一 : 创始人履历造假工资单据造假,她在硅谷创业公司经历一场噩梦
Penny Kim 住在德州达拉斯,在数字营销方面拥有丰富经验,一直以来对硅谷的创业神话心生向往,特别留意硅谷的招聘广告。
直到今年 5 月,她在 Angel 招聘网站发现一家叫 WrkRiot 的公司在招聘营销总监,这是一家创业公司,主要业务是线上招聘业务,位于硅谷圣克拉拉,就在 Intel 总部附近。Penny 果断投了简历,没多久她就收到了面试邀请。
公司 CTO 邀请她第二天就坐飞机去公司面试,Penny 问机票钱算谁的,对方表示,但是要自己订票,以后再给报销。
听 CTO 这番一说,Penny 有所迟疑又有几分莫名的担心。但这个机会又不想白白错过,Penny 心理琢磨,我在 Angel 上找到的公司,总不可能骗我吧。心一横,便坐上了飞往加州湾区硅谷的飞机。
公司当时已经有 8 名员工,接待 Penny 的是两名公司高管,CEO Isaac Choi(崔)和担任 CTO 的 Al Brown。崔首先自我介绍说之前是做矿产的,后在摩根大通做了两年分析师,现在已经资产数百万,转型投资人。公司 CTO 也成绩斐然,他在大学毕业之初就创办公司,几年前卖掉套现,后来在 IBM 公司呆了几年。
看着俩高管夸夸其谈眉飞色舞,Penny 信心满满,奇怪的是这俩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回忆自己的光辉历史,对于具体产品却着墨甚少。他们还告诉 Penny,在市场推广上,公司有 400 万美元的预算,可以去做广告或者扩充团队。Penny 加入公司的愿望越来月迫切,询问公司员工试用期多久,CTO Brown 回答,「没有试用期,我们招聘快开除也快。」
在午餐时间,Penny 与他们一起吃饭,并且讨论了产品的市场推广计划,第二周,Penny 提交了自己的市场推广计划,并拿到了机票报销的支票以及 Offer。经过协商,这家公司给的待遇是 1 万美元的住房补贴、13.5 万美元的年薪,期权,以及长达 3 个月薪水的离职补偿(只要是离职理由合理,都可以拿到补偿)
Penny 喜不自禁,没想到搬来加州工作的小愿望这么轻松就实现了。她之后没有立即入职,而是按照之前的计划花两周时间飞往日度假。
没想到公司 CEO 即便知道自己在度假,还是给自己安排任务,要在接下来几天时间拿出一个靠谱的获取用户方案。Penny 有点蒙,自己来日本电脑都没带,好吧,那就只能在纸上笔画,到家后再输入进电脑。Penny 建议更改产品名称和 Logo,因为原来的对搜索引擎太不友好了,要做面向公众用户的产品,品牌形象至关重要。
自己的推广计划提交之后便没了回音,Penny 入职之后才了解到,自己的计划并没有实施,也根本就没有 400 万美元推广预算。
7 月 5 号,Penny 按 Offer 上的约定来到公司上班,感到惊奇的是公司竟然由当初的 8 个人增长到了 17 个,并且,CEO 还好心帮自己招聘了一名新媒体推广。自己作为营销总监,CEO 在没有和自己有任何沟通的情况下,就帮自己招聘了一名下属,更叫人莫名其妙的是,她自己在自己的社交媒体账号添加的标签是:CMO(首席营销官)。
这 17 人里面,有 8 名工程师是持有 H-1B 签证的中国员工,经验不多但是态度好学习意愿强。还有 3 名员工负责商务开发,其中一名叫 Bruce,相比别人特别友好,马上来套近乎,还告诉 Penny,自己和另外两名商务都是 CEO 从别的创业公司挖来的。Penny 觉得 Bruce 是个有才华的好人,马上就放下戒心,当朋友看了。
第一周,Penny 主要工作就是熟悉业务。WrkRiot 是一家求职平台,类似 Linkedin、Angel、Zip Recruiter,向求职者、猎头,公司收取费用。但 Penny 发现,自己公司毫无优势,自己能提供的,其他免费平台也能提供,用户没有理由向可以免费得到的东西付费。在团队讨论过程中,Penny 试图说服 CEO 和 CTO,首先应该变更产品名字和 Logo,但最终还是没能说服,CTO Brown 坚持首要任务应该是在 10 月前让第一版产品上线。
又过了一周,Penny 似乎没什么太忙的,提议自己也和 CEO、CTO 一起去约见投资人,她很好奇,公司不是有很多钱吗,为什么还要融资。
他们见的第一个投资人是位于 Palo Alto 的一家私募,Penny 用「大开眼界」来形容这次见面。投资人问产品细节,CEO 和 CTO 先是花了三十分钟大谈特谈自己的背景,社会关系和各种能力,就和当初 Penny 面试说的一样。之后才开始讲 PPT。
Penny 清晰记得,在 CEO 讲到第 31 张 PPT 时,投资人打断提问「你们有 20 名员工?你们花了多少钱?收入有多少?」,以及如果连收入都还没有,又如何颠覆当前招聘行业。他们后来又见了别的投资人,被问到的问题大同小异。
后面的工作按部就班,但直到发薪日的临近,气氛变得微妙起来。这里并不是按月发薪,而是每两周发一次薪水。7 月中旬时 Pnenny 就发现,员工的午餐都是 CEO 自己出钱买的,周末加班餐也是 CEO 自己出钱,薪水本来是外包给 ADP 公司,但是就在 7 月初,合作停止了。Penny 开始担心,其实在自己加入这家公司之前,账上就没钱了。
7 月 20 日,公司已欠薪好几天。CEO 向 Penny、新媒体经理 Jessica 和项目经理 Tom 用现金支票的形式支付了工资,但整个公司就他们三个人拿到了工资,只有基本工资,没有福利,但也比其他分文无有的员工要好。
Penny 感到不对劲,放弃了租房的计划,而是临时在 Airbnb 上找房租住。她和 Bruce 说道这件事,Bruce 告诉 Penny 自己把 5 万元的个人存款借给了 CEO,并且另一名叫 Bobby 的同事也贡献出了自己的好几万美元。Penny 大为不解,CEO 不是说自己有好几百万美元吗,为何还要向员工借钱,Bruce 回答说 CEO 确实有钱,只不过属于海外资产因为税务问题被冻结了,处理完手续才能周转开。没有血缘关系,认识的时间也不长,Bruce 和 Bobby 都把自己的积累借给了 CEO。Penny 感到匪夷所思。
又过了两周,又到了发薪日,CEO 一点儿钱都拿不出来,8 名中国 H-1B 签证员工显得很焦虑,这群人上次发薪还是一个月前,万一公司一直发不出薪水,自己很可能被扫地回国。
CEO 总是说快了,快了,一会儿说欠薪是因为之前的薪资外包合作方 ADP 出现失误,一会儿又说支票通过快递来的,需要等几天才能拿到,几天后又说支票给弄丢了。CEO 要大家把各自银行账号收集起来,通过转账的形式发薪。
Penny 越来越预感到 CEO 有什么事瞒着大家,他向 CEO 发邮件,要求开诚布公谈一谈,但没有任何回复。第二天,忍无可忍的 Penny 就去了监管部门投诉。
之后 Penny 还联系了一名在纽约的律师好友咨询寻求建议,对方帮他起草了一份 Email,但还是告诉 Penny,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这种事在加州见的多了,打官司太麻烦,最终要不回薪水的可能性非常大。
与此同时,两名最有希望的投资人在最后时刻放弃了。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公司财务上肯定是空了。最后的希望是 CEO 在海外因为税务问题的冻结现金,根据 Bruce 告诉 Penny 的,CEO 需要去纽约出庭后才能解冻那笔钱。
离奇的是,8 月 4 日,CEO 群发邮件表示工资已经发了!邮件内容是一张转账截图。每个员工都收到了这张截图,金额是自己的工资。但 Penny 意外发现,这张图底部的版权信息竟然是 2014 年的,通过 Google 她找到了原始图片,原来,这张汇款截图是 PS 的。Penny 愤怒不已,更让人心寒的是,CEO 竟然觉得 PS 汇款凭证是个好主意。
CEO 发完这封邮件之后得意洋洋,办公室洋溢着欢乐的氛围,只有 Penny 内心沉重。CEO 看着自己的员工总算舒了一口气的表情,自言自语,「看看那群中国小朋友,他们拿到薪水简直太高兴了哈哈。」
Penny 看不下去了,他把实情告诉了身边的同事,建议他们提交申诉。8 名拿着签证的中国工程师都拒绝了,不敢随便离职。Adam 和 Darren 也是工程师,他们也曾抱怨过欠薪,这次听从了 Penny 的建议,提起了投诉。没想到的是,Bruce 其实悄悄和所有员工都很熟,Bruce 把自己的了解到的动态迅速反映到了 CEO 那儿,之后这俩名工程师就被开除了,没多久 Penny 也被开除了。
Penny 保留了自己的工作邮件和工作记录,以及 CEO 伪造的汇款凭证。以防公司巧立名目,合法化解雇理由,比如能力不足等。离开公司时 Penny 带走了工作用的笔记本和钥匙,出门时正好碰见 CEO,Penny 和 CEO 握手道别,CEO 表示工资到账时会通知 Penny,之后握手道别。
十多天后,CEO 给 Penny 发短信,表示工资已发,让她交回工作电脑和钥匙。Penny 如约而至,拿到了自己的工资单,上面列明自己的工资总额和税金,但没有当初承诺的住房补贴以及离职补贴。
硅谷的创业公司没有当初想象的那么美好,Penny 从加州回到了达拉斯,回到了亲人身边。一个月时间从获得新工作的欣喜与期待到被硅谷创业公司蒙骗,Penny 自我感觉「像是经历了一场噩梦」。
公司 CTO 后来据说被解雇了,理由是「不懂得经营公司」,CEO 崔时候接受过《纽约时报》的采访,他不以为意,「就像很多公司一样,如果你想谈论创业公司,所有的创业公司都有自己的问题。」当被问道假冒的转账凭证,崔没有直接回答,他说 Penny 只是一位因为被开除而心怀怨恨的员工。
崔在网络上隐姓埋名,Penny 表示他甚至雇佣专业公司淹没自己在网络上的行踪。公开的照片也很少,有一张分辨率不高的侧面照,看起来应该是亚裔,中国人的可能性很大。据《纽约时报》调查,崔今年 35 岁,虽自称毕业于纽约大学,就职于摩根大通,但纽约大学和摩根大通都表示,未曾有这个人。
根据公司被解雇了的 CTO Al Brown,崔当初承诺向创业公司注资 200 万美元,但实际上只拿出了 40 万美元,Brown 自己还向公司投了 20 万美元。WrkRiot 的网站目前已经无法访问,所有投进去的钱大概都有去无回,8名中国H-1B签证的员工也前途未卜。
本文综合Medium、NYT报道,由 TECH2IPO / 创见(tech2ipo.com)编辑 IMYG 撰写,转载或使用本文素材进行二次创作请参阅 版权信息。
二 : 创始人自述:从收购失败到被投资人陷害 我最终成功出售了公司
编者注:本文作者为 Shay Rapaport,以色列企业家,FireBlade联合创始人。
如果你现在还没有到躁狂抑郁性精神病的程度,相信我,很快你的创业公司会把你逼成这样的精神病患者。创业过山车忽上忽下,有时候还特容易失去控制。如果你不信,我很愿意跟各位分享下我自己创业的高峰和低谷。首先请记住一点,年轻人,不要轻易在家中尝试创业!
经过了三年的苦心经营后,FireBlade终于获得了第一笔风险投资。我们搬进了漂亮的办公室,开始急切地招聘员工,组织日常会议。长话短说,我一下子成了个大老板,忙碌,压力巨大,充满激情,且精疲力竭。我就是那个乐于当过山车司机的大老板。然而,在真实的世界里,产品销量下滑,资金在燃烧,新产品又迟迟拿不出手,董事会开始变得焦躁不安。2013年10月份,在一次董事会议上,我们大声争吵不休,火山在这一刻终于爆发。前面的故事我已经诉说过,接下来我想说的是之后发生的事情。
在那次争吵会议的几天之后,我们收到了一份收购请求。一位美国公司的首席执行官给我打了电话,这个人正是我一个月前在新奥尔良交易展上遇到的。他问我,我们是否有意向出售公司。通话结束后,我们在以色列和美国两地组织了无数次会议。花了差不多两个月时间,收购讨论敲定,然后我们一道签署了收购协议。协议为投资者和创始人提供了相对丰厚的收益。公司当前状况带来的压力瞬间被无限希望给取代了。因此,董事会也不再来找我的麻烦,让我终于可以安心工作。
听上去很棒,对吧?然而事情还没完。我的妻子那时候也跟我摊牌了。她说,不只有董事会受不了我这个“大老板”和我的表现。她跟我摊牌时,我们正欣赏着美妙的烟花。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措手不及,并且我也没有逃过迅速离婚的命运。
感觉有点惨,对吧?当我遭受了家庭破裂,只好暂时搬回去和父母住时,公司的尽职调查和协商也在进行着。很快我就成了一个手头宽裕的男人。我天真地幻想着离婚手续办理会一切顺利,期待着不久之后我就能摆脱经济困扰。签完离婚协议后六周,潜在收购方忽然宣布他们打算解除收购协议。他们无情地关上了大门,并表示,没有CDN技术或任何知识和计划开发的话,FireBlade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
我们的希望破灭了。掩盖家庭破裂伤痛的短暂麻木,以及与董事会的一帆风顺也消散而尽。想知道此时此刻我的感受?想象一下巨大的横幅提示“我们的广播因故障中断了”,随之而来的是恼人的警报声和一股超级可怕的肉体烧焦味。然后再想象以下,这就是连续几个月来每天都在我脑海里浮现的情景。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好描述,并且这种状态持续了好一阵。
我经常就像幽灵一样在办公室晃来晃去;盯着屏幕发呆一下就是几个小时,然后黯然离开。我遵从了残忍的“诚实”战略,告诉董事会,既然如今公司首席执行官无能,那么是时候该找一个人来取代我来。然后,我的坦诚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干我的工作,在每天的重复日程中寻找那寥寥无几的安慰。在这个过程中,我的合伙人Erez给予了我极大的帮助,为我收拾烂摊子,在我根本无心管理公司的时候接管我的工作职责。
几个月后,我的合伙人带领团队推出了新产品。在产品发布前夕,所有人心里都十分清楚尽管我们裁掉了部分员工,我们仍没有足够的资金来保持公司正常运作,除非销售量出奇迹。这一财务危机迫在眉睫,也正是这一危机最终把我从可怜的自怨自艾中唤醒。我重新回到销售工作上,并且第一次成功证明了获得产品分销合作商的可能性。
我开始和公司的重要投资者轮番谈判,说服他们再投入足够我们支撑6个月资金——为了让新产品上市,我们必须争取到6个月的时间。我向他们承诺了在获得这笔投资后,公司未来8个月会有哪些活动,我们会和至少8家零售商签订交易合同,其中至少有一家将是大型的零售商。我还给出了具体的销售目标。
在签署过渡投资的最后一刻,他们告诉我这笔投资将分为两个阶段;第一笔马上就到账,剩下的一部分四个月后再给出。第二笔投资将由投资者自行决定,并且无预先设定的标准。事已至此我不得不接受这个条件。并且,我们还说好了,在接下来的四个月里,我必须再次努力为公司寻找其他潜在收购方。
我也确实在后来的时间里为公司找到了几个潜在的收购方。但我们只收了一份实质报价,报价的是一家以色列公司。然而,对方的报价实在不堪入目,以至于董事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四个月时间眨眼即过,2014年11月份的时候,我们组织了一次董事会议,在会上我报告了公司已经完成的工作进度。我们签下了6家中小型零售商,并且这些合同已经开始产生销售量,让销售图表稍稍好看了点。但是由于几个技术难题,我们的进度并非如预期的那般顺利。同时,我还告诉他们我们正在与亚洲的一个分销巨头进行合作商谈,讨论已经进入后期阶段。
会上,我发表了我的评估:只要再花4-6周的时间,我们将有很大机会获得战略合资协议。我解释了这笔交易的重要性和其风险。但是,投资者觉得一切都结束了。他们认为,即便如此,交易还是“杯水车薪,为时已晚”。他们撤走了资金,并拒绝投入当初的第二部分资金。为了让公司能够再坚持4个月时间,我只好立刻解除一半员工的合同(其实也就是11人而已)。在此期间,我试尽了每个潜在的买家,并仍然全力以赴地跟亚洲公司谈判。
2015年2月份,我们只剩下足够维持公司运营一个月的资金。与亚洲合作方的漫长协商也终于到了最后阶段,只待解决最后的繁琐的法律文件。这时候,我们的一位投资者告诉我,之前拒绝的那个以色列潜在收购方一直在跟他交流。他告诉我,他已经和对方谈好了收购价,拟好了一份收购协议,并且已经将协议交给了董事会,每个人都对此表示同意。也就是说,他们在完全没跟我商量的情况下卖掉了公司,然后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协议上签上我的名字。我立即联系了收购方,询问了他们的首席运营官和首席执行官的收购目的,他们准备如何利用公司的技术,如何处理我们公司的现有员工和我们的劳动合同。然而他们拒绝给予我任何直接回答,而是婉转地表示,收购方的首席执行官在直接和投资者沟通,并且对我的问题毫无兴趣。毫无疑问,我的做法愚蠢至极。
我就这么成了待宰的猎物,说实在的我很讨厌这样。
我又联系了亚洲公司,敦促他们尽可能地立即完成协议。协议中的财务条款可以让FireBlade继续维持运营1年左右,同时推进合作关系。两天后,我收到了来自亚洲合作伙伴的协议草稿。同时,我也收到了以色列收购公司的收购协议,上面的报价显然对FireBlade十分不利。董事会要求召开一次紧急电话会议,投票支持立即与以色列收购方签订收购协议。立即?怎么可能!我把协议转发给了我们的律师,请求他们仔细寻找协议中可能违法的细节。不出我所料,几小时后,他们告诉我这份协议事实上违反了我们之前与首席科学家签订的合同,如要使得法律许可,必须对条款进行修改。
我向收购方解释了这个问题,当他们在纠正这个法律条款时,我也为自己争取到了时间。我联系了亚洲公司的法律部门,说服他们在合资协议中加入一个条款来保护公司,免受对方公司资产被另一个公司收购的影响。我告诉他们条款该如何起草,对此他们十分感谢我的帮助。他们向我保证会尽快发回修改后的协议草稿。
同时,我也接到了投资人的愤怒电话,正是这位投资人主导了这场邪恶的交易。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立即签订收购协议,我将面临被起诉 —— 没问题啊。第二天,我们拿到了两份协议:一份修改后的收购协议,一份与亚洲公司的战略合资协议,后者协议中的条款指明不允许在那家以色列收购方开具的条件下出售公司资产。所以,尽管起诉我咯。
2月17日早上,我们在办公室举行了合同签订仪式。出席的有我们的老员工,一台文件扫描仪和几瓶啤酒。首先,我在战略合资协议上签上了我的名字,然后发送给亚洲合作方。我请他们立即会签合同,几小时后我们真的收到了签订好的完整协议。这时候,按照董事会的决议,我把签订的收购协议发给了可怜的以色列收购方。
同时,我还为他们送上了一份与亚洲合作方刚签完的协议,并提醒他们作为尽职调查请先阅读这份协议。随即,以色列收购方的如意算盘宣告失败。而另一方面,我们和亚洲公司的合作仍在进行中,并且这一合作让FireBlade得以再维持一年的运营时间。在那一年里,尽管我们只有10名员工,我们却比以往更加努力,更加高效。毫无疑问,如今公司的命运悉数掌握在它的员工手中。再也没有阻挠。
亚洲之旅
2015年夏天,在某次前往我们的亚洲合作方办公室时,我与他们共进了一次此生难忘的晚餐。就餐期间,我们的合作方大力赞赏了我们的工作。餐后,对方的首席执行官把我一起叫出去抽了根烟,他告诉我说,他们觉得与我们的合作得不错,如果之后事情仍一切进展顺利,三个月后他们将向我们提供“一个非常不错的战略报价。”鉴于他们对于任何举措以及声明都十分谨慎讲信用,我们大可不必担心。
不过我唯一关心一件事就是:我们该如何争取到比之前以色列公司提供的更好报价呢?在这层关系中,我们始终是弱者,是猎物。回到自己公司后,我加倍努力寻找有意向的收购方,只为在日后真的要谈收购时为自己争取一个有利的谈判位置。我观察到一家感兴趣的公司,一家大型上市公司。他们看上去是动真格的,于是我开始和他们的高层领导接触。同时,一些纽约投资银行也为我们推荐了另一个潜在的收购方——StackPath,不过我们之前从未听说过这家公司。三个月后,亚洲合作方的副总裁告诉我,他打算来以色列跟我当面聊聊。
大家都知道,在亚洲文化里,人们很少说“不”或尽量避免其它直接冲突。所以,对话的方式通常十分婉转且礼貌,不过以色列文化完全不是这样。我的耳朵真的不聋,但我还是花了8个小时才搞懂这位副总裁话里的深意。简单来说,他的意思就是由于他们公司和母公司内部的各种政治问题和预算问题,他们将不能立即收购我们公司。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当面告诉我这件事,以示对我们的尊重。
各位看懂了吗?所以我们又跑上了高速,糟糕的是油箱里燃料已经所剩无几了。那么我还能怎么办呢?我迅速跟另外两家公司谈判,希望能成功。
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找到了收购方。虽然过程艰难,但这都没关系。我们被StackPath这家闻所未闻的公司收购,得以保留所有员工,还拿到了一笔不错的资金——虽然不足以改变现状,但也足够应付一段时间了。并且,对方给我们的劳动合同和奖金也十分可观。
至于我呢,六个月后,我辞职了。安逸的状态不适合我。过山车司机才适合我。即便我在之前什么都没学到,至少我的经历已经比大多数人都丰富了。
三 : 豌豆公主获B轮2600万融资 创始人曾与雷军共同创业
今日,豌豆公主在日本东京举行发布会,宣布其获得新一轮2600万B轮融资,由World Innovation Lab领投,伊藤忠商事、银泰资本、韬蕴资本跟投。
此前,豌豆公主分别于今年2月和5月宣布完成了约2000万美元的A轮及A+轮融资。在今年,豌豆公主已完成共约合4600万美元的融资。
对此轮融资资金的用途,豌豆公主创始人翁永飙表示,将用于APP平台技术升级、研发、运营、提升用户体验及进一步拓展日本供应端资源、国内市场和其他新业务等。未来,豌豆公主将继续深入挖掘更多优质的日本供应端资源,把更多日式精致生活方式和文化带到中国。
豌豆公主CEO兼创始人翁永飙曾与雷军一起成立日本金山,2014年创办豌豆公主,豌豆公主一家日淘跨境电商平台,也是目前由日本供应商直接进驻的跨境电商平台,豌豆公主所有商品均由品牌直供,日本直邮。
目前,豌豆公主已经在日本建立起了完整的供应链系统,将成为豌豆公主与其他跨境电商平台竞争的核心优势。
此次发布会上,豌豆公主同时宣布与淘宝全球购跨境供销平台达成深度合作。豌豆公主将为淘宝全球购提供日本商品供应端资源,并通过系统和体系化的渠道及品牌管理,为淘宝个人商家与海外品牌商达成合作提供更多选择。
据悉,通过此次合作,豌豆公主也同时成为了淘宝全球购“无库存一件代发”模式的第一家海外供应商。而豌豆公主近期还将与日本最知名的高端童装品牌之一MIKI HOUSE、日本最著名的化妆品品牌之一资生堂旗下资生堂食品及日本某著名大型服装品牌展开合作。
本文标题:创业公司创始人工资-创始人履历造假工资单据造假,她在硅谷创业公司经历一场噩梦61阅读| 精彩专题| 最新文章| 热门文章| 苏ICP备13036349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