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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风·王风·黍离-《王风·黍离》:《王风·黍离》-原文,《王风·黍离》-今译

发布时间:2018-03-27 所属栏目:黍离

一 : 《王风·黍离》:《王风·黍离》-原文,《王风·黍离》-今译

《王风·黍离》出自《诗经·国风·王风》,为《王风》中的第一首。“王风”之“王”指王都,周平王迁都洛邑后,王室衰微,天子位同列国诸侯,其地产生的诗歌便被称为“王风”。“王风”多乱离之作,特别是《黍离》一诗,历来被视为是悲悼故国的代表作,《毛诗序》说周人东迁后行役到故都,见宗庙宫室,平为田地,遍种黍稷。他忧伤彷徨,“闵周室之颠覆”,因而作了这首诗。此说在旧说中最为通行,但从诗的本身体味,倒是看到一个四处漂泊的浪子形象,听到他因流离失所而发出的愤怒呐喊。是否有关周室播迁的事却很难说。

王风_《王风·黍离》 -原文

《王风·黍离》:《王风·黍离》-原文,《王风·黍离》-今译_王风
黍子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www.61k.com]王风_《王风·黍离》 -今译

那黍子长得一排排,那高梁生出苗儿来。离家远行难迈步,心中烦闷方寸乱。了解我的知我有忧愁,不了解我的

《王风·黍离》:《王风·黍离》-原文,《王风·黍离》-今译_王风
诗经

当我有所求。悠悠苍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那黍子长得一排排,那高梁抽出穗儿来。离家远行难迈步,心

中昏乱如醉酒。了解我的知我有忧愁,不了解我的当我有所求。悠悠苍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那黍子长得一排排,那高梁结出粒儿来。离家远行难迈步,心

中郁闷如噎食。了解我的知我有忧愁,不了解我的当我有所求。悠悠苍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王风_《王风·黍离》 -注释

1、黍:小米。离离:行列貌。2、稷:高粱。头两句是说黍稷离离成行,正在长苗之际。“离离”和“苗”虽

《王风·黍离》:《王风·黍离》-原文,《王风·黍离》-今译_王风
黍图

然分在两句实际是兼写黍稷。下二章仿此。

3、迈:行远。行迈:等于说“行行”。靡靡:脚步缓慢的样子。4、中心:就是心中。摇摇:又作“愮愮”,是心忧不能自主的感觉。

5、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两句说,了解我的人见我在这里徘徊,晓得我心里忧愁,不了解我的人还当我在寻找什么呢。6、悠悠:犹“遥遥”。

7、此:指苍天。人:即“仁”(人、仁古字通),问苍天何仁,等于说“昊天不惠”。8、第二、三章的头两句是说黍稷成穗结实。从抽苗到结实要经过六7个月。不过苗、穗、实等字的变换也可能是为了分章换韵,不必呆看作写时序的变迁。9、噎(椰yē):气逆不能呼吸。

王风_《王风·黍离》 -名家鉴赏

诗序曰:“闵宗周也。周大夫行役至于宗周,过故宗庙宫室,尽为禾黍,闵周之颠覆,彷徨不忍去,而作是诗也。”

毛传:“彼,彼宗庙宫室。迈,行也。靡靡,犹迟迟也。摇摇,忧无所想。”钱澄之曰:“毛云靡靡犹迟迟也,盖意懒而足不前之貌。”李塨曰:“离离,散垂之貌。稷即今之小米也。黍秀,即散垂,稷则苗穗挺直,实乃垂而不散,故黍但见其离离,而稷则见其苗、其穗、其实也。”焦琳曰:“摇摇者,神魂之无主也;如醉者,意绪之俱迷也;如噎者,愤气之填满胸臆也。”沈青崖曰:“述其所见,既非托物,因所见而行为之靡靡,心为之摇摇,亦是实写其忧,而非由于黍稷引起,直是赋体,不兼有兴。”邓翔曰:“章首二句咏物,后六句写情,惟三、四句自肖形神,觉此时此身茫无着落处,深心国事,尚有斯人。”

关于《黍离》,似乎不必再说太多的话,停留在诗人心弦上的哀伤早已作为1个象征而成为永恒的悲怆。牛运震

《王风·黍离》:《王风·黍离》-原文,《王风·黍离》-今译_王风
《王风·黍离》

曰:“此诗纯以意胜,其沉痛处不当于文词求之。后人诗如‘山川满目泪霑衣,六朝如梦鸟空啼’之类,徒伤代谢而已,固无此怀古深情也。‘谓我何求’四字,说尽人世浅薄,一‘求’字误人,直到君国之义漠不相关,可惧哉。谢叠山先生云:文武成康之宗庙尽为禾黍,而能为悯周之诗者一行役大夫外无人也。吾读《书》至《文侯之命》,观所以训诫文侯者,惟自保其邦而已。王室之盛衰,故都之兴废,悉置不言,吾于《黍离》之诗,重有感也夫。按此数语委婉尽致,而出自叠山先生,尤足发此诗幽情。”所引谢氏语,出自谢枋得所著《诗传注疏》。论《黍离》一节原很长,引者乃撮述其要。谢氏于宋亡之后,以死拒绝元朝的征聘,可算全了名节的忠烈之士,其读《黍离》,自当别有怀抱,不仅仅为诗而发也。如牛氏所论,后世的怀古诗,多半指点江山,月旦古人,作局外人言,虽然不乏兴废存亡之慨,却很少有切肤的伤痛。《黍离》之悲,则是把整个儿的自己放在一叶痛史里边,故戴君恩曰:“反复重说,不是咏叹,须会无限深情。”以1个孤独的个人来哀悼沉重的历史,他不能为这个历史负责任,他本来也不在“佛时仔肩”之列,而却明明把丧亡的哀恸全部来担负。“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与其说是以天下为己忧者的悲哀,不如说,更是“不知”者的悲哀。

关于黍稷,范处义曰:“稷之苗、稷之穗、稷之实,非必谓前后所见,盖其忧思既乱于中,谓我所见宗周故都尽为禾黍,岂真黍邪,抑稷之苗、稷之穗、稷之实邪。既不能辨其为黍为稷,岂复计其成之蚤晚,为苗、为穗、为实哉。”但也有另1种意见,李樗曰:“箕子闵商之歌曰‘麦秀渐渐兮,禾黍油油’,既曰麦秀,又曰禾黍,则亦与此同意。彼稷之苗,彼稷之穗,彼稷之实,以见尽为禾黍之意。”两说各有理据,不妨并存。

“悠悠苍天”,毛传:“悠悠,远意。苍天以体言之,尊而君之则称皇天,元气广大则称吴天,仁覆闵下则称曼天,自上降鉴则称上天,据远视之苍苍然,则称苍天。”说本《尔雅》。初看似是赘文,细绎则不然。且读《周颂·敬之》:“天维显思,命不易哉。无曰高高在上,陟降厥士,日监在兹。”是天去人也近。而《黍离》之天,则不同于皇天,吴天,曼天,上天,是再没有《敬之》时代的监临与护佑,而悠悠也,苍苍也,去人也远。可知与“悠悠苍天”对应的乃国之败亡,却并不仅仅是“远而无可告诉”的迷惘,下接“此何人哉”,揭出人天两造,既是无所归咎,又是有所归咎,所谓“通篇不指一实事实地实人,而故国沦废之况,触目伤心之感与夫败国基祸之恨,一一于言表托出”(王心敬),是也。

王风_《王风·黍离》 -黍离之悲

宋代的的姜夔写了一首《扬州慢》,被千岩老人萧德藻评价为“有黍离之悲也”,也就是说它们必有异曲同工之妙。“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这样的场景,不是和“彼黍离离”的情景颇为相似么?“自胡马窥江去后,废

《王风·黍离》:《王风·黍离》-原文,《王风·黍离》-今译_王风
诗经

池乔木,犹厌言兵心”被严重毁坏的城池,被战火烧锝干枯的大树,这些原本应该没有思维的事物,在这里作为战争的受害者,声泪俱下地控诉着战争的罪恶。惨烈的战争过后,当初繁华的城市变成了一片废墟,“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这样萧条悲凉的景色在诗人的心中该是怎样1种感觉?

“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杜牧若是今天再次来到扬州,也定会感到万分吃惊。纵然有无比高超的作诗技巧和过人的才情,也难以表达出此时此刻的心情吧!是啊,经历战火的洗礼早已面目全非的扬州,无论是谁看到了都会哑口失言。这种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感情恰恰能引起读者巨大的共鸣。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之为谁生!”二十四桥,月影,红药,无声地诉说着山河残破的凄凉。《黍离》和《扬州慢》同是抒发家国之悲的作品,两者都景中含情,化景物为悠悠情思,把这种伤今怀古的悲凉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使读者能够深切地体味到作者当时的无限哀伤,因此两首作品至今广为流传,为人津津乐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王风_《王风·黍离》 -一般欣赏

这篇选自《诗经》的《黍离》,用了诗经惯用的重章叠句的表现方法。正好适合表现全诗沉重的悲愤情绪,而语

《王风·黍离》:《王风·黍离》-原文,《王风·黍离》-今译_王风
《王风·黍离》

言中的微小变化,彼稷之苗,彼稷之穗,彼稷之实,小米的3种生长状态共同构成了时光的流逝过程,从春到秋,只有转眼的功夫。中心摇摇,中心如醉,中心如噎,则与小米的生长状态相应,表现诗人痛苦越来越深的变化。刚看时觉得诗人伤时,后来有看到备注中说相传周人东迁以后,有位大夫路过以前的都城,见旧都的废墟上长满了庄稼,感伤王室的灭亡写了这首诗,这是不是事实已经无法考证,但后世的人都把这首诗看作诗人的亡国之悲,并且影响深远,从而使这首诗有更为深厚的意味。诗人反复吟咏,强化了“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悲愤情绪,让人易读,耐读。

读到此,我试着去体会作者当时的心里状态,那种对祖国的热爱,对国家灭亡的悲凉之情,更有1种恨,恨统治者的腐败,无能和懦弱,而导致国家的衰落,灭亡。也有对自己的恨,恨自己对一切的无能为力。

记得最早接触到的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在电视剧《大法官》上,很喜欢这句话,它让我更加懂得1个真正的法官的内心他们对国家和人民的那份责任,对事业的那份热爱,当别人的嘲笑,讽刺,曲解,甚至辱骂时的包容,当收到别人恐吓时的无畏,还有当身边人都不支持自己时仍能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事的执着,一切的一切,只因为心中的那杆秤,那杆衡量天下事情公平与否的秤。它能赋予人们平等的权力,并惩罚所有试图破坏它的人和行为。它是社会正义的保证,社会稳定的基石,神圣不可侵犯。正是明白了这些,大法官们才清楚自己要做的,能做的,和不该做的,就象心里有面明镜,有把尺子,有个警钟,并且一如既往的,任劳任怨,鞠躬尽瘁。

这样的法官才无愧“大法官”的称号,如果说要给他们一份荣誉,1个“大”字,足矣!

它涵盖了许多的东西,大,有说他们气魄之“大”,能够排除一切阻力去维持社会的公平的大义;有说他们心胸之“大”,能够包容异己之事;有说他们灵魂之“大”,崇高的精神力量,让人感动,他们吃的苦,也许我们一生都难以体会的到。后来听到片尾曲中唱到,“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不知怎的,心里一阵触动,知我者谓我心忧,“知我者”才理解“我”的忧,社会有太多的不公,法律有许多的不完善,个人的能力的有限,无法改变的一些现实,所以有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些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发生,甚至有些事情根本预想不到,更不用说阻止,其实对大法官来说,这才是他们心中最大的忧愁和痛楚,能理解到这点的人才能称作知己。那些“谓我何求”的人是“不知我者”。他们无法理解大法官们的无所求,纳闷他们到底图个啥,不为名,不为利,又辛苦,又烦闷,还容易得罪人,工作不保,有时小命都得玩完。他们怎知法官是无所求的,又有所求的,不求的就是那些世人所求的,求得乃是心中的那盏灯。

《王风·黍离》:《王风·黍离》-原文,《王风·黍离》-今译_王风
《王风·黍离》

其实不止这些大法官们,世上还有很多这样的人们,他们中有为共和国的国防事业而奉献自己一生而无怨无悔的科学家,有为治理沙漠化土地而倾家荡产但仍想尽一切办法筹集资金治沙的农民,有为祖国的利益和尊严而牺牲自己事业去自学法律,数十年不断同外国交涉,以争取应得的赔偿的公司职员,有主动到危险环境去找问题根源而付出自己生命的记者,还有无数的老师,医生……无论他们从事什么工作,他们有着共同的东西,一份责任感,一颗奉献的心,1个主人翁的心态。科学家们求的是共和国自己的卫星,原子弹,忧的是国防技术的落后;治沙英雄求得是环境的改善,忧的是资金的不足,社会的不重视;那位公司职员求得是国家利益不受侵犯,忧的是存在很多当国家利益受损时却没人在意或不敢提出赔偿要求,最后不了了之的情况;那位牺牲了自己生命的记者生前求得是社会问题的解决,忧的是社会很多问题找不到根源而难以彻底解决;老师,求得是培养学生,忧的是还有很多无法上学的儿童;医生求得是医治好病人,忧的是还有很多人生病但因为没钱而得不到医治。也许他们求得还有其他事,所忧之物也另有所在,以上只是我的一些理解,我正试图去读懂他们,理解他们。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王风_《王风·黍离》 -相关词条

《周南·关雎》《周南·桃夭》《邶风·静女》《鄘风·相鼠》《卫风·氓》《卫风·木瓜》《王风·君子于役》《王风·采葛》《郑风·将仲子》《郑风·风雨》《郑风·子矜》《魏风·伐檀》《魏风·硕鼠》《秦风·蒹葭》《秦风·无衣》《豳风·七月》《豳风·东山》《小雅·伐木》《小雅·采薇》《诗经》

王风_《王风·黍离》 -参考目录

【1】、《诗经别裁》 江西教育出版社 2000年7月出版
【2】、《中华文学鉴赏宝库》 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 1995年版
【3】、http://club.book.sohu.com/bookmain.php?b=history&c=153&a=574255
【4】、

二 : 《诗经·王风·黍离》

《黍离》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 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 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解题】

本篇是东周大夫悲悼宗周覆亡之作。《诗序》说:“《黍离》,闵宗周也。周大夫行役,至于宗周(谓西周首都镐京,在今陕西省西安市西南)。过故宗庙宫室,尽为禾黍。闵周室之颠覆,彷徨不忍去,而作此诗也。”今人或以为是流浪者抒写思乡之情的作品。

朱熹《诗经集传》卷二说:“周既东迁,大夫行役至于宗周,过故宗庙宫室,尽为禾黍。闵周室之颠覆,彷徨不忍去,故赋其所见黍之离离,与稷之苗,以兴行之靡靡,心之摇摇。既叹时人莫识己意,又伤所以至此者,果何人哉?追怨之深也。”

【注释】

彼,犹今言那个地方,指西周宗庙宫室所在之地。黍,即大黄米。离离,纷繁的样子。

稷,郝懿行《尔雅义疏》说:“稷为谷子,其米为小米。”

行迈,复合词,即行。靡靡,迟迟,指行走缓慢。

中心,心中。摇摇,忧苦不安。《毛传》:“摇摇,忧无所愬(诉)。”

悠悠,谓远。苍天,犹今言青天。此何人哉,造成这种局面的到底是哪个人?

醉,《毛传》:“醉于忧也。”言心中忧愁犹如醉酒一样。

噎,咽喉闭塞,不能喘息。这里指哽噎。

【赏析】

《诗经·王风》,是指周王畿地区的歌谣。周平王由于王室力量的衰微和西部古代少数民族的滋扰将都城由西周的镐京迁到洛邑,自此东周开始。东周是中国历史上1个较为特殊的时代。一方面,王室对各诸侯国的控制力量逐渐减弱,使得诸侯国的实力有了空前的增强,各诸侯国擅征伐之事,已不在周王室的直接控制之下。另一方面,周王朝固有的分封制使得周王朝仍然是1个统一的朝代,但实力已经落在了几个强大的诸侯国后面,以至于不得不靠诸侯国的帮助来维系王朝的统一。历史上说齐桓公曾“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大致就是这个时代。王室日趋衰微,天子位同诸侯,昔盛今衰的哀伤亡国之词于此时就占据了诗歌的主体部分。因此,《诗经·王风》就缺少了地方歌谣的生活气息,而多乱离之作。

《黍离》这篇作品就是《诗经·王风》中的代表性作品。诗中讲的是周人东迁之后一位大夫行役到故都,看见昔日繁盛的宗庙宫室已经坍塌倾圮,满目遍是黍稷,不觉悲上心来,反复吟唱,痛苦伤怀的情形。

我们可以假想这位大夫就是镐京人,也许他曾经在此执笏上朝,谈论国事,也许他家就在附近,对故都的一草一木都满怀深情。东迁之后,由于行役而到此地,恰如游子远行归乡,本身心中就充满了期待。然而当他目睹今日旧都,不觉悲上心来,宗庙宫室俱已不在,只剩离离黍稷宣示着昔日王朝的覆灭。这又是怎样的1种伤怀!

此诗由眼前之景下笔,铺叙黍稷纷繁之貌,这是《诗经》典型的表现手法,即“赋”的表现手法。诗人以“离离”来极言黍稷的繁盛,其实正是反衬故都的荒凉。昔日的繁华已荡然无存,夷为平地的故都已经长满了禾稼,这种沧桑巨变对这位以故国为念的大夫来说无异于是1个沉重的打击。然而,这并不是诗人的目的,诗人的真正目的在于后面的诗句,是在“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这正是“兴”的表现手法。所以,作者赋黍离的真正目的是在于引出后面的“所咏之辞”,即由于自己内心忧郁不安而迟缓无力的脚步。这种内心的痛苦是语言无法形容的,也是别人所不能理解体会的。所以诗人又用虚写的手法再次渲染自己内心的苦痛。真的有人问他为什么在这里“行迈靡靡”吗?我们不得而知。周王室已经东迁,这里已成为秦人的禾田。他们面对眼前的这位老者徘徊留恋也许会真的问一下对方在寻找什么,或是有什么别的企求。但这已经不重要了。这本是由“兴”而来的“所咏之辞”,所以当以抒怀为主。如果真的有人问他,这两句如果真是写实的话,诗歌的抒情深度恐怕就会大打折扣了,所以还是没有人问的好,是在虚写,是在假托别人的表现来抒发这种无人理解也无人关心的痛苦。痛苦已到极致,再继续写下去无疑也是赘言,所以诗人就假托别人的理解或不理解来为自己的心情代笔了。别人理解,很痛苦;别人不理解,那就更痛苦了!司马迁在《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中有这样的话:“……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这是人的本性,是人痛苦已极之后最常用最直接的表达方式。所以,诗人在此并不是在探究宗周覆灭的原因,而是痛苦至极以后发出的用来抒发怀抱的“天问”!

《黍离》全诗共三章,这种章法结构在《诗经》中是很多见的。每章之间只有几个字是不同的,而大部分则形成了1种重复的语句。然而,这种结构绝不是重复这2个字就了得的。这正是《诗经》在章法上的特点,即:重章叠句,一唱三叹。这种章法使得章与章之间衔接的更为紧密,表情达意也更为集中。另外,这种重章复沓的结构也不是只用反复来加深抒情的,而是在章与章之间形成了1种层层推进的写作技法,即每章之间在反复的基础上形成了1种递进和加深。

通读全诗,我们可以看到有鲜明的两条线索,即由“苗”到“穗”到“实”

和由“摇[www.61k.com]”到“醉”到“噎”。

第一条线索写出了谷物生长并成熟的全过程。通过谷物的生长展现了1个时间轨迹。在这条时间轨迹上,有两件事正在发生:第一,作者通过谷物由“苗”到“穗”到“实”的描写,表现了作者停留此地之久,对故都有着深深地凭吊之心;另外,谷物的生长变化也绝不是作者一次就能目睹的,这又说明了作者屡经此地,对故都充满依恋。第二,时间到此并没有停止,而是将继续演进。也就是说,时间不会停止,那么旧都就会一天天的荒凉下去,今日的“彼黍离离”还极有可能发展到明日的“芳草萋萋”,而昔日的繁华将成为永久的过去,这种沧桑巨变“人何以堪!”

第二条线索写出了诗人感情的变化。三章内容相同,但诗人所表达的感情却是在逐渐的加深,其凭吊故都遗址所引发的哀伤之情正逐步的变得浓重而深厚。在由“摇”到“醉”到“噎”的感情脉络中,诗人的忧伤苦闷、悲悼故国的情感得以表现的淋漓尽致!

《黍离》这篇诗作的表现手法是《诗经》这部作品中极具代表性的。首先,他充分动用了《诗经》中“赋”和“兴”的表现手法,以铺陈起兴起笔,以感情逐渐深化作为重章复沓的线索,一唱三叹而意味无穷。其次,《黍离》还使用了叠字的修辞手法和押韵的诗歌表现技巧,使得全诗节奏明朗,韵律和谐,更富于音乐美。

朱熹《诗经集传》卷二说:“闵周室之颠覆,彷徨不忍去,故赋其所见黍之离离,与稷之苗,以兴行之靡靡,心之摇摇。”,此言甚得。

三 : 诗经名句——《国风·王风·黍离》

  《诗经·王风·黍离》原文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诗经·王风·黍离》作者简介

  《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共收录周代诗歌305篇。原称“诗”或“诗三百”,汉代儒生始称《诗经》。现存的《诗经》是汉朝毛亨所传下来的,所以又叫“毛诗”。

  据说《诗经》中的诗,当时都是能演唱的歌词。按所配乐曲的性质,可分成风、雅、颂三类。“风”包括周南、召南、邶、鄘、卫、王、郑、齐、魏、唐、秦、陈、桧、曹、豳等15国风,大部分是黄河流域的民歌,小部分是贵族加工的作品,共160篇。“雅”包括小雅和大雅,共105篇。“雅”基本上是贵族的作品,只有小雅的一部分来自民间。“颂”包括周颂、鲁颂和商颂,共40篇。颂是宫廷用于祭祀的歌词。一般来说,来自民间的歌谣,生动活泼,而宫廷贵族的诗作,相形见绌,诗味不多。

  《诗经》是中国韵文的源头,是中国诗史的光辉起点。它形式多样:史诗、讽刺诗、叙事诗、恋歌、战歌、颂歌、节令歌以及劳动歌谣样样都有。它内容丰富,对周代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如劳动与爱情、战争与徭役、压迫与反抗、风俗与婚姻、祭祖与宴会,甚至天象、地貌、动物、植物等各个方面都有所反映。可以说,《诗经》是周代社会的一面镜子。而《诗经》的语言是研究公元前11世纪到公元前6世纪汉语概貌的最重要的资料。

  《诗经·王风·黍离》简介

  关于《黍离》一诗的主旨,虽然《诗序》说得明白:“黍离,闵宗周也。周大夫行役,至于宗周,过故宗庙宫室,尽为禾黍。闵周室之颠覆,彷徨不忍去,而作是诗也。”而且从此诗序于王风之首,确见其为编诗者之意旨。但历来争讼颇多,三家诗中韩、鲁遗说与毛序异,宋儒程颐更有臆说以为“彼稷之苗”是彼后稷之苗。近人读诗,新说迭出,比较有代表性的有郭沫若在《中国古代社会研究》中将其定为旧家贵族悲伤自己的破产而作,余冠英则在《诗经选》中认为当是流浪者诉述他的忧思。还有蓝菊荪的爱国志士忧国怨战说(《诗经国风今译》),程俊英的难舍家园说(《诗经译注》)等。说法虽多,诗中所蕴含的那份因时世变迁所引起的忧思是无可争辩的,虽然从诗文中无法确见其具体背景,但其显示的沧桑感带给读者的心灵震撼是值得细加体味的。另一方面,从诗教角度视之,正因其为大夫闵宗周之作,故得列于《王风》之首,此为诗说正统,不可不及,以下从两方面细析之。

  闵宗周之诗何以列于《王风》之首,先得弄清何为《王风》,郑笺云:“宗周,镐京也,谓之西周。周,王城也,谓之东周。幽王之乱而宗周灭,平王东迁,政遂微弱,下列于诸侯,其诗不能复《雅》,而同于《国风》焉。”可见《王风》兼有地理与政治两方面的含义,从地理上说是王城之歌,从政治上说,已无《雅》诗之正,故为《王风》。此诗若如《诗序》所言,其典型情境应该是:平王东迁不久,朝中一位大夫行役至西周都城镐京,即所谓宗周,满目所见,已没有了昔日的城阙宫殿,也没有了都市的繁盛荣华,只有一片郁茂的黍苗尽情地生长,也许偶尔还传来一两声野雉的哀鸣,此情此景,令诗作者不禁悲从中来,涕泪满衫。这样的情和这样的景化而为诗是可以有多种作法的,诗人选取的是一种物象浓缩化而情感递进式发展的路子,于是这首诗具有了更为宽泛和长久的激荡心灵的力量。

  全诗共三章,每章十句。三章间结构相同,取同一物象不同时间的表现形式完成时间流逝、情景转换、心绪压抑三个方面的发展,在迂回往复之间表现出主人公不胜忧郁之状,“三章只换六字,而一往情深,低回无限”(方玉润《诗经原始》)。

本文标题:国风·王风·黍离-《王风·黍离》:《王风·黍离》-原文,《王风·黍离》-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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