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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维辛集中营-世界文化遗产荟萃阅读下列材料,结合所学知识回答问题。材料一奥斯维辛纳粹集中营是德军在1939年建立的

发布时间:2017-09-25 所属栏目:奥斯维辛集中营

一 : 世界文化遗产荟萃阅读下列材料,结合所学知识回答问题。材料一奥斯维辛纳粹集中营是德军在1939年建立的

世界文化遗产荟萃
阅读下列材料,结合所学知识回答问题。
材料一 奥斯维辛纳粹集中营是德军在1939年建立的。到苏军解放时为止,有400万人在这里惨遭杀害,因此它又被称为“死亡工厂”。奥斯维辛集中营是纳粹德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修建的1000多座集中营中最大的一座,这里成为了犹太人永远的“噩梦”。1947年7月2日,波兰议会通过一项法案,将集中营原址辟为殉难者纪念馆,并在其周围划定一个默哀区。1970年,奥斯维辛纳粹集中营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材料二 2005年1月24日,联大举行了一整天的特别会议,纪念奥斯维辛纳粹集中营解放60周年。联合国大楼的底层大厅里还举办了两个展览:一个是“奥斯维辛——死亡的深渊”,用真实的历史照片和速写,重现了纳粹大屠杀惨不忍睹的历史;另一个是“悲剧之后——这是你的一部分”,用各国年轻人在参观奥斯威辛集中营时自己所拍的照片和留言,告诉年轻的一代:历史不能忘记。
(1)与其他世界文化遗产相比,奥斯维辛集中营有何特殊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为什么将奥斯维辛集中营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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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战期间德国法西斯残酷迫害犹太人基于什么理念?对此你是怎样看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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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材料题难度:中档来源:江苏模拟题

(1)特殊性:具有警示意义。原因:奥斯维辛集中营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法西斯建立的众多集中营的典型,也是人类历史上实行种族灭绝的一个例证。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其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以警示世界“要和平,不要战争”。
(2)理念:种族主义。认为日尔曼人是优等民族,理当成为统治者;犹太人是劣等民族,是应该被统治和消灭的。认识:犹太人具有很多优点,如团结、勤劳、智慧等,犹太民族是一个优秀民族,涌现出马克思、爱因斯坦等杰出人物。德国法西斯残酷迫害犹太人,是为其发动侵略战争制造理由。


考点:

考点名称:警惕历史的重演

集中营屠犹暴行启示:

德国法西斯在纳粹的种族理论的指导下,对犹太人乃至全人类犯下了滔天罪行。后人要牢记这段血腥黑暗的历史,警惕历史悲剧的重演。
它启示我们要摒弃民族歧视和偏见的丑行、唾弃吞并和侵略的野心,尊重其他民族存在与发展的权利珍惜祖国的自强与独立。

具有警示意义的世界文化遗产:

与积淀了历史文化底蕴的名胜古迹,大自然的馈赠,人类的创造这一类的世界文化遗产不同,警示文化遗产记述的是人类历史上不可遗忘的历史悲痛,宗旨是呼唤人类的正义和平和人权的尊严。
(l)奥斯威辛集中营是二战期间德国法西斯建立的众多集中营的典型,也是德国纳粹种族灭绝政策的一个罪证。
(2)将奥斯威辛集中营定为具有警示意义的世界遗产的目的在于:
①为了让世人牢记这一段黑暗血腥的历史,不让历史悲剧重演。
②揭露罪行、哀悼无辜、反省历史、警示未来。
③呼吁青年一代的觉悟,摒弃民族歧视和偏见的丑行、唾弃吞并和侵略的野心,尊重其他民族存在与发展的权利、珍惜祖国的自强与独立。

日德对比:

1、日本拒绝为日军强征慰安妇道歉:
德国忠实履行关于赔款的有关协定,制定《赔款法》,对犹太人及欧洲各国在二战中因法西斯德国的迫害所蒙受的物质损失给予过1222.6亿马克。
2、日本对二战受害者个人赔款问题置之不理:
为教育后代,德国《教育法》明确规定,历史教科书必须包含有纳粹历史时期的内容,深入讲解有关纳粹暴行,尤其是集中营和大屠杀的历史。
历史教科书否认侵略历史,拒绝承认南京大屠杀等历史事实。

德国的忏悔:

①奥斯威辛虽然位于波兰,但精神遗产属于全人类。解放后,奥斯威辛集中营被波兰政府辟为国家博物馆,后又被列入联合国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名录。半个多世纪以来,来自世界各国的人们到这里参观,瞻仰,人数已达近3 000万人,其中大约1/4是年轻人。每年这里都举行来自世界各国青年参加的各种主题纪念活动,比如“生者大游行”。他们从一号营地沿着“死亡之路”行进到二号营地,慰藉100多万亡灵。将奥斯威辛集中营定为具有警示意义的世界文化遗产的目的在于:让世人牢记这段血腥黑暗的历史,警惕历史悲剧的重演。意义在于揭露罪行、哀悼死者、反省历史、警惕未来;意义在于对年轻一代的呼唤:摒弃民族歧视和偏见的丑行、唾弃吞并和侵略的野心,尊重其他民族存在与发展的权利、珍惜祖国的自强与独立。
②德国对历史的深刻反省。奥斯威辛是有关国家敢于正视历史、真诚接受历史教训的例证。战后德国政府历经更迭,但对纳粹德国犯下的罪行都表示了深深的忏悔。

德国的深刻反省

1970年,正在华沙访问的联郑德国总理勃兰特来到犹太人殉难者纪念碑前故花圈。他突然下跪,并发出祈祷:“上帝饶恕我们吧,愿苦难的灵魂得到安宁。”
1985年德国总统魏茨泽克发表了著名讲话:“德国应明确承认战争罪责。”1994年5月,德国众议院修改刑法,规定不管以何种形式否定屠杀犹太人都将被判刑。

考点名称:德国法西斯对犹太人的种族灭绝政策

希特勒屠杀犹太人原因:

1、宗教倾向和种族主义是希特勒反犹的思想根源:
在欧洲,特别是西欧,人们普遍信仰基督耶稣。虽说基督教与犹太教之间有着密切的历史渊源,但基督教认为是耶稣的12门徒之一的犹大为了30块银币而出卖了上帝之子,是犹太人将耶稣送上了十字架,这就造成了基督徒们在情感上对犹太人的仇视。这种宗教感情的社会化,又逐渐衍化成一种大众化的厌恶犹太人的社会心态。
希特勒大肆宣扬其种族优劣论:在各个人种中“白种人最高贵”,而“雅利安人又是白种人当中最高贵的人种”。“犹太人始终只是其他民族身上的寄生虫。……像一种有害的芽抱杆菌那样扩散着……他在哪儿出现,被寄居的民族或迟早就会死去”。因此,犹太人“必须从地球上消失”。
2、反马克思主义是希特勒反犹的政治原因:
由于马克思理论的革命性,希特勒把马克思主义视为洪水猛兽。在《我的奋斗》里,希特勒认为犹太人利用马克思主义学说“毒害德意志民族的灵魂”,把民族划分为阶级,大搞阶级斗争,“破坏民族经济”,因此,若不“肃清马克思主义”,德国就不能重新崛起。此外,希特勒还大肆宣扬“共产主义的威胁”。“当犹太人借助他的马克思理论战胜世界各国人民的时候,犹太人的王冠便是人类死亡的十字架……”
3、经济“雅利安化”和军事化是希特勒反犹的经济原因:
1929-1933经济大危机,争取中下层百姓的支持,转移民众视线;19世纪以来,随着资本主义经济的迅速发展,犹太商人成了资本主义的代表。犹太人几乎垄断了欧洲的新闻、医疗、金融、法律和教育,这使当时支持纳粹党的垄断资产阶级对犹太人商人非常痛恨,千方百计想取而代之。希特勒为了迎合这些为自己上台里过汗马功劳的资产阶级的利益,自然也会采取排犹政策,同时又可以大量掠夺犹太人的资产,为自己称霸全球的战争野心打好经济基础。
4、狂暴的病态心理
希特勒是奥地利海关一个小官吏的儿子,从小缺少良好的教育,青少年时代整天流浪于维也纳和慕尼黑街头,铸就了他既自私、狂妄、残忍、暴虐的性格。

种族和民族概念

种族也即人种,指在体质形态上具有诸如肤色、发色、眼色、血型等一些共同遗传特征的人群,是属干生物学和体质人类学范畴;
民族是指在历史上形成的一个具有共同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以及表现于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素质的稳定的共同体,是一个历史范畴。
种族主义者以人在自然形态方面的外在表现的差异来解释世界各种族之间的文化差异。法西斯的种族思想是视本民族人种为优秀人种,其他民族人种为劣等人种,这实在是一种十分荒谬而又极其危险的论调,它意味着许多民族将丧失存在与发展的权利,纳粹种族主义的荒谬和危险会给人类造成的极大灾难。正是这种理论构成了德国法西斯对犹太人实施种族灭绝政策的背景,它是德国法西斯虐犹、杀犹的理论指导和思想根源。

德国法西斯对犹太人的种族灭绝政策:

1、建立集中营:纳粹德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成期间修建了1000多座集中营,关钾和屠杀犹太人、战俘等。其中规模最大的便是臭名昭著的奥斯威辛集中营,有了300多万扰太人在此遇难,它久被称为“死亡工厂”。
奥斯威辛让世界为之哭泣,并不仅仅因为它曾经是纳粹集中营,还因为从那时候甚至更早开始,无理性的杀我和种族天绝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奥斯成辛就是其中最高一座标志性墓碑。
2、大屠杀:
种族灭绝政策的实施——残酷虐待和杀戮犹太人。主要活动的纳粹集中营在德国及其占领区的纷纷建立,
1933年纳粹党在德国上台后,即在本国建立了大批用于关押和虐待犹太人的集中营,大肆迫害犹太人。1935年,纳粹政府制定了反对犹太人的《纽伦堡法》,此后,反犹太人运动不断升级,直至最后实行灭绝政策。二战爆发后,德国法西斯把种族主义理论在占领区实施,建立了许多集中营,对犹太人的迫害和奴役,最终演变为赤裸裸的大屠杀。

水晶之夜:

水晶之夜或翻译成“碎玻璃之夜”,是指1938年11月9日至10日凌晨,纳粹党员与党卫队袭击德国全境的犹太人的事件。
在这场事件中,有约1574间犹太教堂(大约是全德国所有的犹太教堂)、超过7000间犹太商店、29间百货公司等遭到纵火或损毁。另有94间位于维也纳的犹太教堂遭到破坏。超过3万名犹太男性遭到逮捕并被关入集中营。

二 : 奥斯维辛集中营:奥斯维辛集中营-概述,奥斯维辛集中营-历史

奥斯维辛集中营(英文:Auschwitz Concentration Camp;德文名称:Konzentrationslager Auschwitz-Birkenau;法文名称:Camp de concentration d'Auschwitz;又译奥斯威辛集中营)是纳粹德国时期建立的劳动营和灭绝营之一。有“死亡工厂”之称。其遗址在距克拉科夫(Krakow)西南60公里的波兰小城奥斯维辛(波兰文:O?wi?cim)。奥斯维辛集中营于1940年4月27日,由纳粹德国亲卫队领导人希姆莱下令建造。1942年1月20日举行的万湖会议通过“犹太人问题最终解决方案”,估计约有110万人在奥斯维辛集中营被杀。1945年1月27日由苏联红军解放,1947年7月2日波兰国会立法把集中营改为纪念纳粹大屠杀的国家博物馆,1979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其列入世界文化遗产。

奥斯维辛集中营视频_奥斯维辛集中营 -概述

[www.61k.com]基本简单介绍

奥斯维辛集中营奥斯维辛是一座令人伤感的小镇,在这座伤心城有两处举世闻名的集中营,第二世界大战期间,德国纳粹在营里杀害了180万犹太人,营里多处留下触目惊心的证据,提醒人们和平的代价。奥斯维辛集中营,壁垒森严,四周电网密布,内设哨所看台、绞刑架、毒气杀人浴室和焚尸炉,由第一集中营和奥斯维辛—比克瑙集中营组成,用于消灭欧洲的犹太人,是希特勒种族灭绝政策的执行地,是第三帝国——纳粹德国最大的灭绝营。约有400万人,其中绝大部分是犹太人在此经受严刑拷打,惨遭杀戮。奥斯维辛是纳粹德国犯下滔天大罪的历史见证。

区域划分

奥斯威辛集中营:最先建立的集中营,是整个奥斯威辛地区集中营的最主要的管理行政中心。这里杀害了波兰境内知识份子、红军战俘和德国境内同性恋者及罪犯。由于他们都可以做劳力工作,为德军服务的企业都设在此处。
比克瑙集中营:1941年10月开始兴建,比克瑙是最主要的“灭绝营”,占地面积为175公顷,纳粹修建了300座木排房。由于火车可以直接停留在比克瑙集中营,故此也成为收容人筛选地。设有行刑场及毒气室,可进行大规模屠杀,此外它也包括几个特殊性的集中营:布达的农业营、加悔泽的养禽营、赖斯科的蔬菜营和一些化学实验室。
莫诺维茨集中营:该集中营的拥有者是德国最大的化学公司IG法本。约11,000名犯人在莫诺维茨工作,负责挖煤、水泥和橡胶生産等。奥斯维辛二号(比克瑙)的医生会按时到这里,将无法从事劳力工作的收容人送往毒气室。这里是由一座主营和39座小营房构成的劳动营,也称伦纳-莫诺维茨,名称来自于莫诺维茨原址上的伦纳合成橡胶厂。

指挥官

1940年至1943年:德国党卫队-中校鲁道夫·弗兰兹·费迪南德。
1943年至1944年:德国党卫队-中校阿瑟·里贝汉彻(ArthurLiebehenschel)。
1944年至1945年:德国党卫队-上校理查德·贝尔(RichardBaer)。

集中营生活

奥斯维辛集中营:奥斯维辛集中营-概述,奥斯维辛集中营-历史_奥斯维辛集中营视频
奥斯维辛集中营奥斯维辛集中营从纳粹德国统治下囚犯最早被用卡车运往集中营,1944年5月以后,建立了铁路直接抵达集中营。由集中营的医生对其收容人以种族、宗教、同性恋者等类别,再以及性别、年龄等基本资料,作为初步的筛选。(例如:一名健康的男性成人是否具有专业技能或是有可能成为人体实验的对象去区分)。大部份的犹太人、妇人、儿童、老人或是被判断为没有价值的人,则会直接送往刑场或是毒气室杀害。
经过初步筛选之后,收容人立即被剃去头发、消毒、拍照建立档案,并在收容人身上刺上编号藉以确认收容数量(此一编号达40万之巨)。而收容人的个人行李财物皆被没收,成为纳粹德国的战争资源。经过筛选之后,收容人身上唯一财物则是他们身上的囚服。最后依人种及性别被分送到不同的收容楼房,囚服有分“政治犯”,“普通罪犯”、“外来移民”、“同性恋”和“犹太人”的标记,以区分收容人之身份。
收容期间,每日劳动工作内容、饮食以及对待会按不同等级区分。德国第一,其次是西欧工人(比利时、法国、荷兰),然后是与德国有依赖关系或结盟的欧洲东南部工人(匈牙利、罗马尼亚、斯洛文尼亚、希腊、克罗地亚),较低等级的是捷克斯洛伐克、波兰、苏联、意大利(一九四三年意大利投降后)工人,犹太人则在最低位置。此一情况可在睡床格的分配更明显地看到。

劳动类型

第1种:它的劳动目的是消粍收容人的精力以使他们疲惫不堪。例如,做铺设铁路或道路的工作,采砂石场和“处罚单位”也属于这1类。在某些情况下,收容人被要求在早上随意地挖1个洞,而在下午填补同1个洞口,以及做诸如此类没有意义的工作。这些工作的唯一目的是消耗收容人的精力。
第二种:那些具有专门的技术或是知识的人(例如:水电工、医生、药剂师等)会被要求生产在战争进行中所需要的生产材料和必要的战争武器,如以劳动力为目的的维修。这些有技术的人的待遇在处罚单位方面比工厂工人的要好。
第3种:这类人专门处理在毒气室被毒气毒死的人的尸体,以及快要病死的收容人,如营养不良。他们的待遇比起前2种人的要更好。
第4类:这类人是最初到集中营的和后来进入集中营的德国罪犯,或者,是从位阶最高的德国人中挑选出来的工厂工头,以及集中营警卫(Kapo)。虽然他们有对收容人施暴的权利,但是只有很少的人受到了审判。

集中营行为

所有被关押到这里的犹太人以及其他无辜平民百姓和战俘的最终命运除了惨遭屠杀之外,他们的随身财物也被劫掠一空,就连死者身上的牙齿、头发及至皮肤都不放过。
纳粹用遇难者的人皮做成手套和灯罩、用头发做成褥垫、把死者假牙上镶的金子熔化后存入德国国家银行。囚犯的衣服、鞋,比较好的他们就拿去给德国兵穿,差一点的就给下一批囚犯用。其他的东西也一样,甚至连有的囚犯身上的脂肪,都被刮下来做成肥皂,尸体烧完后就当作肥料,连头发都被做成人发毛毯。
奥斯维辛的1个党卫军军官弗立兹·鲍曼战后受审时交代说,从奥斯维辛的囚犯那里掠夺的贵重物品至少价值10亿马克。但事实上,被掠夺的死难者的财物的价值要远远超过鲍曼的估计,纳粹光是在奥斯维辛就修建了3五个特别仓库来分类储藏他们从囚犯身上抢来的赃物。

毒气室

“进来就别想活着出去”
据记载,在奥斯维辛集中营曾创造过每天毒死6000人的纪录。曾经担任该集中营长官的鲁道夫·盖斯在纽伦堡法庭供认,他所使用的毒气是剧毒的氰化氢,施放后只需3至15分钟便可将室内的人全部毒死,每次可毒死2000人。在奥斯维辛,光是被毒气屠杀的就多达200万人之多。
奥斯维辛集中营里最令人胆战心惊的地方是号称“死亡工厂”的氰化氢毒气室和焚尸炉,这些建筑物上方的高高的烟囱终日不停地向外面排放烟雾,也就意味着又有许多人被杀害。
一位党卫军的头目弗里希上尉对一批又一批新来的囚犯说过这样的话:“我警告你们,你们不是到1个疗养院来,你们是到1个德国的集中营来,你们除了从烟囱里出去外,就没有别的路走出这儿。”
每天,一列又一列火车从被纳粹占领的欧洲国家开进奥斯维辛集中营,从火车站月台到毒气室中间还有一段路,这段路永远被囚犯的行列占据着,因为人们得等待毒气室里的尸体被清理出来。路中间还有卡车来往,专门搭载那些老、幼、病、弱的人。路旁两边的沟里站着许多纳粹党卫军,他们用机关枪对着囚犯瞄准。
1个党卫军大声对囚犯们说,他们身上太脏,必须进浴室去洗澡消毒,才可以到集中营里居住。脱完衣服,囚犯们又被带到一条走廊上去,这就是通往毒气室的走廊了。这时纳粹党卫军就露出了真面目,用棍棒打人,驱使狗咬人,强迫2000个囚犯挤在1个只有209平方米的地方。毒气室的天花板上也装有淋浴用的喷头,可是从来没有水从那里流下来。天花板上另外开有四个特别的洞,门一关上,房里的空气也被抽出去了,剧毒的氰化氢就从那四个洞里放进来。毒死1个房间的人最初需要25分钟,到1944年夏天减少为10分钟。
等到门再打开时,死者都呈现1种半坐的姿势。尸体是淡红色的,身上显现出红色和绿色的点子。有的人嘴上带着白沫,有的人鼻孔流血。许多的死尸睁着眼睛,紧紧搂在一起。大部分的人都堆在门口,只有少数人留在毒气洞底下。

活人试验品

奥斯维辛集中营奥斯维辛集中营的10号楼是专门拿女人当作试验品的地方,在这里面经常关着150个女人,纳粹的医生和教授们就用她们来做各种医学上的试验。
在集中营里进行活人试验的主要负责人是德国妇科专家格劳贝格。他和他的1个同事做这种试验的目的是发明X光透不过的新物质。他向集中营买了150个女人来做这种试验。
这些不幸的女人被放在1种特别的手术台上,然后用1个带电的注射器把1种又浓又厚的、像水泥一样的东西塞进她们的阴道里面去。这种残酷的手术是借着X光来控制的,过后便开始照相。这些不幸的女人痛得在手术台上翻来扭去,满身都是鲜血。每1个女人在三4个星期里面要经过这样的手术3到6次,这以后她们就得了子宫炎、卵巢炎、腹膜炎和输卵管炎等疾病。再用来作试验品了,被直接送到毒气室。曾有人回忆,有一具女尸被掏空了内脏。

数据

杀死120万~150万——据英国《卫报》1月26日报道,路透社和英国广播公司等机构公布数字显示,历史学家的最新研究结果发现,在奥斯威辛集中营存在的4年多期间,先后关押过数百万人!其中有120万到150万人在这里丧生!(关于这一死亡数字,有的历史学家认为是110万人。)
100万犹太人丧命——奥斯威辛集中营是希特勒德国为实施犹太种族灭绝政策而建立的,惨死在该集中营的犹太人达100万左右。
逃走20万——在1940年到1945年期间,从奥斯维辛集中营幸运逃生的人总数仅为20万。
1.4万条人发毛毯——1945年1月27日,苏联红军解放了奥斯维辛集中营,在该集中营中发现了1.4万条人发毛毯。
幸存7650人——苏联红军解放奥斯维辛集中营之际,只找到7650名幸存者,其中有130名儿童。
7000纳粹警卫——在奥斯维辛集中营担任警卫的纳粹德军人数大约为7000人,其中包括170名女纳粹成员。
每天屠杀6000人——1944年前后,纳粹德军对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屠杀达到了非常疯狂的程度,那时,几乎每天有大约6000人被残忍杀害。
40座集中营的总和——奥斯维辛集中营是纳粹头目之一的希姆莱1940年4月下令建造的,是波兰南部奥斯维辛市附近至少40座集中营的总称。
关押者波及三十个国家——在奥斯威辛集中营被关押的大多数是犹太人,此外还有吉卜赛人,波兰、苏联等国的战俘以及包括中国在内的30多个国家的平民。
7.7吨头发——前苏联红军解放奥斯维辛集中营时,在该集中营发现了纳粹德军没来得及运走的7.7吨头发。可想而知,有多少人曾经在此饱受折磨,经历不幸。为了使这罪恶的行径不再重演,让后人记住这段历史,1979年,奥斯维辛集中营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奥斯维辛集中营视频_奥斯维辛集中营 -历史

奥斯维辛集中营:奥斯维辛集中营-概述,奥斯维辛集中营-历史_奥斯维辛集中营视频
奥斯维辛集中营当“死亡列车”到达奥斯维辛站台时,人们就被赶出车厢,不许携带财物,并被强行排成男女两列,党卫军看守荷枪实弹并且牵着狼狗。包括臭名昭著的约瑟夫·门格勒医生会将人群分成可以劳动或进毒气室2类,这些完全丧失了职业道德的医生必要时还掰开年长者的嘴巴,观察他们的牙齿,以断定他们是否能干活。
不能干活的人被送往奥斯维辛二号(比克瑙)。刽子手们知道,屠杀的效率取决于受害人走上刑场的秩序,所以骗局最好持续到最后一秒钟。广播里温和地劝告受害者应先洗个澡,除去身上的虱子。“浴室”门前的地面上铺着青草皮,栽着令人高兴的时令鲜花,没进屋就给人1种轻松愉快的感觉。走进“浴室”时还可以听到动听的音乐,一支小乐队在“浴室”前厅为“欢迎”新来者而演奏一些轻松的乐曲,乐队队员一律穿着白衫和海军蓝的裙子,俨然是一群文雅、漂亮的年轻姑娘。
看守们告诉人们在“淋浴”前每人能分到1个衣橱,还“友善地”提醒人们记住自己衣橱的号码,免得出来时找不到自己的东西。随后人们被带到“浴室”的过厅里,那里不仅有衣橱,还能领到毛巾。墙上用各种语言写着欢迎人们来奥斯维辛集中营工作的标语,甚至写着洗浴时间和规定等等。人们争先恐后地脱掉衣服涌进“浴室”。
但是“浴室”内变得越来越拥挤,以至于前胸贴着后背,人们感到有点蹊跷,当还没明白过来时,沉重的大铁门已经关闭,看守们在门外加上了锁和密封条。
地面上的看守开始走向草坪中的小“白蘑菇”,这些隐蔽在草丛中的白蘑菇雕塑是毒气室的通气孔,看守们向气孔中投放“齐克隆B”。
人们正仰头望着喷头。突然,所有的灯全熄了,人们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叫。跟着,离喷头最近的人摇晃着倒下了,人们知道不妙,争相涌向大门口。受尽惊吓的人们意识到厄运降临,人群中发出阵阵惨叫。紧接着,所有的喉咙好像都被一只手卡住了……15分钟后灯亮了,屠杀者通过窥视孔观察里面的动静,若有人都还在挣扎,就熄灯再等十余分钟。打开灯,只见纹丝不动的一堆白肉。看守们打开抽气机抽走毒气,然后就是可以多活几个星期的“特别队员”打开大门处理尸体。
奥斯维辛集中营门打开了,人间最惨不忍睹的景象出现在面前:刚才进去的人像突然被什么抽去了全部生气,尸体木头般1个紧贴着1个站立着,所有的尸体面目极其狰狞可怕,浑身青紫、伤痕累累。窒息的痛苦和本能的相互撕扯使他们缠成1个拉扯不开的大肉坨。
尸体堆成金字塔形,这是由于人群都想挤上唯一的通风口,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而形成的。
杂役们戴着防毒面具,先用水龙头冲去尸体上的血迹和地上的粪便,然后用绳子套住尸体将其分开。实在分不开的就用斧头砍断尸体的手指。然后用钳子拔下尸体上的金牙,搜出珠宝,剪下头发,把处理完的尸体十具一排摆在地上等看守过目。最后杂役们再用提升机将尸体弄到焚尸炉里火化,火化后没有烧化的骨殖质则用磨碎机弄细后抛撒掉。
为了跟上毒气室的杀人速度,焚尸炉采用最新发明的三层式的巨型焚尸炉。到后来这种焚尸炉也不够用,而且炉子经常烧坏,于是1个毒气室往往配上好几个焚尸炉。纳粹德国的焚烧设备商人争相以最上等的材料和最新的技术向各灭绝营提供最先进的焚尸炉。
杂役们将站台和衣橱里的东西全部装车拉走,拉进1个巨大的“车间”。车间里有两三条几十米长的“流水线”,由几溜长桌组成,旁边坐着上百名“熟练的”犯人,像是在分拣邮件。第1个犯人用撬杠开箱子,箱子打开后,顺着长桌推给第二个犯人,他负责拣衣服,将衣服按种类、尺寸和新旧整齐地码放在身后的货架上。第三人专门拣鞋子,然后是专拣眼镜、专拣领带、用放大镜和天平专门鉴定珠宝首饰成色等等。
乌克兰看守在车间里来回巡视,他们有权当场处决试图私藏东西的人。整个车间没有人说话,人们低着头两手飞快地挑拣着。
从死难者那里得到的各种物品被列为国家战略物资。1943年,集中营营内建立起了炼金车间,将金首饰、金牙熔化成金锭,一天的最高产量达到22磅。救护车将金锭运往柏林。纳粹在救护车上涂着红十字标志,可以避免盟军飞机的轰炸。
成箱的金表、项链、戒指和胸针等,被送到当铺当掉,转换成党卫队的经费。最后,这类赃物已多到当铺拒绝接收的程度,希姆莱便以“马克斯·黑利格”的名字将它们存入德国中央银行里,塞满了3个大保险库。
余下的衣物被储存在集中营的1个专门的巨型仓库,代号叫“加拿大区”。其中的手表和钢笔等,用来奖励党卫队的骨干分子和伤员。衣服则用来赈济灾民。
甚至尸体本身也不会被放过,毛发被织成袜子和地毯,纹身的皮肤被做成灯罩,脂肪被做成肥皂,骨灰则被卖给农民作为肥料。
没有送往毒气室的人则被带到“检疫区”,在那里被剪掉头发、领取条状囚服并进行拍照、登记。囚徒个人的登记号码被纹在左臂上。然后,大部分囚徒被送往奥斯维辛一号、奥斯维辛三号(莫诺维茨)或其它集中营干苦役。
囚徒在营里有很多日常任务。每天的作息包括:黎明醒来,整理床铺;早上点名,出营工作,长时间干苦力,为一顿可怜的饭排队;返回营地,牢房检查;晚上点名。点名期间,无论天气如何,衣衫极其单薄的囚徒必须纹丝不动,静静站上几个小时。不管是谁,只要是跌倒甚至失一下足,便遭到杀害。囚徒不得不打起全副精神,仅仅为了熬过一天的折磨。
在集中营里有个望而生畏的死亡墙,是在11号楼和12号楼之间院子里的一面墙。墙下不知道倒下了多少被纳粹枪毙的犯人。如今院内还竖了个小牌。上面写着:“请您保持肃静,不要打扰死难者的宁静”。纳粹在枪毙犯人前要在楼11进口的左边第一间屋子里给犯人念判决书,念完审判书后立即执行枪决。审判室对面的房间是纳粹看守的房间,这也是唯一1个与犯人同楼的纳粹看守房间。每栋楼房里还有“犯人头”的单人间,他们协助纳粹管理犯人。“犯人头”的生活条件要比犯人好得多,这些人在战后也接受了应有的审判。
普通犯人的居住条件是相当恶劣的:营房是单薄的木制结构建筑,木板之间空隙很大,很难抵挡雨雪的侵袭。所谓的褥子只是1个个填充着泥沙的布包,所谓的床只是铺上稻草的木架。疾病在集中营内流行着。犯人们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死神会随时降临的。
从纳粹所做的记录来看,许多犯人来到这里后几个月内都死去了,快的甚至在几天内就死去。这里不仅关押着成年人,小孩子也没有逃脱死亡的厄运。营中的纪律非常严格,可以说犯人没有任何权力。
前后大约共有700名囚犯试图从集中营逃跑,其中只有300人成功逃脱。对于逃跑者通常的惩罚是饿死、枪毙或打死,逃跑者的家属也会在营地中被逮捕和示众以威吓其他囚犯。
德国法西斯都还在集中营内设立了用活人进行“医学试验”的“病房”和试验室。纳粹挑选了许多被关押者进行医学试验,如试验便捷的绝育方法,对孪生子女进行活体或尸体解剖等。
1945年1月27日,苏联红军解放了奥斯维辛集中营,集中营里只剩下7650名活着的囚徒,其中包括130多名儿童。
历史上最大规模“杀人工厂”
1945年1月27日,苏联红军在波兰南部奥斯维辛小镇发现了一座用铁丝网围起的集中营,里面还有7000多人,个个表情呆滞,瘦弱不堪。这就是臭名昭著的纳粹奥斯维辛集中营,二战期间最大规模的“杀人工厂”。
当年纳粹奥斯维辛集中营管理局控制的地区面积达40平方公里。希特勒纳粹把从欧洲各国抓来的人用闷罐子货车运到集中营,从中挑出极少数身强力壮者去做苦役,其他的,包括儿童甚至初生婴儿都被送进毒气室杀死,然后送入焚尸焚化。1940─1945年,包括中国人在内的二十八个民族的400多万人死于该集中营,其中犹太人最多,达250万。
苏联红军解放集中营时,这里堆放着7000公斤头发,近1.4万条人发毛毯,35万件女装,4万双男鞋和5000双女鞋。1947年,波兰政府宣布这里成为国家博物馆。1979年,奥斯威辛集中营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1970年12月7日,正在华沙访问的联邦德国总理勃兰特来到犹太人殉难者纪念碑前献花圈。当勃兰特伫立凝视一幅幅精美清晰的受难者的浮雕时,突然下跪,并发出祈祷:“上帝饶恕我们吧,愿苦难的灵魂得到安宁。”1985年当时的德国总统魏茨泽克发表了著名讲话:“德国应明确承认战争罪责。”1994年5月,德国众议院修改刑法,规定不管以何种形式否定屠杀犹太人都将被判刑。1995年1月在奥斯威辛集中营解放50周年的时候,德国总统赫尔佐克访问奥斯威辛时,再次为德国纳粹的侵略暴行向波兰人民请求宽恕。

奥斯维辛集中营视频_奥斯维辛集中营 -著名受害人

奥斯维辛集中营:奥斯维辛集中营-概述,奥斯维辛集中营-历史_奥斯维辛集中营视频
奥斯维辛集中营1945年1月27日苏联红军解放奥斯维辛集中营之际,只找到7650名幸存者,其中有130名儿童。
诺伯特·巴尔利茨基(NorbertBarlicki,1880年—1941年9月27日),波兰律师、政治家。在集中营里被杀害。
瓦迪斯瓦夫·巴托谢夫斯基(W?adys?awBartoszewski,1922年2月19日—),后来的波兰外交部长(1995年;2000年-2001年),1940年—1941年被关押在集中营里。后被波兰红十字会营救。
约瑟夫·西伦凯维兹(JózefCyrankiewicz,1911年4月23日—1989年1月20日),后来的波兰总理(1947年—1952年,1954年—1970年),波兰国务委员会主席(国家元首,1970年—1972年),1942年被关进奥斯维辛集中营。
布罗尼斯瓦夫·捷克(Bronis?awCzech,1908年—1944年),波兰滑雪健将、艺术家,曾参加四届冬奥会。1944年在集中营被杀害。
安妮·弗兰克(AnneFrank,1929年6月12日—1945年3月),《安妮日记》作者,在奥斯维辛集中营被关押了七个星期,1945年死于伯根-贝尔森集中营。
约瑟夫·加尔林斯基(JózefGarliński,1913年10月14日—2005年11月29日),波兰历史学家、作家。1943年被关进集中营。集中营解放后曾写有多本关于集中营生活的著作,获得畅销。战后在英国伦敦定居。
库尔特·盖隆(KurtGerron,1897年5月11日—1944年11月15日),德国演员,导演。犹太人。1944年在集中营里被杀害。
多拉·盖尔森(DoraGerson,1899年3月23日-1943年2月14日),德国演员,歌手,犹太人。1943年在集中营被杀害。
帕维尔·哈斯(PavelHaas,1899年6月21日—1944年10月17日),捷克斯洛伐克作曲家,犹太人。曾为中国唐代诗人崔颢、杜甫的诗谱曲。1944年在集中营里被杀害。
凯尔泰斯·伊姆雷(ImreKertész,1929年11月9日—),匈牙利作家,1944年被关押在集中营,200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普里莫·莱维(PrimoMicheleLevi,1919年7月31日—1987年4月11日),意大利作家,化学家,犹太人,1944年被关押在集中营内。
约瑟夫·诺伊(JózefNoji,1909年8月9日—1943年2月15日),波兰田径运动员,曾参加柏林奥运会,1943年在集中营里被杀害。
鲁道夫·鲁迪·弗尔巴(RudolfRudiVrba,1924年9月11日—2006年3月27日),斯洛伐克籍加拿大药理学家,1944年从集中营里成功逃出,也是第一位向盟军通报集中营暴行的幸存者。
埃利·维瑟尔(ElieWiesel,1928年9月30日—),罗马尼亚作家、政治活动家。1986年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
维托尔德·皮莱茨基(WitoldPilecki,1901年5月13日—1948年5月25日),波兰士兵,波兰抵抗组织成员,唯一一位自愿进入集中营的关押者,在集中营内组织了抵抗运动并向同盟国通报了纳粹在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暴行,于1943年4月26—27日从集中营逃脱。因忠于波兰流亡政府于1948年被波兰人民共和国处决。
维克多·弗兰克(ViktorEmilFrankl,1905-1997年)奥地利神经学家、精神病学家,犹太人大屠杀幸存者,离营后成为存在主义心理学者。
安德烈·安德烈耶维奇·尤先科(AndriyAndriyovychYushchenko,1919年—1992年),前乌克兰总统维克多·安德烈耶维奇·尤先科的爸爸。
萨拉莫·亚鲁(SalamoArouch,1923–April26,2009),希腊藉犹太人大屠杀幸存者,1941年以17岁的年纪成为巴尔干半岛最年轻的中量级拳王冠军,1943年连同家族成员到达奥斯威辛,在奥斯威辛集中营以打拳娱乐纳粹党员,囚犯编号为136954,在1945年苏军解放奥斯威辛集中营后离开波兰移居于以色列特拉维夫,在1989年其真人故事被米高梅拍成电影魔鬼集中营(TriumphoftheSpirit)

奥斯维辛集中营视频_奥斯维辛集中营 -其他集中营

奥斯维辛集中营:奥斯维辛集中营-概述,奥斯维辛集中营-历史_奥斯维辛集中营视频
奥斯维辛集中营除了奥斯维辛死亡集中营,纳粹在二战期间还建立了其他几个“著名”的“杀人工厂”,在奥地利的毛特豪森集中营,有五名中国人遇难。
1.德国萨克森豪森集中营
位于德国首都柏林附近,先后关押过22万名囚犯,其中有10万人惨遭杀害或死于劳累与疾病。
2.德国布痕瓦尔德集中营
坐落在德国魏玛附近,大约100万人死于饥饿和其他原因。1945年4月,美国军队解放了那里的大约2万名幸存者。
3.奥地利毛特豪森集中营
1938年修建,囚禁过20万人,其中10万多人被枪杀、毒死或折磨致死。美国军队1945年5月夺取这座死亡营。二战结束后,该集中营被改建为纪念馆。在该集中营的遇害者中有5位中国人。
4.德国达豪集中营
1933年希特勒在德国南部小城达豪市建立。1933-1945年间共关押了大约20万人,其中至少有34000人死亡。现在的达豪集中营故址仍保持着当年的原貌。
5.波兰马伊达内克集中营
继奥斯维辛集中营之后,当时欧洲第二大纳粹集中营。当年共有23万人死在这个集中营里。目前该旧址已建成博物馆。
6.伯根·贝尔森集中营
该集中营位于德国,曾关押了著名的《安妮日记》的主人安尼·弗兰克。文/寒山
“这里是地球上最令人伤感的地方。人们抱着种种期望,甚至深深的忏悔,来到此地。”奥斯维辛博物馆副馆长奥勒斯基这样说。
奥斯维辛原本是波兰南部1个宁静而美丽的小镇。二战期间,纳粹在这里设立了最大的集中营,杀害了400多万人。1945年1月27日,苏联红军解放了这里。
60年后的这个日子,让我们重新翻开这无比悲惨的一页,祈祷世界远离战争、饥饿与贫穷。

奥斯维辛集中营视频_奥斯维辛集中营 -德国反思

德国哲学家阿多诺曾说过:“在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有历史学家指出,德国人反思第三帝国以及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关键时刻不是诺曼底登陆,而是发现奥斯维辛大屠杀的那一刻。
对二战的反思一直贯穿于德国战后的历史中。德国战后的历届领导人都把大屠杀视为“全体德国人的耻辱”。70年来,德国人对种族屠杀的反思不断深入,已经成为德意志民族自身认同的1个组成部分。在柏林的维腾堡广场上有一块黑底黄字的警示牌,上面写着——“我们永远不能忘记的恐怖之地”,并依次罗列了各纳粹集中营的名字。

奥斯维辛集中营视频_奥斯维辛集中营 -设法弥补

奥斯维辛集中营:奥斯维辛集中营-概述,奥斯维辛集中营-历史_奥斯维辛集中营视频
奥斯维辛集中营纳粹在二次大战对犹太人的杀害,后来的德国人作出了弥补,也深深地向死难者表示真诚的忏悔和愧疚。
1992年12月,当时的西德总理勃兰特到华沙访问时,双膝跪在犹太人殉难者纪念碑前;1995年6月,德国总理柯尔到以色列时,也是双膝跪在犹太人受难者纪念碑前。
德国人到今天都还在设法弥补在战争中所做的错事,包括向二战中曾经被迫为纳粹当劳工的150万多名受害者支付赔偿金。根据最新评估或知,在遭受纳粹奴役的1000万至1200万劳工中,至今仍活着的有180万。
此外,德国也重修一座犹太人历史博物馆,包括记录与展示德国纳粹迫害和屠杀犹太人的历史。
1938年,德国纳粹势力猖獗之际,盖世太保曾经查封了一座犹太人历史博物馆,并将里面的展览品洗劫一空。这座博物馆在10余年前就开始规划建造,共耗资1亿2000万德国马克。
这座称为德国犹太人2000年年历史的博物馆,于今年9月9日在柏林正式对外开放。

奥斯维辛集中营视频_奥斯维辛集中营 -后记

1945年1月27日,苏联红军攻克了奥斯维辛集中营,当时集中营内的幸存者仅有7000多人,其中包括130名儿童。
1947年7月2日,奥斯维辛集中营旧址被辟为殉难者纪念馆。
1979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其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以警示世界“要和平,不要战争”。为了见证这段历史,每年有数十万来自世界各国的各界人士前往奥斯维辛集中营遗址参观,凭吊那些被德国纳粹分子迫害致死的无辜者。
“奥斯维辛”一词演变成为了屠杀和灭绝人性的代名词,使用这个地名也就同时说出了适用于所有民族屠杀的关键词。

三 : 1945年1月27日苏军解放奥斯维辛集中营

1945年1月27日苏军解放奥斯维辛集中营_奥斯维辛集中营

奥斯维辛集中营大门上写着:劳动使人自由

1945年1(www.61k.com)月27日,奥斯维辛集中营获得解放。席卷波兰的苏联军队今天看到了数千名纳粹虐待狂的牺牲品。战士们走进带刺铁丝网围起的奥斯维辛集中营,发现了5000名囚犯,绝大部分是犹太人。所有这些人都呆滞,瘦弱不堪。

这些囚犯是幸运者、幸存者。纳粹分子为保留“纯粹的日耳曼民族”,将无数名囚犯窒息在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毒气室里。

毒气是在1944年11月停止使用的。1月早些时候,最后一批犹太囚犯从柏林来到这里。该集中营的最后一次死刑是在6日进行的,4名犹太人被控犯有收藏炸药罪。她们全是年轻姑娘。

在纳粹分子知道苏军的进逼是不可阻挡的时候,便将6万名囚犯集合起来,逼迫他们向德国方向行进。那些经受不起征途的艰辛的人,要么遭受毒打,要么被杀掉。

苏联红军解放集中营时,这里堆放着7000公斤头发,近1.4万条人发毛毯。35万件女装,4万双男鞋和5000双女鞋......

1945年1月27日苏军解放奥斯维辛集中营_奥斯维辛集中营

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幸存者

1945年1月27日苏军解放奥斯维辛集中营_奥斯维辛集中营

堆积如山的遇难者遗物

1945年1月27日苏军解放奥斯维辛集中营_奥斯维辛集中营

奥斯维辛集中营档案室中部分遇难者照片

1945年1月27日苏军解放奥斯维辛集中营_奥斯维辛集中营

集中营里堆积如山的尸骨

1945年1月27日苏军解放奥斯维辛集中营_奥斯维辛集中营

快要饿死的幸存者

1945年1月27日苏军解放奥斯维辛集中营_奥斯维辛集中营

奥斯集中营的令人胆寒的大门

四 : 《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故事》巴金

一、“到啦。到啦。”
接连的敲门声把我惊醒了。那个招待我们的波兰朋友阿来克斯在廊上大声叫着:“到啦。到啦。”我推开房门到廊上去,才看见火车停在一个冷清清的小站上。有两个铁路工人模样的中年人在月台上谈话。此外便是一片静寂。没有什么异常的景象。
“这就是奥斯威辛么?”我看见阿来克斯还站在走廊的另一头,便提高声音向他问道。
“奥斯威辛。”他短短地回答,一面在点头。他不会错。这个地方他太熟悉了。他在这里住了五年。他的父母都死在这里。他的左膀上还留着一个永远洗不掉的蓝色号码。
我忽然打了一个冷噤,好像有一股寒风迎面吹来似的。
“这个荒凉的欧洲小镇,就是德国纳粹屠杀过五百万人的地方吗?”我惊疑地问我自己。
没有人下车。也不见有什么动静。阿来克斯的声音传过来:“先去餐厅吃早饭。八点钟下车。”我看表,刚刚过七点钟。从华沙到这里,我们只坐了七个钟头的火车。
到八点钟,我们全下车了:除了中国代表团以外,还有罗马尼亚、匈牙利、阿尔巴尼亚、阿根廷的代表们。苏联代表团中的尼古拉大主教也在这里,他的高帽,他的长须,他的黑袍,他的手杖在我们的眼里显得十分亲切,这几天来连他的声音我们也听惯了。
空气寒冷,我们的头上盖着一个阴沉的灰天,当地的居民到车站来欢迎我们,讲了话。
好几部大汽车把我们送到集中营去。在路的两旁我们看见不少的红旗,旗上现着白色的大字:和平。每一面旗有一种文字,我看到了用八国文字写出的和平。
车子停在集中营的大门前。我远远地就看见了作为门方高高地横挂在门口的那一行德国字:“劳动使人自由”。怎么,这个“自由”是什么意思?我要笑了。但是在这时候我觉得脸上的肌肉在搐动。我笑不出来。

我们下了车,脱了帽,在纪念碑前献了花。然后大家默默地走进集中营去了。我们都不想说话,好像在殡仪馆中哀悼死去的朋友一样。阿来克斯给我们带路。我们一共是三十八个中国人。别的国家的代表们已经跟我们分开了。
二、模范营
“我们现在走进奥斯威辛集中营了,”阿来克斯对我们解释道。“这一部分就是所谓模范营,是准备给人参观的。单从外表看,这里囚人的生活也许还要胜过希特勒德国的工人的生活呢。劳动使人自由,这是德国纳粹的一个大谎话。”阿来克斯的声音似乎是平静的,可是我觉得那里面含着强烈的憎恨。他是一个二十四岁的青年,一个打红领带的青年团团员,他给德国人关进这里的时候还只有十四岁的光景。五年的地狱生活应该给他留下不少的痛苦的记忆,这里的土地就搀和了他的父母的血和骨灰。他现在还能够用平静的声音说话,这个勇敢的孩子,他的心太坚强了。
的确,从外表上看,这里好像是机关职员的宿舍,或者中产阶级的舒适的住宅。在宽敞的路的两旁立着二十八所红砖砌的两层的楼房。每一所房屋都带着同样的和平的外貌。墙头挂着牌子,写明房间的号码。门开着,它们泄露了纳粹的屠户们尽力想掩饰的秘密。这些房屋现在已经成为纳粹暴行的博物馆了。
“但是就在那个时候,有一件东西也是他们没法隐藏的,这就是那双层的电网,网上通着高度的电流,谁触到它们,就会得着死亡,倘使劳动使人自由,那么这些电网装来做什么用呢?”阿来克斯继续说,这一次他的脸上现出愤怒的表情,他的眼睛射出憎恨的光。
我也看到了那些电网,柱子有四公尺高,两道网中间有一公尺的距离。电网的里外两边都有一道简单的铁丝栏杆,在这道铁栏的一些矮木柱上,钉了长方形的木牌,牌上绘着一个骷髅,骷髅下交叉着两根人骨,画旁边用德文和波兰文写着“站妆。这就是所谓“安全栏”了。沿着电网,像鬼影似地耸立着一些了望塔,据说阿来克斯住在这里的时候,塔里面不分日夜都有纳粹党卫军在看守,他们准备着随时开起机关枪射杀那些企图逃走的囚人。其实囚人是没有逃走的机会的。一个党卫军的头目费立哥(Fritsch)上尉就对一批一批的新来的囚人说过这样的话:“我警告你们说,你们不是到一个疗养院来,你们是到一个德国的集中营来,你们除了从烟囱里出去外,就没有别的路走出这儿。谁要是不喜欢这个地方,他可以马上走到电网那儿。倘使这里头有犹太人,他们没有权利活过两个星期;倘使这里头有教士,他们还可以活一个月;别的人可以活三个月。”
他没有骗人。从一九四○年到一九四五年一月这五年中间有五百万人到过这个地方。可是一九四五年一月二十二日苏联军队解放奥斯威辛的时候,集中营里就只剩了五六千个病重的囚人。德国的屠户们逃走时带去了五万八千个不幸者,其中有许多在中途就被枪杀了。的确有五百万人是在焚尸炉中烧成灰从烟囱里出去的。
三、博物馆
阿来克斯把我们引进一所房屋去。博物馆的负责人出来招待我们。年轻的说明员领我们去参观每一间陈列室。说明员讲波兰话,由阿来克斯给我们译成英语,我们中间也有人用中国话解说给一些同志听。
参观开始了,我们由一个陈列室走到另一个陈列室,由一所房屋走到另一所房屋。房间有大有小,陈列品有图片,有模型,有实物,有文字,有图表。每一所房屋有它的说明员。
说明员不只一个,参观的人也不只我们这一组,跟我们同火车来的各国代表全到了。在一个大的陈列室里面,人可以听到各国语言:俄语、西班牙语、法语、匈牙利语。不同的语言解说着一个同样的故事:五百万无辜的人怎样在这里死亡。
这不是故事,这不是空话。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在这里没有一个人对它表示怀疑,可是所有的人都带着惊疑和痛苦在问自己:怎么能让这种事继续进行了五年?怎么能够束手让那五百万无辜的人白白地死去?
我们的脚步变得沉重了。每个人的脸上都现出痛苦的表情。我不断地听见人在叹息、吐气。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在刺着、绞着。我真愿意有一只大手来蒙住我的眼睛,可是我仍旧睁大它们,似乎要把眼前的一切刻印在我的脑子里面。
我们在注意地看什么呢?是人类的艺术的成就么?是近代科学的发明么?是大自然的美景么?是生命的奇迹么?我们是在参观?我们是在“学习”?
不,我们在看人类的受难。
这里是毒气房的模型,那里是焚尸炉的照片。堆在这里的两吨头发使人想到那三万二千个欧洲女人的青春时期的美梦;放在那个玻璃橱里的用女人头发织成的床毯在向人控诉纳粹的暴行。这个房间有成堆的梳子,那个房间有成堆的洋铁杯;这里是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的眼镜,那里是数不清的剃须刷子;皮鞋堆了一个房间,男人的、女人的、小孩的,分别堆在三个地方,这只是剩余的一部分旧鞋。在另一个房间里,一排长方形的木台上堆着无数的假手假脚,木台前有一道很低的铁丝栏杆,我们伸出手去,也许可以摸到这些曾经跟活人连在一起的东西,连残废的人也无法苟全性命。许多手提箱凌乱地堆在一个房间里,箱子盖上还留着用白色笔写下来的欧洲各大城市的名字。一个长长的玻璃橱柜中陈列着欧洲各国的纸币,这都是无辜的死者留下来的。他们从欧洲各国被骗到这里来,死在毒气房内,身子给烧成灰,埋在土坑里,洒在沼地上,抛在维斯拉河或索拉河中了。一个纪念犹太人受难的房间里,在那朴素的纪念碑前面有人奉献了大束的鲜花,碑的上方用犹太文写着:“要牢牢记住。”
纳粹的一个头目赫斯曾经招认过:至少有二百五十万从欧洲各国来的犹太人被毒死在奥斯威辛一布惹秦加。布惹秦加离奥斯威辛有三公里,布惹秦加毁灭营是奥斯威辛集中营的附属机关,也就是它的连号。毒气房和焚尸炉都设在那个地方,但是它们在纳粹屠户们逃走的时候,全被炸毁或烧光了。我们看到一张焚尸炉的照片。在那个厅子里一共有十五个焚尸炉。每三个连在一起,炉门紧闭着,看起来好像是新式工厂里的设备,据说在这十五个炉子里每天可以烧掉三千二百具死尸。
这种最新式的设备一共有四个。有一个时期,这四个地方整天不停地烧着火,二十四小时里面烧毁了一万二千具尸首。但是毒气房每天却杀死更多的人。来不及的时候,屠户们就在冷僻的空地上挖个大坑,把尸首堆在坑里烧毁。我们在陈列室里看见了一个参加这种工作的囚人大卫·席木勒维奇偷摄的照片。第一张是一群女囚人脱光衣服准备进毒气房时的摄影,另一张摄出在土坑里烧毁尸首的情形。
站在这两张照片的前面,一个朋友抓住我的膀子声音发颤地说:“这怎么能够是真的?你得写,你得好好地写出来。”另一个年轻的同伴对着成堆的金丝发流眼泪。“我再没有见过比这更残酷的情景了。”第三个人说。
这时候阿来克斯站在我们的旁边,昂起头,用坚定的声音给我们解说这一切可怕的情景。的确我们应该学学这个勇敢的青年,在敌人面前不应该示弱。
我们从楼下走到楼上,又从楼上走到楼下,从一间陈列室走到另一间陈列室,从一所房屋走到另一所房屋。我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了,有什么东西压紧了我的心,我只想长长地吐一口气。
“这是十号,这是专门拿女人当作试验品的地方。”说明员指着那道关闭的门说,阿来克斯为我们把他的话译成英语。
“在这里面经常关着一百五十个女人,纳粹的医生和教授们就用她们来做各种医学上的实验,每一个女人都要经过好几次的手术,最后的报酬是枪毙,或进毒气房。那些实验都是很可怕的,很残酷的。在这所房屋里头,被宰割的女人的尖声哀叫始终没有断过。”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因为我看过这样的一段记载:“在营里进行活人实验的主要负责人是德国妇科专家格劳倍格教授(Prof.Glauberg)。他和他的一个柏林的同事做这种实验工作,目的在发明X光透不过的新的物质。格劳倍格特别是一个有生意眼光的人,他是受着德国化学工业的委托来工作的,他每一次实验了一个女人,便可以从德国化学工业那儿得到一大笔款子。他向集中营买了一百五十个女人来做这种实验。这些不幸的女人被放在一种特别的手术台上。然后用一个电的注射器把一种又浓又厚的、像水泥一样的东西塞进她们的阴道里面去。这种残酷的手术是借着X光来控制的。
过后便开始了照相。这些不幸的女人痛得在台上翻来扭去,满身都是鲜血。每一个女人在三四个星期里面要经过这同样的手术三次到六次,这以后她们就害着子宫炎、卵巢炎、腹膜炎和输卵管发炎等等的玻”这不过是“科学”实验的一种罢了。一百五十个女人只是一个小的数目,她们只是一个专家的实验品。在奥斯威辛,这样的专家是相当多的。此外有一个沙木尔医生的助手制造了一种专门给女人阴道内部照相的器具。这也是一个残酷的刑罚。每次照相要花一个钟点,而且不只照一次。我再举出一个名字,那是柏林的教授舒曼博士(Dr.Schumann)。他专门从事不生育的试验。他自己关在一间铅的小屋子里面,管理着X光的强度,和照的时间的长短,把强度的X光集中在女人的卵巢上,一共要照五分钟到一刻钟。在这手术之后许多女人都吐得厉害,死去的也不少。要是她们能够活过三个月,舒曼博士还要在她们身上施行一次手术,割掉她们的一部分的性器官,拿出来仔细研究。经过这些手术以后,要是人还能够活下去,那么连强壮的女孩子也会变成外貌衰老的女人。其实对她们,活的机会是很少的。在那本记载德国罪行的书里面就有过这样的话:“他们明白那些女人经过了几次的实验,经过了一次的大手术以后,就不能再用来作实验品了,于是把她们直接送到布惹秦加的毒气房去。”
男人们也同样地被选出来作“科学实验”的实验品。不过他们的“刑潮也许不在这个地方。
我用憎恨的眼光望那红墙,望那关闭的门,我疑惑地想道:“这会是真的么?那些医生,那些教授,他们不也是人,即使他们生在纳粹的德国,活在纳粹的德国?人对待人能够是这样的残酷?”但是我马上就记起了一本叫做《人造地狱》的书,那是德国布痕瓦尔特集中营的一部有系统的记录。布痕瓦尔特集中营里有所谓“病理学部”,那里面就有不少的专家在从事尸体的科学的研究。而且活剥刺花的人皮作为展览的珍品。那些靠着法西斯养料生活的纳粹专家可以做出任何残酷的事情。我想到这里,突然打了一个冷噤。
“这是死墙,在那软木板前纳粹曾经枪杀了两万六千个囚人,死在木板旁边那个绞架上的人也不少。他们都是政治犯、地下工作者和共产党员,还有些优秀的科学家。”说明员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了一忽儿。我一边听阿来克斯的翻译,一边从高高的铁栏里望那个十号房和十一号房中间的天井,望那块相当大的黑漆的木板,和那个耸立在墙边的绞架。我知道“死墙”的故事。被判死刑的囚人两手给纳粹们用有刺的铁丝缚得紧紧的,一直到刺陷进肉中,他们面向着死墙,由刽子手从后面朝他们的头打进枪弹去。
“墙下那一片土地浸透了烈士们的血。据说纳粹党卫军逃走时曾经有人提议推倒死墙,搬走那片浸透血的泥土。可是他们来不及做许多事情,他们只毁掉了软木板。现在立在墙边的木板还是后来重做的。”阿来克斯继续把说明员的解释翻译给我们听。我的一双近视眼看不到血迹,可是我看见了放在木板前面的花圈。勇敢的死者并没有被人忘记,而且永远不会被人忘记。我记得一个叫做约瑟·雅心斯基(JozefJasinski)的二十七岁的波兰青年,他因为寄了一封信出去,叙述了集中营里的真实生活,在一九四四年九月十五日被绞死在布惹秦加

十一号房的号牌上有一行波兰字,意思是“死屋”。“这是政治犯的牢房。这里头的情形可以跟历史上最可怕的监牢相比。”当我的脚踏上门前台阶的时候,我听见说明员的这样的解释。我立刻想到了巴斯底,想到了彼得保罗要塞,想到了席吕塞尔堡。但是纳粹特务们的残酷超过了专制的帝王。从彼得保罗要塞和席吕塞尔堡,还有不少的囚人活着出来,用他们的著作丰富了世界文学的宝库。而这里却是一所名副其实的死屋,没有一个囚人能够活着走下这个台阶。但是今天我们却昂着头进去了。
审判室里还挂着希特勒的照片,室里的陈设保存着原来的样子。据说在当时一点钟里面可以审判六十个人。这里有好些监房,房里缺少流通的空气,纳粹特务们像堆沙丁鱼似地把囚人堆在床上,除了冻和饿之外,他们还发明种种残酷的刑罚来对付囚人。我们到了地下室,在那儿看见一个小小的房间,水门汀的地上只有一个小木桶,没有床,没有桌椅。
这个地方经常关着三十个囚人。那扇木板门现在永远开着,上面留着许多人的名字。我认出一个用绿墨水写下的苏联战俘的姓名:莫斯科的尼可拉·谢米诺夫。我没有时间,我也没有勇气再去辨认别人的笔迹。在这扇木门上,那些勇敢的死者在对我们讲话。他们要我们给他们证明他们并非白白死去。
我记得布痕瓦尔特集中营里的一个故事:一九四一年春天,一个维也纳的电影制片家汉伯尔(Hamber)因为是一个犹太人,在集中营里被纳粹特务们虐杀了。他的兄弟亲眼看见了哥哥的死亡,他到集中营负责人那里去控告。所有其他的见证人都不敢说一句真话,但是弟弟汉伯尔却勇敢地说:“我知道我会为了这次的控告死去。不过将来,这些罪人也许会想到有人控告他们,便不敢那么大胆妄为。要是这样我就不会白白死去了。”他果然死在地牢里面。但是他的名字永远活在人们的心里。他的话至今还鼓舞着全世界爱和平的人。在这木门旁边就立着一个像杀死年轻的汉伯尔的地牢那样的东西,它也被人叫做“地牢”。在木门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姓名的勇士,他们的骨灰早已跟波兰的土壤混合在一块儿了。波兰人不会忘记这些从欧洲各国来的殉道者。古老的波兰变成一个年轻的国家,这中间也曾得到他们的血的灌溉。
离开木门走不到几步,我就到了地牢。同来的朋友们都看过这个“东西”,而且陆续地走开了。我正朝着地牢走去的时候,一个朋友迎面过来,对我摇摇头痛苦地说:“这么一人小地方,要站四个人。真可怕。”
说到“地牢”,绝没有人想到它会是这样的一个东西。这只是一个较大的烟囱。四周用砖墙围住,只有在靠近地面的地方开了一个小洞。现在已经把上层的砖拆掉了,我可以把手伸进去,我也可以爬过断墙从容地站在里面。可是在从前这砖墙一直高到屋顶,没有留一点缝隙,人被封在这里面,绝不能活着出来。坐地牢不过是一种慢性的死刑。汉伯尔就是被纳粹特务们这样处死的。
我们从一间陈列室走到另一间,从一所房屋走到另一所。

我们看见了安放在空地上的打人架。这个特制的刑具上应该留着受难者的血吧。站在它面前,我仿佛看见一个人赤着上身伏在它上面,另一个人的粗大的手捏着铁棍朝那身上打去。
这只是一个作家的幻想。铁棍安静地躺在架子上。它应该起锈了。
另外还有一些房屋也被囚人们叫做“死屋”。它们是那些被挑选了的囚人住的地方。纳粹屠户们在奥斯威辛的大门口大写着“劳动使人自由”的谎话,可是在集中营里却遵守着一个规律:只有能够劳动的人才有权生存。因此虽然营里也有医院,但是住院的病人却不断地让人带出去杀害。这种办法在奥斯威辛就叫做“挑驯。它使得没有一个人敢进医院。于是党卫军的医生们就扩大了这种挑选的行动。他们开始在一般的囚人中间挑选病人,他们并不检验身体,只凭个人的印象,只凭囚人的相貌,断定一个人的生死,所以身体虚弱的囚人一看到医生们到来,立刻昂头挺胸,努力避免现出生病的样子。可是这也没有用。那个维也纳人保罗·克吕格尔(PaulKrüger)只因为身上有一个盲肠炎的旧伤疤,就被选中了。看了营里留下来的统计表,我们知道在一九四三年八月二十九日到一九四四年十月二十九日这十四个月中间,单是在布惹秦加的验疫营一个地方就有七千六百十六个人中选死亡,刑场就在二十号房的外科手术室或者在二十八号房。杀人的利器是注射针。中选的人坐在一把类似牙医用的椅子上,两个囚人捉住他的两只手,第三个囚人拿着他的头,并且用毛巾缚住他的眼睛,然后纳粹屠户用一根长针刺进他的胸膛。
被害的人并不马上死去,他只觉得眼睛发黑,什么都看不见。另外那几个帮忙打针的囚人便把他带进隔壁一间屋子,让他倒在地板上,他在那里还可以活二十分钟。那个叫做克勒尔(JosefKlehr)的党卫军班长对这种注射很感兴趣。要是他觉得医生们挑选出来的囚人太少,他还要自己出去找寻。
十七号的号牌上写着“囚人生活”。这里有文字,有照片,有图表,有数字,有图画,有实物,有雕像。我看见了威颜木夫(Wiejmów)画的八万囚人点名图。点名是囚人生活中一个重要的节目。而且一天还不只点一次名。在一张图表上我看到“十二点至一点——点名”,“三点半至四点半——点名”的句子。连那些在劳动的中途死去的囚人也得由同伴们背回或者用手推车推回去参加点名。这样的死者是很多的。譬如一九四一年十一月四日,就有四百三十个囚人死在工作的地方。
这情景也由一个画家布南特胡伯尔(JerzyBrandhuber)表现在图画中了。一个房间里陈列了一些孩子的照片。在这里孩子们被强迫跟父母隔离了。从外面带进来的孩子是逃不掉毒气房的。而在集中营里生的婴孩,纳粹的医生会注射毒药杀死他们。一个雕像吸引了我的眼光。我一个人在它面前站了一忽儿,这是拉衣诺黑(H.Raynoch)的《母与子》(MatkaDziecko),母亲搂着孩子,用一只脚跪在地上。
她只有极短的头发,人不留心地看一眼,也许会把她当作一个男人。这正是集中营的惯例:每个女人被带进来,最先就得剪掉头发。这些头发被人好好地保存成批地送到德国去,给专门的工厂做床毡的原料。在集中营成立的初期,女人还可以在奥斯威辛住一个时候,到后来毒气房和焚尸炉接连地建筑、扩充,女人们一下火车就让人直接送进了毒气房,“剪发”的工作只好留到焚尸之前跟拔牙的工作同时完成。营里有专门的“牙医”来拔去死人嘴里的金牙,而且每天有四十个囚人被强迫来担任这种工作。我把《母与子》看了许久。
我想着:这个母亲是在保护她的孩子,不肯让人们把他送进毒气房吗?这个母亲是在搂着孩子向人们哀求保全他的生命吗?我了解她的感情,因为我也有过母亲,而且我也有着孩子。那么我能够说出做母亲的在那个时候想着什么吗?“至少让孩子活下去吧。”她一定说过了这样的话。但是母亲和孩子全死了,也许病死在营里,也许毒死在毒气房中。纳粹杀死了无数的母亲和孩子,纳粹给波兰带来毁灭和死亡,给世界带来毁灭和死亡。他们定下了大的计划:要杀尽犹太人,使波兰人绝种,把吉卜赛人完全消灭。然而新的世界从废墟中产生了。波兰人仍旧活着,并且活得更勇敢;犹太人仍旧活着,吉卜赛人也仍旧活着。而希特勒和他的匪帮的骨灰却不知飘到那里去了。
阿来克斯立在一个玻璃橱前面。橱里,上面的一层放着一个小小的木头做的东西。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这就是刺号码的工具,”阿来克斯愤恨地说。“每一个人来到营里,带的东西给抢光以后,手臂上先给刺一个号码,然后照三张相,自然是穿着条纹的囚衣照的。我们都是这样地开始了集中营里的生活。这里全是我们的生活的说明。”他掉过头把房里的一些画和一些图表指给我们看。
的确,一种受难的生活在我们的眼前展开了。白色的墙壁立刻消去,时间马上倒退。我仿佛听见乐队在奏乐。我仿佛看见无数穿条纹囚衣的人,缩着头经过大门朝各处走去。这是劳动的囚人的队伍。他们在傍晚才回来,有的淌着血,有的弯着背,有的还用木架抬着同伴的死尸,有的把死尸背在背上,有的把死尸放在小车上推着,这时候也有乐队奏音乐在门口迎接他们。这乐队也是由囚人组织成的。后来当人们成群地走向毒气房的时候,也有这样的乐队“欢送”他们。所有的囚人都是在早晨四点钟起床,至于那些不做工的囚人,他们消磨时间的方法除了“点名”之外,还有“体操”和“运动”。举起双手跳舞,光着脚在石子地上跑,练习一秒钟脱帽行纳粹礼,这就是“体操”和“运动”。他们的整个上午的时间就花在跑和跳上面。凡是没有跑多久就跌下去的人,立刻被处死刑。十二点钟开始“点名”,需要四十五分钟,“点名”以后,有一刻钟喝汤的时间,就只有一点汤。阿来克斯告诉我们说,一碗汤给五个人喝,而且这些人早晨六点钟只喝过一点冷咖啡。喝了汤就得开始唱歌了。他们被强迫着唱他们不懂的粗俗的德国歌。要一直唱两个钟点,唱得不好,就被罚蹲下去唱,或者被打得伏在地上,脸碰着地。三点到六点半又是“体操”的时间。这以后又是“点名”,这次“点名”要花两个钟头。在整天的疲劳和饥饿之后,他们只得到一点面包和一点香肠(有时是果酱和黄油,星期六是干酪,但真正是一点点)做晚餐。有的囚人却必须一直在寒风里站到天明,还不能放下手来。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饮食。所以一个一百六十五磅体重的波兰女人(第四四八八四号)在营里住了一年半以后,就减少了一百一十磅的体重;一个三十六岁的荷兰籍的犹太女人(第A二七八五八号)在营里住了半年,被苏联军队救出的时候,她的体重只剩了五十磅。这样的情形是很多的。陈列室里面挂得有这种瘦得没有人样的活尸的照片。还有一张纳粹医生自己照的四个男孩的裸体照。我们中间没有谁敢走到前面去,仔细地看它一眼。这些小孩已经不活在世界上了。但是就在现在,那四对眼睛里,还射出来饥饿的光芒。就是在活着的时候,他们也只是四个孩子的鬼魂。
其实在奥斯威辛,他们的命运并不是最坏的。那些被关在“饿牢”里面的囚人还得羡慕他们呢。“饿牢”里监禁的是那班逃走时被捉住了的囚人。人很少有机会从这样的“地狱”里出来。可是有一次一个囚人居然活着走出了“饿牢”,而且把他的见闻告诉了世人。他这样说:“门一打开,人便闻到一股可怕的腐尸的气味。等到我习惯了黑暗之后,我看见一个角落里有一个囚人的尸首,他的内脏都给拉出来了,另一个人的尸体半靠在他的身上,这也是一个囚人,他手里还拿着他从他那死了的同伴的身上挖出来的肝。他正要吃这肝的时候,就死掉了。”这样的事是任何人的脑筋所想象不出来的。
另一所房屋的号牌上写着“人民的谋杀”。在这里我们看出了博物馆工作人员在布置上所花的心血。这是纳粹暴行的总清算。这是法西斯主义的总结帐。许多的引证,许多的照片,许多的图表……给我们说明了:国社党(纳粹)的成立,它的背景,它的组织,它的发展和它的罪行;也说明了:希特勒的历史,他的野心,他的阴谋,和他的征服世界、屠杀人民的“奋斗”。在这里我们知道了是谁帮助了纳粹的发展,是谁促成了希特勒的成功,是谁支持了“第三帝国”的建立,是谁让德国重整了军备。在那几个帮助希特勒建立王国的大资本家中间,我看到了美国的亨利·福特和英国的H·狄特丁的名字。而且前些时候在西德被美国占领军释放了的奥斯瓦特·波尔将军正是奥斯威辛的一个主要负责人,在这里有图表和文字说明他的罪行。
罪行多得没法计算,每一个数字都是用许多人的血和许多女人和孩子的泪写成的。这简单的数字代表着无数的被毁灭的家和被残杀的生命。一张大幅的图表上写明:纳粹把十八个国家里的犹太人、吉卜赛人、政治犯和战俘集中在奥斯威辛,用种种的方法让他们死去。这十八个国家是挪威、苏联、波兰、荷兰、比利时、德国、法国、卢森堡、南斯拉夫、捷克斯洛伐克、奥地利、意大利、阿尔巴尼亚、希腊、保加利亚、匈牙利、罗马尼亚、西班牙。在残余的档案中人们还发见囚人的更多的国籍:英国人、美国人、瑞士人、土耳其人、埃及人、波斯人、还有中国人。中国的什么人呢?怎么会落到纳粹的手里去?说明员也回答不了这样的问题。
罪行的确多得没法计算。屠杀之外还有抢劫,这是大规模的强盗行为。奥斯威辛的一个党卫军军官弗立兹·柏格曼(FritzBergmann)曾经说过从奥斯威辛的犹太人那里拿走的贵重物品价值十亿马克。这些物品都是送到德国国库去了的,其实它们的价值要超过柏格曼的估计多少倍。纳粹另外又修建了三十五个特别的仓库来分类储藏和包扎他们从囚人身上抢来的别的赃物。后来在他们仓皇撤退之前,他们把二十九个仓库连里面的贼赃一块儿烧得干干净净。在剩下的六个仓库里面还有三十四万八千八百二十件整套的男人衣服,八十三万六千二百五十五套女人衣服,五千五百二十五双女人皮鞋,三万八千双男人皮鞋,一万三千九百六十四张毛毯和别的许多东西。这些东西上面还保留着出品商店的商标,所有被希特勒征服的欧洲国家的名字都鲜明地印在那里。在营里的残余档案中人们看到纳粹党卫军的班长奈痕巴赫(Reichenbach)的报告,上面记载着从一九四四年十二月一日到一九四五年一月十五日这一个半月里面,一共有九万九千九百二十二套小孩的衣服和内衣,十九万二千六百五十二套女人的衣服和内衣,二十二万二千二百六十九套男人的成套衣服和内衣从奥斯威辛运到德国去。这真是历史上空前的有组织的大抢劫了。
除了法西斯主义的罪行以外,我们在陈列室的白色墙壁上还看到了帝国主义的全部血腥的记录。这些罪行已经是我们熟悉的了,殖民地上的屠杀,争夺市场的战争,大规模的轰炸,整个城市的毁灭,……这些都是我们亲眼看见过的。对有色人种的迫害,对劳动者的无情的榨取,对争自由运动的残酷的镇压,对未开化民族的有组织的“歼灭”……这些我们也听说得太多了。上海南京路上的屠杀,四川万县城的被炮轰,……这些都是我们身受目睹的。上海的一百年的历史就是一个完备的帝国主义罪行的展览会。但是今天上海也已经站起来把一百年来压在它头上的魔鬼赶走了。整个中国也已经站起来把帝国主义的魔鬼赶走了。
所以站在那些梦魇般的照片的面前,我们可以昂起头吐一口气,而且可以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它们。
最后的一所房屋给人带来安慰,带来希望,带来光明。门前也有一行波兰字:“保卫和平的斗争”。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世界革命运动的发展,也看到了世界和平力量的扩大。从俄国十月革命的爆发到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这一串震惊世界的伟大事件,这里都有大幅的照片和图表来说明它们。苏联和新民主主义国家的和平建设,全世界人民保卫和平的斗争,这里也有照片和图表来表明它们的辉煌的成就。连两天前刚刚在华沙闭幕的二届世界和大的照片也已经有系统地陈列在这里了。那些善良的面孔,那些热烈的情景,它们在我们的眼前显得多么亲切。我们可以叫出许多熟悉的名字,我们也可以说出许多动人的详情。我们从那里来,我们也参加了那些伟大的场面。我们在那里见到了全世界人民的热诚的心,今天在这里我们又看到它们。“和平战胜战争”,我们在华沙天天听到这一句话。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不管希特勒和他的党徒怎样在波兰组织了四个大毁灭营,三个大集中营带毁灭营,四十四个小集中营,十五个输送营和无数的劳动营,用种种方法来杀害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民,在焚尸炉中烧毁了将近一千万人的尸体,但是结果希特勒自己也死在柏林的一个地下室里面,一部分的纳粹党徒被绞死在纽伦堡的绞架上,连曾经到过奥斯威辛视察、核定了扩充计划的党卫军领袖希姆莱也不得不服毒自尽了。希特勒的“第三帝国”并没有毁灭和平,倒是和平的力量毁灭了它。希特勒并不曾灭亡波兰,他反倒促成了波兰的新生。
这个博物馆叫做“几百万人的毁灭”。但是我看完了整个的博物馆以后,我对人类的信心并没有减弱,它反而加强了。几百万人并不曾白白地死去,他们的纪念也在保卫世界的和平。

四、真正的杀人工厂
从集中营出来,我们又坐上那两部大汽车,到布惹秦加去。
布惹秦加毁灭营又被称为奥斯威辛第二,因为纳粹先在奥斯威辛设立了集中营,后来才在它附近的布惹秦加添设了毁灭营。毁灭营就是一般人所说的杀人工厂。我们已经在奥斯威辛看过了它的焚尸炉的照片和毒气房的模型。现在我们又到真正的杀人工厂来了。
奥斯威辛是一个潮湿的盆地。它那满是沙粒和小石子的地面就一直没有干的时候。它四周有好些鱼池,水是死的,里面充满了腐烂的东西,常常发出恶臭来。这是一个传染疟疾和伤寒症的好地方。布列斯劳大学教授陈加(Zunker)奉命化验过奥斯威辛集中营的饮水,他给希姆莱上的报告中说,在奥斯威辛用的水连漱口也不相宜,而且连用一次都不行。毁灭营建筑在布惹秦加的沼地上,地理环境不会比奥斯威辛好一点。有人说布惹秦加原是一个养马的地方,但我看那里的潮湿有毒的空气对马也不合适。房屋是在一九四二年新建的,以后又陆续扩充几次。房屋的形状跟马房完全一样。我已经看到了照片:一个男人房间住五百四十人,一个女人房间住一千人。它们比马房还不如。没有窗户,没有光亮,不通空气,地是潮湿的土地。我又见过一张照片:许多条魔手似的铁轨通过毁灭营的大门一直向各个焚尸所伸过去。
可是整个毁灭营如今就只剩了一些破烂的监房。那许多条铁轨,那堂皇的门面完全看不见了。我看过一篇记载,知道第一座旧式的焚尸所在一九四四年五月改做了防空洞。第四焚尸所在一九四四年十月七日烧掉了。第二和第三焚尸所的设备在一九四四年十一月被纳粹匪徒拆下来搬到另一个集中营去,建筑物也被炸毁了。第五焚尸所在一九四五年一月二十日的夜里纳粹撤退的时候烧光,连墙壁也炸掉了,今天我们到了全世界最大的毁灭营,却只看见一片荒凉。
包含着毒气房和焚尸炉的焚尸所是建筑在地底下的,以前人在这里可以看见整天冒烟的烟囱。现在我的脚踏在焚尸所的顶上,我只觉得我在一条年久失修的水门汀路上走着,我只觉得我在一间倒塌了的仓库顶上走着。我俯下头,便看见裂缝和铁筋。我可以把一只手伸进缝里去,但是我却没法使那些炉子和那些房间在我们的眼前重现,让我们详细地知道它们怎样吞食了那五百万无辜的人民。有些地方还挂着花圈,鲜花给荒地添了一点“生”意。大概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哀吊他们的死者。人是杀不尽的,每个死去的囚人都有亲友。
平日倔强的阿来克斯现在显得沉静了,他的眼光在各处找寻。他在找寻他的父母的脚迹吗?他在回忆那些过去了的恐怖的日子吗?忽然他抬起头看看我们,过后便指着湿润的土地说:“这都是烧剩的人骨头啊,这些白色的小东西。”我朝我的脚边看,土里面的确搀杂了不少的白色的小粒。
我默默地望着它们。它们刺痛我的眼睛。可是我却不能把头掉开。“它们也曾经是跟我一样的活人”这个念头折磨着我,一直到我跟朋友们一块儿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
我们又去参观监房。那些破烂的房屋使人觉得它们是荒废了的养马处。房里没有一样东西让人想到在这里曾经住过了上千的人。在这里没有图片,没有模型,也没有任何的陈设。我们看到的不论男监或女监,全是些盖着屋顶的空地,男监和女监自然是分开地设在两处。毁灭营的面积一共是一百七十五公顷,所谓“希姆莱城”(Himmlerstadt)就在这里,当时它是一个繁盛的奴隶城和死亡城。现在就只剩这些破屋和纵横交叉的电网了。从许多文件中,从见证人的叙述中,从焚尸所的残迹上,我们知道德国屠户们曾经企图消灭他们的罪行的一切痕迹。可是现在那无数的白色骨粒就在向世人控告他们。这是最有力的证据。它们告诉了世人:法西斯主义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
天色仍然阴沉。冷风吹在我的脸上。波兰的冬天的日子是相当短的。我们不会在这里久留了。火车还在站上等待我们。阿来克斯在催我们走。我把告别的眼光投在这一片荒凉的“墓地”上。我想起那几百万被杀害的生命,我想起几年前在这里的生活的情景;我想起那些人,他们被纳粹到处追来赶去,在欧洲各大城市里飘流,最后被骗到这里来,德国政府说是送他们到波兰和南俄去就业,可是一下火车他们就让人送进了毒气房,东西全给抢光,身体变成了焚尸炉中的灰土;我想起那些人,他们在集中营里受尽侮辱,在纳粹的工厂里耗尽他们的体力,他们献出了自己的一切,只为了最后的一个结局:焚尸所;我想起那些被拆散的家庭,父亲眼看儿女,丈夫眼看着妻子被人从自己的身边活生生的拉开,带进毒气房去,自己却不得不为那些杀死他们亲人的仇敌工作卖命。我又想起那个整日不断的进毒气房的行列:从别处送来的那些命运已经决定的人直接由火车运去;从集中营里挑选出来的囚人被党卫军押着徒步走去;身体虚弱不能走路的囚人便由卡车载去。我想着,想着,我知道那详细的情形:从火车站月台(就是我们下车的那个月台吧。)到毒气房中间还有一段路,这路永远被囚人的行列连接着,因为人们得等待毒气房里出清尸体。路中间还有卡车来往,专门搭载那些从铁路来的老、幼、并弱的人。路旁两边的沟里站了许多纳粹党卫军,用机关枪对着他们瞄准。一个党卫军大声对囚人说,他们身上太脏,必须进浴室去洗澡消毒,才可以到集中营里居住。囚人们进了焚尸所的天井就被赶进“化妆室”去,在那房间的门上人用德文写着“洗浴与消毒室”(WaschundDesinfektionsraum),也附得有别种文字的译文。在“化妆室”里还有记着号码的挂衣钉。纳粹党卫军还嘱咐囚人要牢牢记住那些挂衣钉的号码,以后取回自己的衣服可以方便许多。脱完衣服,他们又被带到一个走廊上去,这就是通毒气房的走廊了。毒气房里已经生过了焦炭盆。这热气可以使摻化氢更容易蒸发。这时候纳粹党卫军就露出了真面目,用棍棒打人,支使狗咬人,强迫两千个囚人挤在一个只有二百五十方码的地方。毒气房的天花板上也装得有淋浴的“莲蓬”,可是从来没有水从那里流下来。天花板上另外开得有四个特别的洞。门一关上,房里的空气也被抽出去了,毒气(摻化氢)就从那四个洞里放进来。毒死这一个房间的人最初需要二十五分钟,到一九四四年夏天就减少为十分钟。等到门再打开时,死者都现着一种半坐的姿势。尸体是淡红色的,身上现出来红的和绿的点子,有的人嘴上带着白沫,有的人鼻孔流血。许多的死尸睁着眼睛,许多的死尸紧紧搂在一起。大部分的人都堆在门口,只有少数人留在毒气洞底下。……我不能再想下去了。
我是一个人,我有人的感情,我的神经受不了这许多。对着那遍地的白色骨粒,我能够说什么告别的话呢?对着这荒凉的几百万无辜的死者的“墓地”,我能够说什么告别的话呢?然而我能够默默地走开吗?我迟疑着。
就在这个时候阿来克斯来给我帮了忙。他走过来催促地说:“快走。别的代表团已经走了。我们还要到克拉科去。在那里你们可以看到我们新建立的钢铁工业。我们正在那里建筑一座社会主义的新城。我们波兰人已经战胜了法西斯主义。”他说着,脸上露出了笑容。
“是的,你们战胜了法西斯主义。”我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我跟着他走了。
我们又坐大汽车回到火车站去。在那里有着成群的波兰青年捧了鲜花在等待我们。我记起了一个亡友的遗言:“青年是人类的希望。”
本文标题:奥斯维辛集中营-世界文化遗产荟萃阅读下列材料,结合所学知识回答问题。材料一奥斯维辛纳粹集中营是德军在1939年建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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