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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散文-史铁生散文

发布时间:2017-12-10 所属栏目:历史文化散文

一 : 史铁生散文

1.承受幸福。幸福需要享受,但有时候,幸福也会轻而易举的击败一个人。当幸福突然来临的时候,人们往往会被幸福的旋涡淹没,从幸福的颠峰上跌落下来。承受幸福,就是要珍视幸福而不是一味的沉淀其中,如同面对一坛陈年老酒,一饮而尽往往会烂醉如泥不省人事,只有细品慢咂,才会品出真正的香醇甜美。 2.幸福是要自己去寻找的,无论你在空间的哪一个角落,在时间的哪一个时刻,你都可以享受幸福,哪怕是你现在正在经历着一场大的浩劫,你也应该幸福,因为你可以在浩劫中看到曙光,能从浩劫中学到很多别人可能一辈子都学不到的东西,当你拥有了别人所不曾拥有的东西那你就是唯一。

3.不要在人我是非中彼此摩擦。有些话语称起来不重,但稍有不慎,便会重重地压到别人心上;当然,也要训练自己,不要轻易被别人的话扎伤。不能决定生命的长度,但你可以扩展它的宽度;不能改变天生的容貌,但你可以时时展现笑容;不能企望控制他人,但你可以好好把握自己;不能全然预知明天,但你可以充分利用今天;不能要求事事顺利,但你可以做到事事尽心。

5.我可以把我的友谊在水彩画幅创作的光彩熠熠,衷情中义。也许有一天,当时间流逝,早已不小心掉进了遗忘的心湖。记忆的湖水冲淡了美丽的色彩,淡却了当年的铁胆铮铮之情,笑傲江湖,乘风破浪。那幅画早已变的却是龌龊不堪,不得不令人深深惋惜。

:“我们不能指望没有困境 ,可我们能够不让困境扭曲我们的灵魂。”

路遥让我知道,我们无法让自己伟大,但是我们可以让自己崇高;

史铁生让我明白,命运多舛是种常态,但是生命可以平和而宏大。

——题记

十八岁的时候,我遇到了路遥,他让我站在黄土原野上开始想漫长人生岁月该如何度过;二十四岁的时候,我遇到了史铁生,他教给我如何对待突来得灾难,如何摆脱自身个体的悲哀,以一种残缺走向另一种完整。

遇到史铁生不早也不晚正是二十四岁,那一年我在他曾经呆过的地坛反复的走动着,听着树间的鸟鸣,看着一切坠入苍茫的黑夜,呱呱的乌鸦归林扑扇着羽翅。不对,不能说我遇到史铁生,应该说那时我遇到了他的地坛,在他曾经停留的土地上想着他曾经思考过的类似问题。从地坛走出的史铁生走向生命丰盈的达观,以一种完整的生命体验讲述着自我之外的另一个自我,从小范围的自我进入宏大的自我。从而有了《病隙随笔》、《务虚笔记》和《丁一之旅》等等,这些温暖宏大的文字。

遇到史铁生的地坛而遇到了史铁生,从地坛出发慢慢跟随他的脚步走到地坛之外,看到更为广博的世界。这个认识是从内心出发,然后又从外界到内心的两段路途。走出与回归是认识中的螺旋式走近,是一种从个体体验到一种哲学的体验,这种体验是从狭窄到广阔的认识,是从人到生命的过程。

他的文字是平和不铺张的明净,智睿的语句如太阳一缕晨曦洒照在清露上,折射着清凉的愉悦。残缺的身体表达着健全丰满的思想向内涵,超脱自我走向宏大。温醇如酒,缕缕清香,脉脉温情,这种丰满的思想意识让我们忘怀他不能行走的双腿。

有脚的人不过是登在山颠眺望人世,坐在轮椅上的他却是行在空中俯视人世,他的追问不是尘世完整生命的个体对个体人的追问,而是人对上帝的追问。这样的追问,他不在是史铁生,而他却又是史铁生;或者说,史铁生不过是他一个个体,而他个体追问的却是一个群体。这就如用性爱来驱逐孤独,最后完成用更为广博的爱来完成个体孤独的涅槃。

对于用思想行走的史铁生,于读者来说的我们常常因为思想的健全忽视他的残缺,而史铁生是在正视自己的残缺后走向思想健全。从自哀自怨、怨天怨地到一种正视残缺,这个过程无疑是艰难的。史铁生的过程应该是这样的:怨命——认命——知命。知命是完成涅槃的大乘之境。

怨命是愤怒,认命是无奈,而知命却是一种明朗的豁达。知其因果,看淡劫难,并把劫难看作一种动力,从这里出发体验生命过程。史铁生在这个时候说自己是个面对上帝而猜谜的人,他把个人的偶然看作是上帝不能做梦而让众生替他做梦的一个体验者,这种猜谜成为猜测上帝意图的游戏。他对话对象不在是人和人,而是人与主宰一切的上帝。超脱个人苦难体验的他,此时,一切月白风清,天高云阔。

我们可以从他文字看出这个痕迹:散文,《秋天的怀念》——《合欢树》——《我与地坛》;小说,《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命若琴弦》——《务虚笔记》。

认识是个过程,毕竟史铁生不是天才,不如傅雷说贝多芬和莫扎特的那样:贝多芬终生所努力追求的境界,莫扎特一出生就站在那里了。史铁生从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伙子,突然残疾了,不能动了,他需要审视自己的过去和正视自己的未来。痛苦,我想是避免不了的,俗话说半路盲了的人要比天生就盲的人痛苦的,与一个心里敏感的潜在作家而言,他的痛苦是双层的,从肉体到精神,这种痛苦比之一般人体会

的更深。

于史铁生而言,双腿不能动后苦难依旧在延续,尿毒症是他又增加的新的病情。双腿让他体验腿的行动与车轮的行走,而尿毒症让他在于生死打交道,如他所说:死神就在他周围徘徊,不知道那一会会把他带走。一星期做两三次肾透析的他,每天也是在与死神打着交道,这让他的把死亡看淡,或者说把死亡看得理性而淡然。死亡是一个永恒的迷,我们永远无法知道人死后归向何处。这个迷是一种心理上的,不是来自科学的研究。对于死亡,每个人都是参与者,都在跟上帝猜谜,谜底是什么大家都不晓得。史铁生在时刻面对着死亡,生命个体的体验造成了他对生命个性的解悟。文章承载的是思想,思想的升华带来文章的理性升华,所以后来史铁生的文字不仅仅是停留在《我与地坛》那种苍凉的豁达中,而是更进一步表达出了人的神性。

生死并非看淡,而是理解这种常态,只有与死对应生才是一种永恒的姿态。从认命到知命是把此后生命的常态化为反顾常态游戏常态的境地,如作文从写自己到写他人再到写自己的三个境界。王国维的学问三种境界运用到此也应该是不错的。

周国平说:“史铁生可能是中国当代最具有自发哲学气质的小说家。”

在史铁生的著作里,那些追问好多是发人深醒的哲学式追问。《病隙随笔》、《务虚笔记》和《丁一之旅》似乎就是哲学的问答与自我认识的阐述,而这种阐述给人一启迪。比如,在《务虚笔记》“写作之夜”中对什么是生死和死的归宿的追问。这不是个体的追问,而是群体的,在这些文字里我们读到或许还有那种苍凉的宿命感。我对这种苍凉宿命的理解是:史铁生看轻了自己,才去用更宽厚的手掌来抚摩世界,来爱自己与世界。

无所谓从哪里来,也无所谓到哪儿去”,《命若琴弦》告诉我:这就是人生。

史铁生先生笔下的《命若琴弦》的开头如是描述:“莽莽苍苍的群山之中走着两个瞎子,一老一小,一前一后,两顶发了黑的草帽起伏躜动,匆匆忙忙,像是随着一条不安静的河水在漂流。无所谓从哪儿来,也无所谓到哪儿去,每人带一把三弦琴,说书为生。”一个简洁的开头,却充满了思考性和哲理性。 在文章的开头,故事已经成形:两个瞎子,一老一少,穿梭在群山之中,每人带一把三弦琴,说书为生。他们一前一后走在迂回的山路上,也一前一后走在人生的崎岖小道上。一前一后,小瞎子正沿着老瞎子的脚印向前走!

在野羊坳,小瞎子重演了老瞎子曾经的伤痛:一个受到命运不公对待的有生理缺陷的人未必就能得到命运的同情,他们所谓的爱情也只是昙花一现,注定是一个悲剧——兰秀儿最后嫁给了别人。而老瞎子也经历了他师傅曾经经历过的被崩断心弦的痛苦时刻:苦苦坚持弹断一千根琴弦,取出治盲药方,为的就是看一眼这个他从没见过的世界,可是事实是残酷的,说了一辈子的书,最后才发现那治盲药方原来是一张白纸,但同时他深深地体会到了他师傅曾经的良苦用心——“咱这命就在这几根琴弦上”。于是,我们看到的是:老瞎子踩着老老瞎子的脚印,小瞎子又踩着老瞎子的脚印,小小瞎子又踩着小瞎子的脚印,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于此,我们不得不称赞构思的巧妙,它让我们看到了一个瞎子的一生,许许多多瞎子的宿命,现实的残酷与命运的无奈。

“干嘛咱们是瞎子!”“就因为咱们是瞎子。”师徒的简短话语掺揉了多少心酸与无奈。对于他们是瞎子的事实,他们能做的就是接受它。至于怎么来接受已成为事实的事实就得看你怎么看,怎么想,怎么选了。“一根琴弦需要两个点才能拉紧。心弦一也需要两个点——一头是追求,一头是目的——你才能在中间这紧绷绷的过程上弹响心曲。”这时就看你愿不愿意为自己的心弦设定两个端点了。目的本来没有,这需要我们来虚设。“目的虽是虚设的,可非得有不行,不然琴弦怎么拉紧;拉不紧就弹不响”。如果目的不明确,心弦就拉不紧,那么心曲又如何奏响呢?

其实,人生就是如此。在人的一生之中,掺揉了许许多多的无奈与痛苦,在人力无法改变的时候,我们如何坚强的走下去呢?那就必须找到支撑我们走下去的动力,也就是如何将心弦绷紧,因为只有弹唱出热情、充满活力的心曲,才能使我们即使在无奈与痛苦的时期也能活出自己的精彩。也许有人说,虚设的目的又有什么意义呢?也许我们一辈子也不可能实现,到头来也是一场空,也许只能像老瞎子那样伤心与失望。是的,当老瞎子发现那治盲药方原来只是一张白纸的时候,突然地他那黑暗的世界,他那只靠想象描绘出来的世界山崩地裂,把他那五十年来绷得紧紧的心弦一下子震断了。可是,这就意味着他的这一生就没有意义了吗?不是的,虽然他最终也不能睁开眼看一眼这个彩色的世界,但是他也不是白活的。当他穿梭于大山为村民们说书的时候,不仅“给寂寞的山村带来了欢乐”,同时“这也是老瞎子最知足的一刻,身上的疲劳和心里的孤寂全忘却”。确实,正是“他的一辈子都被那虚设的目的拉紧,于是生

活中叮叮当当才有了生气”。“重要的是从那绷紧的过程中得到欢乐”。当我们站在生死边缘的时候,回想这一生,也许你们会认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劳碌一生不知为何。但是你们能知道你们曾经体会过什么,得到了什么,也许是痛苦,也许是欢乐,是感动,是温暖,能知道你们能为在世的人们留下了什么,也许是你的音容笑貌,也许是你的帮助、撒下的温暖,那就已经足够了。“无所谓从哪里来,也无所谓到哪儿去”,“弹好了就够了”。

这时,不禁令我们想到:其实瞎子的瞎与各人自身的弱点是多么的相似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与无奈,重点在于你是怎么对待它,怎么使你的不幸在心弦奏出的乐曲中淡化。在瞎子黑暗的世界里充满了未知,但也充满了幻想。我们刚出生的时候,不也是一无所知的吗?那我们是怎样在我们人生的白纸上描绘出自己的世界的呢?“其实人人都是根据自己的所知猜测着无穷的未知,以自己的感情勾画出世界。每个人的世界就都不同”。盲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只是站在原地不敢也不愿意向前踏出一步,只能局限于眼前的黑暗——描绘出来的也只能是黑点,只是在原地害怕与失望。已成为事实的事实,害怕与失望、抱怨又能改变什么呢?我们能做的就是将心弦两端的点设好,将心弦绷紧,奏出属于你自己的生命独特之曲。这样才能在黑暗中、在绝望中,找到指明灯,找到动力,带领我们走出黑暗、走出绝望,继续生命之途。记得有人跟我说过:其实人生就是一个圆,从起点出发,最终还是回到原点。当你一出生,你的圆就开始画了;也许有的人画的圆很大,也许有的人画的圆很小,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在这个过程中你到底圈住了什么,这也是个人独特的地方。怎么才能圈住属于你的精彩呢?也许我们可以在某一线段(人生的某一时期)设置两个端点,完成一个再接着另一个,也许这样我们能走得更远,圆画得更大,圈住的东西更多,收获到的也更丰富多彩!

小说中除了内容让我们沉思,哲理性的句子让我们思考外,它的结构之美也是让我们陶醉的!

小说的开头“莽莽苍苍的群山之中走着两个瞎子,一老一小,一前一后,两顶发了黑的草帽起伏躜动,匆匆忙忙,像是随着一条不安静的河水在漂流。无所谓从哪儿来,也无所谓到哪儿去,每人带一把三弦琴,说书为生。”和小说的结尾“莽莽苍苍的群山之中走着两个瞎子,一老一小,一前一后,两顶发了黑的草帽起伏躜动,匆匆忙忙,像是随着一条不安静的河水在漂流。无所谓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也无所谓谁是谁……”,前后照应,使小说弥漫着一种宿命的味道,也不禁使人深思:人生也许就是一个圆,就是这样周而复始的接受命运的拷问。穿透力极强,哲理性与思考性也在字里行间中不知不觉地浮现。

“他本来能弹上一千根,可他记成了八百。要不然他就能弹断一千根。”与“是一千二我没弹够,我记成了一千。”相互映衬,从而弥散出一种悲凉与无奈,不禁让人流下同情的泪水,也深深体会到老瞎子的良苦用心,同时也紧扣主题——命若琴弦。

总的来说,《命若琴弦》给我们展示了文学之美,也为我们带来了对人生、对生命、对命运的思考…… 2活着也需要一个理由,有了这个理由后,生活也便有了意义,有了生气。

在读了史铁生先生的小说《命若琴弦》后,我终于明白,那个理由是什么了。

故事讲的是:莽莽苍苍的群山之中一老一少两个瞎子,每人带一把三弦琴,穿山越岭,怀揣着美好的愿望,说书为生。老瞎子希望自己有生之年能够弹断1000根琴弦,然后取出师傅留下的药方去治愈自己的眼睛,好亲眼看看明亮的世界。小瞎子期盼着爱情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和心爱的姑娘幸福的在一起。 当老瞎子真正弹断1000根琴弦,拿着师傅留下的药方取药的时候,才知道那所谓的药方原来只是一张白纸,瞬间,老瞎子的心弦断了。吸引着他活下去、走下去、唱下去的东西骤然间消失干净。就像一根不能拉紧的琴弦,再难弹出赏心悦耳的曲子。此时的小瞎子也正因心爱的姑娘远嫁他乡而痛不欲生。失去爱情的小瞎子渴望获得光明,为了鼓起小瞎子生活的勇气,老瞎子用师傅的方式将药方封进琴槽,并告知只要他弹断1200根琴弦,就可取出药方治病。人的命就像这琴弦,拉紧了才能弹好,弹好了就够了,这句年幼时师傅临终说的一句话,老瞎子在这一瞬间才深深的领悟,目标只是虚设,但却是祖孙三代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生命就像琴弦,绷紧了才能拉出好听的曲子。那一根根断弦支撑着一代又一代瞎子艺人的希望,支撑着他们的梦想,正因为有了这个梦想,所以他们一路走来,便会怀恋起过去的日子,才知道以往那些兴致勃勃的翻山、越岭、赶路、弹琴,乃至心焦、忧虑都是多么的欢乐!那时有个东西把心弦扯紧,虽然那东西原是虚设。

这又让我想起余华的《活着》。余华说:“活着就是为了活着。”生,容易,活,容易,然而,生活却并不如容易。生活的目的是什么呢?是希望。是琴匣里的那张白纸。它是每个人生存下去的原动力。老瞎

子一生的精彩,就源於那张白纸。人生原本就是虚无的,所谓的人生目的说穿了其实不过是自己欺骗自己。当人们有一天蓦然顿觉自己的人生目标不过是一张白纸时,他又该为了什么而生存呢?

“目的虽是虚设的,可非得有不行,不然琴弦,拉不紧就弹不响。”要说欺骗自己才能生存下去,那就太可悲了。老瞎子的师傅说:“记住,人的命就像这琴弦,拉紧了才能弹好,弹好了就够了。”

所以,无论无论你的终点是否还清晰如初,无论你自己是否还是当初的模样,你都要拉紧那根弦,想想你白纸上的“药方”。

“无所谓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也无所谓谁是谁……”人生就是一条漫长的河流。

为活着找个理由,只为更好的活着。“人所不能者,即是限制,即是残疾。”此话出自中国作家史铁生。一次他在山里放牛,遭遇暴雨和冰雹,高烧之后出现腰腿疼痛的症状,21岁双腿瘫痪。1981年,患严重的肾病。1998年开始做透析,每星期必须到医院做三次血液透析,一做就要花大半天时间。以他自己的话说“职业是生病,业余在写作”。我赞成评价史铁生是当代中国最令人敬佩的作家之一。残缺的身体,阐明了最为健全而丰满的思想;不平凡的经历,讲述了人间最真挚的情感??当多数作家在消费主义时代里一味追求名声和财富,史铁生却隐居灵魂深处,静静地追索着人的价值,坚定地向人性的荒凉地带进发,勇敢地与残酷现实较量。庄子说:人莫鉴于流水,而鉴于止水。自古以来,心如止水、宠辱不惊、以不变应万变等说法,都是表现对宁静心态的崇敬。作为青年一代,尤其需要向他汲取这种精华。 评价一个作家,很多地方都经常出现“文如其人”的字眼。其实,这是一种很笼统、很片面的评论。“文”到底指什么?是单指作家的文字语言吗?还是指作家的文章风格,抑或指作家的创作精神?

推敲一番:“文如其人”,应该是用自己的生命和良知写作,用自己的人格和意志写作,用自己的心血和心力写作。写作为生命而存在,生命为写作而延续,不可疏离,不可分割,完全相辅相成,甚至可称“相濡以沫”——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如其人”。

史铁生就是如此。正如他在《想念地坛》这篇散文新作中所说:“于是我铺开一张纸,觉得确乎有些什么东西最好是写下来。那日何日?但我一直记得那份忽临的轻松和快慰,也不考虑词句,也不过问技巧,也不以为能拿它去派什么用场,只是写,只是看有些路单靠腿(轮椅)去走明显是不够的。写,真是个办法,是条条绝路之后的一条路。”

关于为什么选择写作的问题,史铁生回答道:“写作是为了不至于自杀,也是要为活着找到可靠的理由。”此话初闻大概会一惊,但了解过他的经历与生存状态之后,就能理解这句话的份量是多么沉重。

这饱受病痛折磨的人啊,如果没有一种精神力量支撑着他活下去,想必他会选择死亡,因为死亡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脱离苦难的解脱。然而,史铁生说:“死是一件无须乎着急去做的事,是一件无论怎样耽搁也不会错过了的事,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可见,他对死亡已经悟透到从容淡定的境界,反倒是那些轻身自杀的人们应该惭愧不已,恐怕只恨与铁生相识太晚,自己已走过那不归路。

人们也曾问他在病得最痛苦的时候,想过轻生吗?史铁生说:不是最痛苦的时候,是一开始就想轻生。我得病时才21岁啊,那时候想,完了,这盘棋干脆别下了!后来是卓别林的话救了我,他说:“死,着什么急啊?”我一想,对,死是早晚的事。

依我看,在铁生身上,还可以推敲一下“人如其名”一词,铁生,铁生,真的好象他钢铁一样坚韧的生命力!记得初次接触他的作品,是高中语文课本的《我与地坛》,这篇文章曾深深震撼了我的灵魂。想象到他是怎样以一个孤寂默然的灵魂虔诚地与幽深的地坛沟通,那面无语的墙壁恰恰是命运深沉玄奥的真实写照;也回忆到了母亲为着揪心的担忧惦念儿子却怕违背他持独意愿的矛盾猜度。他在文中自述道:“在我的头一篇小说发表的时候,在我的小说第一次获奖的那些日子里,我真是多么希望我的母亲还活着??不能在家里呆了,整天独自跑到地坛去,心里是没头没尾的沉郁和哀怨,走遍整个园子却怎么也想不通:母亲为什么就不能再多活两年?为什么在她儿子就快要碰撞开一条路的时候,她却忽然熬不住了?莫非她来此世上只是为了替儿子担忧,却不该分享我的一点点快乐?她匆匆离我去时才只有四十九呀!有那么一会,我甚至对世界对上帝充满了仇恨和厌恶。”?? 每次读完,我都近乎哽咽。一个残疾的、终日只能坐轮椅的儿子,不甘平庸,奋发图强,终于成为一个杰出的作家,可英年早逝的母亲,却永远看不到儿子在文学道路上的辉煌和成就了,怎不让他抱憾终生!我确实能理解他那句“对世界对上帝充满了仇恨和厌恶”的话。直到现在,每当我悲伤、怀疑、焦躁、绝望,我都会去找《我与地坛》,坐在房间的角落里,找出它,看史铁生在地坛里那么从容而深情地讲述,世界会瞬间安静,我会被又一次震撼,然后坚强。他的文章同样鼓励了无数的人:深圳中学生杨林就是在他的文章鼓励下,走出了车祸的阴影,以《生命的硬度》夺得了一个全国作文大奖。

“天助自助者!”这句话是有道理的。不妨探讨一番,首先是拯救一词如何定义,从保存生命的角度,如果基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算是一种救赎的力量,那么史铁生瘫痪了,他的精神却拯救了很多人,就也是一种拯救! 另一篇《想念地坛》发表于2002年,这是在《我与地坛》发表10年之后。 10年的跨度对一般人可能只是瞬间之事,但在铁生的生命历程中,这绝非一种简单意义上的时间概念,而是与疾病、痛苦不断搏斗的10年,也是他对于人生的意义与价值不间断叩问和思索的10年。10年的搏斗、叩问与思考,使他对于疾病与痛苦的态度已完全转变,超越到一种漠视与超然的境界。对生命的苦难已经不仅是遭受、承受和忍受,而已经成为一种心甘情愿的接受,不管命运是怎样安排,他都能承受。对于这种接受,绝不能用阿Q式的精神胜利法来史铁生从不缺少赞美的评价,说“史铁生是中华民族的一个精神标志”, “史铁生是一个最顽强的、最让人敬佩的时代英雄之一”。我最想用贾平凹的话来做我的结语: “铁生对生命的解读,对宗教精神的阐释,对文学和自然的感悟,构成了真正的哲学。他幻想脚踩在软软的草地上的感觉,踢一颗路边的石子的感觉。

铁生呀,你真不愧是地坛之花,钢铁之生命!

二 : 史铁生散文

1.承受幸福。(www.61k.com)幸福需要享受,但有时候,幸福也会轻而易举的击败一个人。当幸福突然来临的时候,人们往往会被幸福的旋涡淹没,从幸福的颠峰上跌落下来。承受幸福,就是要珍视幸福而不是一味的沉淀其中,如同面对一坛陈年老酒,一饮而尽往往会烂醉如泥不省人事,只有细品慢咂,才会品出真正的香醇甜美。 2.幸福是要自己去寻找的,无论你在空间的哪一个角落,在时间的哪一个时刻,你都可以享受幸福,哪怕是你现在正在经历着一场大的浩劫,你也应该幸福,因为你可以在浩劫中看到曙光,能从浩劫中学到很多别人可能一辈子都学不到的东西,当你拥有了别人所不曾拥有的东西那你就是唯一。

3.不要在人我是非中彼此摩擦。有些话语称起来不重,但稍有不慎,便会重重地压到别人心上;当然,也要训练自己,不要轻易被别人的话扎伤。不能决定生命的长度,但你可以扩展它的宽度;不能改变天生的容貌,但你可以时时展现笑容;不能企望控制他人,但你可以好好把握自己;不能全然预知明天,但你可以充分利用今天;不能要求事事顺利,但你可以做到事事尽心。

5.我可以把我的友谊在水彩画幅创作的光彩熠熠,衷情中义。也许有一天,当时间流逝,早已不小心掉进了遗忘的心湖。记忆的湖水冲淡了美丽的色彩,淡却了当年的铁胆铮铮之情,笑傲江湖,乘风破浪。那幅画早已变的却是龌龊不堪,不得不令人深深惋惜。

:“我们不能指望没有困境 ,可我们能够不让困境扭曲我们的灵魂。”

路遥让我知道,我们无法让自己伟大,但是我们可以让自己崇高;

史铁生让我明白,命运多舛是种常态,但是生命可以平和而宏大。

——题记

十八岁的时候,我遇到了路遥,他让我站在黄土原野上开始想漫长人生岁月该如何度过;二十四岁的时候,我遇到了史铁生,他教给我如何对待突来得灾难,如何摆脱自身个体的悲哀,以一种残缺走向另一种完整。

遇到史铁生不早也不晚正是二十四岁,那一年我在他曾经呆过的地坛反复的走动着,听着树间的鸟鸣,看着一切坠入苍茫的黑夜,呱呱的乌鸦归林扑扇着羽翅。不对,不能说我遇到史铁生,应该说那时我遇到了他的地坛,在他曾经停留的土地上想着他曾经思考过的类似问题。从地坛走出的史铁生走向生命丰盈的达观,以一种完整的生命体验讲述着自我之外的另一个自我,从小范围的自我进入宏大的自我。从而有了《病隙随笔》、《务虚笔记》和《丁一之旅》等等,这些温暖宏大的文字。

遇到史铁生的地坛而遇到了史铁生,从地坛出发慢慢跟随他的脚步走到地坛之外,看到更为广博的世界。这个认识是从内心出发,然后又从外界到内心的两段路途。走出与回归是认识中的螺旋式走近,是一种从个体体验到一种哲学的体验,这种体验是从狭窄到广阔的认识,是从人到生命的过程。

他的文字是平和不铺张的明净,智睿的语句如太阳一缕晨曦洒照在清露上,折射着清凉的愉悦。残缺的身体表达着健全丰满的思想向内涵,超脱自我走向宏大。温醇如酒,缕缕清香,脉脉温情,这种丰满的思想意识让我们忘怀他不能行走的双腿。

有脚的人不过是登在山颠眺望人世,坐在轮椅上的他却是行在空中俯视人世,他的追问不是尘世完整生命的个体对个体人的追问,而是人对上帝的追问。这样的追问,他不在是史铁生,而他却又是史铁生;或者说,史铁生不过是他一个个体,而他个体追问的却是一个群体。这就如用性爱来驱逐孤独,最后完成用更为广博的爱来完成个体孤独的涅槃。

对于用思想行走的史铁生,于读者来说的我们常常因为思想的健全忽视他的残缺,而史铁生是在正视自己的残缺后走向思想健全。从自哀自怨、怨天怨地到一种正视残缺,这个过程无疑是艰难的。史铁生的过程应该是这样的:怨命——认命——知命。知命是完成涅槃的大乘之境。

怨命是愤怒,认命是无奈,而知命却是一种明朗的豁达。知其因果,看淡劫难,并把劫难看作一种动力,从这里出发体验生命过程。史铁生在这个时候说自己是个面对上帝而猜谜的人,他把个人的偶然看作是上帝不能做梦而让众生替他做梦的一个体验者,这种猜谜成为猜测上帝意图的游戏。他对话对象不在是人和人,而是人与主宰一切的上帝。超脱个人苦难体验的他,此时,一切月白风清,天高云阔。

我们可以从他文字看出这个痕迹:散文,《秋天的怀念》——《合欢树》——《我与地坛》;小说,《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命若琴弦》——《务虚笔记》。

认识是个过程,毕竟史铁生不是天才,不如傅雷说贝多芬和莫扎特的那样:贝多芬终生所努力追求的境界,莫扎特一出生就站在那里了。史铁生从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伙子,突然残疾了,不能动了,他需要审视自己的过去和正视自己的未来。痛苦,我想是避免不了的,俗话说半路盲了的人要比天生就盲的人痛苦的,与一个心里敏感的潜在作家而言,他的痛苦是双层的,从肉体到精神,这种痛苦比之一般人体会

史铁生散文 史铁生散文

的更深。(www.61k.com]

于史铁生而言,双腿不能动后苦难依旧在延续,尿毒症是他又增加的新的病情。双腿让他体验腿的行动与车轮的行走,而尿毒症让他在于生死打交道,如他所说:死神就在他周围徘徊,不知道那一会会把他带走。一星期做两三次肾透析的他,每天也是在与死神打着交道,这让他的把死亡看淡,或者说把死亡看得理性而淡然。死亡是一个永恒的迷,我们永远无法知道人死后归向何处。这个迷是一种心理上的,不是来自科学的研究。对于死亡,每个人都是参与者,都在跟上帝猜谜,谜底是什么大家都不晓得。史铁生在时刻面对着死亡,生命个体的体验造成了他对生命个性的解悟。文章承载的是思想,思想的升华带来文章的理性升华,所以后来史铁生的文字不仅仅是停留在《我与地坛》那种苍凉的豁达中,而是更进一步表达出了人的神性。

生死并非看淡,而是理解这种常态,只有与死对应生才是一种永恒的姿态。从认命到知命是把此后生命的常态化为反顾常态游戏常态的境地,如作文从写自己到写他人再到写自己的三个境界。王国维的学问三种境界运用到此也应该是不错的。

周国平说:“史铁生可能是中国当代最具有自发哲学气质的小说家。”

在史铁生的著作里,那些追问好多是发人深醒的哲学式追问。《病隙随笔》、《务虚笔记》和《丁一之旅》似乎就是哲学的问答与自我认识的阐述,而这种阐述给人一启迪。比如,在《务虚笔记》“写作之夜”中对什么是生死和死的归宿的追问。这不是个体的追问,而是群体的,在这些文字里我们读到或许还有那种苍凉的宿命感。我对这种苍凉宿命的理解是:史铁生看轻了自己,才去用更宽厚的手掌来抚摩世界,来爱自己与世界。

无所谓从哪里来,也无所谓到哪儿去”,《命若琴弦》告诉我:这就是人生。

史铁生先生笔下的《命若琴弦》的开头如是描述:“莽莽苍苍的群山之中走着两个瞎子,一老一小,一前一后,两顶发了黑的草帽起伏躜动,匆匆忙忙,像是随着一条不安静的河水在漂流。无所谓从哪儿来,也无所谓到哪儿去,每人带一把三弦琴,说书为生。”一个简洁的开头,却充满了思考性和哲理性。 在文章的开头,故事已经成形:两个瞎子,一老一少,穿梭在群山之中,每人带一把三弦琴,说书为生。他们一前一后走在迂回的山路上,也一前一后走在人生的崎岖小道上。一前一后,小瞎子正沿着老瞎子的脚印向前走!

在野羊坳,小瞎子重演了老瞎子曾经的伤痛:一个受到命运不公对待的有生理缺陷的人未必就能得到命运的同情,他们所谓的爱情也只是昙花一现,注定是一个悲剧——兰秀儿最后嫁给了别人。而老瞎子也经历了他师傅曾经经历过的被崩断心弦的痛苦时刻:苦苦坚持弹断一千根琴弦,取出治盲药方,为的就是看一眼这个他从没见过的世界,可是事实是残酷的,说了一辈子的书,最后才发现那治盲药方原来是一张白纸,但同时他深深地体会到了他师傅曾经的良苦用心——“咱这命就在这几根琴弦上”。于是,我们看到的是:老瞎子踩着老老瞎子的脚印,小瞎子又踩着老瞎子的脚印,小小瞎子又踩着小瞎子的脚印,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于此,我们不得不称赞构思的巧妙,它让我们看到了一个瞎子的一生,许许多多瞎子的宿命,现实的残酷与命运的无奈。

“干嘛咱们是瞎子!”“就因为咱们是瞎子。”师徒的简短话语掺揉了多少心酸与无奈。对于他们是瞎子的事实,他们能做的就是接受它。至于怎么来接受已成为事实的事实就得看你怎么看,怎么想,怎么选了。“一根琴弦需要两个点才能拉紧。心弦一也需要两个点——一头是追求,一头是目的——你才能在中间这紧绷绷的过程上弹响心曲。”这时就看你愿不愿意为自己的心弦设定两个端点了。目的本来没有,这需要我们来虚设。“目的虽是虚设的,可非得有不行,不然琴弦怎么拉紧;拉不紧就弹不响”。如果目的不明确,心弦就拉不紧,那么心曲又如何奏响呢?

其实,人生就是如此。在人的一生之中,掺揉了许许多多的无奈与痛苦,在人力无法改变的时候,我们如何坚强的走下去呢?那就必须找到支撑我们走下去的动力,也就是如何将心弦绷紧,因为只有弹唱出热情、充满活力的心曲,才能使我们即使在无奈与痛苦的时期也能活出自己的精彩。也许有人说,虚设的目的又有什么意义呢?也许我们一辈子也不可能实现,到头来也是一场空,也许只能像老瞎子那样伤心与失望。是的,当老瞎子发现那治盲药方原来只是一张白纸的时候,突然地他那黑暗的世界,他那只靠想象描绘出来的世界山崩地裂,把他那五十年来绷得紧紧的心弦一下子震断了。可是,这就意味着他的这一生就没有意义了吗?不是的,虽然他最终也不能睁开眼看一眼这个彩色的世界,但是他也不是白活的。当他穿梭于大山为村民们说书的时候,不仅“给寂寞的山村带来了欢乐”,同时“这也是老瞎子最知足的一刻,身上的疲劳和心里的孤寂全忘却”。确实,正是“他的一辈子都被那虚设的目的拉紧,于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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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中叮叮当当才有了生气”。[www.61k.com)“重要的是从那绷紧的过程中得到欢乐”。当我们站在生死边缘的时候,回想这一生,也许你们会认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劳碌一生不知为何。但是你们能知道你们曾经体会过什么,得到了什么,也许是痛苦,也许是欢乐,是感动,是温暖,能知道你们能为在世的人们留下了什么,也许是你的音容笑貌,也许是你的帮助、撒下的温暖,那就已经足够了。“无所谓从哪里来,也无所谓到哪儿去”,“弹好了就够了”。

这时,不禁令我们想到:其实瞎子的瞎与各人自身的弱点是多么的相似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与无奈,重点在于你是怎么对待它,怎么使你的不幸在心弦奏出的乐曲中淡化。在瞎子黑暗的世界里充满了未知,但也充满了幻想。我们刚出生的时候,不也是一无所知的吗?那我们是怎样在我们人生的白纸上描绘出自己的世界的呢?“其实人人都是根据自己的所知猜测着无穷的未知,以自己的感情勾画出世界。每个人的世界就都不同”。盲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只是站在原地不敢也不愿意向前踏出一步,只能局限于眼前的黑暗——描绘出来的也只能是黑点,只是在原地害怕与失望。已成为事实的事实,害怕与失望、抱怨又能改变什么呢?我们能做的就是将心弦两端的点设好,将心弦绷紧,奏出属于你自己的生命独特之曲。这样才能在黑暗中、在绝望中,找到指明灯,找到动力,带领我们走出黑暗、走出绝望,继续生命之途。记得有人跟我说过:其实人生就是一个圆,从起点出发,最终还是回到原点。当你一出生,你的圆就开始画了;也许有的人画的圆很大,也许有的人画的圆很小,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在这个过程中你到底圈住了什么,这也是个人独特的地方。怎么才能圈住属于你的精彩呢?也许我们可以在某一线段(人生的某一时期)设置两个端点,完成一个再接着另一个,也许这样我们能走得更远,圆画得更大,圈住的东西更多,收获到的也更丰富多彩!

小说中除了内容让我们沉思,哲理性的句子让我们思考外,它的结构之美也是让我们陶醉的!

小说的开头“莽莽苍苍的群山之中走着两个瞎子,一老一小,一前一后,两顶发了黑的草帽起伏躜动,匆匆忙忙,像是随着一条不安静的河水在漂流。无所谓从哪儿来,也无所谓到哪儿去,每人带一把三弦琴,说书为生。”和小说的结尾“莽莽苍苍的群山之中走着两个瞎子,一老一小,一前一后,两顶发了黑的草帽起伏躜动,匆匆忙忙,像是随着一条不安静的河水在漂流。无所谓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也无所谓谁是谁……”,前后照应,使小说弥漫着一种宿命的味道,也不禁使人深思:人生也许就是一个圆,就是这样周而复始的接受命运的拷问。穿透力极强,哲理性与思考性也在字里行间中不知不觉地浮现。

“他本来能弹上一千根,可他记成了八百。要不然他就能弹断一千根。”与“是一千二我没弹够,我记成了一千。”相互映衬,从而弥散出一种悲凉与无奈,不禁让人流下同情的泪水,也深深体会到老瞎子的良苦用心,同时也紧扣主题——命若琴弦。

总的来说,《命若琴弦》给我们展示了文学之美,也为我们带来了对人生、对生命、对命运的思考…… 2活着也需要一个理由,有了这个理由后,生活也便有了意义,有了生气。

在读了史铁生先生的小说《命若琴弦》后,我终于明白,那个理由是什么了。

故事讲的是:莽莽苍苍的群山之中一老一少两个瞎子,每人带一把三弦琴,穿山越岭,怀揣着美好的愿望,说书为生。老瞎子希望自己有生之年能够弹断1000根琴弦,然后取出师傅留下的药方去治愈自己的眼睛,好亲眼看看明亮的世界。小瞎子期盼着爱情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和心爱的姑娘幸福的在一起。 当老瞎子真正弹断1000根琴弦,拿着师傅留下的药方取药的时候,才知道那所谓的药方原来只是一张白纸,瞬间,老瞎子的心弦断了。吸引着他活下去、走下去、唱下去的东西骤然间消失干净。就像一根不能拉紧的琴弦,再难弹出赏心悦耳的曲子。此时的小瞎子也正因心爱的姑娘远嫁他乡而痛不欲生。失去爱情的小瞎子渴望获得光明,为了鼓起小瞎子生活的勇气,老瞎子用师傅的方式将药方封进琴槽,并告知只要他弹断1200根琴弦,就可取出药方治病。人的命就像这琴弦,拉紧了才能弹好,弹好了就够了,这句年幼时师傅临终说的一句话,老瞎子在这一瞬间才深深的领悟,目标只是虚设,但却是祖孙三代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生命就像琴弦,绷紧了才能拉出好听的曲子。那一根根断弦支撑着一代又一代瞎子艺人的希望,支撑着他们的梦想,正因为有了这个梦想,所以他们一路走来,便会怀恋起过去的日子,才知道以往那些兴致勃勃的翻山、越岭、赶路、弹琴,乃至心焦、忧虑都是多么的欢乐!那时有个东西把心弦扯紧,虽然那东西原是虚设。

这又让我想起余华的《活着》。余华说:“活着就是为了活着。”生,容易,活,容易,然而,生活却并不如容易。生活的目的是什么呢?是希望。是琴匣里的那张白纸。它是每个人生存下去的原动力。老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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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生的精彩,就源於那张白纸。[www.61k.com)人生原本就是虚无的,所谓的人生目的说穿了其实不过是自己欺骗自己。当人们有一天蓦然顿觉自己的人生目标不过是一张白纸时,他又该为了什么而生存呢?

“目的虽是虚设的,可非得有不行,不然琴弦,拉不紧就弹不响。”要说欺骗自己才能生存下去,那就太可悲了。老瞎子的师傅说:“记住,人的命就像这琴弦,拉紧了才能弹好,弹好了就够了。”

所以,无论无论你的终点是否还清晰如初,无论你自己是否还是当初的模样,你都要拉紧那根弦,想想你白纸上的“药方”。

“无所谓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也无所谓谁是谁……”人生就是一条漫长的河流。

为活着找个理由,只为更好的活着。“人所不能者,即是限制,即是残疾。”此话出自中国作家史铁生。一次他在山里放牛,遭遇暴雨和冰雹,高烧之后出现腰腿疼痛的症状,21岁双腿瘫痪。1981年,患严重的肾病。1998年开始做透析,每星期必须到医院做三次血液透析,一做就要花大半天时间。以他自己的话说“职业是生病,业余在写作”。我赞成评价史铁生是当代中国最令人敬佩的作家之一。残缺的身体,阐明了最为健全而丰满的思想;不平凡的经历,讲述了人间最真挚的情感??当多数作家在消费主义时代里一味追求名声和财富,史铁生却隐居灵魂深处,静静地追索着人的价值,坚定地向人性的荒凉地带进发,勇敢地与残酷现实较量。庄子说:人莫鉴于流水,而鉴于止水。自古以来,心如止水、宠辱不惊、以不变应万变等说法,都是表现对宁静心态的崇敬。作为青年一代,尤其需要向他汲取这种精华。 评价一个作家,很多地方都经常出现“文如其人”的字眼。其实,这是一种很笼统、很片面的评论。“文”到底指什么?是单指作家的文字语言吗?还是指作家的文章风格,抑或指作家的创作精神?

推敲一番:“文如其人”,应该是用自己的生命和良知写作,用自己的人格和意志写作,用自己的心血和心力写作。写作为生命而存在,生命为写作而延续,不可疏离,不可分割,完全相辅相成,甚至可称“相濡以沫”——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如其人”。

史铁生就是如此。正如他在《想念地坛》这篇散文新作中所说:“于是我铺开一张纸,觉得确乎有些什么东西最好是写下来。那日何日?但我一直记得那份忽临的轻松和快慰,也不考虑词句,也不过问技巧,也不以为能拿它去派什么用场,只是写,只是看有些路单靠腿(轮椅)去走明显是不够的。写,真是个办法,是条条绝路之后的一条路。”

关于为什么选择写作的问题,史铁生回答道:“写作是为了不至于自杀,也是要为活着找到可靠的理由。”此话初闻大概会一惊,但了解过他的经历与生存状态之后,就能理解这句话的份量是多么沉重。

这饱受病痛折磨的人啊,如果没有一种精神力量支撑着他活下去,想必他会选择死亡,因为死亡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脱离苦难的解脱。然而,史铁生说:“死是一件无须乎着急去做的事,是一件无论怎样耽搁也不会错过了的事,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可见,他对死亡已经悟透到从容淡定的境界,反倒是那些轻身自杀的人们应该惭愧不已,恐怕只恨与铁生相识太晚,自己已走过那不归路。

人们也曾问他在病得最痛苦的时候,想过轻生吗?史铁生说:不是最痛苦的时候,是一开始就想轻生。我得病时才21岁啊,那时候想,完了,这盘棋干脆别下了!后来是卓别林的话救了我,他说:“死,着什么急啊?”我一想,对,死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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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在铁生身上,还可以推敲一下“人如其名”一词,铁生,铁生,真的好象他钢铁一样坚韧的生命力!记得初次接触他的作品,是高中语文课本的《我与地坛》,这篇文章曾深深震撼了我的灵魂。(www.61k.com]想象到他是怎样以一个孤寂默然的灵魂虔诚地与幽深的地坛沟通,那面无语的墙壁恰恰是命运深沉玄奥的真实写照;也回忆到了母亲为着揪心的担忧惦念儿子却怕违背他持独意愿的矛盾猜度。他在文中自述道:“在我的头一篇小说发表的时候,在我的小说第一次获奖的那些日子里,我真是多么希望我的母亲还活着??不能在家里呆了,整天独自跑到地坛去,心里是没头没尾的沉郁和哀怨,走遍整个园子却怎么也想不通:母亲为什么就不能再多活两年?为什么在她儿子就快要碰撞开一条路的时候,她却忽然熬不住了?莫非她来此世上只是为了替儿子担忧,却不该分享我的一点点快乐?她匆匆离我去时才只有四十九呀!有那么一会,我甚至对世界对上帝充满了仇恨和厌恶。”?? 每次读完,我都近乎哽咽。一个残疾的、终日只能坐轮椅的儿子,不甘平庸,奋发图强,终于成为一个杰出的作家,可英年早逝的母亲,却永远看不到儿子在文学道路上的辉煌和成就了,怎不让他抱憾终生!我确实能理解他那句“对世界对上帝充满了仇恨和厌恶”的话。直到现在,每当我悲伤、怀疑、焦躁、绝望,我都会去找《我与地坛》,坐在房间的角落里,找出它,看史铁生在地坛里那么从容而深情地讲述,世界会瞬间安静,我会被又一次震撼,然后坚强。他的文章同样鼓励了无数的人:深圳中学生杨林就是在他的文章鼓励下,走出了车祸的阴影,以《生命的硬度》夺得了一个全国作文大奖。

“天助自助者!”这句话是有道理的。不妨探讨一番,首先是拯救一词如何定义,从保存生命的角度,如果基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算是一种救赎的力量,那么史铁生瘫痪了,他的精神却拯救了很多人,就也是一种拯救! 另一篇《想念地坛》发表于2002年,这是在《我与地坛》发表10年之后。 10年的跨度对一般人可能只是瞬间之事,但在铁生的生命历程中,这绝非一种简单意义上的时间概念,而是与疾病、痛苦不断搏斗的10年,也是他对于人生的意义与价值不间断叩问和思索的10年。10年的搏斗、叩问与思考,使他对于疾病与痛苦的态度已完全转变,超越到一种漠视与超然的境界。对生命的苦难已经不仅是遭受、承受和忍受,而已经成为一种心甘情愿的接受,不管命运是怎样安排,他都能承受。对于这种接受,绝不能用阿Q式的精神胜利法来史铁生从不缺少赞美的评价,说“史铁生是中华民族的一个精神标志”, “史铁生是一个最顽强的、最让人敬佩的时代英雄之一”。我最想用贾平凹的话来做我的结语: “铁生对生命的解读,对宗教精神的阐释,对文学和自然的感悟,构成了真正的哲学。他幻想脚踩在软软的草地上的感觉,踢一颗路边的石子的感觉。

铁生呀,你真不愧是地坛之花,钢铁之生命!

三 : 【散文】史家史话---栗子

【散文】史家史话 --- 栗子

特殊的日子,特别的思绪!

我们村名小史家,却一个史姓没有,这里有一段我们村少为人知的历史源缘!

我们村小史家由杨姓立村,因村北小山丘出红土,原名红山前(很革命的名字哦!),据长辈们讲:王姓由清朝嘉庆年间王景、王格兄弟俩由育黎西纪村迁入(西纪村王姓源于莱阳蚬子湾,蚬子湾王姓源于琅琊王氏)。

小史家村坡缓无山,有地耕却无山峦,无山峦就无草,无草就无法生火烧饭, 王景王格兄弟就合计在东山购得一块山峦以供烧草,去东山必经过大史家村(向东两里,明朝立村),大史家村那帮恶少仗着人多势众,总叼难刚迁入的由此经过的王家兄弟俩,王景王格兄弟生得壮实,但为人忠厚老实,又初来乍到,不愿惹事,多有央求,大史家村的恶少们实在没有什么可叼难的, 最后让我们村改名小史家,以附属示弱。这小史家村名的来历,有点屈辱哦!

改名之后,两村迎娶婚嫁,多结亲缘,从此相安无事!。我们王家不仅聪明勤劳,而且持家节俭,繁衍生息,一派兴旺!(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百年之后的1939年左右,日本鬼子侵我胶东,因大史家村子大,又在周边村的中心位置,被小日本选为据点,大史家村可真是遭了大殃了,日本鬼子烧杀抢夺,无恶不做,丛家、任家夼、姜家庄(姜家、王家)、宫家桃、小史家、大木等村也时常遭侵扰,或抢粮或抢牲畜或烧杀,我父亲和二叔当时八、九岁,还有我岳母(年龄相仿,姜家庄),常听他们忆起跑鬼子的经历,心惊胆战,至今刻骨铭心!

我们村为了防备日本鬼子入村,在村东安排了哨兵,以备提前通风报信。

一天早晨,有个日本军官骑着高头大马,在我们村东山口处遛马,我们王家的朴三爷,早起拾粪,正好在山口处,与日本军官不期而遇,远远望去,两人有语言交流,日本军官唔哩哇啦的一番说教,朴三爷哪里听得懂,日本军官越说越不耐烦,朴三爷胆子还是挺大的,抡起拾粪的铁锨,朝着日本军官后脑勺拍去,那日本军官全副武装,根本没想到小小村民竟有如此胆量,也没防备,锨到人落。朴三爷三步一个地堰,拼命往村子里跑!

回到村里,我们村怕日本鬼子报复,都提前做了转移。

那马和那日本军官,竟究如何,不得而知,或许毙命,或许重伤!

还好,我们村没有遭报复!

遗憾的是朴三爷英年早逝,栗子并没有与之相识。

这个故事藏在心底有些年头了,在这特别的日子,翻出来,发在网上,阅过之后,即是朋友们共同的记忆!

四 : 写予当代散文名家之史铁生

(一)

年轻时的岁月,

你曾经在田野头放牧着牛羊;

也曾经有过对未来美好的期冀。

但命运的偶然或者有幸的不幸,

让你匆匆的停止下来。(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你也疯狂的颓废过,

也想过草草的了结了生理上的残痛!

然而往往是在困顿后的清醒,

替你抉择了一生。

从此把写作与生命完全连在了一起。

以你健全而丰满的思想,

去体验到的是生命的苦难!

以你睿智的言辞,

照亮了我们日益幽暗的内心。

(二)

不应该否认你与地坛的深刻联系。

一个是在展现生命盛衰的沉长历史;

一个是在思考生命价值的精神难题,

所以这个古园历尽沧桑在那儿等你等了四百多年。

你从坍塌了的砖墙;

从剥蚀了古殿檐头浮夸的琉璃;

从活着或死了的松树;

从伴着鸽鸣东升的旭日或晦暗的暮昏林间中,

思考着生与死、残缺与爱情、苦难与信仰。

你坚定的苦苦的在追寻着,

追寻着人之所以为人的价值和光辉。

也以残疾的躯体与灵活而厚重的思想,

构成了一个人所能及的境界,

在把这种境界融化在文字当中,

解开了你和我们的愁忧。

(三)

你幻想脚踩在软软的草地上的感觉,

也幻想踢一颗路边的石子的感觉。

你怀念曾经下地陪伴自己的老黄牛,

也怀念为了自己一生劳碌的母亲。

你就这样,

以孩童般却不乏深情的心性,

感性的看这自己的风雨沧桑。

你是真正获得了宁静的人,

在自己宁静的世界中,

平平甚至很低调地写一些平实的文字,

最后让我们在惊叹中捕捉你的身影。

(四)

你说:死是一件无须乎着急去做的事,

是一件无论怎样耽搁也不会错过了的事,

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的确,你的死像是一个节日,

因为你把自己当做了礼物,

送与世间有所需的人;

也因为没有黑纱的静穆和感伤的哀乐,

有的是人们无声的祈福,

和无数的玫瑰,

好似在为你庆祝最后一个生日。

是的啊!

死亡不过是走过一座桥,

到远方去旅行,

你的躯体是无法被永恒,

但永恒的是你的精神和思考。

文/天物格致

注:史铁生(1951年1月4日—2010年12月31日),原籍河北涿县,1951年出生于北京,1967年毕业于清华大学附属中学,1969年去延安一带插队。因双腿瘫痪于1972年回到北京。后来又患肾病并发展到尿毒症,需要靠透析维持生命。自称是“职业是生病,业余在写作”。史铁生创作的散文《我与地坛》鼓励了无数的人。2002年获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成就奖。曾任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残疾人协会评议委员会委员。2010年12月31日凌晨3点46分因突发脑溢血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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