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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里的年轻人-《我们村里的堂客们》通稿

发布时间:2017-12-18 所属栏目:党是我们的领路人

一 : 《我们村里的堂客们》通稿

11月30日《我们村里的堂客们》小演员选拔成功举行,多名小朋友脱颖而出!

11月30日,参加《我们村里的堂客们》小演员选拔的小朋友及其老师家长齐聚湖南广电移动电视有限公司,来参加由该剧编剧周国兴老师亲自坐镇甄选小演员的选拔活动。(www.61k.com]

《我们村里的堂客们》是一部本着贴近农村生活,结合社会热点的宗旨,打造一部全新的,属于新农村百姓自己的室内轻喜剧。该剧首创湖南室内轻喜剧新形式,以本土化为基础,结合湖湘独有的文化气息,体现人们积极、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其在创作上以清新,明快的轻喜剧的表现手法,及时捕捉乡村生活热点,反映生活。通过讲述湖湘山村发生的巨大变化及种种趣闻轶事,结合现代新农村的各种元素,抓住不同层次的观众群体来引发人们的共鸣。以湖湘乡土物景展现新农村建设与生活,以不同家庭的不同形态、不同年龄层的不同生活展示各种人类的社会心理,用栏目化的每日播出的方式,为湖南观众开辟一个崭新的收视空间。

本次小演员选拔评委有著名编剧周国兴老师、湖南广电移动电视有限公司副董事长周鸣女士、艺术指导杨华老师。选拔环节包括评委对候选孩子进行提问、即兴表演等。经过评委老师严格评选本次共有九位小朋友脱颖而出。

小朋友正在参加选拔

堂客 《我们村里的堂客们》通稿

堂客 《我们村里的堂客们》通稿

周国兴老师和蔼地与参加选拔的孩子交朋友让其不再紧张

周老师表演放鞭炮让参加选拔的小朋友模仿

堂客 《我们村里的堂客们》通稿

堂客 《我们村里的堂客们》通稿

堂客 《我们村里的堂客们》通稿

本次《我们村里的堂客们》小演员选拔活动取得了圆满成功,多位的小演员脱颖而出获得评委的一致认可,这一期我们先来认识一下这三位小朋友吧!

刘洋,女,10岁,永州冷水滩人,擅长舞蹈。(www.61k.com)蓝海文化艺术学校推荐,11月30日参加《我们村里的堂客们》小演员选拔,获得评委的一致好评,被编剧周国兴老师选为该剧小演员。

孙琪璇,女,8岁,株洲醴陵人,擅长舞蹈,现就读于醴陵市第四中学,醴陵市蓓蕾文化艺术学校推荐,11月30日参加《我们村里的堂客们》小演员选拔,获得评委的一致好评,被编剧周国兴老师选为该剧小演员。

堂客 《我们村里的堂客们》通稿

堂客 《我们村里的堂客们》通稿

堂客 《我们村里的堂客们》通稿

堂客 《我们村里的堂客们》通稿

周西贝,女, 9岁,株洲醴陵人,擅长舞蹈,现就读于醴陵市第四中学,醴陵市蓓蕾文化艺术学校推荐,11月30日参加《我们村里的堂客们》小演员选拔,获得评委的一致好评,被编剧周国兴老师选为该剧小演员。[www.61k.com]

堂客 《我们村里的堂客们》通稿

小金鹰为您整理了更多选拔现场的精彩瞬间,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堂客 《我们村里的堂客们》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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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客 《我们村里的堂客们》通稿

《我们村里的堂客们》编剧周国兴老师讲解小演员选拔事项

堂客 《我们村里的堂客们》通稿

爷爷陪同一起来

堂客 《我们村里的堂客们》通稿

堂客 《我们村里的堂客们》通稿

小朋友领取号码牌

堂客 《我们村里的堂客们》通稿

参加选拔的小朋友表演抓蟋蟀,蟋蟀飞走了的瞬间

堂客 《我们村里的堂客们》通稿

堂客 《我们村里的堂客们》通稿

紧张的等候,老师家长在旁鼓励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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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我们六堡村的小人物系列——明恩的晚运

散文

赵华甫

明恩是我们六堡村老玉头的人,解放前他家里有些田地,在我们村是殷实之家。因此小时候他读过点私塾,学过四书五经、幼学琼林等旧学,在我们村也算是有文化的人。解放后“土改”,他家田地被划给了贫下中农耕种,他的父亲在郁闷中撇下他们娘儿俩死去。在之后的政治运动中,明恩的母亲因旧社会家里这些土地,被定为剥削阶级“成份”而不断挨批斗,一直斗到精神失常,成了一个疯疯癫癫、被人唾弃的老婆子。

明恩小时候读过旧学,儿不嫌母丑,他一心一意用小时候学过的二十四孝经典孝敬母亲,为疯疯癫癫的母亲养老送终,成了我们村人人翘起拇指称赞的大孝子。

可是在那个年代,由于家庭“成份”不好,加上家里还有一个疯疯癫癫的老母亲累赘,明恩年轻的时候没有一个姑娘看上他。送走母亲后,明恩已经四十多岁了,这样的年纪,在农村真的很难找个伴。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中国已进入改革开放年代,各种销声匿迹几十年的旧行当也随着改革的春风沉渣泛起。最明显的就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县城人行来往密集的街道多了几个摆摊算命的摊位,州府那条老街上,各路神仙在那里摆摊设点已成了一道显眼的风景线。还有那曾经在中国台湾才有的红灯,在州府的老街、在县城月亮沟那排房子里,忽明忽暗的点了起来。(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这时,在家农耕劳作之余的明恩,迷恋上了易经八卦、测字算命。

明恩学了易经八卦、测字算命之后,先在村里给刚出生的小孩挂八字,给前来算命的人测命运、解关结。在村里,来找他算命的,当时有钱的一次给他一元二角钱做酬劳,没钱的给他一碗米做酬劳。听算命回来的人说,他算得还挺准的。但有人就不信,说既然明恩算得准,他怎么不算算他什么时候娶到老婆?

于是有一回,就有人直截了当面问明恩,你算算你自己什么时候娶到老婆?明恩知道,询问的人不是善意,而是质疑,但他没有生气,仍然淡定地说,我算过了,我是晚运,会有的!大家都不信,哄笑而散去。

在我们村,大家真的不相信年近五十孑然一身的明恩还会有什么晚运?明恩的晚运成了我们村的笑料在村里传播,明恩成了人们茶余饭后嘲讽的对象。

在村里人看来,随着计划生育政策的实施,村里人口出生减少的同时,男女性别比例也逐渐加大,甚至失调。当然村里人是说不清道不明这些原因的,但他们真切地看到,村里三十岁以上的男人,找不到老婆的围起来就有十几桌,明恩那样的年龄,难道还能找到老婆吗?他们当然不信了。

第二年,明恩经不住村里人的嘲讽,决定把家里的那点田地包给寨子上的人耕种,自己来到州府的老街上,与各路神仙一起,成了摆摊算命的一员。除了每年清明节回家给父母及祖先挂亲祭祖外,明恩平时很少回家。几年下来,他还挣了点钱,回家请人盖了一栋精致的小木屋,就是不见他娶老婆回来。

有一次我去州府出差,办完事回来,路过老街,碰到明恩在给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算命。

女人诉说,前些年她和丈夫从乡下来,丈夫在建筑工地上做砌砖工,她在工地上帮丈夫做小工,挑灰浆、搬砖头,晚上夫妻一起睡工棚,虽然苦点累点,倒也很幸福。这几年丈夫在工地做顺路了,他能看懂工程,包了活路,成了包工头。钱倒是挣多了,在州府买了房子,也不要女人到工地上去干活了,可是丈夫也不经常回家了。前几天还听人说,他在外面有相好的了。女人为此坐立不安,决定来老街找人算算命,看怎样才把丈夫算回来。

我站在一边不声不响地站着看。只见明恩问了女人夫妻二人的出生年月日时,然后嘴里不停念着子丑寅卯,掐指推算一番。我不懂这些,只听他对女人说,没关系,只是丈夫今年运势命犯桃花,需要解一下,男人就会回家。这时,他抬起头来,看见了我,跟我眨了眨眼,动动嘴,示意我等等吃饭了再走。女人问他,需要什么来解。他说要一只猪蹄、一只公鸡、三十六元钱和一升米,还要备香、烛、纸钱等,现在就可以到女人家去解。

女人真的信了,回头就去买公鸡和猪蹄等,回来再带明恩去解结。女人走了,我有点纳闷,在家乡我只听说过男人到了结婚年龄,找不到对象的,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吃过猪蹄叉,犯了忌,现在对象被叉走了,需要请鬼师用猪蹄、公鸡来解。我没听说过,老公夜不归宿也用猪蹄来解。于是,我直言问了明恩,他说,现在改革开放了,什么都在变化,你莫说话,我弄只公鸡和猪蹄回来做午饭。

不一会儿,女人备了公鸡和猪蹄回来,要带明恩走。明恩看了看女人那身土里土气的衣服,如有所思,然后对女人说,这结我帮你解了以后,你老公不出十天半月就能回来,但你得依我所言,方能留住你老公的心。女人说,先生请讲。明恩说,你得买些街上女人喜欢穿的衣服,把你这身衣服换掉,然后把头发该烫的烫,该染的染,脸上涂粉画眉,还要涂点口红。女人说,先生说的也是,我那冤家有了点钱,早几年就叫我买新衣服了,我是害羞,也舍不得那个钱,才落到今天这地步……

我听得有点好笑,也挺佩服明恩这些先生真能察言观色的本事,又有与时俱进的思想。明恩叫我和他一同去女人家解结,吃个午饭,我不愿去,他和那女人走了。

后来听说,明恩到女人家解结之后,那女人的老公果然不出半个月就回家了。往后女人也打扮洋气了,但是最终也没有留住男人,男人还是要出去,十天半月才回来一次。每次女人等不到男人回来,就来找明恩算命,同行算命的看到女人来找明恩,大家都窃笑。一来二去,明恩跟那女人偷偷的好上了。说是去解结,却是去干些男女勾当,双方各有所得,也算是解了一结。这大概就是明恩说的晚运吧。再后来,听说那女人的老公在外面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乱搞,带得性病回来,过给了女人,女人又过给了明恩,明恩才得了性病的。

但是也有人说,明恩跟那个女人一点也没有关系。他白天在老街上算命,晚上抵不住老街昏暗灯光屋子里搔首弄姿的女人的诱惑,把白天算命的钱倾倒到当中某个女人身上,双方各得其所,才染上性病的。那女人不光和明恩一个人来往,来往的人多了,女人染上了性病,后来明恩跟那女人才染上性病死的。这也算是明恩的晚运。

我不知道哪种说法对,但我知道明恩的确是得性病而死的。临死前他回到老家的木屋里,那时他的阴囊肿得如皮球那么大,走路已不方便。后来他的阴囊破了,流了很多污水,明恩也死了,留下满屋子难闻的臭味。

明恩的后事是由他的两个侄子操持的,寨子里的人都来帮忙,按照我们东家人的习俗办完了丧事,把他安葬到了他父母的身边。

三 : 我们六堡村的小人物系列——五杨试菇

五杨试菇

赵华甫

五杨是我们村兔儿寨的,人长得丑,右眼上方眉毛处又长有一个胞,大如教拇指,我们背地里叫他“五杨胞胞眼”。如果我们遇到哪个人长得丑的,我们村里人会说:“这个人长得简直就是五杨,只差没长胞胞眼”,总之就是说:丑!

因为五杨长得丑,人们都不重视他,连他的父亲杨也不重视他。

小时候五杨家弟兄多,粮食不够吃,每到青黄不接时,家里常常闹饥荒。四五月间,我们村四周的山上长有一些野菇,五杨一家就到山上去采野菇来充饥。

野菇有些是有毒的,村里就有误食毒菇中毒的事。我记得老人常常用银器来试菇,如果有毒,那白晃晃的银器会发黑,那一锅野菇肯定就是吃不得。因此五杨家煮菇也很小心。(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有一次,五杨一家采菇回来,煮了一锅野菇,因为家穷,没有银器试,一家人眼睁睁盯着一锅野菇,谁也不敢动筷。这时,坐在一旁的父亲杨发话了,他说:“五长得丑,先让五试了,他吃不死,我们再吃。”五饿坏了,伸长筷子就往锅里捞,往嘴里送,不一会儿一锅的野菇子眼看就剩半锅了,他的父亲赶紧说:“大家快动手,不然菇快要被五吃光了。”

这事传出来后,不光是我们六堡村人,我们附近这一带的东家人,谁听了谁都会笑。从此,我们六堡有“五杨试菇”这一典故。

几十年过去了,到现在五杨已活了六十多岁,虽然人长得不怎么样,也曾亲娶过。他老婆是个哑巴,跟他没过得好几年就死了,没生有儿女,他老婆死后先是埋在我们六堡女子学校的校址处,后来征地建学校才迁走。迁坟时,挖出骨骸来,五杨跳下去一把抱住他老婆的头颅失声痛哭。这一情景,令每一个在场人无不为之动容。五杨虽是个小人物,他对逝去的妻子的思念之情,不亚于那些大人物。

现在五杨老了,跟随他的侄子住。这几年国家实施“低保”政策,五杨被列为“低保”对象,日子还算好过。

注:我们东家人的名字是“子父联名”,五杨,即“五”是名,“杨”是父名,连起来我们就知道“五”是“杨”的儿子,但一般称呼时不称联名,这样是不敬。

四 : 我们六堡村的小人物系列——铁匠服酸汤

铁匠服酸汤

赵华甫

我们六堡村的东家人做豆腐要用自家酿制的酸汤水去点。酸汤既不能太酸,也不能太淡。酸了点出的豆腐太粗,淡了点出的豆腐太少,要不酸不淡,恰到好处,点出来的豆腐又多又嫩,用我们东家话说,那叫“服”。同样的道理,同样的一句话,从一些人的嘴里说出来,可能不中听,而从另一些人的嘴里说出来,却让人心悦诚服。这也叫“服”。

我们对面紫竹寨的铁匠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于他心“服” 的人,他会尽力相助,不求回报。得到铁匠帮助的人,我们都会说,你的酸汤好,铁匠“服”。从此“铁匠服酸汤”这句话就在我们村流传着。对于他打心里不“服”的人,随便你怎么求,他就是不答应,特别是在打铁这件事上更是如此。

铁匠年轻的时候就学会了一手打铁的好本事,经他手打出的镰刀、斧头,那钢声、那刀口、那火候,真是没得说的。凭他的这身本事,分田到户后,他若开一个铁匠铺,为本村农户加工铁器,肯定是一条生财之路。可是铁匠就是不这样做,他只为他心“服” 的人做事。

我就亲眼见过铁匠不愿打铁的事。有一回,寨上的双桥来找他打锄头,愿意出钱,好说歹说,他就是不愿意,不时找各种理由来应付。他讲得最多的理由是,没有碧波象塘的煤,那时万万打不好锄头的事。在一旁的铁匠侄子文大实在看不下去,气愤地说:“打铁那要象塘煤?打铁要的是酸汤。”我们在场的人都笑,双桥从铁匠家出来,摇头叹气说:“我的酸汤不服。”(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那时候我们女子学校老校址在铁匠家门前,我在那儿当代课教师,常常跟铁匠一家围坐在他家灶膛前的火笼边,静静的听他摆谈他的一生经历,任凭那寒风从四壁吹来,卷起那地下脏兮兮的灰尘,落在我们的头上脸上。大家都笑说我的酸汤好,铁匠“服”。其实我哪有什么“好酸汤”,我只是愿意倾听铁匠摆话而已。他摆他小时候家里穷,什么重活都干过,长大了有力气,就去学打铁。铁匠说,打铁不发财,你听听那打铁声“叮当叮当”和烧红的铁器放在水里去火的声音:“哧——”,那哪是“叮当叮当——哧!”分明就是是“顿打顿吃——穷!”因此铁匠从来不把打铁当回事。而铁匠摆得最高兴的是他青年时当贫协主席的事。那阵子刚解放,他出生好,大家选他当贫协主席,可想而知,那可是翻身农奴当家作主的大事,怎会不高兴!只是我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只有静静的倾听他述说的成分,但从他的谈吐和眉宇之间,也能体会出他内心的喜悦之情。后来摆到他晚年丧子,大儿子不幸离去,刚出生不到一年的孙子也跟着去,接着儿媳改嫁,用他的话说,那是“去一人,走了仨”。说着说着,不禁老泪纵横,泣不成声。我只好给他递上准备好的一支廉价香烟(吸烟是铁匠一生嗜好),小心劝慰他。

第一次听铁匠的述说,特别是讲到后来,他晚年丧子,很是同情的。可是后来,每次听他摆,都是一样的,像祥林嫂在诉说,我就再也听不下去,特别是讲到他晚年这一节,我就借故有事出去,不再听了。

尽管如此,铁匠仍然对我很好。每到开春时节,铁匠会打好一把锄头或一把柴刀什么的送给我,并对我说,当代课教师工资不高,要种点地才能养家活口。我收下了,很感激他。

我还记得有一回,是修建“福杭贵成”光缆通信工程过我们村的时候,几个兵抬着缺口的钢钎、十字镐来找铁匠。大家心想,这些兵与铁匠从来没有交情,更没有酸汤可言了,肯定不愿为这些兵打铁的。大家都围过来看热闹,看看铁匠会找哪些理由来推托。

只见那几个兵把手头的钢钎、十字镐一放,给铁匠递了一支烟,铁匠接了,那兵赶紧给他点烟,他深吸了一口,二话不说,把地上的钢钎缺口的那一头放到炉火里,哪些兵见了,一人拉风箱,二人抡大锤,还有一人添煤。不一会儿,铁匠铺里叮当叮当着响,火星四溅。铁匠嘴里不断的念:“这几个小伙子打得还算合手,合手……”隔着摇曳的火焰,只见铁匠那布满皱纹的脸上绽出灿烂的笑容!

铁器打好了,领头的那兵硬塞给铁匠二十款钱,兵说,我们不能让您老吃亏,这是我们的纪律。铁匠死活不依,他说,你们修的是国家工程,我帮点忙,那是应该的,我还当过贫协主席呢!难道就没有点觉悟?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声音越争越大,我在学校里都听见了。最后我出来,建议那几个兵拿二十块钱去买烟给铁匠。我跟他们讲,买十块钱一条的那种,老人烟瘾大,只贪多,不图贵。兵们买来烟,这事才算结束。

后来我们学校搬到了现在的新校址,离铁匠家远了一些,我跟他来往少了,也没时间再去听他的回忆。偶尔到他家,只听他叹气说,现在搞单干,干活没当年有干劲。看得出,他又要沉如当年的回忆中去。因为年龄的原因,现在铁匠已经不打铁了,我们村还出了几个年轻铁匠,但都没有老铁匠出名。

五 : 我们六堡村的小人物系列——芒杨守铁路

芒杨守铁路

赵华甫

在我们东家话里,“芒”是最小的意思,相当于汉语里的“幺”的意思。芒杨就是兔儿寨五杨家小弟。

芒杨小时候家里穷,没读过书,不大会讲汉话,但他家成份好,又有两个哥哥参军在外,他们家是军属,是大队领导要照顾的对象。湘黔铁路修好的那会儿芒杨十七八岁,大队领导安排他到铁路当护路民兵。

芒杨守护的哨所在六个鸡车站下边的苦李井,附近有苗家、东家和客家等民族杂居,过往的人向他打招呼,说东家话还可以,说汉话就急不得,话一急,准会夹杂着东家话出来,让听的人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说什么,险些还误大事。

有一次,中央有领导要过湘黔铁路,上级一再通知各哨所守护人员要加强戒备,不准闲杂人员随意进入隧道。这时,芒杨守护的隧道口高度戒备,突然有几个山民从路边的小路里冒出来,要从隧道穿过。芒杨想起领导的叮嘱,心里着急,汉话里夹杂着东家话阻止行人。那些山民听不懂他说什么,理也不理他,径直往洞里钻。这时恰巧上领导来查哨,见此情景,赶紧阻止行人,立即把芒杨给撤了。(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芒杨因为讲不好汉话被撤职回家的,但在铁路守护两年,他还是有很大进步,会唱很多歌,有《大海航行靠舵手》、《东方红》、《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学习雷锋好榜样》等,当时我们刚入小学,偶尔听他哼几句歌词,我们非常羡慕!

当时羡慕芒杨的不止我们这些小学生,邻村马坡新寨的一个姑娘也看上了他,后来就跟他结婚了。可是好景不长,大概五六年他们离婚了。听寨上人说,是怪芒杨那东西不行,结婚五六年了,没能生育一儿半女。那女人离婚后先嫁到河山九层坡,生了三个小孩,后来丈夫触电身亡了,她又改嫁到凯里下方的苗家。算来那女人确实命苦!按芒杨的说法,是那个女人对他母亲不好,芒杨才离的。离婚后芒杨一直没有再娶,只与母亲相依为命。他很孝敬母亲,侍奉老母将近九十岁才仙逝。

芒杨的母亲去世后,他变得特别爱酒,没饮必醉。但他酒后脾气很好,从不借酒发疯骂人。醉酒的芒杨即使嘴脸都变形了,讲话也不明,但最爱模仿领导讲话,“这个……这个……啊!”的官腔,吼噌噌的,闹得四邻不安。

小孩子们觉得芒杨醉酒可笑,都爱逗他,怂恿他唱歌。他会从《大海航行靠舵手》、《东方红》、《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学习雷锋好榜样》一直唱到《世上只有妈妈好》,唱着唱着,声音越来越小,多半是酒也快醒了!

我知道他唱的最后一首歌《世上只有妈妈好》,肯定不是守铁路时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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