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插翅虎雷横枷打白秀英故事简介
这个故事出自于元末明初施耐庵的《 水浒传》,白秀英为水浒中一跑龙套的卖唱女,插翅虎雷横听她妇女两人唱曲忘了带钱,结果被官府抓去。后来被雷横一怒一下用戴在身上的木枷打死。
雷横和朱仝一样,都是郓城县的都头。这两个人,一起义释晁盖等人,又一起让杀了闫婆惜的宋江逃走。晁盖和宋江,正是在朱仝、雷横的帮助下上梁山的。那么,雷横自己又是怎样走上梁山的呢?这和他枷打白秀英有关。为了让大家听得明白,我顺着这个故事的脉络讲。
雷横因公到东昌府出差,回来时被梁山好汉请到山上住了五日。山寨的头领们劝他入伙,他说家有老母,还是回到了郓城。雷横是个孝子,为养母不愿上山,有这因素。但,更大的因素是他一个公人,不愿随随便便就上山,背个草寇的名声。放晁盖和宋江逃走,那只是义气用事,并不是欣赏草寇。一个都头,县政府的工作人员,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只要有一丁点办法,谁愿意走这条路啊!
但是,命运之神的安排,是谁也逃不过的。一个偶然的事件,让雷横卷入到一声官司之,并且失手打死了人。那么,这件事前前后后,又是怎样的呢?
雷横回到郓城县,参见了老母,拜见了知县,交待了这次出差的事务,恢复了平日的生活节奏。这一天,偶遇李小二。李小二告诉雷横,近日有个东京新来的行院,叫白秀英,色艺双绝。白秀英曾来参见都头,因为雷横出差在外所以没见着。现在她在勾拦里说唱诸般宫调,每天坐场表演,有舞、有歌,有吹弹,赚得那人山海价看。雷都头你怎么不去瞧瞧?你一看就知道了,那女子确实是个很有水平的艺人。雷横听了,又遇心闲,就与李小二直接来到勾栏里。刚到戏场子的时候,台上正在做笑乐院本,所谓笑乐院本,就是在正式的故事剧情之前,先弄一些搞笑的内容,吸引大家。李小二有事先走了,雷横就坐在最尊贵最显要的坐位上听唱。开场搞笑的内容完了以后,只见一个老头开呵,所谓“开呵”,是诸宫调的一种程式,就要正式演出的时候,有一个规定性习惯性的仪式。只见这老头对大家说:“老汉是东京人氏,白玉乔的便是。如今年迈,只有女儿秀英,歌舞吹弹,普天下伏侍看官。”随着白玉乔的声音,那白秀英早上戏台,参拜四方。她用锣棒敲锣,如撒豆一样急促热烈的声音响起。接着,拍下一声界方,念了四句七言诗。界方,是诸宫调的行话,就是象镇纸那样的木块,类似于惊堂木吧。白玉乔边拍边说道:“今日秀英招牌上,明写着这场话本,是一段风流蕴籍的格范,唤做‘豫章城双渐赶苏卿。’所谓“格范”,就是格调风范,我们理解为格调吧。白秀英这些话,就是告诉大家,今天唱的是《豫章城双渐赶苏卿》。开场白说完,接着就唱。唱过以后,又有道白,因为表演得精彩,一个棚子里的人为喝采不绝。通过这些描写,我们可以看到,盛行于宋、金时代的诸宫调,虽然不象我们现在的豫剧、京剧这样复杂,但,作为一种说唱形式,是即有说,也有唱,说唱交互的。
知县本爱朱仝,有心为他开脱。白玉乔却要向上级上访告状,知县没办法,只好把案卷报到州里。朱仝家里的人到州里使钱打点后,济州府判决,脊杖二十,刺配沧州牢城。
这里最大的一个看点,就是白秀英与新任知县是情人关系。知县的情人仗势逞强,连一个都头都不放在眼里,这很令人深思。那些攀高结贵的人,族亲可攀,姻亲可攀,连摆不上席面的情人关系,也去攀。这种事,什么时候都一样。大家看看,那些高官们的情妇,往往象白秀英这样,搂上粗腿,气焰立马嚣张起来。
插翅虎雷横枷打白秀英故事简介_白秀英
本是一件偶然遇到的小事,双方互不相让,失了面子,导致矛盾激化。要说白秀英没把雷横看在眼里,那也不准确。事实上,她来到郓城以后,曾找雷横疏通关系,只是由于雷横外出未归,才没见到。听曲的时候,雷横坐在最显要的位置,第一个不拿钱,后面的看客就很难掏钱,白秀英一方当然是着急的。这个时候,如果冷静下来,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自然也就地过去了。谁知道,白玉乔这个庸俗至极的市井老头,仗着女儿是知县情人的关系,比她女儿还能仗势逞强。在场的人提醒他雷横是都头,他却骂雷横是“驴筋头”,“驴筋头”就是驴的生殖器,这就是公然挑战当地强势人物雷横了。白秀英也是很逞能的,她以为,在知县那里,她白秀英想怎么样就得怎么样,她的话透过情人关系,会成为知县的断案结论。所以,她才逼着雷横在戏院被绑缚示众。雷横打了他的父亲,是不对,但也受了处罚,怎么也该不着绑到她的勾栏处示众。县官听她的话,就这样办,这实际上是公报私仇,反映了种种社会关系影响官员司法的畸型状况。
雷横这一方来听曲,并不是十分仓促,完全有时间回家去拿钱。他可能凭自己的身份常常看戏不拿钱,才觉得带不带钱无所谓,没想到这次却遇到认不出自己身份的人。当初,他带领人马在灵官殿绑了刘唐,去晁盖家,白吃白喝,还收了晁盖十两银子,这说明,雷横这样的公人,沾光惯了,不当回事。
说来,这也与人物的脾性有关。这事如果在朱仝那里,或许不至如此。朱仝“原本富户”,自然受到的教育多一些。雷横原是“打铁匠人”出身,怕是文化不高。朱仝比为关羽,自然城府深些,雷横“有些心地褊窄”,自然容不得事端。朱仝作事精细,连宋江往日提到家中有个藏身的地窨子都记得。雷横明知去看戏,却连点小钱都不准备,足见他的粗疏。朱仝冒着大罪放雷横逃走,这是天大的恩情,而在朱仝流放沧州时,雷横却与李逵等人一起把朱仝视为赎身至宝的小衙内杀掉,弄得朱仝不得不落草为寇。这虽受吴用等人指使,但关系恩人的前途命运,雷横连一句劝阻、争辩的话都没说,难怪朱仝说他:“我为你母老家寒上放了你去,今日你到来陷我不义!”可见,雷横是个听人使唤少有主见的人。
除《水浒传》以外,民间对水浒人物的传说还有不少,其中就有关于雷横的。有个传说是这样的:郓城的铁匠雷横,到曹州谋生,在城里开了个铁匠铺。有一天,当地恶少独眼龙和二坏水,纠集一班浮浪弟子,在铁匠铺附近的大街上,公然调戏一位女子,雷横看到非常气愤,挺身而出,制止了他们的恶行,救出了女子。独眼龙、二坏水恼羞成怒,设计报复,想在夜里烧了雷横的铁匠铺。他们夜里到雷横铺子里看动静的时候,从门缝里,看到雷横在灯下抚看一把短刀。那短刀从锦盒中取出,寒光四射,一看就是一把宝刀。为了得到这把宝刀,他们改了主意,不再放火,而是白天带酒去雷横处陪笑,说自己这帮人年少不懂事,雷横教训得很是,今后改邪归正,然后,劝雷横喝酒,那酒中暗下蒙汗药,把雷横麻翻后,抢走了他的那把短刀。回去以后,独眼龙和二坏水都争着要那把刀,争抢之间失手,二坏水杀了独眼龙,二坏水也被官府判决处斩。这个故事,说明民间认为雷横是个见义勇为的英雄,他的对立面,就是社会上那些坏人。
二 : 水浒传108将之插翅虎雷横枷打白秀英故事简介 雷横与朱仝
这个故事出自于元末明初施耐庵的《水浒传》,白秀英为水浒中一跑龙套的卖唱女,插翅虎雷横听她妇女两人唱曲忘了带钱,结果被官府抓去。后来被雷横一怒一下用戴在身上的木枷打死。
雷横和朱仝一样,都是郓城县的都头。这2个人,一起义释晁盖等人,又一起让杀了闫婆惜的宋江逃走。晁盖和宋江,正是在朱仝、雷横的帮助下上梁山的。那么,雷横自己又是怎样走上梁山的呢?这和他枷打白秀英有关。为了让大家听得明白,我顺着这个故事的脉络讲。
雷横因公到东昌府出差,回来时被梁山好汉请到山上住了五日。山寨的头领们劝他入伙,他说家有老母,还是回到了郓城。雷横是个孝子,为养母不愿上山,有这因素。但,更大的因素是他1个公人,不愿随随便便就上山,背个草寇的名声。放晁盖和宋江逃走,那只是义气用事,并不是欣赏草寇。1个都头,县政府的工作人员,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只要有一丁点办法,谁愿意走这条路啊!
但是,命运之神的安排,是谁也逃不过的。1个偶然的事件,让雷横卷入到一声官司之,并且失手打死了人。那么,这件事前前后后,又是怎样的呢?
雷横回到郓城县,参见了老母,拜见了知县,交待了这次出差的事务,恢复了平日的生活节奏。这一天,偶遇李小二。李小二告诉雷横,近日有个东京新来的行院,叫白秀英,色艺双绝。白秀英曾来参见都头,因为雷横出差在外所以没见着。现在她在勾拦里说唱诸般宫调,每天坐场表演,有舞、有歌,有吹弹,赚得那人山海价看。雷都头你怎么不去瞧瞧?你一看就知道了,那女子确实是个很有水平的艺人。雷横听了,又遇心闲,就与李小二直接来到勾栏里。刚到戏场子的时候,台上正在做笑乐院本,所谓笑乐院本,就是在正式的故事剧情之前,先弄一些搞笑的内容,吸引大家。李小二有事先走了,雷横就坐在最尊贵最显要的坐位上听唱。开场搞笑的内容完了以后,只见1个老头开呵,所谓“开呵”,是诸宫调的1种程式,就要正式演出的时候,有1个规定性习惯性的仪式。只见这老头对大家说:“老汉是东京人氏,白玉乔的便是。如今年迈,只有女儿秀英,歌舞吹弹,普天下伏侍看官。”随着白玉乔的声音,那白秀英早上戏台,参拜四方。她用锣棒敲锣,如撒豆一样急促热烈的声音响起。接着,拍下一声界方,念了四句七言诗。界方,是诸宫调的行话,就是象镇纸那样的木块,类似于惊堂木吧。白玉乔边拍边说道:“今日秀英招牌上,明写着这场话本,是一段风流蕴籍的格范,唤做‘豫章城双渐赶苏卿。’所谓“格范”,就是格调风范,我们理解为格调吧。白秀英这些话,就是告诉大家,今天唱的是《豫章城双渐赶苏卿》。开场白说完,接着就唱。唱过以后,又有道白,因为表演得精彩,1个棚子里的人为喝采不绝。通过这些描写,我们可以看到,盛行于宋、金时代的诸宫调,虽然不象我们现在的豫剧、京剧这样复杂,但,作为1种说唱形式,是即有说,也有唱,说唱交互的。
我们要指出《水浒传》的1个错误:这《豫章城双渐赶苏卿》诸宫调,是南宋人写的,而白秀英说书,则是北宋的故事。北宋在前,南宋在后,北宋人怎么会唱起南宋的戏呢?这就象秦始皇使用了关云长的大刀。
我们不妨看看这个《豫章城双渐赶苏卿》写了什么样的故事。
《豫章城双渐赶苏卿》,是一段着名的爱情故事。元人散曲中写这段故事的很多。故事里的苏卿,即苏小卿,庐州娼妓,与书生双渐相好,两人山盟海誓要终身为侣。后双渐进京考中进士,被派往临川县为官,久之未还。苏小卿守约不接客,老鸨把她卖给豫章茶商冯魁。冯魁带苏小卿回家,路过金山寺,苏小卿提诗于寺壁以示双渐。后双渐寻找苏小卿借宿金山寺,发现此诗,便到豫章城,最后苏小卿和双渐终成眷属。
那么,《豫章城双渐赶苏卿》是谁写的呢?是张五牛和商正叔写的。张五牛,南宋临安(今浙江杭州)‘唱赚’艺人。商正叔,金元时曹州人,杂剧名家。如此说来,鲁西南不只是个出好汉的地方,而且是个出文人艺人的地方。
现在我们接着前面的故事讲。那白秀英唱到务头,这务头,大概就是说唱到最精彩的地方,白玉乔开始收钱了,收钱是正常的,设场卖艺的,不会白唱的。白玉乔开始按喝,“按喝”,就是示意大家停止喝彩。白秀英拿起盘子收钱,先到雷横面前。雷横去身边袋裹摸时,发现一点钱都没带。就说:今日忘了,明日给你。白秀英这个时候还没恼,只是笑着说:官人坐当其位,可出个标首。出标首,就是第1个给钱,给大家做个榜样。雷横不好意思地说:不是不舍得给钱,确实没带来。这时候,白秀英不笑了,但只是不信,说“既是来听唱,咋就不记得带钱出来?”此时,白玉乔在那里发话了:他说白秀英,也不看是城里人村里人,只顾给他要什么,还是把他隔过去,找个懂事的人出个标首吧。雷横感觉白玉乔说自己不懂事,就和他分辩起来,双方越说越多,最后打骂起来。雷横本是个性情暴燥的人,1个作都头的,在县里也是要头要脸的人了,被白氏作践一顿,那怒气肯定不小,他忍耐不住,揪住白玉乔就是一顿打,打得唇绽齿落,被众人拉开。出了这样的事,这曲也唱不成了,大家不欢而散。
这白秀英见打了她爸爸,不肯善罢干休,直接到知县那里告雷横。原来这白秀英是新任知县的情人,2个人以前在东京不断来往,白氏来郓城开勾栏,也是倚仗知县的权势。这枕头风比什么都厉害,知县对这个事,很上心,很快就派人进行了调查取证。虽然有和雷横关系不错的人去知县那里打关节,顶不住白秀英在知县面前撒娇撒痴,由不得知县不处理。知县差人把雷横捉拿到官,当厅责打,让雷横带着枷具到外面示众。白秀英还要逞强,说通知县,把雷横押在她唱曲的场所,扒了衣服示众。雷横的妈妈送饭时,看见儿子的惨状,既心痛又气愤,说:哪有原告人自监着被告进行处罚的道理。”说着说着,和白秀英对骂起来,白秀英用巴掌打了雷横妈妈,并且追着一直打。雷横是孝子,见妈妈被打,怒火中烧,举枷向白秀英头上砸去,一下子把白秀英打死了。知县派队调查取证后,把雷横枷了,下在牢里。这个时候,朱仝想办法到知县处打通关节,那知县虽然爱朱仝,只是恨这雷横打死了他情人白秀英,自然不会听朱仝的。再加白秀英的爸爸白玉乔一再要求雷横偿命。因在牢里六十日限满断结,解上济州。是朱仝在押解的路上,谎称雷横私自脱逃,把雷横私放了。雷横深怕连累朱仝,朱仝却说:知县怕你打死了他表子,把这文案却做死了。解到州里,必是耍你偿命。我放了你,我须不该死罪。况兼我又无父母挂念,家私尽可倍偿。于是,雷横就奔回家里,带着老妈妈连夜投奔了梁山去了。
知县本爱朱仝,有心为他开脱。白玉乔却要向上级上访告状,知县没办法,只好把案卷报到州里。朱仝家里的人到州里使钱打点后,济州府判决,脊杖二十,刺配沧州牢城。
这里最大的1个看点,就是白秀英与新任知县是情人关系。知县的情人仗势逞强,连1个都头都不放在眼里,这很令人深思。那些攀高结贵的人,族亲可攀,姻亲可攀,连摆不上席面的情人关系,也去攀。这种事,什么时候都一样。大家看看,那些高官们的情妇,往往象白秀英这样,搂上粗腿,气焰立马嚣张起来。
本是一件偶然遇到的小事,双方互不相让,失了面子,导致矛盾激化。要说白秀英没把雷横看在眼里,那也不准确。事实上,她来到郓城以后,曾找雷横疏通关系,只是由于雷横外出未归,才没见到。听曲的时候,雷横坐在最显要的位置,第1个不拿钱,后面的看客就很难掏钱,白秀英一方当然是着急的。这个时候,如果冷静下来,给对方1个台阶下,自然也就地过去了。谁知道,白玉乔这个庸俗至极的市井老头,仗着女儿是知县情人的关系,比她女儿还能仗势逞强。在场的人提醒他雷横是都头,他却骂雷横是“驴筋头”,“驴筋头”就是驴的生殖器,这就是公然挑战当地强势人物雷横了。白秀英也是很逞能的,她以为,在知县那里,她白秀英想怎么样就得怎么样,她的话透过情人关系,会成为知县的断案结论。所以,她才逼着雷横在戏院被绑缚示众。雷横打了他的爸爸,是不对,但也受了处罚,怎么也该不着绑到她的勾栏处示众。县官听她的话,就这样办,这实际上是公报私仇,反映了种种社会关系影响官员司法的畸型状况。
雷横这一方来听曲,并不是十分仓促,完全有时间回家去拿钱。他可能凭自己的身份常常看戏不拿钱,才觉得带不带钱无所谓,没想到这次却遇到认不出自己身份的人。当初,他带领人马在灵官殿绑了刘唐,去晁盖家,白吃白喝,还收了晁盖十两银子,这说明,雷横这样的公人,沾光惯了,不当回事。
说来,这也与人物的脾性有关。这事如果在朱仝那里,或许不至如此。朱仝“原本富户”,自然受到的教育多一些。雷横原是“打铁匠人”出身,怕是文化不高。朱仝比为关羽,自然城府深些,雷横“有些心地褊窄”,自然容不得事端。朱仝作事精细,连宋江往日提到家中有个藏身的地窨子都记得。雷横明知去看戏,却连点小钱都不准备,足见他的粗疏。朱仝冒着大罪放雷横逃走,这是天大的恩情,而在朱仝流放沧州时,雷横却与李逵等人一起把朱仝视为赎身至宝的小衙内杀掉,弄得朱仝不得不落草为寇。这虽受吴用等人指使,但关系恩人的前途命运,雷横连一句劝阻、争辩的话都没说,难怪朱仝说他:“我为你母老家寒上放了你去,今日你到来陷我不义!”可见,雷横是个听人使唤少有主见的人。
或许,《水浒传》的作者,把雷横比照张飞来写,不只性格上有些像,就连长像、出身都有些像。《三国》中张飞“卖酒屠猪”,《水浒》中雷横“杀牛放赌”;张飞是戏曲中的黑脸,雷横是故事里的“紫棠色面皮”;张飞“燕颔虎须”,雷横“扇圈胡须”。
《醒世恒言》有《一文钱小隙造奇冤》一篇,写的也是因为一点小事,当事人没有隐忍之心,造成矛盾激化,醉成人间悲剧。雷横的故事,也是这样的情况。社会底层人士,缺乏文化素养,动辄用粗俗的语言相加,总喜欢示强不示弱,不懂尊重别人、文明说事。你看雷横妈妈骂人的话,那也是相当粗俗的。
骂人不好,打人不好,打死人更是严重犯罪。但,这类事件,总有发生。社会需要教化。教化工作做好了,文明人就会更多些。可是,在《水浒传》所写的北宋末年那样黑暗的时代,连官吏都丧失良知,又有谁有心去教化民众,他们又有什么力量去教化民众呢!
1个偶然的小事,处理不好,却酿成了命案,改变了雷横的命运,这样的事,值得深思。
当然,关于雷横的故事,《水浒传》的笔触,还是写英雄人物是如何走上梁山的,它是一部张扬英雄主义的着作,这与《醒世恒言》劝慰、启发世人的认知角度是很不相同的。雷横毕竟是1个响当当的好汉,他至孝,这孝,被人们视为最核心的品德。雷横义气,对朋友忠肝义胆,放了晁盖和宋江。雷横武艺高强,他的刘唐单打独斗,(www.61k.com)几10个回合,不分胜负,足见勇力相当可以。雷横勇猛善战,在梁山发发展过程中是有贡献的。再加他本是都头出身,原本在政府体制之内,不象王英等人那样由真正的强盗转化而来,人品上自然高上一筹。所以,《水浒传》把他列为第二十五名好汉。雷横也算是逼上梁山的吧,虽然不象林冲那样被上官直接迫害那样精典,但,他的遭遇,也是被逼无奈的1种选择,出了那档子事,无处藏身,也只好奔上梁山,求个活路了。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雷横的遭遇,与知县有很大关系。如果不是知县的情人依仗知县的权力,这事情不至于搞得这么糟,这才是问题的要害。这也说明,所谓的“逼上梁山”,并非1种情形,有各种各样的逼法。几乎所有的人,都是逼不得已,才走落草为寇的。如此说来,梁山上这些人的命运,是很值得同情的。
除《水浒传》以外,民间对水浒人物的传说还有不少,其中就有关于雷横的。有个传说是这样的:郓城的铁匠雷横,到曹州谋生,在城里开了个铁匠铺。有一天,当地恶少独眼龙和二坏水,纠集一班浮浪弟子,在铁匠铺附近的大街上,公然调戏一位女子,雷横看到非常气愤,挺身而出,制止了他们的恶行,救出了女子。独眼龙、二坏水恼羞成怒,设计报复,想在夜里烧了雷横的铁匠铺。他们夜里到雷横铺子里看动静的时候,从门缝里,看到雷横在灯下抚看一把短刀。那短刀从锦盒中取出,寒光四射,一看就是一把宝刀。为了得到这把宝刀,他们改了主意,不再放火,而是白天带酒去雷横处陪笑,说自己这帮人年少不懂事,雷横教训得很是,今后改邪归正,然后,劝雷横喝酒,那酒中暗下蒙汗药,把雷横麻翻后,抢走了他的那把短刀。回去以后,独眼龙和二坏水都争着要那把刀,争抢之间失手,二坏水杀了独眼龙,二坏水也被官府判决处斩。这个故事,说明民间认为雷横是个见义勇为的英雄,他的对立面,就是社会上那些坏人。
三 : 有些女人不能碰!-----细说《插翅虎枷打白秀英》
《水浒传》中的雷横是郓城县的都头,他是个大孝子也是个义气用事的汉子;他因公到东昌府出差,回来时被梁山好汉请到山上住了五(www.61k.com)日。山寨的头领们劝他入伙,他说家有老母,;不愿上山,其实关键因素是----他是县政府的工作人员,落草为寇有悖他的政治觉悟;但是,命运之神的安排,是谁也逃不过的。最后雷横因一场民事纠纷而一木枷把自己上司的二奶打死而“逼上梁山”,按理说:好男不跟女斗,为何雷横会对一个女子下狠手呢?让我们顺藤摸瓜看个究竟。
雷横离开梁山回家。在上班的路上遇到本县的帮闲李小二。混迹市井的李小二给雷横爆料:最近县里来了个色艺双绝的“走穴歌手”。在县里最大的勾栏(相当于宋代的歌厅)演出,没来几天就拥有了众多粉丝。“赚得那人山人海价看”。雷横闲来也无事被李小二带着来到勾栏,雷横是郓城县刑警大队长,那自然是“青龙头上第一位坐了”。
演出开始了,白秀英的父亲报幕,白秀英先表演了一个“垫场诗”,然后正式表演“流行曲目”,白秀英一开嗓那真是“郓城好声音”------“开话又唱,唱了又说,合棚价众人喝采不绝”。白秀英唱当半中间就拿着托盘下场讨赏钱,第一个就来到青龙头上第一位的雷横面前。无巧不成书,雷横那天没带钱!雷横如实告知“今日忘了,不曾带得些出来,明日一发赏你。”,白秀英笑着说“头醋不酽彻底薄,官人坐当其位,可出个标首。”,白秀英想要个“开门红、好彩头”。雷横也自觉理亏,“红了面皮”拼命解释。在这个尴尬时刻那个该死的李小二又“自出外面赶碗头脑去了”,他跟雷横说过,白秀英父女来郓城县去过雷横家“拜码头”(“那妮子来参都头,却值公差出外不在”)。可负责地方治安的郓城县刑警大队雷大队长就在眼前,白秀英却不认得真神!
此时的雷横如果客气点或者放下身份跟勾栏的老板借点钱,这个事情就很好解决。但,雷横不会这样做啊!雷横是郓城县的都头,他在郓城县娱乐场所看演出堂而皇之的坐第一排最好的位置,恐怕这不是第一次吧?再说;刑警大队长在自己管辖的一亩三分地看演出没带钱那又怎样?两个字----“免单”,说不定勾栏老板还要陪着笑脸送点礼物呢。可还是那那句话----“无巧不成书”,白秀英人家也不是吃素的啊!她是新任郓城县县长的情人;雷横给满堂彩的勾栏现场泼了冷水,有县长老爷撑腰的白氏父女底气十足;对雷横的态度由笑转怒;这两父女一唱一和对雷横讥讽挖苦、恶毒攻击。说雷横是“村里人”,是个“不晓事的人”,并侮辱人格说雷横不是“雷都头”而是“驴筋头”。白老头儿啊白老头,你这不是自己找打吗!雷横好歹是郓城县头头脑脑的人物;当着这么多本乡本土的人,堂堂郓城县刑警大队长当众受辱,雷横怒火中烧,“从坐椅上直跳下戏台来,揪住白玉乔,一拳一脚,便打得唇绽齿落”,雷横把人给打了也砸了场子。“勾栏里人,一哄尽散了”。
如果换成金翠莲父女、阎婆惜父女遇到此事早就忍气吞声、息事宁人。可白秀英是县长的情人,自己的父亲被打白秀英岂肯罢休。她立即带着父亲跑到县衙告状。知县听了,大怒。便教白玉乔写了状子,验了伤痕,指定证见。本处县里有人都和雷横好的,替他去知县处打关节,怎当那婆娘守定在衙内,撒娇撒痴,不由知县不行。立等知县差人把雷横捉拿到官,当厅责打,取了招状,将具枷来枷了,押出去号令示众。
按理说,雷横打一个卖唱女属于民事纠纷。雷横是郓城县衙门里的老员工,当时的北宋内忧外患,地方上盗匪猖獗、治安混乱,出于“维稳”大局考虑,我想新任县长处罚雷横不会过重,但县老爷抵挡不住娇媚的白秀英“撒娇撒痴”,文中不是说了吗----这叫“枕边灵”,我想“枕边灵”和“枕边风”是一个意思吧。二奶最温柔也是最厉害的就是枕边风。它能把好事“吹”坏,坏事“吹”好,大事“吹”小,小事“吹”大,甚至可以把矿石“吹”成金砖。那个暴戾的纣王不就是被妲己的“枕边风”吹昏了头脑,杀死忠臣良将致使其江山社稷为武王所取代。貂婵不就是利用“枕边风”使董卓与吕布反目成仇而被人所灭吗?面对老员工和自己的情妇,被“枕边灵”吹得晕晕乎乎的新任县长选择了后者。满足了白秀英“定要把雷横号令在勾栏门首”的请求。但白秀英有了县长这张最硬的底牌得寸进尺;她要跑到歌厅门口居然要求禁子(就是狱卒)按倒雷横在地上趴着,都是一个系统的;禁子有点于心不忍,白秀英以县长“二太太”自居;威胁恐吓禁子,禁子们也无奈的执行。雷横忍气吞声趴在冰凉的地上,堂堂七尺男儿雷横的心里那该是什么滋味啊?
白秀英在旁边不远的茶铺心满意足美滋滋的观看。雷横的母亲来送饭,看着亲生自养、人高马大的儿子这样被当众羞辱,雷妈妈开始骂禁子,禁子们无奈的向雷母说出原因,雷母也是舔犊情深、护子心切。左一个“贼贱人”右一个“贱母狗”的当众和白秀英口角起来,俗话说:打人莫打脸、骂人莫揭短。艺人本来就“下九流”,“二奶”这个头衔和妾一样属于低等的身份,雷母这样骂白秀英,这个女孩子怒火中烧;在雷横面前谩骂并殴打雷妈妈。雷横是个大孝子,看到白秀英打自己母亲和几天积累的屈辱感让雷横失控了、爆发了。操起捆绑犯人用的木枷就把白秀英打死了。“众人看时,那白秀英打得脑浆迸流,眼珠突出,动弹不得,情知死了”。
这场民事纠纷就这样以血和生命的代价结束。按理说,雷横和白氏父女都有错,白老头不该出口伤人,雷横不该动手打人。但仔细分析,白氏父女和雷横发生突的导火索还是两个人的社会地位在作怪。
在中国古代的社会;艺人是一群处于社会边缘地带的弱势群体。宋代经济的繁荣带动了娱乐业的兴盛,然而大多数艺人的社会地位是低微的。以白氏父女为代表的江湖艺人其实是活在-----台前强颜、背后流泪的卑微世界里;《水浒传》里的渭州城金翠莲父女、郓城县的阎婆惜母女的境遇就是真实的写照。白秀英为了过上好日子;趁着自己年轻有姿色依托“县长情人”的身份在郓城县娱乐场所赚钱;也纯属无奈。
在雷横眼里白氏父女是游走在江湖卑微低贱的戏子。谈不上有什么社会地位。雷横骨子里就鄙夷白秀英“行院”(就是妓女)的社会身份。因为在当时的社会普遍价值观里:良家子女是不从事“戏子”这一行业的,古代不少艺人表演才艺的同时兼且出卖色相,艺人表演的场所——瓦子勾栏,被认为是“士庶放荡不羁之所,亦为子弟流连破坏之门”;瓦子勾栏给人的印象所以如此恶劣,女色的引诱自然是原因之一。
而雷横在勾栏里破坏了娱乐圈的潜规则还作威作福的姿态;让白秀英父女这样的底层百姓深恶痛绝,有县长这个坚实的后盾;白氏父女在雷横面前大有翻身做主人的气魄。并且白秀英依附豪强;不以做二奶为耻,反引以为自豪。白秀英有点小人得志、仗势欺人。所以白氏父女“扯虎皮拉大旗”;敢肆无忌惮的羞辱雷横。
这就叫“针尖对麦芒”,雷横“官本位”的心态觉得小小戏子居然在他的管辖范围吆五喝六、趾高气扬的,他非常气愤;并且雷横的个性也激化了矛盾。雷横出场在第十二回,介绍雷横时有一句“只有些心地匾窄”,什么叫“匾窄”,就是说雷横这个人心胸狭窄、气量狭小。心胸狭隘的人表现为敏感、多疑、草木皆兵;凡是不利于自己的议论和批评,和丝毫的委屈和无意的伤害,或者被别人轻视、奚落、误解;无论这些情景的发生是有意的、偶然的、纯属是开玩笑的,狭隘者狭隘的心胸、狭小的气量都会随时随地显露出来,就会斤斤计较、耿耿于怀、吃不得亏,否则心理就不平衡。所以爆发了冲突。
而郓城县新任县长又在这场冲突中火上浇油,其实他并非被“枕边风”迷惑,他是把“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火乘机烧至雷横身上。雷横在郓城县官场上是老员工,难免在新任领导面前摆老员工架子,“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些地方和单位主要领导干部一旦调整,随之就会一批干部将要集中调整。雷横作为国家工作人员公然搅乱社会娱乐场所正常经营,还殴打无辜百姓,作为新任县长正好乘机整肃纪律、铲除异己。
最后雷横成了杀人犯,被朱仝在押解过程中“义释”而跑到梁山去了。林冲是因为高俅的儿子看上自己的老婆而被高俅陷害逼上梁山,雷横的遭遇与知县有很大关系。如果不是知县的情人依仗知县的权力,这事情不至于搞得这么糟,所以雷横也算另一种形式的“逼上梁山”。
四 : 天退星·插翅虎·雷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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