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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恨旧愁新。有泪无言对晚春。

发布时间:2017-11-29 所属栏目:言行相顾

一 : 恨旧愁新。有泪无言对晚春。

出自宋代淮上女的《减字木兰花·淮山隐隐》

淮山隐隐。千里云峰千里恨。淮水悠悠。万顷烟波万顷愁。
山长水远。遮住行人东望眼。恨旧愁新。有泪无言对晚春。

【赏析】

  词的上片,写她被掳北去,不得不离别故乡山河时的沉痛心情,远望淮山高耸,绵延千里;淮水浩渺,烟霭迷芒。“云峰”、“烟波”,既写山高水阔,又写出春天雨多云多的景象,再加上作者心伤情苦,泪眼朦胧,因此山河呈现出一片迷茫的景象。“云峰”前冠以“千里”,“烟波”前冠以“万顷”,写出了祖国的河山壮丽,暗示作者对它的深情。

  但此时却满目疮痍,河山破碎,大批人民被掳北去,不能安居故土,这万千愁恨怎能不一齐迸发!“千里恨”、“万顷愁”极好地表现了作者的深仇大恨。同时,她移情于物,移情于淮河山水,使山河也充满了愁恨,因为它们是这场患难的最好见证。千里,从纵的角度形容愁恨;万顷,从横的方面予以夸张,这样的表现手法就将愁绪这种无形的情感有形化了。具体化了,它与以往的某些表现手法有所差异:李煜:“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虞美人》)欧阳修:“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踏莎行》)胡楚:“若将此恨同芳草,犹恐青青有尽时。”(《寄人》)他们着重表现的是愁恨之无穷。应该说这些写愁之作都各自有其艺术的独创性。但这个淮上良家女的这两句词却在读者心理上造成一种泰山压顶、窒息心胸之感。

  上片,取眼前景,喻胸中情,随意贴切,不假雕饰。一、三两句摹山范水较为一般,二、四两句倾注作者沸腾的感情,使山河为之变色,极具感人力量。

  过片两句既是对上片的总结,又是作者眷恋山河的进一步具体描写:“山长水远,遮断行人东望眼。”她离开家乡越来越远,眷恋的感情也越来越重。她一步一回头地看着自己的家乡,直至山水完全遮断了她的视线。天涯沦落,何时能回到故乡的怀抱?这一切使她感到茫然。这一去,也许是永无归日了,这怎不令她回首东望,直至“遮断”为止呢?“东望眼”三字,真实地写出了被掳者逼迫而不得已,朝西北方向行进而不断回望故乡的情景,极形象地表现了她不忍离去的痛苦。

  面对着这一切,“恨旧愁新,有泪无言对晚春。”这恨,是指对金人南犯之恨,对南宋统治者屈辱求和、无耻南逃之恨;这愁,是为乡土遭受蹂躏而愁,为被掳后的屈辱生活和颠沛流离而愁。旧恨加新愁,让一个弱女子如何经受得了!末句刻画了一个哀怨至极而又沉默无语的形象。“有泪无言”,是她的一腔悲愤无处、也无人可以倾诉,只有和着泪水忍声吞下这时代加给她的深重灾难,这实际上也是对南宋投降派君臣的一种无声的谴责。下片着重通过人物细节的描写:“东望眼”、“有泪无言”来表现被掳女子的深沉悲愤,极富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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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苏轼

出自宋代诗人苏轼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赏析
宋神宗熙宁八年(1075),苏轼在密州(今山东诸城)任知州。此时诗人四十岁,题目上“乙卯”,指的就是这一年。题“记梦”,是梦后记事,内容是“梦亡妻”。

“十年生死两茫茫”,词一开始即点出夫妻死别的时间--十年。苏轼的妻子王弗死于治平二年,距诗人写此词时正好十年。十年时间,不论长短,都是有限的,但只就它横亘在生与死之间这一点说,就是永无休止的了。谁都明白,生者与死者是永远不能会面的。这里“生死”两字,道出两个世界,用得十分沉痛。使其后的“两茫茫”不仅有了“全无所知”之感,而且有了“永无所知”之感。“不思量,自难忘”,写生者对死者的思念。“不”初看自相矛盾,仔细领会,却是诗人的更深一层的情怀。说不思量,即是思量。因为这种思念,既是一种有意识的每时每刻的思念,也是一种难以中断的无意识的思念,可谓“此情无计可消除”(李清照《一剪梅》)所以是“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王弗死后,迁葬于四川眉山(苏轼的家乡),而此时苏轼则在密州任所,不止千里之隔。死者在千里之外,没有昔日的伴侣近在咫尺相陪,九泉之下若有灵,连诉话凄凉的地方也没有。这该多么孤寂清冷!至此,作者通过生者与死者在时间与空间上的隔离,表达了对亡妻沉痛的思念以及永远不得相逢的遗恨。“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这是诗人的一个假想。“相逢”,死者依然故我,而生者呢?这十年,正是围绕王安石变法,革新派与守旧派的斗争愈演愈烈的时候。苏轼被卷进了这场漩涡之中,身不由己,宦海沉浮,不断地放外任,左迁,流徙,历尽苍桑,备尝艰辛,已是“尘满面,鬓如霜”了。此时此刻,生者与死者若能相逢,也肯定[www.61k.com]是“不识”了。这里有诗人的那种相逢不识的遗恨,更多的则是诗人回首往事,倍觉辛酸的慨叹。

下阕承接“相逢”写梦,境换而意相连。“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正是由于“不思量,自难忘”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想念,才产生了诗人所绘下的梦境。夫妻相逢在梦中,现实中时间与空间的距离都没有了。往昔的美好时光出现在眼前--窗下,妻子对镜理妆,似乎是静谧、幸福的。然而,是“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这里与起句“十年生死两茫茫”相映照。一说情思萦绕,怅惘空虚,一说纵使相逢,苦不堪言。梦毕竟是梦,梦中还有着生死夫妻相逢的浪漫情调,哪怕这种浪漫是苦涩的,悲怆的。而在现实中,丈夫对亡妻的不可遏止的思念,则又是另一种情调了。“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诗人的思绪又回到了上阕的“千里孤坟”处。短松岗,即指王弗的墓地。唐代开元年间,幽州衙将张某之妻孔氏死后,一日忽从冢中出,题诗赠张曰:“欲知肠断处,明月照松岗”。(《本事诗·征异第五》)苏轼化用其意,遥想亡妻在清冷的月光下“千里孤坟”的凄凉处境。此典用得贴切,不着痕迹。并由于作者刻意用了“料得”这样一个主动词和“年年”这样一个漫长的时间单位,使之不仅含有死者对生者的怀念,而且增加了生者对死者的怀念,使本词产生了双重的生死怀念之情,词的重量顿时倍增。王弗十六岁时嫁给苏轼,她天资聪颖,知书懂诗。据《侯鲭录》记载,在一个正月夜里,王弗见庭前梅花盛开,月色霁清,对苏轼说:“春月胜与秋月色。秋色让人惨凄,春月令人和悦。可召赵德麟辈饮此花下。”东坡听了高兴地说:“此乃诗家语也。”王弗贤淑端庄,曾对苏轼的事业、为人处事进行过多次有识见的告诫、嘱咐。这些都被苏轼一往情深地写进了王弗的墓志铭。这说明,王弗生前,不但是苏轼生活上的伴侣,而且是文学上的知音,事业上的贤内助。不幸的是王弗二十六岁时就谢世了。这无疑在生活上、感情上对诗人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正是由于与妻子的情笃,生者的思念才是那样的持久。这点在《江城子》词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纵观全词,诗人用朴实无华、近似白话的言词,写实情真,记梦意深;虚实相间,轻重结合,全无雕琢痕迹,却意义深远。诗人选用《江城子》词调写悼亡之作,恰如其分。《江城子》词调,凡是有韵脚的地方,皆为平声,三、五、七言间用、迭用‘这样音韵谐协而又起伏不平。从内容上看,所表达的正是深沉而又复杂的感情。如上阕“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由于句式参差,虽明白如话,却韵味醇厚,使人倍感沉痛。苏轼在其后的一首与其胞弟子由久别相见的诗中曾有“犹胜相逢不相识,形容变尽语音存”,显然没有达到此种的意境。再如诗人化用“欲知肠断处,明月照松岗”,填出“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与上阕中“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相呼应,充分利用词中长短句的长处,使人读后有一种回味无穷的感受。

以悼亡为题材作词,在苏轼是第一首,在词的发展史上也是第一首。这在词的内容的开拓上有它的独特意义。在这以前,文人填词,凡涉及女性的,大多为玩弄妓女之辞。因为词多半为应歌而作,而歌词者又大多为妓女之故。到了苏轼开始有所转变,不完全为应歌而作,转而表现她们的情怀。比如他的《贺新郎》(乳燕飞华屋)词,通过细致的描写,使一个孤独、抑郁的少女形象跃然纸上。《江城子》又前进了一大步,不但扩展了词的题材,对词的品格也有所提高。

苏门六君子之一的陈师道曾用“有声当彻天,有泪当彻泉”评赞此词。读此词,确实能看到它字字都浸着血泪,听到作者锥心裂肺的恸哭之声。

三 :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出自宋代诗人苏轼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赏析
宋神宗熙宁八年(1075),苏轼在密州(今山东诸城)任知州。此时诗人四十岁,题目上“乙卯”,指的就是这一年。题“记梦”,是梦后记事,内容是“梦亡妻”。

“十年生死两茫茫”,词一开始即点出夫妻死别的时间--十年。苏轼的妻子王弗死于治平二年,距诗人写此词时正好十年。十年时间,不论长短,都是有限的,但只就它横亘在生与死之间这一点说,就是永无休止的了。谁都明白,生者与死者是永远不能会面的。这里“生死”两字,道出两个世界,用得十分沉痛。使其后的“两茫茫”不仅有了“全无所知”之感,而且有了“永无所知”之感。“不思量,自难忘”,写生者对死者的思念。“不”初看自相矛盾,仔细领会,却是诗人的更深一层的情怀。说不思量,即是思量。因为这种思念,既是一种有意识的每时每刻的思念,也是一种难以中断的无意识的思念,可谓“此情无计可消除”(李清照《一剪梅》)所以是“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王弗死后,迁葬于四川眉山(苏轼的家乡),而此时苏轼则在密州任所,不止千里之隔。死者在千里之外,没有昔日的伴侣近在咫尺相陪,九泉之下若有灵,连诉话凄凉的地方也没有。这该多么孤寂清冷!至此,作者通过生者与死者在时间与空间上的隔离,表达了对亡妻沉痛的思念以及永远不得相逢的遗恨。“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这是诗人的一个假想。“相逢”,死者依然故我,而生者呢?这十年,正是围绕王安石变法,革新派与守旧派的斗争愈演愈烈的时候。苏轼被卷进了这场漩涡之中,身不由己,宦海沉浮,不断地放外任,左迁,流徙,历尽苍桑,备尝艰辛,已是“尘满面,鬓如霜”了。此时此刻,生者与死者若能相逢,也肯定是“不识”了。这里有诗人的那种相逢不识的遗恨,更多的则是诗人回首往事,倍觉辛酸的慨叹。

下阕承接“相逢”写梦,境换而意相连。“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正是由于“不思量,自难忘”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想念,才产生了诗人所绘下的梦境。夫妻相逢在梦中,现实中时间与空间的距离都没有了。往昔的美好时光出现在眼前--窗下,妻子对镜理妆,似乎是静谧、幸福的。然而,是“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这里与起句“十年生死两茫茫”相映照。一说情思萦绕,怅惘空虚,一说纵使相逢,苦不堪言。梦毕竟是梦,梦中还有着生死夫妻相逢的浪漫情调,哪怕这种浪漫是苦涩的,悲怆的。而在现实中,丈夫对亡妻的不可遏止的思念,则又是另一种情调了。“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诗人的思绪又回到了上阕的“千里孤坟”处。短松岗,即指王弗的墓地。唐代开元年间,幽州衙将张某之妻孔氏死后,一日忽从冢中出,题诗赠张曰:“欲知肠断处,明月照松岗”。(《本事诗·征异第五》)苏轼化用其意,遥想亡妻在清冷的月光下“千里孤坟”的凄凉处境。此典用得贴切,不着痕迹。并由于作者刻意用了“料得”这样一个主动词和“年年”这样一个漫长的时间单位,使之不仅含有死者对生者的怀念,而且增加了生者对死者的怀念,使本词产生了双重的生死怀念之情,词的重量顿时倍增。王弗十六岁时嫁给苏轼,她天资聪颖,知书懂诗。据《侯鲭录》记载,在一个正月夜里,王弗见庭前梅花盛开,月色霁清,对苏轼说:“春月胜与秋月色。秋色让人惨凄,春月令人和悦。可召赵德麟辈饮此花下。”东坡听了高兴地说:“此乃诗家语也。”王弗贤淑端庄,曾对苏轼的事业、为人处事进行过多次有识见的告诫、嘱咐。这些都被苏轼一往情深地写进了王弗的墓志铭。这说明,王弗生前,不但是苏轼生活上的伴侣,而且是文学上的知音,事业上的贤内助。不幸的是王弗二十六岁时就谢世了。这无疑在生活上、感情上对诗人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正是由于与妻子的情笃,生者的思念才是那样的持久。这点在《江城子》词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纵观全词,诗人用朴实无华、近似白话的言词,写实情真,记梦意深;虚实相间,轻重结合,全无雕琢痕迹,却意义深远。诗人选用《江城子》词调写悼亡之作,恰如其分。《江城子》词调,凡是有韵脚的地方,皆为平声,三、五、七言间用、迭用‘这样音韵谐协而又起伏不平。从内容上看,所表达的正是深沉而又复杂的感情。如上阕“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由于句式参差,虽明白如话,却韵味醇厚,使人倍感沉痛。苏轼在其后的一首与其胞弟子由久别相见的诗中曾有“犹胜相逢不相识,形容变尽语音存”,显然没有达到此种的意境。再如诗人化用“欲知肠断处,明月照松岗”,填出“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与上阕中“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相呼应,充分利用词中长短句的长处,使人读后有一种回味无穷的感受。

以悼亡为题材作词,在苏轼是第一首,在词的发展史上也是第一首。这在词的内容的开拓上有它的独特意义。在这以前,文人填词,凡涉及女性的,大多为玩弄妓女之辞。因为词多半为应歌而作,而歌词者又大多为妓女之故。到了苏轼开始有所转变,不完全为应歌而作,转而表现她们的情怀。比如他的《贺新郎》(乳燕飞华屋)词,通过细致的描写,使一个孤独、抑郁的少女形象跃然纸上。《江城子》又前进了一大步,不但扩展了词的题材,对词的品格也有所提高。

苏门六君子之一的陈师道曾用“有声当彻天,有泪当彻泉”评赞此词。读此词,确实能看到它字字都浸着血泪,听到作者锥心裂肺的恸哭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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