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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女人舅妈15-舅妈教我不女人

发布时间:2018-03-01 所属栏目:文化大革命

一 : 舅妈教我不女人

舅妈教我不女人

一,人物介绍

(一)先自我介绍一下:

姓名:益岚

性别:女

星座:蝎子座,蝎子一般不叮人,一叮要人命。

年龄:保密,请别问我年龄,但可以告诉你们,我不再年少。

我很小就失去了爸爸,所以,在母亲的教育下,我成了很女人的女孩。可能是被束之高阁太久,根本不知道女人是什么,男人是什么。

在家里是个乖女孩,可是一到外面,我就忘记妈妈的“教导”,将平时约束的时光都赚回来。

我的读书大概是遗传的关系,学习不太好,不是不想读书,因为我知道,像我这样的女孩,除了读书之外根本没有出路,除非早早就将自己嫁了,不管嫁得好不好,只要能够管我穿衣吃饭就行。可是,我做不到,我不甘自己的没落,也想找1个白马王子。因此,我遇到男人就会多看几眼,看看是不是我的意中人。

讨厌。在我的眼里什么都讨厌,讨厌读书,讨厌男孩,讨厌自己是个女孩。学习成绩不好也是顺理成章的了。磕磕碰碰读到了高中毕业,就再也没有办法读下去了。

社会总是不同情弱者的。

我与所有弱者一样,被社会抛弃。最后没有办法到了一家三班倒的工厂里去打工。

虽然,我只是1个穷苦家庭的孩子,过去也不少做做家务,可是真正到工厂里去上班,而且是三班倒,真是苦了,特别是上夜班之际,白天不能好好睡觉,晚上没有精神,常常出错,影响了产品质量,扣工资是常事,辛辛苦苦1个月下来,连自己的饭钱还要向妈妈要,真是太可怜了。

舅妈看到我的苦衷,想让我找一份比较轻松的工作。

(二)我的舅父

姓名:奇奇

性别:男

星座:星子座,星子多点子多,俗语说,一点麻子一点福。

年龄:不知道,反正是老三届的知青,也就年轻不了了。

我的舅父很聪明,只是没有遇到好时机,所以一世屈才。

我母亲出嫁后,舅父家里只有舅父与外婆2个人过活,外婆没有工作,只靠家里的一些老底子过活,所以家里的生活过得清苦。因而舅父从小就养成了勤劳的好习惯。

舅父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老三届初中毕业生。1966年初中毕业之际,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学校停课闹革命,红卫兵到处造反,因为舅父的出身不太好,不能参加红卫兵,天天在家里无所事事,就看看一些收音机电唱机等书籍,自己学会做木工,学会装收音机,学会修理电器,当然当时的电器很少,收音机也算是最高级的最复杂的电器了,能够捣鼓收音机算是最了不起的技术了,他还会做油漆,一般家具都会漆。文化大革命停课闹革命的三年里,他还真的学习了不少东西。

到1968年,舅父就这样混了三年,学校里的人越来越多,虽然没有上课,但是学校不能不接收学生,初中生3个年级毕业了,高中3个年级也毕业了,全校6个年级毕业生多达数千人。

孩子们一天天长大,总得有地方去,总得有出路呀!全国的工业生产不景气,许多工厂也停工闹革命,本来就人满为患,怎么容纳得下如潮水般的学生流。中央不得不采取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运动,到农村去,到边疆去,那里有广阔天地。

毛主席发出了,“农村是广阔天地,知识青年到农村去,那里大有可为。”的号召,

当时,在城镇是一片哗然,有哭的有笑的有吵的有闹的。学校动员,街道动员,全民总动员,轰轰烈烈成了1个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

政策规定,每一个家庭只能留1个孩子在父母身边照顾老人,其他一律下放到农村到边疆去,叫“一刀切”。这样也少了许多动员工作,反正一刀切,不去也不行,也就死心了。

舅父家,因为我妈妈虽然出嫁了,但还是在城镇,可以照顾外婆,舅父下乡是没有话说的,是政策的硬扛扛,另外又是出身不太好,下乡之路不走也不行了,根本提不出留城的理由来,不到边疆去就算是万幸了。

我舅父就这样下放到家村去了,后来也就遇到了“舅妈”。

(三)舅妈

姓名:金希

性别:女

星座:蝎子座,蝎子就是叮人,一叮1个准。

年龄:年轻,但比别人老,因为她总是比别人操心,操心过度,显得老。

舅父插队落户到农村。在农村,1个文化不太高知识面不太广的“知识青年”也是稀有资源,说说写写算算都逃不了他们的手,因为生产大队还要适当安排他们轻便的工作,这些农民不想干也干不了的事当然就落到了这个稀有动物身上了。

舅父在城镇上也算得上1个能说会道的,到了农村好象有了“大展宏图”的机会,成了当地的香饽饽,许多女孩子都拼命去追,一些大嫂也想重新再来一次婚姻法,扎扎实实自由恋爱一次。

金希还是个小女孩,初中读了一年就不读了。可是人小鬼点子不少,追男人的本事更出奇的多。今天来了1个帅哥知青,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知青的一举一动都觉得太好了,是1个理想中的白马王子。

牛皮糖,是1种食品,但它又是1个形容词,形容1个人死皮赖脸地贴近另1个人,永不放手的意思。

金希就是这样缠着我的舅父不放手,除了晚上睡觉不在一起,几乎全部时间都在一走了。

早晨,将她妈妈烧好的稀饭送到了舅父的面前。出工哨子吹响了,她又赶紧背着家具跑到舅父面前一起出工。农村当时还是集体所有制,农活分工也是小生产队长分配的,每次生产队分工也不可能将金希与舅父分在一起,不过金希也是有点儿“名堂”,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每每总能够如愿以偿,不离舅父左右,真像一块牛皮糖一样沾上来。不过知青干活还是比较照顾的,他们都只能当半劳力,与妇女一样,干一些轻便的活儿,也增加了许多金希与舅父在一起的机会。

春天,他们一起种春花、收春花;夏天,他们一起种稻、耘田、摸草,一起夏收夏种;秋天,他们一起秋收秋种,一起收获农作物,增加收获的喜悦;冬天,他们一起参加劳动,一起搞文艺活动。金希虽然对文艺一窍不通,但她总是坐在第一排,扒在台角,看着舅父的一投足一举手,乐不思蜀。

知青有自己的婚姻观,一般都不想在农村找对象,因为,他们不想在农村呆一辈子,心里总是留着一丁点回城的梦想。如果找1个农村姑娘,就表示自己的一条腿踩进了泥潭里了,再也拔不出来了。

毕竟当时的城乡差别很大,城镇居民户口最起码的生存条件还是有的,所有生活品都有票[www.61k.com)子,这些票子能够保证1个的基本生活需求,也就让农村人眼热和奢求了。农村这一点要求也得不到,所以农村的人都想有1个城镇户口,即使不能变成城镇户口,也想找1个城镇户口的人,这样也可以占一点边,也可以尝一尝分配的那些东西。

舅父不想在农村找对象,而金希却一定要走出农村去,找1个知青,一定有机会走出去的,即使不能出去,也能享受城镇人的那些物质基础了。因此,她就下定决心,非奇奇不嫁,死皮赖脸地沾着我的舅父。

后来,因为舅父的出身不太好,上调回城无望,也同意了这门亲事。再后来舅父回城了,也不得不将舅妈带回到城镇里来,虽然没有城镇户口,过着“黑人”生活。

当然,舅父与金希的结合,也是金希耍了一点小手腕的。舅父在农村过了几年以后,眼看一批批知青回城了,他也有希望回城了。金希心里更急了,如果奇奇走了,这场一头热的婚事肯定黄了。金希瞄准奇奇1个人在知青点之际,从家里搞了一点菜,将爸爸的一瓶酒也带了来,2个人对饮起来。就这样醉熏熏的,2个人倒在一张床上,完成了他们的初夜,舅父再不想结婚也不行了。

金希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我的舅妈。

(未完待续)

二 : 诗人舅舅

我舅舅是一个诗人,如果你不相信,那么好吧!我给你读一首他写的诗,你看,我总是随身携带着我舅舅的诗稿,他们都说厌恶我舅舅的诗,不过我还是挺喜欢的,你就说这首叫《苔藓》的诗,里面有这样的句子:她说在她的左边乳房里,有一对热带的金鱼,在游弋,她用舌头卷住了我的小拇指,于是我相信了。当然了,这只是其中的几句,不过你说,这算不算诗,这不但是诗,而且还是特别……怎么说呢,是特别好的诗。你不要东张西望的好不好?难道你不觉得这是绝妙的诗句吗?我跟你说话呢!你他妈的怎么回事!你脑子有毛病是不是你这狗屁孩子。其实……其实我可以这样告诉你,不管我有多么的崇拜我的舅舅,但他也有一些诗句是我不那么喜欢的,你听我给你读这首叫《无题》的诗,它是这样的:西瓜皮在裁缝的手里是舞裙,我是生活偷走你的关键,你的温暖是一个火锅调料碗,你的残忍也是一个火锅调料碗。你觉得我舅舅是在表达什么?

“干什么!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给你的儿子读诗啊!这些可都是好诗,都是我舅舅写的,我舅舅的名字你当然是没听说过了,他是个给墙壁写诗的诗人,什么是给墙壁写诗呢?我可以告诉你说,我舅舅把他所有的诗句都写在了家里的墙壁上。我舅舅有一个大毛笔,他总是把那个毛笔蘸上墨汁在墙上写他的诗句,可他的墨汁并不是什么好墨汁,所以你进他的家就很有必要捂住你的鼻子,因为我舅舅他不喜欢开窗子,无论夏天有多热他都不开窗子,这样他的家里就会很臭,全是劣等墨汁的臭味儿。我舅舅可是不在乎这股臭味儿的,如果你认识他你就会知道,他有很重的鼻炎,他几乎是闻不见那些臭味儿的。我舅舅总是挥着他的大毛笔在墙壁上写诗,他的个子并不高,那么高一点儿的地方他就需要踩着东西写,因为他没有凳子或者梯子,所以他总要把他的那个破铁床在屋子里挪来挪去。

“胡说什么呢?有病!儿子,走!你爸还在那边等咱们呢!”

我还没说完呢!其实你们不打算听我讲我舅舅写诗,那我还是要继续讲的,我就坐在这里,这里是广场我为什么不能坐在这里讲我的舅舅呢?这的太阳这么好,我是打算好好晒晒太阳的,我晒着太阳的时候为什么不讲一讲我的舅舅呢?要知道,我随身携带的这些诗稿可并不是我舅舅亲手写的,这是我自己从墙上一点点抄下来的,它们可是来之不易啊!你需要知道,我舅舅是一个很有诗性的诗人,他的脑子里总是充满了灵感,所以他家的四面墙壁很快就会被他写满。我是说过的,我舅舅几乎从来不开窗子,四面墙壁又都是黑糊糊的,这样他的家里就会显得非常的灰暗,我舅舅的眼睛也是不怎么好的,他都看不清墙上的空白之处了,所以他只好买来涂料重新将墙壁刷白。因此,我总是要时刻观察着我舅舅的写作情况,我要在墙壁被刷白之前把这一阶段的诗句赶快抄走。我经常把脸贴在舅舅家窗户的玻璃上,这样我才好了解他的写作情况。我舅舅是不准许我抄走他的诗句的,他甚至连屋子都不让我进,我抄他的诗句是在他出门的时候。你要知道,我舅舅家的屋子里只有一个破铁床,他是没有必要锁门的。至于他的生活必需品什么的,都是在我姥姥家的,他只有写诗的时候才回家,平时他生活在我的姥姥家。

“喂!你是不是一个疯子?”(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我吗?你觉得我是一个疯子?我可不是什么疯子,我只是想坐在广场晒晒太阳,你看今天的天气这样好,不出来晒晒太阳又能干什么呢?看得出来你还是一个初中生,你喜欢读诗吗?我就知道你不喜欢,现在的孩子都不喜欢读诗了。我想如果你在谈恋爱,你还是给你的心上人写一首诗才妙,你看我舅舅就是这样干的,他写过一些情诗给他的情人,我可以给你读这首叫《欠你一束玫瑰》的诗,他是这么写的:佛祖的笑容是泥做的牙,菩萨的眉毛是香炉的假发,我亲爱的人儿,你不需要和虚伪的骗子们一起祷告,他们是污浊的尼龙绳上,拴着的额尔多斯草原的蚂蚱。你不难看出,我舅舅是一个喜欢嫉妒并且很是愤世嫉俗的人,他只是想告诉他所喜欢的人,不要那么无知地去和那些虚伪的骗子们鬼混,他们微不足道,他们只是茫茫草原的蚂蚱,你看,我舅舅还是很有文人的高傲的。文人,当然高傲啦!你可是体会不到,肚子里有文化可是要比兜里有钱更加值得骄傲的,不过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谁有钱谁就可以高傲了。

“你有钱吗?”

我还是有一些钱的,我可不像我的舅舅那样是一个穷光蛋,他的脑子只是用来写诗的,他想不明白这个世道啦!他以为现在的女孩还会在意什么狗屁诗句呢!他以为他写几首情诗就会迷倒几个女孩子呢!如今这个时代谁还不知道呀!女孩的头骨是硬的,才情不容易挤进她们的脑子,钞票才好将她们砸晕。这是诗歌最为悲愤的时代,不,应该说,这是诗歌最为悲哀的时代,你读诗吗?你读什么?你的素质低到只能读情节,你已经读不得文学。你还能够耐下心来读一读文字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其实你需要花更多的时间来玩游戏嘛!我说的没错吧!你需要成天成宿地玩网络游戏。我有什么资格侮辱你?我侮辱你了吗?我怎么会侮辱你这个初中生呢?你才这么小,你怎么能比得了那些大学生呢?而今天的太阳又是这样的好,你要知道,我可不是我舅舅,我舅舅才是一个愤世嫉俗的人,他才会侮辱你呢!我不会,我可没有那种责任感和闲情逸致,不过如果你想听我给你读诗,我是更乐意于给你读一首我舅舅写的诗的。

“谁听你的狗屁诗!喂!你们过来听听吧!这个人可是很有意思呐!你们来听他给你们讲讲他舅舅,他舅舅是一个诗人。”

“你舅舅是一个诗人?你舅舅的诗比李白写的还好?”

这怎么能比呢!我舅舅写的是现代诗,你听,我找一首我舅舅的诗读给你听,就读几句这首《颓庙》里的诗句吧!融化我的掌心你的冰凉脚趾,微笑补偿给你猜忌,我将自己囚在笼子里无声痛哭,行为阉割了爱情,被肢解的葱蒜舔着你的伤口,菜刀,扔在河里,一个杀妻人牵着他的狗疾行。

“什么狗屁玩意!这叫诗吗?简直是胡扯,喂!你真的比你舅舅有钱吗?”

“是呀!你到底有钱没有?”

钱,我当然有啦!我有很多钱的,你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你要是没钱你就会活得非常窝囊,窝囊有什么含义呢!你要是窝囊你就会被人看不起,就会像我舅舅一样,你看我舅舅他就是一个穷光蛋,虽然他会写诗,不过那又有什么屁用呢!他不还是被几个黄毛丫头给侮辱了吗?那几个女孩用手指点着我舅舅的脑门,她们嘲讽他说,你没钱呀!没钱就不要那么高傲嘛!装什么装!谁吃你这一套?你没钱呐是没有女孩会跟你好的,这就是露露不再搭理你的原因。说起露露这个女孩,真是的,你怎么会知道一个人的变化会有多快呢!露露之前是一个很清纯的女孩,她喜欢读书,喜欢读那些文学性很强的名著。她是我舅舅的同学,这些之前的事情也都是我听来的和猜测的。露露最初是很羞涩的,她因为我舅舅会写诗而与我舅舅成为了情人,不过两年之后她就一脚踢开了我舅舅。短短两年的时间露露就变得面目全非啦!她工作后认识了一些人,这样她就学坏了,也不是变坏,反正就是变得现实了。我舅舅真是一个大傻冒呀!他怎么会觉得送女孩一首诗会胜过送她一枚昂贵的首饰呢!你看我舅舅就是这样,所以他总也没有一个会长时间跟他的女朋友。况且你还要知道,现在的女孩不但很现实,说话也会毫不留情面,并且尖酸刻薄喜欢恶意的嘲讽和挖苦,这样就会给我舅舅带来无穷无尽的精神伤害。我舅舅是一个性情中人,他觉得他的生活是不能没有爱情的,他拥有过很多个短暂的爱情,所以他最终是伤痕累累的。

“你舅舅真是个窝囊废!我哥哥就不一样,我哥哥也是一个穷光蛋,但他说他搞过很多女孩子!我哥哥说过,女人是最好骗的。” #p#副标题#e#

“你哥哥是一个社会上的小流氓,搞过的女孩也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你还好意思说呢!你总是说你有钱,谁相信呀!喂!你到底有钱没钱?”

你问我吗?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嘛!我当然是有钱的啦!我舅舅没钱可是我有钱,我舅舅写诗可是我不会写诗。你们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有钱呢?那好,我就让你们看看,你看吧!这是一个帆布的书包,我拉开拉链你就会看见我有多少的钱了,看见了没有?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少的钱,我有很多很多的钱。

“真的啊!你们看,他有这么多的钱,全是一百块的,满满的一个书包呢!”

“喂!你是从哪弄到的这些钱啊?你是大老板吗?”

我当然不是大老板啦!我怎么会是大老板呢!其实这些钱也不是我的,都是我捡的,我的运气可真是好,我竟然会捡到这么多的钱。你不信?那好,我就先不跟你们讲我的舅舅了,我先给你们讲讲我是怎么捡到这些钱的。从哪里说起呢?本来我是随便闲逛的,你要知道,我是不打算回家的,我的家里人都虐待我,你们知道他们是怎么虐待我的吗?他们每天给我关在一个黑屋子里,还把窗户都给钉死了,我被锁在那个臭烘烘的黑屋子里,每天都见不到阳光。我是喜欢晒太阳的,就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晒太阳,多毒辣的阳光我也不觉得难受,我就是喜欢猛烈的阳光,它们打在我的脸上,脖子上,别提那种舒服劲儿啦!

“他们为什么关你?”

为什么关我?我也不知道。我也忘了是从哪一天开始的,你要知道,我是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关得太久了,我都不知道太阳是什么时候落下去的,月亮又是什么时候升起来的,后来我就只是蜷缩在墙角里长时间的闭眼睛了,我为什么不闭眼睛呢!睁着与闭着看到的都是相同的东西,那我为什么不闭着呢!闭起眼睛还是很舒服的没嘛!后来我觉得他们把我关了是有一百年了吧!我都不认识给我送饭的人是谁了,那天我就问他说,你是谁呀?他说,连我都不认识啦小混蛋!我说,我怎么会认识你呢?这都多少年了,我妈我爸还活着吗?那个人却只是说,小混蛋!小混蛋!小混蛋!这样我就不那么高兴了,我就质问他,凭什么总是骂我小混蛋?他抬起脸说,你就是小混蛋嘛!可能会跟你想的一样,对,我生气啦!我突然冲了过去并且揪住了他的头发,我把他的头狠狠地朝墙上撞着,我是撞了好几次的,然后他就不再动弹了。那道门开着,就在我的眼前开着,我为什么不走出去晒晒太阳呢?

“他死了吗?”

我怎么会知道呢!你要知道,我是立刻走出去晒太阳了。我顺着巷子走啊走,我也记不清我走了有多远的路,我的肚子已经呱呱叫啦!这时我已经来到了城市北面的那块地方,那里都是些垃圾堆和脏水沟,你是知道的吧?我想找些吃的东西,这时我就看见了个孤零零的院子,我也不知道那是谁的家,你说说看,谁家会把院子建在那么荒僻的地方呢?生活多不方便啊!但我已经懒得去想那些狗屁东西了,我是饿坏啦!我打算去那要口吃的,我想,我礼貌地向他们讨口饭吃他们不会不给我吧!于是我就伸手拍了那个院子的黑铁大门。

“你是说,你的钱都是在那个院子里捡的?”

对啊!就是在那个院子里,是在那个房子里面的,推开房门你就会看见满地的钱,扔得到处都是。我找了一个书包就开始捡那些钱,你是知道的,现在这个社会没钱是万万不能生存的,干什么都要花钱,你不给自己买些好的衣服穿别人也会瞧不起你,所以我还是知道钱的巨大作用的。可是那里的钱实在是太多啦!我捡得腰也酸,胳膊也酸,手腕也酸,我是实在捡不动了,只好这样了,你看,我只捡了这一书包的钱。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啊!那里还有很多的钱吗?”

当然啦!

“我们能去捡些吗?”

当然啦!那又不是我的钱,为什么不能捡呢?谁愿意去就去捡嘛!多得是。你们真想去捡吗?有什么找不到的呢!很好找的,就那么孤零零的一个院子,红砖砌的围墙很高,是黑色的铁皮大门,里面是一个白色的两层小楼,瞎子也能找见的。我还想多晒一会儿太阳呢!我可不愿意再走路了,你们真想让我带你们去呀?那……那好吧!我带你们去,其实我也是太无聊了,也不能说是无聊,应该怎么说呢!我呀就是想给你们讲讲我舅舅的事情,这样也好,在去那的路上我就能够给你们讲我的舅舅了。

“那里真的还有很多钱吗?而且,还没有人管。”

很快就到啦!到了你就会相信了,不过在我们走着的路时候,我还是要给你们讲我的舅舅的。我记得我舅舅留给我最深印象的是一首叫《九眼台风》的长诗,你们听我给你们读上几句:

我又一次梦见我早夭的妹妹

她站在我蓬乱的头发上燃放礼花

妹妹,是我亲手弄死了你

为了我的寡妇母亲和吃了枪子的爸爸

我让你溺死在冰凉的寒冬水缸

裹着一条破旧的草席

埋掉,想起我很多年后三十二岁的孙子

他连续参加了他爸爸和他奶奶的葬礼

然后翻走了鞋盒子里的五百块钱

他带着悲痛不已的心情去嫖娼

却突然从十三层楼的窗户里飞身而下

带着婊子腋窝里的气味儿

摔死在旅店门前的台阶石上

谁也不知为什么,那个窗口的婊子

她还拎着他的脏领子的白色衬衫

我只捡回了我孙子的一颗掉出来的眼球

当晚就刮起了九眼的台风

我喝了一瓶98年的农药就着六两白酒

然后就睡在了赵飞燕的臂弯

在阴历初八的关公庙,在温暖的

千百年前的两只乳房间,久久不醒

不难看出,我舅舅的诗已经成了一种虚构的讲述,是对小说的一种诗性的表达,或者说是补充。你们想帮我拿我的书包?那好吧!给你,钱有什么好看的呢?不要看啦!还是听我给你们读诗吧!你看看你们,算了,想看你们就看个够吧!不过现在我们已经到地方了,就是这个黑皮的大门,这大门是被我临走时虚掩上的,一推就开,你们赶快进去吧!不要害怕,里面除了钱连一条狗都没有,你们大可以放心地捡钱。你们跑的可真快呀!房子里那么多钱你还拎着我的书包干什么?我看你们是兴奋得大脑一片空白了吧!你们先跑进去捡你们的,我要把这两扇大门从里面给插上,要不被偶尔路过的人注意到了,还以为我们是抢劫的呢,其实我们是什么?其实我们也是抢劫的。

“这里乱糟糟的,也不像你说的到处都是钱啊?”

“是啊!这里怎么还到处都是玻璃碎片和血迹,我看钱是都被你给装进这个书包了,根本就没留下几个钱,甚至是没有留下钱。”

是吗?我记得我是因为捡不动了才罢手的啊!怎么会呢?真是奇怪了,这里还真是没什么钱了,可能钱真的是都被我给捡走了。我的脑子已经上锈啦!你要知道,我被关在黑屋子里已经有很多年啦!我的记性也不好了,我的眼前还总是出现幻觉,这都是没有办法的,我其实是真的老了。

“你这不是骗我们嘛!真是的,你这明明就是欺骗我们,你在耍我们,玩我们,把我们当成猴子来耍,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这个王八蛋!”

“对!你就是故意的,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听你讲你的狗屁舅舅。”

你们不要这么气愤嘛!我不是老糊涂了么,你们要是真想要钱,我就把我书包里的钱都给你们就是了,你们三个分了它们吧!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反正我到底还会捡到很多钱的。不过你们一定是要听我讲完我舅舅的,你们干吗不听呢?就因为我舅舅是一个写诗的你们就不喜欢他?那就算我花钱请你们听吧!钱已经是你们的了,你们干什么?哈,不要那么着急分钱嘛!好吧!等你们分完钱我再讲给你们听。

“这钱的下面怎么全是血啊?啊!人头!”

人头?我看看,真是一个人头,哦,这个人我是见过的,你们不要吃惊,他就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也就是说,这些钱本来都是他的,他可才是一个非常有钱的大老板呢!唉!我真是老糊涂了,怎么会把他的头给装进去呢?我当时是怎么想的?这个并不好看的血淋淋的人头我要它有什么用呢?真是的,我真是老糊涂啦!你们怎么啦?你们害怕了是不是?一个人头有什么可怕的呢?它又不会骂你,不会拿起刀砍你,不会威胁你,不会向你求饶,它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罢了,当然,它其实是有生命的,不久前它还会骂我,还会控制它的肢体与我搏斗,然后又威胁我,又向我求饶。不过现在不会了,它已经死掉了,没错,是我从它的肢体上将它给分离下来了,不过我依然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把它塞进我的书包呢?看来我真是老糊涂啦! #p#副标题#e#

太阳快要落山啦!你们还是哪都别去了,因为我并不想让你们离开,大门已经被我给插好了,今天你们就住在这里吧!与我一起。我可以进厨房给你们做一些好吃的东西,别看我已经老糊涂了,我可依然还是个做菜的好手呢!至于我的舅舅,我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生活在这个和平而平庸的年代,平淡的生活让他的生命也跟着一起平淡起来,他没有钱,所以他没有见识过丰富多彩的世界,也没体味过丰富多彩的生活。他的生命也很短暂,他已经死掉了。我的舅舅是自杀而死,他不想活下去了,他对他的生活已经彻底绝望了,他对这个世界也已经绝望了,他在临死之前找到了他后来的女朋友,不,她已经不是他的女朋友了,她只是他的最后一个女朋友。我舅舅对她说了些什么我不得而知,我只是知道他用一把水果刀把她给解决掉了。我舅舅是在她的家中动手的,然后他躺在了她的尸体旁边,他把那把血淋淋的刀插进了自己的喉咙。

(完)

三 : 河西舅妈家的麸皮馒头

一位中学同学告诉我,读了我写的日志《母亲那句话,陪我从小长到大。》,感觉把自己说成是个六十年代的人,我只能是浅浅一笑,明明然显显乎,我们都是70后,只不过是一秋之隔,却使我顿然苍老起来。由于各自的家境不尽相同,其间的苦和难自然只有自己才能体味,走上社会以后,各自生活的经历又差异,聊到一块儿去的,自然也就寡了,生活是不是有点沧桑,额上的皱纹她是知道的。

生我养我的地方是南通通州,我家又在通州偏北的落后的地方,是出了名的贫困之地-----五甲镇,当然这是官方语言,当地的人们和周边的百姓都不称呼她为“五甲镇”,而是叫她“白龙庙”,仿佛“白龙庙”才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的姓名,究其缘由,在这里就简单阐述几句吧!

家乡这块地,自我懂事长大以来,没有记得有几次能够风调雨顺过,黄梅季节淹过水,冬天河床干涸,龙卷风还把家乡的房子肆意的蹂躏和摧残,这不是几年一次的事情,而是年年有的境况,至今想来,我都不忍心去回顾,这些藏在记忆篇章里,那段发霉的往事。遭遇欠收的年成又遇到龙卷风,真是一段雪上加霜的日子,温饱也就成了困难,这些说来,会让家境富裕的同龄人不解,亦或让现代的年轻人不屑一顾,也就当我自说自话罢了。记得父亲抽着旱烟袋,低着头,我依偎在他的膝旁,清晰可见父亲额头的皱纹深奥起来,他不说话,我也读不懂父亲的深沉,但是,有一天父亲告诉了我,有人看到有一条白龙在家乡的空中摇摆,后来家乡好多人家的房子遭到了肆虐,我家也未能逃脱这种厄运,在被摧毁的房子傍边,搭建了一个临时的类似帐篷的住处,父亲平时就话少,遇到这些事情,愈发话语少了起来,整天的不说话,似乎空气已经凝固成墙,把笑声和快乐阻隔且拒之门外。再后来,有人筹款在镇上建了一座庙,用来祭祀龙的,祈祷能够顺风顺水,庙的姓名就叫“白龙庙”,这就是来由吧!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了。

父母亲白天去生产队做活,看花家树干上的红旗飘了起来,那是开始做工的信号,据说干上一天活儿,能拿上几个“工分”,到年底,能够不透支是一件谢天谢地的事情。我就和弟妹三人在父母到出去做工的时间里,溜出家门,向河西舅妈家跑去,每每舅妈都能给我几块麸皮馒头,因为我和弟妹肚子都饿,我也不知道父母亲是否腹饱过。舅妈说我总是开口闭口叫舅舅舅妈,嘴巴好甜,比他自己的亲外甥叫的次数还多,还亲热多,现在想来,这也是舅母能给一些麸皮馒头的原因之一了。母亲从小就教诲我们弟妹三人:“待人要有礼貌,没姓没名的没大没小的称呼人家,开口就喊“喂!”,人家是不欢迎你的。”母亲的话,在我后来的生活中受益匪浅,她从小教育我尊重别人的道理。

父母亲从生产队做工回来,大概也是日落西山的时辰,父亲去打猪草,母亲还要去捡拾一些柴火,河塘边的芦苇根,残缺的芦苇杆,还有残败的树枝,捆扎着一把扛在肩上回来生火,到家时,母亲就到河西舅母家叫回我和弟妹三人,兜里还揣上几块麸皮馒头带回来,我也记不起来当时父母亲有没有吃过。

记得有一次,母亲去田地捡拾些柴火,回来的时候,却是两手空空,夜晚的时候,母亲坐在灶膛边抽泣,原来母亲捡拾的柴火被相邻的生产队一位姓陈的队长没收了,说是那些残枝败叶是他们家有意安置在田地上的,宁愿枯萎或者腐烂。那一晚,我们全家人都没有吃饭,都饿着肚皮。那些饥寒交困的日子,母亲到河里摸些河蚌和田螺,作为食粮来过日子,也要被阻止,说是河蚌和田螺是有钱人家河塘的饲养的,这些荒唐的理由也覆盖着那些惨淡的日子,我的童年就是这样过来的。(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父母亲是个好劳动,也体谅着穷苦人,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夜晚,邻家一位叫国清的人和我父亲同龄,送来了一个乞丐,他说他家两个人两张床让那乞丐住一晚不妥帖也不宽裕,就送我们家来了,我们家五口人三张床是可以让乞丐住一晚的。父亲从我兜里掏出从河西舅妈家拿来的麸皮馒头给他吃上,母亲也为他倒上了水,我就和那乞丐在同一张床上住了一晚,那时候我六岁的样子,我记得很清晰的。

母亲时常对我和弟妹说,能帮人家的要帮人家,天地良心,还说天上的菩萨目光天天在看着人间的事,那时候,我还笑着母亲的迷信,还和母亲争论起哪里来的菩萨,以为自己是多么的聪明,以为母亲是多么的”愚“。现在想来,我是多么的不懂事,没有能够体会母亲那颗温暖向善的心。

前几天,初中同学建芳看了我写的文章《西北梦影一二三》,说很是感动好激励后人。其实,我吃过的苦受过的累,是富家子女不能承受的,我语言又笨拙,也许只能从文字里找到解脱和宽慰,我是一个木纳而不善于表达的人,也不会写作,就是随性地用心用感情去书写一些不能被称作为”诗“或者‘’散文”的文字。

这些年来,我一直漂泊在外,为了生活辗转奔波,在家的时候,总不忘给已中风行走不便的母亲剪剪指甲,和母亲唠叨家常,唠到我和弟妹小时候的事情,母亲七十多岁了记忆力依然很好,一点也不糊涂,陪母亲打打麻将纸牌,母亲心里自然高兴。我和弟妹三人时常对父亲说:“年纪大了,苦了一辈子都没有发财,是该休息休息了。”可是父亲还是闲不住,饲养了十几只山羊,忙活着在田地锄草。

外出打工一回来,我就要去看望一下河西舅母,她已经白发苍苍,身子也佝偻着,走路蹒跚着,看到这番情形,我的眼睛不禁湿润起来,我忘不了舅母,也忘不了舅母做的麸皮馒头、、、、、、

月满柳琴 草于 非洲 安哥拉

2015-12-13

四 : 舅妈家的变迁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年是越过越没意思了!使人感到内心空虚无聊,闲来无事,我最近脑海里老是挥之不去小时候过年的欢乐画面!

妈妈生下我之后,赶上了一九六零年的荒灾,不知道是饿的原因还是妈妈有病,就一直再没生育;八岁前我是独子,在我八岁那年妈妈才生下妹妹,之后又添了个小弟。我们家在甘肃省的一个小县城附近的农村,是川区,家里也很穷;舅妈家在离我家十多里的山区聚住,生活条件就更差了;那时候姥爷姥姥都还在世,过年最盼妈妈带我转外家,并且我和妈妈每年都去给舅舅家拜年,去了拿什么礼物我不记得了,只记得舅舅家有蜂蜜姥姥偷偷留给我爬在被洞里吃,二舅家有十个我的表兄弟姐妹,我们在一起玩别提有多高兴了!每年正月一去都要住上十多天。

舅舅家孩子多,劳动力少,生活就更艰苦,没有什么经济来原,孩子们穿着破烂,衣不遮体,通常是表姐表兄穿过的破烂衣服,换下来表弟们再继续穿,表弟们五六岁时还没个裤子遮羞,并且光着脚丫在寒冷的地上乱跑,冻急了就蹲下用上衣暖和一下冻紫了的腿,我们继续疯跑着追闹:玩累了就去舅舅羊圈旁的羊窑,小小的羊窑是晚上大人看羊睡的地方,没有地,进门就上炕,我们管它叫忙上炕,因有羊粪填,那个炕最热,于是那个羊窑成了我们表兄妹们的乐园,我们在那里渡过了多少个快乐的童年啊!

记得姥姥用羊毛捻的线还给我家织了两床被面,做过好几页羊毛毡哩;舅舅家那么穷,待我们恩重如山!他们家孩子那么多,自己家的人常常饿着肚子;但我们去了还是想尽办法让我吃好。二舅妈是个童养媳,为人很厚道,亲戚们无不惦记舅妈的好。二舅五十岁上得了胃病做手术没成功就去世了!撇下七儿三女,结婚了才两个,可怜的舅妈雪上加霜,不知咋养大了那群孩子,心酸不用言说。我为童年能吃到好饭打心底里常常感谢舅妈!我为童年的快乐常常怀念表兄弟姐妹们的情义!

这几年我闲点儿了,我们姊妹隔两年去看望八十六岁高龄的舅妈。前年过年,我们带着妈妈去舅妈家拜年,舅妈的生日是正月初五,也就是给舅妈祝寿,舅妈住在四表弟家,家里虽然没人外出打工,四表弟的两个儿子又都正上大学,家道困难点,房子有些陈旧,但吃饭不是问题;其他几个表兄表弟们都外出打工挣钱翻修了新房。三表弟家还买了小车哩;五表弟的房子建的最漂亮了,年也办的扎实,我们在五表弟家吃了弟媳做的土锅子还满香的。改革开放后舅妈家的生活变化的确很大!

去年过年舅妈还来我家转亲戚了,我见到舅妈内心感到和妈妈一样亲切,我给她老人家买来了一套新衣换上,还买了一双花鞋,给她买了个银镯子和银耳环,舅妈高兴得合不拢嘴,不停地念叨我的好,我说希望舅妈百岁健在!表兄高兴的逢人就夸“我姑娘家的大女子把我妈从头到脚武装了一新”;并见了我就说“惭愧啊表妹!舅妈养大了我们,我们还没尽到你尽的孝心哩!”(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本文标题:我家的女人舅妈15-舅妈教我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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