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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兔那些事儿土鸡-文峰的那些事儿(长篇散文)之三第二章鸡窝、兔窝

发布时间:2018-03-12 所属栏目:明朝那些事儿3

一 : 文峰的那些事儿(长篇散文)之三第二章鸡窝、兔窝

第二章:鸡窝、兔窝

1

身子瓤,瘦得像麻杆,走起路来像是驾着云,轻飘飘的。父母担心我不小心会被不期而至的风刮走,不让我出门。但一个人在家里实在无聊,就想找点事做,我想到了栽树和盖房。后来看资料,说小孩子爱玩水,爱盖房和栽树,是动物与生俱来的本能。这一点我赞成。那时没有小伙伴玩,我首先想到的工作就是栽树和盖房子。

我们刚搬新家,开始几年是没有院墙的。院子中间还开垦出了一片菜地,用圪针扎着篱笆。那时候苹果、梨之类的高档水果很少,但桃子和杏还是很多的,几乎家家都有。每年吃桃子和杏,桃核、杏核随便扔到了菜园里,第二年,就会有桃苗、杏苗从墙角、旮旯长出来。我在院子东南角开出一片地来,把桃苗、杏苗移栽过去,细心呵护,到了年底,居然有十几颗树苗活了。为了怕鸡猪糟蹋,我找来圪针插上帐子。

人无论干什么事总是怕动物怎么着怎么着,实际上,人们最应该防备的是人。就像我栽的树,插上圪针,别让鸡猪糟蹋了。现在想想,鸡猪糟蹋能糟蹋什么样呢?鸡无非把树叶啄掉了,但不至于啄死;猪可能把树苗咬断了,但根还留着,有一天还会发芽。它们破坏都不会很彻底。我的树苗最后被破坏了,不是鸡猪,是人。我们胡同有一个男孩,比我小几岁,但非常顽皮,我们都称他为小皮孩。我经营的苗圃实在太正规了,小皮孩看着不舒服,趁我不注意,悄悄都给我拔掉了。等我发现的时候,树苗已经干枯。好在有一棵弱小的杏树苗让他忽略了,后来长成了大树,每年都有满树的果子馈赠我们全家和邻里。

苗圃被破坏了,我很伤心,去揍他,可他像猴子一样灵活,爬到树上不下来。我一直不会爬树,干生气没办法。(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回到家,看着一片狼藉的苗圃,咬牙切齿地对小皮孩发了一通狠,又开始埋怨起大队干部来。要不是大队干部兴起打狗运动,有我们家四眼看着,小皮孩搞破坏也不至于搞得这么彻底。

四眼是我们养了几年的一条狗,因每只眼上方都长了一撮白毛、好像另外两只眼睛而得名。四眼很听话也很敬业。那时我们家没有院墙,夜里全靠他值班。只是年初兴起打狗运动,村民兵连副连长领着八个壮汉来了。壮汉在大门外等着,副连长进了院。父亲、母亲正在吃饭。那时父亲的威望就连村书记、村长见了都恭恭敬敬的,对于一个副连长,根本不放在眼里。而且这个副连长是那种见了领导低头哈腰、唯唯诺诺,见了社员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小人,父亲和我现在一样,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所以,直到副连长进屋了,父亲屁股都没抬。副连长哈巴狗似的点头晃脑地说:大叔、大婶吃饭的?

父亲没吱声,母亲忙站起来说:回来晚了,刚吃。要不一块吃点?

不啦。副连长一对狡诈的小眼睛风车一样突突转着说,上级要求打狗的。这不打了三天了,全村都打完了,只剩下您家的了。书记说了,别家的狗打了都充公,您家的可由您自己处理。您看?

都打还费那话干嘛?我也不能例外啊。打吧,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父亲狠狠咬了一口煎饼,腮帮子像蛤蟆叫似的鼓动了几下,咕咚咽下去说。

副连长蹦了出去,站在院子里喊:进来吧,打。

八个壮汉把大门一关,扛着杠子围着院子追打。可我们家的狗似乎比他们熟悉地形,也比他们灵活得多,八个大汉累得气喘吁吁,四眼犹如闲庭散步,毫发未损。副连长有些着急,眼珠子一转,有了更好的方案。他把人分成两伙,大门敞开一扇,四个人拿着杠子在大门口等候。其他四个人在院子里向大门口赶。

四眼像捉迷藏似的在院子里和那四个人周旋,玩了一会,四眼似乎没了兴致,向大门外跑去。堵在大门口的四个人赶紧举起杠子,可就在他们的杠子落地的瞬间,四眼轻巧地从人缝和密集的杠子下窜出去了。站在不远处向大门口张望。八个壮汉拿着杠子去追,他们向南追,四眼跑到北边,他们向北追,四眼跑到南边。四眼始终不离开我们家大门左右,把八个壮汉戏弄得干生气没办法。

最后,副连长没招了,鬼鬼祟祟地站在父亲面前说:大叔,你家的狗呢,我们打不死,但您有法,要不您自己想办法得了。末了,又说了一句:反正全村就您家的了,我回去给书记说,全村都打光了。

父亲瞪了他一眼,他吓得好像脚下有蛇似的跳了一步。然后招一招手,打狗队鱼一样摇着屁股走了,但副连长没走远,在墙角伸头露头地张望。

父亲长叹了一口气,回家拿来一根皮绳,站在大门口对四眼说:过来,过来。

四眼乖乖地过来了,卧在父亲脚下。父亲把皮绳挽了一个套,边向四眼脖子里套边说:哎呀,不是我们不要你活啊,是上级领导不让你活啊,你说养条狗看家望门碍着谁了?

父亲边说边眼泪汪汪的,四眼似乎听懂了父亲的话,像听话的孩子任由父亲把绳套越拉越紧,一动不动。只是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父亲,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父亲把四眼拴在歪脖子刺槐树上,用力拉紧皮绳,想把四眼尽快勒死。可四眼的生命力极强,两眼流着泪,不挣扎、不叫唤,就是不死。

父亲的眼泪也流出来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流泪。他停住手里的皮绳,让四眼大喘了一口气对我说:你过来拉住皮绳,我回家拿把镢头,不能让它受罪了,让它死得痛快点。

父亲拿来镢头,对四眼说了最后一句话:去那边享福吧。接着,举起镢头,狠狠地砸向四眼的头。只几下,四眼“嘘”地倒了一口气,就不动了。

时间不长,很多家庭又都养起了狗,可我们一直对四眼很怀念,一直没养,直到现在。

如今苗圃被损坏,我又怀念起四眼、憎恨大队干部的打狗运动了。

2

过了年开春,天气暖和了,我开始筹备盖房。盖大房子不现实,就学着盖鸡窝兔子窝。

我做事比较有计划,从小就能表现出来。在盖鸡窝、兔窝的时候,我先做了实地考察。以前我们家只有鸡窝没有兔窝,兔子都养在笼子里,就决定盖个兔窝。没见过兔窝的样子不知道怎么盖,就出去考察。首先想到的是西邻居。西邻居是一姓常的人家,和我们家中间只隔着一溜洋槐帐子。帐子间的缝隙很大,两家人能自由出入。两家关心很融洽,不用担心各自的财产安全。当然,那时都穷,也没有让人担心的财产。

两家关系好,有事都互相帮忙。谁家有了好吃的,宁愿自己不吃也要给邻居送一些。包水饺就是例子。那时除了家里来重要客人,是不会包水饺吃的。即使来客人,包的水饺也不会很多,往往客人吃完,就所剩无几。但不论剩多少,都要给邻居送一碗过去。每次送水饺,都是我去,所以去邻居家玩,就如同在自己家一样。

我看了邻居家的鸡窝,比我们家的还要简陋。倒是兔窝很高档。他们家养了十几只兔子,都是长毛兔。那时长毛兔的兔毛很值钱,养十几只长毛兔,一年的花销基本就够了。只是他们家老有人得病,养了那么多兔子,生活还是很拮据。

他们家的兔窝高档是高档,但在我看来还不是很完善。为了节约空间,他们的兔窝是用石板隔成的,没有漏屎尿的隔层,兔屎、尿和食物残渣都在窝里,每天都要把兔子放出来打扫,我总感觉太麻烦也不卫生。可又想不出别的好办法来。

回到家,母亲在做饭。看到锅灶,我的灵感来了。我发现锅灶下面都有漏灰的地方,我就按照锅灶的结构,用树枝当漏板,找来碎石和破损的土坯,盖好了一间兔子窝。

父母亲并不在意我在干什么,只要我不到处跑再出危险他们就高兴。晚上,我喜滋滋地把兔子从笼子里拿出来,放到我精心打造的兔窝里,用一块结实的石板堵好门,就去睡觉了。由于忙乎了几天,有些疲倦,搁头就睡,一夜没醒。可天亮以后,听见院子里吵吵嚷嚷的,仔细一听,是父亲的声音:快找找,看藏什么地方了吗?别跑远了就行,要是跑后面洋槐树行里,再找就麻烦。

我们屋后是卫生室,卫生室没有院墙,用一圈密密麻麻的洋槐树苗围着。由于是并排栽植了五行洋槐树苗,几年以后,围着卫生室一周就形成了一圈洋槐树林。到处疯长的挂满尖刺的洋槐树枝,形成了不可逾越的屏障。平常谁家的鸡鸭鹅什么的一但跑进去,是很难逮出来的。我们家会有什么跑哪里去呢?我一骨碌爬下床,跑到院子里。父母亲拿着小木棍在墙角旮旯里乱捅。看到我过来了,父亲直起腰来说:漏板缝隙太大了,五只兔子全跑了。

这就是我第一次盖屋的经历。虽然最后找到了四只兔子,但还是有一只没找到。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再盖鸡窝兔窝的时候,就有经验了。这次失败,还是准备不充分造成的。再动工建设的时候,就不这么匆忙了,要先备好料。

3

我先从隔板的小木棍选起。上次兔子之所以跑了,漏板缝隙大是原因。可缝隙大不光是排列木棍时留的缝隙大,而是木棍粗细不一、弯曲度过大造成的。再选择木棍的时候,一定选择粗细均匀、表面光滑、笔直无弧度的才好。那时杨树少,而且杨树都高,爬上去太危险,我又不会爬树,找杨树枝的希望就破灭了。洋槐树枝倒是好找,屋后洋槐树行里偷着砍几根就行,可洋槐树枝真正直的很少,多是蛇一样的虬枝,而且多刺,也打消了念头。最后想到了榆树,榆树枝大都直挺挺的,表面也光滑,很适合做隔断。在那个小皮孩家门口,就有一棵大榆树。我要揍他的时候,他总是爬上榆树躲藏。于是,我去找他,想让他给砍几根。

我在厨房找到一把锈迹斑斑的旧菜刀,拿在手里像榆树走去。小皮孩好像要出门,看到我来了,像猫见老鼠似的拔腿就跑。我赶紧说:你别跑,我不打你。

小皮孩站住了,两眼顶光顶光地看着我。身体哆嗦着说:你拿着刀。

我又说:你上你家榆树上砍几根树枝子给我,以后就不打你了。

真的?要几根?

我想了想说:五根。

小皮孩磨磨蹭蹭地走过来,我把旧刀递给他说:我挑,你砍。

小皮孩迟疑了一下还是爬上去了。

我得到了想要的榆树枝,和小皮孩也重归于好。

第二件事是土坯。以前我用的土坯,都是捡拾人家丢弃的缺角少棱的坏坯,不好用不说,垒砌的墙体坑坑洼洼很不美观。我发现有人在用小模子脱坯,就让侄子玉文给借了一个。玉文是个无所不能的人,虽然年龄比我小几天,但我只是个坐家蹲,孤陋寡闻,而玉文却是个百事通,什么消息都灵通。后来上学以后我平生见到的第一本小说《渔岛怒潮》都是他搞来的。因此,从很小的时候,我遇到什么困难,都要找他问一问,每次他都有很好的建议给我。

模子借到了,我就到家南边的水库边上脱坯。差点淹死我的小汪塘在我家东边,除了夏天,其他时间基本没有水。我脱坯的时候是春天,那里已经没有水了。可那地方我受过难,每次从那里经过,即使里面没有水,也总感觉头皮乱炸,所以我一般不会去那里。南边水库不但常年有水,而且堤岸的坡度舒缓,不像东边的汪塘,堤岸直上直下,掉进去就很难出来。

脱坯对我来说不是多难的事。每年到秋后,父亲总要脱一部分土坯。院墙、锅灶、猪圈、粮仓等,都是用土坯垒砌的,而且经常坏,每年都要修,所以每年都要脱一批新土坯备用。每次父亲脱坯,我都要帮忙。有时母亲有事,提模子的活都由我干。小模子就更好操纵了,我只用了一头午的时间,就脱了足够多的土坯。

父亲是个严肃霸道的人,对于孩子们做错了事,他的耳光子是不饶人的。但对于爱劳动的孩子,他是关爱有加。尽管我浑身弄得像泥猴似的,父亲并没说什么,还让母亲给我炒了俩鸡蛋吃。

可正当我津津有味地享受鸡蛋的美味时,玉文像一只蝴蝶飘进来了,鼻尖上还有微微的细汗。我以为他着急还模子,于是淡然地说:用完了,拿去还吧。

不是,大叔。玉文有些结巴,他一激动就结巴。

还什么事?我问。

你脱的坯让安平给糟蹋了。

我的头一下大了。安平是个遗腹子,上面有两个哥哥和三个姐姐,从小有些娇惯,虽然只有三四岁,却经常欺负比他大的孩子。大孩子不是打不过他,而是不敢打他,一打他,他哥哥姐姐甚至母亲就出来护犊子。有时明明是安平惹了别人,而有理的却是安平。他哥哥姐姐和母亲的理由是:安平那么小,怎么能打得过他呢?所以,很多孩子被安平无端欺负了,只好忍气吞声。

我不吃那一套,因为我在同龄的小伙伴中,是很受娇宠的。那时我父亲是家族中的头,谁家有红白喜事,都是父亲任总指挥,谁家邻里闹矛盾或家庭闹纠纷,都是父亲出面调停。父亲在村里属于德高望重的人,我作为他的爱子,当然也被高看一眼。另一方面,我小的时候,长得细皮嫩肉的很好看,而且由于男扮女装,见人害羞,无论谁见了我都千方百计地逗我玩。我也就成了最受喜欢的孩子,相对应的,我在孩子们中的地位也相应要高。我记得在我们家不远处有个闲院,住着一个青年,那青年长相粗鲁,而且还好酒,经常喝得醉醺醺,很多小孩子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我不害怕,因为他见了我异常和气。他家院里种满了蔬菜,没有院墙,为了防止猪狗鸡鸭进去了糟蹋,他在院子四周用圪针插上了帐子,只留一个出口,用栅栏门堵着。他平常不让任何孩子去他院子里,包括安平也不敢去,可我敢去。而且不管他在家不在家,我都敢去。每次见到是我在他院子里玩,他从不发火,还很客气地说:你进门的时候要注意啊,别让圪针扎着。有时还会说:萝卜能吃了,你要口渴就拔一个吃。

我感觉地位比安平要高,安平糟蹋我的土坯我就要找他算账。安平比我小几岁,整治他还是有把握的。于是,我并没有去看土坯糟蹋到什么程度,而是气哼哼地直接跑到安平家去找他。

4

安平正在家门口玩,我上去抓住他的胳膊问:是你把我的土坯糟蹋的?

我没有。安平挣扎着要跑。

小孩子作了事,总不会隐瞒。安平紧张的样子,让我知道这小子肯定有问题了。我又说:走,跟我去对脚印。

不去。安平挣扎得更厉害了。

我两手抓着安平的胳膊,向现场走。安平手脚乱蹬,就是不愿意走,还大声哭喊。

哭喊声给安平请来了救兵,安平的姐姐出来了,看到眼前的情景,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自恃没人敢对我怎么样,照样抓住安平的胳膊不放说:安平把我的土坯糟蹋了。

我没糟蹋,我没糟蹋。安平大呼冤枉。

我还是不放手,安平姐姐过来了,用力把我们分开。安平像一只跳蚤似的蹦着跳着躲避着我,边哭边喊冤:我没弄,我就是没弄。

那你为什么不敢去对脚印?

我就不去,我就不去。安平还是又蹦又跳。

安平姐姐似乎生气了,不知是生我的气还是生弟弟的气,大声说:走,安平,去对一对看看,咱不能让人家赖着。

安平似乎不害怕了,随着姐姐向水库走去。

安平走路很快,跑到我的土坯旁边,还没等我说话,就跑了进去,边踩踏我的土坯边狠狠地说:我让你赖我,我让你赖我。

安平踩踏完,拔腿就跑了。我去追,被他姐姐拉住了。

我挣扎着说:你看,你看。

安平姐姐似乎很淡然,说:谁让你赖他呢?

显然,安平姐姐是护犊子了。我气得咬牙切齿地对着远处的安平说:你等着。

安平姐姐瞪了我一眼说:你还想干什么?你想打死他吗?

安平姐姐走了,我回到家,并没向父母告状,而是拿起模子,重新和泥,又重新制作了土坯。安平没再搞破坏。后来听说不是安平怕了,而是他姐姐怕我揍他,硬是把安平关在家里没让出门。不过,还是有几块土坯被谁摔碎了。我怀疑是安平搞的破坏,消息灵通的玉文经过调查证实了我的判断:安平被从家里放出来时,土坯已经干了,他在土坯上来来回回走了几次,没有留下脚印。但他为了出心中的恶气,就恶狠狠地摔碎了几块土坯。

和安平的恩怨似乎没有了结,但我并没有继续追究。并不是我这人心胸开阔,也不是怕他,而是我有了新的工作:垒砌鸡窝兔窝是当务之急。因为材料准备好了,父母亲也都很认可我的工程,不尽快弄不出点样子来,感觉面子上过不去。于是,加班加点搞设计、施工,大约四五天的时间,一座高标准的鸡窝和一座高标准的兔窝就落成了。父母亲对我的杰作很满意,父亲还对不甚完善的地方进行了整理。不过,工程竣工并没有打消我对安平的仇恨,由于安平的破坏,土坯最后不够用,只好用了几块旧土坯。这件事让我想起来就对安平不满。但有件事发生后,让我对安平的仇恨渐渐淡忘了。

5

那是夏天的一个中午。我闲着没事,又悄悄溜到那个青年的家园里去了。那天早上他刚浇过菜,菜地里到处有积水。在骄阳似火的中午,把手脚放进积水里就像吃了冰棍似的浑身凉飕飕的。正在我享受清凉的时候,一女孩风风火火地进来了。男孩有了女孩作伴,什么都会忘记的。我的注意力从清凉的水里转移到了女孩黑乎乎的小脸蛋上。

女孩是村中央一户人家的闺女,父亲去世了,她和母亲一起住。母亲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跟几个光棍胡搞,她成了自由兵。她有三个姐姐都出嫁了,三个哥哥都已成家单过。她从小好吃懒做,但手里经常不缺零花钱。大人们都说她不正干,那时我小,刚刚七岁,对于不正干的理解还很肤浅。她很少上我们这里玩,不知什么原因,今天突然来找我了,而且一进院子,就拉着我满是泥巴的手说:来,来,上屋。上屋,我们结婚,我教你两口子怎么睡觉。

我玩性正浓,对于她说话的意思又不是很懂,就不怎么配合,赖在那里没动弹。她不乐意了,抓住我的双臂一下把我提了起来。那时她已经十四岁了,我又瘦又小,不过三十斤重,提我就如同提一只鸡那么简单。

她看到我手脚上有泥,找了个水洼洗了洗,就把我提溜进了虚掩着门的堂屋里。

堂屋里空空旷旷的,只有一张床和墙上贴着的两张年画,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即使一张木凳都没有。

女孩把我放下,自己一下爬上了床,把褂子和裤衩一脱说:来,上来,我教你两口子睡觉。

我懵懵懂懂地爬上床,站在床上发愣。女孩有些急了,一下把我的裤衩脱下来,指了指我的下身,又指了指她的下身说:来,把它放进我这里面。

我还是有些懵懂,她一下把我拽倒,把我的一条腿放到了她腿上。正在这时,她突然站了起来,迅速地穿上褂子和裤衩,又对我说:快,快穿裤子。

我闹不懂她什么意思,一会让脱一会又让穿,坐在那里没动弹。女孩穿完自己的衣服,拿起我的裤衩迅速地给我穿上,接着一把拉起我来,脸对着墙悄声说:那人来了就说我们什么没干,在看画的。

我还是懵懵懂懂的。这时,那个青年醉醺醺地进来了。我似乎明白了。

青年看到女孩站在床上,不由大怒,说:你。。。。。

我一回头,看见是我,脸马上阴转晴说:呵呵,别弄脏了画啊,是借人家的。

后来才知道,那两幅画是他相亲借邻居家的。相亲失败了,画还没还回去。

女孩迅速地爬下床,接着,把我抱下来说:咱走吧,明天再玩。说完,一溜烟跑了。

第二天,女孩并没有赴约。第三天,也没见踪影。女孩的出现,使我对于安平的仇恨渐渐淡忘了,整天想着让女孩来教我两口子怎么睡觉。一直一年以后,女孩再也没来。后来大了以后,知道了男女之事,才知道女孩要教我的是什么内容了。女孩那么小就想做那些事,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在她十六岁时水落石出了。那也是夏天,我上学回来,听见母亲跟父亲在议论她。

黑妮出事了。母亲说。

怎么了?父亲问。

怀孕了。

哦。

我就知道没好木(木,就是显摆的意思),整天像疯子似的到处游逛,也不干活。

小孩子能干嘛。

她娘生气了,问是谁的,她一口气说出了六个,都是光杆子。

哦。

她娘没钱,就让光棍出钱,一人出三十元医疗费,去医院流产了事。

哦。

父亲并不关心闲言碎语,对于母亲的消息并不感兴趣。母亲说了几句,见父亲并不感兴趣也不再说了。

后来听说,女孩十七岁就出嫁了,嫁得很远,我再也没见过她。虽然有时也想起那天的事,但后来上学很忙,也就渐渐忘了。

二 : “速成鸡”的那些事

“速成鸡”的那些事

“45天速成鸡”的话题在各大媒体、新闻、舆论界中闹的沸沸扬扬,“速成鸡”这3个字在老百姓的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母亲们也非常担心这种鸡会不会导致孩子性早熟的问题,那么到底什么是速成鸡,会不会导致孩子性早熟的呢?我们又该怎样正确的选择鸡肉呢。

一、品种不同,基因决定

大家说的“速成鸡”是指生长速度比较快,饲养期比较短的白羽鸡,俗称“肉食鸡”,这种鸡并不是家里普通鸡经过喂养而生长的那么快,而是特有的品种,是基因决定的它的生长速度;在生长过程中,这种鸡的食量比较大(能吃能睡),需要大量营养素供应,所以必须要喂的,这是也它们基因决定的;他们本身含的激素天生就比普通的鸡要高,这也是它们长得快的原因之一,并不是人类使用激素“催”大的;客观来讲,也就是说不存在什么“速成鸡”之说,是品种决定了它的生长速度。

将这种白羽鸡放在适宜的温度下(它们不如土鸡抗冻,怕冷)不喂饲料,只喂自家的粮谷,和普通家养鸡一样的喂养方式,也可以长的很快,只是少了饲料的能量(饲料的能量很高),它们不那么胖而已。家里有个养鸡厂,养了十几年的肉食鸡一直都是4、5十天就出栏的,今天,我认为比较正常的事情,却被各大媒体炒成这个样子。

二、喂养有方,方能成长

在饲养的过程中,需要讲究一定的“方法”,才能保证这种“鸡“的生长率和成活率,在饲养白羽鸡的流程里有一套标准化的流程。

成长初期要喂“一号料”这种饲料,营养价值价高,促进生长发育所必须,无论是蛋白质、脂类、碳水化合物、维生素矿物质都是经过科学的配比比例,根据小鸡的生长需要采用粮谷类、豆类、鱼粉等原材料加工而成的。额外添加酵母粉、鱼肝油、葡萄糖等营养物质喂养20天以前的小鸡。

二号料比一号料要便宜些,营养物质没有一好料那么全面,但是能量物质提高了,大概在20天之际就开始喂了,这种饲料,腥味比较浓,原材料上有些改动,如添加了骨粉、动物的下脚料、油脂等。为了鸡能够长的更好,另外也会添加其他营养素,为了长肉多、鸡更肥也会采取一些方法,如:喂猪油、牛油、大豆油等。

有些养殖户还会添加三号料,主要是为了长脂肪的,但是现在大部分养殖户都不会选择,因为效果不如二号料那么好。

据我所知鸡在饲养的过程中,是不会喂或者打什么激素的,至于饲料里会不会添加,这个是饲料加工厂的问题,但是国家标准是不允许添加的,如果他们添加了激素是要承担一定的风险,有没有必要这件事情真是值得我们去思考一下的。

至于饲料毒死苍蝇的问题更简单了,为了保持鸡舍环境的洁净,饲料里会添加1种叫做“灭蝇胺”的物质,但是,是有一定的限量的。在出栏前有三至七天的休药期,残留量有一定的限制标准,能够到达人体内的微乎其微。[2]

三、合理用药,预防疾病

白羽鸡饲养的面积一般是都很密集,由于环境问题,疾病的传染非常快,定期的疫苗是必不可少的,如:鸡瘟疫苗“新成疫”和预防法氏囊疾病的法氏囊疫苗。也会定期添加预防肠道细菌感染、呼吸道感染的药物。有添加到饲料里的,也有添加到水当中的,当然这些药物主要是抗感染的一些药物,有中成药,有西药,当然避免不了抗生素的投放,如果发现了某些疾病,会加大药物的用量。这样就造成了抗生素的残留和耐药性,疾病越来越难控制,从十年前很少喂药,到现在的每天喂药,而且要不断更新药物的品种。正是证实了抗生素耐药性的1个结果。养殖户也没有办法,是一件控制不了的、恶性循环的问题。

四、抗生素才是大问题

抗生素的使用能够快速的杀灭细菌,但是抗生素的滥用导致了现在人类各种难以治愈的疾病,因为抗生素都是有耐药性的,细菌的生存能力越来越强,让人体的免疫能力下降。

激素的问题相对抗生素就什么不是大问题了,从1950年美国FDA首次批准抗生素用作饲料添加剂,抗生素自此全方位应用于畜牧生产,直到2006年,欧盟全面禁止在饲料中投放任何种类的抗生素,其后很多国家纷纷跟进。但目前美国和中国,还没有禁止。我国规定了允许在饲料中长期添加使用的药物添加剂共33 个品种;用于防治动物疾病,并规定疗程,通过混饲给药的饲料药物添加剂有二十四种。饲料药物添加剂包含有 恩拉霉素、维吉尼霉素、黄霉素、安普霉素、妙菌素、阿维拉霉素、磺胺噻唑等药物。[1]

再就是有个提前出栏的问题,鸡患了某些传染性疾病,不得不提前出栏,这样能减轻养殖户的损失,正规的屠宰厂是不会回收严重疾病的鸡,在进屠宰厂都是要抽样检查的,这样就让有些不法的厂家专了空子,但是避免不了一些小型的屠宰厂廉价收购这些病鸡甚至是死鸡,养殖户为了弥补损失也只能见好就收,而这些病鸡、死鸡的体内就会残留不同程度的抗生素以及病菌、病毒,这些带有大量抗生素、病菌、病毒的鸡就流入到了市场,最后会摆上人们的餐桌。这样的事情,在养殖业并不多见,但是,也是存在的。谁也舍不得看着鸡大片的死去,一车一车的拉到野外去埋掉。

五、加强监管,保证安全

正常情况下鸡从雏鸡到出栏需要45-50天,如果鸡没有什么疾病,45天之际正是长肉之际,养殖户是不舍得卖掉的,但是这个时候随着鸡的长大,密度也会增加,细菌在增加也是最容易生病之际,所以,为了保证鸡肉的质量和减少死亡率,在45天左右之际就出栏了,正规的屠宰厂只收购这样的健康的鸡,在屠宰前都要抽样检验,检验合格后,大量回收宰杀。

在不正常的情况下,由于养殖户的技术不够过关、或者没有请专门的技术指导等因素导致的细菌病毒的大量繁殖,疾病难以控制,抗生素的滥用,这些鸡无论死于不死,正规的屠宰厂都是不收的,养殖户为了降低损失,只好把鸡卖给哪些小屠宰厂,后续的事情可想而知。

如果我们有一套完整的监管体系,无论是在技术上的监管,还是回收检验上的监管、抗生素的使用标准都严格执行的话,我想鸡肉的市场不会这样的混乱。老百姓的健康也能得到一定的保证,国家才能更强大。

以上观点大部分为本人身边发生的事情和家里多年从事养鸡厂经验所做的阐述,不代表科学舆论。

参考资料:朱毅《说说肉鸡的家长里短》科学松鼠会

营养师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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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儿时那方土地

依稀记得自己还是一个孩童的时候,跟着爷爷奶奶生活。那时候的我,最爱做的事,就是拿着心爱的小小锄头,到屋前屋后那几块小小的土地上辛勤劳作。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房顶,小小的我和爷爷已经在地里工作了。当然,爷爷是忙着在屋前的地里栽李树石榴树,在屋后的地里栽桃树梨树,在屋两旁的地里栽葡萄树。我则撅着小屁股在后头用那小小锄头认真的帮爷爷像模像样地松松地,要不然就是讨好地提着和我差不多大的桶子给刚栽好的树浇水。看见爷爷偶尔抬起头看天空,用衣袖擦额头上的汗珠,于是自己也抬起小手往额头上抹-------其实那上面什么也没有!

后来爷爷给了我一块地,于是,在屋旁的那块巴掌大的地上,我开始了我的花匠生涯。

屁癫屁癫地上山用镰刀割了一捆捆灌木,大汗淋漓的我顾不得手上是否有伤痕,没来得及休息,又是除枝叶,又是撮草绳,忙活了几天,才把它们变成篱笆模样,围在了我的那块地儿上。之后便是每天辛勤地锄草、松地。

爷爷在屋四周撒上向日葵的种子,我也在我的土地上撒了胭脂、串串红、凤仙籽。当爷爷的向日葵冒出一排一排嫩绿的苗苗,我几乎有点急不可待了。每天都要到那“巡视”好几次,只盼着它们快快破土发芽。终于等到我那可爱的小芽们冒出头来,小小的人儿蹦哒了起来。可真比那时上学得了第一名还高兴好几倍哩!

最爱那时的秋天,屋前屋后都站满了金黄色的向日葵,而我的小花园里则开满了火红的串串红。爷爷总爱看着我的小花园微笑,而我总会央求爷爷摘几朵向日葵放在我的小花园里头为之“增色”-----虽然,过不了几天,向日葵耷拉了原本高昂的脑袋。(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几易春秋,各种树苗俱已长大,春天,雪白的李花、梨花,粉红的桃花,还有我的小花园里紫红的胭脂、粉红的凤仙,相互争春;夏天,就只剩下火红的石榴和紫红的胭脂斗艳;秋天,则是向日葵和串串红的天下;冬天,当白雪装扮了整个世界,爷爷用稻草给树们穿上一层外套,我望着我光秃秃的小花园发呆,生怕来年春天也是这副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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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种花匠生活在96年彻底结束了。那年秋天,升入初中的我被爸妈带到现在的地方。

临走时,屋四周的向日葵开得正欢,黄灿灿地亮人眼晴。爷爷一直跟着我,把我送出小村外,而我故意把脚步放得很慢,很慢,也不知过了多久,跟在身后的爷爷终于说了声:“雄儿,崽,你到那里要努力读书......”我分明听到了爷爷哽咽的声音,他没有再说下去,看着和自己朝夕相处了13年的孩子就这样离开自己,心中的那份酸楚怎能表现在他心爱的孩子面前呢?

一周后的周末,我只身一人迫不及待地赶回家里,远远地看到那一片熟悉的金黄,那仍然伫立着一圈小篱笆的一方小土地,还有早就等待在村口的爷爷,忍了一周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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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年迈的爷爷和快要成家的我早已不再经营那方土地。

然,只要看到金黄的向日葵,总想起那一方小小地土地,想起在那方小小土地上辛勤耕作的少年,想起在屋前屋后种满果树的爷爷,想起我充满乐趣的童年。

四 : 《土城古镇3.那些沟儿坎儿》

土城古镇坐落在云贵高原下降到四川盆地的斜坡地带,地形切割自然十分利害,是典型的“地无三尺平”的贫脊的贵州黔北山区。

赤水河由东往西流淌,古镇街道沿河流走向坐落在高低不平的古河道阶地上,自然是弯弯曲曲,上上下下。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与历史赋予的盐运文化在此有机地结合,让这块神奇的土地成为日后全国56个历史文化名镇。

土城这座千年古镇,有着二公里长的街道和近万居民,历史上承载着川盐入黔和黔北物资集散地的重托,场镇的建设与发展便与生俱来应运而生。

土城的道路与街道依地形建设,街道两傍房屋一边靠河、一面依山。在靠河依山的地方修建道路与房屋,依山的一面必然开挖山体,开挖后就得修筑保坎;靠河的一面往往不是临沟就是遇坎,也必须修筑保坎。因此,土城的街道与房屋就是被众多的大大小小的条石保坎所包围。

土城有二条大沟。一条叫“铁路沟”(不知这名字如何而得),另一条叫“狮子沟”(过去可能曾有狮子而得名)。

“铁路沟”位于“河街头”,全长不过一公里,源头系红军四渡赤水时“青杠坡战役”的观战台——大埂下,止于四渡赤水河时第一渡口“浑溪口”。这条沟与“河街”交会处建有一座桥,因此这地就叫“桥桥上”。这条沟过去常年还有溪水,后来慢慢变成了一条干沟。紧挨桥上头这段沟砌有保坎,建有住房;桥下头一段沟靠街一面砌有长长的保坎,保坎上面就是“河街头”下排青一色的木质吊脚楼,并一直延伸到“浑溪口”。“ 桥桥上”往河边平行60余米是个叫“坟坝坝”的地方,这里就是著名的古代烤酒遗址——“景阳春”所在地,从古至今这里就是酒厂,在这烤出的“烧酒”则远近闻名。在“桥桥上”靠河一侧还生长着二株黄桷树,与浑溪口的黄桷树遥相呼应,1935年時,它们就在此迎送着来去匆匆的红军。(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狮子沟”位于下街,源头系“二层岩”下,全长約二公里。这条沟过去溪水长流不断,我幼年时沟中还有小鱼及虾蟹,如今早已绝迹。山沟中部上下各有一水井,泉水终年不竭,清沏透明。其中下边一处叫“官井”,就是公元前111年,即西汉元鼎六年在此设置平麦县衙用水水井,可见这水井历史之久长。

过去“狮子沟”里头有一处大宅院,那就是地主王福洲的房子。1935年曾作为红军总司令部,大院的左侧有一山脊叫大埂,“青杠坡战役”打响后中央首长曾在此观战(现辟为“青杠坡战役”观战台)。1965年,这座大院开办学校即土城镇果园中学,后来改为“五七中学”,即现在的土城镇中学。

学校的下边是一座酒厂,前身叫“习水县窖酒厂”,生产一种酱香型白酒——叫“贵凤酒”,曾被评为贵州省优质白酒。厂长曾是我的一位挚友,可惜终因经营不善而导致破产。现在这家酒厂的“老板”是我的本家,虽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弟兄。夫妇俩原是茅台酒厂职工,当初“跳槽”来到这里“淘金”,由于俩人都有着一身过硬的制酒本事,兼之固有的吃苦耐劳精神,在原来酒厂破产后,靠租赁酒厂烤酒起家,一步一个脚印走到现在,如今已是习水、仁怀两县知名的民营企业家。

“狮子沟”是一条大沟,原来“习赤公路”经过此处绕了一个大湾。现在的“习赤公路”填平取直,将此处深达30余米的大沟填为平地,让土城小学和习水三中连成了一片。

“狮子沟”的左边是土城小学,这是一所百年老校,是1913年由土城的士绅创办起来的,我的母亲与后父曾是这所学校的有名的老教师,也是我小学的母校。

“狮子沟”的右边是习水县三中(1965年前为赤水县二中——曾是上四区唯一的中学),校址地名“衙门坡”,相传此处就是历史上曾经设置过的平夷县“衙门”所在地,也是土城知识分子最多最集中的地方。

“狮子沟”与街道相交处称下街“桥桥上”,此处是中街与下街的分界线。左边叫“半坡头”,著名的“船运博物馆”和“盐运博物馆”(盐号)就位于“半坡头”的中部。两个博物馆记载和讲述着赤水河航运史和盐运史,也承载着船工和盐工的血泪与辛酸。两个博物馆的后边,就是“狮子沟”与赤水河的交会处,此处有一座叫“地母庙”的建筑,解放后一度成为剧院,当時常常有外地剧团来此演出,本地也时常有自编自排戏剧上演。小时,我和母亲也曾在这个舞台同台演出,我扮演的角色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穿着一件又脏又破的衣服,表达对万恶的旧社会是又痛恨又无奈。至今我还记得这话剧的名字叫《旧恨重提》。

下街“桥桥上”还伫立着二棵黄桷树,他见证了下街建设历史和习水三中(含赤水二中)学子的成长历程,迎送着一代代东去西来的历史过客。

回过头来再说说土城的岩坎。

先说“黄金岩”,它位于土城场当头,大桥未修通前是进入场镇的必经之路。“黄金岩”是一壁几十米高的悬崖,岩下是原来的公路桥和一条通往“坟丫头”和“水狮坝”的大道,(一条由河边砌起来的道路),由于河中常常淹死人(我的一个侄儿就曾在此处淹死的),如今这儿就更加阴森而恐怖。

土城街道下排靠河,有几处险要地段。紧挨“浑溪口”的是“大菩萨”与“菜家沱”石壁,若没有此处天然屏障就没有“坳口上”的闹市存在。“大菩萨”也是“浑溪口”通往中街的沿河大道,而“菜家沱”又是部分赶场船只理想的停靠码头。

过了“菜家沱”就是“菜家院子”,此处有一条小冲沟,发源“石油山”(因泥土乌黑而得名),因跨沟与沟傍建房,沟上砌筑有又高又坚固的石保坎。

紧挨“菜家院子”是刘家建在河滩壁上的独具风格的吊脚楼,似摇摇欲坠却坚如磐石,视者无不感叹,此建筑无不凝聚着工匠与房主的智慧与心血。

“菜家沱”下去就是“癞子岩”,“癞子岩”至“月亮台”这一段,一面是悬崖峭壁,一面是急流险滩,上边就是后街“场坝子”,后街又是通往下街“桥桥上”一条比较平坦的大道。

在“场坝子”,有一条通往河边码头的挑水与搬运大道,这条道上至“高石坎”和“新街”,一边到中街“猪羊坎”,另一边到“地母庙”。这几条道几乎集中了土城镇一半的人口,因此每天经此处担水的人,可谓车水马龙,异常热闹。而千百年来静静趟在脚下的石板、石梯坎则任由世人踩踏、磨玉(土话指磨损),但它却无私地默默地保存与再现着历史的痕迹。

“场坝子”过去就是“堰沟坎”。这“堰沟坎”对土城人来讲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人人皆知,此处在过去还立有“泰山石敢当”,用以避凶去邪、降妖除怪。

从“场坝子”到“地母庙”的大道就从“堰沟坎”经过,道宽2米多,一边是悬崖,高约40来米,又无护栏;一边是“刘家院子”和 “傅家院子”用条石浆砌的高高保坎,胆小的人和夜间经过此处的人,常常是提心吊胆地选择靠内行走。

“堰沟坎”处还有一株百年以上的皂桷树,树干要二个大人才能合抱,此树非常高大,其中向河边伸出的横枝,亦是粗壮无比,离地约20多米。这么粗大的树子只有袁五才能攀爬,也只有他才敢在横枝上直立行走。

“堰沟坎”在“月亮台”处截止,此处刚好有一小回水沱,过去川盐在此靠岸卸船,运往位于半坡头的“盐号”。“月亮台”又是“庙当门”及“半坡頭”居民担水的必经之处,是一条坡长路险的十分陡立的担水道路。

“下街”之所以称“下街”,是因为这段街位于土城镇的下游、以及地势较为低矮。这是一块比较宽阔的赤水河道冲积成的坝子。靠河是一道自然形成的泥质土坎,它与河流保持着一定的水平距离,又距常年水位10余米高,如不是百年不遇洪水,下街是不会被淹的。但1953年的特大洪水,就曾经淹没过下街。

在河边土坎上自然生长着许多洋槐和枣树,它们根系发挥着保堤护堤的作用;在土坎的中、上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孔,栖息着难以計数的沙燕。假如夏天的早上和晚上,以及大雨来临前在此观鸟,你会见到这儿与众不同的另一番风景。

下街场当头,就是土城时有时无的“苷蔗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以在这儿反复重现。这是因为地壳运动,常常让河流改道。如遇河对岸抬升,河水就会冲刷“苷蔗坝”,此时的“苷蔗坝”就变成了赤水河主航道的大河湾;假如河这边抬升,对岸就成为主河道,“甘蔗坝”又会慢慢淤积起来,使这里成为活灵活现的地质现象奇观。

作为土城人,土城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无不凝结着感情。用语言难以表达,用文字难以记述。离开土城几十年,许多已经忘记,不少已经记忆不清,就拿本文来说,也是东拉西扯,甚至胡言乱语。但情感却是至深,乡情却是甚浓,这毕竟是吾的衣胞之地。

(作者:承上与启下)

本文标题:那年那兔那些事儿土鸡-文峰的那些事儿(长篇散文)之三第二章鸡窝、兔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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