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那人,那事
我们在蓝天下欢乐聚会,迎着春风唱歌,向着春雨舞蹈,在大地母亲的怀抱,编织着绿色的梦想。
年岁的齿轮转走了冬天的严寒,只留下飞逝的背影,让我们步入春天的轨迹。
我们的激情在燃烧膨胀,我们的汗水在流淌浇筑,植下我们,对绿色生命的向往!让今天成为这片荒芜的最后历史,把遐想攥在手中,你会感觉到,那是一片神奇的阴凉!
让镐头铁锹与汗水签约,今天青春的大手笔,尽情洒浓墨重彩的新篇章,我们春雨般洒落的汗珠,点点滴滴都会酝酿出耀眼的绿色,而那劳动的豪情,也将化作翩翩起舞的蝴蝶。将那汗水,将那豪情,小心翼翼地放进树坑,放下肩扛的株株树苗,让那片荒芜成为永久的回忆,明天,将是它崭新的新篇章,随和着绿色的节奏!
我想用我微薄之力献出一点爱心,虽然是一棵小小的树苗,我默默许愿,伴随着这片荒芜的历史。
青海省格尔木市第五中学初二:詹颖婷
二 : 那年 那人 那事
那年.那人.那事
四川省平昌县坦溪小学 王正科
时间已然过去了很久很久。 临窗的小街,一点也不寂寞。
以致这样本该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依然闹纷纷的,难以让人成眠。过路的车辆肆无忌惮地鸣着喇叭,很响很响,我不知道这些举动算不算是一种职业骚扰。我似乎明白了人让人厌恶的道理。一股刺鼻的烧烤味,浓郁地穿过层层障碍,渗入鼻腔,顿时惊扰了几分饥饿之感的胃口,那种欲罢不能,欲取不得的感觉真的令人难受。
于是愤愤地来到窗前,俯下朦胧的睡眼,小小的排挡前,仍有几位酩酊的饮者在推杯换盏、高声吆喝着,席间还有怀抱婴孩的妇人,在玩弄手机,荧荧的光芒中,孩子已经熟睡……可我,对那位创业的摊主却没有怨怒,不过二十多岁的【网络日记】女孩,或许她也经历过太多的折腾,于是回乡偷学了烧烤,还不熟练地将生意摆在了乡镇,一爿小店,三个小帮手,遇见散步的我与妻,总是微微笑。
路灯,寂寞地亮着,屋子里不转头的电扇在忠实地飞旋,空气里还是有些烦躁与闷热,沉重的汽车一辆接一辆,急驰而去,使道旁树好一阵像醉汉晃动,地面震动得很厉害;一辆压路机从街的那头缓缓驶来,街面更是地动山摇,我所在的整栋楼房似乎都在颤动。又来了几辆摩托,彩灯闪烁,音乐很摇滚,风驰电掣,巨大的马达声久久轰
鸣,我想起了“宁停三分,不抢一秒”的忠告,竞皱起了眉头,感觉很苍凉。
我便栖身卧下,一门心思想着乡下的老屋。……
还是那里好。
儿时的家与家乡,此刻都应该是静美与安详的。
听听那些小地名,便会倏然有了细细密密的回归之感,一浪一浪地在心间涌上来,很轻易地汇成思念,汇成记忆之海。赵家湾、白石岩、水井湾、美人梁,新堰塘,旧碾子……那时的夏夜,都是清凉的,寂静的,甚至也是诗意的。
……
久居城市的人,是领略不到黑灯瞎火的美感的,每每这时,我便像一个时光的拾荒者,收集那些美好的碎片,然后在一个人的时空里,在大脑里翻看着那些旧时的生动画面。
还是孩子时候,告别了二十多里地外的学校,回到家,回到母亲身边。暑假就充盈饱满了。较早时候,农村用电还较稀缺,常常缺电,即使有电,也绝不奢侈,我那时总以为电的用途只是为了照明,我们家里,总共只有四盏灯泡,最大的不过25瓦,跟昏黄的煤油灯差不了好多。而且,几乎家家如此,只是有了什么红白喜事 才会换上大一点的灯泡,牵出来照在院坝里,而夏天的夜晚总会吸引来许多的蛾子,扑扑腾腾的,实在让人厌烦。
更多时候,一家人总是忙完了一天的活计,稍作休息,家家户户好像都有忙不完的活儿,似乎只有夜晚才有一些休息时候,正如我的
乡人说:变了农民,直到累死。那时,我们那里流传着这样的俚语:土兴的早饭,江口的场散。一点也不假,记得邻家的大姑与大姑父,一年四季忙忙碌碌,十一二点才吃早饭,一天两餐,更是常事,为了三个孩子读书,常常是起早贪黑,没日没夜操劳,久而久之,落下了严重的胃病,他们两个人,都是黑瘦黑瘦的,待人却很真诚,每到他家附近,总会盛情邀我们去坐坐,收拾板凳,拿把篾扇,递上几只梨子。
母亲常年多病,父亲从学校回来,很轻易地蜕变为农人,不是侍弄菜园,就是打理家务。我和哥哥,大都都是上山割柴,后来上师范了主要是担水,浇菜。大姐很早就出嫁了,二姐便要做饭洗衣,学习功课。我感觉我们那帮同龄的孩子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人,即或是母亲患病最严重的时候,我们仍有自己的快乐。
早上,踏着露水上山,一行十来个,从小湾子出发到赵家湾结束,大概有四五里地,割草的割草,拾柴的拾柴,哪些山林是哪家的,都很清楚。下午亦复如是,只是往往从雷家梁进山,穿过白石岩,从小打石沟回家,往往都是满载而归,汗流满面。当然,也常常去“偷割”六社与隔界乡镇的柴禾,割自家的与割别人的绝对是不一样的感觉,那时我便懂得什么叫心安理得,什么叫做贼心虚。
中午,便是偷偷去洗澡,没有哪家的孩子不会游泳,自小,我们便很怕很怕父亲,包括出嫁了的大姐,现在想来,还是因为跟父亲交流太少的缘故,时间一久,看见他的影子就害怕,加上做老师的他,总是一板一眼,不苟言笑,少有玩笑。即使在我们那么大的一个四合
院里,不管是长者,还是晚辈,都是如此,但他乐于助人,经常帮人写对联、写文书、调解矛盾……于是,总会在午觉时间,趁父亲睡下,跟哥哥偷偷溜出家门,端上面盆,带上换洗的干净衣裤,要是母亲看见,就憨憨一笑,旋即离了家门,与邻家的伙伴去池塘洗澡。
离家约有一里地的地方,有一面较大的池塘,夏天,总会满满当当的一大池水,虽然是静水,也免不了左邻右舍洗衣淘猪草,但隔不了几日,下上一场雨水,又会蓝汪汪的。那些伙伴们,大多没有太多管束,自然也就随便些,走到村头,就远远的听见池塘里的喧闹声,心里总会一阵窃喜,一路小跑,尽管脚下的路高低不平,坑坑洼洼,甚至那段沙路少不了滚烫,甚至有时踢破了脚拇指。到了池塘,已是人头攒动,从岸上跳水的、潜水的、狗刨的、仰泳的、鹞式的,简直就是个闹腾腾的水世界,我们那帮孩子间,水性最好的还是梁上三兄弟,孝娃、兴娃和坤娃,他们一个夏天多半在水里度过,一天泡在水里三四小时,皮肤特别黝黑,几乎每寸皮肤都浸了色,我们都叫他们古巴人,那时,因为都几乎是孩子,而且生活仍非常紧张,都几乎是赤条条来,赤条条 去,他们三兄弟虽然常常吃不饱,甚至有时靠喝凉水过活,但他们的水性都让我们佩服,我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中学会游泳的,虽然也喝了许多水,遇到不少险。我们游泳时,时常也有邻居的小姐妹们到管道处来洗衣的,她们也会嘻嘻哈哈,将脚泡在水里,彼此踢水,还有胆子大、脸皮厚的男孩子,会击水给她们,等到她们还击时,早消失在水面上了,不过这时,真奇怪我们这帮疯癫的男孩子就自觉地收敛了许多……司汤达说,羞耻心是人的第二内衣,纯真
年代的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是羞耻,现在看来,自然的恰恰是纯净的。我们深知家乡的每一处水,水井湾的浅、赵家湾的净、旧碾子的深、新堰塘的闹。
晚上,整个院子仿佛都成了我们的了,闹个不停。最喜欢就是捉迷藏,不管是东屋,还是西屋,不管是你家,还是他家,每一个角落都是天然的屏障,暗夜里、月光下,夜夜如此,直捣腾到深夜,才各自离去,有时钻到麦草堆、菜杆堆,常会惊吓出几只魂飞魄散的老鼠,而这时躲藏的我们总会自己把自己暴露,胆小的常常会带着哭腔从柴堆里飞奔出来,被人逮个正着,一阵哭闹,又开始了东躲西藏。渐渐大了,玩伴们渐次离开了老屋,从老屋分离,独立门户,剩下不过四五户人家,我们也过了捉迷藏的年龄了,一到暑假,院子里就清净了许多。
那些时候,一院子的人们陆陆续续地从田间回来,担水的,牵牛喂水的,扛锄头的,割草的,找鸡鸭的,打猪草的,彼此招呼着,摘完绿豆或浇完菜的父亲,着一条有着细密小洞的白色背心,总早早地把锯木面混合硫磺、紫苏的土制蚊烟放在了院坝一角,用手中的篾扇扇弄着,让院子的角角落落都有了那别样的味道,蚊子似乎都无处藏身,只好远离了我们所要栖息的地方,随后他就会搬出那几条宽面板凳,端出瓷杯的茶水,天暗下来了,邻家的大爹、四爹、毛叔、表叔、幺叔、牛哥,还有邻家的弟妹们围坐一地,很多时候,父亲总会拿出香烟给抽烟的散上,摆谈着龙门阵,遇到今天赶场的,自然还会不忘把见闻-www.61k.com-分享。我这时,也会自觉地掇上一条小板凳,来到他们中间仰
望星空,与伙伴们惊呼流星飘坠,或是看天河买 米,萤火虫提着灯笼的夜巡,那时,我最爱听表叔讲隋唐故事、岳飞传奇,水浒、三国,甚至林海雪原,当然父亲的精彩点评与补充也是我所高兴的。我不知道,其貌不扬的表叔哪里有那么多的无穷尽的故事,他的家里同样也没有太多空闲。直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表叔讲故事不紧不慢,口齿清楚,来龙去脉交代仔细,直到现在,我都以为他是了不起的人,也许,这些跟我后来喜欢连环画、喜欢看书都有着密切关系。还记得,我们老家的孩子都喜欢唱歌,后来连小字辈的燕子、志忠都是唱歌的好手,在我所供职的学校都成了“星”。我上初中了,由于在外乡读书,自然也多了见识,那时的初中课堂似乎更有趣,艺术课还没有耽搁,虽然都是极为初级的,一所学校只有一架风琴,两周才能轮到抬风琴,许多歌曲都似乎是那时积攒下来的,每周六回家,我都要把学校学到的歌唱给小伙伴们,有人说,我的音色很好很投入,我不知道,只是喜欢;美术也不错,只是到初三什么都停下来了;最害怕的还是体育,跑跳倒无所畏,但篮球就是不听话,总抱不住,还不如街上那几个高个儿的女生。
我们那时还喜欢玩纸牌,大家乐于上山割草打柴,其中最主要的一个环节便是打纸牌,也常常玩输赢,输的都是柴草,赢了的甚至都不用割草割柴了,静静的坐在一旁坐享其成,大家都愿赌服输。还有就是打草把,唱歌接龙,谁输都无所谓。我们也吵架打架,但绝不回家告状,第二天又都和好如初。现在想想,都成了永恒的回忆,都是我成长中的终身体验。我也终于明白顽童才是健康儿童,让孩子像野
花一样自在生长真的是不无道理的。
少年时光,我知道家乡哪一处有地瓜、毛桃、酸枣、野山菌,知道哪一处松毛好、哪一处有吊脚柴,哪一处有武斗时期的猫耳洞,有潜藏起来的泥菩萨,哪处青草青,哪处李子黄,哪处有菜豌豆,哪处杏子红……而哥哥肯定更知道哪处田坝好耕,哪户人家最真诚,何种生意好赚钱。
夏夜,我们守过棉花,砸过棉秆,我们一夜看过两场坝坝电影;夏日,我们翻山越岭扯过滑溜皮、海金沙、龙胆草、夏枯草,割过蓑草、铜针刺;我们吃过野菜,干苕叶,红米饭,南瓜汤,尤其是这样的夏夜,渐近天黑,母亲便吩咐我去田地里摘上几根丝瓜,那时,父母都不许我摘嫩的,好像越蓄越老只是为了填饱肚皮,每每这时,我就知道,今夜又将吃到可口的丝瓜面了,说是面,其实是丝瓜居多,一大碗下来,还觉不够,连汤也要喝上一两碗。而今,无论怎样都吃不出那种饥饿时代的感觉了……。
常言道:“穷不扎根,富不传代。”“高山之巅无美木,伤于多阳也;大树之下无美草,伤于多阴也。”汉代大家陆机如是说,或许对于人 之父母、人之师长的我同样也是一种警策。
越压制越压抑,越放松越轻松。
那年,那人,那事,都是美丽的过往,都是绝色诗篇。
如此而已。
-牛宝宝日记本-三 : 那年,那事,那人(二)
秧歌表演刚刚结束,锣鼓“锵”“嗵”一敲,“跑龙灯”开始了。
一时惊天动地,好不热闹。只见十三人举着长龙,他们全身金黄,头上扎红巾,精神饱满,飒爽英姿。每个人用手将龙高高举起,在龙头的带领下,或翻滚或盘旋或昂首或飞跃,整条龙逶迤而行,蔚为壮观。
现场喝彩声声,而我却紧张万分。跑龙灯需要队友们密切配合,比如长龙盘旋时,龙头从龙身穿过,后面的队员不仅要舞动手中的龙身,脚下还要高高迈起,一节一节跨过去,稍微出错这条龙便舞动不起来了。还好表演精彩极了,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龙灯是村里人自己做的,用竹扎架,用布缝成袋做龙身,外面绘上龙鳞,画成龙的模样。龙灯由龙头、龙身、龙尾三部分组成,龙头很高,眼耳口鼻齐全。龙头龙身加龙尾共13节,一人举一节,活龙活现。“跑龙灯”的组织和带头人,与我家住一条胡同内,我和他的孙子强从小玩大的,我便一直称他强爷爷。
在我很小的时候,记得每到冬闲时节,强爷爷就招呼一帮人,开始训练。无论家里多忙,来多么贵重的客人,他都按时到训练场地,风雨无阻。对于初学的年轻人,他手把手的教,耐心细致到极点。因练习过多过久手都磨出了泡,可他毫不在乎。努力的结果是人们的肯定,我们村的表演队代表乡里参加过演出,各个村子也争相邀请,所到之处,人们热烈欢迎。
强爷爷手巧,表演队的龙灯、狮子、表演服等等都由他维修和保管,因此他家有成堆的竹杆。记得每到草长莺飞的季节,我们这帮孩子就三五成群到他家里,央求强爷爷给做风筝。他有求必应,将竹子削得细细的,仔细扎起来。强爷爷做的风筝虽然和现在的风筝没法比,但那时候对我们却是最好的礼物。(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强爷爷最爱逗孩子们,也爱招孩子们到家里去玩。别人家如果整日里有孩子去闹早就烦了,但他不,每天乐呵呵的,还不时逗一逗我们。记得最清楚的是他揪起我们的肚皮打“响瓜”,让我们一字儿排开,轮个揪,谁的最响他就奖励谁去小屋里呆一会儿。强爷爷的小屋是我们每个人最渴望去的,因为里面放着龙啊、狮子、锣鼓之类的。平日里不准我们去,怕弄坏里面的东西,他爱护这些玩意儿可是胜过一切。
有一次我们终忍不住好奇,趁强爷爷不在偷偷溜进小屋。可真是个大宝藏啊,我们轮番玩着,开心极了。不知何时强穿上了舞狮的衣服,竟然托起狮子头。可他太小了,根本撑不住,狮子头即将摔在地上时,刚进来的强爷爷一下托住了。我第一次见他发那么大脾气。他手里拿着小竹条,挨个抽我们的手。强挨的最多,当轮到我时,我吓得闭上眼哭起来,强爷爷叹口气没有打下去。事后我追问他为啥单没打我,他说我是个女娃娃,还告诉我以后不要跟那帮皮小子们疯闹。
想到强爷爷,想到了他对我的疼爱,心里温暖极了,我在人群中极力地搜索着,我想他肯定在现场。在花车的下面,我终于找到了他。他的头发全白了,身形也消瘦了很多,蓄起的山羊胡在风中微微飘起,时间真奇怪啊,竟然把一个粗壮的山东大汉变成了仙风道骨的老人。
他正在跟小区的领导说话,“要说这舞狮子,那可是我们村的祖传绝活。”强爷爷仿佛回到了年轻岁月,开心地比划着当年自己的风采。我走上前,他竟然认出了我,“这不是老王家的二丫头吗”,然后拉起我的手,一个劲夸我漂亮了,出息了。我很激动,也对强爷爷说了许多别后重逢的话,但他只摸索着我的手,点着头笑。旁边人告诉我,老人的耳朵早就聋了。我很是难过,时间终究是无情的,再热爱生活心地再善良的人都不会被它放过。
“现在比不了从前了,都上岁数了,经不住上窜下跳了,年轻人又都得忙着外出打工……。”强爷爷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满脸的惋惜之情。是啊,这次观看家乡的表演,比从前少了跑旱船、踩高跷、打花鼓等项目。估计再过几年,恐怕家乡的艺术该成一种美好的回忆了,我难过的想着。
忽然又一阵欢快的锣鼓声,两只通身金灿灿的“狮子”腾空出场,强爷爷脸上顿时放了彩,激动地指给我看,那个狮头是强,小时候和你最要好的强强啊。我使劲点头表达着我的激动,谁说家乡的艺术没人继承啊!我趴在强爷爷的耳朵边,“爷爷您放心,咱们家乡的传统艺术会越来越好的。”虽然我知道他听不见,但我仍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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