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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齿常之-大唐名将—黑齿常之

发布时间:2018-03-05 所属栏目:实用工具

一 : 大唐名将—黑齿常之

他英姿飒爽,他勇冠三军,他先是大唐的敌人,后为大唐的将军,他的结局又是如此的凄惨,由于武则天的猜忌和酷吏的逼供,他用“自缢”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黑齿常之,这位生于百济的大唐名将,他的一生都是波澜壮阔的铁血传奇。

永昌元年(公元689年),燕国公黑齿常之因谋反罪被拘捕下狱,在狱中被来俊臣一颗颗地敲掉牙齿,来俊臣说,“听说你的牙齿是黑的”,黑齿常之是战阵中的虎将,生性刚毅,他拒绝酷吏进一步的侮辱,毅然用绳子勒死了自己,一代将星凋零在大狱之中,时人无不为之叹息,从此北方边祸连连,突厥入侵不断,直到出了名将张仁愿,在黄河北岸筑了三座受降城,才扭转了被动局面。

史书上曾有一则逸闻,大将军黑齿常之出征,有人鼓动一位张姓男子随军出征,“你的官职卑微,为何不跟随大将军图个军功?”张姓男子颇为幽默,他的回答是,“宁可且将朱唇饮酒,谁能逐你黑齿常之?”也有人将黑齿常之解读为“黑黑的牙齿,修长的四肢”,属于望文生义的一家之说,黑齿氏,出自百济(今朝鲜半岛西南部),百济建立于公元一世纪,灭亡于公元七世纪,当时朝鲜半岛上是百济、新罗、高句丽三足鼎立,当时的百济国王叫扶余义慈。黑齿氏属于高丽族,黑齿常之“长七尺余,骁勇有谋略”,在百济国任达率(百济官名)兼郡将,相当于唐朝的刺使官职。《大荒东经》中有云,“帝俊生黑齿,姜姓”,黑齿人是姜太公的同族。《山海经》中的黑齿国所在的日本直到明朝时期,还流行将牙齿染成黑色,以此炫耀自己的贵族身份,至于黑齿常之是否有这种习惯,则不得而知。

将唐尺换算成今天的长度,黑齿常之身高2.1 米还有余,与之同时代的娄师德身长八尺,那就是2.4 米的身高,足以印证了当时“体健貌丰”的用人标准,身高马大,外形威猛,在战斗中首先就占足了气势,加上训练有素的良驹,难怪大唐雄师能够无敌于天下。当朝重臣裴行俭精通相术,喜欢提拔相貌厚重、下巴丰满的将领,因为这样的男人在战阵中轻易死不了,黑齿常之就属于命相厚重之人,《朝野佥载》上的一则逸闻也印证了这种说法。黑齿常之统率河源军的时候,城防森严,却突然冒出三只恶狼,围着官舍转圈圈,颇有进屋与人同乐之意,军士射死了恶狼,黑齿常之却感到此事是个不祥之兆,下令将狼尸远远地丢到城外去。他给皇帝递上了讨伐党项酋长的奏章,得以另谋他职,朝廷委派李谨行去接替黑齿常之,这个倒霉蛋刚刚上任十多天,就一命乌呼,可见命硬之人煞气浓重,连黑白无常都要退让三分。

公元七世纪的百济与日本、高句丽结成了统一战线,而新罗的背后则有大唐的支持。永徽年间,新罗连连向大唐告急,乞求发兵援助,在百济、高句丽、靺鞨的联合进攻下,新罗连失三十三城,为了天可汗的荣耀和责任,显庆五年,大唐出兵了,在新罗军队的配合之下,攻城略地,很快就灭亡了百济,黑齿常之作为扶余氏的一枝,开始时未作多少抵抗,就投降了唐军。

唐军主帅苏定方囚禁了百济国王扶余义慈和太子扶余隆,把他们当作活宝献俘于大唐的东都洛阳。胜利之后的唐军军纪不严,肆意劫掠,不少当地壮丁因为反抗而死于非命。作为百济王族的黑齿常之决定反叛大唐,伙同十余名酋长,啸聚任存山(今韩国全州西),修筑栅栏,准备与唐军长期周旋。短短十多天就聚集了三万多人,成为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苏定方带兵攻打,黑齿常之组织敢死队,死守山岗。唐军不敌乌合之众,竟然让对手乘胜追击,光复本国二百余城,苏定方身经百战,竟然占不到半点便宜。

龙朔元年(公元661年),豪气万丈的刘仁轨上场了,663年,他指挥了中日之间的第一次海战——白江口战役,史书上有着这样的记载,刘仁轨听到日本增援百济的消息,得意之下说道,“是上天要富贵我这个老头子”。

唐军严阵以待,岿然不动。当时,唐朝水师7000人,战船170艘,日本水师万余人,战船一千多艘。白江口上,唐军让出空位,日本船队向前猛攻,唐军船队利用己方船舶高大坚固的优势,一左一右将日船夹在当中,使之没有回旋余地,然后顺风放火,火烧连营,“焚其船四百艘,烟焰灼天,海水皆赤”,日本将领朴市田来津被杀,百济王子扶余忠胜、扶余忠志投降,日本水师残部也全部投降。这次规模宏大的海战深深地震动了日本,日本人痛定思痛,实施了大化革新,派出了一批又一批的遣唐使和留学生,全面学习唐文化,全面吸收汉文明,无论是大唐的典章制度,还是大唐的衣冠服饰,统统照搬回家,日本的文明因此跃进了一千年,直到今天,作为世界上的发达国家,日本人在举行大典时穿的十二单衣,就是模仿晚唐的宫廷礼服,雍容华贵,仪态万方,世人称为“汉官仪”。

白江口海战之后,慑于大唐的威势,加上刘仁轨治军严明,秋毫无犯,黑齿常之再度归降唐军,百济再度平定,只有迟受信掌握的任存城依然对抗大唐。刘仁轨要求黑齿常之率部攻打迟受信,遭到熊津道行军总管孙仁师的强烈反对,他认为,黑齿常之等人叛而复降,人心难测,如果发给他们粮食武器,“是资寇兵也”。刘仁轨却对黑齿常之很有好感,他说,“黑齿常之忠勇有谋、敦信重义,以前未遇明主,所托非人,现在正是他立功赎罪的好机会,他不会再对大唐生有二心”。黑齿常之没有辜负刘仁轨的信任,很快打下了任存城,迟受信抛家弃子,逃入了高句丽。黑齿常之成了大唐的左领军员外将军,以唐军将领的身份,掀开了人生新的一页。

“吐蕃,在长安之西八千里,本汉西羌之地也。其种落莫知所出也,或云南凉秃发利鹿孤之后也”,“重壮贱老,母拜于子,子倨于父”,又一个难缠的游牧民族困扰着大唐帝国。贞观十五年,唐太宗以文成公主下嫁吐蕃赞普松赞干布,松赞干布亲迎文成于河源,“既而叹大国服饰礼仪之美,俯仰有愧沮之色”,他说,“我的父祖没有与上国通婚的先例,今天我能娶到大唐公主,实在是三生有幸。我要为文成公主建造一座城堡,以夸耀后世子孙”,这座城堡就是今天举世闻名的西藏布达拉宫。大唐的和亲政策暂时遏制了吐蕃赞普的狼子野心,但是游牧民族的生存方式却不可能因此而改变,松赞干布死后,作为甥舅之国的吐蕃和大唐,为了扩充各自的势力范围和领地,展开了艰苦卓绝、旷日持久的战争。

上元三年,吐蕃进犯鄯、廓等州,唐高宗命尚书左仆射刘仁轨镇洮河军,抵御吐蕃。仪凤二年(公元 677年),大唐帝国颁发《举猛士诏》,在全国海选体格健壮、弓马娴熟的猛士充入军中服役,娄师德就是此时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应召入伍,文臣变成了武将,反映了唐代崇尚军功的社会风气,与后世“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的流行观念有着天壤之别,那个时候的观念恰恰是“好男要当兵”。仪凤三年,唐高宗任命中书令李敬玄担任鄯州都督,代替刘仁轨的洮河道行军大总管的职务,李敬玄不习军事,刘仁轨偏要推荐他走马上任,主要是想让他丢人现眼,然后丢官罢职。李敬玄当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本想推辞,但唐高宗不予批准。仪凤三年(公元678年),吐蕃犯边,李敬玄带兵出战,以左卫大将军刘审礼为洮河道行军司马,统领先锋部队,益州长史李孝逸、巂州都督拓王奉益调动剑南道、山南道的兵马配合洮河军的行动,18万唐军浩浩荡荡,开赴青海(今青海湖)前线。

吐蕃方面的统帅是名将噶钦陵,他曾率四十万吐蕃军打败过大唐名将薛仁贵。这次,噶钦陵诱敌深入,刘审礼的先锋部队孤军冒进,陷入了吐蕃军的重重围困。主帅李敬玄是文人带兵,胆战心惊,竟然坐失不救,听凭刘审礼的先锋部队全军覆没,刘审礼被吐蕃军队俘虏。唐军主力撤退到廓州的承凤岭(今青海西宁西南千户庄),利用泥沟结阵固守,吐蕃军占据了有利地形,加上绝对优势的兵力,随时会发起猛烈攻击。在此危急关头,黑齿常之站出来了,趁着月黑风高,带领500精兵杀进了吐蕃军营,吐蕃军没有防范,顿时陷入大乱,唐军杀死300多人,吐蕃将领跋地设匆忙逃命,唐军主力终于化险为夷,得以返回鄯州(今青海乐都),黑齿常之因功晋升为左武卫将军、河源军副使,李敬玄因为畏敌怯战贬为衡州刺使。

调露二年(公元680年),在吐蕃掌握实权的噶钦陵再度挑起战端,进攻河源(今青海西宁一带),被黑齿常之领兵击退,黑齿常之再升为河源军经略大使,他开始实施自己酝酿已久的计划。河源是大唐和吐蕃必争的要冲,长期派兵镇守开销十分巨大,他在此地设置烽燧七十多所,屯田五千余顷,每年的收成可达500余万石,完全保证了河源军的军粮供应。吐蕃人远远瞧见,也来个边境屯田,准备与唐军长期抗衡。开耀元年(公元681年),黑齿常之出击吐蕃军队,破坏了噶赞婆三万军队在良非川(今青海恰卜恰河)的屯田,一万唐军精骑在夜晚发动了突然袭击,很快斩首二千级,缴获羊马数万头,噶赞婆单骑逃走,唐军烧毁了吐蕃人的粮仓,给吐蕃军队来个坚壁清野。黑齿常之统领河源军前后七年,大大巩固了河陇的边防,安西都护王方翼也在西域经营有方,吐蕃在这两个方向上无机可趁,“深畏惮之”,只能力图向剑南(今四川成都)突破。

弘道元年(公元683年),唐高宗病逝,在唐高宗生前,他与黑齿常之这对君臣总算善始善终,这与黑齿常之的行事作风也不无关系。曾经有一次,黑齿常之所乘的战马被一位士兵弄伤,这位士兵面临鞭刑的惩罚,黑齿常之赦免了这位士兵,他的意见是,“岂可以损私马而决官兵乎”。平时朝廷的金帛赏赐他全部分给手下将士,自己一点也不留下,因此在军中一直声望甚佳,将士乐于效命。黑齿常之的儿子黑齿俊后来做到了大唐的中郎将,也不能不提到其父的余荫。

李显即位为唐中宗后没有几个月,就被他的母亲武则天废为庐陵王,全家流放房州。李旦被立为唐睿宗,但朝政大权全部落入武则天的手里,这引起了李氏皇族和前朝重臣的强烈不满,光宅元年(公元684年)九月,英国公李敬业在扬州起兵,讨伐武则天,意图拥立庐陵王复位,“言犹在耳,忠岂忘心?一杯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讨武氏檄》传遍全国,深得人心,但是,武则天手里握有国家的致命武器,黑齿常之就是其中之一。光宅元年十月,李神通之子李孝逸任扬州道行军大总管,领兵三十万,围剿李敬业,光宅元年十一月,黑齿常之任江南道行军大总管,增援出师不利的李孝逸,十一月当月,平定李敬业的反叛,在穷途末路的逃亡中,李敬业被手下偏将杀害。随之而来的,是对“拥李派”的清算,战功赫赫的程务挺和王方翼都遭到了武则天的毒手,国内虽然平静下来了,边疆却因为名将的缺乏而危机重重,在艰难困苦的情况下,黑齿常之成了大唐的擎天柱,独立支撑着战事不断的边关防御。

唐武后垂拱二年(公元686年),后突厥阿史那骨笃禄可汗犯边,黑齿常之领兵出击。行至两井地区,遭遇后突厥3000余人。敌人看见唐军来了,赶紧下马穿铠甲,准备战斗,黑齿常之眼见机不可失,率领200骑兵直冲过去,敌人手忙脚乱,赶紧弃甲逃走。到了傍晚时分,大队突厥兵马赶到,准备与唐军决战。黑齿常之眼见突厥兵力占了绝对优势,唐军不宜硬拼,决定以疑兵之计与敌人周旋。夜晚,唐军砍伐树木,在营中到处点火,造成烽火连天的场面,东南方向又忽起大火,突厥人以为来了千军万马,吓得浑身发抖,乘着夜色赶紧逃走。黑齿常之又立新功,晋升为燕国公。

唐武后垂拱三年(公元687)年,后突厥继续犯边,骚扰河东和河北地区。武则天任命黑齿常之为燕然道行军大总管,与突厥军队大战于黄花堆(今山西山阴县东北),杀得敌人溃不成军,落花流水,唐军追击四十里,突厥军只得败走碛北(蒙古大沙漠以北)。

赫赫战功,使黑齿常之名扬四海,也使黑齿常之成为酷吏注目的对象。武则天为了打击李唐宗室,大行酷吏政治,大兴告密之风,为自己立威,连带不少胡人酋长都受到牵连。当时的西蕃酋长阿史那斛瑟罗家里有一位能歌善舞的婢女,被来俊臣看上,想据为己有,就让同党诬陷阿史那斛瑟罗谋反,当时有数十名诸蕃酋长赶到朝堂“割耳剺面(割下耳朵,划破脸颊)”,为阿史那斛瑟罗诉冤,“乃得不族”。高句丽王子泉献诚的下场更是悲惨,“来俊臣求金于左卫大将军泉献诚,不得,诬以谋反,下狱。乙亥,缢杀之”,索贿不得就害人性命,难怪这些酷吏后来不得好死,被武则天利用完毕,统统送进了地狱。

“(周)兴与索元礼、来俊臣竞为暴刻,兴、元礼所杀各数千人,俊臣所破千馀家”,在酷吏的肆意妄为中,几千家皇亲国戚和当朝大臣惨造灭门之祸,连出生不久的婴儿也难逃一死,这是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最凄惨的一幕。黑齿常之因为周兴的陷害而下狱,罪名是武则天最痛恨的一种说法,企图匡复李唐皇室,所以黑齿常之只能下狱,面对酷吏令人发指的迫害,黑齿常之选择了死亡,以这种方式保留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

表面上黑齿常之是被武则天害死的,实质上是被当时的政治制度害死的。军队是皇帝的军队,军人的忠心是皇帝最揪心的问题,只要皇帝对将领的忠心产生了猜忌,将领往往死无葬身之地,循环往复,总是走不出杀功臣的模式,或者干脆如同郭威那样起兵造反,让自己亲自坐上江山。现代民主制度确立了军人不干政的原则,军队只能忠于国家,而不是听命于元首,军队用来保家卫国,而不是元首的私人武装,这种先进的政治制度保护的不仅仅是平民百姓,也包括军人本身。元首没有涵盖一切的生杀大权,自然不会产生象黑齿常之这样的悲剧。从“家天下”过渡到“国天下”,实在是人类历史上的巨大进步,废除了“宫中府中,俱为一体”的观念,就能最大程度地避免军人无罪被杀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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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黑齿常之

黑齿常之是中国唐朝将领,骁勇善战﹐颇有谋略,善于夜战,善抚士卒。

中国唐朝将领。百济(今朝鲜半岛西南部)人﹐曾任达率兼郡将。唐龙朔三年(663)归唐﹐后任左领军员外将军。骁勇善战﹐颇有谋略。仪凤三年(678)﹐吐蕃扰边﹐他随洮河道大总管李敬玄出战。当时﹐右卫大将军刘审礼等被俘﹐李敬玄怯战退兵﹐被困于承风岭(今青海化隆西南)。他率500名敢死士夜袭吐蕃军营﹐遂解其围。因功授左武卫将军﹐兼检校左羽林军﹐任河源军副使。调露二年(680)﹐又率兵于河源(今西宁)击退吐蕃军的进攻﹐升任河源军经略大使。为加强河源地区的防守﹐置烽戍70余所﹐又屯田5000余顷﹐年收入百余万石﹐对稳定西北起了重要作用。嗣圣元年(684)升为左武卫大将军﹐后又任江南道大总管。垂拱二年(686)﹐率军击败突厥的进攻﹐进封燕国公。三年﹐任燕然道大总管。他治军严整﹐爱惜士卒﹐不营私利﹐为部下所敬服。永昌元年﹐被诬谋反﹐入狱后自缢。

黑齿常之并非唐朝人,他是出生在唐朝的属国——百济国。黑齿常之[/font]的早年事迹不详,长大以后,身高七尺有余,善于用兵,史称其“骁勇有谋略”(《旧唐书·黑齿常之列传》)。后来黑齿常之在百济国任达率(百济官名)兼郡将,相当于唐朝刺史一职。
当时朝鲜半岛上并存3个独立国家,北部为高句丽,南部偏东为新罗,南部偏西则为百济。其中新罗一直与唐朝保持朝贡关系,而高句丽和百济则与唐朝为敌。唐太宗李世民时期,唐太宗曾亲征高句丽,但未取得胜利(参见唐太宗攻高句丽之战)。唐高宗李治即位后,唐与高句丽、百济之间几年内相安无事,百济还曾遣使入朝。永微六年(655年),高句丽与百济、靺鞨联兵入侵新罗,夺其33城,新罗王金春秋遣使向唐求救,高宗派兵攻打高句丽。至此,唐与高句丽、百济之间烽烟再起。
在高句丽与唐军苦苦作战的同时,百济却依恃高句丽为援,多次侵扰新罗。唐高宗遂决定先攻下百济、再灭高句丽。显庆五年三月命左武卫大将军苏定方为神丘道行军大总管,率水陆大军10万出兵百济,并诏令新罗出兵5万策应唐军行动(参见唐灭百济之战)。八月,百济国王扶余义慈率众归降,百济国遂被灭亡。唐在百济置熊津等五都督府。当苏定方平定百济之初黑齿常之也曾率部归降。灭掉百济后,苏定方军纪不严,纵兵劫掠,丁壮多被杀戮。黑齿常之见状,非常害怕,便与左右10余个酋长逃归本部,然后招兵卖马,纠集散卒,共保任存山(在今韩国全州西),筑栅自固。10天左右兵众即发展到3万余人。苏定方见状,遂派兵围攻。黑齿常之[/font]率敢死之士拼死抵抗,大败唐军,随后一举收复二百余城。苏定方又率军亲自围攻黑齿常之。苏定方本是唐朝名将,善于用兵,但因黑齿常之指挥有方,结果使苏定方“不能讨而还”(《旧唐书·黑齿常之列传》)。苏定方回军后,黑齿常之与别将沙吒相如各自据守险要,响应百济故将、拥众据周留城(今韩国扶安)抗唐的扶余福信。
龙朔元年(661年)至三年,唐检校带方州刺史刘仁轨率军多次击败百济军,并于白江口一举击败倭国(今日本)援军,再次征服百济。白江口海战后,唐高宗遣使招抚黑齿常之等人,黑齿常之遂率所部降唐。当时百济虽再次得以平定,但还有百济将领迟受信所据守的任存城(在百济西部任存山)尚未归降。黑齿常之等降唐后,刘仁轨好言相慰,然后命黑齿常之等各率所部攻取任存城,并准备派唐军相助。唐熊津道行军总管、右威卫将军孙仁师因黑齿常之等人曾经降而复叛,所以对他们非常不信任。孙仁师曾对刘仁轨说:“相如等兽心难信,若授以甲仗,是资寇兵也。”(《旧唐书·刘仁轨列传》)而刘仁轨却不这样认为,他说:“吾观二人皆忠勇有谋,敦信重义;但者所托,未得其人,今正是其感激立效之时,不用疑也。”(《资治通鉴·卷第二百一》)于是发给黑齿常之等粮食和武器,分兵相随。刘仁轨的信任和理解使黑齿常之非常感动,指挥所部很顺利地便攻下了任存城,迟受信抛弃家属,投奔高丽。至此,百济全部平定。
不久,黑齿常之被调回国内,任左领军员外将军、洋州(治西乡,今陕西西乡,一说自桃林、虢州)刺史。
在唐朝初年,唐朝在军事上对周边各族大都占有明显优势,唯一1个例外便是吐蕃。吐蕃是居住在我国西藏高原的古老民族(今藏族的前身),于公元6、7世纪建立的奴隶制国家。贞观十五年(641年),唐太宗以文成公主入嫁吐蕃赞普松赞干布,唐蕃关系在此后30余年内十分融洽。唐高宗即位后,唐与吐蕃的战争逐渐增多,规模也日益扩大。咸亨元年(670年),吐蕃攻陷西域十八羁縻州,又联合于阗(今新疆和田)攻陷龟兹(今新疆库车)的拨换城(今新疆阿克苏);唐朝被迫罢龟兹、于阗、焉耆(今新疆焉耆)、疏勒(今新疆喀什)等四镇;此前数年,吐蕃又攻灭吐谷浑,占有其地。这些军事行动,严重威胁了唐朝的在该地区的统治。在这种形势下,唐军出动10余万人进攻吐蕃,结果先胜后败,唐军伤亡殆尽(参见大非川之战)。
唐军的失利除军事指挥原因外,还有其它多种原因。如吐蕃国法严整,上下齐力,内部较稳固,民风剽悍尚武,且河陇一带的军事地理形势对其十分有利。吐蕃位于青藏高原,攻唐可居高临下,直入平川;而唐击吐蕃却要仰攻高寒缺氧的青藏高原,行军作战十分不便。
唐高宗李治鉴于来自吐蕃的威胁,于仪凤二年(677年)八月令宰相刘仁轨镇洮河军(军在鄯州城内),同时还颁发《举猛士诏》,在全国范围内招募勇士,选择臂力过人、弓马娴熟的军事人才编入新军,准备对吐蕃大举反攻。
仪风三年(678年),吐蕃局势初定,大论噶尔·赞聂多布已率军平定内乱,牢牢控制了局势。赞普器弩悉弄正式为父王发丧,唐朝认为有机可乘,企图利用吐蕃发丧,人心不稳之机而取胜。由于刘仁轨由于与中书令李敬玄不和,遂向唐高宗奏请让李敬玄统军。李敬玄不谙军旅,本欲推辞,但被唐高宗所拒。正月十九日,李敬玄代替刘仁轨为洮河道大总管兼安抚大使,仍检校鄯州都督;工部尚书、左(一说右)卫大将军刘审礼为洮河道行军司马,统军出击;并敕益州长史李孝逸、巂州都督拓王奉益调动剑南道(治益州,今四川成都)等地之兵,配合作战。二十六日,唐高宗又派金吾将军曹怀舜等分赴黄河南北等地广招精兵良将,很快组建了一支精锐之旅。
这次,唐朝以18万兵马逼近吐蕃,可谓空前。黑齿常之也以本部兵马随李敬玄、刘审礼出征。吐蕃闻讯后,即以名将噶尔·钦陵(即论钦陵)为帅,督兵严阵以待(参见青海之战)。七月,双方在龙支(今青海乐都南)交战。唐军将领张虔勖率精兵,一日连取两阵。吐蕃军诈败,一退数百里。唐军轻率进击,刘审礼领前队人马深入,屯兵于濠所。噶尔·钦陵突出奇兵,猛攻唐军营帐。刘审礼率军力敌,但寡不敌众,未能突破重围。此时唐军形势危急,但身为主帅的李敬玄看到吐蕃兵士众多,却怯懦畏战,按兵不动,以图自保。结果唐军前锋部队于九月二十日全军覆没,刘审礼被俘。
李敬玄闻讯,狼狈撤退,率部奔逃至廓州广威县西南的承凤岭(今青海西宁西南干户庄),凭借泥沟结阵自固。吐蕃追兵赶到后,先占据制高点,形成居高临下之势,然后以优势兵力围唐军,使唐军陷于死地。李敬玄无计可施,只好率部坐以待毙。此时黑齿常之看到形势对唐军不利,遂率由500兵士组成的敢死队,深夜偷袭吐蕃兵营。吐蕃自恃兵多,没有料到唐军会有此举,所以未设防备。黑齿常之偷袭成功,吐蕃兵营顿时大乱,死300余人,将军跋地设匆忙中引军逃命。李敬玄这才得以收集余众,返回鄯州(治西都,今青海乐都),但已损兵过半。
此次征战,唐军主帅李敬玄由于怯懦畏战,又消极防守,使唐军陷于被动挨打的绝境。幸亏身为部将的黑齿常之在关键时刻能够审时度势,率猛士背水一战,夜袭吐蕃军营,方使唐军能够化险为夷,可谓力挽狂澜。唐高宗闻报后,嘉赏黑齿常之之功,擢其为左武卫将军,兼检校左羽林军,充河源军(今青海西宁东南)副使,并赐黄金五百两、绢五百匹。将指挥不力的李敬玄贬为衡州刺史。
不久,唐高宗又遣以猛士从军的监察御史娄师德出使吐蕃,双方达成和解。由此吐蕃数年不再犯边。黑齿常之和娄师德从此成为抵抗吐蕃入侵的著名将领。
承风岭战败以后,唐高宗常以吐蕃为忧,故多次召集大臣商议对策。由于大臣们意见不一、争论不休,竟议而未决。后来太学生魏元忠在上书中提出了防御三策:即“选将当以智略为本,勇力为末”;“赏厚有功”,“罚重有过”;“开畜马之禁,使百姓皆得畜”(《旧唐书·魏元忠列传》)。此举深得高宗“叹异”,从此,唐朝在河陇一带改取守势,屯田备边。
吐蕃虽然与唐朝达成和解,但并没放弃河陇,而是伺机再发起进攻。调露元年(679年),吐蕃由于连年征战,国内厌战情绪日益增高。十月,文成公主遣吐蕃大臣论塞调傍就赞普去世事到唐朝告丧,请婚求和,双方遂再开和谈。但调露二年(680年),吐蕃噶尔家族利用短暂的休战之机,产除政敌,清理“叛臣”,重新巩固其地位,唐蕃亦再度破裂。
七月,噶尔·钦陵统帅吐蕃军再次向河源(今青海西宁一带)地区发起进攻。黑齿常之率部迎击,将其击退。黑齿常之因功被擢升为河源军经略大使,并赏物四百匹。黑齿常之任职后,认为河源地区为唐蕃力争冲要之地,但地处边远,运输不畅,遂于该地置烽燧70余所,开屯田5000余顷,每年收粮达500余万石,由是军粮充足,有力地保障了唐军的供给。在黑齿常之不懈的努力下,唐朝的河源防线更为牢固,成为抗御吐蕃的中坚力量。吐蕃见河源防线牢不可破,被迫将主功方向改为西域和剑南2个方向。而西域方向又因安西都护王方翼经营有方,也使吐蕃无计可施,只好改向剑南(治益州,今四川成都)方向发展。
不久,吐蕃又在生羌的导引下,攻占了茂州的安戎城(今四川汶川西南),留兵据守。由是吐蕃“地方万余里,诸胡之盛,莫与为比”(《资治通鉴·卷第二百二》)。吐蕃对西南边境的大肆侵扰,引起了唐廷的极大关注。此时,吐蕃驻防河源前线的将军噶尔·赞婆自从唐朝加强了防卫力量,不甘心受黑齿常之所制,也率部3万屯田于良非川(即古赤水,今青海共和西南恰卜恰河)。唐高宗遂决意对吐蕃用兵。开耀元年(681年)五月二十一日,黑齿常之奉命出击。此次出击的目的一是破坏噶尔·赞婆的屯田,二是牵制吐蕃在剑南的军事力量。黑齿常之率精骑万余乘夜突袭吐蕃兵营,唐军大获全胜,斩首2000级,缴获羊、马数万,噶尔·赞婆等单骑而逃。随即黑齿常之将吐蕃粮仓等尽数烧毁,引军回撤。
黑齿常之在河源军前后共7年,多次打败吐蕃,使吐蕃兵众闻风丧胆,多年不敢犯边。
嗣圣元年(684年),黑齿常之迁左武卫大将军,仍检校左羽林军。
此时,国内的形势已经发生的巨大变化,最突出的就是武则天的临朝称制。武则天于贞观十一年(638年)入宫以后,开始步入最高统治层。唐高宗即位不久,再次将她接纳入宫。永徽六年(655年),武则天被立为皇后,从此参预处理朝政,宫中呼为“二圣”。弘道元年(683年)十二月,唐高宗病逝,唐中宗李显继位。次年二月,武则天废唐中宗为庐陵王,更立豫王李旦为唐睿宗,自己临朝称制。武则天在夺取政权的过程中大肆翦除异己,打击政敌,并滥杀一些被她怀疑的大臣。唐初的元老重臣如长孙无忌、褚遂良、于志宁、裴炎等,少数被贬逐,多数遭到诛杀,使唐宗室与亲唐臣僚人人自危。
光宅元年(684年)九月二十九日,因受贬的原故司空李绩(本姓徐,赐姓李)之孙眉州(治今四川眉山)刺史、英国公李敬业和其弟李盩厔令李敬猷、给事中唐之奇、长安主薄骆宾王、詹事司直杜求仁及被罢黜御史职的魏思温等会集于扬州(治江都县,今江苏扬州市),以匡复庐陵王为号召,讨伐武则天(参见武则天平李敬业之战)。武则天获悉李敬业等起兵,即令刘行举为游击将军、其弟刘行实为楚州刺史,让其共同抗拒敬业;十月初六,命左玉钤卫大将军李孝逸为扬州道行军大总管,将军李知十、马敬臣为副大总管,率军30万,进讨李敬业。由于李孝逸指挥不利,武则天于十一月初四派黑齿常之时任左鹰扬卫大将军)为江南道行军大总管,增援李孝逸。十一月十八日,唐军击败李敬业,平定了叛乱。
随后,唐朝宗室诸王李冲、李贞等举兵讨伐,也被武则天以大军平定。国内局面虽然暂稳定下来,但边疆却危机四伏,吐蕃、西突厥频繁进攻西北,青海(今青海湖)、安西(都护府治所碎叶镇,今俄罗斯托克马克)地区告急;东突厥复盛,唐连年出师,多面作战,疲于奔命。其中对唐朝威胁最大的则是东突厥(又称后突厥)阿史那骨笃禄可汗。阿史那骨笃禄乘唐廷内忧外患交加之机,大举入侵,以熟知唐边疆虚实的阿史德元珍(原为单于府检校降户部落官员)统帅东突厥兵马,自永淳元年起,不断攻掠唐北方边地各州。河北、河东和西域地区均受其害。但武则天为了实现自己改唐建周的政治目的,只是专心在国内推行酷吏政治,大杀反对派,甚至不惜诛杀立有赫赫战功的程务挺、王方翼等边境宿将,以树其威,这就大大地削弱了边防力量,致使阿史那骨咄禄的入侵势头愈演愈烈。
垂拱元年(685年)二月,阿史那骨笃禄等多次攻扰北边,武则天又以左玉钤卫中郎将淳于处平为阳曲(今山西阳曲西南)道行军总管,讨击突厥。四月八日,淳于处平引兵救援代州(治雁门,今山西代县),行至忻州(治今山西忻县)时,被突厥击败,死伤5000余人。十一月,武则天又以韦待价为燕然道行军大总管,出击突厥。不久,引兵而还,被调任出征吐蕃。武则天遂以黑齿常之主持边务。
垂拱二年(686年)九月,阿史那骨笃禄可汗继续攻掠唐河东道(今山西)北部地区。黑齿常之奉命领兵抗击。当北进至两井(今河北鹿泉北)地区时,与东突厥3000余人(一说3000人)相遇。突厥见唐兵已至,均下马着甲,准备交战。黑齿常之见状,立即率200余(一说200)骑勇猛冲击,突厥措手不及,都弃甲逃走。傍晚时刻,大量突厥兵赶来,欲与唐军会战。黑齿常之见突厥军盛,难以力战取胜,遂改用智取。黑齿常之派人伐木,然后令营中多处燃起篝火,以虚张声势。突厥见遍野火起,如同烽燧,疑心有援兵相应。这时东南忽然刮起大风(一说起火),突厥疑有伏兵,便乘夜狼狈逃走(参见两井之战)。黑齿常之[/font]因功进封燕国公。
阿史那骨笃禄等军在两井之战被黑齿常之击退后,并没有收敛,继续进犯河东、河北地区。垂拱三年(687年)二月二十二日,攻掠昌平(今属北京);七月又攻扰朔州(治善阳,今山西朔县)。武则天遂以黑齿常之为燕然道行军大总管、左鹰扬卫大将军李多祚为副大总管,率军进讨。双方在黄花堆(今山西山阴县东北)遭遇,黑齿常之指挥唐军奋勇冲杀,大破突厥兵,然后乘胜追击40(一说40余)里,突厥军溃败,逃往大碛(蒙古大沙漠)以北。
十月,左监门卫中郎将爨宝璧因妒忌黑齿常之[/font]的战功,遂上表请求穷追突厥。武则天接到表章后,让爨宝璧与黑齿常之计议,遥为声援。爨宝璧以为胜利只在朝夕,欲独占军功,所以不等黑齿常之同意,便擅自率精兵1.3万人先行,出塞2000余里,进袭突厥。十月,爨宝璧追上突厥。当时阿史德元珍等部均不设备,但宝璧却自持兵力强盛,派人告知突厥,使其严加防备,结果被突厥击败,全军覆没。武则天一怒之下,不但诛杀宝璧,而且又将骨笃禄改名为不卒禄。
武则天自从镇压了徐敬业的叛乱以后,“疑天下人多图己,又自以久专国事,且内行不正,知宗室大臣怨望,心不服,欲大诛杀以威之,乃盛开告密之门”(《资治通鉴·卷第二百三》)。为此,武则天通过奖励告密,网络了1大批以残酷著称的官吏,在全国范围内形成了恐怖的政治气氛,神都洛阳更是危机四伏,“朝士人人自危,相见莫敢交言,道路以目。或因入朝密遭掩捕,每朝,辄与家人诀曰:‘未知复相见否?’”(《资治通鉴·卷第二百四》)包括狄仁杰、张光辅、徐敬真、张虔扇、范云仙等重臣在内,都相继被酷吏迫害甚至处死。在武则天豢养的大批酷吏中,以来俊臣、周兴、索元礼、侯思止、王弘义等最为著称。永昌元年(689年)九月,周兴诬陷黑齿常之与右鹰扬将军赵怀节谋反,结果武则天下诏将黑齿常之拘捕入狱。十月初九(即公元689年11月26日),黑齿常之在狱中自缢而死。
《黑齿常之墓志铭》记载:黑齿常之终年“春秋六十”。他的生年应该是贞观四年(630年)。
在与东突厥的战争中,武则天因政局动荡,所以采取消极防御政策,在战略上始终处于被动挨打的态势。黑齿常之在此艰难的条件,凭借出色的军事才能,为武则天取得了为数不多的胜利,使突厥闻风丧胆。但武则天自毁长城,黑齿常之死后,北边再无良将,致使东突厥日益强盛,从而成为武周时期北方的严重边患。直到唐中宗继位以后,任命边将张仁愿,在黄河北岸修筑了3座受降城,才遏制了东突厥的入侵。

黑齿常之的军事思想:


1、智勇兼备。黑齿常之指挥作战,在情况不利于自己的时候,能够主动地攻击敌人,出其不意,使自己转危为安。关键时刻又能挺身而出,亲自率敢死之士做背水一战。这些使黑齿常之能够先后击败过苏定方、噶尔·钦陵、阿史那骨笃禄等名将,成为当时唐朝最著名的军事将领。
2、善于夜战。黑齿常之非常善于指挥夜战,仔细分析一下他指挥的战例,大部分都是以夜战取胜,如承凤岭、良非川、两井等。夜战即能有效地掩护自己,又能以少数兵力有力地打击敌人,做到以已之长攻敌之短。
3、善抚士卒。在百济时,黑齿常之能够迅速地收拢3万人,收复失地200余城,其能力可见一斑。因为当时百济已经灭亡,军心全无,如果不善抚众,是很难取得这么大战果的。一次黑齿常之[/font]的坐骑被士兵不慎弄伤,副使牛师奖要动以鞭刑,黑齿常之见状忙阻止道:“岂可以损私马而决官兵乎!”(《旧唐书·黑齿常之列传》)遂将其释放。黑齿常之不贪财,所受的赏赐全部分给部下,自己“无留赀”。他死后,“时甚惜之”(《旧唐书·黑齿常之列传》)、“皆哀其枉”(《新唐书·黑齿常之列传》)。

三 : 黑齿常之简介


黑齿常之

    黑齿常之(?—689.11.26),百济(位朝鲜半岛西南部)西部人,高丽族,黑齿氏,唐朝著名军事将领。

    黑齿常之并非唐朝人,他是出生在唐朝的属国——百济国。黑齿常之的早年事迹不详,长大以后,身高七尺有余,善于用兵,史称其“骁勇有谋略”(《旧唐书·黑齿常之列传》)。后来黑齿常之在百济国任达率(百济官名)兼郡将,相当于唐朝刺史一职。

    当时朝鲜半岛上并存三个独立国家,北部为高丽,南部偏东为新罗,南部偏西则为百济。其中新罗一直与唐朝保持朝贡关系,而高丽和百济则与唐朝为敌。唐太宗李世民时期,唐太宗曾亲征高丽,但未取得胜利。唐高宗李治即位后,唐与高丽、百济之间几年内相安无事,百济还曾遣使入朝。永微六年(655年),高丽与百济、靺鞨联兵入侵新罗,夺其33城,新罗王金春秋遣使向唐求救,高宗派兵攻打高丽。至此,唐与高丽、百济之间烽烟再起。

    在高丽与唐军苦苦作战的同时,百济却依恃高丽为援,多次侵扰新罗。唐高宗遂决定先攻下百济、再灭高丽。显庆五年三月命左武卫大将军苏定方为神丘道行军大总管,率水陆大军10万出兵百济,并诏令新罗出兵5万策应唐军行动。八月,百济国王扶余义慈率众归降,百济国遂被灭亡。唐在百济置熊津等五都督府。当苏定方平定百济之初,黑齿常之也曾率部归降。灭掉百济后,苏定方军纪不严,纵兵劫掠,丁壮多被杀戮。黑齿常之见状,非常害怕,便与左右10余个酋长逃归本部,然后招兵卖马,纠集散卒,共保任存山(在今韩国全州西),筑栅自固。10天左右兵众即发展到3万余人。苏定方见状,遂派兵围攻。黑齿常之率敢死之士拼死抵抗,大败唐军,随后一举收复二百余城。苏定方又率军亲自围攻黑齿常之。苏定方本是唐朝名将,善于用兵,但因黑齿常之指挥有方,结果使苏定方“不能讨而还”(《旧唐书·黑齿常之列传》)。苏定方回军后,黑齿常之与别将沙吒相如各自据守险要,响应百济故将、拥众据周留城(今韩国扶安)抗唐的扶余福信。

    龙朔元年(661年)至三年,唐检校带方州刺史刘仁轨率军多次击败百济军,并于白江口一举击败倭国(今日本)援军,再次征服百济。白江口海战后,唐高宗遣使招抚黑齿常之等人,黑齿常之遂率所部降唐。当时百济虽再次得以平定,但还有百济将领迟受信所据守的任存城(在百济西部任存山)尚未归降。黑齿常之等降唐后,刘仁轨好言相慰,然后命黑齿常之等各率所部攻取任存城,并准备派唐军相助。唐熊津道行军总管、右威卫将军孙仁师因黑齿常之等人曾经降而复叛,所以对他们非常不信任。孙仁师曾对刘仁轨说:“相如等兽心难信,若授以甲仗,是资寇兵也。”(《旧唐书·刘仁轨列传》)而刘仁轨却不这样认为,他说:“吾观二人皆忠勇有谋,敦信重义;但者所托,未得其人,今正是其感激立效之时,不用疑也。”(《资治通鉴·卷第二百一》)于是发给黑齿常之等粮食和武器,分兵相随。刘仁轨的信任和理解使黑齿常之非常感动,指挥所部很顺利地便攻下了任存城,迟受信抛弃家属,投奔高丽。至此,百济全部平定。

    不久,黑齿常之被调回国内,任左领军员外将军、洋州(治西乡,今陕西西乡,一说自桃林、虢州)刺史。

    在唐朝初年,唐朝在军事上对周边各族大都占有明显优势,唯一一个例外便是吐蕃。吐蕃是居住在我国西藏高原的古老民族(今藏族的前身),于公元6、7世纪建立的奴隶制国家。贞观十五年(641年),唐太宗以文成公主入嫁吐蕃赞普松赞干布,唐蕃关系在此后30余年内十分融洽。唐高宗即位后,唐与吐蕃的战争逐渐增多,规模也日益扩大。咸亨元年(670年),吐蕃攻陷西域十八羁縻州,又联合于阗(今新疆和田)攻陷龟兹(今新疆库车)的拨换城(今新疆阿克苏);唐朝被迫罢龟兹、于阗、焉耆(今新疆焉耆)、疏勒(今新疆喀什)等四镇;此前数年,吐蕃又攻灭吐谷浑,占有其地。这些军事行动,严重威胁了唐朝的在该地区的统治。在这种形势下,唐军出动10余万人进攻吐蕃,结果先胜后败,唐军伤亡殆尽。

    唐军的失利除军事指挥原因外,还有其它多种原因。如吐蕃国法严整,上下齐力,内部较稳固,民风剽悍尚武,且河陇一带的军事地理形势对其十分有利。吐蕃位于青藏高原,攻唐可居高临下,直入平川;而唐击吐蕃却要仰攻高寒缺氧的青藏高原,行军作战十分不便。

    唐高宗李治鉴于来自吐蕃的威胁,于仪凤二年(677年)八月令宰相刘仁轨镇洮河军(军在鄯州城内),同时还颁发《举猛士诏》,在全国范围内招募勇士,选择臂力过人、弓马娴熟的军事人才编入新军,准备对吐蕃大举反攻。

    仪风三年(678年),吐蕃局势初定,大论噶尔·赞聂多布已率军平定内乱,牢牢控制了局势。赞普器弩悉弄正式为父王发丧,唐朝认为有机可乘,企图利用吐蕃发丧,人心不稳之机而取胜。由于刘仁轨由于与中书令李敬玄不和,遂向唐高宗奏请让李敬玄统军。李敬玄不谙军旅,本欲推辞,但被唐高宗所拒。正月十九日,李敬玄代替刘仁轨为洮河道大总管兼安抚大使,仍检校鄯州都督;工部尚书、左(一说右)卫大将军刘审礼为洮河道行军司马,统军出击;并敕益州长史李孝逸、巂州都督拓王奉益调动剑南道(治益州,今四川成都)等地之兵,配合作战。二十六日,唐高宗又派金吾将军曹怀舜等分赴黄河南北等地广招精兵良将,很快组建了一支精锐之旅。

    这次,唐朝以18万兵马逼近吐蕃,可谓空前。黑齿常之也以本部兵马随李敬玄、刘审礼出征。吐蕃闻讯后,即以名将噶尔·钦陵(即论钦陵)为帅,督兵严阵以待。七月,双方在龙支(今青海乐都南)交战。唐军将领张虔勖率精兵,一日连取两阵。吐蕃军诈败,一退数百里。唐军轻率进击,刘审礼领前队人马深入,屯兵于濠所。噶尔·钦陵突出奇兵,猛攻唐军营帐。刘审礼率军力敌,但寡不敌众,未能突破重围。此时唐军形势危急,但身为主帅的李敬玄看到吐蕃兵士众多,却怯懦畏战,按兵不动,以图自保。结果唐军前锋部队于九月二十日全军覆没,刘审礼被俘。

    李敬玄闻讯,狼狈撤退,率部奔逃至廓州广威县西南的承凤岭(今青海西宁西南干户庄),凭借泥沟结阵自固。吐蕃追兵赶到后,先占据制高点,形成居高临下之势,然后以优势兵力围唐军,使唐军陷于死地。李敬玄无计可施,只好率部坐以待毙。此时黑齿常之看到形势对唐军不利,遂率由500兵士组成的敢死队,深夜偷袭吐蕃兵营。吐蕃自恃兵多,没有料到唐军会有此举,所以未设防备。黑齿常之偷袭成功,吐蕃兵营顿时大乱,死300余人,将军跋地设匆忙中引军逃命。李敬玄这才得以收集余众,返回鄯州(治西都,今青海乐都),但已损兵过半。

    此次征战,唐军主帅李敬玄由于怯懦畏战,又消极防守,使唐军陷于被动挨打的绝境。幸亏身为部将的黑齿常之在关键时刻能够审时度势,率猛士背水一战,夜袭吐蕃军营,方使唐军能够化险为夷,可谓力挽狂澜。唐高宗闻报后,嘉赏黑齿常之之功,擢其为左武卫将军,兼检校左羽林军,充河源军(今青海西宁东南)副使,并赐黄金五百两、绢五百匹。将指挥不力的李敬玄贬为衡州刺史。

    不久,唐高宗又遣以猛士从军的监察御史娄师德出使吐蕃,双方达成和解。由此吐蕃数年不再犯边。黑齿常之和娄师德从此成为抵抗吐蕃入侵的著名将领。

    承风岭战败以后,唐高宗常以吐蕃为忧,故多次召集大臣商议对策。由于大臣们意见不一、争论不休,竟议而未决。后来太学生魏元忠在上书中提出了防御三策:即“选将当以智略为本,勇力为末”;“赏厚有功”,“罚重有过”;“开畜马之禁,使百姓皆得畜”(《旧唐书·魏元忠列传》)。此举深得高宗“叹异”,从此,唐朝在河陇一带改取守势,屯田备边。

    吐蕃虽然与唐朝达成和解,但并没放弃河陇,而是伺机再发起进攻。调露元年(679年),吐蕃由于连年征战,国内厌战情绪日益增高。十月,文成公主遣吐蕃大臣论塞调傍就赞普去世事到唐朝告丧,请婚求和,双方遂再开和谈。但调露二年(680年),吐蕃噶尔家族利用短暂的休战之机,产除政敌,清理“叛臣”,重新巩固其地位,唐蕃亦再度破裂。

    七月,噶尔·钦陵统帅吐蕃军再次向河源(今青海西宁一带)地区发起进攻。黑齿常之率部迎击,将其击退。黑齿常之因功被擢升为河源军经略大使,并赏物四百匹。黑齿常之任职后,认为河源地区为唐蕃力争冲要之地,但地处边远,运输不畅,遂于该地置烽燧70余所,开屯田5000余顷,每年收粮达500余万石,由是军粮充足,有力地保障了唐军的供给。在黑齿常之不懈的努力下,唐朝的河源防线更为牢固,成为抗御吐蕃的中坚力量。吐蕃见河源防线牢不可破,被迫将主功方向改为西域和剑南两个方向。而西域方向又因安西都护王方翼经营有方,也使吐蕃无计可施,只好改向剑南(治益州,今四川成都)方向发展。

    不久,吐蕃又在生羌的导引下,攻占了茂州的安戎城(今四川汶川西南),留兵据守。由是吐蕃“地方万余里,诸胡之盛,莫与为比”(《资治通鉴·卷第二百二》)。吐蕃对西南边境的大肆侵扰,引起了唐廷的极大关注。此时,吐蕃驻防河源前线的将军噶尔·赞婆自从唐朝加强了防卫力量,不甘心受黑齿常之所制,也率部3万屯田于良非川(即古赤水,今青海共和西南恰卜恰河)。唐高宗遂决意对吐蕃用兵。开耀元年(681年)五月二十一日,黑齿常之奉命出击。此次出击的目的一是破坏噶尔·赞婆的屯田,二是牵制吐蕃在剑南的军事力量。黑齿常之率精骑万余乘夜突袭吐蕃兵营,唐军大获全胜,斩首2000级,缴获羊、马数万,噶尔·赞婆等单骑而逃。随即黑齿常之将吐蕃粮仓等尽数烧毁,引军回撤。

    黑齿常之在河源军前后共7年,多次打败吐蕃,使吐蕃兵众闻风丧胆,多年不敢犯边。

    嗣圣元年(684年),黑齿常之迁左武卫大将军,仍检校左羽林军。

    此时,国内的形势已经发生的巨大变化,最突出的就是武则天的临朝称制。武则天于贞观十一年(638年)入宫以后,开始步入最高统治层。唐高宗即位不久,再次将她接纳入宫。永徽六年(655年),武则天被立为皇后,从此参预处理朝政,宫中呼为“二圣”。弘道元年(683年)十二月,唐高宗病逝,唐中宗李显继位。次年二月,武则天废唐中宗为庐陵王,更立豫王李旦为唐睿宗,自己临朝称制。武则天在夺取政权的过程中大肆翦除异己,打击政敌,并滥杀一些被她怀疑的大臣。唐初的元老重臣如长孙无忌、褚遂良、于志宁、裴炎等,少数被贬逐,多数遭到诛杀,使唐宗室与亲唐臣僚人人自危。

    光宅元年(684年)九月二十九日,因受贬的原故司空李绩(本姓徐,赐姓李)之孙眉州(治今四川眉山)刺史、英国公李敬业和其弟李盩厔令李敬猷、给事中唐之奇、长安主薄骆宾王、詹事司直杜求仁及被罢黜御史职的魏思温等会集于扬州(治江都县,今江苏扬州市),以匡复庐陵王为号召,讨伐武则天。武则天获悉李敬业等起兵,即令刘行举为游击将军、其弟刘行实为楚州刺史,让其共同抗拒敬业;十月初六,命左玉钤卫大将军李孝逸为扬州道行军大总管,将军李知十、马敬臣为副大总管,率军30万,进讨李敬业。由于李孝逸指挥不利,武则天于十一月初四派黑齿常之(时任左鹰扬卫大将军)为江南道行军大总管,增援李孝逸。十一月十八日,唐军击败李敬业,平定了叛乱。

    随后,唐朝宗室诸王李冲、李贞等举兵讨伐,也被武则天以大军平定。国内局面虽然暂稳定下来,但边疆却危机四伏,吐蕃、西突厥频繁进攻西北,青海(今青海湖)、安西(都护府治所碎叶镇,今俄罗斯托克马克)地区告急;东突厥复盛,唐连年出师,多面作战,疲于奔命。其中对唐朝威胁最大的则是东突厥(又称后突厥)阿史那骨笃禄可汗。阿史那骨笃禄乘唐廷内忧外患交加之机,大举入侵,以熟知唐边疆虚实的阿史德元珍(原为单于府检校降户部落官员)统帅东突厥兵马,自永淳元年起,不断攻掠唐北方边地各州。河北、河东和西域地区均受其害。但武则天为了实现自己改唐建周的政治目的,只是专心在国内推行酷吏政治,大杀反对派,甚至不惜诛杀立有赫赫战功的程务挺、王方翼等边境宿将,以树其威,这就大大地削弱了边防力量,致使阿史那骨咄禄的入侵势头愈演愈烈。

    垂拱元年(685年)二月,阿史那骨笃禄等多次攻扰北边,武则天又以左玉钤卫中郎将淳于处平为阳曲(今山西阳曲西南)道行军总管,讨击突厥。四月八日,淳于处平引兵救援代州(治雁门,今山西代县),行至忻州(治今山西忻县)时,被突厥击败,死伤5000余人。十一月,武则天又以韦待价为燕然道行军大总管,出击突厥。不久,引兵而还,被调任出征吐蕃。武则天遂以黑齿常之主持边务。

    垂拱二年(686年)九月,阿史那骨笃禄可汗继续攻掠唐河东道(今山西)北部地区。黑齿常之奉命领兵抗击。当北进至两井(今河北鹿泉北)地区时,与东突厥3000余人(一说3000人)相遇。突厥见唐兵已至,均下马著甲,准备交战。黑齿常之见状,立即率200余(一说200)骑勇猛冲击,突厥措手不及,都弃甲逃走。傍晚时刻,大量突厥兵赶来,欲与唐军会战。黑齿常之见突厥军盛,难以力战取胜,遂改用智取。黑齿常之派人伐木,然后令营中多处燃起篝火,以虚张声势。突厥见遍野火起,如同烽燧,疑心有援兵相应。这时东南忽然刮起大风(一说起火),突厥疑有伏兵,便乘夜狼狈逃走。黑齿常之因功进封燕国公。

    阿史那骨笃禄等军在两井之战被黑齿常之击退后,并没有收敛,继续进犯河东、河北地区。垂拱三年(687年)二月二十二日,攻掠昌平(今属北京);七月又攻扰朔州(治善阳,今山西朔县)。武则天遂以黑齿常之为燕然道行军大总管、左鹰扬卫大将军李多祚为副大总管,率军进讨。双方在黄花堆(今山西山阴县东北)遭遇,黑齿常之指挥唐军奋勇冲杀,大破突厥兵,然后乘胜追击40(一说40余)里,突厥军溃败,逃往大碛(蒙古大沙漠)以北。

    十月,左监门卫中郎将爨宝璧因妒忌黑齿常之的战功,遂上表请求穷追突厥。武则天接到表章后,让爨宝璧与黑齿常之计议,遥为声援。爨宝璧以为胜利只在朝夕,欲独占军功,所以不等黑齿常之同意,便擅自率精兵1.3万人先行,出塞2000余里,进袭突厥。十月,爨宝璧追上突厥。当时阿史德元珍等部均不设备,但宝璧却自持兵力强盛,派人告知突厥,使其严加防备,结果被突厥击败,全军覆没。武则天一怒之下,不但诛杀宝璧,而且又将骨笃禄改名为不卒禄。

    武则天自从镇压了徐敬业的叛乱以后,“疑天下人多图己,又自以久专国事,且内行不正,知宗室大臣怨望,心不服,欲大诛杀以威之,乃盛开告密之门”(《资治通鉴·卷第二百三》)。为此,武则天通过奖励告密,网络了一大批以残酷著称的官吏,在全国范围内形成了恐怖的政治气氛,神都洛阳更是危机四伏,“朝士人人自危,相见莫敢交言,道路以目。或因入朝密遭掩捕,每朝,辄与家人诀曰:‘未知复相见否?’”(《资治通鉴·卷第二百四》)包括狄仁杰、张光辅、徐敬真、张虔扇、范云仙等重臣在内,都相继被酷吏迫害甚至处死。在武则天豢养的大批酷吏中,以来俊臣、周兴、索元礼、侯思止、王弘义等最为著称。永昌元年(689年)九月,周兴诬陷黑齿常之与右鹰扬将军赵怀节谋反,结果武则天下诏将黑齿常之拘捕入狱。十月初九(即公元689年11月26日),黑齿常之在狱中自缢而死。

    在与东突厥的战争中,武则天因政局动荡,所以采取消极防御政策,在战略上始终处于被动挨打的态势。黑齿常之在此艰难的条件,凭借出色的军事才能,为武则天取得了为数不多的胜利,使突厥闻风丧胆。但武则天自毁长城,黑齿常之死后,北边再无良将,致使东突厥日益强盛,从而成为武周时期北方的严重边患。直到唐中宗继位以后,任命边将张仁愿,在黄河北岸修筑了3座受降城,才遏制了东突厥的入侵。

    黑齿常之的军事思想:
    1、智勇兼备。黑齿常之指挥作战,在情况不利于自己的时候,能够主动地攻击敌人,出其不意,使自己转危为安。关键时刻又能挺身而出,亲自率敢死之士做背水一战。这些使黑齿常之能够先后击败过苏定方、噶尔·钦陵、阿史那骨笃禄等名将,成为当时唐朝最著名的军事将领。
    2、善于夜战。黑齿常之非常善于指挥夜战,仔细分析一下他指挥的战例,大部分都是以夜战取胜,如承凤岭、良非川、两井等。夜战即能有效地掩护自己,又能以少数兵力有力地打击敌人,做到以已之长攻敌之短。
    3、善抚士卒。在百济时,黑齿常之能够迅速地收拢3万人,收复失地200余城,其能力可见一般。因为当时百济已经灭亡,军心全无,如果不善抚众,是很难取得这么大战果的。一次黑齿常之的坐骑被士兵不慎弄伤,副使牛师奖要动以鞭刑,黑齿常之见状忙阻止道:“岂可以损私马而决官兵乎!”(《旧唐书·黑齿常之列传》)遂将其释放。黑齿常之不贪财,所受的赏赐全部分给部下,自己“无留赀”。他死后,“时甚惜之”(《旧唐书·黑齿常之列传》)、“皆哀其枉”(《新唐书·黑齿常之列传》)。

本文标题:黑齿常之-大唐名将—黑齿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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