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两代人的差异
《大宝的婚事》(作者王杰)和《狗窝》(作者葛玉莹),两篇小说讲述的故事虽然不同,但却表达了一个共同主题,这就是两代人之间的“差异”。只是前者讲述了一个母亲和儿子之间的故事,后者讲述了一个父亲和儿子之间的故事。
《大宝的婚事》以饱含热泪的笔墨,歌颂了伟大而至深的母爱。儿子29岁了还没有成家,这成了母亲的一个心病。为了使“整天喝酒赌钱”,将“家底糟蹋尽了”的儿子“争气”,母亲不惜以背着欺骗儿子的骂名,用意良苦地给儿子介绍了一个电影女演员,其实那只是一张照片。待到儿子发现受了骗,母亲却永远地离开了他。然而,由于那张照片的作用,儿子却奇迹般地改变了一切。他“整天里里外外地忙碌着:种草莓、种西瓜、种孩儿参。到了秋天又上山砍柴,硬是自己烧出了三万块青砖”,第二年又造起了三间青砖大瓦房。儿子终于有了出息,可母亲却已经含笑离去。当儿子终于明白了母亲的心意时,他所能做的,只有“久久地跪在母亲的面前。”
如果说《大宝的婚事》所表现的是上一代人对下一代人所付出的无限之爱的话,那么,《狗窝》反映的则是下一代人对上一代人所欠缺的应尽之情。
《狗窝》的主人公老何,“因为祖上丢下的两间旧瓦房已经墙歪檐倾,岌岌可危”,打算去找“做生意发了大财”,在东郊弄了块地皮大兴土木建新楼的儿子、媳妇,帮他将“老宅旧屋”修一修。可是,当他“一脚高一脚低地好容易走了三里多路,寻摸到儿子的新居”时才发现:儿子全家三口人,不仅造了“一幢小洋楼煞是漂亮气派”,就连他以为是为他造的、实际上是为儿媳妇抱着的那条“戴金链的小洋狗儿”造的狗窝,也是“用料很高档,墙皮贴瓷砖,室里刷涂料,铝合金窗框……”于是,“老何急火攻心,眼睛一黑,昏倒在地。”自己住的那个“谁见了都会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声‘狗窝’”的老屋,与眼前儿子儿媳妇家造的“用料很高档”的狗窝相比,老何怎么会不感到自己还不如儿子儿媳妇养的狗?!作者以同情的笔调刻画了老何含辛茹苦将儿子培养成人,到头来儿子却不把自己当人看的遭遇,同时也以辛辣的嘲讽鞭挞了小何与妻子的忘恩负义、忤逆老人的卑劣行经。
文学是社会的反映。这两篇小说讲述的故事,在我们生活的周围不乏其人。而作者又是以充满激情的笔触——无论是褒还是贬,是表露还是含蓄,是歌颂还是暴露——来叙述故事、刻画人物,在人物的身上寄托了作者的爱与憎,以艺术的形式再现了生活的真实。因此,我以为这两篇小说是成功的。
尽管这两篇小说的叙述角度不同,叙述语言有别,但是,在把握小小说的特点,恰当截取生活中的片段,合理安排人物和事件的矛盾冲突,深刻挖掘文章主题上,都有异曲同工之处。更为巧妙的是,两篇小说都选择了一个“道具”作为故事的中介物:一为照片,一为狗窝,从而聚集起矛盾的焦点,加大了小说的艺术表现力度。(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二 : 英语汉语差异
三 : 37Chapter Three 英汉语言十大差异
Chapter Three 英汉语言十大差异
语言毕竟是文化的载体,语言与文化,甚至历史、地理、风俗、政治、经济等常常水乳交融,它们无孔不入地反作用于语言,使语言打上深深的文化烙印。英汉翻译者,若不知英汉各自的特点,不知两者的差异,是不能想象的。不要以为,汉语是我们的母语,从牙牙学语开始,便开始接触汉语,因此,就想象自己很了解汉语。其实,这是一种误解。汉语到底有什么特点? 就汉语论汉语,因为没有距离,就看不真切,因为没有比较,就看不明白!只有当汉语和英语比肩而立,碰撞交流,才会燃爆出绚丽的火花,两者之差异,才会赫然呈现。
目前,从事英汉对比研究的学者和专著在我国并不少,但是,当我们放眼这个领域,就觉得有必要正面回答一个问题:英汉对比研究的目的是什么?
弄明白英汉的差异,并不是我们研究的最终目标,至多只能是一种手段而已,而手段总得服务于一定的目的。英汉对比研究的一个重要的目的应该是:服务于翻译。
译界的实践证明:只有对英汉之差异了然于心,译者才能做到下笔如有神。下面结合英汉翻译的实际,对英汉之间的明显差异作鸟瞰式分析和归纳。
1.英语重形合(Hypotaxis),汉语重意合(Parataxis)
汉语重意合,结构松弛,多以意思连接的积累式分(Accumulative Clause)或独立的单句(1ndependent Sentence),其彼此的逻辑关系多以句序之先后加以暗示。
有的语言学家以“竹节句法”写英句,所谓“竹节”,则指其断不可缺的种种连接词(Connectives);有以“流水句法”写汉句,所谓“流水”,指少用乃至不用连接词的行文流畅。 美国的翻译学家Eugene A.Nida在其Translating Meanings (1983)一书中曾经深入浅出地说明了英汉这一差异:
就汉语和英语而言,也许在语言学上最重要的一个区别就是形合和意合的对比,在英语以及大多数的印欧语言中,句子的从属关系大多是用连接词如订,although,because,when,in order that,so及so that等词明确地表达出来。但是,这同一概念,我们用意合的方法基本上也可以表达出来;那就尽说,将两个句子放在一起并无连接词表明其相互关系,而从句子本身的意思中体现出来。例如,我们说because it is late,I must leave.在这里两个句子的逻辑关系是用连接词 because加以表达的。然而我们也可以说h is late,I must leave.在这里,虽然无明确的词汇表明彼此的关系,但是这种关系显然是存在的。
以上Nida所言,有一点需要加以纠正。他说:“我们也可以说It is 1ate,I must leave.” 此议不妥,因为这样缺乏连接词的英句是不合其表达习惯的,至少也是拙句(C1umsy Sentence)。比如:
An Englishman who could not speak Chinese was once travelling in China.
译文 一个英国人,不会说中国话,有一次在中国旅行。
英语原句是一个典型的形合句,而相应的汉译则是意合句。假如,将英语原句改成意合句,那读上去还有英语味吗?
There was an Englishman.He could not speak Chinese.He was once travelling in China.
同理,假如我们将此句译成:一个不会说中国话的英国人有一次在中国旅行。读上去便稍有绕口之嫌。
从语法范畴分析,
英语动词的时体显得极为丰富,从理论言,英语有十六个时态。若就“形态结构”的视角进行观察比较,似又可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英语是一种更为形式化的语言,它注重形式的变化。就语法范畴言,英语的代词(名词)可以有性、数或格的形态变化,
动词还可有时、体、态、气等形态变化,等等。
就构词言,英语许多词都有供识别的形态标记,如形容词有-able,-ful,-tive等词缀,名词
有-ness,-al,-tion,-ment等词缀。
而汉语除了有时在名词后加“们”以示其复数意义,其他词一般很少或没有形态标记,也缺乏形态变化。
英语的语法结构以“形合”hypotaxis 为特点,哪个成分同哪个成分有关联,一般能从形态上看出来;
汉语则一“意和”为特点,两成分间的关系往往要靠上下文的意思来判断,而当某个成分(经常是主语)省略时,就要靠上下文,以至于要从言外知识来找出正确的主谓关系了。
2.英语前重心front focus;汉语后重心back focus
句子的重心,就逻辑言,一般应落在结论、断言、结果以及事实上。究起来,两者之“异”显而易见。即英汉各自“重心”所处的位置不同。简言之,即“英前而汉后”。
Tragedies can be written in literature since there is tragedy in life.
这是一“因果”句,英语将“果”置于前,所谓“先果后因”。然而,相应的汉语表达却是:生活中既然有悲剧,文学作品就可以写悲剧。
汉语有一说法:先因后果。这是一典型的“先因后果”句,十分自然妥贴。反之,汉语若说:文学作品可以写悲剧,就是因为生活中有悲剧,就不那么自然了。因此,翻译时,一定要找到重心,因为不同语言有各自的差异。如德语的重心就在后面。
The people of a small country can certainly defeat aggression by a big country,if only they dare to rise in struggle,dare to take up arms and grasp in their own hands the destiny of their own country.
英语较多出现“多枝共干”式的长句、复合句。而汉语则与之相反,多用短句、简单句。 这是一句合乎英语表达习惯的长句,由断言到前提条件,是“我们就怎样,如果怎么样’”的语序。我们若是照这个语序来翻译,得到的汉译将是:小国人民一定能够战胜大国的侵略,只要他们敢于起来斗争,敢于拿起武器,掌握自己国家的命运。
诵读两遍,便能觉察“我们好像不是这样说话的”。为什么?措辞几乎没有任何的改变,那么,是什么让我们产生“异样”感觉呢?是“重心”问题,汉语的习惯是前轻后重,“条件”为轻,置于前;“断言”为重,置于后。这就是汉语句式惯用的由前提条件到断言的表达方式,是“如果怎样, 我们就怎样”的语序相对固定的句式。上句英语的汉译应该是:小国人民敢于起来斗争,敢于拿起武器,掌握自己国家的命运,就一定能够战胜大国的侵略。
3.英语静态(Static)语言;汉语动态(Dynamic)语言
英语有一种少用动词,或使用其他手段表示动作意义的自然倾向,而汉语往往大量采用兼动式或连动式的说法。
英语的静态特征表现是多维的,但简而言之,不外乎句法方或词汇方式两种。如使用非谓语或非限定动词(即动词的-ed形式、-ing形式和不定式)、省略动词(如be或谓语成分)以及将动词名词化等;如使用动词的同源名词(如 realize—realization,free—freedom, master--mastery)、同源形容词(如support--supportive;doubt--doubtful)、介词及副词等等。相对而言,汉语的动词由于无英语动词那样的形态变化,若要表达动作意义,往往别无选择,只能采用动词本身。
试比较下列各句:
1. I fell madly in love with her,and she with me.
译文: 我疯狂地爱上了她,她也疯狂地爱上了我。(英语可省略动词,汉语却不可)。
2. A woman with fair opportunities,and without an absolute hump may marry whom she likes. 译文 一个女人只要不是十分驼背,就有平等机会,想嫁给谁就嫁给谁。(英语用介词,汉语得用动词)。
3. Back and forth his head swiveled, desire waxing,resolution waning.
译文: 他来回晃着脑袋,欲望在膨胀,意志在萎缩。(英语用独立结构,汉语则用动词)。
4. I am afraid of you misunderstanding me.
译文: 我担心你误解了我。(英语用动名词复合结构,汉语却用动词)。
5. But this very formulation is indicative of the underlying attitude.
译文: 但这一说法已表明其内心态度。(英语用同根形容词indicate一indicative,汉语只能用动词)。
6. Thst would be the confirmation that it was in general use.这将证实它的使用是十分普遍的。 (英语用同根名词,confirm-- confirmation,汉语不得不用动词)。
其实,英语除上述同源词外,还有众多的词可用来表示动作意义。如,glance,glimpse,
look,mention,close等;形容词:able,afraid, aware,capable,good等。如:
7. The very sight of it makes me nervous.一看见他,我就感到紧张。
8. I’m sure of it.对此我深信不疑。
4.英语重物称(Impersonal);汉语重人称(Personal)
英语的物称倾向在其造句中十分明显。最具代表性的是对主语的择定,英语常常出人意料地选择不能施行动作或无生命事物的词语。相对而言,汉语一般更习惯人称化的表达,尤其是主语,能施行动或有生命的物体为主语首选。这也是英汉表达显著差异之一。试读:
1. A wave of cigar smoke accompanied Ogilvie in.奥格尔维进门时带进来一缕雪茄烟雾。(汉语
不说:一缕雪茄烟雾伴随奥格尔维进来了)。
2. “H i!H I!” said the cab driver, whose door popped open at the very sight of a traveler.
“嗨!嗨!”出租车司机嚷道,他一瞅见乘客就“砰”地一声打开车门。(汉语不说:“嗨!
嗨!”出租车司机嚷道,车门在瞅见乘客时“砰”地一声打开了。)
3. Bitterness fed on the man who had made the world laugh.
这位曾给全世界带来笑声的人自己却饱尝辛酸。(汉语不说:痛苦哺育了这位使全世界的人
发出笑声的人。)
象这样的例子有很多, 望多引起注意。
5.英语多被动(Passive);汉语多主动(Active)
英语多见被动句式与其物称倾向不无关联。充任主语的词既然有大量“无灵”(Inanimate)物称,其被动句式则有了繁衍的前提,反之,汉语具有人称倾向,自然采用更多的主动句式。当然,英语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滥用被动句式。其内在的修辞功能在于:不必强调动作的施行者,则将其置于句尾时之后;抑或不必、不愿或不便言明动作的施行者,则干脆将其省略。试比较原文与译文:
1. Has the doctor been sent for? 去请大夫了吗? 或已经派人请大夫了吗?
2. They want to be listened to.他们希望有人听听他们的意见。
3. He is felt to be a little stiff.人们认为他有点拘谨。
4. The importance of oceanography as a key to the understanding of our planet is seldom as well
appreciated.海洋学是认识我们星球的关键,其重要性人们却很少理解。
5.The challenge from the Third world has always been foreseen by our shipping companies.
我们的航海运输公司总能预见来自第三世界的挑战。
6. Vegetable oil has been known from antiquity.No household can get on without it,for it is used in
cooking.Perfumes may be made from the oils of certain flowers.Soaps are made from vegetable and animal oils.植物油自古以来就为人们所熟悉。任何家庭都离不开它,因为做饭的时候
就要用它。有些花儿产生的油可以用来制造香水。植物油和动物油还可以用来制作肥皂。
[分析]据统计,科技英语的被动式结构几乎占三分之二。这一段共有四句话,就用了四个 被动语态。译成汉语时只有第一句话译成了被动形式,其余三句都译成了主动形式。
6.修饰
(1)英语重后饰;汉语重前饰
从“语序”( Word Order)观察,由于英语与汉语如前所述同属分析性语言,语序在各自的语法中具有同等的重要性,而且通常都采用“主、谓、宾”(SVO)的线性排列顺序,然而,英汉在修饰语(定语和状语)的位置处理上凸现一个差异。
具体言之,英语的修饰语既可置于被修饰成分之前,又可置于其后,但此修饰语若为短语或分句,则往往置于被修饰成分之后。值得注意的是,汉语的修饰语无论是由词、短语或是句子来充任,其位置总是处于被修饰成分之前。前者惯用前置,声势夺人;后者善于后移,形成“压轴”。
英语以“尾重”句为美,而这种“美”之造就多半依靠“重后饰”的表达习惯。试比较:
1. The diagnosis seems in every case to correspond exactly with all the sensations that I have ever
felt.每次看病的诊断似乎都和我所有的感觉完全相符。
英语The diagnosis seems in every case--汉语: 每次看病的诊断);英语(all the sensations
that I have ever felt)-- 汉语(我所有的感觉)。
2. It is a good plan to imagine an argument with a person having a different bias.
借助于想象与持不同偏见的人进行辩论,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英语an argument with a person having a different bias—汉语(与持不同偏见的人进行辩论)。
3. I couldn’t beat a boy who hadn’t got a relation in the world and whose father had left him to me
because he thought I’d be kind to him. 一个举目无亲的孩子,而且他父亲当初认为我会对他好,才将他托付给我,我总不能打他吧。
(2)(铺陈 平淡)
修辞方面。汉语用词多华丽,英语用词求简洁。汉语行文讲究声律对仗,用字凝炼含蓄、追求工整
匀称,音韵和美。从下面这段记载端午节龙舟赛的文字,就很容易看出汉语描写景物时那种潇洒自如,托物寄情的强烈主观情感色彩。
轻快的龙舟如银河流星、瑰丽的彩船似海市蜃楼,两岸那金碧辉煌的彩楼连成一片水晶宫,是仙境?是梦境?仰视彩鸽翩飞,低眸漂灯流霓,焰火怒放树银花,灯舞回旋千姿百态,气垫船腾起一江春湖,射击手点破满天彩球,跳伞健儿绽放空中花蕾,抢鸭勇士谱水上凯歌……啊,(某某)城是不夜城,龙舟会是群英会。
如果将这段话译成英语时,照搬汉语修辞手法,一定会让英语读者难以理解。请看下面的译文:
The light-some dragon-boats appear on the river as though the stars twinkle in the Milk Way. The richly decorated pleasure boats look like a scene of mirage. The splendent awnings in green and gold chain into a palace of crystal. Is this a fairyland or a mere dream? Looking above, you can see the beautiful doves flying about. Looking below, you can see the sailing lamps glittering. Cracking are the fireworks, which present you a picture of fiery trees and silver flowers. Circling are the lantern-dancers, who present you a variation of exquisite manner. Over there the
motorboats are plowing the water, thus a tide stirs up. Over there, the marksmen are shooting to their targets, thus colorful beads whirl around. Therefore, we should say that this is a city of no light; and its Dragon Boat Festival a gathering of heroes.
这样照原文直译的译文,不符合英文的表达习惯,也很难在英语读者中产生共鸣。英文表达重形式、重写实、重理性,句子结构严整、表达思维缜密、行文注重逻辑性、用词强调简洁自然、描写突出直观可感。于是有 Brevity is the soul of wit.和A proper word in a proper place is good English. 之说。汉语中华丽的词藻往往无多大实际意义,大多出于讲究声韵对仗、渲染情感气氛或顺应汉语行文习惯方面的考虑。翻译时必须根据英语表达习惯,去掉那些不必要的“溢美之词”,保持译文简洁直观。不妨看看以下这个译例:
当你步入沟中,便可见林中碧海澹荡生辉,瀑布舒洒碧玉。一到金秋,满山枫叶绛红。盛夏,湖山幽翠。仲春,树绿花艳……,四时都呈献出它的天然原始,宁静幽深。
——《神话世界九寨沟》
Mystic lakes and sparkling waterfalls captivate your eyes as you enter the ravine. The trees are in their greenest in spring when intensified by colourful flowers. In summer, warm tints spread over the hills and lakelands. As summer merges into autumn, the maples trees turn fiery red. Splashing color through the thick forest hills…Tranquility pervades primitive Jiuzhaigou throughout the year.
在这里译者打破了原文的篇章结构模式,调整了语序,摆脱了原文修辞风格的束缚,去掉了不必要的溢美之词,大胆地用简洁练达的英语,直观具体地将原文所描写的景物表达出来。
汉英修辞差异的另一个特点是,汉语多用修饰语,英语则慎用修饰语。现代汉语好用双音节词和四字词语,在表现形式上追求形式整齐、字词对称。如英语说 He is good to me. 汉语是“他对我很好。”汉语习惯在“好”前加“很“,读起来较顺口。要说某物“完好”,就会用四字词语“完好无缺”、“完好无损”。汉语的这种表达习惯常造成词语堆砌,同义重复和修饰语滥用。而英语恰恰相反,十分忌讳同义重复和修饰语滥用。因此,汉语读起来很顺口的词语,直接转成英语就不顺了,汉译英时如果按汉语思维习惯处理,译文就会让人不忍卒读。例如,每个会议召开,我们总爱说“胜利召开”,直译成英语是 successfully convened, 可是英语读者一定会以为会议之前有不少阻碍,所以才这么说。“彻底粉碎”直译就是 thoroughly smash ,难道“粉碎”了,还不算彻底吗?“不切实际的幻想”直译就是 impractical illusion ,幻想本来就是不切实际的,难道还有切合实际的幻想吗?“不幸的悲剧” 直译是 an unfortunate tragedy ,悲剧本来就是不幸的。这些修饰语在汉语读起来都挺顺口的,而在英语这些修饰语都是讲不通的。请看以下几个译例:
进一步开展节约能源的宣传,努力提高社会节能意识。
The idea of saving energy should be promoted to the general public.
原文的“进一步”、“努力”并无多大实际意义,但在汉语,不加上这些修辞语就不太顺口,行文也不对称。译者在翻译时改变了原文的句式,将两句合译成一句,去掉原文的修饰语,译文反
37Chapter Three 英汉语言十大差异_英汉对比
倒显得简练地道,更好地传达了原文的信息。
中国政府在制定这项政策时,已经考虑到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
译文 1 : The Chinese government took all possible eventualities into account when it made this policy decision.
译文 2 : The Chinese government took all eventualities into account when it made this policy decision.
译文 1 受汉语思维习惯影响,加上不必要的修饰语possible, 而英语的 eventuality 就是 something that may occur, 已经包含“可能”的意思,因此,译文 2 才是正确的。
总之,在汉译英时要尽量摆脱汉语思维的影响,用地道简洁的英文将原文信息传达给读者。反之,在英译汉时,也应该摆脱英文句式的束缚,用地道通顺的汉语来表达,才能避免翻译腔。
我国的学者们竞相运用形象比喻,“图解”英汉的这个区别。在众多的比喻中,其佼佼者有: 比喻之一:雄孔雀与雄狮:英民族习惯于把最着重强调的事物放在句首先说出来,开门见山,一语破的,然后再把各种标志一条条补述,一步步交代,慢条斯理,从容不迫,形成一条头短尾长的线性链。像只头小尾大的雄孔雀。而汉语则相反,其线性序列的展开好比“画龙点睛”,先把外围的环境与衬托—一交代周到,最后点出话语的信息中心,水到渠成,给人以豁然开朗之感,形成雄师型头大尾小的句式。这是英汉两民族认识客观显示的思维习惯,也是英汉两种语言反映客观现实的不同表达方式。
比喻之二:葡萄/竹竿 有些语言学家形象地将英语句子称为“葡萄型”结构,葡萄主干很短,其上附结着丰硕的果实。而汉语句子则较短,一个短句接一个短句地往下叙述,逐步展开,信息内容像竹竿子一样一节一节地通下去,很少有叠床架屋的结构,因而常被称为“竹竿型”结构。
比喻之三:多枝共干英语句子中还有两个或几个动词共受一个状语的修饰,共有一个主语或宾语,或者两个或几个状语共同修饰一个动词,两个或几个主语或宾语共有一个动词,以及其他类型等等。我们把这种语言现象比作几根树枝长在同一根树干上,称之为“多枝共干”式的结构。
7.英语重短语;汉语轻短语
现代语言学的研究表明:英语的词并不是大量存在的天然的句法单位之主体。应该说,英语的句法单位的基本主体是:短语或词组。与其说英句由单词组成,不如说以短语或词组(诸如:名词短语、形容词短语、介词短语、分词短语、不定式短语、动词短语、独立结构等)为主要构件。其中,名词短语与动词短语又为句子最主要的单位。其句法功能不一而足,诸如主语、谓语、宾语、表语、定语或状语等。与之恰成对照的是,汉语更偏重以(单音节或多音节的)单词为其基本的句法成分。因此,英语的短语林林总总,用法千变万化;汉语无分词短语及不定式短语,其短语用法也十分有限,介词短语的使用也较为鲜见。试比较:
1. I have never met a person so difficult to understand as my husband.(形容词词组)
我还从未遇到过像我丈夫这么难以理解的人。
2. This is by far the most interesting book I have ever read.(副词词组)
这是迄今为止我所读到的最有趣的书。
3. The author’s new book on phonetics recently publisheded is more than worth reading.(名词词组)
作者最近初版的关于语音的书太值得一读了。
4. You must stand for your friend. (动词词组)
5. To be kind to the enemy is to be cruel to the people. (不定式)
习惯用语、成语、俗语、谚语、典故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反映了不同民族的人民在认识方法、心理状态和文化积淀方面的差异。 如英语中说 The fish always stinks from the head downwards. 汉语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英语说 Look before you leap. 汉语说“三思而后行。” 不同的文化产生出不同的习语。请看下面这个句子:
Don't know, Captain, but it sounds like Grace is in there talking to her boss at NIS. She mentioned killing off the investigation. Sounds to me like some serious circling of wagons has been going on.
不知道,上校,不过葛瑞丝好像正和她的海军调查局老板谈话,她提及撤消调查。听起来像是要把大篷车围起来进行认真自卫了。
这里 circling of wagons 典出美国西部开发时,向西部移民的大篷车队常遭到印第安人的袭击,于是他们就把大篷车围起来进行自卫反击。这里比喻葛瑞丝调查的谋杀案深入以后,牵涉到海军高层人物,于是调查局老板要撤销调查以保护大人物。翻译时为了使意思明确,译者加了“自卫”两字。如果译者不了解美国的文化背景,就很难正确翻译这个句子。有一位美国记者将中国俗语“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翻译成 If a woman marries a chicken, she should act like a chicken; if she marries a dog, she should act like a dog. (Fox Butterfield Alive in the Bitter Sea p.162) 还有一位中央领导的翻译把“和尚打伞 …… ”翻译成 I am a lone monk walking the world with a leaky umbrella. 这些都是对中国文化不了解造成的。习语翻译是英汉互译的难点之一,也是译者必须认真研究的问题。
8.汉语重直觉与具象,英语重理性与逻辑
汉字具有象形性“人”酷象分脚站立,“雨”、“伞”、“从”一个人跟着另一个人走。汉语词语直观性强,“硬币” coin,“纸币” bill, note,“短袜” stocks,“回形针” paper clip,等等。
汉语爱用具体表示抽象,以物表感,状物言志。如:蚕食 (nibble),势如破竹 (like irresistible force, like splitting a bamboo, ),手忙脚乱 (in a frantic rush),顺水推舟 (to push the boat along with current, to make use of opportunity to gain one’s end)。翻译时,可直译再现原文的形象,让译文读者凭借共享的文化知识理解其喻义。也可用直译直接表达喻义。
汉语丰富的词量也是汉语形象化的体现,如:一支笔,一朵花,一把椅子,一面镜子,一根棍子,一匹马,一头牛,一盏灯,一堵墙,一棵树,一口锅,等。
9.汉语重整体,英语重个体
酒 静
汉语词义一般较笼统,英语词语一般较具体。汉语中的“摩托车”可指所有类型的摩托车,而在英语中有 light motorcycle(轻型摩托车),heavy motorcycle(重型摩托车),sidecar machine(带边车的摩托车),touring moped(旅行摩托车)。“车来了”中的“车”可指公共汽车 (bus),面包车 (minibus),卡车 (lorry),出租车 (taxi),轿车 (car) 等。英语中车辆的名称比汉语多。汉语中“胡子”较笼统,英语则有:beard, shadow(唇上方的小胡子),whisker(落腮胡子),moustache(八字胡),goatee(山羊胡),stubble beard(残须),tie beard(瓦形胡)等。汉语问
“吃饭了没有?”的饭可以指早饭,午饭、晚饭,而英语则分得很清楚。汉语的笔也常作为整体概念使用,“有笔吗?”可指 pen, pencil, ball pen, a piece of calk, color pen, marker但也有例外,汉语中“稻了、谷子、米饭”分得很清,而英语则用一词 rice即可。汉语中亲戚的称呼也很细,英语中 cousin可表示堂兄、堂弟、表兄、表弟、堂姐、堂妹、表姐、表妹、远亲等。汉语的单复概念较模糊,“我妈是个好人”“我爸是个好人”“他们是好人”的“人”是不一样的。
词汇方面。英汉词汇对等关系有三种情况。第一是汉语有,英语没有;汉语没有,英语有。这类词语所包含的文化因素最具特色。如汉语的“叩头”,英语没有,只好用音译 kowtow 。英语的 privacy ,也很难在汉语中找到完全对等的词。中国人见面打招呼说,“吃了吗?”,英语国家的人会说, How do you do? 或 Lovely day, isn''t it ?。中国人表示惊叹会说,“老天爷”,英语国家的人则说“ My god. ”。第二是词义大小不等。比如英语“ story ”的词义显然大于汉语的“故事”。它还有“消息”、“内情”、“传说”、“热门”、“遭遇”、“实情”等意思。而汉语的“打”的含义就远远大于英语的 beat 或 hit 。汉语的“打落水狗”、“打退堂鼓”就充分反映了汉语的文化特色。第三是词义表面相等实际不等,这种现象在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中很常见。比如 propaganda 和“宣传”, politics 和“政治”, individualism 和“个人主义”, liberalism 和“自由主义”。这些词既反映了文化上的不同,也反映了政治上的差别。词汇的文化色彩不同还反映在词汇的社会意义、情感意义、搭配意义、联想意义或引申意义的不同上。如一些动植物名词: dog, dragon, owl, rose pine, plum 和汉语的“狗”、“龙”、“猫头鹰”、“玫瑰”、“松”、“梅”的理性意义相同,但比喻意义和联想意义均不相同,甚至相反。英汉颜色词的理性意义没什么差别,但比喻意义和联想意义的差别就比较大, 有的搭配意义也不相同,如 bay 与汉语的“栗色”理性意义相同,但在英语 bay 一般只能与 horse 搭配,而汉语“栗色”则可修饰所有带有这种颜色的东西。
10.汉语强调篇章的整体结构,注重对称平衡,英语强调篇章句式结构的严谨。
Slumbering, I know not the spring dawn is peeping, 春眠不觉晓,
But everywhere the singing birds are cheeping. 处处闻啼鸟。
Last night I heard the rain dripping and wind weeping, 夜来风雨声,
How may petals are now on the ground sleeping? 花落知多少?
善欲人见,不是真善; A good deed is no good deed if it is done for show.
恶恐人知,便是大恶。 An evil deed is all the worse if it is covered up.
施惠无念,受恩莫忘。 Do not remember a favor given, do not forget a favor received.
汉语频繁使用对仗修辞格和四字词组
受“中庸”哲学思想的影响,中国人的美学观念中特别强调平衡美,除了极为频繁地使用对仗这一修辞格,还大量使用四字词组,特别是前后两部分有并列关系的四字词组。堪称中文的精华。如能恰当使用,会使译文对仗整齐,文字洗练,音色并貌,令人感到气势非凡,节奏紧凑,丝丝入扣。例如:
“天造地设”(create by nature, ideal)、“天涯海角”(the ends of the earth, the remotest comers of the earth)、“缩头缩脑”(be timid)、“四通八达”(extend in all directions)、“四分五裂”(fall apart)、“十拿九稳”(practically certain)、“年深日久”(as the years goes by)、“年富力强”(in the prime of life)、“德高望重”(be of noble character and high prestige)、“得意忘形”(have one’s head turned by success) 等。上述四字词组中除“得意忘形”的两部分之间有因果关系之外,其余词组中的后一部分只是前一部分的补充和强调,以达到平衡和对称的效果,翻译时往往只取一部分意义,不必将两部分意义都译出来,以免累赘。
四 : 在九月十九号英语两种
在九月十九号英语两种
On
the
tenth
of
September
on
September
the
te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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