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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激荡人心的大美-那片洁白的芦苇荡

发布时间:2017-09-11 所属栏目:情感散文

一 : 那片洁白的芦苇荡

那年金秋的黄昏,我带着两个轻刑犯在南山坡上放牧,离收工的时间尚早,我便顺坡下扎,欣赏着秋色,寻觅隐藏在残花败草间的断句,遗失在林间小径里的物语。然而,不经意间,一片隐匿在洼地里的芦苇荡羞涩了我的眼睛。

走进芦苇荡,洁白的苇花如同冬夜里湿气遇冷而凝结成都雾凇冰挂,晶莹剔透。又像工业制造的玻璃丝,柔韧明亮。整片芦苇荡不染纤尘,反射着多余的光芒。

凝视芦苇荡,像起伏波卷的清浪,像落地不散的云朵,像阳春留守的残雪,像披着纱裙的舞娘……

进入芦苇荡,宛若踏浪泛舟,仿佛云中漫步,如同雪地留影,感觉水袖旋舞……那种曼妙和惬意无与伦比,那种秀气和清纯让人窒息。

洁白的苇花与色彩阑珊的秋形成强烈的色差。秋天华丽而不妖冶,苇花圣洁而不轻佻,从感性到理性,美是对等的,可谓平分秋色了。

站在芦苇荡前,我感觉从内心到灵魂得到前所谓有得荡涤,整个人形同玉雕硅塑。同时一种渴望夹杂着感伤从心底浮起,并且升华:如果爱情能像苇花般洁净多好,清纯的没有丝毫杂质,通明的不留半点污痕……(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有人这样评论我的婚姻:搞文学的人达到一定的境界,一般人难以满足。我承认文学对任何事物都有唯美的追求,但我没有脱离现实,仅求心态健康、品格良好,这似乎还没有一般人那样挑剔,基本的不能再有下限了。然而……

我曾用《白狐》的精神守望,用《莲的心事》铸爱,换来的只是《看透爱情看透你》的结局。

离开芦苇荡多年,但仍惦念着那处盛景。我的心就寄存在那里,用苇花的靓色扎染着我的渴望,用它的婉约美丽着我的梦想。岁月不解风情,唱着古老的歌谣,讲着美丽的传说。

也许,下次的邂逅会带着苇花的韵味,兴许她穿着天国的嫁衣,还插天使的翅膀......

二 : 走进记忆里的芦苇荡

芦苇荡 走进记忆里的芦苇荡

20世纪80年代之前,老家淮河的芦苇荡有几千亩之大。芦苇是老家人过日子离不开的好东西。老家人盖房用的是芦笆,囤粮食用的是芦褶,睡觉铺的是芦席,烧锅用的是芦苇下脚料,包粽子用的是芦叶,寒冷冬天脚上穿的是用芦花编的“毛窝子”,就连买油盐酱醋也少不了用卖芦苇、芦席换来的钱。改革开放后,芦苇荡开发成为特种水产基地,芦苇虽不复存在,但过去一年四季走进芦苇荡的记忆却是难以忘怀的。

初春,牛草青黄不接,冬储的稻草豆秸快喂完了,田埂上的青草刚返青,老牛吃不饱,犁田耙地哪来的劲?不过不要紧,这时芦苇荡里齐刷刷的芦苇都已经窜到半人多高了,绿叶婆娑,长成了青纱帐。挥刀走进芦苇荡,割上顿饭工夫,就足够老牛一天的温饱了。

五月端阳,粽子飘香。端午节前,家家都会有人走进芦苇荡去采芦叶。这时的芦叶油光水亮,透出暗暗的清香,从顶端往下数六到十片叶绵软宽长,用它们包煮的粽子清香扑鼻,清爽可口。

晚秋,酷烈的西风把芦穗烤得由灰变白,似一朵朵白云在芦滩上空起伏飘荡。芦花是编织毛窝子的好材料。那时候,农村贫穷,不少人家做不起棉鞋,贫苦人家的孩子就会走进芦苇荡去采芦花,用来编织御寒的“毛窝子”。极贫困的人家买不起棉胎,还采摘芦花充被御寒。有首儿歌唱道:芦花白,芦花暖,芦花毛窝防冻疮,芦花软被御寒凉。

寒冬腊月,霜降雪扬。芦叶枯了,芦秆黄了,整个芦苇荡一片金黄。忙完农活的乡亲们,磨快了镰刀,泡软了皮划子(生牛皮做的筒状鞋),蒸好了几锅白面大馒头,划起大木船,来到芦苇荡抢割芦苇。他们搭起芦苇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营生虽苦,但想到那一捆捆芦苇能换来一张张钞票,也就苦中有乐了。

走完了生命一个轮回的芦苇,有的被扎笆盖房,有的被劈篾编席,有的被打浆造纸,有的被烧火煮饭。不管被用做什么,它们都无怨无悔,以不同的方式回报了它立足的那一片土地。

三 : 芦苇荡的传说———山东,作者:孟召功

芦苇荡的传说

□孟召功 2015.9

村西南角的芦苇荡已在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三十多年了,但关于芦苇荡的各种传说至今广为流传。

芦苇荡距我村仅有三四百米,1958年初,邻村为了抵御上游倾泻的洪水,在原就低洼的土地上修筑起一条几百米的大堤,堤两边形成数百米的沟渠与河支流串联,形成了数平方公里的湿地,湿地滋生了多少树种,至今没人说清,芦苇应运而生,并一年又一年的滋生着,扩展着,形成了传说中的芦苇荡。

芦苇稠密、茂盛,周围水塘碧波荡漾,芦苇招来成群结队的苇莺和湿地滋生的各种野生动物作弄得芦苇不时地沙沙作响,一人亲近芦苇荡会使人顿时毛骨悚然,给人拒之千里之外的感觉。

苇荡做媒的传说,在当地十里八乡民间杜撰了各种版本并传播的纷纷扬扬,尔后半年时间,我村三四对即将走到尽头的姻缘经过苇荡的历练,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成了百姓中传说的天作之合。(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1970年初,芦苇荡能催促婚姻的功效不胫而走,由三里五里开始变成了十里八乡,磕磕绊绊的恋爱男女多数到此一游,自觉接受苇荡的洗礼。记得那一年,我已经二十二岁了,婚姻无果,父母开始了一天数遍的唠叨,后来,父母亲无奈托人给我在邻村说媒。实话说我受不了父母的督促曾到邻村相亲,该女子年龄与我不相上下,个头不高,矮而黑瘦,自然话不投机,不欢而散,回家数日不予父母提及此事,对此父母十分急切,让我携该女去苇荡一趟,其用意不言而喻,这次,我真的违背了父母的意愿没去苇荡一游,此媒也因此告吹。后来我在工作单位自由恋爱,相濡以沫,生活得很幸福。

十多年前,在我生活的小城集市上遇到了久违的徐姓大哥,小时候我们是前后邻居,他在县城的集市上做生意,在城区安了家,他就是当时苇荡成婚第一人。嫂子小他七岁,瓜子脸,柳叶眉,皮肤白皙,性格温顺,身高165cm左右,婀娜多姿,楚楚动人,全村人都说徐大哥艳福不浅,加之苇荡的各种传说,我问起了徐大哥当年走进苇荡成婚的真谛。大哥慢条斯理的说:苇荡会说媒是假,她能催促成婚是真。你想,如此阴森稠密的苇荡,上看不到光亮,下无路可循,阴森恐怖伴随着各种野生动物的串动及鸟类对苇荡的碰撞,产生的各种怪异声让人不寒而栗。因而走进苇荡就自然手手相牵,彼此传送者丝丝温暖,深入苇荡后人没有了方向感,女生又经不起阴森的恐吓和野生动物猛然出现,十有八九随时投入男性的怀抱之中,肌肤相贴,体温相传,毕竟是青春年少不能自持,走进围挡中至少有三到五次的拥抱,如此反复,他们只想让苇荡更深更长,甚至找不到出口,找不到回家的路,你想这样的婚姻你说能不成吗哦!我突然恍然大悟。

因河水断流,芦苇荡消失近三十年了,家乡的人们还在传颂着这神奇的传说,恐怕十年、二十年还要传下去,我可在城区寻找到了问题的“答案”。

四 : 激荡在芦苇上的灵魂

我走在远离长林岛的路上,在路的尽头有一个叫做乌拉本德的村落。那里有我的一个朋友,他的小儿子明天要结婚。由于我早到了些时日,今天早上便与他通了个电话,他说让他的二儿子开车接我。我不想给他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便告诉他不必了,路不远且都是水泥路,我自己走着去就是了。其实我是想给自己的心灵放个假,享受一下久违的孤独和寂静。我离开旅店就信步上路了。在旅店时,我看到了一本《五九七农场场志》,记载:乌拉本德位于黑龙江省宝清县597农场长林岛东部十几公里处,在满语里是“水中的高地”。距挠力河与七星河的交汇点不远,外围是一望无际的沼泽地,在国家级“长林岛自然保护区”内。

冷清的路上,毫无人迹,偶尔有几只飞鸟在头顶上划过,飞进被寒冷冻得惨白的冬阳里。荒原之上,只有我在孤独地行走。大约一个小时后,开始时的新鲜和兴奋已随时间的蔓延而消逝殆尽,脚步有些凝滞,我欲呼喊,却无一个倾听者。冷风微微吹起,荒原上荡起沙尘一样的轻雪。

忽然在飘忽的风中听到一丝微弱的声息,仿佛来自地籁的颤音掠过心头。抬头,我看见路边左侧漫漫苍苍的一片芦苇荡。不知为何,此时寒风猛烈起来。瞬间又有一种声音激荡进我的耳膜,有鼓角的争鸣、有战马的嘶叫、旌旗的鼓噪、硝烟的喧嚣、人性的呐喊,那里像是一片硝烟尚未散尽的战场,干枯的芦苇是一群伏地而亡的战士,那是一片狼藉,一片心酸。寒风在它们躯体上肆意践踏,在风声萧萧中,我品咂出了有一种呼吸是来自那里的。不但有着呼吸,我还看见它们正在随着风势一波一波地律动着,仿若心脏的跳动;我又分明看到它们一声不响地在沉默,在沉默中彰显着本性的柔韧刚强。我忽然想起一句诗来:“沉默是无言的抗争,抗争是永恒的权利”。它们也在无言地抗争吗?应该是的,这种抗争会延续到春雷炸响的那一刻。

行走在人世风雨里,人生很多时候亦如这些芦苇。在寥廓苍茫的大地上,都是那样的渺小,瘦弱的身躯无力抗击狂风的欺凌和暴雪的重压。江河永恒,时日更迭,那芦苇只经历了一秋的短暂便以苍白骨感的形象谢幕于世。人活着是需要点儿精神的,当我们被生活的重负压抑的时候,都得像芦苇一样把自己隐藏在冬天的冻土里,让心在冰冷里蛰伏下来,守住信念、积聚能量。帕斯卡尔说:“思想形成人的伟大。人只不过是一根芦苇,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人是一根能思想的芦苇”。精神的提升便有了思想,便有了灵魂,便有了人的尊严。人活着若有了精神和思想的支撑,便拥有了超越物质之上的精神财富,就不会被奢华所奴役。即便有那么一天,精神的载体像这干枯的芦苇一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精神却得到了永恒。所以,人世上便有了“不为五斗米而折腰”的洁士,有了“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名士,有了“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志士。

走近芦苇荡,却发现其四周已经干涸,只是在中间方寸之地还依然坚守着一个坦荡如砥、冰晶如玉、透明的世界,匍匐其上的芦苇在守护着它。这就是芦苇的思想吗?这就是那已经死亡的芦苇为之守护的灵魂吗?然而这种奇妙的景象正构成着整个池塘在严寒里最失意的风景。又一阵寒风吹过,倒卧的芦苇发出“呜”“呜”的声响,我无法抚慰这些伏地而泣的灵魂,也无法触摸它们的精神和思想,现在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在心里为之默默地祈祷和祝福。它们在以一种不为我所知的方式等待春暖花开冰雪消融的时候。到那时,这小小的河塘便会涨满、涂汇成一张绿色的大写意,在这些看似腐朽之上又会高高挺立出一株株跳跃的灵魂,这些灵魂又会弹奏出一曲曲美妙的乐曲。是芦笛?是笙箫?是伫立在水滨盼夫而归的妇人的浅斟低唱?不,都不是!应该是那种浑然大气激荡环宇的思想!

豁然,在目视所及的前方,我发现了一个大大的坟起,一块石碑伫立在它之前,仿佛是一位忠诚的卫士在守护着家园。怎么在水塘中央会有孤岛一样的坟茔?那里会长眠着怎样的灵魂?我极力地推开阻路的障碍物向其走去,因为冰滑风阻,我摔了好几个跟斗,脸也被锋利如刀的芦苇篾划破了。(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气喘吁吁地来到了石碑面前。灰色的大理石上,堑刻着一些鲜红的文字,石碑的正面隽刻几个大字:陈厚德之墓。我转移到碑的后面也看到一些文字:陈公厚德,耕读传家,年幼母失,身处乱世;少年有志,驱逐顽日,转战东北,历尽艰辛;枪林弹雨,舍死忘生,惩恶扬善,谋求翻身;扛枪扶犁,耕垦大荒,一身正气,皓月风清;毕生俭朴,终身勤劳,力戒奢侈,备受崇尊;为人处事,操守诚信,厚道贤德,和善可亲;行事严谨,为人诚厚,彪炳志册,垂范千秋。”我久久地伫立在碑前,看着这些文字就像一颗颗跳动的火苗。

当朋友的儿子开车来到我的身边的时,我心依然还沉浸在刚才看到的文字里。我问起了那个墓来。他说:“那是我三爷爷的坟,今年夏天我们才刚刚给他修缮完。三爷爷是抗联老战士,后来在这里开荒建点儿,那次到分厂取拖拉机配件回来时,陷进了那片芦苇荡中的沼泽里没能挣扎出来,所以连队就在那个地方给他修了一个坟。三爷爷去的时候,不到40岁,没有结婚。”此时,我看到这个年轻人的眼睛凝重地瞅着远方。

当我到了“乌拉本德”的朋友家时,朋友领着他的小孙子从屋里迎接了出来,我看到大红的“喜”字贴满了窗户。空气中漂浮着喜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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