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江南春:江南春-江南春,江南春-作者介绍
《江南春》是唐代诗人杜牧的一首七言绝句,诗中不仅描绘了明媚的江南春光,而且还再现了江南烟雨蒙蒙的楼台景色,使江南风光更加神奇迷离,别有一番情趣。迷人的江南,经过诗人生花妙笔的点染,显得更加令人心旌摇荡了。这首诗四句均为景语,有众多意象和景物,有植物有动物,有声有色,景物也有远近之分,动静结合,各具特色。 《江南春》以轻快的文字,极具概括性的语言描绘了一幅生动形象、丰富多彩而又有气魄的江南春画卷,呈现出一种深邃幽美的意境,表达出一缕缕含蓄深蕴的情思,千百年来素负盛誉。
江南春杜牧_江南春 -江南春
作者:【杜牧】年代:【唐】体裁:【七绝】类别:【山水感慨称诗】
原文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注释]
(1)水村山郭:依山傍水的乡村城镇。(2)酒旗:酒幌子,酒店门前悬挂的旗子一样的标志。(3)南北朝时期,南方宋齐梁陈4个王朝的总称南朝,当时佛教盛行,寺院广布。
[译文]
千里江南,到处莺歌燕舞,桃红柳绿,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在临水的村庄,依山的城郭,到处都有迎风招展的酒旗。到处是香烟缭绕的寺庙,亭台楼阁矗立在朦胧的烟雨之中。
[鉴赏]
这这首《江南春》,千百年来素负盛誉。四句诗,既写出了江南春景的丰富多彩,也写出了它的广阔、深邃和迷离。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诗一开头,就象迅速移动的电影镜头,掠过南国大地:辽阔的千里江南,黄莺在欢乐地歌唱,丛丛绿树映着簇簇红花;傍水的村庄、依山的城郭、迎风招展的酒旗,一一在望。迷人的江南,经过诗人生花妙笔的点染,显得更加令
‘草圣’林散之草书《江南春》人心旌摇荡了。摇荡的原因,除了景物的繁丽外,恐怕还由于这种繁丽,不同于某处园林名胜,仅仅局限于1个角落,而是由于这种繁丽是铺展在大块土地上的。因此,开头如果没有“千里”二字,这两句就要减色了。但是,明代杨慎在《升庵诗话》中说:“千里莺啼,谁人听得?千里绿映红,谁人见得?若作十里,则莺啼绿红之景,村郭、楼台、僧寺、酒旗,皆在其中矣。”对于这种意见,何文焕在《历代诗话考索》中曾驳斥道:“即作十里,亦未必尽听得着,看得见。题云《江南春》,江南方广千里,千里之中,莺啼而绿映焉,水村山郭无处无酒旗,四百八十寺楼台多在烟雨中也。此诗之意既广,不得专指一处,故总而命曰《江南春》……”何文焕的说法是对的,这是出于文学艺术典型概括的需要。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后两句。“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从前两句看,莺鸟啼鸣,红绿相映,酒旗招展,应该是晴天的景象,但这两句明明写到烟雨,是怎么回事呢?这是因为千里范围内,各处阴晴不同,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不过,还需要看到的是,诗人运用了典型化的手法,把握住了江南景物的特征。江南特点是山重水复,柳暗花明,色调错综,层次丰富而有立体感。诗人在缩千里于尺幅的同时,着重表现了江南春天掩映相衬、丰富多彩的美丽景色。诗的前两句,有红绿色彩的映衬,有山水的映衬,村庄和城郭的映衬,有动静的映衬,有声色的映衬。但光是这些,似乎还不够丰富,还只描绘出江南春景明朗的一面。所以诗人又加上精彩的一笔:“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金碧辉煌、屋宇重重的佛寺,本来就给人1种深邃的感觉,诗人又特意让它出没掩映于迷蒙的烟雨之中,这就更增加了1种朦胧迷离的色彩。这样的画面和色调,与“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的明朗绚丽相映,就使得这幅“江南春”的图画变得更加丰富多彩。“南朝”二字更给这幅画面增添悠远的历史色彩。“四百八十”是唐人强调数量之多的1种说法。诗人先强调建筑宏丽的佛寺非止一处,然后再接以“多少楼台烟雨中”这样的唱叹,就特别引人遐想。
这首诗表现了诗人对江南景物的赞美与神往。但有的研究者提出了“讽刺说”,认为南朝皇帝在中国历史上是以佞佛著名的,杜牧的时代佛教也是恶性发展,而杜牧又有反佛思想,因之末二句是讽刺。其实,解诗首先应该从艺术形象出发,而不应该作抽象的推论。杜牧反对佛教,并不等于对历史上遗留下来的佛寺建筑也一定讨厌。他在宣州,常常去开元寺等处游玩。在池州也到过一些寺庙,还和僧人交过朋友。著名的诗句,象“九华山路云遮寺,青弋江边柳拂桥”,“秋山春雨闲吟处,倚遍江南寺寺楼”,都说明他对佛寺楼台还是欣赏流连的。当然,在欣赏的同时,偶而浮起那么一点历史感慨称也是可能的。
江南春杜牧_江南春 -作者介绍
杜牧(公元803-约852年),字牧之,号樊川居士,汉族,京兆万年(今陕西西安)人,唐代诗人。杜牧人称“小杜”,以别于杜甫。与李商隐并称“小李杜”。因晚年居长安南樊川别墅,故后世称“杜樊川”,著有《樊川文集》。杜牧是唐代杰出的诗人、散文家,是宰相杜佑之孙,杜从郁之子。唐文宗大和二年26岁中进士,授弘文馆校书郎。后赴江西观察使幕,转淮南节度使幕,又入观察使幕,理人国史馆修撰,膳部、比部、司勋员外郎,黄州、池州、睦州刺史等职,最终官居中书舍人。
杜牧的诗歌以七言绝句著称,内容以咏史抒怀为主。与同期诗人李商隐与杜牧并称为“小李杜”。
主要作品
著名的有《江南春》、《泊秦淮》、《过华清宫》。擅长文赋,其《阿房宫赋》为后世传诵。
他写下了不少军事论文,还曾注释《孙子》。有《樊川文集》二十卷传世,为其外甥裴延翰所编,其中诗四卷。又有宋人补编的《樊川外集》和《樊川别集》各
江南春一卷。《全唐诗》收杜牧诗八卷。晚唐诗多柔靡,牧之以峻峭矫之。其七绝尤有逸韵远神,晚唐诸家让渠独步。牧之有抱负,好言兵,以济世之才自诩。工行、草书。《宣和书谱》云:“牧作行、草,气格雄健,与其文章相表里。”董其昌《容台集》称:“余所见颜、柳以后,若温飞卿与(杜)牧之亦名家也”,谓其书“大有六朝风韵”。传世墨迹有《张好好诗》。著作甚富,主要著有《樊川文集》,《旧唐书》卷百四十七、《新唐书》卷百六十六皆有传。《张好好诗》,行草墨迹,系太和八年(834)32岁时所书。帖为麻笺,纵28.2厘米,横162厘米,46行,总322字。从整幅诗卷中可以看出,其书法深得六朝人风韵。真迹现藏故宫博物院。此篇书法作品气势连绵,墨笔酣畅,因是诗稿,所以更得朴实无华之美。卷首尾有宋、元、明、清人的题签、题跋印章。曾经宋直和分府、贾似道、明项子京张孝思、清梁清标、乾隆、嘉庆、宣统内府及张伯驹收藏。曾著录于《宣和书谱》、《容台集》、《平生壮观》、《大观录》等。杜牧由于以诗称著,故其书名为诗名所掩盖。此书刻入《秋碧堂法帖》。延光室、日本《昭和法帖大系》均有影印。
杜牧的文学创作有多方面的成就,诗、赋、古文都身趁名家。他主张凡为文义为主,以气为辅,以辞采章句为之兵卫,对作品内容与形式的关系有比较正确的理解。并能吸收、融化前人的长处,以形成自己特殊的风貌。在诗歌创作上,杜牧与晚唐另一位杰出的诗人李商隐齐名,并称“小李杜”。他的古体诗受杜甫、韩愈的影响,题材广阔,笔力峭健。他的近体诗则以文词清丽、情韵跌宕见长。七律《早雁》用比兴托物的手法,对遭受回纥侵扰而流离失所的北方边塞人民表示怀念,婉曲而有余味。《九日齐山登高》却是以豪放的笔调写自己旷达的胸怀,而又寓有深沉的悲慨。晚唐诗歌的总的趋向是藻绘绮密,杜牧受时代风气影响,也有注重辞采的一面。这种重辞采的共同倾向和他个人“雄姿英发”的特色相结合,风华流美而又神韵疏朗,气势豪宕而又精致婉约。
江南春杜牧_江南春 -当代《江南春》
作者:东方晨命
扬子江头
相思亭中
又见绿柳醉春风
此生何处可相逢
君驻南岸我向东
白兰花开满院中
幽香渐渐浓
舟欲慢行流水急
心送千里目难停
南风北吹
离燕重归
青秀宏立杨花美
一身倩影谁去随
月牙半残雪无寄
情味暗暗滋
红豆熟时发几枝
共听抚琴同写诗
二 : 《城南旧事》作者简单介绍
林海音,女,(1918~2001)原名林含英,小名英子,原籍台湾省苗栗县,父母曾东渡日本经商。
林海音于1918年3月18日生于日本大阪,不久即返台,当时台湾已被日本帝国主义侵占,其父林焕文不甘在日寇铁蹄下生活,举家迁居北京,林海音即在北京长大。曾先后就读于北京城南厂甸小学、北京新闻专科学校,毕业后任《世界日报》记者。 林海音2001年12月1日因中风、肺炎、败血症病发在台北振兴医院病逝,享年83岁。
小说:《晓云》、《英子的乡恋》、《生命的风铃》、《城南旧事》、《英子的心》、《冬青树》、《琼君》、《金鲤鱼的百裥裙》、《蟹壳黄》、《血的故事》,散文:《秋游狮头山》、《吹箫的人》、《悼钟理和先生》、《念远方的[www.61k.com]沉樱》、《虎坊桥》、《文华阁剪发记》、《旧时三女子》、《冬阳 童年 骆驼队》、《骑毛驴儿逛白云观》、《我的童玩》、《北平漫笔》、《绢笠町忆往》、《窃读记》。
--胡劭宸
三 : 《七月的哀伤》:《七月的哀伤》-故事内容,《七月的哀伤》-作者介绍
著名作家琦君,有“台湾文坛上闪亮的恒星”之誉。她的短篇小说《七月的哀伤》,叙述的是民国初年浙江农村的一个大户人家,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之间感情纠葛而产生的故事。通过一个旧式家庭的悲剧,揭示了男权时代,女性弱势的生存状态。小说情节虽简单,但因其精湛的叙述艺术,而蕴藉深远。
云弟_《七月的哀伤》 -故事内容
琦君
一饱读诗书的军官的2个遗孀和他的2个孩子之间发生的故事。小说分为4个部分。
第一部分,叙述了家里的唯一的男人——云弟,二太太过继来的1个男孩,因为没有听二太太的话,去河里游泳,受到了惩罚,顶着七月酷暑,罚站在天井中央青石板道上。作为姐姐的“我”——美惠,心疼弟弟,担心弟弟中暑,不顾阿娘(二太太)的责骂,带弟弟逃走。三太太玉姨知道以后心疼地偷来解暑的烧酒泡杨梅给云弟吃。小说的开篇通过“云弟受罚”,展示了扭曲的家庭人际关系。云弟是二娘收养的,但是却与二娘的关系非常紧张。姐姐让弟弟向妈妈认错,弟弟坚决不肯,流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阿娘的苛刻,给云弟幼小的心灵蒙上阴霾。他说“咳,做人真苦,一点自由没有,我考取了中学一定住在学校不回家。”在姐姐和弟弟孤独的童年中,只比他们大几岁的玉姨成了他们生命的安慰,他们决定“等我们挣钱以后,把玉姨带在一起,让她享享福。” 这部分通过1个生活场景的叙述,交代了人物间微妙而复杂的关系。几乎都是纯客观的叙述,不声张,不造势,人物形象自然而亲切。
第二部分写云弟生病,“我”和玉姨夜里看护弟弟、追忆爸爸。这段叙述很巧妙。2个人到弟弟房间看护弟弟,看到墙上爸爸的照片引发对爸爸和妈妈的追忆,插叙了爸爸生前与玉姨的一件老夫少妻的感情生活的往事,交代了玉姨对爸爸的复杂的感情;在追忆中附带交代了已故的大太太的善良宽容的品格。又因二人的交流被二娘的拐杖的声音声打断,分叙了她孤寂的生活现状。多种叙述意图,衔接自然,了无斧痕。
第三部分叙述“我”和玉姨带着重病的云弟去城里治病未果,弟弟病故。此处场景描写相当细腻。首先用精彩的环境描写,衬托了“我”在漫长的水路中送弟弟时焦急的心理。然后写玉姨的祈祷使“我”联想到妈妈,希望弟弟能得到仁慈的妈妈的庇护,再写弟弟病危时梦呓。这一切都使“我“深味人世的无常,命运的残酷。叙述抒情色彩及浓。文中写到:“雷雨越来越大,小船在风暴中挣扎着,摇晃着。黑黝黝一片中,就像世界上只剩下我们3个人,那么的孤弱无援。玉姨焦急得只是念佛。”“如今玉姨又在念佛,我顿时感到生死边缘的那一份出奇的宁静,与冥冥中神灵的主宰。我茫茫然地望着玉姨,她痴痴地像一具苍白的石膏像,头发散乱着,发上的白花垂下来。她晃晃悠悠地问我:‘云云真的去了吗?他怎么会这样就死的呢?’”以1个小孩子的视觉叙述,焦灼与不安、担忧与期盼都蒙上一层孩童的稚气与天真,所以痛楚与悲伤虽浓,但却没有爆裂开来。叙述时语言控制有节制,笔调沉郁而冷静。
第四部分是叙述云弟的丧事,家人散去的悲凉结局。这部分有精彩的静态的叙述。“1个是撑着拐杖在这幢暗洞洞的老屋中,1个人摇来晃去的阿娘;1个是孤零零坐在青灯古佛前面,敲着木鱼清磐的玉姨。”而“我”则要远去它乡求学。将阿娘和玉姨落寞悲凉的结局,定格为2个特写镜头,感人肺腑,另人深思。
[www.61k.com)云弟_《七月的哀伤》 -作者介绍
琦君(1917年7月24日-2006年6月7日)本名潘希珍,又名潘希真,浙江永嘉县瞿溪乡人,台湾当代文学作家。琦君的作品以散文为主,亦涵括小说、评论、翻译及儿童文学,其作品曾被翻译成英、日、韩等多国语言。夏志清先生曾说:“琦君的散文和李后主、李清照的词属于同一传统,但她的成就、她的境界都比二李高。我真为中国当代文学感到骄傲。我想,琦君有好多篇散文,是应该传世的。”(这是1974年尔雅出版社出版书目时夏来信之评价,而在当年该社就为其出版《烟愁》。)他以为《一对金手镯》、《髻》这些文章,早该取代朱自清的《匆匆》、《背影》成为中学教材,甚至列入“诺贝尔文学奖”毫不逊色。琦君谦虚地说:“我这个是土作品。”夏说:“土有土的好处。”琦君的作品,在现今包括中国在内的华文界甚具影响力。
小说
《菁姐》(短篇)今日妇女半月刊1956年,尔雅出版社1981年
《百合羹》(短篇)开明书店1958年
《缮校室八小时》(短篇)台湾商务印书馆1968年
《七月的哀伤》(短篇)惊声文物供应社1971年
《钱塘江畔》(短篇)尔雅出版社1980年
《橘子红了》(中篇)洪范书店1991年
云弟_《七月的哀伤》 -小说赏析
儿童化叙述视觉是作者理性思考的隐语
小说采用儿童化的叙事视角,“我”既是故事中的讲述者,又是故事情节的推动者。小说叙述了弟弟由生病到不治而亡的故事,表达了失去亲人的悲伤,由此倾诉对妈妈、阿娘、玉姨三女人命运的悲悯。孩子的悲剧的本身就是隐语,孩子是女人们悲剧的牺牲品。
首先,儿童化视觉冲突是作矛盾心理的表现。
儿童化的叙事视觉在琦君小说中比较常见,但这篇小说中的2个儿童,弟弟和“我”,因生活境遇不同,产生视角冲突。作者在叙述中利用视觉冲突,传达了作者的理性审视。
云弟和美惠虽然是姐弟,但二人却有不同的生活经历。美惠是大太太所生,大太太人善良,待人和善,对女儿自然是呵护有加;又因为是爸爸唯一的爱女,所以家里的人都很爱护她。云弟是二太太从1个农家过继的来的,二太太因为爸爸娶了玉姨后冷落了她而脾气暴躁,加上她原本就不会喜欢小孩子,所以对云弟的天真顽皮更多的是苛责,很少温情。好在大太太与玉姨都很疼爱她,但是大太太已经故去,玉姨年轻,没有了丈夫的庇护,在唯我独尊二娘面前总是陪着谨慎。在这样的特殊的环境中,云弟饱尝了阿娘的冷酷,家对他来讲是窒息的,小小的年龄已经饱尝人世的辛酸。所以他“受不了这个气,要跑回山里找自己的亲妈,宁可以吃甘薯种地。”姐弟二人虽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是不同的身世,产生不同的心境,作者赋予二人不同的叙述视觉,故事是在二人的视觉冲突中展开。
小说中二人的视觉冲突主要表现在对二娘的态度上。云弟对阿娘是恐惧的甚至是仇恨的,他说:“让阿娘1个人在家里当孤老太婆。”姐姐虽然也曾因为阿娘“曾使我妈妈半生咽下眼泪,郁郁而终;她也曾使我刻骨铭心地恨过她”,但她注意到阿娘不到五十即老态张显,于是“随着她的老去而对她渐生怜悯之情”。所以,姐姐总是劝弟弟理解阿娘。“她是这种脾气,心肠并不坏,我小时候也被她打过很多次。”“她给你上学,给你做新衣服穿,她也是很疼你的,她打你骂你还不是为了要你好。她自己没有儿子,你长大了也一样要孝顺她。”在姐姐看来,“我不反抗,反抗了父亲生气。我妈死之际对我说,为了父亲什么都得忍着点儿。妈就忍了一辈子。”
理解与不理解,爱与恨,包容与抗争,正是作者内心矛盾的表现,是作者对男权社会造成的女性悲剧认识的1种委婉表达:生活不应该有怨恨。小说中以温馨的笔调叙述妈妈和玉姨念佛的情形,赞美她们的佛心。在作者看来禅宗精神让人拥有爱心,使人不沦陷于现实的苦痛,可以净化人的心灵,所以她总是希望弟弟去理解阿娘的苦难,以此来给弟弟以宽慰。
其次,限制性的儿童化视觉与全知视觉互补,全面表达作者理性思考。
小说主要采用的是第一人称限制性的叙述角度,这一叙述视角又叫自由视角,其优点是自如地表达作者内心世界,既能增强故事的真实性,又能恰切地表达理性认识。小说还运用第三人称叙述,也即全知视觉,这中叙述视觉有全方位观照的功能,能扩充内容,丰富情感。儿童化视觉前提下2种视觉变换,由儿童天真、率性的品性叙述保持了故事原生态,缩短人物与读者间的距离,使读者获得1种亲切感。又因儿童思维的弱逻辑性,避免了成年人对故事中的人事做出直接评价,即使是有也是极其隐蔽的,给读者留下更多的欣赏空间。
儿童视觉下限制性的叙述,淋漓尽致地展示人物心理,恰切地表达理性认识。小说在叙事中自如地展开了人物的心理描写:“我忽然感到一阵悲哀,由于这个家的离散而感到悲哀。我想象有一天地老了,走不动了,躺在床上哼,云弟带着玉姨过着母子相依的幸福日子,我又远在异方。她岂不是孤孤单单,无声无息地死去?”“我们怎么能失去1个如此被我们爱着又是如此爱我们的亲人呢?”这一连串的死亡,顿使我感到人世的无常。”……作者通过直接的心理描写抒发亲人突然故去的痛苦,以及人由此产生的无望和悲哀。作者的态度是:对不幸的人,无论是曾经怨恨的还是挚爱的,都希望给予生命的慰藉。
儿童视觉下的全知视觉的运用,能捕捉微妙的人物心理活动,表达对人性的思考。小说中的女性形象,都是男权社会中受凌辱的女性形象,小说着力描写了她们被扭曲的性格,揭示了她们复杂的心理状态。如玉姨对爸爸的感情,“他那么拧我打我,我反倒忽然喜欢起他来”,“感到兴奋、幸福”,又因为她与老爷的年纪的悬殊而产生的“他是云云和我们2个人的父亲”;阿娘虽然原来对她用“猫逮耗子似的眼光看着”她,给了她无尽的痛苦,但是当她看到阿娘孤苦而早衰的身影时,不禁心生怜悯地对美惠说“你们要在一起做个伴才是”。通过这些心理描写,探求了人性的深意:作者希望,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无论是情感上被丈夫抛弃的,还是因夺去他人的幸福而受人鄙夷的,虽然承受了非人的痛苦与屈辱,但在怨恨与辛酸之后,也要以一颗怜悯、同情、关怀之心对待生活,对待他人。很显然,作者以民族传统的伦理准则来审视人性。
而作者关于人性是深思,没有一句粗糙的议论,都是隐含在人物描写,事件叙述之中,由此产生含而不露的审美效果,
叙事方式的灵活切换,丰富人物的情感
叙述的重要策略就是叙述视觉的恰当选择以及叙述方式的巧妙运用。小说以直接引语叙述出来的人物对话构成了小说基本框架与主体内容,虽然只叙述一件事情,线索单一,但因叙述方式的灵活切换,使小说意蕴丰茂起来。具体表现如下:
首先,在直接引语叙述中绾节场景叙述。
小说中对话主要是“我”和玉姨及云弟的对话。在小说的第二部分,我和玉姨守夜看护病中的云弟的对话中,加入关于阿娘的描写:
我们听见她敲着拐杖,1步步上楼回自己房里睡觉了。她年纪不满五十,走路却总拿着根拐杖,咯咯咯地一声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她随便走到哪儿,都是1个人,拐杖的声音那么单调,她的影子也是那么孤独。我时常望着她的背影发愣。她的背脊厚厚的,可是已显得有点驼,像是负荷着很重的担子。想起幼年时看她苗条的身材,雪白的皮肤,走起路来很有风姿的样子,现在竟像换了1个人。她永远不再年轻了,也不再像父亲在世时那么威风,那么幸福了。……
在小说的第四部分,云弟的丧事一节,加入关于阿娘的描写阿娘沉重的身躯落在一张大竹椅里,她看去是如此悲伤、困顿,再没有那副唯我独尊的倔强神情了……如今这些痛苦好像都集中在她1个人身上,她看起来像不胜负荷,伛偻得要倒下去了。她握拐杖的手在颤抖,泪水从她肌肉松弛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她稀旧的黑旗袍前襟上。”小说中阿娘是表现主题的1个重要人物,也是情节发展的重要人物。这两处细腻的外貌描写,笔墨指向了人物心理复杂的深处。表现了作者复杂的感情:“我”对这样1个年轻时夺走其妈妈的幸福,而后因丈夫的故去而早暮的女人,情感是非常复杂的。既有切肤之痛,又有悲悯、理解,和无限感慨称。
其次,在直接引语叙述中插叙了往昔生活的回忆。
在看护云弟一段中,“我”和玉姨对话,插入爸爸和玉姨情感生活的一件事:因为和别的男人说话,被阿娘告发而被痛打。但玉姨却说:
“我不恨他,他那么拧我打我,我反倒忽然喜欢起他来,不像平常那么怕他了。我想他不准我跟旁的男人说话,一定是喜欢我的。那一夜晚,我伏在他胸前哭到天亮”,“从那以后,他从没有再那么凶狠,也那么热的对过我。他拿眼睛看我之际总是那么温和、慈爱,和看着云云时是一样的。那里面好像多了点什么,也像少了点什么,使我安心,也使我觉得虚晃晃的。后来,我也就惯了,尤其是当着二太太,他用那种眼睛看我时,我好像有了保护,有了依靠似的,很放心。”
这段插叙,道出男权意识下,1个弱女子对爱情的模糊认识。她年纪轻轻做了大户人家的填房,丈夫虽然饱读诗书但是因到垂暮之年,猜忌蛮横。所谓的“爱”,实际上杂糅了老人的慈爱呵护,但是她反倒满足,幸福。玉姨对爱情的不解以及对爱情底水准的要求,表达了作者对这一人物形象深切的同情。
在第三部分,我和玉姨送弟弟去城里看病途中,船行缓慢,弟弟病重,在焦急中我想起小时候,和妈妈坐船逃水的情景:
也是这般的风雨交加,漆黑一片。妈妈紧紧搂着我说:“靠紧妈,不要怕,菩萨会保佑我们的。”妈妈遇到患难,或吃苦受罪时总是说菩萨会保佑我们的。她一生把命运交给菩萨,到死都毫无怨言,而且她逝世时是那么平静安详,吩咐玉姨多多念佛,如今玉姨又在念佛,我顿时感到生死边缘的那一份出奇的宁静,与冥冥中神灵的主宰。我也仿佛听到了妈妈的低唤,不由捏紧云弟的手颤声地说:“不要怕,大妈会保佑你的。”
这段插叙,刻画了1个为人宽厚,和善的贤妻良母形象。作者借这一人物形象表达了自己的尚禅宗的情绪。
此外,在直接引语叙述中变换叙事角度,丰满了人物形象
小说主要是通过弟弟生病、医治无效、病故安葬一事,描写了1个封建大家庭中3个女人悲惨命运。3个女人性格不同,但命运殊途同归。对3个女性,小说巧妙切换叙述的角度,时而正面描写,时而侧面描写,完成情节的拓展,丰满人物形象。
对阿娘这一人物,作者进行了侧面描写。
“她(阿娘)也没什么对我不好,自从你父亲死后,她倒是从不用猫逮耗子似的眼光看我了。她只是时时在说话里透露1种意思,我一听到她那样的口气,就止不住心酸。” 她(玉姨)迟疑了一下,慢悠悠地说:“她要我回娘家,不必在你们家守下去了。她还叫五叔婆问过我,给我三十亩田,五两金子,叫我回娘家,好好再嫁个人,说我没男没女年纪轻轻的,何苦在这里守寡。“我(玉姨)也很担心,我总想,如果他死了,我就投井。因为二太太一定更不会容我。倒没有想到她反倒比以前对我好了。还有云云这样要我,你更对我好,所以我也就想开了。”
通过侧面描写,阿娘这一人物形象丰满了,人物复杂的内心世界委婉地传达出来,不幸的婚姻生活是她变得乖张,但是当她看到年纪轻轻的玉姨不幸的遭遇,又油然生同情,人物的心理变化,是人物形象的意义更加绵长。
对妈妈主要用了侧面描写。“我想起第一天到你家的情形,大太太把我从绿篷小轿里扶出来,紧紧捏着我的手,我也紧紧捏着她的手,就像她是我的长辈,我的亲人,她一定会对我很好的。”“我妈对谁都和气,特别对你,你一进门,她就喜欢你了。她说,可怜好好的女孩子,给人做偏房,还不是为了家里日子不好过。她告诉我你比我只大五岁,虽说辈份不同,却像是姊妹,叫我要格外好好对你。
有人说“琦君为妈妈落墨的地方是最值得赏读的笔墨。”琦君早期的小说有比较明显的写实色彩,小说中的妈妈的原形即作者的妈妈。妈妈是盈溢佛心的人,即便是对给自己造成伤害的女人,也能以慈悲之心设身处地想对方的难处,友善待人。作者对“妈妈”落墨不多,但是却耐人寻味。对妈妈的赞誉,是包含血泪的理解与爱。
叙事方式的灵活切换,使小说繁简相宜,疏密有致,人物形象富有鲜明的个性特征。
《七月的哀伤》,篇幅不长,但是阅读之后,总有欲罢不能的感觉,众多人物都历历在眼前,挥之不去,余韵缭绕,这当源于作者非凡的叙述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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