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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乡-帝乡一槐

发布时间:2017-09-21 所属栏目:槐乡的孩子

一 : 帝乡一槐

帝乡一槐

静静地站在这棵四抱一乍零三指粗的老槐树下,在郁香的六月风中寻着簌簌拉拉槐花落下树根上的蹉跎,我又梦见了慈祥的奶奶述说这棵槐树精离奇故事的情景。

原先,这是一座祠堂,很老很老,很多石碑,很多泥塑的神像,被称作光武祠。祠堂西边挨着的村叫白水村。传说呀,王莽夺了汉朝刘家的皇位,差不多杀尽了刘家的皇子皇孙,只有王莽的外孙刘秀逃到了南阳。王莽就骑马追赶,到了白水村,王莽住村西头,刘秀住村东,都决定第二天鸡叫起程赶路。夜间刘秀饮马找水,见一水井却没绳没桶,思忖道:若能扳倒水井才好呢!于是用力抓井壁一扳,说也奇怪,果然如愿,汩汩泉水顺着倾斜井壁涌出,饮饱了马。饮罢马时刚过三更,村东的鸡就叫了,刘秀匆匆起程。待村西鸡叫,时过五更,这样一来,王莽就再也撵不上了。现在,那口井还在,人们叫它扳倒井,井壁仍然斜着,井栏的石头上还留有刘秀的两个赫赫脚印呢!

由于走得匆忙,刘秀的马鞭插在地上忘了带走,这马鞭竟然一天天神奇地长起来,成了现在这棵粗壮的槐树。也许是活的年岁太长了吧,这树的心已经半空,留三围树皮,一边空洞。人从树洞中即可爬到树顶,只是树洞中有蛇和长腿马蜂,除非泼皮肤厚之徒上去探险外,乖孩子们只能在树下观望了。然后,你再细瞧,那东头大树枝突兀如龙头,下边小枝嶙峋是龙爪,西头是龙尾,树东西两边芽不同一日发,叶不同一天绿。真邪乎,帝王一马鞭插土成荫,成精了!

后来,祠堂变成学堂,地主资本家的孩子在这儿念书。有一书生桌垒桌,又叠椅堆至丈余,高坐其上念起经来:“光武祠,碑如林,往前走,碰着门;往后走,碰着神……”教书先生两腿觳觫,蹲坐地上望着少爷,不敢声张,怕少爷从上面栽下来,不死也残疾。等少爷在高处玩够了,自个儿下来,便迅疾拿了戒尺,狠命抽打少爷,似乎要把刚才的担心、恐惧以及颜面扳回来,这少爷是我本家七爷。

再接着我进了这个学堂,不过已改名中学了。祠堂已大部分拆改翻新,门楼建了三间大平房,中间房屋前后通透做为进出大门,门楼东边就是大槐树。在这儿读书的学生大部分住校,三间连通的一个寝室里住着六七十号人马,南北各设一通铺大炕,中间走廊窄到横着才能进出,每人一尺三寸宽,休想睡成大字。每年夏季,宿舍变蒸笼,又闹兵灾:上有飞机轰(蚊子),下有坦克叮(臭虫),中间有大炮袭扰(跳蚤)。实在睡不着,几个胆大的同学便把铺盖卷撂上门楼的平房上,夜间悄悄攀树爬上平房睡露水觉。平房上有老槐枝叶笼罩,叶茂花香,美美的梦中上朝拜见光武帝刘秀,喝着扳倒井里清洌的泉水,谛听村东头鸡叫三更……“起来,你们活腻了,掉下去摔死你们!”误以为七爷从椅子上摔下来了,赶紧起身去救,却看见校长凶神恶煞地架云梯爬上房顶,手拿教鞭住我们腿上抽打,太阳晒到屁股了,同学们已在吃早饭。(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想来历史上的汉光武帝,当年在白水村跟刘演马成习文,从冯异王霸练武,又广结名流贤士,三请隐于新野白云观当道士的邓禹,得其出山辅佐,方成帝业。他一定不会想到后人不颂扬他廉政明察,九释官奴,三十税一;也赞叹他创业之艰,披恩之广,深得民心,只交口称赞那根马鞭留给儿童的传说故事。

但我说,后人因一马鞭修一巍峨祠堂,太浪费。所幸现在祠堂已拆,神像已毁,否则,这儿该是香火不断了。

二 : 黄瑞槐:梦乡在何方

梦乡在何方?

作者/黄瑞槐

梦乡悠悠是他乡;

梦里遇见是故乡;

故乡到处情融融;

梦里迷茫曾相冗;(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梦见华庭是远方;

华庭遇梦是花芳。

乡里乡亲意真真;

村前村后皆情溢。

江南水乡千代短;

情意绵绵心相连。

谁敢不夸乡满水;

享尽富贵荣华来。

万年相遇水皆忆;

说尽好梦道甭尽。

轻描谈写梦中画;

梦乡何方?在故乡。

绿绿乡水悠悠遥;

梦乡相见在桥头。

只是乡水引相依

今古相亲在路头,

梦里情少人间捎;

情中思归只道微。

出水芙蓉最需水;

代代相思意不同。

三 : 鼓乡古槐歌

我是一株古槐,伫立在鼓乡陕北安塞的东滩山上。几百年的风雨,我历经沧桑。

当年山上茂密的柳杨兄长,依然蓊郁在我记忆的长廊。不知道什么时候,山间只剩下我一人守望。隋末的烽烟,大宋的篝火,已经模糊在心底。只记得,明末农民李自成,纵横天下逞豪强。解放战争彭德怀,转战陕北求解放……

我身边,老牛歇过脚,佃户收过粮,兵匪结过营,百姓逃过荒。昏昏暗暗的日子让我耳聋眼花心惆怅。

斑斑驳驳的岁月,掀过一叶又一张……

1949年,霹雳一声震天响,火红的太阳照东方。我抽了新芽,换了衣裳,过年一样的迎接春光。我看见,姑娘扛着锄头上山岗,小伙子赶着毛驴生产忙,说三年实现现代化,五年住上洋楼房,那股生活的欣喜劲儿,叫俺如今不能忘。一块块果园,一山山苗秧,看花了俺眼,怒放了心房。

可是转眼乌云遮太阳,雨骤风又狂。有人把铁钉砸在俺身上,挂上木牌,有人把木棒举过头顶,砸在人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人们笑脸蒙上了霜,土地变得又荒凉。(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1979年,俺疲惫的睁开眼。黄山峁上又有了新气象。一年又一年,一桩又一桩,如今30多年的好岁月,让俺几百年也不能忘。乡亲们把锄头头肩上扛,斗志昂扬上山岗,分包到户忙生产,一分土地千斤粮。几百年,第一次看见黄山峁子变成了大农场,几百年,第一次,看见农夫个个气豪壮。山沟里,种槐杨,喜得我子孙又满堂,川道里,盖楼房,机器轰鸣震山岗。小沟变成了金银罐,草窠里飞出了金凤凰。厂房林立比树木,车水马龙穿梭忙。想当年,胡宗南的兵扛枪树下过,枝上老鸹忙躲藏。现如今,全国各地的商人西装革履进农庄,商贸洽谈多兴旺,只为而今中华强。

十八大以来好年景,老槐我,喜且壮,根深叶茂当自强。年年春光结槐籽,送与乡人一片香。树生百年何足道,几树逢此好时光。三十多年,翻天覆地多变化;三十多年,光阴河海论短长;三十多年,弹指一挥匆匆过;三十多年,丰功伟绩赛盛唐。

我有兄弟在子长,谢子长栓马美名扬,而今我在新农庄,吐气扬眉比兄长。长风传我真情意,你我男儿当自强。栉风沐雨心豪放,歌唱祖国永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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