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扎克伯格应允许用户可暂时远离Facebook
【搜狐IT消息】北京时间12月27日消息,今天硅谷企业家亚当·莱福金(Adam Rifkin)在科技博客Techcrunch以《Facebook能够回馈给互联网什么东西》为题撰文,称Facebook已经在互联网上变得无处不在,用户的一举一动都会被Facebook上的好友看到,Facebook正逐渐成为互联网的代名词。莱福金希望Facebook可以提供选项,让用户可以有选择的暂时完全远离Facebook,这应该是扎克伯格回馈给互联网的最好礼物。
以下是文章概要:
《时代周刊》将今年的年度人物授予了Facebook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在《时代周刊》为此撰写的文章中,有一个事实令我印象深刻:Facebook的访问量占据美国互联网总访问量的四分之一。
我喜欢Facebook,我也很乐意在Facebook中花费四分之一的时间,如果其他75%的时间能远离它的话。不过即便是我完全退出Facebook,也不能完全脱离它,因为大多数热门站点都与Facebook进行了连接,到处充斥着Facebook的“分享”、“喜爱”和“连接”按钮。Facebook已经不是一个网站,它已经是一项服务:让所有它接触到的网站变得“Facebook化”,让我的所有好友无时不刻都和我在一起,就好像随身行李一样。习惯了匿名访问的我,在某网站看到朋友的脸庞后总是有些不安。所以我的圣诞愿望是:Facebook,如果可以的话让我喘个气,让我远离我的朋友吧。
过去的20年,我们热爱的互联网一直遵守着一项普世法则:我们可以访问任何地方,变成任何人。这个互联网可以让我们保持匿名,变得更酷,变得有进取心,并可以在网上狂热的喜欢某人或事物。这都是互联网的美妙之处。
但过去五年,Facebook为互联网添加了一项新功能,让用户可以在网上添加陌生人或现实生活中的好友为好朋友。2010年Facebook还新增了“即时个性化”(Instant Personalization)。这个功能目标的很明确,让我们无时不刻成为Facebook上的那个自我。但这样做的问题在于,我有时候是喜欢成为Facebook上的那个自我,但是我不喜欢的时候该如何关掉它呢。
这是Facebook回馈互联网的一个机会:请将“连接”按钮替换成“开启/关闭”开关,让我们可以清楚知道是否是以Facebook身份浏览某些网页。
1993年的《纽约客》上曾有个笑话:在互联网上没有人知道你是一条狗。但现在你去互联网的任何地方,人们都知道你的出身血统,你去的哪家宠物训练学校,你最新一段恋情的进展怎样。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我不知道从何说起,其实我在互联网上干过很多事情,从原则上讲我没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但我并不想把我妈、同学和同事扯进来。我喜欢Showtime的电视剧,喜欢熊猫宝宝的照片,多数时间我只会让他们无聊到流眼泪。而且我承认,“本应”做其他事情的时候,我却在网上浪费了大把时间。如果你把我寻找歌词,看小猫的视频,学习蛋糕做法的全部时间加在一起,所有心灵纯洁的人、珍惜时间人还有些心胸狭窄的人肯定会认为我是一个坏叔叔。
想象一下,如果每次浏览任何网页的时候,Facebook都会实时告诉朋友们你在看什么。这点你可以忍受吗?从技术角度来看,Facebook可以让这个马上实现。他们已经从大量的热门网站中获取了大量数据,只是没有公开而已。我们所谈论的匿名好处,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上班时间网上购物不会被老板知道。
到2012年,Facebook的用户将达到十亿,Facebook在互联网上变得无处不在。不久的将来,有超过一般的网页将变成Facebook增强型网页,而不是蒂姆·伯纳德-李(Tim Berners-Lee)带给我们的互联网,那个如同熊猫在竹林中自由漫步的互联网。
请记住,互联网上有成千上万的网站,而Facebook排在用户数量的第三位。但如果我们按网页浏览量计算,Facebook的浏览量比排在它之后99个网站的总和还要多,Facebook增强型网页已经足够庞大。
我们选择Facebook的理由看起来很充分:Facebook承诺给我们一个没有垃圾邮件,没有色情信息,没有犯罪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们可以和现实生活中认识的人一起做任何事情。谁不想要这样呢?
举例来说,对于稳定互联网的支持者们来说。Facebook已经把种子撒向了整个网络,一旦Facebook当机,互联网也就当机了。Facebook成了互联网的致命弱点。Facebook将成为互联网上的最大服务,我已经对这个概念心平气和,但我们应该避免Facebook等同于互联网这种事情发生。
可靠性问题先摆在一边,目前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则性问题。Facebook已经把互联网分成了两半:有Facebook的互联网(你的朋友)和没有Facebook的互联网(比你朋友更酷的人)。看朋友发的重复帖子和照片,我们把所有时间都浪费在这个上面,我们应该把时间花在结交有共同兴趣爱好的新朋友上。换句话说,是结交更酷的朋友。我喜欢把这个称之为“随意搜寻”(Ambient Findability),这意味着我们正在寻找的人和事将改变现在的我们。这才是互联网的伟大之处。
基于互联网和“随意搜索”的精神,我代表所有网民请求Facebook能给我们这样一个福利待遇:在我们浏览其他网页时,不要紧追着我们不放。给我们一个机会,可以像选择其他网站一样选择Facebook,我想这对大家都好。
给我们一个按钮,可以使我们完全与Facebook断开。我保证以后还是会在Facebook上花费相同的时间。但现在,我不想在查看Yelp的餐馆评论时,或是阅读《纽约时报》时,甚至是等待加载Techcrunch模块时,看到我在Facebook上的朋友。我保证大多数用户喜欢Facebook Connect,并会继续使用它。但是,允许用户关闭该功能,返回到Facebook诞生前的互联网,那个很实用不那么社交化的互联网,这应该是扎克伯格回馈给互联网的最好礼物。(柯山)
二 : 扎克伯格:要让全世界的人用上Facebook
互联网在上个世纪90年代就已经开始在发达国家普及开来了,而到现在近20年的时间过去了,联合国估计全世界仍然还有一半以上的人口没有可靠的互联网接入——其中部分地区的妇女和女孩更是被剥夺了这方面的权利。
昨天在联合国总部的私营部门论坛上,Facebook创始人兼CEO马克·扎克伯格表示能够上网是一项基本人权,他还称Facebook将帮助联合国向难民营提供互联网连接。但具体的方式还没有透露。 之后扎克伯格称:“这并不是完全的利他行为,当我们获得更多连接时,我们也能获益。“并表示说互联网接入是终结绝对贫困的关键因素。
在一份由马克·扎克伯格、比尔·盖茨和其妻子梅琳达·盖茨以及维基百科创始人吉米·威尔士发布的联合声明中称:“当人们获得了互联网上的工具和知识时,他们就获得了为我们所有人创造一个更好的生活的机会。”据称扎克伯格和盖茨希望能在2020年之前让所有人都能够接入互联网,这两位亿万富豪都将为这一崇高目标的实现投入各种资源。而这一目标是“2030年前扫除绝对贫困”目标的一部分。
不过在这份声明中并没提及各方将为此投入多少资金,据联合国估计,要实现这一目标,此后每年都需要3.5万亿美元到5万亿美元的投入。这不是现在任何个人、组织和和国家能够承担的。
当然,这已经不是扎克伯克第一次谈及其数字乌托邦的愿景了,事实上,现在已经更名为Free Basics的Internet.org项目就一直在致力于为较为贫穷的地区提供互联网接入。尽管这一项目遭到过吐槽,但总体来说还算进展良好。
此外,Facebook利用无人机提供互联网接入的项目目前还在测试之中,加上谷歌的气球网络计划以及三星、SpaceX等公司的卫星网络计划。也许在2020之前,整个人类文明或许真的能在这些有钱人和“天网”的帮助下完全接入互联网吧……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最后小编要“泼冷水”地提一句:不是所有能接入互联网的地方(如:中国)都能使用Facebook,也不是所有地方(如:朝鲜)的权力机构都愿意民众摆脱贫困,上面的那些目标怕是难以完全实现。
三 : 扎克伯格:Facebook早晚也会死掉
Facebook CEO扎克伯格
凤凰科技讯 北京时间9月16日消息,据《福布斯》杂志网络版报道,Facebook CEO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周二在公司总部举行了公开问答活动。从人工智能、经济适用房到医疗保健、视频等话题,扎克伯格都给出了前瞻性的观点。
以下是扎克伯格在问答活动中给出的最有趣的四个观点:
1.Facebook不会永生
扎克伯格说,没有公司能够永生,Facebook也不会例外。
他表示,Facebook的目标是在当前做出正确的选择,执行长期使命,让世界更为开放和互联。“对于那些将目标定为永生的企业和组织,我感到很困惑,”他表示。
2.将推出“富有同情心”的新按钮
扎克伯格称,Facebook正在开发一个新按钮,取代现在的“赞”(Like)按钮,以便于用户以一种更为适当的方式表达对于悲伤内容的同情。Facebook曾抵制用户使用“dislike”按钮来批评其他人,但现在计划在不久后公开测试一个新按钮,为用户提供一种新方式来表达支持。比如,当用户发表了有关死亡的帖子或令人悲伤的新闻时,其他用户可以使用这一按钮表达同情。
3.人工智能将是过滤图片内容的关键
扎克伯格承认,Facebook需要过滤掉那些可能会令人不安的内容,人工智能将是Facebook近期实现这一目标的关键。用户现在可以向Facebook社区标准部门标记不宜图片内容,但是一些用户对于暴力、裸露等图片内容的接受度更高。
3岁叙利亚儿童难民在土耳其海滩溺亡的照片近期在网上被广泛传播。扎克伯格以该照片为例称,在一些重要问题上,令人发省的照片产生的影响力要高于统计数字。“目前,我们的计算机还不能像人类那样查看图片,并理解其中的内容,”他表示,“未来5年有可能会实现。”
4.视频和虚拟现实将是通信领域的下一前沿
扎克伯格称,他预计未来5年社会将进入“视频的黄金时代”,虚拟现实将是分享体验的主导媒介。他还预计,未来25年至30年,人们将能够彼此直接交流他们的想法。Facebook在去年以20亿美元收购了虚拟现实头戴设备制造商Oculus,并计划从明年第一季度开始销售这一沉浸式设备。
此外,Facebook将于9月27日在公司总部举行另外一场问答活动,届时印度总理莫迪将一同参与。扎克伯格称,去年,他在印度首次见到了莫迪。(编译/箫雨)
四 : 扎克伯格宣布Facebook将支持“360度视频”
扎克伯格在Facebook开发者大会上(图片来自Engadget)【TechWeb报道】3月26日消息,据科技网站Engadget报道,Facebook创始人扎克伯格在公司年度开发者大会上宣布,Facebook网站将兼容“360度视频”。
扎克伯格在谈到去年收购的虚拟现实硬件制造商Oculus时表示,将在未来为虚拟现实头盔Oculus用户提供“360度视频”。但他未明确表示这些“360度视频”将从何而来。
接着,这位Facebook创始人表示,Facebook网站将兼容嵌入信息流(News Feed)中的“360度视频”。
谷歌旗下视频网站Youtube也从今年开始支持了“360度视频”播放。
所谓多角度视频或者“360度视频”就是,多个摄像机同时对同一个空间下的物体进行多个角度拍摄,支持多角度视频播放或者“360度视频播放”的网站,比如YouTube,允许用户在无需暂停视频播放的情况下,自由切换观看角度。(小峰)
五 : 关于扎克伯格、Facebook与中国:八卦和事实
作者:骆轶航
Facebook创始人兼CEO马克 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最近出现在了北京。会见清华大学校长,在清华经济管理学院用中文全程演讲,参加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顾问委员会全体会议,还以该委员会外籍委员身份与凯雷集团董事长鲁宾斯坦、AIG创始人莫里斯 格林伯格和苹果CEO库克等人一起在中南海紫光阁与清华大学经管学院顾问委员会名誉委员、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王岐山会见。在中国这么密集和“高调”的亮相,对扎克伯格与Facebook应该是第一次了。
一直以来,“Facebook进入中国”的蛛丝马迹都会被刻意放大和解读,而扎克伯格本人的“中国情结”也是人们愿意讨论的话题。这里PingWest和我本人给大家提供一点严肃的八卦,讲一点有关扎克伯格、Facebook与中国之间,从未被公开披露或很少被讲得很清楚的一些八卦和事实。这些八卦和事实,对于大家了解Facebook、了解跨国科技公司与中国的互动方式,了解扎克伯格这个人,以及中国互联网政策的大环境,都有点用处。
第一,谁是扎克伯格和Facebook的真正“中国启蒙者”?
中国媒体最爱提及Facebook创始人兼CEO马克 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的“中国情结”,这一点基本属实。在硅谷,明星科技公司的创始人与核心决策者对中国文化和中国市场的态度大致可以分为三种:有强烈的好奇心和兴趣的;情感上无所谓,但为了业务扩张会认真对待的;以及充满疑虑、负面看法和态度始终谨慎的。很不幸,Google属于第三种,我们大部分见到的科技公司属于第二种,而Facebook和其它的一些公司属于第一种。而那些对中国文化和中国市场有强烈兴趣的硅谷科技公司和创始人通常又至少具备两个因素中的一个:1)本身是第一代移民;2)自身家族或妻子、女友家族中有华人血统。关于硅谷科技公司创始人的女友、妻子或母亲身上的华人血统能在多大程度上影响创始人本身的立场和兴趣,我将来会有文章单独八卦,在此不作细表。
显然,扎克伯格的妻子普莱西亚 陈(Priscilla Chan)是华裔,因此总有中国人不拿自己当外人地说扎克伯格是“中国女婿”。事实上,普莱西亚 陈本身基本上就是一个美国人,生于波士顿,父母一代自香港移民,祖父母一代自中国江苏徐州移民香港,很难说有什么真正的“中国血统”,也基本上不太会说中文。但扎克伯格对中国的兴趣甚至学习中文,确实与此有一定关系——基础打得好。但在“进入中国”这件事上,扎克伯格确实很早就在考虑了——在他确定Facebook的愿景是“连接世界上所有人”的那一天。1
在Facebook公司内部,引导扎克伯格将“中国情结”转化为“中国实践”的一个关键人物是Chris Pan,一个华裔美国人。Pan有哈佛大学商学院的MBA学位,能讲听说读写流利的中文,曾在中国工作过,2007年加入Facebook,曾负责产品、广告商关系和用户增长。直至2012年离职前,他一直都是Facebook内部直接负责协助扎克伯格制定“可能的”中国战略的人:包括不同的方式、合作伙伴的选择、与有关部门的接洽等。Pan还是扎克伯格每周中文学习的督导者,负责帮扎克伯格找中文教师,以及在公司内部用中文与扎克伯格谈论涉及中国的业务等。相信很多2011年之前与Facebook打过交道的中国游戏开发者、创业者和互联网公司高管们,都会对Chris Pan的灵活与变通的个性有深刻的印象。
第二,相比其它硅谷新锐科技公司,Facebook内部“中国人”更强势
我们不提思科和惠普这样的老牌公司,在1990年代后期成长起来的一大批新锐互联网科技公司中,Facebook内部的“中国人”(主要是软件工程师)阵容,中国工程师之间的互相支持与帮助,出生于中国大陆的中国籍工程师做到中层管理者的概率,以及他们升职后积极提携其他中国大陆背景的工程师的氛围,是最强烈的。先不提高管,至少在中层的总监级别技术管理者当中,在Google还找不到什么出生在中国大陆背景的员工的身影,印度籍和印度裔背景相对较多,而他们也相应提升了更多印度背景的工程师担任经理或项目负责人等关键的岗位。在Facebook总部,中国大陆背景的工程师团队似乎更活跃更主动,也担负了公司内部更重要的职责。除了国内比较熟悉的Facebook第二位中国籍工程师、曾经带领支付与反欺诈技术团队,现在国内做天使投资的王淮(Harry Wang)之外,现在Facebook总部至少有两位以上出生在中国大陆的员工担任了总监级别以上的职务,其中比较有名的有魏小亮(David Wei),现任Facebook工程总监。
而这些中国大陆背景的员工被提升至总监一级的重要职位后,比起他们的“前辈”,他们也似乎更愿意接受在符合公司规定的前提下,提升更多同样来自中国大陆的工程师担任工程经理、重要项目负责人和技术负责人的职务。现在,在广告平台、用户增长、iOS移动端和Android移动端等不同的小组,都有中国大陆背景的工程师担任不同项目的负责人。“中国人”的脉络,已经开始形成了一种现象。在我看,这件事没什么不好的。一方面,它符合Facebook的规定和要求,被提拔者通常已经证明了自己在技术或某一方面被认可的能力,而且团队中并非不能容纳来自其它文化背景和国籍的同事;另一方面,他确实赋予了中国工程师更多的机会,也鼓励人们更能承担责任和接受过去未曾接受过的挑战——比如在公司和行业大会上公开的英文演讲、接受媒体的访问、在公司官方博客上撰写文章,与公司高层管理者一对一讨论产品等。此外,正是因为这股“自上而下”的中国势力的起步,Facebook现在越来越“激进”地每年直接来中国的顶级高校“校招”工程师,获聘者可以直接到美国总部工作。这次扎克伯格在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的对话中说:Facebook已经直接从中国的高校中招聘了20名学生,2015年还要招得更多,底气也在这里。
这些从中国顶级高校招聘的聪明的小孩在加入Facebook之后,不用太担心语言和文化隔阂问题,因为一开始确保有值得信赖的中国人做他们的“师傅”(mentor)。这样一套完整的机制,即使到现在也不是任何一家硅谷科技公司都能做到的——尽管它们中很多的中国背景工程师已占到了总数的30%。
第三,Facebook第一次进入中国的准备,并不是传说中的2010年末扎克伯格访华,而是在2008年。那时他们已经有了一个中文名:“飞书”
此前有人提及,Facebook第一次思考如何进入市场,是在2010年,标志性事件是扎克伯格2010年圣诞前后访华,拜会了中国移动、阿里巴巴、百度和新浪等公司,探讨“进入中国”和在中国寻找合作伙伴的可能性。但事实上,根据我的了解,Facebook比这更早就有了进入中国的方案,可以直接回溯到2008年。
Facebook在2008年底,已经形成了一套进入中国的基本方案,甚至已经起好了中文名:飞书(不是现在大家经常叫的“脸书”)。大致的方案与当时Google在中国的做法没什么不同。用户可以连接整个Facebook社交网络,但在中国大陆(或简体中文页面)的访问,其内容呈现需要接受本地法律法规要求下的审查与过滤。这也是Facebook官方能接受的方案。当时的整体环境比较“乐观”——2008年奥运会在北京召开前后的氛围似乎更“包容”,而2008年也是Google在中国表现最好的一年——曾被工信部表扬、搜索市场份额明显提升,在有关部门打击“非法广告”的问题上,Google也配合得更好,让当时的百度很被动难堪。在2008年底之前,似乎是Facebook进入中国最好的,而且“差不多准备好了”的时机。
第四,从2009年到现在,有关“Facebook进入中国”的方案曾经考虑过哪些?
但2009年中,形势发生了180度转弯。先是Google中国的所谓“涉黄”,继而新疆发生了恐怖暴力事件——这一事件直接导致Facebook和Twitter等全球社交网络媒体在中国大陆无法访问。此后互联网环境与监管日益紧张严厉。于是,Facebook不仅没能在法律意义上顺利“进入中国”,反而其全球网站都在中国无法访问了。于是一切计划都得推倒重来。
2010年初,发生了所谓“Google退出中国”事件,进而以Google将在中国大陆的服务器迁移至香港,从而规避中国互联网监管部门监管暂告段落。这一事件直接影响了监管机构对海外互联网公司进入中国的考量和态度。在这种情况下,Facebook在2008年提出的类似Google的方案根本不可行。
于是,在2010-2011年间,Facebook考虑过一种方案,就是类似“Facebook Connect”的方案——中国本土的互联网公司提供前台的服务,但背后的账号系统甚至登录系统用Facebook——也就是说,中国大陆用户可以用自己的Facebook账号登录中国互联网公司提供的本地产品及服务——就像现在你可以用Facebook账号登录美国本土的大部分互联网服务一样。这看上去是一个很“聪明”的解决方案。Facebook规避了直接的监管和限制压力,服务和前台都是中国公司的,但后台、账号和连接技术都由Facebook提供。这样,Facebook可以间接获得大量的“中国用户”,而这些用户在本土网站上的使用习惯、偏好和消费习惯等数据也能被Facebook记录下来,为广告等业务提供数据依据。 而Facebook也可以获得更多与本土公司在广告和其它层面上合作的机会。
但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具体原因,这个方案被搁置了。2011-2012年间,Facebook围绕入华问题又提出过几个方案,其中有代表性的方案有两个:一个是与百度合作推出一款产品,由百度新成立的“社交网络事业部”代为运营,Facebook提供背后的账号体系。另一个方案是在Facebook的框架内构建一个可供监管的中国大陆的用户体系——注册地在中国大陆的Facebook用户在Facebook上可以浏览和查看的信息是被按着中国内地有关监管部门的要求过滤过的,其发布的信息也是受到监管的,而且不能任意地与注册地在中国大陆地区之外的用户相“连接”,成为好友。这一方案显然有悖Facebook“连接世界”的愿景,操作性并不高。
2012年,Facebook上市,之前5年曾长期负责中国有关事务的Chris Pan离职,加上中国处于中共十八大召开前后敏感的最高层权力交接时刻——这一系列原因都导致在那一年Facebook“进入”中国的进展相当缓慢。到了2013年,Facebook对中国有了新的计划:先做广告销售、移动合作伙伴关系和开发者关系,在中国大陆进行人才招聘,与顶级高校展开人才方面的合作,再慢慢探索其它可能性。目前,无论是Facebook与各个省市政府洽谈城市广告的合作、吸引各种游戏开发者和数据分析合作伙伴,还是这次扎克伯格受聘担任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顾问委员会委员,并在清华大学发表演讲,都是这一系列动作的一部分。当然,你也可以说:Facebook“进入中国”目前做的事,与Google“退出中国”之后在中国做的事,也没什么区别。
第五,Facebook与扎克伯格与中国连接,哪些人是主要的“牵线者”?
一直以来,Facebook在不同阶段的两家投资机构对Facebook进入中国发挥了重要的引路、牵线、介绍资源和顾问作用。其一是早期投资Facebook的硅谷投资机构Accel Partners和他的合伙人Jim Breyer。Jim Breyer是硅谷典型的中国互联网推崇者,是中国最早期的风险投资代表人物熊晓鸽(Hugo Xiong)的好朋友,而也正是在两个人的推动下,Accel Partners与IDG中国的风险投资基金建立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共同拓展一些全球和中国本地的投资资源。此前,无论是扎克伯格2010年底的访华行程安排,还是后来Facebook与一些国内公司的接触,再到日后负责中国事务的Facebook全球副总裁Vaughan Smith的数度访华和Facebook中国事务团队与中国不同地区的地方政府、潜在广告主和合作伙伴合作,IDG甚至熊晓鸽本人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这次,扎克伯格访华期间,Jim Breyer也“碰巧”在中国,原因你们自己想。
另一家负责帮Facebook与中国牵线的风险投资机构是DST——这家俄罗斯背景的风险投资基金在硅谷寒冬期——2009年完成了对Facebook的第一次投资。而他们也是帮Facebook制定对华策略重要的顾问和建议者。DST和他的创始人Yuri Miller本人都更熟悉中国,与中国的互联网和VC大佬们都过从甚密,他们在中国也几乎完成了对大多数上升期的顶级初创科技公司的投资,这使得DST和Yuri Miller本人成为扎克伯格有关中国事务值得信任的人。此前,有关Facebook 通过“Facebook Connect” 为中国互联网公司提供后台连接能力的建议,就来自DST。这次在清华大学演讲,扎克伯格提到他刚刚与小米公司的创始人雷军吃过饭,而牵线让雷军与扎克伯格在2011年认识并逐渐相熟的人,正是Facebook与小米的共同投资者Yuri Miller。
当然,到了最近几年,Facebook那些从中国招聘的、有在中国顶级公司——腾讯、百度和阿里巴巴等公司有工作经历的工程师也“间接”地成了Facebook逐渐深入认知中国的信息来源。而近年来逐渐“成长”为Facebook核心管理者的一些中国背景的雇员,也在为Facebook与中国连接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PingWest此前文章提及的,这次扎克伯格到访清华大学并担任经济管理学院顾问委员会委员,其行程就有本科毕业于清华大学的Facebook工程总监魏小亮直接参与。而几个月前,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院长钱颖一到访硅谷,也曾经去Facebook会见一些清华背景的资深员工,并通过他们的联系进一步与Facebook负责中国事务的具体人士会见。
第六,Facebook在北京财富中心的800平方米办公室,是怎么回事?这跟“Facebook进入中国”有什么关系?
几个月前,有媒体爆出Facebook在北京东三环的财富中心租用了800平方米的办公室。我不能确认这是不是真的,但那段时间,Facebook确实围绕着中国大陆干了几件事:高层和一些中国事务的员工频频到访中国;与一些中国顶级的游戏开发者和数据分析公司开始接触;更重要的是,从Google等公司挖了一批负责广告销售的专业人才,准备在中国建立广告销售团队;甚至还计划将一些此前在香港和新加坡的负责合作伙伴关系和开发者关系的人调到北京来。
这些事都是发生在2013年上半年的,但现实状况后来明显遭遇了阻碍。如果要在中国大陆本地运营和招聘本地人才,需要建立Facebook在中国大陆的分支机构。而据我从一些渠道所知,有关工商行政管理部门一直没有能批准Facebook在华设立分支机构的一些证照和营业资格申请。这些在一般普通中国公民看起来,申请营业执照和相关许可证都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在Facebook身上却成了难题。这背后的个中缘由我们并不清楚,但这些“困难”在一个中国官方不断强调互联网治理与网络信息国家安全的大背景下,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为此,Facebook把在中国大陆招聘的销售专才和其它一些工作人员目前都迁移到其在香港的办公室办公,而目前在中国大陆公开招聘的职务只有一个:移动合作伙伴关系拓展。该职位要求base在北京,但被标注为“contract”,即通过派遣机构与受雇者签订合约,并非Facebook正式员工。
至于在中南海紫光阁与众多清华大学经管学院顾问委员会的外籍人士一起在中南海紫光阁会见王岐山对接下来Facebook在中国的进展有什么帮助,再等等看吧。
本文标题:facebook扎克伯格-扎克伯格应允许用户可暂时远离Facebook61阅读| 精彩专题| 最新文章| 热门文章| 苏ICP备13036349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