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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年-我的童年

发布时间:2017-07-30 所属栏目:散文

一 : 我的童年

(三)

我每次回家看妈妈的时候都是大表哥挑着我回家的。当时我山区的老家一年到头没有青菜吃,都是到冬天把地里红薯叶摘下来窝酸,窝上一大缸,这就是来年一年要吃的菜了。每次送我回去看妈妈,大表哥挑的两个框里,一头是一筐白菜和萝卜,一头的框里是我坐着。回去一趟很不容易,要走两个小时的平路,三个小时的山路,回来的时候妈妈给大表哥一筐红薯和一筐红薯片。我们山里,小麦和玉米都很少,一年一个人生产队里只能分给70斤小麦,90斤玉米,一年的主要口粮也就是红薯和红薯片了。妈妈给大表哥的也只能有这些了。当时姥姥和舅舅家因土地少也缺少粮食,也只有哪几分自留地种点菜卖点菜,买回一点粮食贴补生活。

1960年6月,反右倾运动结束。爸爸从李官桥农场养猪场结束劳动改造,但右倾的帽子没有给摘掉,被降职使用调到老城公社任财贸书记兼供销社主任。因为他的右倾帽子没给摘掉,我和妈妈的城镇市民户口和妈妈的公职也没给恢复。妈妈和我就一直生活在老家的山区农村。

我们回农村后生产队非常体谅我们的不幸遭遇。看妈妈是一个柔弱城市女孩,不会做农活,况且刚回来连山区的路还不会走呢!妈妈是个很坚强的女孩,不愿不干活让生产队的乡亲们养着我们。况且当时是生产队是按挣多少公分分粮食。妈妈也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参加了生产队的集体劳动。生产队的爷爷、伯伯、叔叔根据妈妈的身体情况和责任心强的特点,给安排了一个看山的活,也就是现在说的护林员。这个工作比较自由,时间可以自由支配,爬山爬累了,可以坐下来歇一歇再爬,但责任心强。整天在山上看着不要让任何人毁坏山上的一林一木。

开始妈妈爬不上去山,脚上磨了很多血泡,也流了很多眼泪。可当时谁能体会到妈妈的心情啊。在妈妈的心灵上她从没想到这一生要经受这么大的精神和体力上的折磨和考验啊。妈妈痛苦着、坚持着,是为了她和我的生存啊,也是支持爸爸安心工作啊。但她也知道这个工作是乡亲们为了照顾她才给她安排的啊。乡亲每天要扛着劂头挑着上百斤的农家肥去上山种地,收粮下山。山路很陡,很难走,走面的人就像踩在后面人的头上,一不小心就要滚下山坡。乡亲们的良苦用心妈妈心里也明白,也很感谢!也只知道自己身上的胆子有多重。就这样妈妈克服了一个城市的女孩难以想象的困难,默默的忍耐着、坚持着。

我们这片山林在经历了全民大炼钢铁的浩劫之后,一片狼藉,山林几乎弹尽,所有的大树全部伐尽。山上只留下了稀少的、低矮的柴草,大雨过后山体滑坡、水土流失非常严重。有很多村民们用石块垒砌的垱子地都被山洪冲垮了,生存土地受到了严重威胁。村民们为了恢复植被。保护水土流失,维持生存生活,制定了村民公约,在山上只允许放牧,不允许毁坏树木,违者罚款两元。(在当时一个十分的壮劳力一天只能挣五分钱。)可见妈妈身上的胆子有多重啊,需要多强的责任心啊。妈妈没有辜负乡亲们的期望,每天天一亮就起床做饭,帮我穿衣服吃饭,然后带着我去巡山看林。开始妈妈爬不动山,就拉着我慢慢爬。有的时候我们一天只吃两顿饭,晚上回来妈妈累的连饭也做不了,就抱着我上床睡觉了。在这段时间妈妈不知哭了多少鼻子,掉了多少眼泪,有多少回妈妈在睡梦中哭醒,我抱着妈妈的头,亲着妈妈说道:妈妈不哭。这样的情景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至今难以忘怀。后来妈妈习惯了,上山也没有问题了,有的时候我在山上睡着了,妈妈就把我背回来。到了春天山上的野花可香了,有红的、黄的、白的、紫的可多了。到了夏天,山上有好多水果,有野樱桃,檬子、桃子、杏等等。到了秋天满山红遍,树枝上挂满了红的、绿的、黄的、紫的各种颜色的果实。妈妈帮我把她们摘下了,拿回去分给小伙伴们吃。小伙伴们可高兴了。就这样年复一年的重复着,我也学到了不少知识。妈妈教我认识了山上不少树木、昆虫、药材的名字。直到妈妈生了小弟弟,我不能天天在陪着妈妈去看山护林了,只好在家里看弟弟和帮妈妈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二 : 我的童年

ao ue T om . 欢迎教师投稿   翻开小时候的照片,仿佛看见了小时候的我:
记得我两岁半的时候,坐在毛车上唱歌:“你说到底为什么,都是我的错,都把爱情想得太美现实太诱惑。到底为什么,让你太难过,这样爱你除了安慰还能怎么做。”啪啪啪啪,老叔给我拍巴掌。“老叔老叔,你别打断我,没唱玩那!”老叔笑着说:“好好,接着唱。”“老叔你唱。”“老叔不会唱,你唱吧!”“好!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好看的舞蹈……”啪啪啪,奶奶又给我拍巴掌了。“停,没唱玩那。”“好,接着唱!”“我走在荒凉的沙漠,我躲在无人……”我看见奶奶拿着我家的小被,于是就说:“小被不我家的吗小被?”“哈哈哈哈。”惹得全家人哄堂大笑。
还有一次,妈妈把衣服全放在院子里铺着,我走过去,说:“卖衣服嘞,卖衣服嘞!”在旁边洗头的老叔说:“你这衣服多少钱?”“三块钱,四块钱,四块钱。”我天真的回答说。“哈哈哈哈,恐怕你这衣服也太便宜了吧!哈哈哈哈!”老叔笑着说。
……
这就是我的童年,快乐的童年。 ao ue T om . 欢迎教师投稿

三 : 冰心 我的童年

我的童年

冰心

选自《冰心七十年文选》(上海文艺出版社1996年版)。

我生下来7个月,也就是1901年的5月,就离开我的故乡福州,到了上海。

那时我的父亲是“海圻〔圻(qí)〕边界。”巡洋舰的副舰长,舰长是萨镇冰先生。巡洋舰“海”字号的共有四艘,就是“海圻”“海筹”“海琛”“海容”,这几艘军舰我都跟着父亲上去过。听说还有一艘叫做“海天”的,因为舰长驾驶失误,触礁沉没了。

上海是个大港口,巡洋舰无论开到哪里,都要经过这里停泊几天,因此我们这一家便搬到上海来,住在上海的昌寿里。这昌寿里是在上海的哪一区,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母亲所讲的关于我很小时候的故事,例如我写在《寄小读者?通讯(十)》里面的一些,就都是以昌寿里为背景的。我关于上海的记忆,只有两张相片作为根据,一张是父亲自己照的:年轻的母亲穿着沿着阔边的衣裤,坐在一张有床架和帐楣的床边上,脚下还摆着一个脚炉,我就站在她的身旁,头上是一顶青绒的帽子,身上是一件深色的棉袍。父亲很喜欢玩些新鲜的东西,例如照相,我记得他的那个照相机,就有现在卫生员背的药箱那么大!他还有许多冲洗相片的器具,至今我还保存有一个玻璃的漏斗,就是洗相片用的器具之一。另一张相片是在照相馆照的,我的祖父和老姨太坐在茶几的两边,茶几上摆着花盆、盖碗茶杯和水烟筒,祖父穿着夏天的衣衫,手里拿着扇子;老姨太穿着沿着阔边的上衣,下面是青纱裙子。我自己坐在他们中间茶几前面的一张小椅子上,头上梳着两个丫角,身上穿的是浅色衣裤,两手按在膝头,手腕和脚踝①〔踝〕读huái。上都戴有银镯子,看样子不过有两三岁,至少是会走了吧。

在上海那两三年中,父亲隔几个月就可以回来一次。母亲谈到夏天夜里,父亲有时和她坐马车到黄浦滩上去兜风,她认为那是她在福州时所想望不到的。但是父亲回到家来,很少在白天出去探亲访友,因为舰长萨镇冰先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派水手来叫他。萨镇冰先生是父亲在海军中最敬仰的上级,总是亲昵地称他为“萨统”(“统”就是“统领”的意思,我想这也和现在人称的“朱总”“彭总”“贺总”差不多)。我对萨统的印象也极深。记得有一次,我拉着一个来召唤我父亲的水手,不让他走,他笑说:“不行,不走要打屁股的!”我问:“谁叫打?用什么打?”他说:“军官叫打就打,用绳子打,打起来就是‘一打①〔一打(dá)〕量词,12个为一打。’,‘一打’就是十二下。”我说:“绳子打不疼吧?”他用手指比划着说:“吓!你试试看,我们船上用的绳索粗着呢,浸透了水,打起来比棒子还疼呢!”我着急地问:“我父亲若不回去,萨统会打他吧?”他摇头笑说:“不会的,当官的顶多也就记一个过。萨统很少打人,你父亲也不打人,打起来也只打‘半打’,还叫用干索子。”我问:“那就不疼了吧?”他说:“那就好多了……”这时父亲已换好军装出来,他就笑着跟在后面走了。

1903~1904年之间,父亲奉命到山东烟台去创办海军军官学校。我们搬到烟台,先住在市内的海军采办所,所长叶茂蕃先生让出一间北屋给我们住。南屋是一排三间的客厅,就成了父亲会客和办公的地方。我记得这客厅里有一副长联是:

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

是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三坟五典八索九丘〕语出《左传?昭公十二年》:“王曰:‘是良史也,子善视之;是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后泛指一切古书。

我提到这一副对联,因为这是我开始识字的一篇课文!父亲那时正忙于拟定筹建海军学校的方案,而我却时刻缠在他的身边,说这问那,他就停下笔指着那副墙上的对联说:“你也学着认认字好不好?你看那对子上的山、竹、三、五、八、九这几个字不都很容易认的吗?”于是我就也拿起一枝笔,坐在父亲的身旁一边学认一边学写,就这样,我把对联上的22个字都会念会写了,虽然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这“三坟五典八索九丘”究竟是哪几本古书。

不久,我们又搬到烟台东山北坡上的一所海军医院去寄居。这时来帮我父亲做文书工作的,我的舅舅杨子敬先生,也把家从福州搬来了,我们两家就住在这所医院的三间正房里。

这所医院是在陡坡上坐南朝北盖的,正房比较阴冷,但是从廊上东望就看见了大海!从这一天起,大海就在我的思想感情上占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位置。我常常心里想着它,嘴里谈着它,笔下写着它;尤其是三年前的十几年里,当我忧从中来,无可告语的时候,我一想到大海,我的心胸就开阔了起来,宁静了下去!1924年我在美国养病的时候,曾写信到国内请人写一副“集龚①〔集龚〕截取龚自珍的诗句或文句拼集成一副对联。龚自珍(1792—1841),浙江仁和(现在杭州)人,清代著名思想家、文学家。 ”的对联,是:

世事沧桑心事定

胸中海岳梦中飞

谢天谢地,因为这副很短小的对联,当时是卷起压在一只大书箱的箱底的,“四人帮”横行,我家被抄的时候,它竟没有和我其他珍藏的字画一起被抄走!

现在再回来说这所海军医院。它的东厢房是病房,西厢房是诊室,有一位姓李的老大夫,病人不多。门房里还住着一位修理枪支的师傅,大概是退伍军人吧!我常常去蹲在他的炭炉旁边,和他攀谈。西厢房的后面有个大院子,有许多花果树,还种着满地的花,还养着好几箱的蜜蜂,花放时热闹得很。我就因为常去摘花,被蜜蜂螫①〔螫(shì)〕书面语,同“蜇”。了好几次,每次都是那位老大夫给我上的药,他还告诫我:花是蜜蜂的粮食,好孩子是不抢别人的粮食的。

这时,认字读书已成了我的日课,母亲和舅舅都是我的老师,母亲教我认“字片”,舅舅教我的课本,是商务印书馆的国文教科书第一册,从“天地日月”学起。有了海和山作我的活动场地,我对于认字,就没有了兴趣,我在1932年写的《冰心全集》自序中,曾有过这一段,就是以海军医院为背景的:

……有一次母亲关我在屋里,叫我认字,我却挣扎着要出去。父亲便在外面,用马鞭子重重地敲着堂屋的桌子,吓唬我,可是从未打到我的头上的马鞭子,也从未把我爱跑的癖气吓唬回去……

不久,我们又翻过山坡,搬到东山东边的海军练营旁边新盖好的房子里。这座房子盖在山坡挖出来的一块平地上,是个四合院,住着筹备海军学校的职员们。这座练营里已住进了一批新招来的海军学生,但也住有一营的练勇(大概那时父亲也兼任练营的营长)。我常常跑到营门口去和站岗的练勇谈话。他们不像兵舰上的水兵那样穿白色军装。他们的军装是蓝布包头,身上穿的也是蓝色衣裤,胸前有白线绣的“海军练勇”字样。当我跟着父亲走到营门口,他们举枪立正之后,父亲进去了就挥手叫我回来。我等父亲走远了,却拉那位练勇蹲了下来,一面摸他的枪,一面问:“你也打过海战吧?”他摇头说:“没有。”我说:“我父亲就打过,可是他打输了!”他站了起来,扛起枪,用手拍着枪托子,说:“我知道,你父亲打仗的时候,我还没当兵呢。你等着,总有一天你的父亲还会带我们去打仗,我们一定要打个胜仗,你信不信?”这几句带着很浓厚山东口音的誓言,一直在我的耳边回响着!

回想起来,住在海军练营旁边的时候,是我在烟台八年之中,离海最近的一段。这房子北面的山坡上,有一座旗台,是和海上军舰通旗语的地方。旗台的西边有一条山坡路通到海边的炮台,炮台上装有三门大炮,炮台下面的地下室里还有几个鱼雷,说是“海天”舰沉后捞上来的。这里还驻有一支穿白衣军装的军乐队,我常常跟父亲去听他们演习,我非常尊敬而且羡慕那位乐队指挥!炮台的西边有一个小码头。父亲的舰长朋友们来接送他的小汽艇,就是停泊在这码头边上的。

写到这里,我觉得我渐渐地进入了角色!这营房、旗台、炮台、码头,和周围的海边山上,是我童年初期活动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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