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命运》(第二十七集)
有了一线希望以后的人生路还是很长的
林敏芸在不知不觉下,骨刺奇迹般的好了。她又生下个二儿子,林敏芸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了,再大的困难痛苦她都能忍受一心等孩子长大吧!两个孩子就是林敏芸的希望了,以后再苦也尽量让孩子吃饱吃好,林敏芸自己吃喝都能将就,只要不饿肚子就行,在孩子身上付出了全部的心血。
婆婆一家,对林敏芸无情无义,生下大儿子他们非但不管,还打着孩子的幌子时常挑拨林敏芸夫妻的关系。
林敏芸生下二儿子,生活也比以前强了点,丈夫也开始顾家了,条件虽然不好,但林敏芸觉得知足了。家里也有钱拉煤了,有煤烧了,吃的也好一点了。丈夫在外面的补助也能拿回来了,家里虽说比不上富裕人家,可也不像以前那么苦了。林敏芸也不用去婆婆家取暖了,也不用怕没煤烧了,火也敢烧旺了。林敏芸不用看她们的脸色了,暖和的时候就抱孩子出外面去了,冷了就在家和孩子们玩。丈夫也不反对林敏芸和外面的人交往,林敏芸也开始不惧怕婆婆了,时常领着大儿子,抱着小儿子在外面耍,有小孩不出外面不行了。她每天的任务就是照看好小孩,把全部的心血也都用在两个孩子身上了。
婆婆看到丈夫和林敏芸的关系好了,就在外面人们面前说林敏芸不让她看孙子。好心人就劝林敏芸说:“你把孩子抱去让你婆婆看吧,不让看也是人家的孙子,她看你还能做些其它事呢!”林敏芸当时养着猪,正好想去外面割些猪菜,林敏芸就把孩子给婆婆抱过去。结果只是三次就不好了,第一次叫婆婆看孩子,很高兴地接了孩子,林敏芸也很高兴,觉得婆婆对自己对孩子好了。可第二次抱去就不高兴了,第三次婆婆就说话了,婆婆说:“我给你看孩子,你给我干什么?”林敏芸说:“等孩子大一点你叫我做什么我再给你做吧!现在我这两个孩子累的连饭都吃不上啊!还能给你做什么呢?”可婆婆不听,她说:“你恶心吧!我养了七八个孩子,什么没做呢?我不给你看孩子了,把你孩子抱回去吧!”骂了林敏芸好一顿。
从此以后,林敏芸就没再用她们看孩子,林敏芸心想:我自己的孩子自己看吧!苦点累点也要把孩子养活大。她自己把孩子料理的仅仅有条,把心全部用在孩子身上,她没有学过缝纫,也没有多少文化,可她硬是看上书学着裁剪衣服,旧衣服也要给孩子翻新一下让人们看见是新的,孩子出去都是穿的整整齐齐的。外面的人都夸林敏芸有个巧手,人要强。受气、受罪、吃苦林敏芸都不怕,尽最大的努力让孩子过得好一点,不让孩子吃苦,一切都为了孩子着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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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一文是侯翔同学根据一个真实的故事编写而成,本文主要讲述了故事里的主人公林敏芸是一个苦命的人,她从出生就开始为了生存挣扎,她也曾与命运抗争,可终究没能让她从苦难的命运中摆脱出来,但她仍然顽强的生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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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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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第二十七卷 顾阿秀喜舍檀那物 崔俊臣巧会芙蓉屏
诗曰: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
若是遗珠还合浦,却教拂拭更生辉。
话说宋朝汴梁有个王从事,同了夫人到临安调官,赁一民房。居住数日,嫌他窄小不便。王公自到大街坊上寻得一所宅子,宽敞洁净,甚是象意,当把房钱赁下了。归来与夫人说:“房子甚是好住,我明日先搬东西去了,临完,我雇轿来接你。”次日并叠箱笼,结束齐备,王公押了行李先去收拾。临出门,又对夫人道:“你在此等等,轿到便来就是。”王公分付罢,到新居安顿了。就叫一乘轿到旧寓接夫人。轿已去久,竟不见到。王公等得心焦,重到旧寓来问。旧寓人道:“官人去不多时,就有一乘轿来接夫人,夫人已上轿去了。后边又是一乘轿来接,我问他:‘夫人已有轿去了。’那2个就打了空轿回去,怎么还未到?”王公大惊,转到新寓来看。只见2个轿夫来讨钱道:“我等打轿去接夫人,夫人已先来了。我等虽不抬得,却要赁轿钱与脚步钱。”王公道:“我叫的是你们的轿,如何又有甚人的轿先去接着?而今竟不知抬向那里去了。”轿夫道:“这个我们却不知道。”王公将就拿几十钱打发了去,心下好生无主,暴躁如雷,没个出豁处。
次日到临安府进了状,拿得旧主人来,只如昨说,并无异词。问他邻舍,多见是上轿去的。又拿后边2个轿夫来问,说道:“只打得空轿往回一番,地方街上人多看见的,并不知余情。”临安府也没奈何,只得行个缉捕文书,访拿先前的2个轿夫。却又不知姓名住址,有影无踪,海中捞月,眼见得1个夫人送在别处去了。王公凄凄惶惶,苦痛不已。自此失了夫人,也不再娶。
五年之后,选了衢州教授。衢州首县是西安县附郭的,那县宰与王教授时相往来。县宰请王教授衙中饮酒,吃到中间,嘎饭中拿出鳖来。王教授吃了两著,便停了著,哽哽咽咽眼泪如珠,落将下来。县宰惊问缘故。王教授道:“此味颇似亡妻所烹调,故此伤感。”县宰道:“尊阃夫人,几时亡故?”王教授道:“索性亡故,也是天命。只因在临安移寓,相约命轿相接,不知是甚好人,先把轿来骗,拙妻错认是家里轿,上的去了。当时告了状,至今未有下落。”县宰色变了道:“小弟的小妾,正是在临安用三十万钱娶的外方人。适才叫他治庖,这鳖是他烹煮的。其中有些怪异了。”登时起身,进来问妾道:“你是外方人,如何却在临安嫁得在此?”妾垂泪道:“妾身自有丈夫,被好人赚来卖了,恐怕出丈夫的丑,故此不敢声言。”县宰问道:“丈夫何姓?”妾道:“姓王名某,是临安听调的从事官。”县宰大惊失色,走出对王教授道:“略请先生移步到里边,有1个人要奉见。”王教授随了进去。县宰声唤处,只见1个妇人走将出来。教授一认,正是失去的夫人。两下抱头大哭。王教授问道:“你何得在此?”夫人道:“你那夜晚间说话时,民居浅陋,想当夜就有人听得把轿相接的说话。只见你去不多时,就有轿来接。我只道是你差来的,即便收拾上轿去。却不知把我抬到1个甚么去处,乃是1个空房。有三2个妇女在内,一同锁闭了一夜。明日把我卖在官船上了。明知被赚,我恐怕你是调官的人,说出真情,添你羞耻,只得含羞忍耐,直至今日。不期在此相会。”那县官好生过意不去,传出外厢,忙唤值日轿夫将夫人送到王教授衙里。王教授要赔还三十万原身钱,县宰道:“以同官之妻为妾,不曾察听得备细。恕不罪责,勾了。还敢说原钱耶?”教授称谢而归,夫妻欢会,感激县宰不尽。
元来临安的光棍,欺王公远方人,是夜听得了说话,即起谋心,拐他卖到官船上。又是到任去的,他州外府,道是再无有撞着的事了。谁知恰恰选在衢州,以致夫妻2个失散了五年,重得在他方相会。也是天缘未断,故得如此。却有一件:破镜重圆,离而复合,因是好事,这美中有不足处:那王夫人虽是所遭不幸,却与人为妾,已失了身,又不曾查得奸人跟脚出,报得冤仇。不如《崔俊臣芙蓉屏》故事,又全了节操,又报了冤仇,又重会了夫妻。这个话好听。看官,容小子慢慢敷演,先听《芙蓉屏歌》一篇,略见大意。歌云:
画芙蓉,妾忍题屏风,屏间血泪如花红。败叶枯梢两萧索,断嫌遗墨俱零落。去水奔流隔死生,孤身只影成漂泊。成漂泊,残骸向谁托?泉下游魂竟不归,图中艳姿浑似昨。浑似昨,妾心伤,那禁秋雨复秋霜!宁肯江湖逐舟子,甘从宝地礼医王。医王本慈悯,慈悯超群品。逝魄愿提撕,节嫠赖将引。芙蓉颜色娇,夫婿手亲描。花萎因折蒂,干死为伤苗。蕊干心尚苦,根朽恨难消!但道章台泣韩翎,岂期甲帐遇文萧?芙蓉良有意,芙蓉不可弃。享得宝月再团圆,相亲相爱莫相捐!谁能听我芙蓉篇?人间夫妇休反目,看此芙蓉真可怜!
这篇歌,是元朝至正年间真州才土陆仲旸所作。你道他为何作此歌?只因当时本州有个官人,姓崔名英,字俊臣,家道富厚,自幼聪明,写字作画,工绝一时。娶妻王氏,少年美貌,读书识字,写染皆通。夫妻2个真是才子佳人,一双两好,无不厮称,恩爱异常。是年辛卯,俊臣以父荫得官,补浙江温州永嘉县尉,同妻赴任。就在真州闸边,有一只苏州大船,惯走杭州路的,船家姓顾。赁定了,下了行李,带了家奴使婢,由长江一路进发,包送到杭州交卸。行到苏州地方,船家道:“告官人得知,来此已是家门首了。求官人赏赐些,并买些福物纸钱,赛赛江湖之神。”俊臣依言,拿出些钱钞,教如法置办。完事毕,船家送一桌牲酒到舱里来。俊臣叫人家接了,摆在桌上同王氏暖酒少酌。俊臣是宦家子弟,不懂得江湖上的禁忌。吃酒高兴,把箱中带来的金银杯觥之类,拿出与王氏欢酌。却被船家后舱头张见了,就起不良之心。
此时七月天气,船家对官舱里道:“官人,娘子在此闹处歇船,恐怕热闷。我们移船到清凉些的所在泊去,何如?”俊臣对王氏道:“我们船中闷躁得不耐烦,如此最好。”王氏道:“不知晚间谨慎否?”俊臣道:“此处须是内地,不比外江。况船家是此间人,必知利害,何妨得呢?”就依船家之言,凭他移船。那苏州左近太湖,有的是大河大洋。官塘路上,还有不测;若是傍港中去,多是贼的家里。俊臣是江北人,只晓得扬子江有强盗,道是内地港道小了,境界不同,岂知这些就里?是夜船家直把船放到芦苇之中,泊定了。黄昏左侧,提了刀,竟奔舱里来。先把1个家人杀了,俊臣夫妻见不是头,磕头讨饶道:“是有的东西,都拿了去,只求饶命!”船家道:“东西也要,命也要。”2个只是磕斗,船家把刀指着王氏道:“你不必慌,我不杀你,其余都饶不得。”俊臣自知不免,再三哀求道:“可怜我是个书生,只教我全尸而死罢。”船家道:“这等饶你一刀,快跳在水中去!”也不等俊臣从容,提着腰胯,扑通的掩下水去。其余家僮、使女尽行杀尽,只留得王氏1个。对王氏道:“你晓得免死的缘故么?我第二个儿子,未曾娶得媳妇,今替人撑船到杭州去了。再是一2个月,才得归来,就与你成亲。你是吾一家人了,你只安心住着,自有好处,不要惊怕。”一头说,一头就把船中所有,尽检点收拾过了。
王氏起初怕他来相逼,也拚一死。听见他说了这些话,心中略放宽些道:“且到日后再处。”果然此船家只叫王氏做媳妇,王氏假意也就应承。凡是船家教他做些什么,他千依百顺.替他收拾零碎,料理事务,真象个掌家的媳妇伏侍公公一般,无不任在身上,是件停当。船家道:“是寻得个好媳妇。”真心相待,看看熟分,并不提防他有外心了。
如此一月有余,乃是八月十五日中秋节令。船家会聚了合船亲属、水手人等,叫王氏治办酒者,盛设在舱中饮酒看月。个个吃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船家也在船里宿了。王氏自在船尾,听得鼾睡之声彻耳,于时月光明亮如昼,仔细看看舱里,没有1个不睡沉了。王氏想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喜得船尾贴岸泊着,略摆动一些些就好上岸。王氏轻身跳了起来,趁着月色,一气走了二三里路。走到1个去处,比旧路绝然不同。四望尽是水乡,只有芦苇菰蒲,一望无际。仔细认去,芦苇中间有一条小小路径,草深泥滑,且又双弯纤细,鞋弓袜小,1步一跌,吃了万千苦楚。又恐怕后边追来,不敢停脚,尽力奔走。
渐渐东方亮了,略略胆大了些。遥望林木之中,有屋宇露出来。王氏道:“好了,有人家了。”急急走去,到得面前,抬头一看,却是1个庵院的模样,门还关着。王氏欲待叩门,心里想道:“这里头不知是男僧女僧,万一敲开门来,是男僧,撞着不学好的,非礼相犯,不是才脱天罗,又罹地网?且不可造次。总是天已大明,就是船上有人追着,此处有了地方,可以叫喊求救,须不怕他了。只在门首坐坐,等他开出来的是。”须臾之间,只听得里头托的门栓晌处,开将出来,乃是1个女僮,出门担水。王氏心中喜道:“元来是个尼庵。”一径的走将进去。院主出来见了,问道:“女娘是何处来的?大清早到小院中。”王氏对蓦生人,未知好歹,不敢把真话说出来,哄他道:“妾是真州人,乃是永幕崔县尉次妻,大娘子凶悍异常,万般打骂。近日家主离任归家,泊舟在此。昨夜中秋赏月,叫妾取金杯饮酒,不料偶然失手,落到河里去了。大娘子大怒,发愿必要置妾死地。妾自想料无活理,乘他睡熟,逃出至此。”院主道:“如此说来,娘子不敢归舟去了。家乡又远,若要别求匹偶,一时也未有其人。孤苦一身,何处安顿是好?”王氏只是哭泣不止。
院主见他举止端重,情状凄惨,好生慈悯,有心要收留他。便道:“老尼有一言相劝,未知尊意若何?”王氏道:“妾身患难之中,若是师父有甚么处法,妾身敢不依随?”院主道:“此间小院,僻在荒滨,人迹不到,茭葑为邻,鸥鹭为友,最是个幽静之处。幸得一二同伴,都是五十以上之人。侍者几个,又皆淳谨。老身在此往迹,甚觉清修味长。娘子虽然年芳貌美,争奈命蹇时乖,何不舍离爱欲,披缁削发,就此出家?禅榻佛灯,晨飨暮粥,且随缘度其日月,岂不强如做人婢妾,受今世的苦恼,结来世的冤家么?”王氏听说罢,拜谢道:“师父若肯收留做弟子,便是妾身的有结果了。还要怎的?就请师父替弟子落了发,不必迟疑。”果然院主装起香,敲起磬来,拜了佛,就替他落了发:
可怜县尉孺人,忽作如来弟子。
落发后,院主起个法名,叫做慧圆,参拜了三宝。就拜院主做了师父,与同伴都相见已毕,从此在尼院中住下了。王氏是大家出身,性地聪明。一月之内,把经典之类,一一历过,尽皆通晓。院主大相敬重,又见他知识事体,凡院中大小事务,悉凭他主张。不问过他,一件事也不敢轻做。且是宽和柔善,一院中的人没1个不替他相好,说得来的。每日早晨,在白衣大土前礼拜百来拜,密诉心事。任是大寒大暑,再不间断。拜完,只在自己静室中清坐。自怕貌美,惹出事来,再不轻易露形,外人也难得见他面的。
如是一年有余。忽一日,有2个人到院随喜,乃是院主认识的近地施主,留他吃了些斋。这2个人是偶然闲步来的,身边不曾带得甚么东西来回答。明日将一幅纸画的芙蓉来,施在院中张挂,以答谢昨日之斋。院主受了,便把来裱在一格素屏上面。王氏见了,仔细认了一认,问院主道:“此幅画是那里来的?”院主道:“方才檀越布施的。”王氏道。“这檀越是何姓名?住居何处?”院土道:“就是同县顾阿秀兄弟2个。”王氏道:“做甚么生理的?”院主道:“他2个原是个船户,在江湖上赁载营生。近年忽然家事从容了,有人道他劫掠了客商,以致如此。未知真否如何。”王氏道:“长到这里来的么?”院主道:“偶然来来,也不长到。”
王氏问得明白,记了顾阿秀的姓名,就提笔来写一首词在屏上。词云:
少日风流张敞笔,写生不数今黄筌。芙蓉画出最鲜妍。岂知娇艳色,翻抱死生缘?粉绘凄凉余幻质,只今流落有谁怜?素屏寂寞伴枯禅。今生缘已断,愿结再生缘!——右调《临江仙》。
院中之尼,虽是识得经典上的字,文义不十分精通。看见此词,只道是王氏卖弄才情,偶然题咏,不晓中间缘故。谁知这回来历,却是崔县尉自己手笔画的,也是船中劫去之物。王氏看见物在人亡,心内暗暗伤悲。又晓得强盗踪迹,已有影响,只可惜是个女身,又已做了出家人,一时无处申理。忍在心中,再看机会。
却是冤仇当雪,姻缘未断,自然生出事体来。
姑苏城里有1个人,名唤郭庆春,家道殷富,最肯结识官员土夫。心中喜好的是文房清玩。一日游到院中来,见了这幅芙蓉画得好,又见上有题咏,字法俊逸可观,心里喜欢不胜。问院主要买,院主与王氏商量,王氏自忖道:“此是丈夫遗迹,本不忍舍;却有我的题词在上,中含冤仇意思在里面,遇着有心人玩着词句,究问根由,未必不查出踪迹来。若只留在院中,有何益处?”就叫:“师父卖与他罢。”庆春买得,千欢万喜去了。
其时有个御史大夫高公,名纳麟,退居姑苏,最喜欢书画。郭庆春想要奉承他,故此出价钱买了这幅纸屏去献与他。高公看见画得精致,收了他的,忙忙里也未看着题词,也不查着款字,交与书,分付且张在内书房中,送庆春出门来别了。只见外面1个人,手里拿着草书四幅,插个标儿要卖。高公心性既爱这行物事,眼里看见,就不肯便放过了,叫取过来看。那人双手捧递,高公接上手一看:
字格类怀素,清劲不染俗。
芳列法书中,可栽《金石录》。
高公看毕,道:“字法颇佳,是谁所写?”那人答道:“是某自己学写的。”高公抬起头来看他,只见一表非俗,不觉失惊。问道:“你姓甚名谁?何处人氏?”那个人吊下泪来道:“某姓崔名英,字俊臣,世居真州。以父荫补永幕县尉,带了家眷同往赴任,自不小心,为船人所算,将英沉于水中。家财妻小,都不知怎么样了?幸得生长江边,幼时学得泅水之法,伏在水底下多时,量他去得远了,然后爬上岸来,投一民家。浑身沾湿,并无一钱在身。赖得这家主人良善,将干衣出来换了,待了酒饭,过了一夜。明日又赠盘缠少许,打发道:‘既遭盗劫,理合告官。恐怕连累,不敢奉留。’英便问路进城,陈告在平江路案下了。只为无钱使用,缉捕人役不十分上紧。今听侯一年,杳无消耗。无计可奈,只得写两幅字卖来度日。乃是不得已之计,非敢自道善书,不意恶札,上达钧览。”
高公见他说罢,晓得是衣冠中人,遭盗流落,深相怜悯。又见他字法精好,仪度雍容,便有心看顾他。对他道:“足下既然如此,目下只索付之无奈,且留吾西塾,教我诸孙写字,再作道理。意下如何?”崔俊臣欣然道:“患难之中,无门可投。得明公提携,万千之幸!”高公大喜,延入内书房中,即治酒相待。正欢饮间,忽然抬起头来,恰好前日所受芙蓉屏,正张在那里。俊臣一眼瞟去见了,不觉泫然垂泪。高公惊问道:“足下见此芙蓉,何故伤心?”俊臣道:“不敢欺明公,此画亦是舟中所失物件之一,即是英自己手笔。只不知何得在此。”站起身来再者看,只见有一词。俊臣读罢,又叹息道:“一发古怪!此词又即是英妻王氏所作。”高公道:“怎么晓得?”俊臣道:“那笔迹从来认得,且词中意思有在,真是拙妻所作无疑。但此词是遭变后所题,拙妇想是未曾伤命,都还在贼处。明公推究此画来自何方,便有个根据了。”高公笑道:“此画来处有因,当为足下任捕盗之责,且不可泄漏!”是日酒散,叫2个孙子出来拜了先生,就留在书房中住下了。自此俊臣只在高公门馆,不题。
却说高公明日密地叫当直的请将郭庆春来,问道:“前日所惠芙蓉屏,是那里得来的?”庆春道:“卖自城外尼院。”高公问了去处,别了庆春,就差当直的到尼院中仔细盘问:“这芙蓉屏是那里来的?又是那个题咏的?”王氏见来问得蹊跷,就叫院主转问道:“来问的是何处人?为何问起这些缘故?”当直的回言:“这画而今已在高府中,差来问取来历。”王氏晓得是官府门中来问,或者有些机会在内,叫院主把真话答他道:“此画是同县顾阿秀舍的,就是院中小尼慧圆题的。”当直的把此言回复高公。高公心下道:“只须赚得慧圆到来,此事便有着落。”进去与夫人商议定了。
隔了两日,又差1个当直的,分付2个轿夫抬了一乘轿到尼院中来。当直的对院主道:“在下是高府的管家。本府夫人喜诵佛经,无人作伴。闻知贵院中小师慧圆了悟,愿礼请拜为师父,供养在府中。不可推却!”院主迟疑道:“院中事务大小都要他主张,如何接去得?”王氏闻得高府中接他,他心中怀着复仇之意,正要到官府门中走走,寻出机会来。亦且前日来盘问芙蓉屏的,说是高府,一发有些疑心。便对院主道:“贵宅门中礼请,岂可不去?万一推托了,惹出事端来,怎生当抵?”院主晓得王氏是有见识的,不敢违他,但只是道:“去便去,只不知几时可来。院中有事怎么处?”王氏道:“等见夫人过,住了几日,觑个空便,可以来得就来。想院中也没甚事,倘有疑难的,高府在城不远,可以来问信商量得的。”院主道:“既如此,只索就去。”当直的叫轿夫打轿进院,王氏上了轿,一直的抬到高府中来。
高公未与他相见,只叫他到夫人处见了,就叫夫人留他在卧房中同寝,高公自到别房宿歇。夫人与他讲些经典,说些因果,王氏问一答十,说得夫人十分喜欢敬重。闲中间道:“听小师父一谈,不是这里本处人。还是自幼出家的?还是有过丈夫,半路出家的?”王氏听说罢,泪如雨下道:“复夫人:小尼果然不是此间,是真州人。丈夫是永幕县尉,姓崔名英,一向不曾敢把实话对人说,而今在夫人面前,只索实告,想自无妨。”随把赴任到此,舟人盗劫财物,害了丈夫全家,自己留得性命,脱身逃走,幸遇尼僧留住,落发出家的说话,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哭泣不止。
夫人听他说得伤心,恨恨地道:“这些强盗,害得人如此!天理昭彰,怎不报应?”王氏道:“小尼躲在院中一年,不见外边有些消耗。前日忽然有个人拿一幅画芙蓉到院中来施。小尼看来,却是丈夫船中之物。即向院主问施人的姓名,道是同县顾阿秀兄弟。小尼记起丈夫赁的船正是船户顾姓的。而今真赃已露,这强盗不是顾阿秀是谁?小尼当时就把舟中失散的意思,做一首词,题在上面。后来被人买去了。贵府有人来院,查问题咏芙蓉下落。其实即是小尼所题,有此冤情在内。”即拜夫人一拜道:“强盗只在左近,不在远处了。只求夫人转告相公,替小尼一查。若是得了罪人,雪了冤仇,以下报亡夫,相公、夫人恩同天地了!”夫人道:“既有了这些影迹,事不难查,且自宽心!等我与相公说就是。”
夫人果然把这些备细,一一与高公说了。又道:“这人且是读书识字,心性贞淑,决不是小家之女。”高公道:“听他这些说话与崔县尉所说正同。又且芙蓉屏是他所题,崔县尉又认得是妻子笔迹。此是崔县尉之妻,无可疑心。夫人只是好好看待他,且不要说破。”高公出来见崔俊臣时,俊臣也屡屡催高公替他查查芙蓉屏的踪迹。高公只推未得其详,略不提起慧圆的事。
高公又密密差人问出顾阿秀兄弟居址所在,平日出没行径,晓得强盗是真。却是居乡的官,未敢轻自动手。私下对夫人道:“崔县尉事,查得十有七八了,不久当使他夫妻团圆。但只是慧圆还是个削发尼僧,他日如何相见,好去做孺人?你须慢慢劝他长发改妆才好。”夫人道:“这是正理。只是[www.61k.com)他心里不知道丈夫都还在,如何肯长发改妆?”高公道:“你自去劝他,或者肯依因好;毕竟不肯时节,我另自有说话。”夫人依言,来对王氏道:“吾已把你所言尽与相公说知,相公道:‘捕盗的事,多在他身上,管取与你报冤。’”王氏稽首称谢。夫人道:“只有一件:相公道,你是名门出身,仕宦之妻,岂可留在空门没个下落?叫我劝你长发改妆。你若依得,一力与你擒盗便是。”王氏道:“小尼是个未亡之人,长发改妆何用?只为冤恨未伸,故此上求相公做主。若得强盗歼灭,只此空门静守,便了终身。还要甚么下落?”夫人道:“你如此妆饰,在我府中也不为便。不若你留了发,认义我老夫妇2个,做个孀居寡女,相伴终身。未为不可。”王氏道:“承家相公,夫人抬举,人非木石,岂不知感?但重整云鬟,再施铅粉,丈夫已亡,有何心绪?况老尼相救深恩,一旦弃之,亦非厚道。所以不敢从命。”夫人见他说话坚决,一一回报了高公。高公称叹道:“难得这样立志的女人!”又叫夫人对他说道:“不是相公苦苦要你留头,其间有个缘故。前日因去查问此事,有平江路官吏相见,说:‘旧年曾有人告理,也说是永幕县尉,只怕崔生还未必死。’若是不长得发,他日一时擒住此盗,查得崔生出来,此时僧俗各异,不得团圆,悔之何及!何不权且留了头发?等事体尽完,崔生终无下落,那时任凭再净了发,还归尼院,有何妨碍?”王氏见说是有人都还在此告状,心里也疑道:“丈夫从小会没水,是夜眼见得囫囵抛在水中的,或者天幸留得性命也不可知。”遂依了夫人的话,虽不就改妆,却从此不剃发,权扮作道站模样了。
又过了半年,朝廷差个进土薛缚化为监察御史,来按平江路。这个薛御史乃是高公旧日属官,他吏才精敏,是个有手段的。到了任所,先来拜谒高公。高公把这件事密密托他,连顾阿秀姓名、住址、去处,都细细说明白了。薛御史谨记在心,自去行事,不在话下。
且说顾阿秀兄弟,自从那年八月十五夜一觉直睡到天明,醒来不见了王氏,明知逃去,恐怕形迹败露,不敢明明追寻。虽在左近打听两番,并无踪影,这是不好告诉人的事,只得隐忍罢了。此后一年之中,也曾做个十来番道路,虽不能如崔家之多,侥幸再不败露,甚是得意。一日正在家欢呼饮酒间,只见平江路捕盗官带者一哨官兵,将宅居围住,拿出监察御史发下的访单来。顾阿秀是头一名强盗,其余许多名字,逐名查去,不曾走了1个。又拿出崔县尉告的赃单来,连他家里箱笼,悉行搜卷,并盗船一只,即停泊门外港内,尽数起到了官,解送御史衙门。
薛御史当堂一问,初时抵赖;及查物件,见了永幕县尉的敕牒尚在箱中,赃物一一对款,薛御史把崔县尉旧日所告失盗状,念与他听,方各俯首无词。薛御史问道:“当日还有孺人王氏,今在何处?”顾阿秀等相顾不出一语。御史喝令严刑拷讯。顾阿秀招道:“初意实要留他配小的次男,故此不杀。因他一口应承,愿做新妇,所以再不防备。不期当年八月中秋,乘睡熟逃去,不知所向。只此是实情。”御史录了口词,取了供案,凡是在船之人,无分首从,尽问成枭斩死罪,决不待时。原赃照单给还失主。御史差人回复高公,就把赃物送到高公家来,交与崔县尉。俊臣出来,一一收了。晓得敕牒都还在,家物犹存,只有妻子没查下落处,连强盗肚里也不知去向了,真个是渺茫的事。俊臣感新思旧,不觉励哭起来。有诗为证:
堪笑聪明崔俊臣,也应落难一时浑。
既然因画能追盗,何不寻他题画人?
元来高公有心,只将画是顾阿秀施在尼院的说与俊臣知道,并不曾提起题画的人,就在院中为尼,所以俊臣但得知盗情,因画败露,妻子却无查处,竟不知只在画上,可以跟寻出来的。
当时俊臣励哭已罢,想道:“既有敕牒,还可赴任。若再稽迟,便恐另补有人,到不得地方了。妻子既不见,留连于此无益。”请高公出来拜谢了,他就把要去赴任的意思说了。高公道:“赴任是美事,但足下青年无偶,岂可独去?待老夫与足下做个媒人,娶了一房孺人,然后夫妻同往也未为迟。”俊臣含泪答道:“糟糠之妻,同居贫贱多时,今遭此大难,流落他方,存亡未卜。然据者芙蓉屏上尚及题词,料然都还在此方。今欲留此寻访,恐事体渺茫,稽迟岁月,到任不得了。愚意且单身到彼,差人来高揭榜文,四处追探,拙妇是认得字的。传将开去,他闻得了,必能自出。除非忧疑惊恐,不在世上了。万一天地垂怜,尚然留在,还指望伉俪重谐。英感明公恩德,虽死不忘,若别娶之言,非所愿闻。”高公听他说得可怜,晓得他别无异心,也自凄然道:“足下高谊如此,天意必然相佑,终有完全之日。吾安敢强逼?只是相与这几时,容老夫少尽薄设奉饯,然后起程。”
次日开宴饯行,邀请郡中门生、故吏、各官与一时名土毕集,俱来奉陪崔县尉。酒过数巡,高公举杯告众人道:“老夫今日为崔县尉了今生缘。”众人都不晓其意,连崔俊臣也一时未解,只见高公命传呼后堂:“请夫人打发慧圆出来!”俊臣惊得目呆,只道高公要把甚么女人强他纳娶,故设此宴,说此话,也有些着急了。梦里也不晓得他妻子叫得甚么慧圆!当时夫人已知高公意思,把崔县尉在馆内多时,昨已获了强盗,问了罪名,追出敕牒,今日饯行赴任,特请你到堂厮认团圆,逐项逐节的事情,说了一遍。王氏如梦方醒,不胜感激。先谢了夫人,走出堂前来,此时王氏发已半长,照旧妆饰。崔县尉一见,乃是自家妻子,惊得如醉里梦里。高公笑道:“老夫原说道与足下为媒,这可做得着么?”崔县尉与王氏相持大恸,说道:“自料今生死别了,谁知在此,却得相见?”
座客见此光景,尽有不晓得详悉的,向高公请问根由。高公便叫书僮去书房里取出芙蓉屏来,对众人道:“列位要知此事,须看此屏。”众人争先来看,却是一国一题。看的看,念的念,却不明白这个缘故。高公道:“好教列位得知,只这幅画,便是崔县尉夫妻一段大姻缘。这回即是崔县尉所画,这词即是崔孺人所题。他夫妻赴任到此,为船上所劫。崔孺人脱逃于尼院出家,遇人来施此画,认出是船中之物,故题此词。后来此画却入老夫之手。遇着崔县尉到来,又认出是孺人之笔。老夫暗地着人细细问出根由,乃知孺人在尼院,叫老妻接将家来往着。密行访缉,备得大盗踪迹。托了薛御史究出此事,强盗俱已伏罪。崔县尉与孺人在家下,各有半年多,只道失散在那里,竟不知同在一处多时了。老夫一向隐忍,不通他两人知道,只为崔孺人头发未长,崔县尉敕牒未获,不知事体如何,两心事如何?不欲造次漏泄。今罪人既得,试他义夫节妇,两下心坚,今日特地与他团圆这段因缘,故此方才说替他了今生缘,即是崔孺人词中之句,方才说。‘请慧圆’,乃是崔孺人尼院中所改之字,特地使崔君与诸公不解,为今日酒间一笑耳。”崔俊臣与王氏听罢,2个哭拜高公,连在坐之人无不下泪,称叹高公盛德,古今罕有。王氏自到里面去拜谢夫人了。高公重入座席,与众客尽欢而散。是夜特开别院,叫2个养娘付侍王氏与崔县尉在内安歇。
明日,高公晓得崔俊臣没人伏侍,赠他一奴一婢,又赠他好些盘缠,当日就道。他夫妻2个感念厚恩,不忍分别,大哭而行。王氏又同丈夫到尼院中来,院主及一院之人,见他许久不来,忽又改妆,个个惊异。王氏备细说了遇合缘故,并谢院主看待厚意。院主方才晓得顾阿秀劫掠是真,前日王氏所言妻妾不相容,乃是一时掩饰之词。院中人个个与他相好的,多不舍得他去。事出无奈,各各含泪而别。夫妻2个同到永嘉去了。
在永嘉任满回来,重过苏州,差人问侯高公,要进来拜谒。谁知高公与夫人俱已薨逝,殡葬已毕了。崔俊臣同王氏大哭,如丧了亲生父母一般。问到他墓下,拜奠了,就请旧日尼院中各众,在墓前建起水陆道场,三昼夜,以报大恩。王氏还不忘经典,自家也在里头持诵。事毕,同众尼再到院中。崔俊臣出宦资,厚赠了院主。王氏又念昔日朝夜祷祈观世音暗中保佑,幸得如愿,夫妇重谐,出白金十两,留在院主处,为烧香点烛之费。不忍忘院中光景,立心自此长斋念观音不辍,以终其身。当下别过众尼,自到真州字家,另日赴京补官,这是后事,不必再题。
此本话文,高公之德,崔尉之谊,王氏之节,皆是难得的事。各人存了好心,所以天意周全,好人相逢。毕竟冤仇尽报,夫妇重完,此可为世人之劝。诗云:
王氏藏身有远图,间关到底得逢夫。
舟人妄想能同志,一月空将新妇呼。
又诗云:
芙蓉本似美人妆,何意飘零在路旁?
画笔词锋能巧合,相逢犹自墨痕香。
又有一首赞叹御史大夫高公云:
高公德谊薄云天,能结今生未了缘。
不便初时轻逗漏,致今到底得团圆。
芙蓉画出原双蒂,萍藻浮来亦共联。
可惜白杨堪作柱,空教洒泪及黄泉。
三 : 卜运如梦(十七)
以荷迅速的跑向鬼屋里头,听见后面逐渐传来的脚步声,心里直觉是尘昊那家伙追上来了,头上出项三条黑线,想转身与尘昊打一架,可她一转头就发现,这不是尘昊!这个家伙,长得、长得太飘逸了!一头长长地深蓝色的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垂际到膝盖处得后方,一双好看的邪魅的眼,此时正直勾勾的看着以荷,雪白的皮肤简直让以荷吃味,这么白干嘛?而且长得这么妖孽,还让不让女人活?可是,这个样子,是在玩Coss吗?而且,这男的好像《天降贤淑男》的男主啊,以荷最喜欢这个男主了!只要一见到有关这个男主的卡贴、海报、封面,整个人都会舒服些,现在就有这么一个大活人,我靠!做梦也没想到的以荷,想不到竟然真有这么一个人,兴奋的以荷想放声尖叫:“老天真他妈的好!”以荷快速的走向那男子,可忽的发现身后有点动静,轻松一挥手,以荷身后的三只假僵尸,瞬间被她……拍成粉末了……
在前面的司马奕,发现以荷身后有三只僵尸,第一时间就是想去帮助她,但是,一想起她的真实身份,在心里想了想:“这么彪悍,优秀、又冷漠的女人,应该很难接触吧?”果然,他就看到了这么撞击视线的一幕,三个僵尸就这么灰了。而这位美男,就是司马家族的大少爷,司马奕。
司马奕,16岁;司马家族与欧阳家族联盟,司马家主要以习武为主,而欧阳家族是已经商为主。传闻司马家族的大少爷,脾气温柔,对人友善,又懂茶道,艺道,堪称十全十美(虽然比不上以荷),所以有许多千金大小姐或是名门望族的千金都要与他定亲,司马家的主心骨,司马奕的父亲,司马雄飞也想提早让儿子定亲,于是每天逼问儿子,但是他那儿子却堪称他不会定亲,因为他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女孩。每一次司马雄飞提到定亲,司马奕的脸会变的非常黑,司马雄飞也就不逼问,久而久之,司马雄飞只期望自己孩子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子,不管对方身份是什么,照样对她好。
司马奕当然知道父亲这一退步很大,也就不再强调;最近听闻父亲想和‘魅’宫宫主勾搭,但是被拒绝,于是,司马奕就有种想要见一见这‘魅’宫宫主的面目的冲动。可是当他一见到以荷时,他就不自觉的跟了以荷,因为总感觉以荷身上有种很孤落的感觉和自己很相像,于是日日关心着她的一举一动。可是震惊的是,她尽然就是‘魅’宫宫主!难怪,这孤落的气息...自此,以荷开心,他也开心;以荷难过,他也跟着难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的以荷,很是欣喜的看着自己,双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去,看着那小脸逐渐转成震惊,好可爱...于是有了接下来的动作;两张脸渐渐靠近,眼看嘴对嘴快要碰到时,以荷惊醒了,用力推开司马奕,嘟着嘴,有点气愤的说道:“这位大哥,你在干什么?你谁啊?快快报上名了!”司马奕看着以荷嘟着红唇,忽的有种口干舌燥,但是听到以荷的质问,恢复了回来,柔柔地回答:“司马奕..."嗯?司马奕?司马家族大少爷?咦咦咦咦咦!?好温柔!暖男一个诶!好开心!
在以荷还要开口问的时候,两位练武的人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司马奕有点不舍的看着以荷,忽的捧起以荷的脸,把自己的薄唇在那脸颊上柔柔地印下了。”记住,我叫司马奕...“然后一个闪身,不见了,以荷从混沌中清醒,诶?!司马奕亲了她?有没有搞错?不管了,我还想要他的QQ和手机号的!
运用轻功,飞快的向出口跑去,可惜来不及了,司马奕早就走了,以荷气结,但也没办法了……
于是以荷带着满身的不爽,忘记了尘昊的存在,回家去了。
初二:金艺宁
四 : 《命运》(第七十二集)
《命运》(第七十二集)
家里兄弟姐妹有时就想歪点子要钱
林敏芸丈夫的兄弟做出的事情让林敏芸很是心寒,林敏芸丈夫的四弟的孩子抽风上医院,林敏芸抛开以前他对林敏芸的伤害,把一切恩恩怨怨都抛开,去医院看了孩子。回家马上把热水瓶和喝水的东西拿去,把需要的东西和行李拿去,做下饭给他们送去。尽一切可能帮助他们,救孩子要紧。到了晚上,孩子抽风抽得厉害,不行要转往太原医院,他带的钱不够,林敏芸家中也没有多少钱,为了救孩子,林敏芸的丈夫出去问朋友借了三千元钱。他们把人家医院的氧气瓶摔坏了,人家医院叫赔钱,林敏芸的丈夫找了一个医院的朋友才把事情了结了。结果孩子出院了只给了两千元钱,也没提剩下的一千元几时给,林敏芸也没追问,没办法,只好拿家里的钱先给了。到了冬天让他二哥才把剩下的一千元拿去,这总算是都给了。
林敏芸丈夫家中的兄弟姐妹林敏芸对他们很是寒心,只不过是看在丈夫的面子上,尽一尽心罢了!他们怎样做事林敏芸也无心和他们计较了,过去的一切恩恩怨怨已过去,林敏芸再也不愿再想它了,让时间慢慢的把它消失了吧。
家里林敏芸丈夫的那些兄弟姐妹,林敏芸不计较他们,可他们一直在打林敏芸夫妇的主意。小叔子们一直对林敏芸夫妇就和有仇一样,不管怎么对他们,可就是没有知足的时候。而且还千方百计在林敏芸夫妇身上找借口,家里的房子卖了很多年了,在卖的时候问他们谁要,他们要是要的话,就比外人少出三千元卖给他们。可他们是一分钱都不想出,还想白占呢!林敏芸夫妇就只好卖给了村里的人。又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又说是那个地方是老地方,他们还有份,想和林敏芸夫妇分卖了房子的钱。可恨林敏芸的的那个婆婆。她说:“找到了一个老约,上面写着:卖了房子得分钱。”这也不知是谁的主意,哪有这样的老约呢?林敏芸对婆婆说:“老约在哪?拿来我看一下。”婆婆拿不出来,她说:“我不愿拿,怕人们知道了对你们不好。”这样的词实在是编的可笑,想要钱,找不到理由,就编了这样一个瞎话。林敏芸能给他们钱么?房子是林敏芸夫妇辛辛苦苦盖起的,盖房的时候老人给的东西实在少的可怜,弟兄们的房子都是老人给盖的,林敏芸夫妇的房子是他们自己的血汗盖起的。就是这还不想放过林敏芸夫妇,还想要卖了房子的钱,实在可气。
林敏芸夫妇在因为地方被本家叔叔欺负的时候,他们谁都不给出面说句话,后来被本家叔叔把院子隔走,大队写了批条已经是属于林敏芸夫妇了,林敏芸夫妇卖房子谁都没有理由分钱的,编瞎话能分钱吗?林敏芸不能给他们,最后婆婆看到要不下钱,她只好罢手。还有,在林敏芸和西邻因地方闹矛盾的时候,林敏芸的公爹实在看不下去。给了林敏芸夫妇一个土改时候的老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那个地方传给林敏芸公爹的长子,上面根本没有写什么卖了房子分钱,林敏芸真是为他们想的计策可笑。他们不考虑挣钱,光想在林敏芸夫妇身上打算盘,真是太过分了。把用来害林敏芸夫妇的心用在其它事上该多好呢!现在人们都是一家和睦相处,团结起来干事业,而林敏芸丈夫的家人和林敏芸夫妇一直都是互相勾心斗角,老在自己人身上打算盘,一家人几乎都不如外人,整天和林敏芸夫妇过不去,林敏芸真是为他们感到痛心。
林敏芸的丈夫在他们眼里算什么呢?自己人这样,让外人有些时候都看不服,他们太不应该了。林敏芸丈夫家人的做法恐怕永远都不会改变,林敏芸也只能忍受,没有其他办法。走到这一步,林敏芸唯一的希望就是让家里平安无事,一切顺利,以后再不要有烦心事,两个儿子能把他们以后的路走好,可这个希望都难实现,林敏芸的心好累啊!
林敏芸的两个儿子不管怎样已长大成人,即使林敏芸死了他们也能自理了。林敏芸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女儿,林敏芸的身体很不好,能不能把女儿抚育大呢!林敏芸的大儿子在山东日照卖醋,一下收不了摊,林敏芸为了儿子还得让丈夫去管他,丈夫不在家的时候,女儿就和林敏芸相依为命。女儿虽小,但很懂事。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林敏芸经常经受着思念儿子的痛苦,经受着孤独的痛苦,林敏芸为儿女什么苦都能吃,为他们林敏芸操碎了心,总想让他们活成顶天立地有所作为的人。望子成龙的心谁都有,可这不是想让成龙就能成了的,孩子会怎样也由不得林敏芸,他们大了,以后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林敏芸的丈夫在家的时候,因没事做,把一切气都撒在林敏芸身上,林敏芸只能默默忍受,林敏芸也知家中钱是只花不进,他的心情也不好,再加上他有高血压,怕他出事,一再忍让。可他话不投机就生气,林敏芸有时忍受不了和他说几句,过后细想,和他吵也没什么用,只能气上加气,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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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届奥运会-《命运》(第二十七集) 本文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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