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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世界的尽头张杰-尽头的,一张笑脸

发布时间:2017-12-14 所属栏目:前往世界的尽头张杰

一 : 尽头的,一张笑脸

天是蓝的,海般的;云是白的,柳絮似的;旅途是淡而无味的,白开水的模样……

我望着道路两旁随处可见的,长达十数米,满是几何艺术痕迹的铁塔,默默的数着,1、2、3,…59、61,……169、150,有序的数字,彻彻底底的乱了。

唉,怎也是数不尽的,就像那绵亘的沥青马路,要铺到天边那去,叫人望而生畏。

道路,永无止境,它有尽头吗?答案显而易见,有的,自是有的。

沧桑的,灰白的,沉重的,遍布尘土的一辆货车,慢慢地,慢慢地,在我的视野里放大,如此平凡无奇,如此普普通通,如此便擦肩而过——本该如此。

但,黄橙橙的光转瞬即逝,红色闪烁着,车停了。那一辆货车与我近若咫尺。我看见了,被尘土遮掩的一片黯淡的宝蓝色;我看见了一张笑脸,就挂在它的后车窗上,笑脸兀自灿烂地笑着,嘴巴是歪的,眼睛是大小不一的,脑袋是椭圆的,勾勒的痕迹深深浅浅,它应是简陋的。(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有人在停滞的车龙中穿行,粗犷的发,粗犷的脸,粗犷的人,他的全身挂满了东西,他步履蹒跚,动作迟缓。透过一层层薄薄的窗玻璃,我看见汗水顺着他的脖颈滑落,流进他的衣衫——一件普通的T恤。

我想象着,类似这样的画面,在我的脑海中不停的闪现——像男人一样的人每天都在工作着,机械的,疲惫的;但他的家里,有妻子摆了一桌子的精心烹饪的饭菜,冒着热气的,有乖乖叫着他父亲的孩子;为了这一切,他又毫无怨言了,他的心中充斥着满足、欣慰等不一而足的情感,这是他最幸福的时刻,他和他的妻儿相视而笑。

有一瞬,我的思绪是混乱的,又是清晰的;男人的笑容,女人的笑容,孩子的笑容,车窗上挂着的笑脸不停地交织着出现,最后它们重叠在一起。我想,那张笑脸一定是个孩子的杰作吧,出于对父亲的祝福和自豪。

60秒很快,眨眼过去,男人蹒跚的身影早已不见踪迹,载着笑脸的货车发动马达,准备变道。我侧倚着车窗,目送它们远去。

不远处,农家的小路蔓延开来,天高云淡,芦草悠悠。

父亲问:“还好吗?”我轻不可闻的“嗯”了一声,茶色的玻璃影影绰绰的映着我微微勾起的唇角。

二 : 直到生命尽头——写给张国荣先生的话

直到生命尽头——写给张国荣先生的话


近一个月来,我一直酝酿着,要在张国荣先生生辰用心写就一篇博文,既是作为赠给先生的祝福,也是对开博两年所获裨益、感受的小总结。

打开电脑,却怅然若失,我小心翼翼,思之再三,猛然发觉,关于张先生的文字,字斟句酌的毛病变得更加严重,严重到几欲无法落笔,这近乎于苛刻的谨慎,妨碍我的思维与灵感,我逾想深邃不见底,心中逾是一片茫茫然,近乡情更怯,唯恐言而未尽其意,文字单薄可见一斑。

其实我这两年的博文,除了先生,几乎未见其它的内容,让外人看来,执拗的近似乖张,就象我近两年欣赏的艺术内容,多与先生相关。其实我知道,我生命中的组成,岂只有先生一人而已?这个世界可以记录下来的,又岂只有先生一人而已?我只能说:不忍心。是的,我不忍心在没有完成关于他的文字之前,将精力移转其它方向。还有三个字:不可说。如果不是斯世可同路的人,也请勿同我谈及先生,哪怕在某层面对话的人,仅是寥寥。

不忍心,是缘于愧疚,因为爱过他的人,无不出于自私的目的,我也同样,从他身上,我们攫取到自己残缺不全的一面,掠夺了之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无论欣赏或是热爱,无论快乐或是悲伤,到头来,只是为我们自己渲泻某种情绪的需要。

不忍心,还缘于怜惜。我看到,近些年来,关于先生的报道和节目越来越多,使爱他的人无不欢呼雀跃,我也看到,他生活过的那个城市,一些和他相熟或不相熟的人,莫逆之交或点头之交的人,谈及他的话题渐渐增多,或引以为好友,或引以为偶像。这些他所谓生前的好友或视他为偶像的人们,我不知道,他生命中最寂寞的时刻,是否给过他几秒钟的温暖,让他不至于过于孤寒。我想,他一定是非常孤寒的吧,泛泛或过浅的友谊,聊胜于无,锦上添花尚可,对于一个人的寂寞,总是爱莫能助。

“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先生去后,并没有谁悲痛不能抑止,遁形出世,人们依旧按照自己的轨道,行星般周而复始运行。他曾经在的那个城市照旧声色犬马,喧嚣狼藉,更没有因为对他怀念而停滞不前。很多时候,人们总是高估怀念与悲痛的力量,却不知这怀念与悲痛,作用也很有限。是故,两年之前,我极力寻求同道的人,有倾诉之渴望;两年之后,我却愿意在热闹一旁,作一名清醒的独行客。

如果要问我,先生对我的意义有多大?正如艺术与美对我的意义有多大一样,我在某个城市中,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有说过去的家庭,健康开朗的双亲,与同事和睦,与邻居友善,我周遭的一切似与他无关,生活琐碎,日子平淡,生存的压力没有因为他稍减半分,棘手的难题更不会因为他迎刃而解。他与我的生活全然无关,他不曾存在于我的世界任何一隅,他仿佛是庄生作逍遥游的化外之境,若隐若现,不可捉摸。我微笑着同眼前的世道俗世周旋,做着愿意或不情愿的事情,我在索然无味的人生中,默默任由自己迭宕其中,无可奈何看着自己由垂髫少女到残喘老妇,被岁月蹉跎掉生命,最终没有任何痕迹的消失于世界尽头。

正如艺术与美,它们无助于我的现实,却是我的呼吸和生命,是意识当中最珍贵的珠宝,我强烈的用此与其他人区别,以显示我的与众不同。从这个角度,先生同它们一样,且是这珍宝中我最不愿示人的那种,我可以同很多朋友,谈谈天气,谈谈时政,谈谈书籍,谈谈利益,谈谈无关于他的一切,但他近乎于禁区,如有涉及到他,我便缄口不言。这是我自私的地方,自私且敏感,敏感且固执。就象鉴赏一幅画,不需要众人攒动七嘴八舌,我独静静呆在那里就已足够。他弥漫在我的空气中,裹胁着我的思想,从某种程度上,他又无处不在,因为他已深深植入到我骨髓当中。

先生,他一定曾是孤独的吧,他生前的热闹与繁华,他生前的名利与褒贬,不知有多少曾令他获益,他一定也象我一样,热闹与繁华,名利与褒贬才不是他的空气和生命。我如此冒昧揣测,把我猜想成和他一类的人,这样,我们就可以越过世俗的一切,在另一个地方对话。先生,他一定曾是孤独的吧?这样,我可以忽视他灿烂如璧玉的美丽,他在尘世中享有过的盛名,上帝因专宠而馈赠他的灼灼才华,可以忽视他孩童般的任性及这样那样的缺点,在某个地点,象简.爱与罗切斯特平等站在上帝面前一样,不必在他的光芒下自惭形秽,忽略掉他所有一切,仅直面他高贵无依、孤独徘徊的魂灵,进行只属于我们的对话。

事到如今,我已想透,既使有宇宙洪荒,既使有千载万世,既使可以与天壤同久,共三光而永光,其实没有什么可以不朽,一切一切,终将灰飞烟灭,宇宙尚且如此,又何况世间虚名?先生,他一定也想透了。魏晋名士,与其身后有名,不如即时一杯酒,先生一定想透了,所以连聊以浇块垒之物都不须有。

既已想透,对于他身前身后的鼓噪,便不再象以前般在意,先生是否可以与天壤同久,共三光而永光,很久之后,是领受万千人膜拜,还是会如我辈籍籍无名,我也无需在意,我所能把握和确定的,是陪伴先生的精神,直到生命的尽头。

所以,我不会久久盘桓于先生的话题,戚戚于后半生,我完成他的文字,博客或者会有新的话题,我的愿望是在后半生,继续我的生活,或旅行,或阅读,或音乐,或宴饮,我将穿行于一个个陌生却新鲜的镇甸,我将领受古往今来一个个振聋发聩大师的声音,我从来相信,这世上有数不尽的精彩等着我领略,先生没有来得及看到的未来,我也愿意了解和体会。也许若干年之后,我将闭口不言先生,人们不再觉得我执拗或乖张,但是请相信,他仍无处不在,他永远在我心里。

与其有数不尽受众的青睐,不如独享某人的一掬热泪,与其天下谁人不识君,不如独与斯人会心一笑,在某个时刻,能够温暖他的,唯有他需要的那个人而已。

同样的情形,我仍是自私的,在某个时刻,在未来任一时刻,能深刻温暖我的,唯有先生而已。

因此,我将永远怀念,直到我生命尽头;我需要这份温暖,直到我生命尽头。

借此篇,同时纪念张国荣先生2012年生辰!

三 : 张杰励志歌曲《直到世界尽头》M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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