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卢沟桥-29路军老兵忆保卫卢沟桥

发布时间：2018-02-18 所属栏目：口述史

一 : 29路军老兵忆保卫卢沟桥

29路军老兵忆保卫卢沟桥：将来谈判的日军代表当场枪毙

2014年07月09日来源：北京日报

核心提示：缨井德太郎等四个日寇乘此紧急关头，向我提出骗言来愚我。［www.61k.com)我听到这一系列的骗言后，勃然大怒，连忙厉声说，先把你这四个日寇头砍下来，纪念我方死伤的官兵，也不足泄我官兵之愤恨。

守卫卢沟桥 29路军老兵忆保卫卢沟桥

金振中

文章来自：北京日报作者：方军原标题：卢沟桥上的激烈对峙战

金振中，原二十九军三十七师一一〇旅二一九团三营营长。在1937年7月，金振中是保卫卢沟桥的直接指挥官。他立下了“宁为战死鬼，不做亡国奴”的决心，誓死保卫卢沟桥与宛平城。何基沣将军称赞他为“真正抗日的中华民族英雄”。

关于这场保卫卢沟桥的战斗，金振中有一段珍贵的口述史回忆，载于辽宁人民出版社《二十九军老兵在卢沟桥上最后一次集结》。本刊摘编部分内容。

接防宛平和卢沟桥面临的尴尬 “九一八事变”后，蒋介石在报纸上曾发表声明，着重说出“攘外必先安内”，就是说把国内共产党平下去，才能抗日。但卢沟桥是北京的咽喉，如果卢沟桥再被日寇窃踞，北京就形同死城，接着华北就要变色。原驻宛平和卢沟桥的队伍兵力单薄，因此，师部命我接替宛平和卢沟桥的防务。听到这番命令后，我就在考虑，我若接防宛平和卢沟桥后，如果日寇

守卫卢沟桥 29路军老兵忆保卫卢沟桥

进犯，轻则把城和桥让出，这不战而退的罪责完全落在我的肩上。（www.61k.com]若战，则又触怒上级的旨意，这真是翻贴门神左右难，于是我又反复考虑了一个通宵，究竟何舍何从，两计不能求全，最后决定，我宁可牺牲个人的小小职位和短短的生命，也决不辜负举国同胞殷殷期待抗日的热潮，这是我预定接防宛平和卢沟桥后所抱定的决心。

队伍布置就绪后，我每天挤出时间，随时随地要向队伍作一二次精神讲话，以历代军人模范和勇敢善战等激励官兵，并制定两句誓言，就是“宁为战死鬼，不做亡国奴”来捍卫城和桥，在每次开饭前和睡觉前必须先把这两句誓言背诵一遍后，才许吃饭或睡觉。

卢沟桥对峙战的简单经过

7月7日晚10时，绥署许处长来电话问我，据日方说，他方的演习兵被宛平华军捉进一名，他方要进城搜查。我说在此雨夜，迎面都辨不出人的面貌，日方为何能来我城桥警戒线内演习，这明明是想偷袭我城和桥，因我守备森严，无隙可乘，乃又捏造我方捉他演习兵一名，他这种讹诈，我方是不能接受的。这电话刚落音，震天动地的枪炮声，穿落我城和桥以及周围，双方就发生激战。我就急急忙忙奔到城上指挥战斗，以“宁为战死鬼，不做亡国奴”两句誓言激励官兵，继而转战桥上，最后我又奔到右翼第十二连，仍以两句誓言激励官兵，在这一过程中，我所带领的随从兵被日寇子弹穿死两个、伤一个。

在这反复冲杀的激烈战斗中，至凌晨2时，日方提出两点建议：1、双方立时停止射击，双方阵地所遗留的死伤官兵可允许各自运回。2、由绥署二人、日方四人（内有日高级顾问缨井德太郎）一共六人，预定天亮后，6时，乘汽车两辆，进入宛平城内调查昨夜所出的事故。

谈判过程曲折复杂，日寇提出无理要求，我坚决给予驳斥。8日上午9时半，日寇队伍整顿补充等已就绪，仍得不到他方代表出城回答他的要求，再次向我城和桥进行猛烈攻击。缨井德太郎等四个日寇乘此紧急关头，向我提出骗言来愚我。我听到这一系列的骗言后，勃然大怒，连忙厉声说，先把你这四个日寇头砍下来，纪念我方死伤的官兵，也不足泄我官兵之愤恨。枪毙了一个日寇后，缨井德太郎拧住我右胳膊，松井拧住我左胳膊，辅佐寺平拧住我背后衣下襟，我命随从兵把这三个谈判日寇个个背手捆缚起来，连成一串，随我到城和桥上，给攻我城和桥的日寇看看这三个日寇的丑态。然后我就率领第九和第十两连队伍，冒着极密集的炮火，出击围攻我铁桥东端的日寇，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恶劣战斗，才把围攻我铁桥东端日寇击退至二华里以外，战况才得到稳定。

午后二时，日寇联队附森田派华人持信又来吓唬我。我立时在来信信皮背后，回答两条：

1、城和桥的守兵，誓与城和桥共存亡，任何威胁是吓不倒的。2、缨井德太郎一行四人，也愿与我城和桥共存亡，望你不要顾虑。

守卫卢沟桥 29路军老兵忆保卫卢沟桥

战斗持续到10日上午8时，日寇联队长牟田口廉也(日联队比中国的团大)亲临指挥，先以强大炮火，把我城和桥以及周围，炸得尘土狂飞，浓烟滚滚，弥漫天空。[www.61k.com］我军经反复肉搏战，仍未摧垮顽固之日寇，而我铁桥东端阵地，卒被日寇占领，这时已至下午1时，双方队伍均疲惫不堪，双方相距仅400多公尺，形成对峙状态。

受伤经过及中共中央的亲切关怀

我为恢复失地，打垮日寇嚣张气焰，于晚8时，召集所属军官，说明于本夜凌晨2时，全面出击，夺回我铁桥东的失地。至凌晨2时，各出击队伍均到达出击预定位置，转眼间，震动天地的枪炮声混为一体，我所率领的第三营队伍与日寇发生争夺战的激烈战斗，经过一小时之多，即转为相继不绝的肉搏战，才把占我失地的日寇击溃，我的失地才恢复，各连队伍均兴高采烈地只顾追击击溃之敌，忽略未逃脱零星之敌，我也只顾随追击队伍前进，不意未曾逃脱零星之敌，在黑暗隐蔽之处，以手雷炸我，把我左腿下肢炸断，紧接着又有子弹从我左耳旁钻进，透过右耳下出，当时得到随从兵抢救，抬出战场，来到保定斯诺医院进行治疗。

闻悉我受伤，毛泽东同志在百忙中，特派了男女同志共四人，专程来到保定我病房慰问我，使我禁不住的热血沸腾，顿时喜泪盈眶。我回归部队后，又担任一七九师六七三旅副旅长，兼任一○六五团团长。参加汉口外围大会战固守汉口东大界岭一带，与日寇厮杀三个月，其中肉搏战近百次。

军人天职是保国卫民，而日寇已侵入我国内，是我辈军人奇耻大辱，在这场小小的战斗中，纵各有点滴功绩，实不足以弥补日寇祸入我国之羞，复承举国同胞推出代表，不惮边远和酷暑，纷纷来到宛平和卢沟桥，慰问我守城和守桥官兵，并以大批珍贵物品，如卷烟、橘子、饼干、鞋袜、衬衣等赠给我官兵，我官兵感愧之余，只有努力杀敌，以报答举国的期望和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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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8日，中共中央向全国发出坚决抗战、反对妥协、反对退让的伟大通电，这个通电是一个伟大宣言书。宣言号召：全国同胞们??我们应该赞扬和拥护冯治安部英勇抗战！我们要求南京政府，切实援助第二十九军为保卫国土流最后一滴血！这个伟大的通电奠定了我抗日的信心和决心，我们的官兵杀敌精神也为之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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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李毅岑率部打响卢沟桥保卫战（胡宝林原创）

1937年 7月7日夜，日本军队悍然向卢沟桥发起进攻并炮轰宛平城，由李毅岑带领的二十九军二一九团三营十一连三排及赶来支援的十连1个排的中国守桥士兵奋起反击，震惊世界的卢沟桥事变爆发，揭开了中华民族全面抗战的序幕。

鲜为人知的是，李毅岑受伤后，于 1938年 7月辗转到了宝鸡，从此一直在宝鸡生活，直至去世。在卢沟桥事变78周年到来的时候，本报记者寻访李毅岑后人和知情者，还原那一段血与火的历史——

李毅岑率部打响卢沟桥保卫战

宝鸡日报记者胡宝林

（载《宝鸡日报》2015年7月7日第11版）

带兵守卫卢沟桥

1937年7月，北平西南郊的宛平地区，紧张的空气在弥漫。

早在1936年，步步紧逼的日军势力已经从东、南、北三面包围了北平，背靠宛平城、扼平汉铁路的卢沟桥，成为北平通往南方等地的唯一通道。

1937年6月，二十九军二一九团奉命驻防宛平，派三营十一连三排驻守卢沟桥。二一九团团部设在长辛店，营部驻扎宛平城内，连部设在卢沟桥西的龙王庙内，三排负责守卫卢沟桥东头，三排指挥所就设在卢沟桥东头铁路大桥桥头附近的一座大院子内。

驻扎在丰台的日军，经常在大炮的配合下，在距桥头几百米远的地方进行所谓的军事演习，实际上虎视眈眈，目标始终是卢沟桥。“我爸爸是1937年 3月1日被调到二一九团三营十一连三排任排长的，当时的团长是吉鸿昌将军的侄儿吉星文，营长是金振中，连长高长森。部队驻守卢沟桥后，我爸爸的三排就负责守卫卢沟桥东头，任务就是守护卢沟桥。”2015年 6月 25日，李毅岑七子、现年五十岁的李宝庆对记者回忆。李宝庆说，爸爸李毅岑晚年10多年时间主要跟他和弟弟李宝明一起生活，每每谈起卢沟桥抗战就动情。

据李毅岑回忆，“七七事变”爆发三天前，二一九团团长吉星文从庐山受训返回驻地，特意到卢沟桥前沿阵地视察。吉星文详细询问了李毅岑的个人经历和卢沟桥的布防情况，当听李毅岑说到曾在他的叔叔吉鸿昌将军手下当兵时显得格外亲切，临走时再三叮咛：“你还年轻，虽然军阶不高，但这地方很重要，你们一定要严密监视日军的动向，以防其突袭……”

吉星文话落没几日，枪声就在卢沟桥响起。

打响卢沟桥保卫战

李宝庆给记者拿出了一份回忆文稿《保卫卢沟桥的战斗》。在这份由李毅岑1985年 9月18日口述、其三子李道秦整理的文稿中，李毅岑回忆了自己亲历的卢沟桥事变。

1937年 7月7日晚11时许，几声清脆的枪声划破夜空……李毅岑立即赶到哨位查问情况。哨兵回答说有2个全副武装的日军士兵来到三排守卫的距铁路桥头二百米远的回龙庙前，借口找人，要强登河堤进入我方阵地。执勤哨兵喝令他们止步，日本兵竟朝岗哨开枪射击，我方执勤战士被迫开枪还击，两日本兵狼狈逃走，双方均无伤亡。问询情况后，李毅岑立即向金振中营长做了汇报。金营长吩咐：“严加防范，如日军再敢来犯，坚决予以回击。”

李毅岑率部打响卢沟桥保卫战（胡宝林原创）

李毅岑（大约摄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李宝庆为宝鸡日报供图）

8日凌晨，上级电话通知营部，说日军大队人马已从丰台出发，在四门大炮的配合下向我卢沟桥方向开来。接到通知后，营部立即做了新的部署，并从十连抽调1个排由沈（忠明）排长带到桥东，归三排长李毅岑统一指挥，协助守卫大桥至回龙庙一带的东岸河堤。

黎明约五时许，大批日军成四路纵队到达桥头，气焰嚣张，声言要到我方驻地搜寻一名失踪的士兵，前沿的沈排长严词拒绝了这一挑衅性的无理要求，日军竟开枪打死了沈排长，并向我方阵地冲锋。李毅岑当即命令开枪还击。我方2个排，六挺机关枪、六七十支步枪，一齐向敌军开火。

保卫卢沟桥的战斗打响了。

日军蓄谋已久，有备而来，在炮火的掩护下，轮番向我方阵地发起攻击。我方占据有利地形，密集的火力射向敌群，日军一排排倒下。虽然一排排被打倒，但日军依然十分疯狂，仗着大炮的掩护，一次次向我方阵地猛攻。我方战士士气高涨，怀着满腔怒火狠狠打击敌人。

激烈的战斗一直打到天亮，日军在东河堤下摆下了一百多具尸体。我方到这时伤亡也很大，李毅岑带领的三排仅剩他和一名机枪手，沈排长带来的十排也只剩下五6个人，所剩的人也已全部带伤，其余的六十多人全部阵亡。就这样，桥头被日军暂时占领了。

李毅岑头上、脸上、身上都有炮弹皮崩的伤，浑身是血，要跟敌人拼命。这时，营里派来一位姓边的传令兵，因为在连部没有找到连长，就直接到了前沿阵地。这个传令兵曾是全团的扛旗手，身高体壮，他把李毅岑连背带拖救下来，带着仅剩的五6个人上了西岸，回到了连部。

……

拍摄影片《大战卢沟桥》

李毅岑，1913年 2月 28日生于山东省阳谷县伍堤口村。 1933年 1月4日，李毅岑入冯玉祥部队当兵，后进入西北军校临汾分校（又名第二教导团）二期四队学习，毕业后便随军北上抗日。在河北张家口，部队改编为“民众抗日同盟军”。李毅岑被编入吉鸿昌将军的第一军第二师第二团七连当班长。1934年冬，吉鸿昌将军在天津就义后，他被编入宋哲元将军的第二十九军三十七师二一八团七连当班长，1935年升任连少尉司务长。1937年 3月1日，李毅岑调到二一九团三营十一连三排任少尉排长。

据李毅岑回忆，7月8日早饭后，团里抽调勇敢士兵组成敢死队，李毅岑被指定为敢死队队长。他写下了遗书，连同战场上被血染红的军装一同寄回了山东老家，向家人做了最后的诀别……当天上午，中日双方经过谈判，战火暂时停歇，敢死队也随之解散。

在战斗停歇期间，李毅岑奉命带领十一连剩下的2个排掩埋了阵亡战友的尸体，并配合上级派来的摄制组按照当时发生的情形，带领两排士兵拍摄了影片《大战卢沟桥》。这部片子曾在当时公开上映，让全国人民和国际社会了解了卢沟桥事变的真相。后来，片子被带到了台湾。

在这次保卫卢沟桥的战斗中，因十一连三排打得英勇顽强，上级提升李毅岑任团机关枪连中尉排长。

对李毅岑守卫卢沟桥的经历， 1985年 8月上旬，时任宝鸡市委对台办副主任的陶振海曾经当面采访过李毅岑。今年 6月 30日上午，已经74岁的陶振海先生在家里的书房，翻开发黄的剪贴本，给记者回忆起当年采访李毅岑的情形。“ 1985年8月，宝鸡市政协和宝鸡市［www.61k.com]委统战部联合在西府宾馆召开纪念抗战胜利40周年座谈会，由黄埔同学会邀请了部分参加过抗日战争的老战士参加。李毅岑是参加会议者之一，在会上讲了自己守卫卢沟桥的经历。我觉得这个很有价值很重要，会后，就又到位于布市街的他的家中专门采访了他。当时，李道秦也在场。李毅岑老人当年已经70多岁，但身体硬朗，头脑清楚，反应灵敏。他讲的和座谈会上讲的是一致的，和别的史料也能对上。”陶振海说。

李毅岑率部打响卢沟桥保卫战（胡宝林原创）

（2015年6月30日上午，陶振海给记者回忆1985年8月当面采访李毅岑的情形。宝鸡日报记者胡宝林摄）

后来，陶振海将了解到的情况，写成文章《血火当年卢沟桥》和《保卫卢沟桥的勇士——访抗日勇士李毅岑先生》，于当年 9月在报刊发表。

受伤治疗辗转落户宝鸡

卢沟桥事变爆发后，日军大举进攻，中华民族全面抗战的序幕拉开。

1937年10月，李毅岑在随团部转战河北衡水时，遭日军飞机扫射，右脚被机枪子弹打穿，转到郑州华美医院治疗。

李毅岑怎么想到落脚宝鸡的？

“我爸爸上军校时有个同学，是贾村塬的，也是1个排长，他常常跟我爸爸讲宝鸡，说‘宝鸡这个地方好得很’！我爸爸就想到宝鸡来。”李宝庆说，“在郑州住院时，吉星文团长来看他，问他有啥打算，他说想到宝鸡，吉团长就给医院做了安排。”李毅岑后来又转到西安兵站医院、眉县五四后方医院治疗，但因伤势过重，最终成为三等残废军人。1938年 7月，他被安置到宝鸡第三临时残废院六队，疗养于斗鸡台代家湾。

李毅岑率部打响卢沟桥保卫战（胡宝林原创）

（2015年7月1日上午，在位于陕西宝鸡市区冯家塬半坡的李毅岑墓前，李宝庆给记者讲述爸爸在卢沟桥抗战中的经历。宝鸡日报报记者胡宝林摄）

就这样，李毅岑到了宝鸡。

1937年 7月8日李毅岑写下的遗书，连同战场上被血染红的军装一同寄回山东老家后，家里人悲痛欲绝，都以为他牺牲了。李毅岑是家里的独子，当时家庭经济情况比较好，参军时，妻子已经怀有身孕；“七七事变”后，战争频繁，与老家音信断绝。直到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后，李毅岑才委托1个乡党回山东阳谷县伍堤口村，家里人闻听他活着，欣喜异常；这一次，李毅岑的父母也被接到宝鸡来了。

李毅岑和父母从此就在宝鸡生活。

接受作家谢冰莹采访

就在宝鸡第三临时残废院疗养期间，李毅岑他们也没有闲着。前方将士在浴血奋战，残废院的轻伤兵就自发组织起来，在院方的协调下成立了“荣誉军人肥皂厂”，李毅岑担任厂长，生产肥皂支援前方将士。

这一时期，还有一件事令李毅岑难忘，并对李道秦、李宝庆、陶振海都讲到，那就是著名战地记者、作家谢冰莹采访了他。

谢冰莹出生于1906年， 2000年去世，是著名的女兵作家，其作品《从军日记》《1个女兵的自传》广为人知。 1940年4月，在西安主编《黄河》月刊的谢冰莹来到宝鸡第三临时残废院采访，听说了李毅岑的事迹后，专门采访了他，并以《战士地手》为题，写了一篇文章，刊登在当年的《黄河》杂志第四期，文中称李毅岑是“保卫卢沟桥的勇士”。

在李道秦笔录的李毅岑 1985年 9月18日的口述稿中还注明：“渭滨区委宣传部，已于八三年在北京军事博物馆查到了这篇文章。”

李道秦于2014年去世，李宝庆说自己见过那篇文章的复制稿，但现在由于时间久远也无留存。

晚年常念卢沟桥

新中国成立后，李毅岑改名李濂峰。

1945年抗战胜利后，荣誉军人肥皂厂停产。为了生活，李毅岑办起了1个小酱货厂。解放后，公私合营，酱货厂合并到宝鸡市蔬菜公司酱货厂，他成为国营蔬菜公司的员工，1973年从这里退休。据李宝庆介绍，除“文革”期间的半年时间外，爸爸生活相对比较平静。只是爸爸解放前的证件、军装、照片等物品，被家里烧光，没有留存。

1988年 5月3日，李毅岑因病在宝鸡去世，享年 76岁。他有三任妻子，育有 8子 7女，最后与先他去世的第三任妻子师树庭合葬。

作为“七七事变”这一重大历史事件的亲历者和关键的见证人，李毅岑的回忆还原了历史的细节。由于当年战友大多牺牲，自己很早受伤退出部队，吉星文等知情者去了台湾，自己改名等种种原因，李毅岑在卢沟桥事变中的经历，传播不广，鲜为人知。但在一些新闻报道、文学作品和研究著作中，李毅岑仍然被提及，可以在网上查到。只是人们大多不知道李毅岑在七七事变中幸存下来，并在宝鸡终老。

弹指之间，到今天，卢沟桥事变已经过去 78年了。

2015年 7月1日，阳光灿烂。宝鸡市区清姜东二路东端的冯家塬半坡一片茂密的核桃林里，绿草如茵。踏着及膝盖的青草，曲曲折折到了地的西尽头，依崖而起的一座坟墓出现在眼前。阳光透过核桃树叶的缝隙，将斑驳的光亮晃动在墓碑上。“李毅岑”三字赫然在目。

李毅岑率部打响卢沟桥保卫战（胡宝林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