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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兵父亲的遗言-母亲的遗言

发布时间:2017-12-06 所属栏目:散文

一 : 母亲的遗言

母亲的遗言

丁家发/文

在母亲临终的前一天,我来到母亲的床前。因为脑水肿已经卧床一个多月的母亲,看起来有点消瘦。由于病情日益加重,母亲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口齿已严重不清。我拉着母亲的手,问她,你还记得我吗。母亲努力着睁大双眼,似乎拼尽全力,很清晰地说出两个字:记得。说完,眼角流出了泪水。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转身快步走出房间,立刻泪如泉涌。

我不想在母亲的面前流泪,不想让母亲在她生命最后的时刻,看到我的悲伤。第二天早晨,母亲就撒手人寰,离我们而去。当天是星期六,也许母亲是刻意选择在休息天离开人世,因为在她的心里,实在不愿意麻烦儿孙们请假赶回来奔丧。“记得”是母亲临终前最后最清晰的话语,也是她留给我的遗言。

母亲的一生是操劳的。她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农妇,相夫教子,本本分分。父亲因为要维持全家人的生计,每天早出晚归,在外面忙碌着。母亲则在家忙于繁杂的家务活。母亲一手带大了我们兄妹六人,还带大了好几个孙子辈。母亲一生勤俭持家,在最困难的上世纪六十年代,“粮食不够瓜菜代”,尽管粮食十分短缺,母亲也没有让我们兄妹饿过一顿。有一段时间,家里没有了多少米,山芋成了我们的主食,母亲就蒸煮炸,把山芋变着不同的花样、不同的口味做给我们吃。即使天天吃山芋,我们也没有厌倦过。

母亲是刚强的,她一生很要强。母亲没有上过一天学,不识字。在困难年代,读书无用论大有市场。村子里许多女孩子,家里根本就不给她们上学;而男孩子大都小学没上完,就缀学回家帮着干活了。但母亲坚持把我们兄妹六人一个个送进学校读书。她说,只要你们有能力读下去,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着你们。我们兄妹中,最低的学历都是初中毕业。我大姐读完高中,因在文革时期没能上大学。恢复高考制度后,我和四弟相继考入镇上的高中学习。乡镇中学在那个年代,每年能考上大学的寥寥无几。第一年我高考落榜了,母亲得知消息后,她没有责怪我,只是坐在门后默默地抹眼泪。(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坚强的母亲,在我们的面前一向很少流泪的。我于是暗下决心,一定要努力学习,为母亲争一口气。复读一年后,我终于考上了大学,接着四弟也考上了大学。当时在一个村子出一个大学生已是很了不得的事,而我们家一下子考出了两名大学生,这让母亲很是骄傲了一阵子。

几年前,父亲因病去世后,怕母亲一个人生活孤独,两个姐姐要接母亲回家生活,被母亲拒绝。我和二哥、四弟在城里都买了房子,也都希望母亲能来城里过一段日子,但母亲说农村人过不惯城里的日子,均被她拒绝了。母亲执意搬到镇上原来父亲单位分的一间房子里,独自生活。好在大哥和两个姐姐也生活在镇子附近,能有个照应。母亲靠着微薄的抚恤金生活,几乎不要我们兄妹负担生活费。逢年过节,我们给母亲的钱,她转眼就送到了孙辈们的手上。我常常责怪她,不要再给孙辈们钱了,但她说要给孙辈们一个“念想”,要让孙辈们今后能念着奶奶的好。

母亲去世前一个月,还自己烧饭做菜。她突然患病摔倒后,被我们紧急送往省城的医院。在医院检查后,医生找我们家属谈话,说母亲患有严重脑水肿,要开颅做手术,因母亲同时患有冠心病、高血压等疾病,风险很大,做手术也许就下不了手术台;即使手术成功了,由于年龄过大,后期的治疗和护理费用也是一个“无底洞”。

医生不建议做手术,我们很是为难。病床上的母亲似乎看出了我们的为难情绪,她坚持要回家在镇医院做保守治疗。熬不过母亲的倔脾气,尽管我们有点不甘心,但只好依从。在镇医院保守治疗期间,我们在外打拼的兄弟几个,每周都要抽空回来探望母亲。我们已经预感到,母亲生命即将走向终点,要尽可能地多陪陪母亲。

在母亲出殡前一天守灵的夜晚,我一遍遍地听着刘若英的歌《知不知道》:“风吹着白云飘,你到哪里去了?想你的时候,我抬头微笑,知道不知道……”听着舒缓有点忧伤的曲调,我泪流不止。母亲,你到哪里去了?我们今后再也找不见你了……

出殡的早晨,阴云密布。母亲的遗体送进殡仪馆火化时,突然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天也不想我的母亲,就这样离我们而去,在和我们一起哭泣呢。当母亲的骨灰准备和父亲墓合葬时,雨骤然停了,云开雾散,艳阳高照。母亲,是不是你已与父亲在天堂相会,要我们不要再悲哀……

母亲走完了她八十六年的人生,普普通通。但在我的心目中,她是那么的伟大而不平凡。“记得”是她最后的遗言,愿母亲在天之灵,还记得她的儿孙们,能看着他们的幸福。

又到清明时节,愈加思念母亲,谨以此文祭奠之。

二 : 惜言如金的父亲

惜言如金的父亲

王正建

父亲少言寡语,一天说不到三言五语。母亲去世后,他的话更少,一天,鲜见他说个一言半语。在我们这个地方,有一个风俗。女人死后,有子女的,丈夫一般不参加送葬,有子女代劳。清明这天扫墓,也依例而行。

每年清明前,父亲照例到街上不惜价钱买上好的黄草纸,那种金黄的、手感柔柔、软软的。回家后,他一声不吭地自顾自叠起状似小船的元宝,尽管他叠得很慢、很笨拙,但从不让我们插手。叠好后,他一只一只地、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到一个大的帆布包里。然后撂下一句:明天星期天,你们仨给你妈上坟去。母亲去世时,国家还未大范围地提倡火葬,她就近葬在离我家不足一里路的山上。

当时,我年纪尚小,不懂大人什么狗屁规矩。每次上山,我都对我姐嘀咕:我爸这么不来。我姐总是一句掉了牙的话:你还小,大人的事你不懂。但令我纳闷的是:每次我们上坟,都好象有人来过的痕迹,坟上的杂草被人摘除净尽,坟好象比原来大出了一圈,坟上还有新添的土,坟尖还戴了一顶刚做的园溜溜的帽子。而且连年如是。一次,我们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就主动找到坟主(管理这片墓地的)家,想探个究竟。坟主好象洞窥我们心思似的,你们想问你妈的坟是谁整的?是你爸,他隔三差五就来一趟,不是带一只小板凳,就是带一把鍬,一呆就是大半天,有时嘴里念念有词,似跟你妈讲话一样。听了坟主的话,我们子妹三人面面相觑,愣怔了好大一会,才缓过神来。

回到家,我跟发现了新大陆似,附在我姐的耳边悄悄地说:怪不得我爸话少,原来他有话只跟我妈说。不觉我到了上高中的年龄,我就读的高中就座落在离我妈坟不到五百米的地方,每天上学放学都要经过这里。一天放学,我正要从山上往山下走,远远地看见一个老人,右手拎着一把锹,左手拿着一张凳子,正一小步一小步往山下挪。此时,天逐渐阴下来,山风猎猎地吹着,眼看老人在风中跌跌跄跄,就要支撑不住。我倏地窜了出去,跑到老人身边扶着他,埋怨道:“爸,您今年多大啰,还硬撑着三天二头往山上跑。今后有什么事告诉我一声”。就这样,我爸背着我们还不知跑了多少趟。直到他去世的前一年,他因病彻底瘫痪在床,再也跑不动为止。(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在我父亲去世的前几天,他把我叫到他的床边,拼尽全身力气讲了个故事:从前有一个长工看中财主家的三小姐,她长得气质高雅,美丽端庄。三小姐也看上长工本份善良,又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但由于双方身份家境悬殊太大。财主死活不同意。在三小姐极力抗争下,财主的母亲,即三小姐的祖母亲自出面斡旋,才成全了这桩婚事。我听出来了,这位长工就是我本份善良的父亲,那位三小姐就是中年早逝的母亲。那天父亲啰啰嗦嗦地把他憋了一辈子的话都一古脑儿地抖落出来,我知道,父亲原本是想为他心目中的三小姐创造一个温暖幸福的生活,但始终不尽如人意。为了弥补他心中的遗憾,在我母亲死后,他怕她冷清孤寂,几乎天天上山陪她聊天、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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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父亲的谎言

因有点事耽搁,便晚去了父亲家一会。推开门,父亲和母亲正准备吃晚饭。一看到我来,父亲随即又盛了一碗饭。推辞不掉,便陪父母一起坐下来吃。说说笑笑,其景甚是其乐融融。

不知何时,母亲手里多了四个荔枝。深红色的外衣,倒是很诱人。

“这是宝宝临上车时,给我留了四个,非让我尝尝” 母亲的语气里多少带点炫耀的语气。宝宝,是她娘家侄孙女,从出生没多久,父亲便进了监狱,十多年过去了,如今也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或许,这在她心里,宝宝承载了太多她对娘家的希望。

母亲,把荔枝递给我,我以不喜欢吃为由拒绝了,因为实在不忍分享她对娘家人的这份念想。母亲便随手递给了一旁的父亲两个。

“我不喜欢吃,**还是你吃吧”父亲转身又递给了我。

“爸,我真不喜欢吃,真的,你和妈吃吧”(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推搡了几下,见我执意不吃,无奈中,父亲又接了过去。放在手中端详了一会。 抬头看到母亲正在剥皮。

“怎么,还剥皮呀?”父亲问母亲。

母亲随即大笑,“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吃吗、怎么还不知道咋吃呀”

一句话,母亲重复了几遍。我看到父亲灯光下的脸,像一个刚入校门的学生,写满了羞涩。

我的心,就那么一瞬间,狠狠的疼起来。

当了一辈子干部的父亲,曾身居要位的他,竟然连荔枝都没吃过。是他的不舍,还是我作为女儿的失职?

忍了又忍,终没有让泪掉下来。找了个理由,便匆匆的从父母家逃了出来。

夏季的夜市,灯火通明。我骑着单车,慢行于期间,向家走去。此刻,眼前的一切对于我来说,一切不过是一幅游动的画,没有喧嚣,没有生命。满眼都是有关于父亲的一切。我借着路旁烧烤时冒出的浓烟,开始让泪肆意的流淌。

朦胧中, 仿佛又回到了我小时间老家的田地里。父亲装了满满一车子的玉米杆子。他试了试车把。那时农村普遍用的都是木头做的架子车,两个轮子在中间支撑着,平衡必须是人为的把握。

“哎呀,车把太轻了,**一会你坐上去”父亲叫上了我,我手里还拿着父亲刚刚忙里偷闲时给我烧的豆子,正津津有味的吃着。

因为有车坐,便小慌忙的朝车旁跑去。

一旁的哥哥还是先我一步,跑到了车旁,压了压车把,嘴里嘟囔着,“把正好,轻什么轻啊! ”

还没等我明白怎么回事,父亲已经把我抱上了车子。

于是一家人满载而归,拉车的拉车,推车的推车。夕阳西下,唯有我高高的坐在车上,继续津津有味的吃着我的豆子。刚进村口,便听到有人叫“哎呀!小喃肝儿,惯上天儿,回来了”继而开始指着我哈哈大笑。我一脸茫然,父亲闻言,便停下来,抬头看了看我,也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不知道何时,我吃豆子吃的嘴周围扎了一圈的“黑胡子”。

想到这里,我自己都禁不住笑出声了,而眼里依旧的泪水盈盈。

依然记得,每当夏忙亦或秋忙的时节。父亲便会给我封了个后勤部长的称号。理所当然是守在家里看家了。哥哥说,那是父母怕我累着,热着,故意的,就是不想让我下地。为此私下里没少受哥哥欺负。而我倒是信心满满的开始做我的后勤部长了。

想象中,后勤部长总不能什么活都不做吧?于是我便开始尝试着趁他们下地回来晚时,学做晚饭。可想而知,我的晚饭怎么做的,烧稀饭,稠了添水,稀了和面糊。几口人的饭,应是被我做了满满一大锅,上面还飘了一层的面疙瘩。炒的菜除了咸淡不知,熟不熟更不知道。待他们都回来了,我便兴冲冲地的端上了饭。父亲喜的直夸我“我家的这个后勤部长做的真好”便招呼母亲哥哥姐姐都坐下来赶紧吃。我满怀期待的看着他们。紧接着,我看到哥哥,姐姐的眉头都开始皱了起来。我开始有点惶恐不安。

“今天的晚饭,真是好吃,你们说,是不是?”

父亲的目光在哥哥姐姐脸上扫了一圈。因为有我时间,就已经是校长的父亲,在我家说话有绝对的权威性,哥哥和姐姐都不敢反驳。他们也都开始点头称赞。我的那个喜呀,甭提了。也赶紧夹了一口菜,“呸”我赶紧吐了出来,咸的有点发苦了。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一家人 ,也许是我的表情太夸张了吧,他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一次做饭,能做到这个地步,是相当的好了,比你姐姐哥哥强多了”

父亲或许是在安慰着我。我看到他依旧一口接一口的吃着我炒的菜。一脸的笑意,对于那时的我,或许这一切只是一种简单的肯定。而此刻,对于我来说,那是一怀满满的父爱,如山高,如海深。。。。。。

回忆还在继续。蓦然被眼前的红灯给拉了回来。我紧挨着路旁的栏杆停了下来。身旁便是一片被栏杆隔离的安全地带。有老人领着小孩正在里面玩耍。

“嘟嘟嘟嘟。。。。。。”两个两岁多的小男童,一人一把玩具枪,正兴致勃勃的对这我。我头一歪,祥装被枪击中。两个小家伙,那个喜,让我也禁不住的都陶醉进去。

几十秒的红灯一闪而过。和两个可爱的小家伙说声再见,便蹬车而去 。

已经过了夜市,心,突然之间有种前所未有的明净,所有有关父亲那充满爱的谎言,我仿佛已在两个孩童天真无邪的笑脸上,找到了最好的答案,那是一种人世间最纯真,最深沉,最博大却也最简单的美丽情感,干净而明丽。 就是这样类似的谎言,一代又一代的传承着我们人类的真情,感动着一颗又一颗我们的心念,也温暖了一段又一段我们的岁月。让我们的生命灿烂无比,温暖如春。

文字写完了,泪水还是一遍又一遍的滴落在键盘上,那是一种叫做幸福的泪水。站起身,去街上买点荔枝,怀揣着父亲的谎言,向父母家走去,此刻,整个世界都是那么的美好。。。。。

文字/ 幻墨如烟

四 : 《无法留言的父亲》

黑暗的夜晚

应和着一丝悲伤

哭泣的一张脸庞

忧伤的眼泪

为父亲您只有

一片冰冷的土地(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一棵不能和你言语的青松

那一天

你实在太累了

走不动了

于是

到一张椅子坐着

想休息一会

可是

那时候

你可能也不知道

那血无情的冲上你的脑

你终于撑不住了

变色的脸张着口想说

可是没能说出一句话

我可怜的父亲

那时候的我们

却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你正受着苦难

我凄凉的父亲

等我们知道

用最快的车程到达

你已经进入重症室

当我看到你的时候

你已处于生死边缘

泪水不停地涌出

不停地流着

我抓着你冰冷的手

含着泪问你

父亲你为什么

会这样突然倒下

为什么躺在这里

可是

你没有回答

在你眼角只流下了眼泪

你在昏迷中

流过三次眼泪

可能是对妻子儿女孙子

牵挂的眼泪

送你回家的路上

天也在替你流泪

到下车时候

天停止泪

是怕淋湿你

凄凉的晚上

我们一直陪着你

可是

路尽头的一个地方

已在呼唤你

在与死神的搏斗中

你已经没有力气

撑住短暂的生命

脉搏微弱了

你慢慢的呼出

在人世中的最后一口气

静静的离开了你爱的亲人

你不想我们太悲伤

带着安祥的容离去

我们含着眼泪

哭着看着你叫着你

你却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

永远听不到我们的呼唤

永远离我们而去

让儿女们永远失去慈父

从此再也没有父亲叫了

五 : 家长智慧钙片:父亲的遗言

父亲非常挑剔,对于孩子们,他老是以一种吹毛求疵的眼光去苛求。
孩子考不上一百分,他都要责骂好几天。

但是他的责骂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孩子的成绩反而急剧下降。
久而久之,对于学习和考试,他们十分逆反,总是有意无意地对抗着。

几年后,原本聪明的孩子变得又笨又呆。
进入社会以后,他们更是平平庸庸。
临终以前,父亲老是纠缠于后悔之中。
面对自己今天一事无成的孩子,他非常痛心,整整一辈子,对于孩子,除了责骂和苛求以外,他什么也没有说过:既没有说过一声“我爱你”,也没有说过一声“你真棒”,他误以为向任何人说“爱”是一种软弱行为。

直到生命最后的日子,他才迷途知返。
他老是在絮絮叨叨地说:“我爱你”、“你真棒”,虽然这样说的时候,孩子早已被他多年的语言暴力所打倒,无法翻身,他的“你真棒”,也只能是一种过时的愿望。

直到弥留的时刻,他依然自言自语地重复着那两句话:“我爱你”、“你真棒”。
除了这两句话,他什么遗言也没有留下。
靠着这样的遗言,他自己得到了灵魂的安慰。

但是被他毁掉的孩子们他却无法安慰,任他再说多少声都已经于事无补了,由于在长身体的关键阶段没有得到足够的营养,以至于现在再补多少孩子都无法吸收了。

非常普通、非常容易出口的两句话,这位父亲憋到临死以前才当成遗言说了出来,真是可悲;更可悲的是,还有更多的父亲,到死都没有对孩子说过这两句话!

连这样两句简单的话都没说过的父亲,一定是世界上最贫穷、最无能的父亲!

本文标题:宪兵父亲的遗言-母亲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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