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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懂父亲-我读懂了父亲

发布时间:2017-10-27 所属栏目:作文

一 : 我读懂了父亲

  有一种爱,叫做施恩不回报;有一种爱,叫做喋喋不休;有一种爱叫做无私奉献;有一种爱可能暂时不能被你理解;有一种爱可能若干年后你才会明白。

  不知曾几何时,父亲成为了我赞美的对象,母亲却很少提起,并不是母亲不爱我。其实,父亲是经常打骂我的。

  在我记忆的长河中,奔流着夫亲无情的面孔,严峻的脸庞。记得有一次,我和同学们要去爬山,经过我与同学们的恳求和纠缠,父亲终于答应和我们一起去了。刚到公园,我和同学们就像飞出去的小鸟,在公园里闹着、跑着。‘哎啊’我一不小心从一块岩石上跌倒了下来。我的腿被岩石的一角无情地划’破了,鲜血顿时流淌了下来,同学们看见了都赶紧过来安慰我。这时,父亲过来了,可他却只是瞟了一眼说‘这点伤算什么,走吧,该回家了。’父亲冷冷的话语令我和同学们出乎意料,我呆住了。最后,在同学们的帮助下我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走在父亲的后面。可想而知,我当时是多么埋怨他啊。可是后来的事,让我对此有了改变。在一处拐弯的地方,我清楚的看到父亲回头看了我一眼,他的心中似乎充满了对我的胆心。一瞬间,我的心中充满了阳光……

  后来,我慢慢地读懂了朱自清笔下的《背影》,读懂了那隐藏在心灵深处、不容易被人理解的父爱。父亲是想让我变得更加坚强啊。从此,父亲的爱,就像一缕阳光,让我的心灵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会感到温暖;就像一泓清泉,让我的情感即使蒙上岁月的风尘依然纯洁明净。它给予我力量,在困难中磨难、坚强……

 

  新城初级中学初一:隐秘

二 : 谁读懂了亲情

谁读懂了亲情---谨以此文献给祖母

祖母今年84岁,老家河南,18岁那年与兄妹几个逃荒来到山西,一个落户到翼城;一个留到洪洞;她与老姨、老舅来到浮山。与祖父结婚时,祖母18岁。66个春秋中她养育了四个儿子,父亲老大,四年前患病离开我们,二爸三爸在农村,六爸远在霍州。前两三天祖母摔倒了,后来经过医生检查知道,祖母因供血不足、营养不良,造成的。面对悠悠亲情,儿女们回家了。

记得祖父原来是父亲赡养了了许多年后,在84岁高龄时离开的。现在祖母病倒了,84岁的祖母尽管有点耳背,但她心里明镜似的,她想知道谁读懂了亲情。诚然,二爸过继给老姨,六爸过继给老舅,面对祖母自然是三爸挑头了。

三爸来了。一个庄稼汉怀揣着卖掉麦子的钱来了,他应该知道厚重责任是亲情的延续。。

三爸先后娶过四个媳妇,到现在仍是孑然一身,与祖母相依为命5余载,祖母牵挂最重,他苦劳最多。祖母累到了,他感到了责任重大,坐卧不宁。精心的守候,心中留下忏悔的泪。

六爸回来了。弟兄几个当前属他光景好些,他应该懂得付出金钱是亲情的回报。或许是抱怨三爸拖累了祖母,也许是责怪三爸的不争气,在亲情的回报中,围绕金钱的多少留下了太多的难堪,一个觉得冤枉;一个觉得窝囊,谁之过?!。。。。。。(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二爸来了。二妈与父亲同一年离开人世。他疾病缠身,平时弱不禁风。面对母亲,他应该理解次子为帅是亲情凝聚的源泉。因了医药费的问题,不尽然的出现了好多隐隐作痛的事情。

孙子来了。我作为长孙之大,光景不算太好,车接车送,妻子奔前忙后;次孙二弟光景最差,扔下妻子与刚出生的儿子精心陪护,祖母很感动。孙子小飞是二爸的儿子,排行老三,打来电话说工作忙,回不来;小红排行老四,是三爸的儿子,在祖母最需要的时候,领着放暑假的孩子与妻子一起去工作单位团圆去了,四个孙子,四条心,一个祖母能不寒心?!。。。。。还有儿媳、孙女。。。。。亲情是否距离你们很遥远?

面对84岁的祖母,亲情有多远?;面对支撑德后堂《祖父的字》基业的***亲,亲情是苦涩的茶;80高龄的老人品着这杯酸涩的茶水,感觉到了夕阳的黯淡。老泪纵横的祖母啊,想起了天堂了的大儿子,其实最懂事的父亲已经泣不成声。

夜深人静,望着病房外的万家灯火,祖母始终解不开一个谜,那就是谁读懂了亲情。

天堂里的祖父,你哭了没有?……

三 : 读父

读父

我飘动的记忆丝带里,不时浮现出一个赤红的脸膛、清癯的面庞,走走咳咳、咳咳停停的父亲形象。父亲在我记忆里,就像我喜爱的一本书的主人公形象,伴随我生命成长的历程,不停的飘溢在我心头,让我翻来覆去的品读。这就像长久品着一壶老酒——搁置太长时间,涤去浮世的尘嚣,滤出澄澈透明的浆液,愈来愈泛出浓浓的醇香了。

读父亲,是在父亲人生划了句号之后。父子再不能相见,记忆中的那些事,就在遥望中走进思念的日子里。

数九寒天,大雪遍野,我行走在没膝深的雪窟中。山野的狂风如势不可挡的魔兽,夹杂着冻硬的如霰弹般雪粒,毫不留情击打着。狗皮帽沿凝结的厚厚的霜花,逐渐冻成一根根奇形异状的冰凌,颤动在眼圈的周围。棉裤硬梆梆的,只透进一丝丝的冰气,裤裆里旋着一股阴冷的风,在吞噬着我身上散发的热量。

其时我十一二岁,远在二十里外的乡中住校就读,盼星期天回家,竟成了我此时最强烈的生活愿望。星期六上午放学,我们每个孩子都像出笼的鸟,一刻也不耽误,急急往家里奔。每当这个时候,我们的心就如久阴后放晴的天,豁然开朗了。而北地冬日突变的气候,猝不及防,暴雪狂风,一旦出现,回家的路变得异常艰难。

这一个星期天逢数九寒天,格外的冷,天地把村庄都冻的瑟瑟发抖,田野里除了顶风而过的沙鸡鸟,就剩下我一个活物了。孩子们没有一个敢走在路上,都瑟缩在宿舍里做着回家的梦。而我执著地行走在旷野中,实现着回家的愿望。凭着对家人的思念,对家温馨的渴盼,我坚毅而行。可还是平日里二个小时的行程,走了一个下午,傍晚掌灯时分,我才走进家门。(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就像一艘长久漂泊海上的航船驶进港湾,扑面而来的融融暖意,释放了满溢的思念之情,让我感到了家的温馨。昏暗中,我看到父亲母亲的惊讶,面对我不可思议的出现,父亲似乎看到了一种后怕,就在我已没有力气脱掉裹在自己身上棉衣而挣扎时,看到父亲的眉峰瞬间凝聚,劈头盖脸的恶骂随着陡然而生的怒火喷发而出,他骂我没出息,没长进。即使这样,冻、饿,委屈的骂,也没有冲淡我回家后的欣喜。看着我傻乎乎的样子,父亲很快平息了他的火气,细心的呵护起我来,给我暖手暖脚,揉脸搓身子。

也许是那件事情的刻骨铭心,我记住了父亲的发火动怒,这也是我记住的唯一一次父亲对我发脾气。父亲一生非常疼爱我,那时我读书回家也许是他最担忧的事情。一个小孩子,每隔五六天就要往返一趟二十多里的山路,身体不消说,他最担心的是怕出危险。我不能知道星期六在我回家的路上他内心有多煎熬,我只在心头印下了每个星期天他和母亲站在村口望到我回来时的欣喜和我离家时他们牵挂的眼神。而今已为人父,常为放学回家的儿子一路的安危牵肠挂肚,每当这时,我似乎体味到了当时父亲的那份牵挂与焦虑,这时我就常常想,也许我当时读书走多长的路,父亲的牵挂就有多长。

我在父亲的眼里,是一个贴他心最近的孩子。记事起,我就在父亲的被窝中踢腾着长大,读书前,从起床后我就成了父亲的小尾巴,一整天踩着父亲的影子,父亲对我没有了秘密而言。家里姊妹几个,我那一点都像父亲,这也许就是他长期熏陶的结果。读书后,我学习成绩优秀,父亲对我寄予了厚望,他也为此给我留下了几件时时会浮现到脑海中的琐事。

绵绵细雨,泥泞小道,父子二人身披编织袋,艰难行进。二十多里的蜿蜒小路,梁梁坡坡,沟沟坎坎,一会是人骑车,一会是车骑人。霏霏的雨丝浇在身上,静静地钻进单薄的衣服里,混着身上散发的热气,顺着裤腿流淌出去。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泥巴,趟过一股股汇聚的溪流,跨过一道道沟,翻过一座座梁,抢着时间,终于在开考前几分钟赶到考场。

我是村里唯一到校参加升初中考试的孩子,父亲是村里唯一跋涉于山路冒雨送孩子的家长。其时父亲很早就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在父亲看来,孩子们读书的事是他心中的大事,再大的困难,也难动摇他把我们培养成人的信念。没想到,这一天将要到来的夜里,下起了稀里哗啦的雨。半夜里,我听到母亲深深的担忧,叹息声中她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静静的等待天亮。父亲早早的起来,卷起一棒旱烟,咳嗽了一通就出去了。但很快他回来了,约好的家长都放弃送孩子了。母亲烧好了饭,在屋里转圈圈,不停张望屋外那如线的雨丝、朦胧的天空。父亲招呼我吃了早饭,又卷了一棒烟,咳嗽着推出了堂屋的自行车,放到了雨中。母亲给我们找来两个大一点的编织袋顶雨用,我背起自己的花格子书包,跟着父亲上路了。

在我成长过程中,像这样跟父亲雨里来、风里去的磨难锻炼其实很多,我把这一切看得很自然,因为有父亲在身边,有父亲双肩扛着,我从不会因风雨而感觉到痛苦,甚至在风雨中我领略到人生的别样滋味——当一切的困难和磨难不可避免,就坦坦然然的接受,时间的流逝,会冲淡所有。

同样是雨中的记忆。

那是一场秋天的热雨。八月初的天空,正午时分,云过雨过,太阳晒着,平地却瞬时漫过一层雨水。父亲光着脚丫,啪唧啪唧就走在雨水中,忙着给各个屋子的客人端饭。

那又是时过三年,我初中毕业,考取师范学校,家中为我举行庆典的日子。

父亲在我们身上实现了他的愿望,欣喜之情自不言说,那忙碌而壮健的身影,撞击起一朵朵水花,隐隐能领略到一份轻松、满足与骄傲。

“大(爸),你不要光脚走路了,看着凉得病。”

“孩子,这雨水是温的。”

雨水中说话的父亲,发梢淌着水线,满脸溢着微笑,像一个故意调皮的小孩子了。说话中,还故意把脚抬得高高的,溅起大大的水花,就像瞬时绽开在院子中莲花。

定格在记忆里,我给父亲带来满足与欢乐的日子只有这一天,剩下就只有艰辛与劳作了。

就读师范走后一个多月,逢中秋放假,父亲去离家七八里以外的路上接我下车回家。远远地看到父亲,我情不由衷的落泪了。这是我成长中第一次时间比较长的离开父亲,我搞不清自己为什么落泪,只是怕父亲看到,悄悄地用袖口擦去了。当我走到父亲身边,似乎感觉到自己平生第一次才真正打量起了父亲的样子,而眼前的父亲陌生而又熟悉。

满身的尘土,懒懒的样子读出一身的疲惫,一身的困乏。整个秋日里的劳碌折磨着这个中年汉子,双颊绯红,两唇发黑,透视出每日里田地劳作体力的透支。我看到了他见到我露出的异样眼神,那眼神是我以前从未见到过的,满含着思念、兴奋和羞涩,但他很快感觉到自己的窘态,怕我看出异样,眼神瞬间变成了一份慈爱。

像以往许多次一样,父亲骑车,我坐车。可我感觉父亲这一次与以前大不同,体力大不支,骑少走多,而且每骑一段路,站下来喘喘气,不时的用舌舔舔嘴唇。想想此时的父亲年龄还不及四十,因劳累已经呈现老境之态。以后的日子,父亲因生活的重负身体每况愈下,四十开外,开始哮喘,而生活却在他身体变差情况下挑给他身上的担子愈来愈重。不得已,他为了应付田地的营生,开始服用大量的镇痛药提神解乏,以此来挺着一年年春夏秋冬的劳作。其实像父亲那一代建国前后出生的农民,三十年前,饥饿在了农业合作化中,三十年后,劳累在了承包单干重赋下,身体大多数像超强度运作的机器,早早磨损了。

其实仅在这三年之前,父亲留给我记忆中的一件事情,让我认识到他还是一个年轻壮健之人。

夏末秋初,农闲时节,天高气爽的一个日子,父亲骑着家中那辆永久牌自行车,赶着日头升起出门,驮着我行走了百里之路。

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柏油路上,父亲脚踏双轮,身轻如飞,一路的坡坡梁梁,视如平路,再陡的路段,他也弓腰曲背,双脚用力,驮着我走。往往蹬上坡顶的一刹那,他立刻挺直腰板,坐正身子,仰起头来,长舒一口气,轻松地把脚放在踏板上,眺望前方,享受着拼搏后的喜悦。此时的他就像攻克了一座城堡的将军,把胜利的力量灌注全身,满怀希望的等待响起又一次冲锋的号角。而我就在那一线一线的阳光中,在那一缕一缕的清风里,偎着父亲的后背,随着车轮的转动,游目骋怀,望着一页页送入眼际的山野、村庄,感受着与自然融为一体的伟岸的父爱。

此时的父亲,在我眼里,高高大大,腰板挺直,浑身散发着使不完的劲。一路行走,真如高歌猛进,不到一个上午,走完了百里行程。

这是我就读初二时发生的一件事情,我眼睛近视,看书头痛,医生建议配戴近视眼镜,不得已,要去百里之外市医院,父亲为了省下几元的车费,决计骑自行车带我走路。我没有想到父亲哪儿来的力量,一个上午,除行路之外,还办妥了事情,配上了眼镜。不知是第一次出远门,还是父亲身上有一种感召我的力量,我把这件事情深深地烙在记忆中,还有父亲年轻的身影。

而这一次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还是父亲有意制造的一个细节,它令我玩味很多年。

启程回家,父亲绕道而行,带我到了一个爬满火车轨的地方。密密麻麻,如蜘蛛网铺开来,东西南北延伸到远方的铁轨看得我眼花缭乱,不辨东西,那时的我只是感到好奇,体味到的只是父亲想让我开开眼界,见识我未曾见到的。

可多少年过去,年轻的父亲在站台上清晰的影子,愈来愈深的印在我脑海里。他提着自行车,跨过一条条铁轨,领着我爬上一个平坦的平台,双手握把,冥然兀立,长久的眺望着铁轨延伸的远方。他把车子支起来,像小孩一样,俯下身子,伸手触摸那磨得明光锃亮的铁轨,顺着铁轨,把目光渐放渐远,良久凝视,似乎他的思绪顺着铁轨延伸的方向走出了我们的山村,走进了一个个都市,抬起头,他似乎嗫嚅了什么,没有清晰地说出来,只是怔怔的望着我,但我看到了他此时的眼神似乎满含着期待。

许多年之后,我回到了这个地方,铁轨依旧,而思绪万千。那时的父亲,来到山外花花绿绿的大市镇,没有带我到公园,也没有领着我逛商场,而是把我带到通向东西南北千山万水的一个站台,没有乱花迷人的风景,也没有飨人眼目的物品,弥漫眼前的只是道道黑魆魆的铁轨。父亲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带孩子走进城市,当他要让孩子领略城市的模样时,竟选择了站台和铁路,用意何在?思索中不断地反顾定格在记忆里父亲的那一帧——面对无边延伸的路,凝望的眼神,嗫嚅的举目,他是在表露一种思想?一种想让他孩子面对路而生顿悟的思想?

在我成长历程中,父亲始终灌输一种简单而又朴素的思想——走出大山,走进城市。父亲此举不就是抓住最恰当的对象——路,在向他期盼出人头地的孩子婉曲的诠注这一思想吗?父亲的用心良苦也许就在此罢,时过今日,我真不敢说自己有没有实现父亲的祈愿,但愿我不断的努力会让他在九泉含笑。

父亲没有走入晚境就老病颓唐。长期劳累,咳嗽不停,可从未有过寻医问药之事,只是强撑病体。生活重压也不能让他停止劳作,只是企盼孩子们哪怕有一个出息了,让他脱离田地劳作,好让他有机会歇歇身子,而我们平庸的奋斗没能让他等到那一天。

我成家立业,艰难度日,父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没有想到尽全部力量供养子女,读书出来,依旧像他为生活苦累而困扰。当一个人几十年倾全力付出,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他的一颗心会被揉多碎,我怕敢想象。父亲最后几年,因思念想见到在外打拼的孩子们,而又怕见到他们,他知道孩子们在一穷二白的困境中挣扎会多苦多累,孩子们因苦难产生的痛苦在父亲身上是加倍的,而面对孩子们的苦难,父亲还会自怨自责。当孩子们在他的身边不经意诉说柴米油盐的困窘时,他憔悴的身形,无助的眼神显露出他已经操碎的心还在为孩子们迷茫的生活而淌血痛苦。每当这个时候,他长时间伫立,眼睛失神,机械的舔着干涩的嘴唇,喘着气,不说一句话,连咳嗽也似乎停止了。

父亲最后一次去我家,是在距父亲离去时半年之前。秋收过后,天气渐冷,妻子提出要父亲来家为我们哄哄小孩,对于我们的要求父亲从来不驳回。他还是骑自行车,而当我见到父亲的时候,他竟然戴着口罩——父亲从来不戴口罩的,说自己没有力气骑自行车了,一路推着,还差点没有走来,仅仅二十里路,从吃完早饭出发,到下午两点才到。他脸膛赤红,耸着膀子喘着气,走走咳咳,咳咳停停,他说他一路就这样,还感到身子发软。而我当时一味沉浸在我苦难自拔中,认为父亲理所当然应该为我在困难时分忧出力,却忽视了父亲身体的不堪重负。那时我认为父亲刚五十出头,一向不停劳作的身子并无大碍,这样虚弱还是秋日田地收获劳作的折磨,歇一个阶段就会好起来。殊不知父亲此时身体已是苦苦强撑,而我只顾及舔舐自己因苦难而滴血的伤口,不去顾及父亲的身体。日后母亲说起这件事,我才意识到那时自己对父亲的忽视,给自己心灵造成多深的歉疚。其时父亲已力不能撑,耕地手已扶不稳耕犁,在得到我捎来的口信后,他犯难了——去,他担心自己体力不支,怕把自己搁在半道;不去,他怕我们的小孩没人留在家中照看,被我们冷天寒地带到单位受罪。但他还是在一个早晨起来,身体渐感舒服一点的情况下,走出了家门。可父亲至始至终没有说过这点,父亲有苦有难都是往自己肚里咽,他一向在孩子们面前表现得很刚强,从不说自己的苦痛,正因如此,他在病危时强撑着痛,掩饰着惊惧,表现得轻松,让孩子们忘却了他死亡的来临,竟没有一个在他临终时留在身边;再则父亲苦了一生,他从来是留给我们坚强的微笑的,未曾向我们诉说过自己的一点苦痛,他永远想到的是孩子们的快乐和幸福,做的是为孩子们分忧的事情,他不愿因自己困难而给孩子们造成不快,他可以克服一切,为了孩子们。

父亲在我的记忆里没有留下发人深省、铭记深刻的话语,但在我人生道路上,不断有父亲身上勃发出的一股力量涓涓传递给我,鼓励我追求,启迪我奋进。随时间的流逝,我慢慢品读,越来越觉得那股力量其实就是一直陪我前行的父爱,父爱无语,却如航行中的灯塔,给我照亮一生的路,指明一辈子活着的方向。

四 : 品读父亲

我的父亲我不叫爸,我叫叔。在我们农村老家,父辈是弟兄一个的,子女都管父亲叫叔。

叔今年65岁。干了一辈子的农村生产队会计。妈在世的时候,经常听妈唠叨:“你叔这人就是老实头儿一个,像头牛似的为生产队拉了一辈子的破车,无论什么时候,无论自己家里农活再忙,只要是生产队里一有事,一点儿也不管不顾家里咋作难,扔下就走。从十八岁就开始干,干了一辈子,力没少出,屁丁点儿光也没沾着一会。你们几个,长大了可千万别学他,没出息。”叔每每听到这些,总是憨憨地咧开嘴“嘿嘿”一笑了之。

叔老了。原来我一直以为叔还年轻着呢,至少离我头脑中“老”的概念还有一段距离,可自从叔生病后,我真切地发现:叔真的老了。叔的老竟来的这样快,之前没有任何的征兆,没有任何的暗示,仿佛是一下子有壮年直接过度到了老年。让经常靠着叔这棵大树的我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让依赖惯了叔这座大山的我有点措不及防、六神无主。辛苦劳累了一辈子的叔得了脑血栓。出院后的叔尽管从外貌上看完全不像六十多的人,可一走起路来明显腿脚不利索,并且左脚稍微有些颠。有时候我和他一起走在大街上,稍不留神,叔就会落下一大截儿。看着步履迟缓的叔,我的眼里就会涩涩的。我眼前的叔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走起路来大步流星、健步如飞、呼呼生风、我一溜小跑也赶不上的叔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健壮如山、力大如牛、下雪天光着膀子站在雪地里洗澡、让我引以为豪的叔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说话瓮声瓮气、做事干脆利落、干农活样样是行家里手的叔了······我在心里无数次的努力地回忆叔以前的模样、走路的姿势、说话的神情·····我害怕、我担心有一天我会突然想不起他以前样子!那该如何是好?每当叔落在后面,我转过身返回要和他一起走时,叔就会用力地紧走几步赶上我说:“哎!真是老了,撵不上了。年轻的时候一群人一起走路,谁也别想超过我,总是走在最前头!”我安慰他说:“我正年轻着哪,你比和你一样岁数的人走得快多了。”

本来就不善言语的叔,由于生病后说话不方便,再加上与他相濡以沫几十年的我的母亲,狠心地撇下他撒手西去,所以现在的他就更不愿多说话。平时一回到家,我就会找机会多和他说说话,拉拉家常,想让他在对往昔的回忆中找到一点安慰和快乐。有一次我问叔:“你十八岁就干生产队会计,十八岁刚成年,那么年轻,生产队那么多人,各种各样的人都有,能服你吗?”叔笑笑说:“六十年代时候的生产队是大集体,大家都吃大锅饭。那时候我年轻力壮,干啥活不惜力,并且跑到前头。生产队里装麦的布袋一布袋就是一百多斤,我胳膊一夹就走。”我注意到叔说到这儿的时候,仿佛找到了当年的感觉,一脸的自豪和骄傲,还特意做了一个“胳膊一夹”的动作。叔接着说,“干啥活多干点儿,又跑到前头,计工分、分东西时又不打算给自己多记、多吃、多占,所以也没什么不好干的。由于办事公道,时间长了,谁家吵架了,也找你去评理;谁家分家了,也找你去主持。慢慢的在生产队里就有了威信。”在我们生产队,队长走马灯似的换了一茬又一茬,叔在生产队当会计一干就是四十年,一直到生病才卸任,中间没有一天间断。其中有一些事情我也记得。以前农村在农闲的时候喜欢请戏班子到村里唱戏,戏子们就轮流到各家各户去吃饭。每次首先到的是我们家,派到谁家如果人家不愿意管,仍然领到我们家。每次叔总会拿出家里最好地东西招待。有时候妈免不了埋怨两句,叔总是说:“咱俩都喜欢看戏,咱家人又多。再说人家戏又唱的不赖,咱多管一顿饭怕啥?”我印象最深的是那次叔打我的事。记得那是一年的夏天,叔刚收了队里的提留款,花花绿绿的票子就放在一个老式的手提的黑包里。那个时候在夏天,农村经常会有人推着自行车卖冰棍。现在都用冰柜,那个时候不要说见过就连听到没听说过“冰柜”这个词。冰棍怎么保存呢?虽没卖过冰棍,但我记得特清楚。卖冰棍的一般就是在自行车后座上绑着一个白色的箱子,箱子外面用塑料布密封严实了,箱子里再铺上一层用棉花做的白色的褥子,冰棍就像宝贝似的被包在褥子里。至于为什么至今我还记忆犹新、历历在目,我想主要是我跟踪观察的次数太多了。当时五分钱一个的冰棍早让我垂涎三尺,于是我的小黑手就偷偷地伸进了叔的那个黑色手提包······后来东窗事发,虽然嘴上过了瘾,但屁股也结结实实地被叔揍了一顿。妈后来又拿卖鸡蛋的钱给补了“亏空”。这些都成了今天我和叔的笑谈。有一次,妻无意之中听到我们的谈话,动情地说:“咱叔真可谓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现在像这样的人可不多见了。”这句话说的叔却不好意思了,连连说:“啥‘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一个生产队会计算啥官,也没想那么多,就想着做事要对得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乡亲父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晚上睡个踏实觉,不让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叔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正是这句话让叔在生产队会计这个位置上一干就是四十年,最后风风光光的卸任。

叔是一个好人,一个实在人,一个苦命的人。愿上天保佑叔长命百岁,幸福平安度余生!

五 : 四读父亲

父亲是个小业务员,大腹便便的模样,随着我的长大,他越来越老了。他也曾年轻过、威武过,年轻时的他还是很瘦的。父亲总是太老实,自然不会赚大钱,揣着个富不了、饿不死的死工资打发时间。父亲对医学略知一二,也曾有过开药店的念头,但觉得一个小店赚黑心钱总是罪过,不黑又没有赚头。新浦的朋友曾想帮他进货,劝父亲赚个差价,但喝了一天闷酒后,终归没有心动。

父亲在单位里不是党员也非干部,只是个小业务员,有时也能有点油水,但他从不做亏心事,常说"风吹雨淋的四季总归对得起自己的灵魂"。我也不太明白这话的确切意义,大概是做人要正直吧。父亲是有过美好时光的,高中的他成绩优异。可在高三那年,他游戏人生,错过了上大学的机会。看着昔日的同学一个个开上小汽车、住上别墅时,父亲怅然:"我也有过这样机会的。"所以命中注定将父亲所有的期望压在了我的身上,这也是我不能不读好书的理由,正如史铁生为海棠树而坚强地活下去一样。入仕,没有说鬼话的本事;经商,没胆识。所以父亲便去了医药公司,二十年守着一个饭碗,为一家人的小康生活而努力奋斗着。直到今天大腹便便,白发稀疏,一脸的疲惫状。看得儿子心紧,不由想起了父亲的一些往事。

第一次读到父亲的沧桑老态是在初二。那年父亲失业了。电话那头只冷冷传来:"不做了!"离开朝夕相处的同事朋友,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方向,父亲突然间老了,头发仿佛一夜开花,白了很多。坐在电脑前,父亲呆了一整天,愁云满面,吃饭时也是一片死寂。我读着父亲的难过和自责的神情,想他一定认为自己是太窝囊了,支撑不起这个家。那时我肩上学习的担子更重了,初二那年,我没命地学。至今仍对当时我的举动感到不可思议,现在想想可能是心中父亲那沧桑老态触动了我。

父亲没什么本事,只能靠朋友找了份工作,待遇差了许多,生活在最底线上。亏得我与父亲一样本分,吃喝穿戴并不挑剔,父亲也就省了一份心,但他终归在内疚,恨自己无能,特别那几年股市红得要命,汽车洋房如雨后春笋般。一个中国人,也许收入钞票就是地位的象征,但父亲终不为所动。低微点,清贫点,生活还可以继续。直至今日,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守着那份工作,领着那份工资,尽力满足着我的物质需求。

第一次读到父亲的悲伤是在小学的最后一个学期。那次期中考试,我作文离题,语文只得了60多分,也正是那次经历,让我失去了去实验初中读书的机会。那个周末,恰又断电,一家人坐在一起,父亲吐着烟圈,他让我扪心自问,他恨铁不成钢:书是你自己读的,我供你上学已是倾尽全部了。那次我哭了,上小学的时候,我不爱读书,很野,和伙伴们搞野炊生日会。看着不争气的我,父亲第一次感到难过。他一定在愁,等他老了,看着儿子也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那样他的晚年该有多么凄凉啊!

父亲又是个爱面子的人,经济的每况愈下不要紧,但儿子却是他生活的动力,他努力着,为了守住那一份工作。那一刻我才发现,生活不仅仅为自己,我们的背后还有更多的人。之后父亲铁了心想把我送到育才初中,考试那天他在教室外等了一个上午,我一出来便问我考得如何,知道我空了大半的试卷,他急道:"怎么连这也不会呢?"回到家,他又坐在电脑前沉默。那时父亲脾气很大,我在他面前是毕恭毕敬的,一是害怕,二是歉疚,毕竟他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洗衣,做饭……(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第一次读到父亲的笑是在初三要毕业时。当他得知我被慈溪中学实验班录取时,电话那头他的话筒好像都在颤抖。他当晚便来到了学校,那时他真的很激动。每每想来,总感到现在的我是多么不争气,无法再给父亲带去新的激动。

第一次读到父亲的爱是在高二期中考试前。每个周末,他都坚持来看我,他说反正工作上没什么事,便拎着大包小包来学校。我知道高中的我,远不及初中努力,但父爱始终如一,只是言辞变得更加委婉,这多少让我感到心安一些。但每个父亲都是希望儿女生活好些,学习成绩更是如此了。当我看着他日益佝偻的身影、蹒跚的脚步、更多的白发,心中更加感伤。这也许是我读朱自清的《背影》而感到特别亲切的缘由吧?这是我难以用我笨拙的笔触可以描写的。我想"不论成绩好坏,我都会告诉父亲,我觉得这样才不会亵渎他的牵挂吧!"

本文标题:读懂父亲-我读懂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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