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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壁残垣-夜夜不相忘:残垣断壁

发布时间:2018-01-13 所属栏目:诗歌

一 : 夜夜不相忘:残垣断壁

凤凰已经老了,很陈旧。接近她的时候,我诧异,凤凰就是曾经一次次经过我的梦的凤凰,她的荒凉与风化已浸染透我的血液。这是我第一次用身体接触凤凰,亲吻她的躯体,呼吸她的气息,抚摸她的沧桑。

去看凤凰,心有忐忑,我是,林梓诚是,心怀欣喜,林梓诚是,我亦是。凤凰其实是林梓诚的凤凰,尽管她早已是一座空城。很多东西都不是永远,但我明白,在林梓诚的牵系里,凤凰会伴随着他的一生,就如我不会忘记一个叫做祝村的地方。

这个世间上,谁能够忘记自己的根?

“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林梓诚推开虚掩着的门,门里面的情景与外观完全不同。石头砌成的正屋、东西配房都已渐倒塌,与正屋对面的南房早已瘫陷成碎裂的砖瓦灰土。根植的很深的那颗石榴树,是这个老房子唯一剩下的生灵,举目,还能看得见没有采摘的石榴,干瘪、紫乌,不见当时熟透的红润模样。树干也被风蚀过,纤细的只留有筋骨。树枝一如既往的稠密,不见凋零,只没有了春天的颜色。我折了三根,以为是很容易就能够折下带走留作一个纪念意义的,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看似枯萎的枝条,有着顽强的攀附力,我折下,又把它们轻放在地,无论生死,我都希望石榴树的枝枝叶叶都守候在这里。过了经年,不知道石榴树都历经过什么,但她还是坚韧地与老房子在一起。

“这是我小时候睡过的土炕。”林梓诚说。此时的土炕已不在能遮风避雨的屋檐下,站在它的跟前,能望见天空灿烂的笑脸。几十年前,这里究竟是怎么个样子,仅凭我的想象是勾兑不出来的,当然,我的脑海从不缺乏想象力。虽然林梓诚在事先告诉过我一点点和凤凰有些干系的话,但我没想到现在她几乎成了空壳。我脑海里残垣断壁的凤凰是有过画面的,眼前年久失修窄窄的老巷子,已被倒落的干枯枝桠阻挡住它的通达,是我未曾预料的。至少,她不缺少荒凉的感觉,还有寂寥和沧桑并存,可我又弄不清楚那个老妇人,怎的就会安住在这个已不再通达的巷子的一端。

老妇人的出现,还是惊扰了我和林梓诚找寻从前凤凰的旅程,她的看似祥和却又刁钻的盘问,要把被盘问人的心门都要堵上。其实,老妇人还是林梓诚前辈的故人吧,要不是故人,怎的会有如此周到细密的问话?回答不上来来看凤凰的理由,找不到回到凤凰的借口,若是告诉老妇人是心灵的一种驱使,她是否会懂得呢?我不得知。我是不太喜欢这样的时候被人惊扰的,她打搅了原本的纯粹和平静。老妇人是不会明白没落的凤凰总是被时时惦记着的,她的一生只怕是永远的真正属于凤凰了,至于凤凰是不是真的完全被她领略,还很难预测。我不是她,也许会有那么一天,一定,我会成为老妇人,但就算是客死异乡,我的心中会永远存有如凤凰一样的地方。我还料想,老妇人的心里总也是有着与凤凰一样的怀念吧。(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跋山涉水,就是为了去寻找心中不愿忘怀不能忘怀的梦。

来的路上,我还和林梓诚说笑。想象有那么一个情景,我希望着一身长裙,裸露双脚,在原野,在丛林,在荒滩,在戈壁。我总是有梦,尽管知道梦有时候只是梦,还是无法避免梦时时扰我的心门。比如,站在残垣断壁的凤凰城,我就怀疑这是不是梦里才会有的景象,原本,凤凰与我无关,凤凰是徘徊在我心门之外的凤凰,而且,用不了多久,凤凰也许仅仅只保留着凤凰的名号,其他一切关于凤凰古老的景象都将随着岁月一起风干,淹没成林梓诚记忆里的历史。在这个历史未竞之前的之前的之前,林梓诚心中的凤凰该是怎样的一幅模样,我触摸不到。

林梓诚离开凤凰很多年,只是凤凰的兴衰没落都让他有着些许的欣喜和淡淡的失落。不知道今天是残垣断壁的凤凰,明天的明天的明天凤凰会以怎样的姿势展现着她的风华,到那时候,再来看凤凰,是会怀念最早记忆中最原始的凤凰呢,还是会留恋凤凰曾经的残垣断壁、满目疮痍。

别了凤凰,林梓诚问我:“你相不相信82岁的杨振宁和28岁的翁帆之间有爱情?”我回答的肯定而坚定:“我相信。”

是的,哪怕凤凰变成怎样的容颜,她都该相信,她永远是林梓诚的凤凰,来看她,亦是,不来看她,亦是。就算是残垣断壁亦无妨。

二 : 残垣断墙著沧桑------走近丁玲故居

十来张大小车辆组成的车队,五十余人浩浩荡荡的队伍,翻山越岭,加上徙步跋涉,目的只是为了去看一堵墙,不,是半堵墙。你就知道,这一定是堵有故事的墙。

弃车而行,是一段弯窄的被衰草掩映着的山坡小道,许是山深草密,路面还有些泥泞,间或还有一两堆油黑的牛粪横陈路间。乡下长大的我,对此一点不陌生,这和我老家后山那条小道何其相似。所不同的是,从这条小道上,走出过一个伟大的女性,还有无数的传奇。

坡尽路拐,是一个很开阔的大屋场,三两栋现代风格的民宅无规则地散布,看不出有何端倪。疑惑间,发现前面的人群在一栋房子的侧面已发出感慨,照相机的镁光闪烁不定。赶紧加快脚步凑进去,终于,传说中的那堵墙就如此轻易没有任何玄关地展露在我的面前。

没有文物保护的标识,没有专职人员的守护,这堵墙,象一个参透世事的高僧,静坐在这个叫黑胡子冲阴冷潮湿的角落,任世人揣测,不语自威。准确地说,已不能说是墙了,只是一截残垣断壁,长约七八米,说有半堵,其实不到一个成年人身高,对照过去大户人家房屋规模,只约四分之一的高度。旧时的青砖,老式勾缝广灰,墙基下还留着一段红砂岩门斗,但凡有了些年纪的文友,似还能听得到当年这户人家每天进出时推开装嵌在这道门斗上那扇木门的“咯儿”一声。这些都是典型的前清大户人家建筑标志,苍桑的岁月象一位大师,仅仅用这廖廖几笔痕迹轮廓,便足以让前往的人们想象复原这里曾经的辉煌与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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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只有半堵墙,历史还没有残忍到毁尸灭迹的地步,好歹还留下了这点仅存的证据。正是在这半堵墙外延和上升的空间里,便是被毛泽东誉为“昨日文小姐,今日武将军”之称的近代著名作家、社会活动家丁玲女士的“血疤”故居,那支能抵“三千毛瑟精兵”的“纤笔”就是从这里开始了书写一生的传奇。

丁玲本姓蒋,其家族本身就具有相当的传奇色彩。在当地传说里,蒋家是李自成后代,当年闯王被清兵追杀至湖南安福县一村庄,即今临澧县佘市镇蒋家坪,仓惶中令爱将李过以藏宝图为襁褓将自己的小儿子寄托给当地没有儿子的蒋家,自此蒋家暴富。至清道光年间已是富甲全国的三个半财主之一,上京城有专用官道和专用驿馆,财富显赫发见一斑。估且不去考证丁玲是否为李自成后人,但她的骨子里确有闯王当年的反叛与霸气,不过在丁玲出生前后,蒋家已开始走下坡路了,但不管如何,她都算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而丁玲母亲佘曼贞当时也是一个奇女子,结婚生了丁玲后,还到常德女子师范速成学校读书,和同班同学向警予结拜姐妹,成为心腹之交,后来两人一起考入新创办的湖南省立第一女子师范学校。可以说,丁玲能有后来云涌风起的一生和著作等身的作品,与其母影响是密切相关的。你可以想象得到,在那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一个小脚女人能带着年幼的女儿,义无反顾地到到处求学,那份果敢,那份勇气,以及当时给当地造成的轰动,都应该是原子弹氢弹级别的。丁玲应该庆幸有这样伟大的母亲。

但是此时,这半堵墙才是主角,是这群以文化人相称的我们今天膜拜的对象,尽管它如此瘦弱地蜷缩在旁边那栋带着不锈钢门窗二层小楼的山墙外。铅华洗尽,它的瘦还是掩不住曾经坚强的风骨,它的弱也藏不住过去的光鲜和显赫。它是文学的维纳斯,它的残缺,正是它的美。这堵墙只是当年蒋家大屋场二百多间房屋中最普通的一堵边墙,你可以想象它当年所连接部分的辉煌,那种雕龙画凤的雍荣华贵,那种廊柱石狮的威严震慑,你甚至还可以感受那时尚还学步的小丁玲吃力地翻过那一道道又高又宽门槛时呼出的气息。是否,丁玲的母亲,是受够了当时这深宅大院里的道道关卡,厌倦了无数堵高墙所形成的闭仄萎蘼,在无数次抗争之后,终于带着不谙世事的丁玲,化为两只自由快乐的小鸟,飞向了广阔的世界,飞向了梦想花开的彼岸。

半堵墙,代表的是一个历史的符号。在文化大革命那个疯狂的年代,被打倒的丁玲身陷囹圄,已无力保护她这座贴着封建标签的出生老宅。于是,在一阵阵破四旧的怒吼中,那些精致的挑檐飞角,那些庄重的高墙画栋,还有一代女中文豪幼年的梦境,都如五千年里那些来来去去的事和人一样灰飞烟灭,只留下这个让人臆想的符号,如断臂维纳斯,任前来膜拜之人肆意神马。悲怆也罢,惋惜也好,历史已无可更改。于是,半堵墙就成了一块碑,一块无字的丰碑,当年的蒋家大院和与它相关联的人,在潮起潮落的历史长河里,是非功过任人评说。

半堵墙,承载了太多的丰润和厚重。那些墙内曾经风云一时的人们,早已化为冢内枯骨。那些墙内曾经纸醉金迷的生活,也早变成了岁月幻影。只有这半堵墙,以一种风雨不朽宠辱不惊的姿态,伴随着它曾极尽呵护过的丁玲女士笔下那些如沙菲女士、张裕民、程仁等艺术形象,在时间的打磨里愈来愈珍贵,越来越永恒。实际上,很多看上去没有生命的东西,其实越具有永恒的生命,人与自然风物相比,终究是渺小的,也是短暂的。比如这半堵墙,历尽几个朝代更替,历尽数度苍桑风雨,尽管惨遭浩劫十去其九,残存的身段里却依然保留了骨子里高贵、沉稳的特质,让你不得不叹服,不得不仰慕。于是,人便寻找另外永恒的方式,比如丁玲,就用她曼妙的文字、聪颖的智慧和绚烂的传奇,获得了生命永远的延续。

经典无须完美,半堵墙已足够惊艳百年。有些东西,要求得越多,失去的也会越多,就是象这半堵墙,你想让它回复当年盛世时的风韵韶华,其实你已折断了自己的思想翅膀。

三 : 残垣

雪化了。

大地斑驳着一块块的黑褐色,沟辙里的雪化成了冰,冰层的缝隙里鼓起了好看的白泡泡儿,融水渗过的地方,泛起了皱褶样的泥土冰花。

这是一片旷野。可山根处,一片树林漫布山野,黑黢黢的林木在缺少色彩的冬季显得那么扎眼。走近了发现,这是一片密匝老迈的杏树林,天虽冷,还得说春天的脚步近了,伸手触摸,杏树的枝条已经发软,放眼望去,杏林整体迷幻出淡淡的粉红晕韵。杏林寂静无声,树下荒草摇曳,骤然有野兔窜出,一个黑点箭一般消失在杏林深处。沿着林中的杂草小径穿行,再拐过一段崎岖的羊肠小路,贴近山根的地方,一处断壁残垣碎石瓦砾展现出来。

这处断壁挺立在山坡上,那处残垣破败在沟壑边,这边的山坳里散落着碎石,那边的沙河边堆积着瓦砾,一块稍大的地界上,房屋建筑的地基清晰地表露出来。旁边的一棵大槐树,虽说是冬天,但长得虬枝苍劲,上面层叠着五六个喜鹊窝,树下荒草丛中散落着一架碾盘,想来,当初这里是一个人气聚集的地方。

前边是一处断壁,一个不大的石槽静静的躺在角落里,石槽里的荒草长的满满的,这里是一所残垣,隐约像是一个倒塌的窝棚,废墟里扔着锈蚀模糊的农具,山坳里的碎石瓦砾堆上,胡乱散落着几根朽木檩椽,房基前有一个深深的大坑,里面还有水线的痕迹。一条水渍明显的石渠,靠近小村的边缘,从这里一直延绵到大山深处。山坡上有一个很小的土地庙,看上去还算规整,坐在庙前的一块石头上,点燃一颗香烟,静静的看着,回味猜想着这里发生的事情。

不知何年何月,几个贫苦的人逃荒来到这里,也可能是几个避难的人来到这里,或者他们是一群慌不择路的人们。一股从大山深处流出的清泉留住了他们,于是,他们择山而居,临壑建屋,修渠引水,在这荒蛮贫瘠之地耕作度日繁衍生息。这里太苦了,完全是靠天吃饭,人祸能躲天灾难防,世代的清苦贫穷让他们艰难生存。开始,他们勤劳耕作仰仗清泉还可以养些家畜,那废弃的石槽或许养过肥胖的猪,那腐朽的农具肯定翻过地里的田,那无声的碾盘在碾压着人们收获的粟米食粮。(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泉水越来越少,泉水渐渐断流,某一天,生命之水枯竭了,彻底击碎了他们继续生存下去的勇气。他们盼着老天下雨,下的越大越好,这样,房前的水坑就可以积淀起生活的用水,山体滑坡泥石流那是下一步考虑的问题。

在那棵大槐树下,他们议论了许久,终于决定搬走了。在大自然临水而居的生存法则面前,他们只能再去寻找下一个有水源的地方。他们什么时候搬走的,不得而知,他们搬到了什么地方,还是不得而知,附近的老年人都不清楚,近来翻阅县志,上边也是淡抹了寥寥数笔,因为县辖变化,说的不疼不痒,去踪渺然。百多年的光阴,暗淡了这个让人们记不住名字的小村庄,这些原始的先民们,或离或散,真的是不得而知了。

大槐树上的喜鹊叫了,也不知这是当年喜鹊的后代否,真的庆幸这些生灵还在,一丝生机扰动在蓬荜山村遗址的上空。爬上山坡鸟瞰,那片杏林历历在目,来前听说,这里长的是山杏树,想来也是,早先是没有什么好品种的。但我深深的记得,每年杏花开放的季节,这里的风景是绚美的,尤其是花蕾初绽的时候,那生命怒放的劲力悄然挂在枝头,这些杏树虽然有的已经枝干中空,但它每年的花朵是新生的,它在遥告植下它的先民们,它还在原先荒蛮的领地上固守,它在重拾自信,还在一年又一年迎候着前来踏青赏花的人们。

俯瞰这断壁残垣,想着那老树新花,小山村已经翻过了厚重的一页,对于朝拜者,一种肃然起敬由衷而生。离得远了,回眸眺望,那杏林连同断壁残垣分明与大山融为一体了……

四 : 剑断残红

落雨无声血溅宫,

势权觊觎心烦冗。

爱恨情仇一剑断,

泪落沙海祭残红。

五 : 残篇断章

句子都成了

片段的组装

谁陪我泪洒千行

谁又在红尘里留恋

我的残篇断章

梦儿的故乡(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何时何地是天堂

何时能安享

你那份痴情的眸光

念你的心何处安放

到得奈何桥旁

静看忘忧河水缓缓流淌

孟婆之汤

是放了盐还是放了糖

不管怎样

也是咸得悲凉

甜到忧伤

今生的翅膀

来世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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