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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又见喜鹊

发布时间:2017-10-10 所属栏目:喜鹊

一 : 又见喜鹊

国庆节早晨,本想美美睡一觉,直睡到热头爷晒着屁股。在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中,隐隐听见“喳喳喳——”的叫声,睁开眼问妻子,是梦见,还是真的有喜鹊叫?“好像是真的。”妻子嘟哝。我急忙起身顾不上穿衣,打开木窗,在我家的东房后檐上一只花喜鹊,它的尾巴长长的,喳喳喳地叫着,尾巴一翘一翘,很有节奏,像打拍子似的,是在招朋还是引伴?两个翅膀白翎黑翎间杂,展翅飞走,白瓴闪闪,煞是好看。我不能光着身子去追,只好爬上炕,心想着:还会不会有另一只喜鹊?慢慢地我的思绪不自觉地陷入回忆的沼泽里。

在我小时候,我家门前的老槐树上有喜鹊搭的窝,依树杈一层层垒上去,几近树梢。喜鹊窝全是用柴草树枝荆条去搭造,一个鸟窝要用去数千支柴枝荆条。远远望去,像一疤子一疤子分家的蜜蜂,挂在树上。我也不知道喜鹊窝始建于何年。暖活天早晨,在喜鹊喳喳叫声中,我们一骨碌从土炕上翻起,只穿一件遮挡肚子的兜兜儿,跑向暖暖的热头爷,口里喊着热头爷,晒我来。爷爷烟熏火燎地在上房廊檐上舔着熟面捣着罐罐茶,一只大猫卧在旁边,母鸡迈着八字步咯——咯地叫,喜鹊也从老槐树上飞下来趁热闹,我们追着它满院子的跳,最后跳上庄墙,飞上树,仍然喳喳喳地叫。叫来了另一只衔着一根长长的树枝从远处飞上窝。

夏天喜鹊夫妇忙着衔虫子喂养自己的儿女。等到把幼鹊领出窝,携带着他们四处找食吃,一般在野外的时间多。因为田野里有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不久,小喜鹊的翅膀硬了,结伴飞出山洼,到别处选拣栖息之地,把深深长长的寂寞留给了这对喜鹊夫妇。

八月中,没吃饭的功。要收秋,还要种冬麦,等糜子、谷子上场,金黄的玉米棒挂在房檐上,洋芋刨着倒到后窑里,麦苗露出嫩嫩的尖,就算忙倒了。燕子早回了,高远的天空大雁排成一字或人字形咕咕叫着从天空飞过。只有喜鹊夫妇在我家门前的大槐树上喳喳地叫呢。喜鹊与人相伴久了,并不怕人,常常在院落和公鸡母鸡们一起争抢从场里扫来的土落场里食物,胆子大的还敢飞到屋檐觅食挂在檐前的玉米、过冬的谷子。晨光熹微,清风拂面,母亲在院子里忙着揸酸菜,喜鹊欢跳着从鸟窠里飞落下来,在墙头,在屋脊,在院落,甚至在小屋的窗台之上,放声高歌起来。记忆当中,儿时的梦,总是同喜鹊的叫声绕绕缠缠搅和一起。喜鹊喳喳叫,不过三天亲戚到。我们眼巴巴的地盯住门前的通向远方的路,知道忙倒了几个姑姑会来看爷爷、奶奶的,一定会来的,每年不管收成好坏都会来的!大姑烙的油饼子最好吃,一圈一圈地,纯新清油新白面,里面和着葱花,黄黄的,还有苦豆儿或是杏胡儿。把我们哥几个的头能香破!于是,在忙倒,总是盼望着老槐树上的喜鹊早早的叫,美美的叫!叫来姑姑的两个大大的油馍馍,让我们尽兴地解解馋。

冬天来了,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平日灰暗光秃的山梁一片雪白,山山洼洼,空空寂寂,喜鹊便很少飞向山梁沟壑。我家大槐树上的那对喜鹊在枝杈间不停地叫,乏了累了,飞下来在院落猪槽边抢着吃猪食;在猪杀了后挂在高处的肠子肚子上十分谨慎地偷肉解馋;也在母亲用荞面拌猪血晾晒在房上的血面里叼食血腥。母亲只是呕嘘——呕嘘——无心将他们赶走。于是,麻雀来了,白脸媳媳妇来了,总是和我家的人儿、鸡儿、猪儿一起搅和着。小院里响彻着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场面是那样温馨。于是我的童年生活虽然清贫困苦但却有一缕喜悦在里头。

但近十多年来,农村滥撒农药,毒死虫子的同时,也将喜鹊灭绝了。我家的大槐树也放倒给分家的几个哥哥修房了。喜鹊窝的柴我家和二伯家各分了一大山。山里的喜鹊绝了踪影,我再也没听到过喜鹊的叫声。没有喜鹊的村庄,空荡寂寞,经历了几百年风雨的村庄开始颓败,断壁残垣,满地瓦砾的疮痍中,保存完好的房屋一天比一天少了。母亲说喜鹊和村里的娃娃一起进城了。我不知道城里有没有喜鹊,可城里有乡下的好多娃娃!村庄,让人油然生出一种落寞和孤寒。好多鸟没有了,连叫的驴声也消失了。没有鸟儿的歌唱,快乐怎能完整?站在半截西墙根冬天惨淡的日光里喊“热头爷,晒我来”的孤独的母亲是否真的知道喜鹊回来了!要是过去,一对对蹁跹喜鹊,还有一群群土脑娃娃,闹闹喳喳,把它们优美的生命之歌,谱写在冬日孤寂的沟坎梁峁、农家小院里。像天使一样美化过黄土地的喜鹊们真的会呆下去吗?为了村庄,为了我的母亲!(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二 : 喜·鹊

桃花惜落鹊在枝,

赏毕日出观幕迟。

喜有人缘园林舞,

四季常歌吟作诗。

三 : 一鹊喜院

文/公子妆

一鹊喜雨

遮住几载春光

一双回忆

幻化华胥两殇

这么辉煌(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一尺发

三瓮砂

四五户农家

一群鸭

一院早花

文/公子妆

四 : 城有喜鹊

城 有 喜 鹊

沙 林 子

武松中街,老戏园子两旁,高大的法桐树上,住着一族祥鸟——喜鹊。

这群喜鹊在城里住了十好几年了。最早引起注意时只十来只,随着城市的发展和环境的改善,好家伙!这群喜鹊家族日益壮大,现在恐怕有近百只了。原来只有灰鹊,近几年经过裹带、杂交又添了不少花喜鹊。

十来年前,傍晚散步至老戏园子附近,那时法桐还没现在这么高大,树影斑驳中,有喜鹊在枝头跳跃。天黑了----这鸟儿还不走,莫非在城里住?第二天天不亮再去观看,确实,鹊鸟就住在城中的树上。

嘿!闹市区里住着一群喜鹊,打心眼里稀罕.、高兴!(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清晨,天蒙蒙亮,几声“吱~~儿.吱~~儿”的鸣叫,鹊儿们开始飞动起来,先是老牛干果店、巴特包子店、山西面食馆门脸前,再就是金鑫干果店、家乐园广场夜市摊下,跳跳跃跃地找寻着遗落在地上的瓜子、食物皮屑之类的吃食。日子长了,鹊儿们跟环卫师傅混得很熟,人到近前也不惧怕,有时轻轻一跳躲过掃秫,有时跟着掃秫寻找吃食······

早前,这群喜鹊是一族,不知为什么,族内闹开了生分,一来二去就分了家,现在以老戏园子外老槐树为界,一群居西,一拨住东,两群互不来往。

天大亮了,街上人一多,东群的起身北飞,到生态园落脚喝喝水,家族的头鹊“喳”的一声令下,带着队伍北飞过清凉江寻吃食去了。西群的则出城先落脚清河湖,喝水洗漱完奔西南飞去·····

这族喜鹊住城里十几年了,与人和谐相处,从没招过人的嫌弃,倒成了城里一道喜庆的风景,落日时分,彩色的晚霞里,下班归家的人流之上,栖巢的鹊儿群群飞来,形成了一副晚霞人鸟立体回归图,倒为城市凭添了几分祥和与瑞气!

鸟通人性,这些年来,成群的鹊儿集中栖住在闹市的大树上,树下竟不见点滴鹊粪,有次观鸟,冷不丁地落下一滩鸟粪,随机便一大一小两只鹊鸟撕掐着坠下树来,大概是小鹊不懂规矩随意便溺遭老鹊教训哩吧!

鸟识天气。风和日丽,鹊儿们会早早归巢,若是傍晚迟迟不归,那第二天不是阴天就是有雪雨,灵得很!

秋末,是鹊儿们最安享的季节,不费心思,遍地是吃食。城内满街是爱吃的槐豆,走~~~~换口味去!飞出城,大枣、梨、苹果、葡萄、花生、青菜、罗卜、坚果、豆类,各种吃食应有尽有。风和日丽,食物丰盛,吃饱喝足,东西群的鹊儿们早早的飞回了栖地,在夕阳的照耀下,有的相互梳理毛羽,有的自己捉拿羽虫,·····

“太平出贪官、饱暖思淫欲”,不经意间,东族的“青头小伙”一个暗号,引诱着西族的一个“公主”飞向老戏园子顶脊女儿墙后面谈恋爱去了,刹时间,西族十多个“热血青年”群起攻之,追赶着东族的这个不安分的“青头小伙”厮打,从屋脊厮打到地下,从地下又追撵到东族栖地,直打到毛飞羽落,仍是不依不饶,直到偷情者在暮色里独自黯然向北飞去······

也怪,西族的一群如此追打东族的一个,东族的都默然不动,没有一个相助的,莫不是在这种事情上,两个族群达成了潘杨不婚的默契?!

尽管两族平日里不来往,但在繁衍护雏方面,喜鹊们有着共同的天性,繁育的季节里,西族一雏鸟不慎,跌到树下,面对驻足观看的人群,两族的几十只喜鹊轮番俯冲示威嘶叫着护雏,不让人接近,直到鸟妈妈连抱带叼将雏鸟携进了窝。一个月后,西族群里多了一个歪着脑袋两腿一长一短的鸟。噢~~~~上次挨摔的那位终于活过来了,不过瞎了只眼,伤了条腿,刚会飞时,每逢落地寻食,鸟妈妈寻找食物叼给它吃,对它疼爱有加······

前不久,朋友们结伴去威县采摘葡萄,在葡萄园里,见有葡萄园主为防鸟支了不少网,有的网上还沾挂着腐朽的残鸟,看后,心里不是滋味。采摘间,瞥见一群喜鹊顺垄疾速跑过,鹊群里分明看见跳跃时两腿一长一短斜着脑袋的那只残鸟,心里“咯噔”一惊,顿时没了采摘的心思,急回车里,拿出记事本,一口气写了二十多张:

天皇皇 地皇皇

葡萄园主别下网

葡萄少损是小事

伤鸟害命罪孽长

然后,顺整个采摘园区各家葡萄园门口都挂了一张。

但愿葡萄园主大发慈悲!

但愿住在城中的这群吉祥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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