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我说这男人做饭
我说这男人做饭
小时候在家乡刘集镇的戏园子里看过一出眉户戏叫《刘三做饭》,挺有趣的,把戏台子底下的男人、女人都惹得笑的。那刘三风尘仆仆下地回来,说婆娘在家太舒坦了,净享清福。女人就不悦意了,说赶明个打个颠倒,我下地你做饭。刘三不假思索,还叫婆娘甭后悔。他最后输了。他做饭合面,水多了,又添面;面硬了,又续水。两升子面擩进去了手却出不了面盆。他满头大汗,憨憨地一笑,说当女人咋也不容易呢?其实呀,男耕女织,这既是社会分工,又属于自然天性,自不必说的。
我参加工作以后,单位灶上的炊事员是男人。大家对他的称呼跟同志们有区别,管他叫张氏,有种低人一等的味道。那年暑假,几个同事把自己的孩子带来逛县城,孩子随他爸爸在灶上吃饭。一位小孩就说了,张氏是大家的“妈”!他把大家惹的哈哈大笑。是呀,在农村妈就是做饭的呀。梁秋燕不就有一句唱词:我给你寻个做饭的。
厨师却不同,全是男的。那个时候,市民家有个大事小情的,就请个厨师,在家做席面请宾客。我给女儿过满月,请了老婆他们厂食堂的大师傅辛氏。当时喝酒还不太讲究,弄几个凉菜,比如,糖醋莲菜、凉拌头肉,甚至醋溜洋芋丝、茶叶蛋也行的。辛氏的凉菜色泽喧净,味道鲜美,在县城有点名气呢。老婆刚坐满月子,所以就让我给辛氏当下手。哎嗨,一来二去的,我倒觉得拌凉菜挺简单,只是一时半会刀工不到位,拌菜并无多大窍道。主要是浸泡、绰水,再就是酱油、醋决不能随便去滴。我对辛氏说,我来试试。结果菜端上去,客人们都说,辛氏的手艺越来越高了。辛氏笑着说那是我做的,大家都不信,说厨师就恁好当的!那个时候吃席讲究的是上菜,十个八个的,吃一道上一道,让人品味。厨师技艺的档次,全凭上菜。记得就是黄焖鸡、清蒸鱼、带把肘子、水脆油、酸辣肚丝和八宝甜饭这几个样数,吃上几回,看都看会了呢。辛氏的拿手菜是水脆油。那是用猪板油做的。板油切成一公分粗三四公分长的条,拌上调料汁渍,油炸得黄亮黄亮,倒入化好的糖汁里,出了锅便千丝万屡般的吃着拉着长长的金丝,赋予了美食的一种艺术感受,真是妙趣横生。我便自个儿想,女人是花,若是作起厨师来,更会耍出许多意趣的。可是偏偏没有女厨师。而男人呢,既然作得了厨师,就一定做得了饭,偏偏一辈传一辈,说男人不会做饭?所以女人们说那是惯成的毛病。
当时双职工家庭颇令人们羡慕,有道是“小锅小灶小宝宝”,说得挺幸福,其实还是一家不知一家难。双职工常为回家后冰锅冷灶发愁。男人大都不会做饭,女人下班总是栽头绊脑地往回跑,生怕难为了一家人。男人那怕是会烧开水,能下挂面,这家女人就烧高香了。我的工作挺自由,老婆就说,你既然会做饭,就先回来……我急忙说,我怕给你把毛病惯下了。男子汉大丈夫,靠住给你做饭,成何体统?她凶凶地说,惯我啥毛病了,这家里啥活不是我干,我跟你一样上班挣钱,还得操心着家里吃呀喝呀的,我看男人的毛病就是女人惯下的。从今往后,谁先回来睡就先做饭。那回,她硬是把我逼上了梁山。家里请匠人做沙发,下午六点了,她还没回来,给匠人管着饭呢,咋弄?我奈着性子再等了一会,还是不见踪影。我就弄了个芹菜炒肉,凉拌了绿豆牙,熬的是小米稀饭。匠人好奇地问,你们双职工家庭的男人都会做饭……?正吃着她披头散发的回来了,说她去洗了个澡,并且喜眉笑眼的往饭桌上看了看,说不错嘛……匠人接住她的话就说,他这饭做得比你还好呢。匠人一笑又说,男人但学会了做饭,肯定比女人做的好,要不厨师咋都是男人呢?
后来我就成了家里的厨师。(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有一年秋去法门寺待了一段时间,人家做了一桌扶风的小吃招待我们,让我大开眼界,大动心思,原来这家常便饭大有文章可做。
我对做饭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非常爱吃杂粮小吃,豌豆面搅团、玉米面铊铊(发糕)、乔面驴蹄子、扁豆面凉粉等等,常年不断。我的手艺也就练成了。
美国《时代》杂志说将来在家烹饪可能是一种令人羡慕的奢华的生活方式。有品位的家庭由男女主人亲自下厨。而且,越吃越杂越是赶时髦。啊哈,如此说来,我家早就有品位了,我已有二十多年做饭的历史了。做饭就跟写文章一样,全在于爱好。倘若既爱好写文章又爱好做饭,那简直就是物质、精神双享受!
2012年春节
二 : 从《台湾人这么说这么做》中你读到了什么?
网友匿名用户对[台湾人这么说这么做]从《台湾人这么说这么做》中你读到了什么?给出的答复:
无意间看到这篇文章,让人沉思,发人深省。
台湾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对大陆来说呢?
网友王水二对[台湾人这么说这么做]从《台湾人这么说这么做》中你读到了什么?给出的答复:
亚细亚的孤儿在风中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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