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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乡村-故乡已远去

发布时间:2017-11-22 所属栏目:远去的乡村匠人桑林

一 : 故乡已远去

当那简陋的小学校、那缺胳膊断腿的课桌、那回荡在山间的读书声成为我无限思念的时候,当那光着脚丫的同伴、那倒影在溪边不停地甩着尾巴的老牛、那如跟屁虫般的黑狗成为我的记忆的时候,当那陪伴我成长的小路、那散发稻香的田野、那时时起伏于梦境中的蛙声成为我依依的惆怅的时候,我知道,故乡已经远去。

我向前走着,一直在路上,仿佛一只觅食的侯鸟,为了生活,忙碌、艰辛而又无奈地把精神家园丢失着。在远离故乡的日子里,我小心地捕捉着生存的信息,小心地揣摩那些决定我命运的脸孔,随时自检不妥,卑微地呼吸。我是那么的渺小,我害怕,忽然一阵风把我卷去,更害怕,忽然有一只不知名的脚把我踩碎。

当窗玻璃外面的楼群裹在灰色雨雾中的时候,我十分想念那个坐在老屋门槛上,专注地看着屋檐雨滴的我的童年,洁净与贫穷并存,但没有空虚和无聊,有如荷叶上的水滴:简单、透明。而现在,我的人生犹如一块混沌的毛玻璃,我的影像模糊而混浊。

我不知道现在在做些什么,也不知道以后将要做些什么,故乡好比一棵大树,而我是一张永远离开了枝头的树叶,一张意识形态错乱了的树叶,茫然地在空中飘着,没有方向。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在伤感中念叨我的故乡,想念她的慈祥,她的宽厚,无论我哭泣、喜悦,还是撒泼,她都一如既往地宽容我,我是她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而现在的我,为了苟且活着,必须规范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渺微的细节,必须对每一个笑声、每一句语言进行修剪,我害怕别人对我产生看法,因为在中国,看法是比宪法还要大的法啊。

我与城市的人们格格不入,因为我的故乡在他们的嘴里被称为:乡下。在自私、势利的城市里,面对光怪陆离的灯火,面对无尽奢华的穿梭车辆,面对光着肚皮和大腿的招摇过市的女人,面对在灯红酒绿中觥筹交错的“公仆”们,我的故乡犹如一个打着补丁的一脸惶惑的老妇,不知所措。(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我与故乡的人们也格格不入,因为他们丢弃了故乡的勤劳和质朴。在他们的眼里,成功的标志是:有钱,无论这钱是偷的、抢的、骗的、贪污的、贩毒的、卖淫的、还是拐卖妇女儿童得来的……。他们丢了犁,丢了耙,丢了锄头和镰刀,他们在卖房屋、在卖土地、在卖肝、在卖肺、在卖肾、在卖尊严和良心……,凡是能卖成钱的,他们都毫不保留去卖。于是我的故乡连一小块的栖息之地也没有了,被她所生的所养的子女们推出门去,她无家可归,佝偻着身子,蹒跚地徘徊在城市与乡村的荒凉地带,满目的辛酸和凄凉。

而现在,故乡已经油干灯尽了,在无尽哀伤与绝望中闭上那双塌陷了的眼睛,我用一棒棒的黄土把她埋了,埋在心灵之上。

我哭不出来,因为我的灵魂死了。

二 : 乡之音,远去

恨,归不去,遥远的故土,我心的麦加。大同之风,走遍山山水水,渐消的乡音,苍老了岁月。

旅居城市的孩子,找不到祖先的遗迹。留守乡村的老人,传承不了祖辈的呢喃。孩子会长大,老人会离开,可岁月割断的血脉,是否可以重新连接起传承的纽带。

遗忘的手工,渐近的消亡,谁的昨天,完美着前程。人心不古,哪一片云朵,会下起曾经的辉煌。旧的疆域,心的征程,谁可以通天,谁可以悟地。

抛弃了所谓“野蛮”,却捧不起心的信仰。背离了血脉,遗忘了祖辈的衣衫褴褛,云天之下,悲凉的人,在哪儿?

山水情,天地心。口舌之内,吞吐的,是故乡的痕迹。乡的音,渐渐远去的背影,留下了太多哀愁。

恨,年幼的离开,年迈的逝去。乡的音,娓娓动听的故事,谁会记得那时的繁华。(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千年的底蕴,你会不会伸出手,抚摸乡音远古的额头。你在哪,孩子,故乡的故事,你愿不愿意聆听。

患乡音,恨又如何,不甘怎样。只有自己,记得的,不过是流散的时光。

三 : 远去的故乡

从龙岩出发,沿319国道大池零公里往东,有一条乡村公路,在那条公路的尽头,就是我的家乡。一个深藏在层层大山九曲十八弯皱褶里的村子,如她的名字一般漂亮--彩霞。村子的背后,就是当年上杭历史上第一位“以一介平民而敢与势豪恶吏相抗”的农民英雄李宗政抗击明军的要塞:丁字寨、石马崎、铁扇关门,再远一点,就是颇有名气的茫荡洋。

村里约有两百来户,一千多人,在我们那个镇,算是仅有的几个大村之一。这几年人口估计和前些年差不了多少,但是真正生活在村里的人,不过一两百,且大多以十五岁以下,六十岁以上的人群为主。中间年龄层最多的这个群体,百分之九十漂泊挣扎在异乡。

每一次回老家,总是不由得感慨,不是我特别多情特别多愁,而是眼前的家乡,让我无法不多愁。

房子是新的,大都是这些年翻建的,一幢一幢鳞次栉比,装修得漂漂亮亮。但是除了春节,这些漂亮的房子大都是铁将军把门,包括我自己的。高兴了那些小燕子,再不用担心像它们的祖辈一样,被捅掉辛辛苦苦搭建起来的窝,流落村头。就好像那些毁掉燕巢的人,再前些年因为超生被ZF的执法人员拆房挑瓦一样无助可怜。

奇葩的是居然连大黄蜂也来跟我抢地盘了。年前回家,婶子告诉我,三楼阳台上有一窝大黄蜂。我吓一跳,这个还真没听说过。赶紧跑上去一看,我靠!一个像鸡笼一般大的大黄蜂窝标标准准的建筑在三楼阳台的楼板底下。蜂们正在不断的飞进飞出,鸡笼门口则始终停着几个黄蜂在站岗放哨。

也不知道是不是座东朝西的房子特别暖和,燕子几乎常年占据着我的家不走,而且偏偏选中了二楼阳台的洗衣池上面做窝。要不是老汉我心肠特软,早把它们给挑了。(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我一直有一个梦想:夕阳下,或者晨曦中,在阳台上搁一把靠椅、泡一壶好茶、放两盘茶点、几本书,慢慢地品味生活。可是这下好,我的愿望还不知啥时候能实现呢,家里仅有的两个阳台就先被一个燕子一个大黄蜂给占据了!

我不知道它们在我家里住的时间到底多长,但可以肯定的是比我长。因为一年365天,我在家里过夜的日子顶多不超过半个月。

那天当我冒着生命危险整整花了一个通宵浑身被冷汗湿透把那个大鸡笼和上千个失去了翅膀活蹦乱跳张牙舞爪的大黄蜂们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慢慢打开蜂巢后,我惊讶了,以为自己面前的是西湖的亭台楼阁。它们的房子确实比我家的好上千百倍,我根本无法理解,蜂们的建筑水平怎么会如此精湛高超?我愣是发了好久的呆才将它们泡在酒中。

比我这个半个月还少的人在村里比比皆是。换句话说,除了还有老人看着家的,或者有娃娃留守的,还有就是一小批掌握了泥水木工手艺的,其他人基本常年在外,除非过年或者大的节日,或者有亲朋家红白喜事回去帮忙,否则都很少回家。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村里的后生和小儿,大都不认识,得勉强从他们的相貌延伸出去猜想。

当年的村完小,改成了村部,现在只勉强剩下一个幼儿园。一年级开始,就得到四公里外的镇中心小学念书。学生的读书热情和老师的教书热情差不多,义务教育这么多年,最大的成就就是让一大批青少年在初中毕业后就提前走上了社会。

我初略地梳理了一下,这些年不管是从初中高中还是大学,走出去的孩子,没有一个人回到老家谋生。

让他们怎么谋生呢?田吧,就近的都变成了房子,稍远点的,早几年就变成了茅草丛。我们那儿土地肥沃,种一粒蝌蚪下去能长出青蛙,所以特爱长一种野生植物,叫做芭茅。这鬼东西根系无比发达,生长能力特强,繁衍起来整个像发疯一般。一块好好的农地,只要半年放在那边不搭理,就是它们的世界了,然后很快连成一片满山遍野,没有任何一种植物能与它们抗衡。村里仅剩的几头大水牛,整年在芭茅丛里悠哉悠哉地交欢撒野,不用回家,主人隔几天去大路上老远看看茅草有没晃动就行了。

人一走,野猪就来了,肆无忌惮地糟蹋庄稼,胆大的直接到了家门口,试图光复曾经属于它们的地盘。

据说我叔叔小时候,有一回半夜起来上茅房,看见下面大坪里亮亮的,很好奇,就跑下去看,只见一百米外的祠堂门口有两道手电光,雪白雪白的。那是啥呢?他想,手电没那么亮啊?这个时候那两道手电开始左右摇晃着往前移动了。叔叔一个激灵,赶紧往回跑,茅房也不敢上了,关上门就死死的栓住。果然,一会儿,那手电光伴随着很重的踢踏踢踏声上来,从门前走过了。那是啥呢?是老虎!

我老房子所在的位置以前算是全村最热闹的地方。在我家的后面是邻居家的一个猪栏。再上面是上山的小路,小路与猪栏之间是一道笔直的坎,坎是卵石块砌的,大约一丈半高吧。据说有一天晚上,邻居睡梦中听到猪们的嚎叫,起来赶过去一看,两个猪条只剩一个缩在角落里打颤说不出话来,显然是吓破胆了。猪栏里有血迹,沿着血迹看去,居然是从坎上去了。不用说,是老虎干的。邻居和闻讯起来的左邻右舍都百思不得其解,老虎跳下来能够理解,可是它是怎么上去的呢?何况还背着一百来斤的猪条啊!

这个遗迹至今还在,那时候我还住在老房子里,是类似于土楼的那种房子,我的窗户后面就是那个坎,我经常望着那个地方发呆,想象着老虎到底是怎么上去的,但是想了几十年还是没弄明白。

再后来我看了《狼图腾》,那绝对是一本每个中国人都应该读的一本奇书。我说的是书,原著,而不是电影。当我反复看了两遍电影狼图腾时,先前对它的敬畏与期待荡然无存。它所表现出来的东西,连原著的十分之一都不到,电影与小说,确实完全是两回事。

在小说《狼图腾》里,有一群飞狼,飞进高高的羊圈屠杀羊群,羊圈关得好好的,里头一个角落有一堆叠起来的羊尸,但是草原上的人们无法弄明白狼到底是怎么进去的。其实它们既然会叠羊尸起来逃跑,那么进去的时候肯定也是用同样类似的方法,一只狼前腿支起撑在羊圈外墙上,再一只狼跳上去重复它的姿势,靠它们做支点,然后其他狼要进去就是顺利成章的事情了。

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我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以为几十年的疑问找到了答案。但是很快我发现自己错了。飞狼们从羊圈出去的时候仍然是参照进去时搭狼梯的方法,那堆羊尸是最后一只狼的杰作,因为没有狼给它搭梯子了,它只能自己拖过死羊来做支点,可是当年从陡峭的石坎上背走我邻居猪条的老虎除了血迹,可是什么都没留下啊,而且那个石坎远远比内蒙古的羊圈高多了。只能说,以前的老虎实在太厉害了。

还有个故事更玄乎。说的是我叔叔年轻时有一回去邻村院田,就是朦胧诗的鼻祖舒婷当年插队的那个村子,据说她的朦胧就是从那里酝酿发酵而来的。从院田到我的村子有两个公里,中间有一片山坡,叫鬼窝子。最早是叫桂窝子,后来因为夭折的孩子不能葬在村里,都往村外属于三不管的那个山坡送,久而久之,那片山坡积蓄了太多的怨气,大白天经过都感觉拔凉拔凉的,再加上谐音,就变成了鬼窝子,一条羊肠小道就在中间穿过。

叔叔是个胆大包天的人,当年民兵连长在我家后面高岗上鸣枪大喊地震了地震了全村人都穿着裤衩跑到大坪中间了就他没起来。那天晚上他很晚了才回家。老远就看见那片山坡起山火了 ,熊熊的火焰窜起老高,哔哔啵啵好吓人。于是他趟过小溪沿着对面的稻田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当他又要从那经过时,奇怪的事情出现了,那片山坡依然如昨,半点都没有烧过山火的迹象。

随着人口的增多,人们不断开荒种植,向山索取生活,与自然搏斗,与野兽争夺地盘,并以完胜的结局让各种毒虫猛兽妖魔鬼怪纷纷逃离,踪迹难觅,可是现在,它们杀回来了!

曾经被托尼称之为中国宝贵财富的民间手工艺,也走到了尽头。过去精巧的竹篾器具,古朴实用的石磨,不用任何铁钉胶水的桌椅,木桶、别致的蓑衣、斗笠,手工酿酒,做豆腐,等等,都已经进了历史的博物馆。取而代之的,一律都是粗糙的、无法自然化解的铁质与塑料制品。更可惜的是原本就不多的掌握了这些手工技艺的能工巧匠,都或已作古,或没了传人。

还记得若干年前,村里一个未嫁的姑娘“意外”怀孕了,在那个时候这可是海啸啊。姑娘的父亲端起鸟铳,要把他俩毙了,最终人没杀成,但是那男汉子进了局子,女汉子也跟着匆匆的另嫁。

若干年后的今天,处了对象没有“意外”怀孕的女孩已经非常稀少。联姻的范围也从上下三村扩展到了跨省跨国际。小孩子接受大人红包的时候,还会在父母的“教育”下说声谢谢,年龄大点的,就非常慷慨的“笑纳”,连谢字都懒得说了。农忙时邻里之间的帮忙,也从过去的互助变成了薪酬结算,逢年过节红白喜事的礼物,统一折成了现金,似乎人与人之间,只剩下一个红包在维系。

远去的,不止这些传奇的故事与精致的手工,不止那些传承了千年的美好的人伦传统与乡俗风情,还有生养了我的无数长辈也生养了我生养了我的后辈的故乡。随着老一辈的不断离去和下一辈再下一辈的不断离开,没有人员回流的老家,常住人口正在不断的减少,费老主张的落叶归根的良性循环的乡村,只能停留在想象中。至于做梦一般的所谓“逆城市化”,更是如海市蜃楼。在我们的后辈中,少数优秀者通过高考等渠道一去不返,其他的虽难以进城,还是勉强赖在城市,不愿返乡。更好一点的,就是倾尽祖孙三代的积蓄再透支随后十几二十年的未来换得地产商们吹得天花乱坠的一个小小套房,却不敢去想未知的日子到底会怎样?乡村发展后继无人,没有人的乡村只有日渐衰败,日渐荒芜,然后回归自然,让野兽们重新占据家园。

几十年前,毛主席让几千万分不清禾苗与萆草的城市知识青年扔下书本到农村去学种田,美其名曰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几十年后的今天,ZF正在努力鼓动几亿擅长种田的农民搬到城镇去消化房地产库存顺便学说普通话美其名曰城镇化。历史已经证明知青上山下乡不过是一场超级玩笑,那么今天的农民进城呢?

历史太过滑稽,需要时间去验证是非真假,不是活在当下的我们能够评价。

一座座新坟的出现,直观见证了包括我父亲母亲在内的上一代人已经成为过去。他们劳碌了一辈子,到临终发现后继无人。原本可以继承他们事业的我们这一代,最终也背叛家园,狼狈地向城市逃离,流浪在他乡。父辈们辛勤开垦出来的田地,正被繁茂的树木野草逐渐吞噬;他们心中的理想家园,不再是后辈们眷顾的场所。以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未来不到二十年,村里,基本上就会看不到人烟。就算到时候我们这一代能回去养老,那么顶多也就是再熬上一个二十年光景,到那个时候,整个农村就会荒无人烟,占据着一幢幢房子不走的除了燕子与黄蜂,估计就是野猪了。

一个村如此,一个乡如此,一个镇如此,推而广之,眼下中国大部分的农村,二十年后,都是如此。

那是怎样一个景象?想一想,觉得好可怕。

与此同时,大量农村人口转移到城镇以后,必将使城镇人口爆炸,就业艰难,生存条件恶化,这其中,肯定以没有根基手无寸铁脚无寸地的新移民首当其冲。或许,今天吹得天花乱坠的郊区新楼盘,就是二十年后的贫民窟!转移人口容易,顶多一户送一套房子,怎么让脱离了土地的他们活下去才是最大的课题!

站在这条小溪前面,我泪眼朦胧。这里,留下了我太多的童年记忆,我的整个童年和少年时代,都是跟着这条小溪流淌过来的。在这里洗澡,在这里摸鱼,在这里挑水,在这里半夜爬上旁边的果树偷摘桃李。我清楚地记得岸边的果树有几棵身后的台阶有几级?如今,小溪安在,台阶安在,桃李却早已枯朽,人亦鬓白!别看眼前溪水潺潺,那是年前雨水充足,小溪丰满,换了平时,就是臭水沟一条。

农村早已不是陶渊明描述的世外桃源,乡音无改,客从何来?身为边缘人的我们这一代,乃至下一代,正在痛苦中迷茫。故土难离,以前总说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朝难,如今却是出门半朝难在家难上难,在外面生根难,回老家求生难,在外面是客,回到家也是客,外面是旅社,老家是驿站。几乎没有在老家生活过的年轻一代,更是早已不知道哪是异乡哪是故乡?

早在七十年前,费孝通先生就提出了乡土重建的问题,认为在当时,乡土正被城市化的浪潮所冲刷,一切资源都被开矿似地挖起运走了,乡村衰败,不可持续。其实,乡村真正的衰败,城市化的巨大威力,到今天才显露无遗。中国的城市化过程,无疑是牺牲乡村来繁荣城市,并且最终导致乡村的衰败与荒芜,而急剧增加的人口和越来越科技化的生产水平以及城镇建设的结束导致的劳动力需求的下降,必将导致城市的新繁荣走不了多远,注定只能是昙花一现。

中国农村是一头“庞然大象”,我所见到的,只不过是这头大象的一根汗毛,我的老家所在的村子,也不过是大象身上微不足道的一个细胞,远未达到窥斑见豹的层次。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随着政府继续推行城镇化扩张,继续前赴后继的将农村人口往外迁移,农村的荒芜,只是时间的问题。同样的,当这个庞大的工程完成后,城市繁荣后的终结,也只剩下迟早的问题。

异乡,站在街头,张开双臂,貌似热情地迎接着无数颠三倒四扑向他的男女,然后,压榨,索取,却从未,给他们一块土地一个家;

故乡,站在村口,饱含泪眼,送走一个又一个辛苦哺育长成的儿女,然后,倚门,远眺,却始终只见归鸟,看不到他们回头!

时光破碎,世事沉浮,家园虽无恙,奈何别离长。游子万千,没有人,能够读懂故土的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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