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小学生活
现在,我已经升入了初中。虽然初中的生活又苦又累,但是,我还是会时常拿出小学的毕业照,看了又看。有时候,我看着看着还会开怀大笑呢!
小学时,我多么自由啊!像一只在天空翱翔的小鸟,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无拘无束。我和几个同学一下课就跑到操场去玩:“老鹰捉小鸡”“跳马”“瞎子摸鱼”和“一步猫”。我们个个玩得可是哈哈大笑,汗流浃背。其中最危险的一个游戏要数“跳马”了!
二 : 我的小学
李文旺
我的小学是在余干县石口渔池学校度过的。虽然时光走过了三十八年的日月,可现在想来还回味无穷。
小学的门前有一条河,叫做互惠河。我们那个小学的学生几乎都是来自渔池大队的学生,偶然也有从邻近的东塘公社来的学生。渔池大队在那个年代绝对是富裕的大队。那种富裕不是全公社或者是全县,那可以说是一种囊括全省乃至于半个中国的富裕,因为全大队经常会接待一些来自安徽、江苏、山东等地的乞讨者。全大队十个生产队的人均日劳动值为一元三毛,相当于当时东莞的好几倍。那时候广东东莞的日劳动值为一毛八分,这是后来《人民日报》报道的,绝对有可信性,所以,我后来一次次感叹家乡的人民为东莞人打工是“瘦死的骆驼比马还小”。
渔池大队十个生产队主要有这么几个村:石墙李家,杨家,下岸詹家,刘家,许家。我们那时候虽然很小,可是除了友好地玩耍,也难免会有打嘴仗的时候。只要一打嘴仗,我们就把各自的村庄拿出来说事。李家的孩子说自己是李世民的后代,你们谁也比不了;杨家的儿童会说我们是杨家将的子孙,哪个也不如我们威武;詹家的孩子会说我们的祖先詹天佑会造铁路,你们要是再吵,让你们坐不成火车;刘家的学生娃儿会说我们的祖先有刘邦,还有刘备,你们哪是我们的对手;许家的孩子说姓许的有许崇智,还有许世友,要是惹得我们不高兴,我们的许世友司令员会对你们一枪一个,不打死也打残,许世友可是个神枪手,百发百中。吵归吵,吵完了之后,也许过上两三天,我们同班的学生————不管来自哪个村的,又玩到了一起。
有一次,学校组织大家到公社开“批林批孔”大会,具体内容是批斗一个猥亵过女学生的老师。现在看来,猥亵女孩,和政治斗争有什么关系呢,可那时候就是这样,让我们小学生摸不着头脑。从学校到公社有十几里地,我们当时只有十岁。记得我从公社回来,另外只有一个同村的同学为伴,差一点在半路上走丢了。
到了1977年夏,我就要小学毕业了,我国的教育制度全面走向正规,连我们小学的教育也好像在一夜之间紧张起来了,因为那时候已经传来了一个十分激动人心的消息————恢复高考。这个消息对于我和我的几个兄弟(虽然是同祖父的堂兄弟,可我们和亲兄弟毫无二致)来说,更是一声振奋人心的旱天雷,我们六个人都通过高考走到公家人这条路上来了。(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一直怀念我的小学,特撰文抒怀。
三 : 我的小学
我的小学
小学学堂栖在一个叫“船嘴”的半山腰上。说是学堂,实为寺庙。相传有位举子赶考,路过此地小庙,拜菩萨许愿如能中举,定改建寺容,重塑金身。后如愿,扩建殿宇,赐名“举台寺”。
正殿靠后山,东西走向二十余米。南北两墙立柱桶粗,上嵌桶粗横梁,横梁上再穿斗碗粗檩子,更上一层,气势森郁宏大。正殿东西两侧是廊房,一直向北排建,中间亘着一排,没有正殿高大,正中空着一间,供人通行。所有房子四面窗户皆是回形格子,颜色灰黑,兴许都是被香火熏透了的。墙壁齐梁下部分皆用麦壳子拌黄泥敷就,上头则用石灰抹成。房顶瓦片仿佛与一般的不同,长而厚实,上面长着毛茸茸的苔藓,白一块,黑一块。檐口的沟瓦长着个耳朵,上面有一些花纹。冬天下雪的时候,那耳朵上便会长出一根长长的冰棍来。脊梁是用瓦立着坐起来的,只是在收尾的时候用砖高高地卷起,抹了白灰,像大象的鼻子。
我读小学的时候,寺里已没什么菩萨了,只是在平整操场的时候挖出过唤作“老爷”的头儿,脚杆儿,手臂儿,眼珠儿。还有一些小香炉,陶碗陶盘之类。看着那些鲜艳的色器儿,想偷偷地揣在兜里拿回去玩,结果有人说,庙里“老爷”的东西是拿不得的,拿了“老爷”晚上会找上门来,立在你的床头叫你还给他。听了这些吓人的话,只好乖乖作罢,恭恭敬敬地把那些头儿,手臂儿,脚杆儿,眼珠儿一一摆弄好,还“老爷”一个真身,然后找个干净的地方把“老爷”埋了,几个小屁孩一起跪下,向“老爷”磕几个头,方踏实离开,心里开心得很,仿佛积攒了无量的功德。
记得入学堂是二哥带我去的。二哥是村里出了名的“才子”,考上初中的第一天,交了一篇名为《新貌》的作文,被学校选中,用毛笔写在大桌子般大的白纸上,贴在校门口供全校师生瞻读了半月。我想这一天二哥带我去似乎最恰当不过,因为老师一定会给他面子让我入学堂的。
二哥一路上给我讲他写的那篇得意之作,后来竟忘形地给我背诵起那篇文章来:当和暖的春风吹遍了祖国千山万水的时候,就连我们这小小的校园也感受到了这春天的强烈气息……我一边听二哥背那些我屁都不懂的文字,一边忐忑地猜想学堂里的情形:老师啥样儿呢?吓不吓人?那些娃子是不是和我一样也赤着脚穿着开裆裤?我一个都不认得,他们会不会欺负我这个新来的小毛头?……(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我怯怯地跟在二哥的屁股后面,像见不得人的小媳妇。不知不觉到了学校操场口,远见西头教室门口坐着一个人,面皮白皙精瘦,八字须,右嘴角有颗痦子,拿着一顶草帽卷着一半扇凉,二哥呼应着过去,那人笑着立起,和二哥握握手,老熟人似的。我立在门口,不敢看那人一眼,也不敢朝教室里望,但我感觉得到有好多目光扫过来,那些目光好像一块块砖,快要把我的开裆裤坠脱下去。我不自觉地用手罩了罩裤子,突然有种要屙尿的感觉,脸上火烫火烫的。那人问了我的年龄后,指着靠门口的那一路第四排说:“那儿空着,去那儿,暂时没凳子。”我不敢进去,二哥笑着说:“这就是你老师,叫李老师。”我没有叫李老师,只是两手不停地相互搓捏着手指。二哥见我不应声,扯了扯我肩膀的衣服笑着对李老师说:“这裤裆片包的,脸皮薄得很!”李老师哈哈地笑起来,教室里也一阵哄笑。我愈加不敢进去,李老师走过来,两手钳着我的咯吱窝提将起来,像提小鸡似的,把我插在那个空位上,就这样,我就正式成了那个班的一员了。
以后就是接触a,o,e,i,u,ü的日子了。说实在的,我那个时候真不知道五阴六阳,什么单韵母,复韵母,只知道母亲只有一个,咋一个两个的?至于前鼻音,后鼻音就更疑惑了,说话是从嘴里说出来的,与鼻子啥关系,还要把鼻子分个前后,又不是象鼻子?昏昏噩噩地过了一年级上半期,期末了,上面派人来考试,发了一张白纸,先是听写拼音和生字,我听不懂,胡乱地把有印象的字母写上去管它是也不是。至于生字,能写的就写,不能写的就看墙上标语的字,照着抄上,算是凑个数,只要白纸上有黑字就行。如此结果是可以想见的,放假那天,少不得先生给个印象深刻,回家更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棒呵,饭是没资格吃了,罚去捡一背牛粪回来方才罢了。那个时候,我开始尝到了读书的苦处,成了拴了鼻子的小牛犊了。
皮肉之苦是吃尽了,可那蒙始终启不了,就像那刀开不了口,佛开不了光!好在有一天下午,先生回阆中看媳妇去了,代课的堂姐给我们上了一下午课,我听得入神,脑门上的盖突然间似乎揭开了,书里的东西全懂了,包括以前不懂的似乎一下全明白了!等先生回来上课抽我答问时,竟然不相信是我回答的。哈,原来蒙要启开大概也是要择人的吧?
成绩渐渐好起来,二年级时候入了队,天天戴着红领巾幸福得像花儿一样!洗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晾的时候总是抹得展平,还没干透就叠得整整齐齐急急地戴在脖子上,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个少先队员似的。慢慢地当上了学习委员,成了先生的小助手,周围多了一些“小跟班”,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同桌的是个穿花格子的小女孩,长得很清秀,梳着两个小辫子,说话轻声轻气的,斯文得很。现在想起来真有点像电影《山楂树》里的那个女主角。她成绩不好,每次都要受先生的罚,不是扫地,就是和另外成绩差的去井上抬水给先生做饭,有时先生实在气急了,免不了在她头上狠狠几个“踹榔磕”,或是在屁股上狠狠几巴掌。她只是默默地流泪,窘窘地立着,任凭先生的呵斥。这个时候,我也是很紧张的,因为我曾经吃过先生的磕打,知道其中的滋味,当然更能体会她的苦处。于是,每次作业我都有意识地给她看答案,没别的意思,就是不忍心看她受罚,隐隐地有点怜惜她的味道。她们家有很多果树,果子熟了,她总是摘来分给要好的同学吃,而最大最好吃的她总是悄悄地装在我的书包里。我知道她是用此来感激我的,心里也就窃窃地生出一点自豪感和虚荣心来。后来四年级完了,我们要通过考试录取到另外一所村小读五年级,她没能考上,便辍学了。现在想起来,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还是那个斯文柔弱的样子么?
学堂两侧廊房的人家搬走了,那些人都是逃荒要饭来没地方住才落脚寺里的,生的儿女取的名字都是些猪儿、猫儿、狗儿之类,说是住在庙里,取了这些名儿容易养活。现在土地分到户有搞头了,他们不想再住庙里,说住庙里是和尚命,怕绝了后,于是寻了地盘,拆了木棒砖瓦,各自奔自己的圈去了,留下来的地基自然成了学校的学农园地。
在先生的带领下,我们平整了地基,开出了一个偌大的操场,由于“船嘴”风大,我们在操场两边种上了洋槐,桉树,柏树,垦出了几块方地算作菜园,分给几个班耕作。我们班分到靠东近厕所的一块,我也分到了一绺责任地。夏忙过后,种苕时节,我在责任地里刨了土堆,栽插了苕藤,自认为会自由生长的东西竟然半月死去!我当时并不知晓,只是上课时候先生扬起一把枯死了的苕藤黑着脸厉声问:“这是谁种的?这是谁种的?”全班鸦雀无声!先生怒斥,把教鞭在桌子上敲得闷响:“自己去看!”我急急地来到地边,傻眼了,苕堆上的苕藤不见了!先生手里枯死的苕藤竟是我种的!怎么会死了呢?大人们不也是那样栽的吗?我提心吊胆地最后一个回到教室,同学们有的嗤嗤地笑,有的悄悄地说:“红苕都栽死了,好笑人哦。”先生没问缘由,抡起教鞭狠狠照我屁股猛抽,边抽边说:“亏你是农民的儿子!你是不是农民的儿子?”抽累了方歇了手,甩一句:“回去问你老汉儿红苕是怎么栽的,明天来告诉我!”说罢继续上课。原来红苕是要把藤平放在土里,留有芽的一端稍稍露出泥土,然后把藤用土摁紧夯实,这样才会存活。而我是像栽树那样直直地埋在土里,上面留着拃长的节,这不死才怪?生物课上,我问我现在的学生红苕怎么个栽法,他们竟面面相觑。也许现在的他们比我当年懂的更少吧。
最有乐子的要算冬天上早学了。天还没有亮,大约六点的样子就起来,外面霜花白杠杠的,踩在路上咯吱咯吱响,要是碰着“黑头凝”(一种霜冻成的冰),栽跟头是常有的事。耳朵冻得生疼,仿佛一摸就会脆生生掉了似的。鞋是整个冬天就那么一双,没有袜子穿,脚常害着冻疮,肿得通红,像熟透了的流着水的柿子。尽管这样,各路学生一溜儿的早,一溜儿的打着火把,呼朋引伴,这个山头吼几句“二呀么二郎山——高呀么高万丈——”那个山头应和着“山里的孩子呀心爱山……”这边山洼里一阵“东方红,太阳升……”那边山道上高唱“大海航行靠舵手……”四面八方的火把像火龙,慢慢向学校方向聚拢,大有“游龙戏珠”之势。瞌睡香起得迟的,哭爹喊娘,骂咧咧地举着火把,像流星在后面急急追赶。到得学校,各自点着煤油灯,柴油灯,亮开喉咙,扯着嗓子,不管公鸭母鸭般的声音,唱几首革命歌曲,兴奋得像打了鸡血。来得早的,怕惊扰了先生,找个僻静之处,或走几回“狗卵坨”,或铲几鞭子“地牯牛”,或撕几片书纸点着取暖。没睡醒的,实在顶不住,几个脑袋挤在教室的角角头睡一觉,待到大槐树上的钟声响起,便拔掉睫毛上的眼屎,摊开课本呜哩哇啦读起来。顿时,满屋子人声鼎沸,乌烟瘴气。到了放早学时分,一路疯跑回家,抢吃一碗打起灯笼火把在酸菜里找米的红苕稀饭抹嘴就走。要是遇着饭没赶上时的,听到同伴叫喊,于是围着灶头嚎天跺地,恨不得搬了灶台砸了锅,等不及了,便窝着一肚子的火走了。有心疼的随后送到学校来,儿女多的便顾不得那么多,只有等中午回家一遍吃。
最恼火的是先生要来家访的那段时日。先生会提前叫带信给家长,免得到时候来了不在家。母亲接到通知见缸里没米了,就搲几葫芦壳谷子,蒙了牛的眼睛,在石碾上滚压一个半时辰,筛了谷壳,备在那里。没菜了,就去邻居家商量着充借一下。鸡下的蛋那个时候是不会去赶场卖掉的,罐里的猪油得省着吃,专等先生来访好做一顿像样的饭菜(基本是没有肉的)表示对先生的尊敬。其实我是不怕家访的,因为我在学校里还算乖顺,没讨老师的嫌,可这倒苦了爱逃学打架的三哥了。先生走后,三哥身上总会留下或多或少楠竹板子的印迹。每每这个时候,母亲总是偷偷地背着父亲流泪,毕竟三哥也是她身上的肉哇!从此,我想起父亲教训三哥的情景,便更加勤奋学习。
四年级来了一位年轻的代课先生,说是部队上回来的,画一手好画。先生高大挺拔,浓眉大眼,厚厚的嘴唇,头发油亮,往后偏梳着,穿一件军大衣,蹬一双甩尖子黑皮鞋,风度且很讲究,说话浑厚清晰,像从炮筒子里发出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先生画画的时候,我会在旁边认真地看,偶尔给他淘淘画笔。因为从未见过可以在纸上画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所以甚感稀奇。先生擅长人物,尤其那些女娃线条飘逸,体态丰盈,明眸皓齿,煞是逗人欢爱。我想那些可爱的女娃大概就是先生的意中人吧,不然怎么画得都那么逼真呢?看得久了,先生随手拾起一幅,笑着说送给我拿去将来作媳妇,羞得我远远地逃开了。现在想来,如果真有那么个漂亮的女娃做媳妇,倒是我前生修来得福分,可就这么些年了未曾遇到过。
先生还吹得一手好笛子,笛音清亮,似溪水潺潺,如春鸟鸣山,调儿中有幽怨的痕迹,似乎藏着某个人。我痴痴地听,迷迷地想,遂截一杆竹,比着先生笛的长短,用烧亮了的铁棍炉了孔儿,就“呼啦呼啦”地吹起来,声音像鬼泣,惹得教室里的全蒙上了耳朵,个个像兔子似的,但我还是不停地吹。不久先生被公社文化馆聘走了,走的时候把那支竹笛送给了我。从此,学校里再也没有鬼叫般的笛声。后来我考上了初中,看见先生画的画挂在乡场上展览,都是人物炭精画。有《佐罗》、电影《永恒的爱情》中的女主角,有《玛丽莲梦露》,有《大卫》,有《齐白石》……幅幅栩栩如生,看得赶场的人腿肚子抽筋,半天都挪不动步。也就是那次触动,我喜欢上了炭精画,以至后来读师范时还专门到广汉实用美术学校函授“炭精画”。可惜的是,我是个不勤奋的人,自从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触碰过那些玩意儿了。
四年级读完了,我被选拔到另一所村小读五年级,班主任是位叫“长江”的先生,授我们的语文课。先生拉一手漂亮的二胡,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记得第一次教唱我们的是反映抗美援朝的歌曲叫《金达莱》,先生一边拉二胡教唱,一边投入地晃着头,看得出先生是个容易动感情的人,这点在后来上《凡卡》的课文时得到了印证。先生在读凡卡给爷爷写信的最后内容时竟声泪俱下,几次欲读,几次哽咽,再读,再哽咽。我们全被感染了,也跟着他一起抽抽咽咽起来,仿佛那个凡卡就是我们自己。课文讲完后,先生布置了作文——《凡卡交信以后……》。晚上,我控制不住白天先生注入的情感,凭着我内心的汹涌一气呵成。第二天先生把我的作文当作范文在全班朗诵,我第一次品尝到了什么叫有感而发的那种幸福感!后来,我参加了全乡作文竞赛,竟然获得了三块五毛钱的奖励,那也算是我的第一次稿费罢。
小学毕业了,我顺利地考上了初中,由于学习生活紧张,加之很想摆脱“穿草鞋”的命运,便少有到小学的学堂里去玩。然每当在老家山梁上放牛的时候,我总会望望那山腰上孤零零的有着象鼻子的房子。时过境迁,现在的那两所我就读的学堂已经面目全非了,虽未被遗忘,但却没有当年的一丝痕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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