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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振翅-振翅

发布时间:2018-04-14 所属栏目:抒情诗歌

一 : 振翅

燥热的风沸了起来

夏来啦

熹光中

却有一声声轻轻的振翅声

羽翼薄如纱

露水晶晶莹(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奋飞 坠落

奋飞 坠落

并不坚挺的身躯 ,沉寂不动了

吸露,吸露

旭日升起,霞光满天

远山青黛,湖水幽蓝

爬起 爬起

抬头 抬头

耳畔是高柳同伴嘶哑的高歌

振翅,振翅 ……

二 : 14蝴蝶振翅了

14 蝴蝶振翅了

也许真的该等一会儿再去采摘,生命也还在继续着,只不过是百无聊赖而已,但,又能怎样呢?

时间有个叫命运的孩子。

如果那个时候的郁瑕还是很纯真的,那,眼下的他又何以会如此不堪入目呢?他开始往罪恶的路上走的时候,他知不知道呢?若是知道,他怎么就好好照看自己的‘真心’;若是不知道,那改变他的东西是不是也可以称为他生命的一部分呢?他一直都在推卸责任,甚至说自己是处在‘不存在’的状态下的,谁该为生命负责?谁又有义务物去成就生命?用繁殖可以战胜时间?生命为什么会开始?它又如何结束?个体处在永恒中间?还是它也是某个瞬间的永恒?这一切的目的在哪里?这一切的意义在哪里?

生命却确实是一个奇迹,但却是一个个奇迹。

‘当我的女朋友吧?’,趟着的郁瑕问同样躺在一旁的晖,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几乎全部压在喉咙里了,以至于他不知道晖是不是听到了,(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不’,在没有多说什么。应该是郁瑕太过心急了,不仅晖没有准备,他自己也完全没有想到可能会有的结果。本来他也不想说的,那种朦朦胧胧的关系才是他享受着的,只是晖一直用比较奇怪的目光看他,当郁瑕看她的时候,他错误地把她眼里的兴奋当成是期待了(对于一个十四岁的男孩来说,还不好判断什么——虽然那时候他看着女孩的眼睛也不会不好意思)。他只是在脑海里想他们之间的事情,想着想着就在嘴上也念念有词了(跟老年痴呆似的),看晖没在意自己说些什么,他就越说越大声,越说越信心十足,在嗫嚅了三四次了之后,‘你在说什么?’,晖明明是挺清楚了的,但她还是要再问,

‘做我、、、、吧?’,没听清楚,又问,

‘做我的、、、吧!’

‘什么啊,说清楚一点’

‘做我的女朋友吧?!’

‘不行’没了下文,而是翻过身去,不知是偷笑呢?还是不好当着郁瑕的面显露出厌恶来?在这种情况,他也不敢用手把她反过来,要是翻脸了怎么办?晖是有些情绪化和喜怒无常的,加上又是在青春期(不是所有的女生都跟梅茜像梅西那样不知道每月定时来的潮水是怎么一回事的)。所以郁瑕也只好用手枕着,向上望着,确实什么也没有看到,脑海里还在想着什么,但就是理不出思绪来,只是呆呆地望着,都不敢转过身去对着她。忽然,晖转过身,像个小孩那样不耐烦地看了看郁瑕,也感觉到了他用余光注视着自己,于是就拿出了郁瑕枕在脑袋下的左手自己枕着,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一动一动地(有模有样)。还没有等郁瑕反应过来,她就又把他手放回去了,

‘怎么啊,你是什么时候有感觉的?’,晖看着郁瑕问道,样子很是亲密。她心理还是很高心的,她像是想要折磨一下郁瑕,故意漠然处之的。

‘不知道’,郁瑕看了一眼晖,她那得意的样子让他很不舒服,又不好说什么,难受极了,然而,心里也不感到惋惜,只是有些不明白,不明白晖为什么会那么果断地拒绝?他明明觉得时机很成熟了的,怎么结果就那么意外呢?

‘日久生情吧,在一起久了就会慢慢地产生感情的。’晖有点厚脸皮地说,

‘大概是的’,郁瑕想要这种不舒适的感觉尽快结束,但是他又不好对晖说什么,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他一触碰到晖高傲的自尊就像天生害怕蛇的女人一样迅速缩回来。晖好像体会到了他的感觉似的,

‘走吧,到我那边看电视去。’郁瑕虽然不怎么情愿(那种境地确实是很难受,但,在没有确定关系之前,他也舍不得放弃这个任何可能性都有的‘十字路口’。)地离开了自己家。看到东以后,郁瑕也就不执著于自己的苦闷了,而是毫无顾忌地在床边坐下,把闭着眼睛的晖亲了一次又一次,他像是在报复似的,‘要你不承认’、‘你不承认’、‘要你拒绝’、‘要你傲慢’、、、迫使晖抵抗也不是,顺从也不是。她咬着嘴唇,有些气愤,也渴望甜蜜,却仍旧不愿意放下自己的‘自傲’,任由郁瑕怎么挑弄,她也还是坚持着自己的底线。

‘我做你三分钟的gf好吗?’在郁瑕的兴致淡了些的时候,她说,

‘什么?’郁瑕的英文水平是极高的,她说话的声音也很小(东就在旁边看着电视,

‘男朋友是bf,女朋友是gf,你不知道么?’,郁瑕摇摇头,晖盯着眼前这个男生看了看,也好像潜意识地摇了摇头,‘我每天做你三分钟的女朋友,其他的时间我跟我的“兄弟们”玩,可以吗?’。三分钟?三分钟?开玩笑吧?这怎么行啊!其他的时间跟她的兄弟们玩?什么意思吗!我一天就三分钟,其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却有二十三小时五十七分钟?你把我当什么啊?在你心里面,我算个什么东西啊!郁瑕的脑子在以超光速的速度运转着,虽然他没有再脸上显露出自己的厌恶来,但,他看了一下晖就满上离开床铺了。

在一旁认真看电视的东也发话了,他的意思是郁瑕才不稀罕她的三分钟,要她也保持一点尊严,不要恬不知耻地自以为是。虽然东只说了一句,但影响却是很大的,晖舒展开来的触须全都在那一句话下紧紧地蜷缩了。郁瑕没有再说什么,他才不想跟晖讨价还价,什么‘五分钟’、‘十分钟’、‘一个小时’、、、的,那样的话,郁瑕就感觉不完整了,他才不愿意自己的感情屈就于半个晖、几分之几个晖呢?虽然他的话没有说出来,但还是可以臆测的,对于他来说,要是不能得到晖的话,就让他完全地失去她(他后来如愿以偿了)吧!

郁瑕亲吻晖的那段时间都是接连着的天数,并且极有可能使在一两天发生的,就像那些使尽全力炽热的流星一样也很快就冷却、消逝了。

他本以为自己能趁热打铁地跟进自己跟晖的关系的(他只是想跟亲密一些、跟亲密一些),为此使出浑身解数(什么也没有做——一如既往——只是他自己感觉已经是尽了全力了)。

就是在当天晚上吧(谁知道是哪天和哪天的当天晚上),郁瑕到了很晚都没看到东的父母回来(父亲到处工作——不知道是什么工作——好像跟化学有关——郁瑕曾看到他的工作汇报还是什么的表格上有些化学方程式,母亲一般是工作完了就出去继续晚班的——牌),他自己却也不急着走了,看到东一丝不挂地从厕所里跑出来,只用手机简单地捂住前面的关键部位就奔出来责备自己的姐姐没有听到他喊‘姐,拿我的衣服来’一事来了,晖完全没在意东的‘衣衫不整’,而是理直气壮地说自己的弟弟生活不会自理似的需要别人伺候。他们淋浴完后就很快躺在卧室了,郁瑕也睡在东旁边,只是他时不时就直起身子,跟床上面的晖说话、开玩笑。郁瑕一会儿跟东聊些游戏或电视方面的东西(安抚他,免得他生疑),一会儿(这就是‘两会’了)把手放到床上去自由地摸索。晖像一只面对着毒蛇的猫一样不断地用手抗拒着,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一里一外(后面那两句诗完全没有 必要弄上去的,但是若是不弄上去的话就显示不出郁瑕的愚昧来的)。

在东的倦意上来了、对话也味同嚼蜡的时候,郁瑕就偷偷地撑起身子坐到晖旁边了。由于天色也完全暗下去了,卧室又没有开灯,郁瑕得用手才能才能摸索到晖的上半身(暗示郁瑕不是下半生动物么?——然——他也还是被本能折磨得憎恶自己了的),而代价就是手被蛇咬一样难受(现在她开始动真格的了)。

慢慢地,郁瑕的眼睛也能在黑暗中寻觅些什么了,他看到晖还是像她时常微笑的那样笑着。他不是很喜欢她那样笑,感觉有点开放,而且是对谁都一样的。但让,笑总比嫌恶的表情要好很多,最起码她还没有生气啊!要是她发怒了,郁瑕真就不知道怎么办了,他完全只能任由她的任性在自己心上像滑冰一样来回转悠。

现在,郁瑕没有想到要去吻她(早些吻的时候没什么味——感觉就像理所当然的——什么萌动—、什么躁动不安——都没有),而是用手背抚了她的侧脸,他这样做的时候感觉自己比晖大很多,像个大人爱抚自己的小孩一样。她也很温顺,很领情似的蜷缩作一团,任由郁瑕爱抚。但他知道那不会持续很长时间的,一旦她感觉不那么好了,她就会变样的。果然,郁瑕还沉醉在自己的幻象之中的时候,晖翻脸和翻身了。郁瑕也好像受到了刺激似的一把就把她扳过来了(他也是有自尊的),晖执拗地又要翻过去,被郁瑕制止了,现在他已经是双手抓着她的肩膀了,她那一点小女生力气还不足以挣脱(只是她还没有认真而已——犟起来的时候——郁瑕感觉她的力气比自己大些),郁瑕盯着她,任由她动个不停也没有放手,他看着双手之间微微凸起的部分,心里想着什么。晖也觉察到了,所以挣扎得更加厉害了。就在郁瑕失神的时候,晖用力一摆(其实是郁瑕用力往下一褪),它背心的绳子一样的东西断了,她急忙用手护住。

郁瑕绝对是自卑的。

当他觉得自己跟晖的关系有些进展了的时候,他也就没太多顾忌了,除了生来就有的自卑感迫使他总是低垂着头和郁郁寡欢外,郁瑕觉得很富足,虽然年龄还小,也不看重‘现实’,但,她似乎一次也没有再睡着后见到晖,似乎她已经属于他了似的。

有一件事情影响到了郁瑕的一生(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是的),在他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忽然就来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是哪里错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了,当结果越来越明显了的时候,他也仍旧是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却是那感觉离他越来越远了,远到他都不确定是不是有过那么一回事,远到他用尽一切办法想要抓住它却只能无奈地望着它连道别都没有就默默地在自己视野里渐渐淡去。那是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朦朦胧胧、记忆里所有的画面都在慢慢清晰,像伴着乐曲袅袅的云雾般在眼前轻舞着,像深山里传来的回音似的、似曾相识却截然不同,像熟悉的梦却也仍旧是遥不可及的过往。

郁瑕在自己住的地方草草吃了一些东西就到晖家里去了,到她那的时候,她还没有准备好中餐,郁瑕就坐在一旁随便拿一些书翻阅一下,看到三个嘴上说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而实际上却既没有同年同月同日生也没有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人在结拜,那时候,郁瑕还不知道关羽只是一味地自以为是,而张飞纯粹是一个没头脑的莽夫和半个李逵,而刘备是个除了虚伪外一无是处的家伙,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他似乎觉得晖已经感知到了他将有所行动而表现出不安来,不过郁瑕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想着等一会要做的事情,因此,没等晖吃完中餐,他就走到她的卧室里的地席上坐着了。一会儿,晖进来了的时候,他暗示似的躺下去了,晖虽然知道他的阴谋,但并没有立刻就满足他,而是坐到床沿上,望着他,没有显露出不快或喜悦或对即将来到的事情的畏惧或期待或盼望着早一些结束或想要郁瑕自己离开的意思——什么都没有——她只是简单地望着他,眼里有一点迷惑也有些不适。

郁瑕没有想到自己的行为可能会有的后果,他躺在席子上,眼望着晖,眼里流露出渴望亲密的神情。晖也坐到了席子上,顺从地卧在他身边,没有说什么话也完全没有想要说些什么的意思。郁瑕端详了一下晖,感觉她跟平时有些陌生了,她好像是早就盼着这个时候了的,只是当这个时候真的来了的时候,她自己却不知所措了——上帝要是想要惩罚一个人的话就会让他的愿望实现。

郁瑕没有在想什么了,他直接把嘴唇凑上去吻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简单地动了动嘴唇,晖也回吻了他,他抱住她,在席子上来回滚动,嘴唇也没有停歇过,只是一直都没有伸出舌头。当他碰到晖的牙齿了的时候,一股很浓的方便面味道进入到了他的味觉系统,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没有停下自己的行为,还是在席子上从这头翻滚到那头,从那头翻滚到这头,直到他感觉只有自己的嘴唇在动了的时候,他的下半身都是硬挺挺地挨压在她身上的(晖定也感觉到了,只是没有面露难色),。当晖停下了的时候,郁瑕也停了,他觉得没有预想的那么舒适惬意,停下来看晖怎么说也好,然而,晖只是愣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眼神呆滞,看也没看他。郁瑕却盯着她,感觉她眼睛边上的痣几乎占了她整个脸的位置了。他倒没去想晖怎么就沉默着什么都不做?或自己让她失望了?!或她也完全没有准备好,只是顺从着他,而他又没有带来什么惊喜,因而沮丧?或是她自己觉得自己还不够完美,没有引起他下半身的兴趣?或是她觉得郁瑕根本就不希望得到她?或是她过早地让他得到了,使她觉得自己被毫不怜惜地扔掉了?

‘在想什么?’他一说话就后悔了,因为那时候谁先说话就说明谁理亏了,况且,他的文化有没有任何回应,而是极为难受的长时间沉默。似乎自亲吻结束后,她就灵魂不在身上了,也感受不到周围的事了,她被热情后的冷淡冰住了,嘴巴被不是自己的气味封住了,心也空洞洞的、、、过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简单地看了看郁瑕,

‘快上课了,你先去学校吧!’没有任何感情。郁瑕也楞了一会,当他看她的时候,她仍旧望着天花板,根本就没有要看一下郁瑕的意思,他也没再说什么了,应为他知道再说话也只会惹她生气而已,一旦触及到她性格中傲慢的部位,吃苦的就只是他了。郁瑕应了一声就起身了,他也希望早些离开,因为亲吻后,他嘴里面也很不舒适——要吞(难以下咽)也不好要吐(晖就在眼前——怎么可以如此无礼)也不好。当晖对郁瑕不理不睬时,他自己也觉得再等下去只会招致她厌恶,他也没觉得晖的冷漠会持续很久,看她也只是跟自己一样感到很困惑而已?

在走出晖的房子后,郁瑕就不停地吐口水,一次又一次地吐,总觉得嘴里不舒适,有另一个人的气息,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那样做,要是旁人看到了他,还以为他是吃下了老鼠屎呢!他怎么也不明白晖的口水会使他做如此反应!幸好她没有再旁边,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郁瑕早些到教室,晖是在上课铃声响起之前一两秒钟进去的,郁瑕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好像她的整个人都被苦闷包围了,他又不好当她的面问候一下(晖不想让其他的同学知道自己跟郁瑕走得很近——平时在班上她也仍旧是装着不认识郁瑕一样),只能在旁边时不时地看看她,心里也很难受,看着她恹恹的样子。

就是在当下吧!放下后,郁瑕到东家里去的时候,晖若无其事地看了看郁瑕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好像他完全就只是一个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普通人一样,弄得郁瑕完全不知道她是怎么了。那之后,晖就主动避开他了,郁瑕想主动找她说一下话也没什么机会。她总是对他不理不采的,想尽办法疏远他,慢慢地,也就很遥远了,再加上后来,郁瑕也搬家了(晖可能也就解脱了),会面的机会就只能是在学校了,而郁瑕完全没有不把她之前在乎的‘别人的目光’放在心上,因此也没什么机会接触,渐渐地,什么都淡了,晖也成长了,郁瑕怎么也想不到她在想些什么、在乎些什么了。

虽然他还是在周末的时候偶尔去一下洞子那边,但很少有碰面的时候,即便他能站在东的住房下听他们和她谈话的声音(很温馨的谈话,她也依旧在家人面前撒娇)、即便他冒着被别人疑心的危险猫妖走到她门前也没有勇气再敲门了(又一次敲门,卡门的是晖的父亲,当他问郁瑕有什么事的时候,郁瑕见他一转身就脚下生风地逃了)、即便郁瑕在她可以看到的地方来来回回地走动也半天没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出来看哪怕一眼、即使是在路上迎面相向走来——她也是若无其事——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走过、即使、、、

就在郁瑕觉得自己能够得到她的时候,她就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了,由于不能靠近她,他也没有机会问一问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果断的觉得更他形同陌路是最好的选择了。郁瑕也是一个不知晓人情世故的人(并不是说他就是‘谢尔顿’那样的偏才了),在晖漠视他了的时候,他也只是自我反省,而没有去主动问她,他觉得那样做的话就是很不识趣了——别人恨不得拒你于千里之外——你却还要自讨没趣?!他只是难过,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反复地问自己却什么答案也没有。她是先要成功吧!想更好地生活,而要是跟郁瑕亲近的话,这些都是天方夜谭。他不是一个愿意积极进取的人,他那种自以为是很令她反感?尤其是在她站在远处看他的时候?她觉得郁瑕绝对不会是自己可以与之交往(更别说什么托付终身了)的人?自己的母亲也经常劝她不要在不该开花的时候过早的鼓起花苞——早开的代价是早衰?那些美妙的感觉只是郁瑕一个人的幻觉——她什么也未曾感受到?

最痛的不是他和她淡漠了之后就不用再看到对方了,而是他们还得在一起渡过彼此装作是陌生人的三年高中时光(他们都在同一个学校——郁瑕、晖、迁、劫、宇、程)。郁瑕差不多三年都是在抑郁颓丧中渡过的,开初的第一年的第一学期还好一些,他也交到了一两个朋友,后,分科了,只有他一个人留在原来的那个班级,他独自一人面对晖和迁,所以,他只能选择恩尼斯马尔得那样的、两三年直说几句话的方式来渡过灰暗的青春的最盛的时光。

班上有一个几乎一整个学期都只说一两句话的同学,她极为沉默寡言(不知道她的童年有什么不能承受的悲剧发生过),说话处事比郁瑕还要拘谨、不自然,她成绩不是很好却很努力去做所有的事了,只是结果都不尽人意。

矮小的身材、不漂亮的脸蛋(乍一看,别人不知道她也是有鼻子有眼的)、中分的发式(她的脸型完全不适合)、快要眯在一起了的眼睛(毫无精神可言)、走起路来畏手畏脚(生怕有什么顽皮的学生撞到自己)、走路的时候总是低着眼睛、碰到同学了的时候也是主动避开的(没什么朋友,她性格比郁瑕还要孤僻、冷漠)、完全不擅长于体育(跑不动、跳不远、乒乓球不会、篮球不会、跳绳不会、自我打扮——看她样子——不会)、、、郁瑕有时候也会心血来潮地思考她所经历的事情——会是在没有成年的时候被那个已经成年了的异性给那个了?或是由于不小心偷看到了父母的私密之事?或是家族中有那种基因决定只能遗传给女性后代的怪异疾病(她有一个活泼的弟弟,跟松在一个班级)?或是她只不过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吸引班上某一个同学的注意(郁瑕想到的当然就是自己了——舍我其谁呢——但是他也并不为此感到骄傲——有时也为自己思想上的厚颜无耻而自我伤感)?是外星人——被安排到他们班的——为的就是保护宇宙之主(不用问也知道是谁了的)不受到任何伤害?郁瑕只看到了她眼下的结果,完全猜不出是什么原因!加上她拒人于千里之内,人长得又不好看(郁瑕的毛病了——以貌取人),他也就不去碰钉子了,虽然他感觉在班上所有不同于她的性别的人之中只有他不是她讨厌的人的,但他还是没有想到过要去跟她说上哪怕一句话,他也只是像班上其他的有别于她的性别的或无别于她的性别的人一样对她——漠然处置——没必要跟她谈话的话绝不主动去跟她说些什么。郁瑕虽然有些后悔当初如此对待一个女孩,但是即便是当初知道自己不该那样做,他也还是会那样的,因为没有比什么都不做更好的了。即便他知道相处那么一些时间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碰上一面了的!他依旧只会什么都不做,依旧是形同陌路、依旧是若无其事、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因为那已经是最好的了,无论是对他还是她,没有什么比让两颗心相互吸引却从不可靠近更突显人性中有别于人性的感情的了。

她和郁瑕都是能够较早到达学校的人之一,因此班上就决定让他或保管班上的钥匙了。一次,郁瑕来到学校,他在教学楼下面的时候就看到了庆在楼上看着自己(完全是他的错觉),当他走到她面前的时候,他还是看都没哟看一下她,即便是她把钥匙给他的时候,他也只是扫视了一下,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一个同样是又说完善感情的人(而且是女生)!难道他就有什么美德是她所不具备的(可是除了那天生就有了的东西外,再也找不到什么了啊)?他哪里来的权利去轻视另一个不同于自己的生命呢——若是他们、她们生来就是完全平等的话?

当钥匙落到(郁瑕为了避免碰到她才刻意把手放下一些的),郁瑕感觉手上不只有钥匙。松开手一看,有一颗糖。郁瑕想都没想就知道直接让自己莫须有的傲慢在她的善心上划一道深痕了。他直接把那颗糖放到了她的课桌里面!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又不是想要向他表示什么?一颗小小的糖,他也要搞得好像有那么一回事似的。当他那之后看到庆的时候,她也就一副嫌恶他的样子了,他不觉得意外,也没有为自己的冒失和毫无根据的骄傲而羞愧汗颜,只是认同自己确实是做错了,太小题大做了。

伶的个子很小、很小、很小,几乎是一个娃娃,听班上的好事者说,她曾经也是去体检过的,只是什么病都没有发现,至于身高如此显眼的缘故——医生也说不好,遗传吗?她的父母好像都还好。疾病?怎么就没有后遗症了?

好在伶还是较为乐观的,虽然身高是硬伤了,也还是装作根本就没有把那事放在心上,别人在拿他的身高问题取乐了一两次之后也就不再多玩了(威的话,还是会偶尔拿着伶的东西让她去伸手拿的,可事实却是无论伶怎么使劲跳,她还是够不到一半,而她一跳一跳的样子倒很像那些争抢着飞盘的dog((用上英语的意思是为了表明,在欧美一些国家的人并不为自己的一些行为或性格跟低一些的动物相似而感到羞辱)),要是触到了伶的自尊底线,她也会把脸埋在手臂里的,要是被老师看到了,捉弄人的人也免不了一顿臭训。

伶也会为自己寻找依靠的,那个十五六岁了的、长了胡子(几乎是满脸的了)却仍旧留着小孩子发型(就是大部分头发都是平着头的,而后脑勺那里却留出300多毫米的头发的发型)舒 就是她的不三人选了。可观的家境、坚实的身板(有什么用处呢?)、霸气外泄的模样(雷公嘴什么的)、毛茸茸的四肢(很有触感啊——要是有身体接触的话)、蔑视女士却很需要女士(其实是蔑视自己了)、是个小孩却在别的小孩面前装作是大人、对学习兴趣不大(不像郁瑕那样死读书而已)、、、对妞却有深入研究,对篮球也很投入。郁瑕只了解这么一些了,因为他除了跟倩和晖和邛和宇和良和红和魏走得稍许近一些外,于其他的同学也就淡如水样了(他只是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别人也只是有郁瑕那么一个怪物在班上而已)。

伶还是很向往‘爱情’的,青春期的女孩子都一样吧——好奇——激动——困惑,只是有些人表现出来了,有些人深藏不露——各自的经历使得他们这一些同一棵树上长出的叶子也完全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

按照郁瑕自傲的看法来说的话,很多的人只不过是相仿的某一个人而已——(没有独立的,完全能把自己与别人区分开来的特征),是一些没有看到海洋却有着海洋样的欲望的人而已,似乎早就有了似是而非的生命、模棱两可的、大体相仿、少有不同的人而已,普普通通的、庸庸碌碌的、齐齐整整的、平平凡凡的、可有不可无的(他们的‘大众哲学’很好地解释了他们自己的存在问题——世界是群众的——历史是群众的——只是他们的名字没有写在书本上而已——太多了写不过来吧)(郁瑕才是不可有可无的)。伶只是其中一个、别的也只是其中一个,想想吧!就像整个太平洋里的一个一滴水,就像一滴水里的一个水分子,就像撒哈拉沙漠中的一粒沙,就像整个宇宙里的一颗星,就像郁瑕喜欢的女孩中的某一个漂亮女孩、、、你只是其中一个!你仅仅是其中一个!你就只是其中一个!

个体除了自我很定自己外(自我感觉良好——是病态的——某些有识之士这样认为),还能这样展示自己以博得认可?

形虽然是个女孩,却过早发育了似的,身材完全不是她那个时候就应该有了的,从背面看上去,形就像个发了福、生育过度(生十来个了之后再生才是过了——人也跟猪有得一比的——只是那些好吃懒做的动物是一次性生十来个而那些勤于思考的二足独立的动物却必须一年一个——从进化论看——人还是没有猪完美的)的妇人一般,无论是脸的浑圆还是胸部的丰满还是四肢的发达还是走路的大步大步还是脑袋的直白还是衣着,她都像个伟大母亲级别的人物。她身上偶尔显露出来的幼稚跟她的外在对比后完全凸显了美德内在,几乎是美得不可方物了。还好她自己没觉得应该为外表负担,当她由于身体上的凸出被别的同学拿来玩闹的时候,她也完全不放在心上,而是像真正的少女一样羞涩地微笑着。

形的路姿很是特色,像古代美女那样绰约多姿、袅袅婷婷(主要是臀肥,走起来的时候一动一动的)。

嗷是一个很强硬、很自以为是、很霸道、很暴躁、很肤浅(因得罪郁瑕,故有此一说)、很奇怪(长相)、很无赖、很无耻、、、(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学习不好,也完全没有想要学些什么的意思,只是纯澈在学校里渡过一些时间而已。因为跟同样是在学校里混的人在一起,还当着老大,也确实挺有意思的。由于对学习书本只是完全没有兴趣,上课的时候也就只能睡觉或玩闹了,所以对于那些还要教书的老师来说,只要那些以他为首的玩闹之士能够在上课铃声一响就昏昏睡去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尊敬了,有一些‘调皮’一点的老师也还表扬他们的‘安静’,当部分同学的‘小话’比自己的压抑着自己的话时。

对书本极为反感,所以,老师们也就让他们做一些体力活了。班上每天喝的水都是他们去别的教学楼扛的。嗷由于能在上课的时候也有一些自由地时间,他也就半推半就了。只是有的时候没有水,他也会装一些自来水给那些从来就没有对他说过‘谢谢’的人喝。

嗷在自己班上也拉帮结派(古惑仔电影看得比较多,而且,吸收了的都是一些他们认为是有益的的部分),他自己是一派的老大(就是以不把老师放在眼里和打架不怕死成就的),另一派是富裕派(家境都还可以,性生活也不用发钱——胡说),以劫为首,他们傲视一切,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尤其是那么不怕死的穷酸鬼派。这两派表面上和和气气,你敬我一尺,我让你一丈的。实际上勾心斗角,争名誉,抢面子,抢风头,抢女孩子的目光,斗气势,比邪恶等等的,无所不为,也无所不用其极。嗷乐在其中,也置身其外,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了,貌似打架、流血流泪、缺胳膊短腿、包扎固膏、输血截止(没那么严重——郁瑕心情不好——乱来了)的是别人,自己则在一旁煽风点火或欣赏武打动作场面。别的同胞们虽然很恼火,但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或是横着眼睛看他。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在打架的时候都是玩真的的,他生出来就是毫无畏惧心理的似的。

郁瑕记得他的脸很长,鼻子到下巴很长,看上去也不协调,郁瑕一看到他也有一种唯恐避之不及的感觉,更别说什么对视了(郁瑕在二十岁之前都是不怎么敢直视别人的眼睛的——无论是亲人还是陌生人)。郁瑕那种病态的自傲心理和极度的自卑在他身心里面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了。所以,他正常的时候是没有比他还要正常了的;然,不正常的时候呢?他的各种行为举止就像失去控制了的龙卷风一样毫无顾忌地破坏着自己的形象,只要他性情一来,他就什么都不在乎了似的,知道自己那郁积在心里的酸水完全流干了,他才会收敛。

所以,一般的同学都对他敬而远之,既怕被郁瑕身上隐形的针刺蛰伤,也担心冷落了他,让他暗自神伤好几天。郁瑕表面上很是乖巧温顺,实则乖戾偏执,所以,他一开始的时候可能会给人好的印象,但,相处久了,也就什么样的毛病都出来了。有时候,他甚至会连基本的‘人性’都没有了的。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身上那种恹恹欲死的神态(三毛心情好的时候觉得很滑稽,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很不耐烦),低垂着头,苦着脸,皱着眉毛,一副不能够再厌世一点了的表情,任何人一见到就会绕道而行的,也只有他自己才没有丝毫的厌恶之情——他看不到自己的模样——镜子里的那个人他不熟。

班上还有一些其他的同学,流(痞子而已)、菌(他身上有许多郁瑕缺少的优点)、味(很胖的那个)、茹(很高大、很成熟、很有女人味——郁瑕不知道那是什么)、丐(人很小、很调皮、不觉得脸是好东西的人)、箐(被辉得知她喜欢自己后就立马在一起了的女生——病句)、寄(烂子像,学不到一期就辍学了的,郁瑕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就忽然不见了的)、搞(郁瑕都记不得他叫什么了——名字是随便用上的,但对他的印象还算深,知道他在辉背后玩过‘假装的性爱动作’——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扭动身体((要是郁瑕又点气节的话就应该挖掉自己的眼睛的)),篮球也玩得比较好,各种体育都拿手拿教的,长得也还不是贼眉鼠眼。就是那可以要使自己显得成熟的做作样很令人反胃。郁瑕对他也当然就只能敬而远之(屡用不爽)。)、哎(他身子很小,脸上也很不干净,衣服也很脏,总是用来擦鼻水的袖子上有一层又一层很有味道的垢,手和脚都有裂痕。还特别爱抽烟,在厕所里或走廊转角处,一根烟分成四节课抽,一节课一两口,弄灭了下一节课再点燃,老师((女老师是不会来的——根本就不知道他用这句话干什么——还要解释那么多))来厕所了——熄灭,老师释放了后——点燃,每天都很有规律,也十分艰苦、节省——比抵抗什么的战争要艰难地多——可就是美人来颂扬他们的丰功伟绩——郁瑕都为他们叫屈了的)、琼(这个字差不多是放荡的代名词了,郁瑕认识的名字中带琼的人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不是早早地就在街上跟头发很时髦、纹身很前卫的人在一起花天酒地就是白天在教室里回味无穷地想着晚上的事情、晚上在宝玉的住所里上班时想着——这样下去行不通——这行的状元((博多也借衣啊、藏紧孔啊、败关务啊、英敬礼那啊、隆泽楼啦啊、酩悦箱啊、、、都不是状元就是探花、榜眼什么的——很吃香))倒是很吃香的——要是没有再这一行干出点名气来((在瓷器国的等边一衣带水的那个国家倒是成名容易的))会潦倒终身的。琼:单眼皮,身段可挑可检,风骚有余,内蕴不足,难成大器,可供消遣。)、狎(狎的门牙很有特色,不仅凸出还略带黄黑色,很是耀眼。他只要一笑,整个咸阳城都会坍塌的——比海伦厉害多了。)、威(后段时间转过来的——不知道从哪里转来的——反正就回来了,他体育也可以,精力过人。郁瑕曾不止一次被他的熊抱箍得死去后来,直到他苦苦求饶、气都不能出了,他才放了他的。威跟狎一样是个武侠迷,一天看一本那样的节奏,无论下课上课((班主任老师的除外)),减了上厕所的时间,其他的八九个小时都是两眼不离书本的,他们入迷之深——就是有女生一丝不挂站在他们面前——他们都不会斜着眼睛看一下的。)、、、还有些什么人的,郁瑕就是记不起来了。

差不多三年时间,那学校也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在余下看来是重大的事情),但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

全班抗拒谷的更年期烦躁症,几乎是所有的同学都抗议谷动不动就勃然大怒得失常行为,谴责她根本不在乎学生受得了受不了。也是一堂公开课,同学们没有配合谷,也有点让谷面子上过不去(谷特意选了一篇通俗易懂的文章作公开课,而正式开始的时候,学生却一问四不知,使得她很恼火,再加上‘更年期’的煽风点火,那叫一个愈演愈烈了)。但,她也不能把责任全怪在学生身上的,那天天很是沉闷,灰暗得跟猴子的屁股(猴子的屁股是红色的哦——那就是跟琼的屁股前面那话儿一样了——还真内涵了——郁瑕下流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朋友应该帮他一下的——可他又是独自一人——继续下去有点危险)一样,压抑得很,很明显是有暴风雨要来了的。

谷照样是在上课,根本就不关心窗户外面有什么——看是看见了的——感觉是感觉到了的——只是装作完全没有感觉到、看到而已——教师的自我修养。

郁瑕是只会干着急的,他不会主动举手回答问题的,所以即便是知道答案也只是看着别人,然后就是替谷尴尬不已。听课的老师就在后面,而谷提出的问题,回答的寥寥无几,大家的注意力全在窗户外面。谷就只好自问自答,装作很认真地提问的语气也冷得可以冰冻实物了。忽然,窗户外边大雨倾桶,没有关好的窗户让雨水毫无阻碍地飘了进来,靠墙那一排的同学都慌慌张张地搬着课桌往里面靠。谷停下了讲话,面容严肃地看着现场,用她那特有的生气时的神态压制着全班。但还是有人发话了,‘快把窗户关上啊!’。然后就是同学七手八脚地动作了。这一切,谷都看在眼里,但就是不置一词。等所有由于暴风雨激起的风浪都平息了之后,谷照常生硬地讲课了,那语气完全能让人感觉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郁瑕如坐针毡,可也什么忙也没有去帮谷,而是让她自导自演,连拖带拽地讲到了下课。

听课的老师都走出教室了时,谷还是站在讲台上,手拿着粉笔,眼睛盯着书,像塑像一样一动不动,但谁都能感觉到那雕塑随时都会爆炸。

‘知道刚才走出去的老师是怎么说的嘛?‘‘78班的同学啊!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一点点雨就大惊小怪了啊!真是!提问题不会回答?我还特意选了简单的一篇文章呢!这样的都不会,就知道发呆?搬桌子?低着脑壳窃窃私语?你们来学院做什么的?我浪费那么多时间、浪费那么多精力就是为了让你在课上讲话、嬉闹的啊?!’,没有任何人敢当着谷的面回应问话,但私底下呢?红的嘴巴都扭得不成形了,辉(女的辉)也抱怨不迭,就连一向是乖乖女的倩也话到嘴边却被硬咽下去了(比王宝强咽牛奶要难一些的)。不过,郁瑕倒仍旧是什么也没有说,他是谷严重的乖乖孩,他才不想破坏自己在谷眼里的形象,加上一点瑕疵都是不允许的。

所以,当全班同学都要跟谷作对的时候,谷也是只叫他去跟看门的那个老头说一声(那孙爷爷不是本地的,他说的话,郁瑕完全听不懂,他费了很大的劲才让他听清楚自己拿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孙爷爷,我们78班还没有放学,您要慢一点锁门才行!’。

郁瑕胜利完成任务——跟一般人交流对他来说却是是挑战——谷简单问了一下——她没有生郁瑕的气(谷曾对戒说过,她最喜欢的两个孩子就是倩和郁瑕的——现在看来,郁瑕还是在她心理多占了一点位置),只是大家都留着,要是不留他的话,也会留下口实的。

放学的铃声一响,谷就要全班所有的同学都给自己的家长打电话。大家都熙熙攘攘、若无其事地出去打电话了——大家对自己能够跟谷对抗——感到自豪似的。郁瑕不置可否,他看着自己的书,他不能太过听话了——会被其他的同学排斥的——经验之谈啊!但他也不去附和学生们的做法,即便他要因此抄写十几张纸的一篇文章。他是瑞典的,既不想让谷生厌,也不像受到排挤;但同时可能既得不到不到谷的认同,也会遭到同学们的横眉冷对。

时间过去很多了,谷沉默着,思考着,同学们玩闹着,当然也收敛了许多。校长来了,同学们以为自己的反抗得到了认同,但,校长只是简单地跟谷说额几句,校长是弯腰低耳地听着谷的话,而谷动也没有动一下,跟别说什么站立、问好了!曾经的物理老师扫视了一下所有的同学,没有再任何一处停留片刻,也没有遗落任何一张稚嫩、无知却正在滋长着叛逆的脸。他什么都没有对同学们说,也没有再跟谷说什么了,而是示意点点头,任由谷自己去处理了。有的同学很是看不起校长,觉得他怕女人或是太过女人了,有的则认同校长的做法——不仅尊重了谷——也没有放纵学生的任性。物理老师没有多作停留。而只是把那个双手插在身后、低垂着头、衣着朴素的背影在郁瑕眼里存放了一两秒钟。忽然,它和他激起了郁瑕对‘人’和‘人生’的一触感觉,当雨后的凉风第一次穿过门吹到郁瑕身上的时候,他不仅寒颤了,那个时候,他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像是自己在梦里尖叫着想要醒来却怎么也无济于事一样,忽然,他感触到了一个叫‘命运’的过去和一个叫‘宿命’的未来,就在那单薄的身影从他眼里消逝的时候,就当那背影对他说出了没有语言的话的时候、、、郁瑕把满擎着泪水的眼挡在书本后面,待稍稍缓和过来时,才移开书本,透过模糊的实现看了一下谷,感觉她有话要说了,但并不是说她认输了——这种对抗才没有什么赢家的——她和他们心知肚明——只是一个显得极不耐烦、一个自尊心强压着虚荣。

‘你看吧!是在是没有必要再耗下去了,我就叫你们去通知家长的,可你们却买了吃得东西了?我是什么都没有吃的!家里也还有丈夫和孩子和侄子等着我回去做饭!可我也还是在这里跟你耗了几个小时了,你们有什么不满的都可以说了?’,谷话没有说完的时候,教室里还是有人唧唧喳喳地说着什么的,可当她话音落下了后,教室里却没有任何声音了,大家都是面面相觑,什么都没说,可当谷又开始说话了的时候,教室里又是唧唧喳喳了。这个时候,谷也懒得去理他们了,‘就这样吧!大家觉得没有什么话要说了的话就回去吧!不早了,免得家人担心!’,郁瑕是最先准备要离开的,但是有人更加担心自己游戏的等级(晚上七点还是什么时候爆装备是最猛的——那些人早就在埋怨那些不通情理的女生了),没等谷说完就串出教室了。谷还因此微微一笑。

在事情开始的时候,还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严重的!也就是两个同学不和,先是咋班上斗了一下嘴,彼此不和而已,还没有动摇双方在班上的排次的啊(就像一百条八只大汉一样是分先后的)。后来也就是在厕所边上有四五个人参加了,这次是由于有老师去厕所,他们只闹了一两分钟,我打你一下,你打我一下,来回几次后也就悻悻地走了,这次,双方都眼红了,郁瑕正好经过,在一旁看了一两眼就知道个大概,是劫和流两个在闹矛盾(具体是什么——鬼才知道)。第三次是在教室里,说干就干了的,几乎全部的男生都参战了,劫那一边只有三四个人,其他的十几个都是流那一边的。劫当然是没有什么希望打赢的(不过也还是证明了那个他不怎么瞧得上的赵还是在危难的时候愿意出手的——劫曾跟郁瑕说赵只有在他有钱的时候才愿意跟他在一起玩,还有就是赵在他家里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让他很反感,还有就是赵在跟小学生玩舌吻的时候太过淫荡了——他完全只能望尘莫及——才有点嫉妒的),后来参加的(完全忘记名字、容貌了——姑且称他‘流血者’吧!)懵一上去就朝赵头上一两下重击,赵惊呼道,‘懵哥,你怎么、、、?’,赵完全不相信懵会帮嗷那边的,可语气听起来却是理所当然的鏖战正酣的时候,劫已经是成了沙包了,嗷在一旁享受着战争的激烈,他一边兴奋地嗷嗷叫着,一边不时地上去重击一下而又退下来把别的怯场的同胞们往中心焦点处推,他像是等待这样一场大战已经耗尽了自己所有的耐力了——而现在实现了时——他除了尽情享受外也不愿多想其他任何事了。

那是一场完全不公平的打架,所有也打不了很久(即便劫完全忘我地投入了,也还是难敌四手,落在他脸上的拳头比他打出去的要多很多),在帮劫的都被打缩了,看样子,他们都有些后悔自己在一分钟之前没有多考虑一下选择的后果了。就在劫他们完全处于挨打的状态的时候,懵用右手按着流血不止的右脚大声疾呼,

‘到医院去,到医院去,送我、、、’,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力气了,脸也苍白了许多,好在,打架的同学们没有过度地享受打架(这是值得充分肯定和表扬的——他们在激情满腔的时候也还是能够注意到有人中刀流血要死了的情况的严重性的),在懵因为流血过多而晕过去了的时候,他们还是及时地扶住了他,抬着他往外边跑,他们也正好撞见了正在急忙赶来的喻,在喻的指挥下,他们背的背,按的按,尖叫的尖叫,也就往医院去了。郁瑕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当懵站在讲台上叫的时候,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很严重(小孩子打架而已嘛),最坏也应该只会有些小伤的——像什么骨折啊——什么擦伤啊——什么肚子痛啊——完全没必要弄得头破血流的啊——都在一起上学三四年了的((有的还可能在一起六七年了)),再怎么记仇也不至于相互怨恨,视对方为死敌啊?!

郁瑕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当他感觉所以的男生都像是发了疯一样大叫着蜂拥到讲台上的时候,自己似乎也置身于电影之中。他始终都不能理解他们的激情,也始终都不能设身处地地为他们思考,是学习的压力太大让他们无处发泄?是班上最漂亮的女孩子在施舍目光的时候不均匀?是家庭过于灰暗?是觉得生命索然无味——必须弄出一点激情来?是已经完全彻悟了——觉得无论怎么做都是合乎自己和社会的利益的?是互相完全看不顺眼?是他们都感觉到了对方是自己人生品味提升路上的障碍?是他们各自的宗教信仰强迫他们去享受最原始的冲动的?是觉得不在对方身上狠踢上几脚、不在对方脸上揍上几拳、不让对方趴在地上对自己五体投地就完全显示不出自己的优越性?

当时,郁瑕是什么都没有做的,即便是当他觉察到只有自己一个男生没有参加游戏了时。他只是坐在那里,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动不动地坐着(好像是站着的),他没有觉得自己有参加的可能性——他在身体上没有什么优势——即便是上去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要是帮一方的话,他还是知道应该去拉扯那方的对方的——劫在第一次打架的时候就抱怨过赵和赵的朋友没有长时间地拉住那个被他暴打的对手——他还没有尽兴,他们就放开了)——帮那一方好呢?随便一下动作就会显露出自己的立场——直接上去大一方的人或拉一方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主意。

反正他是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的,并且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辱——那些参加战斗的人也没有找他说什么——(郁瑕是个还想要在学校里学一些什么的同学——他们也不会决定的他是矫情的或做作的)。

应该还有一个人是没有参加的——人妖,他胆小、别扭、身子较为肥胖、走起路来臀部不安分地扭动、说话也尖声尖气、还特别喜欢跟女生在一起玩,班上的人也就赐予爱称——人妖,有时候要是有兴致的话,还会加上国籍。他应该是不会上去的,只是郁瑕没有留意战争响起的时候他在什么地方——由于他不是特别引人瞩目——要是他不走路或说话的话。

事情并没有很快就结束,懵的医药费很是问题,他家里并不富有——父亲是一个开两轮子板车的(郁瑕绝对不会有什么职业歧视的),每天要很辛苦才能勉强供给家用和懵上学,他父亲也绝对不止一次跟谷商量过保险问题——事情并非是意外——保险公司也没有买全部的单——一点点抚慰金而已——远远不够。还有就是学校似乎是到事情平静了之后也还是不知道谁是‘凶手’、‘带刀的人’,虽然校领导是隔离式盘问了(一个一个人地请到教导处,每个人一个小时。从被问话的人口中还听出老师们用上了军事盘问的技巧——悖论什么的),但还是没有查出什么来——‘犯罪团伙是有组织、有纪律、有策划、有规模、有实践、有理论支持、有事实验证的合法、合乎道德标准的存在’。不知是他们太成熟了,还是他们太幼稚了。那么大的事情(抢救及时,降低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它的起因都查不到,他们的年龄加起来有他们的几倍了,更不要是阅历、知识、处事的能力什么的了。

也就是不了了之了,什么都没有处罚,时间一久就什么都没有放在心上了。之后,懵有没有再到学校上课都没有人注意了。要是必要再别人的记忆里生活的话,懵就失败地只比郁瑕逊一些了。

其实每个人都很努力地去塑造自己也很努力地去做存在迫使他们去做的事了,只是总是不如人意,总是或多或少地在上地严重打了折扣。看那些忙碌着的人吧!到处都是,一个个、一个一个地在那里忙碌着,却全都不知晓自己的忙碌对于世界的意义。

三 : 蝶翅(短语)

诗是我此生在精神世界奇遇的一个美丽伴侣,她曾伴着一个寂寞的青年走了好远好远……

诗说,

“当什么诗人呀,写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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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杜甫是命定要碰上“安史之乱”的。

(世界是命定要碰上道家法术的。)

(某日午夜醒来,忽悟)

……书籍们渐行消失了。它们像一群群深谷里的奇丽蝴蝶,扇动着悄然翅子迁徙向莫名远方。

神,赐给我们

光彩,翅膀——

然后,又拿走

光彩,翅膀——

文明有一种是骨子里的,有一种是表面的。……

(唐代的文明肯定是骨子里的——重读《唐诗》的感受)

文化离我们其实可能非常遥远,在我们短暂的身边找不到它们的几粒微弱星火……

(路过当涂李白墓地所想——经过长江流域“唐诗之路”,一)

看见泰安附近的齐鲁平原,心情就格外亲切,甚至想在那儿下车。

(祖籍从山东漂来,一)

齐鲁的青麦啊,冬天的青麦,我青青的心。

许多往古的“江山形胜”,已经不必再寻找了,“已非畴昔”……

(找到了我们会徒然伤怀,失望与无奈。)

(经过长江流域“唐诗之路”,二))

我对湖口有三怀念,一石钟山,二九江茶饼,三二三诗友。

天下有茶喝的地方很多,但喝茶而伴有恰当茶点的地方不多,湖口是一处。(赞传统的九江茶饼)

黄山脚下的绩溪也有一种茶饼,带馅,或沾着芝麻,是另一种清甜、小巧古色的饼,很传统。

这一辈子追寻美丽的诗歌(“总比谋杀和伤害要好些”——赛弗雅特),叫我获得很多快乐,这就够了,是全部。

安心吃面,要相信现在你面前的这碗面,是你一生中最好的(记于安徽绩溪老街上的一爿面店)

……在斯世你难得找到怜惜。忽然有一天你碰见一人,充满了对你的深深懂得,欣赏,怜悯,天然的同情,懂得你是上帝创造的珍品,她(他)是神派来安慰你的吧,你们成了亲人眷属。

我对这几棵冻土带的冷杉注目许久,冰雪覆盖,它们显露本质愈发葱茏,枝叶也吐出耀目新绿;而当季节转换众花烂漫群英争纷时,它们又低首低调沉默隐黯了……

“好孤独啊”,一条鱼惊叫道,这时它已经来到了深海。

旧鸟望着新鸟矫健的身姿,想,这不就是昨日的我吗?再一瞬,旧鸟消失。

“一日不劳动,一日不得食”——劳动者的自律。

“一日不写作,一日不得称为写者”——写作者的自律。

这是一个热情的旅行者,他将遍历海角天涯;这是一个热情的探求者,他不畏外在和内在的各种险阻前行;这是一个热情的写作者,他将披阅群书挥洒笔墨不被沮丧萎靡征服……

诗人(作家)历来是爱国者,祖国传统及文化的卫道士,你看,诗人帕斯除了优美的诗篇外,还写了那么多文论、文章等等,笔涉墨西哥祖国与时代各种现实,有赞讴,有抨击、有质疑,有辨析、有呐喊……诗人几乎评判过他深爱的国族中的一切事物。

(向20世纪世界经典作家学习,一)

我这一代的学问和知识不久就将凋谢,不会凋谢的是我们对祖国和江山的热爱,对美好生活方向的坚持,对高尚和纯洁道德生活的追索。

教育孩子长大后,第一不制造噪音,第二不制造噪音,第三不制造噪音。……

(唉唉这些年的生活)

最好的旅行方式永远是徒步。无论在乡村或较小的城镇,徒步能欣赏,能思考,能感知周围的一切,能呼吸新鲜空气,能强健筋骨……(英国作家赫士列特教诲的意思)

骑自行车是徒步以外最好的一种方式,除了有徒步的一切好处,外加上速度——且不制造污染。

(一件小事)作家三毛生前在台湾家中从不安装电话,(不是抗拒“现代”,而是抵制过多干扰,和过滥的交流)华语社会历来缺少特立独行的人,所以三毛是特立独行的女作家。

就人际关系而探究人际关系,最终会遁入虚空的旷野……

(人际的本质永是劳动与生存的联结,换言之,让我们选择太阳底下共同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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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

(短语系列,)

本文标题:蝴蝶振翅-振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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