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我家的槐树
我家的院子里有一棵老槐树,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像一个哨兵一样在院子里了。
槐树很高,树干也很粗,要三四个人才能围起来。他的枝桠伸向四面八方,每当夏天来临,枝桠上便长满翠绿色、椭圆形的小叶子,十分茂盛,远远望去就像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到了七、八月时,树上便开满了一串一串风铃似的小白花。那淡淡的幽香真让人陶醉。天热时,我喜欢和姥姥一起到槐树底下乘凉,闻着让人心醉的花香,听着姥姥讲的美丽的童话,看着太阳光轻盈的穿过每一个缝隙,然后一缕一缕地撒在大地上,我总是想让时间静止。我把老槐树当作我的忘年之交,小时候我总把妈妈给我买的好东西送给他“吃”。他也是我的知心好友,因为没有任何人会想他那样守口如瓶。我可以肯定,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我。下雨时,他孤独的占在蒙蒙雨帘中,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风雨中他沙沙作响,好像在诉说什么。隆冬时节,我趴在窗前,默默的注视着银白色的老槐树。
现在我长大了,但依然喜欢槐树,而老槐树也依然风雨无阻的像一个哨兵似的站在院子里,站着、看着、听着……
二 : 家槐
弹指间,30几年已经过去,树早已婷婷如盖,茎干直串至30余米高,枝叶依旧日渐茂密,长势依旧旺盛。。。
而我呢,纵向上早已经放弃了努力:身体物理上的高度不再有变化;横向上虽然还大有作为的余地,但依然不及树!
历经30余年的风风雨雨,树更加充满青春活力,坚定如初;已比我腰围还粗的茎干,仍然明显还有一种无法阻挡的长势。它就在原地,静静地如鱼得水般地生长着,精神集中神情专注,它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全部用来生长,就那样自信而又挺拔的扎根在这片热土矗立在这无限熟悉的家园里。。。那份沉着、坚定与坦然让所有见过它的人都无法忽视!
而我三十年来,自东到西、从南到北、从乡村到镇墟又到省城,从省城到京都到改革开放的前沿的现代化大都市,我却在一步一步地在远离自己的故土在远离着自己的亲人;在学海中浸淫也在远离故土中漂泊,发散的灵魂里总归少了一份对生我养我故土的那份依偎。。经历岁月的雕刻与洗礼,脸上多了的总是疲惫与那份如隐若现的沧桑。。
当我还在为生命的方向而感到迷茫与无助时,当我还在为生活苦苦打拼四处奔波时,树只是静静地立在自己的家园里,一如既往地矗立在岁月的雨雾云霭中,从没有想到离开。。那份淡定与从容,那份坚强与自信仿佛宣示:它就是季节与生活的酋长。。
树绝不会象我一样对生活怀有那么多的要求与欲望,它只要有阳光、雨露、土壤,它就会不停地生长,生长就是它唯一的欲望,它用它实实在在的成长来诠释生命来、来抗击风霜;它虽总是站立在原地,但绝不是停留在原地……(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对于人类来讲,我们也许可以选择地机会实在太多太多,但正是因为机会太多反而通常会三心二意以致多无建树。而树呢,也许一生都需要也只能呆在一个地方,它根本别无选择!无论这块土地是贫瘠还是肥沃,无论是干涸还是湿润,它都得接受,它都得面对!并得把这块故土作为自己一生的家园来默守和呵护!所以树绝没有人的势利,总是想从低处走向高处;不会象水那样持势从高处快速冲向低处,它一生能做的就是:呆在一个地方,无论经历怎样的雨雪、无论遭遇怎样的风霜、无论走过怎样的寒暑与春秋,无论岁月怎样淙淙流淌,它都情有独钟,等闲视之、一如既往平静而淡泊地伫立在那里——-默默地生长!几十年如一日,没有疑惑、没有无奈、没有悲观与失望,它坚定地扎根于土壤,绝不张扬绝不抱怨,知足而又踏实,自信而又充满无限青春活力,它不会在岁月中蹉跎哀叹甚至没有狂傲,不会沉溺盲目而不自省自知!
所以站在树下,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与无知,我感到一种源于内心深处全所未有的自愧不如,我心底不知觉地涌起对树深深地敬仰。。。我会用松土来表达我的敬意,但也许树根本就不需要,也毫无意义,因为它早已适应了一切恶劣的生长环境,任何阻力已不再是它生长的羁绊。。它已经强大到可以独立抵御并击退一切困难险阻了。。。
树,其实与我有着同样地年龄,父亲种下它的初衷是寄望于我能像树一样成为有用之材。多少年来,我们彼此互为成长的见证;我们彼此又像是岁月互为赠馈的青春信物,我们互相记录着岁月的点点滴滴,正因为我们彼此的存在,才使得我们的青春有了另一种美好的体现,我们的成长就有了另一份特别而浪漫的记录。。。
树让我而感悟,它带给我一生都无法想象与描述的影响:那就是我三十多岁的人生又开始了一次蝉蜕,因为对树而突悟,新的人生才得以再次开始。。。
三 : 吊我家的古槐树
吊我家的古槐树
何 郑
我想象着我家的两颗大槐树。我吊怀我家的古槐树。
我家曾有两颗大槐树,是崖城的最老的土著人。
一天下午,我站在故乡的两颗大槐树底下,心想,那是怎样一片擎天立地、沧桑壮烈的生命啊,我家的大槐树的形象凸显在我的脑海里——
这两颗被截去蓬勃枝丫的老树,相距不过几米,齐刷刷挺立在屋后的黄土地埂上,苍老而庄严。如白发稀疏的祖父,高举双臂昂然向天,似呐喊又似悲泣;也如饱经风霜的父亲母亲,伫立在黄土地上,默默地凝视着远方,是在守望着家园,呵护着后人,还是在等待下一个殷切的回归?又如沉默无言的圣者,在广袤的苍穹下以庄严的气势和难以言说的神韵,向世间昭示着一部崖城的无字的历史和亘古的土著人的命运。我站在大槐树下,更加感到岁月的沧桑和悠久。每当我在想象里靠近或仰望一个苍老、神圣的生命,我都禁不住屏住了呼吸……(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瞧,那是棵来自千年老槐树,树身的空洞能钻进一个人,主干上伸出的七根硕大无比的枝干,神祇般苍然向天;那老槐树的尖端依然几片绿叶显示着苍郁;树底下盘根虬曲突出地面,向上看遒劲挺立……不知有多少个岁月从老槐树的尖端沉没,不知有多少个故乡的月亮吞吐轮回,它彰显出怎样的功德和胸襟!
漫步在四月槐树抽芽长叶的季节,月亮爬上槐树梢,月影把院子里映得斑斑点点,祖母讲述着古槐树的故事,她说,我家来自陕西大槐树下的何家,祖先太怀旧了,就栽下这大槐树,曾祖父是地方上的绅士,给自家堂屋命名为:“槐龄堂”,庄上都叫我们家是“槐树底下的”。祖上有名望,后人一提点说是大槐树底下的,人们都恍然大悟,说:“知道,知道,大槐树底下的人。一个四合院嘛。”说的是祖上的家业。现在的崖城卫生院就是我家的原址。临街面是一排铺面,是我家的倒房,西南方向就是我家的大门,很有气派的建筑物。正东面就是村子里的大戏台,挨着我家的铺店。进入大门,就是一个很规则的四合院落,中央有一棵高大的枣树,身材修长直伸苍穹。农历丙子年,这四合院里住过过路的红军;解放初期,设过区工委机关兼粮仓。
祖先他们像呵护大槐树如神灵,又像呵护自己的老母亲。不知过了几辈子人的时间,槐树长得粗壮,三四个人还都抱不住,漫过天际,像一把巨伞,遮挡着几辈人的风风雨雨,何家诗书门第是名门望族。大槐树赐给我们家无限的爱。坐在自家的炕上听戏台上传来的音响,自来班的秦腔戏,祖母最爱听的。戏台就像搭在了自家的大槐树下的院落里,也萦绕在静静观看演出的数百位村民的心中。
文革前,上面责令我家搬迁,四合院就毁了,大槐树被伐了,大槐树被锯掉是的锯末是红的,祖母在家里说:“大槐树流血了,我心疼啊。”她对祖父说:“树锯掉了,根留下了,心也就会留下。”老人一边流泪一边喃喃地自语。我听得热泪盈眶,非常感动。在我家的原址上,盖起了崖城人民公社卫生院。我家算是白白“奉献”了,没有一分钱的损失赔偿,由于成分较高,只有忍受。那是一个唯成分的年代。
我家的古槐树,两棵中国槐,扼杀在季节的风里!
勒令回家务农的祖父忘不了拆除院落的最后一根大木头,放在雨水里无人管,终被拖拉机压断。祖父唉声叹气的形象,至今在脑海里浮现。
这难道不是世间最动人的风景?这难道不是人类最大的爱心?这难道不是我们那个时代最美的创举?
这些年,没有肃清的槐树根,还真的从石缝里发芽,抽出嫩枝了!如果你有机会,进入现在的崖城卫生院的大门,你还能看到那不屈的生命,燃烧着绿色的火焰。
一棵老槐树,一个凝滞的历史,一段聚合的岁月,一曲缩写的命运,一处精神的家园。它将与崖城同在,与大地同在,与天下善和爱同在。
我家的大槐树,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本文标题:山西洪洞大槐树家谱-我家的槐树61阅读| 精彩专题| 最新文章| 热门文章| 苏ICP备13036349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