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老女人
文:王势午(午后阳光)
雨天清闲的很,音箱里放着音乐,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不急不慢的雨丝,有点飘神!
“*老板!闲着啦?”沙哑的老女人声音。
随着声音看到一坨矮矮胖胖的身影,之所以说是“一坨”是因她的确矮胖,一个六十靠七十的老女人,一扎长的头发被雨水湿的黏黏糊糊地贴在额头,厚厚的嘴唇紫的发黑,一张比猪头略小的皱褶脸中间倒挂着一个蒜头鼻子,那蒜鼻上面,一双咕咕噜噜的浑浊的小眼却一点不定神!大象一样粗的皮囊上裹着一件绿衬红碎花的上衣,脏的有点灰有点发暗,两条永远也并不到一起的二尺多长的老腿下套着一双脏污的破皮鞋,一立在我店门口给本来就阴天的屋内更是堵住了好多光线。
她是一个离我店不远的住户,从我把店搬来这里,也算认识她了。
我尽管带有几分厌恶的心情去看这个老女人,但毕竟是来买东西的。我应付性的答了腔,她裂开厚厚的黑嘴一笑,笑的我浑身鸡皮疙瘩,我不敢再看她脸,怕一看就会顺便看到她因抽烟熏黑的几颗不规则的秃牙,一看就会想到过去农村茅坑边的石头。(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买个茶壶,便宜的那种,奶奶个*的!就知道用,用坏了也不知道买,还得老娘出钱,这些苦种人血孬!”她一边骂着一边指着我货架上的水壶。
我知道她家开的小旅馆,说是小旅馆其实就是一个简陋的出租屋。几间破旧的房屋,都是出租给那些修平房漏水或者骑车串乡的那些收死猫死狗皮的外地人。
最让我不齿的是她家住着几个四五十岁的女人,这些女人平时就搬个凳子坐在临街的巷子口,看到来往的一些猥琐的男人就不断的招手,遇到有心思的就会带进后面的小屋。
时间长了,知道我面前的老女人专收床钱,五元一个人。
本来人至六十,属受人尊重之老人,就因为这些龌龊之事使我称之为“一坨”,因此见面我也不屑于此类老妇问候招呼。
无奈她现在就站在我面前,一边看着水壶一边问这问那,我不由得稍稍离她远点,下意识的怕吸入她很浓的口臭味。
七十五元,您是邻居给个优惠吧!六十别讲价拿走吧。
我近乎哀求的说,真的希望她很快买了或者不买。
“嘿嘿嘿....”又似老鸭的声音从她喉咙里喷出来,听的出她对这个价格比较满意。然后她从一个塑料袋了掏出了一张五十和一个十块的。我没有接她的钱,她把钱放在桌子上高兴的一拉一拉的走了。
呜呼....
我门口音箱里还在播放清新的音乐,可我却听不出清新的味道!
二 : 老女人
被遗忘在地方寒风依旧呼啸。
被遗忘在故事还在上演。
被遗忘在老女人还会跳舞。
老女人年轻的时候就疯了。她(www.61k.com)白天都躲在废弃的角落里,似乎那是她温馨的家园,只有夜间她才会出来找点吃的。
老女人年轻的时候是位留学美国的高级建筑师。为支持中国西部地区,她放弃了在美国深造的机会,来到了四季刮风的滇东北。爱是她的精神支援,辛勤的工作为的是有一天和爱人重逢。
她在孤寂之夜,无数次的幻想着和爱人相逢的情景。她的每一个画面都让他热泪盈眶,她相信再见的梦。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回去看看。回去时,下面还要给爱人一个惊喜,却亲眼看见再见曾经在梦里无数次呼唤的男人躺在一堆女人的怀里。男人说不认识她,给了她几个无情的耳光。
老女人崩溃了。她每天都幻想着见面的一万种可能,却忘记了万一的可能,再见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弃她而去。曾经的山盟海誓,曾经的沧海桑田,曾经的海枯石烂,这一切幸福的谎言,她恨透了。
老女人再次上了寂寞的火车,孤身来到了冰冷的滇东北。她告诉自己,永远不要回去,永远的忘记那个负心的男人。
滇东北的寒风鬼哭狼嚎的迷漫着整个昭通,呼啸的寒风刷下最后一片落叶。希望破灭了,心也死了,老女人疯了。
老女人每天都流荡在咆啸的寒风中。恶劣的天气,她早就麻木了吧。心都死了,还会有感觉吗?昭通的冬夜,游荡的幽灵都会被撕碎。静夜,鬼哭。唯有一老女人衣衫破烂的赤脚跳着舞,累了,她就在废弃的角落休息,然后再跳。
和老女人差不多大的人都告诉我:年轻时的老女人是个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绝世美女,城里的很多高层干部都很仰慕她,但都被一一拒绝了。她只爱她的那个男人,她没有想过会背弃她的男人。
年轻的老女人是只会跳舞的蝴蝶。每一个孤独之夜她都在跳起那孤独之舞。可以吞噬她的寒风才是她唯一的伴奏。脆弱的她爱在风中起舞,像是要随风归去。
听说老女人不单是为失恋而疯的。被轮奸才是她受不住的打击。原来,背弃她的男人失个高层干部,轮奸她的流氓还是一群高层干部。有冤无处伸是何等之悲。
寒风胧照着小城,乌云何时散?给老女人一缕阳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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