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消逝中的永恒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我们的生命如指间的沙粒一般匆匆消逝,那些日子果真像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无声无息?
思绪在飘飞浮沉,绵延流向亘古的远方。那竹影疏动,湘帘垂地的潇湘馆;墨香盈室,书香沁耳的闺房。一脉心香拈花烛的诗情,留得残荷听雨声的画意。惜物怜人,纤感如丝的葬花词,纤手描绘素低素浅的淡愁-----黛玉,终究是“一朝春尽红颜老”渐渐行走在消逝中。可那幽幽的清高,蔑视世俗的傲骨让后人记住她的纤纤一笑。消逝的是躯体,不散的是灵魂。
一缕思绪漂浮在时空,拉回游离般的梦境。生命本是一个渐行渐远的过程,朝霞与落日,只是一转身。然而,它却留下满城的余辉和人们心中荡漾的暖意。正如枯树代表的不是死亡,而是生命的延续,因为精神的萌芽叫做希望。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在灯火阑珊处。消走在消逝中,一直不离不弃的是我们骨子里的那种精神。为今天的生活而舍身的英雄们。那盘旋在天空的雄鹰,正是他们化身,永远那么矫健,那么勇敢。今天当我们重踏上这片热土,那熊熊烽火狼烟,绵远雪山草地,历历在目。勇士们背影消逝了,万里长征消逝了,坚定的信念却永远留在后人脑海中。消逝的是时光,不散的是精神。
当生命逝去的钟声即将响起,是否有人会记住那些无家可归、濒临死亡的人们。或许有一天,他们带着人间的感激步入天堂之门。然而当花开花落之际,我们却难以忘怀这段曾经消逝的“感恩之旅”。消逝的是路途,不散的是感恩。(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蓓蕾消逝了,鲜花却争奇斗艳;种子消逝了,大树却果实累累;积雪消逝了,江河却奔腾不息。消逝不是死亡,它是另一种新生;消逝不是毁灭,它是另一种存在;消逝不是朽腐,它是另一种传承。
行走在消逝中,蓦然回首,有一种湿槃气息氤氲而来,我知道,那是一种精神的召唤。
二 : 逝不去的永恒
岁月的尘埃
被寂寞掩埋
那似水的流连
在永恒地转变
连心也在移迁
回不去的从前(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忘不掉的
是那激情的岁月
亦或是颓废的华年
逝去了的
又还能生出几多怨言
一往无前
岁月的痕迹
铭刻在了心底
每一次,都是
浮现在寂静的深夜
或喜、或悲、或笑、或流泪……
庆幸的是,自己
永远有它相伴随
物是人非往
流连却无言
逝去的时间
转变的空间
我们
各自流浪在南北天涯
难以聚首
梦深处,忆弦曲间发
那一物、那一事、那一人、那一笑……
永远心间萦绕
是逝不去的永恒
三 : 永不消逝的电波——昨天的记忆(之六)
永不消逝的电波 (散文)
——昨天的记忆(之六)
吴东林
早春的夜,还是有些寒意,不过风柔了许多。走在弯曲的小路上,不时踩一踩还未返青的枯草,望一眼树枝上还顽强地纠结在那里的几片黄叶,深吸了几口春的气息。摆脱了一天的嘈杂,独享月下这静谧与温馨,如果再打开我手中的收音机,听上几段西皮二黄,可真是心甘如饴了。
无论是早上遛弯,还是晚上散步,喜欢带上收音机。一个人走走固然清净,但是,有个收音机陪伴,说说新闻,唱唱戏曲,听听评书相声,也不至于走路走的那么乏味。
小的时候就特喜欢听收音机。原来大队里有一台,只是到早起全村党员六点半收听新闻的时候才开,我们的上学时间也比较早,早操前,就蹲在大队部门前,凑近门缝,侧耳听一会,其余时间是听不到的。后来小队里也买了一台,放在会计家里。每天中午会计都会把收音机放在他的墙外边供大家听。那时候农村里的人都爱端着碗去街上吃饭,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有了收音机,大家就围在收音机旁随便听点什么。如果是有评书联播,出来吃饭的人就更多了。晚上,都去会计家里计工分,那个时候收音机也是开着的,大人们聊天计工分,小孩子就都围着收音机听“小喇叭”里孙敬修爷爷讲故事。(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七十年代收音机绝对是奢侈品,能够听到已属不易,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家里能有这种东西。有时候看着收音机楞楞的想,这木头盒子里说话唱戏是怎么弄得呢?一次看电影,是朝鲜片《看不见的战线》,记得里面有这样一个镜头:美国中情局给潜伏在朝鲜的特务发情报,是通过一首钢琴曲在收音机里播放接受的。在影片画面上,漆黑的夜空里,一个高高的铁塔发射着电波,另一边收音机里播送着钢琴曲,特务听着、记着。于是我想,咱们这收音机里播送的内容,也许是北京的高塔上发出的电波,那电波传遍祖国的大江南北,送到每一部收音机里,才让我们听到了美妙的声音。
为了听收音机,我是有空了就往会计家跑,大人喊吃饭找不着我,去会计家找,准在那里。也算是机缘巧合,有一年叔叔被村里推荐去山东临清学电工,学了大概有半年的时间,回来的时候,他拿来一堆收音机零件,说是要组装一台收音机,这可把我高兴坏了。放了学,就去叔叔家看看装的怎么样了。有时候就看着叔叔组装,催他快点弄。只见他点着一个玻璃罩子灯,把烙铁加上一个夹子搭在玻璃罩上,用灯头把烙铁烤热,然后蘸着王水和锡块,在一块薄板上一个一个地焊那些小小的元器件,都焊好后再调试。外壳是三合板做的,比队上大木盒收音机要小一半。颜色刷的是军绿色的。在喇叭的位置上是一个五角星,漆成了红色。壳外边是两个钮,一个开关,一个调台,比人家队里正规厂家生产的少一个钮。这台收音机组装了有半个月的时间,虽然台少了点,音质也没有队里的好,但这毕竟是自己家里的,可以随时听,也可以听自己想听的节目,真是美得不得了。
自己家有了收音机,听起来就方便多了。那时候,收音机里的节目是很丰富的,也没广告。不像现在,收音机快成开药铺的啦,整天的卖这卖那。中午放了学,打开收音机,爱听小说连播,象什么《大刀记》、《东方》、《沸腾的群山》什么的,听的是津津有味。晚上就找曲艺节目,听听相声、快板书、河南坠子、京东大鼓。晚上九点半山东台有一档节目,叫电影录音剪辑,是我最喜欢的节目,就是躺在被窝里听电影,除了有对白,还有解说。七十年代中期播的都是文革时期的电影,象《创业》、《海霞》、《青松岭》、《春苗》、《侦察兵》,到了后期,就有外国电影了,象《简﹒爱》、《叶塞尼亚》、《阳光下的罪恶》、《追捕》、《永恒的爱情》、《尼罗河上的惨案》等,这些译制片的配音真是美极了,我想肯定比原音还要棒,现在很难再有那样高水平的配音演员了,象童自荣、李梓、乔榛、丁建华、毕克那样,富有磁性的、带有鲜明个人特点的语言,令人久久难以忘怀。
我们家真正买收音机大概是七九年。那时候父亲在村里的拖拉机站负责,有四台拖拉机为村里跑运输,除了记工分,还给点补贴。于是攒了二十块钱,买了一台红灯牌的收音机。要说还是正品的质量好,选台多,声音静,也不像叔叔组装的那样声音总是刺刺拉拉的。这台机子外边还配有一个黑皮套,还能象书包一样背起来。我们放假以后,帮生产队里看庄稼,就背上收音机去地里,和小伙伴们听着、玩着,共享着我们的美好与快乐!
现在的媒体,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电脑、电视、手机,带给我们的娱乐如排山倒海,然而,这如潮的信息,淹没不了我的怀旧,我儿时的快乐,我的绿盒子的收音机,和沉淀在记忆里的永不消逝的电波!
四 : 永不消逝的味道
骄阳像一块幕布,把热量一下拉扯到地面,让人感觉无处不热。风扇形同虚设。奶奶不住地跟在我后面为我摇扇。
人不用动,身上的汗水足可以泡一个热水燥。最热时,最喜欢听的声音就是:“冰棒,冰棒,清热解署的冰棍!”我喜欢听这声音,凉凉的,丝丝的,有薄荷的凉,玉兰的香。这声音一到,加盖在身上的燥热就化为凉意,让人浑身好不痛快。
那年我六岁,发出这动听清凉声音的是敏慧阿姨。听说她是丈夫用电饭煲打出来的。丈夫看《红楼梦》看成了神经分裂,差点没把方圆二十里路的村庄震塌。阿姨不到三十岁,比我的妈妈好看得多。乌黑的头发,编一条粗长的辫子甩在背后,发末总结着芬香的花朵,不触目,格外生动。或是小巧的玉兰,或大朵的栀子花。白色碎花的上衣,黄与粉的小花游在上面,有如夜空的星星在水面上撒落的影子,隐隐绰绰。阿姨身材娇俏,整个人就像从江南烟雾中走出来的,看不真切,但足够让人发呆发痴。
只要她的自行车一拐上村口的青石板,一路蜿蜒,叮叮当当的铃声便把整个酣睡的村子鸣得精神百倍。“冰棍,冰棍!”醉人的声音把我们这帮小兔崽子的魂给勾了出来。奶奶的扇子莫想跟上我,我飞奔出去找我的“狐朋狗友”,小明、华林。
三人各吃一根冰棍的日子那才叫拽,如从井底来到北方大草原。那种甜蜜放松的滋味让人终身难忘。钱不多时,三人就共吃一根。你一口,我一口,银铃的笑声阵阵,飘向四野,天地俱宽滴绿。津津有味直吃到角角落落的财富见底光。再次听到“冰棍”响亮的吆喝时,我们三个只能抬头面面相觑,低头江河鸣咽。
“没有钱,你们可以用米,鸡蛋,红薯来换!”阿姨笑嘻嘻地提醒。(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小明一听说可以用米来换,脸上红云四起,飞奔回家捧来一瓷碗米,换得三根。为了吃得更爽,我们三个人不约而同,偷偷跑到村庄后的山坡上,择一处清香扑鼻的高地,躺下来,翘起二郎腿,“吧嗒吧嗒”美美地吸。山坡上牛羊悠闲啃着嫩草,牧童在浓荫下随意吹着柳叶笛,微风在杨柳间嬉闹捉着迷藏,我们在吸吮着美梦。
“小明,我替你做了两回作业,你说赏我二根冰棍的,你还记得吧?”冰棍一进一出在我口里自如穿梭,还不忘提醒他当初宣下的海誓。
“那是当然的,怎么会忘记!是吧?”华林快速接过话茬帮平平打起前锋。
不知为什么,总是我吃得最快。吃完,眼睛不自觉瞟向像吃鱼怕有刺哽喉的华林。他慢慢地吮,一会把冰棍举过头顶,晃着鼓样的小脑袋仔细瞄着欣赏,看看还剩下多少,一会把融化的一丁点水用口小心翼翼从手指上舔回来。我用五分钟搞定的事,他却要用半小时。见我看得痴痴呆呆,他于心不忍,掌住我的头,把不多的“冰棍”伸向我口里。我顺势使劲“嘎嘣”,一下咬去一半,华林大笑,挪出一只手在他小胖脸上画,嘴里念念有词“羞不羞!”
吃冰棍就是我们践梦的过程,谁知好景不长,小明第三次从家中偷米时,恰好被他爸撞见。
“哪里去?”他爸好奇地问。
“有乞丐老爷讨米,我送给他。”小明畏畏缩缩,瞠目结舌。
“你跟老子邪完了,撒谎也不挑时候,有那么不怕热的乞丐吗?老实交待!”
小明当天自然受到了很多奖赏,不仅跪了搓板,屁股还遭了泰森式的拳击。
小明的疼痛像长了翅膀飞到我的身上,无形中我对卖冰棍的阿姨充满了没来由的敌意。再一次听到她的吆喝时,我跑过去狠狠教训了她一顿。“就你会出馊主意,你知不知,小明被爸爸抓住打得起不了床……”我添油加醋地说。
“啊?”阿姨惊讶得说不出话。
“以后你们捡废铁……废铜,废纸换也行。”阿姨面露难色,顿了顿。
我狠狠地盯着她,想要她去讨个说法,让小明他爸放小明一马。突然看见,她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轮番交错,伤得很重。一阵辛酸瞬间漫上心头。
“阿姨,您的脸咋的,肿成了大花猫。”
“阿姨笨,骑车摔的,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阿姨向小明家的方向走去,准是道歉去了,我暗自窃喜。
一连过了五天,我和华林还在为小明被暴打的事心如刀绞。俩人合议再狂吃一次冰棍然后金盆洗手了断。废铁、废铜、易拉罐早给别的爱贪吃冰棒的小伙伴们捡光了。没办法我们得从长计议,华林说他负责到附近稻草垛里找鸡蛋,小河里摸鸭蛋。我自告奋勇负责捅高难度的马蜂窝和爬高树取鸟蛋。所得全部用来换冰棍。
我老早就知道张大伯的后墙上有一个巨型的蜂窝,绝对可以换一个冰棍。人还没逼近,就有几只黄蜂发动翅膀嗡嗡炸响。我掩住耳朵,无视它们的存在,用一根长长的竹棍单挑,狠命向目标捣去,窝一下从墙上蹦了下来,我空前兴奋。扯起上衣下摆蒙住头,忘命冲了过去,不料千军万马的蜂队全部拼杀过来。我的脸、胳膊、腿、屁股无一不受到尖锐的螫击,全身火辣辣的,不断向外膨胀,大成了氢汽球,害怕破灭不断地打起了寒战,走起路来轻飘飘就是飞不起来,实在疼痛难忍,一路嚎啕大哭跑回家。
站着痛,坐着痛,躺着更痛,眼泪纵横成河,奶奶把我抱在怀里,眼泪跟着我下过不停。“我的祖宗,这可怎么办?”奶奶一把鼻涕一把泪下到我的脸上倒把我的泪给吓退回去了。
我被螫的消息不径而走,小小的屋檐颤了颤,把全村的男女老少几乎全吸引了过来。这时前来几个丰乳肥臀还在坐月子的漂亮阿姨,不由分说,她们抢着为我拔出黑色毒针,然后朝我身上火速喷射乳汁,说这个比药还见效,不能拖,不然孩子哪受得了。我奶奶实在无法,任由着她们捣腾,那刻,全身喝着新鲜乳汁,香香甜甜的,疼痛顿消。接着又被奶奶急送到医院连续点滴,一滴就是四小时不歇火。
一连两天,除了小明和华林亲候不离左右,还有一帮不常往来的孩子也是整天簇拥着我,她们拿来烤红薯,气青蛙,炒黄豆,玉米烙往我家里发放,还有近邻的叔伯也是,一天过来探问几次,好吃好玩的像不要钱的,大把大把地送。大人送的爸妈些许收下,小孩子们送的爸妈一律不收,她们就趁大人不注意时把怀里揣来的东西塞到我的被子里,之后笑哈哈跑开。不多久又跑回来看我,摸摸我的头,捏捏我的腿,拍拍我的手,说这样慢慢就会不痛。看着一个个面黄肌瘦,脸上还有黑泥巴的她们,感觉鼻子阵阵发酸,自己落得这般难看下场还是挺幸福的。
小明和华林那时几乎是赖在我家陪我,跟我说这说那。说到没话时就问还痛不痛,其实我早好了。他们就连吃饭还要爸爸妈妈三请五接,回去端上一碗饭,夹二箸菜又来了,看着他们忘情地吃着白饭,眼泪就会苦涩地向外涌。晚上星星点灯了,华林非得被爸爸揪着耳朵才肯回家。
那个夏天,蝉把田地叫成了黄色,阿姨提着一篓子鸡蛋向小明家走去。从那一天起,小明的爸爸请我们接连美美吃了几天的鸡蛋。可是自那以后再没有听到阿姨的吆喝声。小明爸说,阿姨脸上的伤都是她丈夫发病时打的,不发病时人温文尔雅,一发病六亲不认,拿什么摔什么。她卖冰棍赚的钱远不够替丈夫办病,可能阿姨要到市里寻找别的出路。
那年的夏天,冰棍有一点点的甜,一点点的苦,还有一点点的疼。
阔别故乡十年,对故乡的怀念依旧。当记忆被某种声音、旧物敲醒,时光像长了脚的孩童轻轻跃入童年的芳草地。小山村成为我生命中永远的精神家园与圣地。痛时,有人帮你痛;孤立无助时,身边总会有人最先赶到把你从困厄的处境中救起。从不缺安全感,不用害怕与担心与陌生人交往。
置身于都市丛林的人们,总想寻求一种无纷无扰的精神家园,我想我是幸运的,至少不用苦苦寻找,感到疲倦烦忧光顾时,还能畅快潜入旧年的小山村,与乡情,与牧野,与小时的玩伴目遇成欢。
远如烟梦的过往,被时光的苔痕年复一年翻印成永恒而悠长的乡野味道,谁知,这美味其实是一种落地生根的爱,来于旷宇归泊内心,永远年轻,纯净而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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