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天涯路 马蹄声
这一年的夏天我们毕业了,都奔向了自己所向往的天涯路,天涯是陌生的背景不可触及,二十年的华少,弹指间曲终人散,回首又是烟雨轻渺、未绸……塔上青春的列车昂首起程!那花开花落,飞越高山的旅程,真使人向往中带些许迷茫……
只有风,只有那拂散异向思维的风,在与风之间那梦境深度弯曲的边缘上,我那牵肠的疲倦,也就随着落入渊底,此时,我举手抓住的便是路斜暮沉的云影,虽然漂渺但却是我思绪的佳妙去处,在那里我可以做我最想做的事,我可以自在地退进亦涨亦落的内心或许和所有的诗人一样,拒绝妥帖的现现实和古老情怀的废墟,我可以以任性取代一切从容的事情,站在渊底前用我的思绪与热情划破远离黄昏的牧笛声!我说:我最行!
手掌摊开,这最精致的地图,哪一条指纹是河流,哪一条指纹是道路?我的心,青春热血澎湃的心,柔软如一团棉絮,强大如一个帝国。此刻,你可以设置一个陷阱,一片荆棘,一望无际的沟壑……你可以让我流浪,但不可以让我迷路。在没有路的地方,请让我的影子铺开………永远不要担心别人怎么想你,因为别人也正在担心你怎么想他,迸发,迸发飞扬青春该有的热与血!那种激情,像木木文章里说的一样:我渴望,抬头看到的是满眼的星光。
桌前花香依旧。大漠残阳,一种辉煌绽放,天涯路,风和着马蹄声响……
我说:来了,来了……
二 : 黎明马蹄声
一次成千上万匹马打从村里跑过,村子里大山上到处都是马,村子一下子活了。
多久没听见黎明嘚嘚马蹄声了,或许永远也听不见了。那些流淌在儿时上学山路上的声音,当时就觉着特别动听,现在想起来更为亲切。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老高山上学娃儿没见过时钟长相,大公鸡就是活生生的时间。它是山村儿童每天读书时的冲锋,洪亮的号声嘹亮了整个村子。不管是阴天还是晴天,不管是春天还是冬天,不管是雨天还是雪天,鸡叫三遍一翻轱辘爬起床,在鸡鸣声里摸着山路去八九公里外的学校。
我的小伙伴们也许还依稀记得,也许已经懒得去想这些,他们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父亲或母亲,他们的额头慢慢爬满了山沟一样的皱纹。
儿时的我莫名其妙地狐疑,老是以为大红公鸡被大路上嘚嘚马蹄声吵醒。每天先听到驮煤炭的马路过村子,或者王三叔大声喊 “范大哥,驮煤炭去了”。村里的马一声声远去,一声声犬吠打破村子神秘的幽静,一只只公鸡叫第一遍……第二遍……第三遍……。
我到现在也吃不准,自己儿时究竟是被马蹄声吵醒的,还是被大公鸡催起床的?做什么都“勤快得很”,我也不知道这“勤”是从哪儿来的。也许是驮马在心坎上踩出了深深的马蹄印,也许是大公鸡的千叮万嘱生了根。(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一次,同桌小伙伴神秘兮兮地问我:“你们老早从大老远的尖山子来读书,从不从坟山里过?”有时从坟山里过,有时从坟山边过。他又问:“你们怕不怕鬼?”我说:“马不怕人就不怕,”“大人们说,公鸡一叫鬼就跑回坟里去了”。
老师的竹条子突然落在身上,着实吃了不小惊吓。
老师厉声问:“你连鬼都不怕,胆子到底有多大?”我张开双臂作环状,大声说有一马大。全班哄堂大笑,我被罚扫教室一周。从那时起我知道自己的胆子有马大,从那以后不再讲小话。从那以后坐姿笔直,老师送了我一个“木头桩桩”的雅号,我欣然接受了。上学前我是个放牛放马的小娃娃,我知道木桩可以拴牛马。
放学后,我爱跟在驮马后面,拽着马尾巴回家。驮煤炭的人用黑乎乎的手从蛇皮口袋里摸出黑炭似的火烧洋芋给我。学校离家有点远,中午回不去吃饭,与书为伴的就是几个干牛粪烧的火烧洋芋。脏兮兮的书有时帮了我大忙,老师连书都不接就让我背,卡壳时偶尔可以偷偷瞟一眼,有时候老师干脆把我大赦回家割马草去了。
有次老师讲修辞“比喻”,我高举右手,大声说:“书是好朋友,像马一样的朋友”。老师硬说我那是拟人,我把书拟人化了。拟人就拟人罢,庄稼人和马一样勤劳、厚道,谁分得清在精神的高度上马跟人有什么区别呢?
天天写日记都是一句“今天在放学的路上,我看见两头牛在打架。”老师的评语从头到尾只有一字“差”。为什么是牛而不是马?马不是干完了农活只剩下顶角窝里斗的老黄牛。
马是君子,是龙种,叫龙驹,马的嘶鸣叫龙吟。马雄峻如山,气若长虹,迎风长鬃若垂天之云。其速“马踏飞雁”,其神“风神骏骨”。
马长有夜眼不怕天地间漫长黑夜茫茫然,村民指着马的前脚给我看过,像眼睛一样的两个疤。一次在半山腰的磨坊闸塘里凫水,膝盖上被石头磕碰出两只眼睛似的疤。我问爷爷,这是不是像马脚上的夜眼?爷爷说是。我乐得像又蹦又跳的马驹。
马有智慧,管仲就用老马识途找到过出路。
马有勇气,古战场上有千军必有万马,君不见唐太宗墓前的昭陵八骏? 数数多少王朝是在马背上崛起又落下?哪个英雄心中没有名马?
马有远志,“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李贺的“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我只读一遍就倒背如流。
可是现在丢失了马匹,马路早已经无影无踪。水泥街道宽敞平整,坑坑洼洼包包拱拱的老街被混泥土掩埋得干干净净。街上没有了卖马人,没有了马帮和驿站。靠几十匹马纵横“昭通——东川——昆明”的四老祖早已作古二十多年。
周家碉外婆家屋后的煤炭山,成了张某的私人财产。驮煤炭的黑乎乎的汉子哪儿去了,也许伙同他们的儿女出门打工去了,也许呆在家里带留守儿童。
这样也好,他们不用提心吊胆驮马跨不过“三大步”的滑石板,还有那些雷鸣闪电中的万丈悬崖。涯下是大河沟,沟边随处可见马骨头,那时外婆经常捡拾白森森的马骨头当柴烧,有时扔个马的头骨给我们当玩具。许是这些铮铮铁骨都生锈了,河水有个响亮的名字——“锈水”,石头也包裹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铁锈。
黎明没有马蹄声,公鸡稀稀疏疏的啼鸣单调得很。已经很少有鸡叫三遍就爬或坐起来的人,如果还有谁“勤快得很”,或许只有蜜蜂。不过听说蜂蜜的味道也不那么周正了,蜂糖里掺了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没有先前刺心的甜,也没有花淡淡的扑鼻的香。
到底多久没有听见嘚嘚马蹄声,现在连马的影子都看不见了,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难道哒哒的马蹄声,真的只是美丽的错误?当热闹、繁华的大路变为落寞的小路。
是什么撵跑了背后边槽门口大路上黎明嘚嘚嘚的马蹄声?独自站在昔日驮马往来的老鹰岩石丫口,只有风飘飘而吹衣,暮霭沉沉。
(作者简介:巧家县东坪乡人,2008年毕业于广西玉林师范学院,执教昭阳区田坝乡中学,2013年在南京师大读了一年教育管理研究生,现为昭阳区二中高中部历史教师,昭通市诗词协会会员。高中时开始在巧一中《雨花》上发表作品。创作散文四十余篇、古体诗180余首、对联200余副、新诗240余首。散文常为《文话巧家》《火凤》《星火》等使用,古体诗和对联为《昭通当代诗词选》等使用。)
三 : 马蹄声碎
马蹄声碎
詹俊祥字江枫
公元1981年5月于云南
夜风呼呼扣林烽烟、
万马嘶鸣旌旗漫卷,
马蹄声碎硝烟滚滚;(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春风超度壮士魂阴阳一纸钱。
作者题注:
这是一首作于1981年5月8日之后的战地诗,一个人死了,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其实、一切都并不重要;而重要的是活着的人应该去再做点有益于后人的事情。否则、我们就白到这个世上走了一趟。我知道、我的这些个作品称不上什么大作,也上不了大雅之堂;但是、它却是带着浓浓的硝烟从战火中走来……
四 : 马蹄声碎
马蹄声碎
詹俊祥字江枫
公元1981年5月于云南
夜风呼呼扣林烽烟、
万马嘶鸣旌旗漫卷,
马蹄声碎硝烟滚滚;(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春风超度壮士魂阴阳一纸钱。
作者题注:
这是一首作于1981年5月8日之后的战地诗,一个人死了,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其实、一切都并不重要;而重要的是活着的人应该去再做点有益于后人的事情。否则、我们就白到这个世上走了一趟。我知道、我的这些个作品称不上什么大作,也上不了大雅之堂;但是、它却是带着浓浓的硝烟从战火中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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