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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折-第一个夭折的同学——温彩陶

发布时间:2017-11-16 所属栏目:散文随笔

一 : 第一个夭折的同学——温彩陶

第一个夭折的同学——温彩陶

(1956年春,11岁多)

又一年的春耕开始了。农村里到处都是忙碌的人们。

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各种农活,都由农业社有条不紊地安排。从播种育秧,翻土溶田,到插秧施肥,农业社都有专门的安排布局。所以,一到三月,各地的插秧先后开始,不到半月即将基本结束。有的禾苗已经转青,等待着追肥、中耕。政府也对农业特别关心,第一次叫农业社施用化学肥料。那时还没有国产化肥,都靠进口,所以,农民都把它叫做“洋肥”,基本上就是硫酸氨。“洋肥”既贵又少,于是,政府又发动农民掀起一个“积肥运动”的高潮。

所谓的“积肥运动”,就是发动群众,上山广采绿肥。所谓“绿肥”,就是指容易腐烂的植物叶子,如布荆叶、鸭脚树叶以及田边地头的嫩草等,腐烂之后变成的肥料。人们把采集来的植物叶子,堆积如小山(所以又有人称“堆肥”、“堆绿肥”),外层用稀泥封住,顶部中间留一个气孔,插进一根空心竹筒,以便通气。植物叶子在里边发酵,过半月左右,绿叶腐烂如泥,拌上人粪尿、草木灰、猪牛栏粪等土肥,就成了上等的有机肥料。

三月春正浓。享受了足够的和风暖雨,所有植物都呈现欣欣向荣的景象。山野、田边,到处都成了绿色的宝库。这个时候采绿肥正当其时。农业社号召人人动手,多采多收,按重量记工分。一时间,到处可见采绿肥的人们。在这场轰轰烈烈的“积肥运动”中,小学生因为人小又灵活,自然成为积肥大军中的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一个星期日下午,我和几个同学正挑着米菜往学校里走。刚来到峰市街街头,忽然汀江对岸传来一阵阵呼救声。我们循声望去,只见好几个人围在对面河岸边山坑口的一块大石盘上。过了一会儿,那几个人把一个人抬到路上,又往下游的拐子渡口走去。可是没走多远,他们就把那人放下了。周围立刻响起一阵嚎啕大哭的声音。我的心随即紧了起来:难道那人没救了吗?

等我们来到下街的拐子渡口,对岸已经过来有人。听他们说,刚才是一个采绿肥的学生,从鸭脚树上掉下来,头朝下,正摔在大石盘上,流了很多血,死了。

第二天,河头城的学生来了。同学们都向他们打听情况,他们详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那摔死的人叫温彩陶。他在上学期六回家以后,就一直上山采绿肥。昨天中午,他邀了几个同学到磜角下边的山坑里去采,说那里有很多鸭脚树。他们先在山坑里采,然后到山坑口采。山坑口有一棵大鸭脚树,树根长在路边,树身斜在河岸上,枝叶长得特别茂盛。温采陶说,那棵树要留给他采。说完,他就爬上树去。过不久,他就摔了下来,正好落在下面的大石盘上。当旁边的同学听到声音过去看时,他已经没有救了。有些赶来救援的大人到现场仔细看了以后说,温彩陶可能是踩着一根树枝,探着身子去摘外边的枝叶,冷不防脚下的树枝撕裂,他无法收回身子,一头栽下去的。

温彩陶跟我同班,也是寄宿,我俩也很合得来。听了他的不幸,我感到非常同情和惋惜,同时又为自己没有去采绿肥感到庆幸。

后来,学校特地给同学们讲了安全的问题。告诉大家,周末应该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如果要参加劳动,必须跟大人一起去。还说,不要随便爬树,有些树的树枝是很脆的,看似很大,但是不能承重,如果人爬上去,就可能摔下来,鸭脚树就是这样的树。

啊,大家终于醒悟:采绿肥并没有错;劳动要注意安全,温彩陶踩在鸭脚树枝上采树叶,本身就是向灾难迈出了极其危险的一步。

2010-10-24

二 : 美丽的夭折

??陶儿的理发店开在市区最繁华的路段,费用不菲,但生意兴隆。陶儿请得有四、五个做头的师傅,四、五个打杂的。她只在关键处动动手,可每天仍累得她精疲力竭。??陶儿的雇客都是些挑剌的主,多是些男人有钱有势的女人,钱不是问题。陶儿理发的收费是全市最高标准,那些女人仍蜂拥而至,排班轮队地预约。有些女人还甩派,理个发还带有司机,带有保姆,带有保镖。??这个城市不大,陶儿这儿聚集了全城最漂亮的,最有钱的,也可以说是混得最好的女人。??瑶第一次来理发店,是个大清早。土土的,怯怯的,探头探脑的踅了进来,问:“我想烫个头?”??打杂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回答:“我们这儿理发是要预约的!”言下之意把她给打发算了。??瑶说:“我可以预约吗?”认真地在登记薄上签了时间,又怯怯地踅了出去。??瑶在三天后如约来了,陶儿的理发价格并没将她吓跑。她坐下后,将墙壁上贴的明星照逐一浏览了一遍,指着奥丽黛、赫本的短发说:“就她那款式,行么?”??陶儿笑了,城里的女孩谁不知赫本?没人要求过梳她的发型。瑶的孤陋寡闻让人想到不知是来自那个穷乡僻壤?不过陶儿还是没拒绝,端详了一下瑶的脸型,开始操作。??梳理完毕的瑶,没想到竟有这般的美丽。那一瞬间的蜕变,由蛹到蝴蝶的完成,令见惯美丽的陶儿都备感惊讶。??瑶从那次起,做了陶儿的客户。每周一次的洗发卷发,花费决不是一个普通打工妹能承受的。从瑶的穿着打扮中,陶儿猜测她是在干色情行业。但从瑶的气质、谈吐中,又不似那种风月场中的女人。陶儿思忖:瑶倘若真在那行当里混,也是情非得已。??知道瑶在金开俱乐部里坐台,是一位雇客告诉陶儿的。听说瑶在俱乐部里身价不菲,仰慕她的男士不少。瑶坐台与众不同,陪酒、陪聊,但从不与客人外出开房。有人出过价包她,瑶丝毫不为之所动,固执地守着那份与自身身份不合时宜的清白,我行我素地过着日子。除了上下班,瑶从不与人往来,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象似家里有大的儿细的女需她照顾。用钱也抠得紧,除了头发衣服是她工作必须讲究的行头以外,其他可真谓一毛不拔。??瑶在陶儿的店里走动得有近一年了。那年冬天,气候特别寒冷,夜里一准飘过水雪,远山茫茫雾霭一片。瑶应预约在今天,理发店快打烊了,人仍未见踪影。陶儿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心竟悬悬地牵挂起来,想到瑶做这一行,虽然收入高,风险却很大,洁身自爱竟是奢侈。遇见的客人知礼知理道也罢了,倘若遇到刁钻的客人,偏要邀你出外,你还不敢断然拒绝。多拒绝几次,就有可能没了生意。而冷场的小姐不仅没收入,就连场子也进不去的。出外的风险也有,怕招不规矩的客人的暗算。不出外没风险么?仍然有,因为被客人斥责怠慢,轻者遭老板呵斥,重者得提防这些颇有势力的人的报复。他们看似迷你如痴如醉,实际上打心眼里没把你当个人。??陶儿清楚,一入色关,终久是守不住的。青楼女子守得住贞洁,也守不住名誉,风月场中全身而退的人,从未听说过。陶儿思忖:瑶并不象个追求奢侈的女人,为什么非得扭到这行当做???主动给客人打电话的事,陶儿从来难得。她的客人多,偶而一个不来,也是常有的事。只是瑶不同,她了解她的工作性质,外貌上由不得马虎。这一年来瑶从未缺席过,若有事耽搁是一定有电话告之的。瑶失约,只有两种可能:病了?出事了???陶儿拨通了瑶的手机,接电话的却是一个男人。语气言辞的威严和犀利,让人联想到警察。果然,对方在陶儿回答了身份,地址等情况的询问后,告之她立即赶去市公安局,协助调查。??瑶死了,死在自家租赁的房子里。凶手是与她同居的男朋友,以被擒获。??办案民警在了解了陶儿与瑶的关系后,客气地送了她出门。??在公安局走廊边一间关着的木栅门内,陶儿看见了瑶的男朋友。瘦小的个子,五官倒还清秀。许是赤脚的缘故,蹲在寒冷的水泥地上,脸色有些惨白,萎缩成一团,怎么看也不象个持刀行凶的杀人犯。??第二天,陶儿开门营业,一大早送来的晨报,刊登有瑶被杀害的新闻,即瑶的概况。陶儿好心酸,瑶原来与她是一个老家的人,与男友一起到城里来打工,屡次求职都以失败告终。男友不久又罹患重病,瑶不得已去当了坐台小姐。两天前,那个罕见的寒夜里,与男友口角,被对方用水果刀剌中要害毙命。??瑶在城里没有什么朋友,陶儿无从打探到她的真正的死因。瑶是个极温柔的女孩,不会因为与男朋友一次口角就丢了性命。可事实又是如此,陶儿不得不接受了这个无情的现实。??寒冽的冬天总算过去了,一个春天的大清早,店门被推开,踅进来一个女孩,土土的,怯怯的,茫然的表情吓了陶儿一大跳。她心疼地想起一年前的一天,瑶也是这样推了门进来,土土的,怯怯的,问道:“我想烫个头?”??有许多从小地方来的女孩,象飞蛾扑火似地涌进城。当她们因各种因素寻不到理想的前途时,迫于生活,就有可能去走一条与她们来时憧憬迥然不同的路。有人也许幸运走出了低谷,从此改变了人生。有人也许没得到上天的眷顾,走到另一条充满荆棘的路,那也有可能是条不归路,有着与瑶相同的、不幸的命运。??陶儿的理发店一直开得蓬勃。她最近收了好些徒弟。陶儿收徒弟有个苛刻的标准,收年青的女孩,初出家乡的,长得漂亮的。有人开玩笑,说:“你不会是想把你的理发店开成色情发廊吧?”??陶儿正颜厉色地回答:“不!我想尽我的力量帮助她们!”

三 : 梦里夭折

这是一个多梦的季节

她常做一个奇怪的梦

她的他向她微笑着走来

她欣喜若狂

张开双臂想把他紧紧的拥抱住

忽然(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一片白雾将他笼罩

朦胧的他更让人痴狂

她想牢牢的把他抓住

一阵风掠过

雾散了

他,不见了

梦,才刚开始

就这样,结束了

四 : 夭折

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知了在窗外拼命地叫。时小妮在教室里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听课。随后她开起了小差。不知不觉想起昨晚被噩梦吓醒的事,满地的鲜血,绝望的喊叫声,时小妮就是被这场面吓醒的。那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隐隐约约似乎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是谁的声音,一会像爷爷,一会又觉得像大伯,越想头脑越是空白,越是模糊,后来,时小妮索性不去想它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总感觉昏昏顿顿的,犹如在梦里没醒来一样。

五 : 夭折

夭折

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知了在窗外拼命地叫。时小妮在教室里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听课。她试着强迫自己安心听课,可没有效果。随后她开起了小差。不知不觉想起昨晚被噩梦吓醒的事,满地的鲜血,绝望的喊叫声,时小妮就是被这场面惊醒的。那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隐隐约约似乎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是谁的声音,一会像爷爷,一会又觉得像大伯,一会又觉得都不像。越想头脑越是空白,越是模糊,后来,时小妮索性不去想它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总感觉昏昏顿顿的,犹如在梦里没醒来一样。

“时小妮,你来回答这个问题”老师突发式的提问说来就降临到时小妮的头上,毫无防备,她不知道老师讲何内容,也不知道老师所指的问题是什么。很自然的时小妮没能给老师一个完美的答案。老师气冲冲拍起桌子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指着时小妮大骂“上课居然开小差,还以为你智商过人全懂了,真他妈的还是全校第一,还是初一到现在的全校第一,我看全是抄来了……”全班都惊呆了,时小妮却意外的平静,似乎老师骂的是别人而不是她,她的心还在梦里头,压根不知道这唯一的小差让老师把她所有的成绩都给否定了。

课间时,时小妮破天荒看到六伯父一脸沉重地向她走来,她心突然间被一种不祥的预感所笼罩,家里出事了,时小妮呼吸急促起来,结果证明了时小妮预感的正确性。

时小妮万万没能想到的是她的大伯在她梦的当天早上因医疗事故去世了。

时小妮晕倒在教室的走廊上……(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不知一路怎样回到家,看着都是忙白事的人们,时小妮还在犯糊涂,她弄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在心里咕噜前天回家一切都好好的,她在想是不是六伯父弄了。她一股脑跑向灵堂拉开帷帘寻找答案。时小妮头一沉,再一次晕倒。

雷雨说来就来,来势凶猛,令人措不及防,毫无准备,豆大的雨点刹那间就撞击在透明的玻璃窗上啪啪啪直响……

时小妮的心掉进了冰窖,与大伯在一起的往事一幕又一幕在脑海里翻滚,泪水如缺堤的洪水。

时小妮从七岁开始和大伯,伯母,还有爷爷一起生活,父母一直在外打工,一岁到七岁没回大伯家之前是在外婆家过的。

从时小妮记事起就知道大伯非常疼爱她,大伯给她享尽一切父亲般的爱,即使是大伯的儿子也没能得到这般的疼爱,时小妮就是这样在她大伯的翅膀下长大的。大伯送她上学,接她放学,从初一到出事前从未间断,风雨无阻。大伯有哮喘病,下雨容易感冒引起发作,但无论时小妮怎么说怎么劝也动摇不了大伯接送她上学的决心,时小妮就更加发奋往书本里钻,因为大伯最希望她能拿好成绩,期待她能上大学,圆他当年的理想。时小妮与大伯的感情就是在这些平凡的日子里日积月累出来的,大伯是她心里的依靠,是一面不倒的旗帜……

可突然间旗帜倒了……

时小妮认为,大伯走了,父母会给自己一点安稳,慢慢把她的心暖起来,表达十六年来对她关爱过少的歉意,会从今慢慢弥补给她。时小妮想,只要父母能用一点点行动来对她表示安慰,那怕是一句贴心的话,她就不再计较这十六年生涯里父母对她的不闻不问,可有可无。可结果证明时小妮想错了,她没能拥有这根精神稻草……

时小妮觉得自己一夜间成为了孤儿……

经历这场生命的酷礼后,时小妮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变得沉默寡言,不再开怀大笑,时小妮咯咯咯的笑声从此再也没有人听到过。以前的时小妮在一夜间消失了……

邻居们都知道这场事故给时小妮沉重的打击,都觉得这对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太残酷了……

时小妮不再满村跑,她常常一个人在房间里默默流泪,有时候坐在病得一塌糊涂的爷爷身旁陪爷爷,跟她爷爷说话,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这让时小妮还有一点安慰,还有一点精神寄托和感到一点点的温暖。

全校第一的宝座开始更名改姓,不再是时小妮。

时小妮感觉所有的奋斗一下子都失去了意义,没有了目标,犹如前进的船只失去了方向……

一盏的油灯在古老的房屋里散发出它最后的光芒……

一个月后,爷爷病逝,时小妮的世界彻底垮掉了,无论是谁的劝说和安慰都不能让她感觉到世间的温暖。

时小妮不再笑,把自己彻底逼进死胡同,开始得过且过。无论怎样的开导都无法让她从悲伤中走出来,老师对她彻底的放弃。

突然有一天,时小妮醒悟了,她还有梦……

时小妮的转变再一次点燃了老师的热情,恨不得把所有的学问都一下子移植到时小妮的脑细胞里。只有时小妮对这一切都事不关己,她的一切似乎都与外界没有了关系,平静地生活,努力奋斗。

所有熟悉时小妮的人都对时小妮的转变感到高兴,可谁也搞不清她的内心。

中考完不久的一天,母亲不分青红皂白大骂时小妮,把弟妹的过错全都推向时小妮,所有恶狠的语言都用上了,时小妮没为自己辩解,也没有反驳,露出她自大伯出事后的第一次笑,可谁都没在意。

当太阳散尽最后的光芒下山后,时小妮在自己的房间里割脉自杀,黑夜来临……

明天——太阳依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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