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大学生实习路上失踪 9年依然生死未卜
2006年国庆期间,大学生盛剑君一边在浙江大学医学院读书,一边在浙江邵逸夫医院实习,在家里休息了几天之后,盛剑君决定10月5日返回医院继续实习。(www.61k.com]没想到,这一别后,家人再也没有联系上他。而且,9年过去了,这个大学生还是没找到,生死未卜。
一个成年人,而且还是有正常智商的大学生,为何会无缘无故失踪呢?那么,他是否与人发生矛盾,继而遭寻仇呢?可能性不大。同学、室友以及实习医院的同事,大家都反映称盛剑君人缘好,没和什么人结怨,也没谈过女朋友,失联前无异常。
如果不是被人寻仇,那么这个大学生离奇失踪,是否被人劫杀呢?奇怪的是,他失踪一年后,竟然出现在湖南及杭州取钱。监控视频显示,现身取钱的,的确是失踪的盛剑君。也就是说,盛剑君并没有被劫杀。
既然没有被人寻仇,也没有被人绑架劫杀,为何他不打电话回家报平安,也不回家呢?这件事实在太离奇诡异了。男子失踪一年后现身取钱,之后又彻底失去踪迹。他,究竟去哪里了?
如果男子依然平安没事,而且也没有失忆的话,他失踪9年,可能性只有一个,或许就是参加传销组织被洗脑了。关于盛剑君的失踪原因,家属们有很多种猜测,其中最多的一种就是他参加了传销组织。针对这种怀疑,湖南益阳当地警方解释说,由于人力物力方面受限,他们很难对传销组织进行彻底查处打击,况且他们也没有关于盛剑君更详细的信息。
民警表示,如果盛剑君真的参加了传销组织,那他就已经痴迷了,确实可能到了连亲人都不愿意相认的程度,“但这也只是一种猜测,毕竟现在也没直接证据证明他加入了传销组织。”
二 : 学习路上
窗外的嘈杂声伴随着熟悉悦耳的闹钟声,将我从梦中惊醒。
该学习去了。
昨日疲倦经过漫漫长夜,没有一点消褪的意思,睡意朦胧,怀着余梦未醒的睡眼,打开灯,几束白光从仅有的一道缝隙刺进眼睛,睡意瞬间荡然无存。
冬晨的路面披上一层厚厚的霜雪,坚硬而滑,急速走在上面像是滑冰一样,几次差点摔倒,路边!那粘满霜雪的柳树上尽是树挂,像是一根根银条悬挂在树上,显得格外壮观。乳白色的雾,从远处山谷中一团一团地溢出,缓缓地漫上山坡,散成一片轻柔的薄纱,飘飘忽忽地笼罩到密集铁路线上方,过往机车、车辆忽隐忽现……
路上早已人来人往,要不开车驰骋而过,要不低头快步前行,来躲避这冬晨的寒冷,而我沉浸于这冬晨壮观景象,偶尔低头看见几棵顽强的小草仍坚强生长在路边石缝里,露出一丝丝绿意,顿时,冬晨的寒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快步走向单位……
三 : 新人和实习生的进击 以及缩短的职业上升之路
传统经济时代的职场规律正在瓦解和重塑。
在创业的早期阶段,职场新人和实习生被大量启用——显而易见,他们成本低、能吃苦、听指挥,性价比高。但不同之处在于,在“人少活多”的创业公司,他们和正式员工拥有同样的机遇,负担相同的责任。一两年后,其中的佼佼者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他们被管理层信任、重用,有的还没毕业,就被高薪聘用。
这一点也普遍适用于互联网行业中。这个多变、每家公司都唯恐被时代抛下的行业中,公司们总要折腾新业务、新项目。新项目成立之初,一系列风险及不确定性促使公司更倾向于雇佣大量新人及实习生。尤其重要的是,他们能够适应项目早期的各种变化——互联网评论家keso说,互联网这个行业,是一个需要向后辈学习的行业。
这都使得职场新人的成长周期大幅缩短了。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超越了自己的同辈,又超越了前辈,成为互联网公司重金聘请的职场大牌新人。最近最著名的案例,就有咪蒙月薪5万的助理黄小污。
除了黄小污外,我们还采访了米未的选角导演高嘉程,这个90后的年轻人贡献了入围《奇葩大会》选手中三分之一的名额;1995年出生的安全黑客单昊奇,他主导了央视315晚会信息安全环节的项目;22岁入职滴滴,成为滴滴第9名员工的张艺梅——这些故事大多激动人心,但这并不是一篇职场鸡汤,这些年轻人也会遇到自己能力的边界,也会遭遇挫折。
但他们的故事,是我们这个时代的职场变化的一个可喜的缩影。
1. “老板,你疯了吗?怎么给我发那么高的工资?”
黄小污|“咪蒙”内容总监
黄小污是在周六早上7点钟回到家的。因为讨论近期的一个项目方案,她和内容小组的10个90后一起加班到天亮。他们总共叫了4次外卖:一次烧烤、一次小龙虾、一次冷荤速食和一次麦当劳,这才熬过了漫长的一夜。
小组的成员很多是新加入的,第一次通宵加班竟然还发朋友圈“炫耀”。“每天都感叹我们公司好像邪教,每个人都好燃。”黄小污说。
不久前,咪蒙在接受采访时不经意地提到,自己的助理月薪5万。瞬间引发了一些自媒体大号的关注。“咪蒙”公众号的粉丝数和阅读量甚至都因此跃升至新的层级,晚上推送后,第二天早上打开流量能稳定在150万左右。
“我的助理都成热点了。”咪蒙发文章感叹。并再度称赞了自己的两位助理——89年生人的黄小污和93年的安迪,这两位年轻女孩如今是咪蒙团队的核心支撑。
实际上,黄小污早已经不是咪蒙的助理了。去年3月份,咪蒙把公司从一栋居民楼搬到望京soho,同时开始招兵买马、扩充团队。那个时候起,黄小污就成了内容团队的“主管”。不久后,她又正式升任为“内容总监”,管理着10人左右的团队,辅助咪蒙找选题、跟热点,修改标题、段落和句式。
黄小污还亲手搭建了咪蒙团队的“新媒体资料库”,如今收藏着上万条从各个公众号摘录的好标题、好句式等。实习生入职2个月,通过学习这些语料,起的标题就能跟老员工不相上下。黄小污对此颇有成就感。
黄小污是个身材娇小的广东女孩,原名黄颖凤。咪蒙有时候跟她开玩笑,叫她“阿凤”。“谁要是觉得自己名字土,只要我一说出我的真名,她们就会觉得自己名字超级洋气!”
黄小污毕业于深圳一所普通高校。研二的时候,她到《南方都市报》实习,认识了当时还在这家报社做编辑的咪蒙。离职创业前,咪蒙在这家报社工作了12年。
在报社实习没有工资,咪蒙曾经自掏腰包,每个月发给黄小污3000块钱。那是咪蒙在《南方都市报》的最后2个月,她已经开始着手筹划影视公司的项目,为此找到黄小污帮忙搜集剧本素材。实习生的能干和老板的有趣、慷慨,令她们互相都对对方留下了好印象。因此,2013年,咪蒙创业,第一个就想到了黄小污。
深圳蛇口的一家火锅店,隔着白色的腾腾热气,咪蒙跟黄小污聊起自己“做一个成功的影视剧”的梦想。她的先生、合伙人当时跟她坐在一起,气氛很是轻松愉悦。受到赏识的愉悦再加上“被老板的人格魅力吸引”,黄小污欣然接受了邀请。
毕业之后,黄小污就来到咪蒙的影视公司担任编剧,负责撰写一些轻喜剧的台词。在2014年11月,公司正式注册成立之前,她们就在各个咖啡馆讨论剧本。后来咪蒙在深圳欢乐谷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租下了一套公寓,站在公司的阳台上可以眺望到欢乐谷的过山车,听到人们的尖叫声。
这家影视公司,也像“过山车”一样,在成立10个月后撑不下去了。400万的融资即将耗尽之前,咪蒙去了一趟北京,一天晚上10点多,她给仍在公司加班的黄小污打来电话,“我们搬去北京吧。”
黄小污当时站在阳台上,听咪蒙兴致勃勃地讲述北京的机遇与野心。四周漆黑一片,她一边听一边刷刷地掉眼泪。
黄小污是土生土长的广东人,在深圳有个相恋多年的男朋友,如今已经注册结婚。在那个时候,她最大的顾虑就是与“家属”两地分居。
黄小污和咪蒙有着相似的原生家庭。她的父亲习惯性出轨并且重男轻女,母亲作为家庭主妇,依赖父亲作为唯一的财务支撑,曾经一度陷入抑郁。黄小污长大后,总想自立自强,为母亲撑腰。她和咪蒙在公司里经常讨论的话题之一,就是“攀比谁的爸爸更渣。”
因此,当咪蒙决定搬去北京时,黄小污愿意跟着她一起冒险。“留在深圳那就是可以想象得到的生活,来北京就感觉很刺激,很精彩。”
2015年10月,咪蒙解散了深圳的团队,当着公司所有人的面大哭了一场。然后带着包括黄小污在内的7个人,来到了北京。
前途未卜,她没有许什么诺言,而是直接告诉他们:“公司有可能半年之后再次倒闭。所以工资很低,我只能保证你们不饿死,不流落街头。”
事实也确实像她预判的一样。咪蒙在北京最早的落脚点是朝阳大悦城附近一间三室一厅的公寓。8个人吃住、工作都在这里。两个女生挤在一张床上睡,三个男生睡在客厅的一半,另外一半用来办公。黄小污第一个月的薪水是3000元。
令她最难忍受的,还并不是集体生活的不便。这个时候,她的的职业成长也遭遇到了瓶颈。黄小污在台词撰写方面天分一般,每次讨论剧本,都觉得自己发挥不了太大作用。“我希望我贡献很多,没有达到预期,就觉得无地自容。"
刚来北京的不适应,加上工作上的压力,令黄小污的情绪一度陷入崩溃的边缘。在“家”里没有独处的空间,她只能在洗澡的时候,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偷偷地大哭。
这个时期,咪蒙团队在创作的剧本《极品家丁》,已经在视频网站上播出。由陈赫主演,豆瓣评分4.2,收入和支出基本上打平。
影视项目做的不温不火,咪蒙的公众号却开始有了起色。2015年9月,咪蒙在公众号上推送了第一篇文章,最初只是作为影视项目的补充。后来公司搬到北京,所有人也都在做影视,只有她一个人运营公众号。
转机似乎发生在一夜之间。2015年底,咪蒙先后写作《致贱人》、《致low逼》等几篇价值观鲜明、风格犀利的文章,在自媒体圈引起轩然大波。而接下来的1年,咪蒙通过对热点事件的评议,涨粉800多万。几乎每经历一次热点,粉丝数和文章阅读了就会上升到新一个量级。咪蒙成为了2016年的现象级的自媒体大号。这也为她带来了收入,2017年初,咪蒙的头条广告报价已经涨到了68万。
2016年4月份,咪蒙因为写作太累,想招一位创作助理。她找到黄小污,第二天,黄小污就交了一份关于公号标题、选题、内容的分析报告。由此,她从编剧,转岗成为咪蒙的写作助理,同时担任她的编辑。
转战新媒体之后,黄小污的成长是非常快速的。她像机器一样学习,通过不断积累和总结训练“网感”。咪蒙的新媒体资料库,就是黄小污从那个时候开始搭建的。她关注了300多个公众号,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看一遍,把好的标题、开头、段落、句式记录下来。标题吸引人的原因,是因为“冒犯”、“冲突”,或是击中了某一个关键词,黄小污会总结其中的传播逻辑。有时候咪蒙写作遇到困境,她还会从资料库里找一些新的句式给她参考。
黄小污的研究对象不仅限于公众号,还有段子手。她曾经仔细研究过薛之谦的“搞笑技术”。后来咪蒙写作《第1次坐头等舱,如何优雅地装逼?》,有一段话,“我走在里面……顿时年轻了20多岁……普通话都标准了很多……走过头等舱通道,我感觉自己长高了5厘米。”这就模仿自薛之谦的段子:“我越来越有自信了……最近走路都开始有气质了……连小便的时候都比以前瞄得更准了……”
作为咪蒙的写作助理,黄小污的另一项工作是紧跟热点,但她一度不擅于此。2016年底,何洁夫妇婚姻破裂的消息上了热搜榜,咪蒙却没有及时跟进。后来咪蒙找到她询问,郑重地说,“错过了热点就是你的责任。”
为了训练自己对热点的敏感度,黄小污在全网搜集了过去一年的热点事件,从对象、内容、原因等不同方面进行量化分析,总结出什么样的事件可能发酵成大热点、特大热点,以及一般低烧型的热点。后来她跟咪蒙达成了默契,特大热点、大热点是流量风口,必须跟进。低烧型的热点,写不写看咪蒙的写作兴趣。
黄小污的5万月薪,就是在这些锻炼中,一点点涨上来的。咪蒙没有具体的调薪周期和额度,涨薪多是以奖金的形式按月发放。黄小污的工资卡上,基本上每个月都会比上个月多出的几千块钱。
跨过2万块大关的时候,黄小污的确吃了一惊。那是2016年年中,公司已经搬到了望京soho,他们仍然在一套集体宿舍合租,男生一套,女生一套。有一天下午,黄小污收到财务发来的工资单,上面显示的数字超过了2万。她和咪蒙坐在同一个办公室,当场喊了出来,“老板,你疯了吗?怎么给我发那么高的工资?”
对面的咪蒙笑趴了,反反复复念到,“我疯了?我疯了!”
黄小污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涨薪。她的薪水都是咪蒙自动涨上来的,“我们就是那种好员工跟好老板(的关系),我们做的超出期待,她给的也超出期待。”黄小污说。
今年年初,咪蒙带着两位助理去上海拜访同行。临行前,叫上公司最懂时尚的一个女孩做参谋,几个人一起去了趟SKP买衣服。黄小污买了一件2000块钱的西装,这是她花钱最大手笔的一次。
去欧洲团建的时候,她还买过一个LV的钱包,也是2000多块。咪蒙嘲笑她,“买的最贵的包竟然是这个。”
月薪5万之后,黄小污的生活基本还维持原样。最大的变化是,她从前去咖啡厅工作,点一杯咖啡就觉得好贵,现在点咖啡“终于可以不手软了。”
从做内容转向做管理,黄小污也正在面临着新的挑战。最初当上主管的时候,她曾经因为害怕当众表达,在半年时间里没有开过一次会,分配任务都是通过微信群。实习生表现不好,她也不敢亲自去辞退,而是和咪蒙一起躲进咖啡馆,让公司的人力去谈。
现在,她觉得自己可以克服这个障碍了。“老板说我每次都是弱弱的,现在做的不好就会说做的不好,重做这样。”
不久前,黄小污和异地了1年多的男朋友领了结婚证。他还为她辞职来了北京,与她在同一个城市打拼。不久前他在招聘网站上投简历,一条广告跳出来,标题就是《咪蒙助理月薪5万***》。黄小污再也不敢跟他炫耀“看你老婆多厉害”了,她不想给他增加压力,“女生兼顾家庭事业挺难的。"
年纪不小了,黄小污也跟咪蒙聊起过生小孩的话题。咪蒙笑嘻嘻地说,“没关系你生啊,我会到医院找你工作的。”
2. “很害怕有一天,别人觉得,其实你不过如此。”
高嘉程 | 《奇葩说》选角导演
走上《奇葩大会》的舞台时,高嘉程紧张到同手同脚。“小伙子走路都一顺儿了。”他听到高晓松在下面说,大脑一片空白。
麦克风突然没声音了,反而救了场。在修理麦克风的3、4分钟里,高嘉程清醒过来。他开始分享自己的故事,调侃亲身经历的倒霉事,并开一些“老奇葩”的玩笑。
“他很年轻,但他的敏锐度,和他对文字的敏感程度,足以支撑他成为今后的那个人。”演讲结束后,马东这样评价高嘉程,称赞他身上有蔡康永的影子。高嘉程对此受宠若惊,他想过自己会晋级,但没想过承受老板这么重的赞誉。
高嘉程称自己为“本届《奇葩说》最大的黑幕”。他原本是《奇葩说》的选角导演,参加《奇葩大会》的70多位选手,大概有30位是他初选上来的。
根据《奇葩说》的选角流程,选角导演通过选手报名及其他各种渠道海选选手,随后组织导演见面会,选手一对一PK,最后入围的选手来录制《奇葩大会》,接受导师的最终评选。
有一次导演见面会,海选进来的选手们一个都没有入围,高嘉程的名字却被导演组写在了名单上。“我的选手一个都没进,我进了,这个事不合理吧?”他问道。后来,他就被调侃成了《奇葩说》的“黑幕”。
2015年初,24岁的高嘉程第一次来北京面试《奇葩说》选角导演。他是特地从西安赶来的,前一份工作是为国内一家主流视频网站拍自制节目。他的上级领导认为所谓“网感”就是秀下限,经常派他去做一些街头采访,口语中带着明显的器官性描述。类似于去大学校园,问“你第一次性生活在几岁?”
坐在三里屯的爱奇艺咖啡馆,《奇葩说》制片人牟頔和导演组的3个人翻看着高嘉程的这些过往“作品”,面无表情。他觉得丢脸极了,为了缓解尴尬,主动要求做自我介绍。或许是导演组对他的故事感兴趣,又或许是感动于他从西安远道而来的诚意,他们最终提供了这个机会。但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你想没想好要来北京生活?来这儿等于把一切推翻重新开始,你觉得值吗?”
高嘉程不知道来北京意味着什么、能不能负担这里的生活成本,但他还是决定来试试。“我不去的话,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高嘉程毕业于西安一所普通高校的戏文专业。在国内的二线城市,影视行业的毕业生在本地很难找到专业对口的工作机会,他的同班同学,基本上都是为了混文凭进来的。高嘉程虽然对这个行业感兴趣,但对于如何开始一片茫然。
他曾尝试给一些小说杂志投稿。只有一家杂志社联系过他,编辑跟他讨论了几轮修改意见,最终跟他确认会发表。但没想到第二个月,这本杂志竟然停刊了,负责的编辑也再也联系不到。
像众多在学校教育中无所获得的大学生一样,高嘉程大二的时候就开始了社会实习。他实习的目的在于锻炼自己,多接触社会、经受磨砺。他热情满满,但后来才发现鸡汤真的都是骗人的,很多公司招实习生就是作为廉价的劳动力。
高嘉程曾经面试过新东方的班主任,结果被分配到仓库,每天和仓库管理员一起给全西安的十几家新东方校区送教材。一摞摞教材“人肉”搬到仓库,一天领30元的薪水。
他还去星巴克当店员。每天一边点单,一边做饮料、打扫卫生。有一次数钱数的慢了,店长把钱夺过来一把扔到他面前,说你这么慢客人怎么等得及。他蹲在地上一张一张把钱捡起来还给他。还有一次,晚上结束营业后,他没有锁好外部餐厅的桌椅。经理为了惩罚他,把桌子一张一张掀翻,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再重新锁好。这份没有尊严的工作,高嘉程坚持做了1年,一个月领800块钱的薪水。
这种背运气还一直持续到他工作之后。高嘉程曾经面试过一份“网络文学编辑”的工作,工作地点位于西安新区的一处荒地,他坐2个小时公交车抵达一栋6层小楼,进门看到一个大开间,光线很暗,50多个人围绕着2个大长条桌子,麻木地对着电脑前霹雳啪打字,眼镜上还反着光。
“那个画面很诡异。”高嘉程回忆。更诡异的还在后面,他被面试官叫到角落的一张桌子上答一份试卷,试题的最后一道,是评价并续写一个章节的黄色小说。和他一同面试的人,最后差点报了警。
后来,高嘉程就去了那家国内主流视频网站的西安分公司。在做自制节目之前,他还做过“电影编辑”,像“百度百科”一样,把名人的资料摘录编辑后放到网站上。高嘉程后来想清楚了为什么会有这家分公司的存在:因为岗位对人才的要求不高,也不会为此支付太多薪水,所以把技术含量低的业务放在劳动力更加廉价的二线城市。他入职的薪水是1800,工作了几年的人会涨到2500。“可怕的是,大家还觉得这样挺好的。”高嘉程说。
2014年底,《奇葩说》第一季开始播,高嘉程瞬间成了铁粉。他被这个网综输出的鼓励多样化和创造力的价值观吸引,产生强烈的认同感。
那个时候,他刚刚在视频网站工作7个月,每天花1小时工作,剩下的时间坐在椅子上发呆、看电影、刷微博。有一天刷到《奇葩说》的微博在招人,“也不需要你们有什么工作经验,只要你合适我们这个团队,哪怕就是一张白纸也可以。”
高嘉程想都没想就发过去一封简历,后来又给节目组留言。几天后,他就接到了面试通知,感觉自己“被上天眷顾了”。
2015年过完年,高嘉程入职加入《奇葩说》。那个时候,马东还没有成立米未传媒,《奇葩说》的制作组属于爱奇艺内部的“马东工作室”。高嘉程在回龙观租了一间房子,每天走路25分钟到地铁站,再坐45分钟地铁到中关村的爱奇艺大厦。他第一个月的工资是3000元。
高嘉程始终记得,自己当上“选角导演”后,面试的第一位选手是一个上戏毕业的小演员。虽然没什么名气,但在话剧中客串过一些角色,高大帅气,穿着很潮,反应也快。
在爱奇艺一个5、6平的会客室,高嘉程和小演员四目相对。谈话一直被对方牵着走,他接不住话,也控不了场,紧张到发抖。结果反而是对方在说,“你别紧张,你再来,加油。”
加入节目组的前半年,高嘉程基本是在这种紧张和慌乱中度过的。《奇葩说》选角没有固定的标准,导演凭直觉判断哪些选手可能具备话题性、播出后会引发讨论和共鸣。高嘉程在第二季前后面试了几百人,最后入围的只有1个人。
与此同时,高嘉程的家里也出现了一些问题。他的爷爷、奶奶在2周时间里相继过世了。高嘉程自小父母离异,他58天就被奶奶抱过来一手带大。他刚来北京的时候,身上只带了6000块钱,其中就有奶奶的积蓄。“突然他俩都没了,就觉得,那我来这儿干吗?那段时间特别压抑。”高嘉程说。
2015年9月,马东离开爱奇艺成立米未传媒,工作室整体从爱奇艺大厦搬到了朝阳公园附近。搬家后不久,公司就组织团建活动去烧烤。那是高嘉程来北京的第7个月,工作的压力加上家里的变故,他喝了酒之后泣不成声。当时在场的马东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叫人去安慰这个小朋友。高嘉程觉得,这可能是马东第一次关注到他。
虽然辛苦,但来到《奇葩说》的第一年,高嘉程进步飞快。他和公司所有的同事学习对行业的判断,以及沟通技巧。节目组早期的人才更新频繁,和高嘉程同一批进公司的同事,后来基本上都调岗或离开了,他成了部门的老员工,很多事情交由他来做。“当然也会被骂,但你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有价值的人,以前你会觉得我就只是一个打杂的。”高嘉程说。
负责导演见面会的主持人离职了,高嘉程取而代之,代理主持见面会,和选手互动。有时候时间到了,选手还迟迟不肯结束,他就开一些无厘头的玩笑,把他们送下场。慢慢地,他在节目组中活跃了起来。
2016年7月份,高嘉程一天下了班和同事去咖啡厅吃饭,一边吃一边吐槽面试过的各种奇葩选手。他无意间聊起,每天工作压力巨大,没有发泄的出口,“我真的要憋死了,不然就开个公众号每天骂人好了。”
同事们纷纷表示赞同。高嘉程觉得这件事说不定真的有市场前景,2周后就开了个公众号,叫“用心骂人”。
他推送的第一篇文章,《去星巴克装逼不如去沙县吃鸡》,写的是自己在星巴克实习遇到的客人,几天的时间积累了4600点击。除了一起吃饭的几个同事,他没有让公司的任何人帮忙推广。
后来他一边工作,一边开始定期更新文章。越来越多的同事知道了这件事,纷纷转发。有一次,马东也转发了他的文章,还写了一段话,称呼他为“米未文豪”。高嘉程顿时备受鼓舞,“我写这个东西这么阴暗,这么小家子气,他怎么会喜欢。”
不久后,马东把高嘉程约到办公室,专门跟他聊起这个公众号,还给他提了一些建议补充。“他可能觉得我讲的一些事情很好玩,我看事情的角度跟别人不一样。”高嘉程回忆。
《奇葩大会》的录制和米未的另一档网综《饭局的诱惑》是交替进行的。高嘉程记得,2016年结束前,《饭局的诱惑》录制最后一期,导演组想给马东一个惊喜,找到高嘉程穿上女装,扮演他当年姐弟恋的女友。一群老阿姨跟着他一起出场,向马东表白。
这段节目后来因为与节目内容关系不大,被导演组做后期的时候剪掉了。但在这个节目上,马东第一次向蔡康永推荐了他,还谈起了他的公众号。
同一天,刚好是高嘉程录制《奇葩大会》的日子。他也在节目中推荐了自己的公众号,节目播出后,粉丝从6000多人暴涨到92万。
有点可惜的是,高嘉程最终并没有真正走入《奇葩说》。他在《奇葩大会》的第二场和选手PK被淘汰出局。“讲真的,得失心这件事每个人都会有。但我辩论真的不行,要让我去想一个价值的东西,我可能要想很久。”高嘉程说。
他起初有点失落,但后来看到公众号粉丝暴涨,也就心满意足了。后来他和《奇葩说》签了艺人的合约,第四季会以各种小片的形式出现在节目中。
米未也意识到了这个公众号的价值。CCO牟頔来和高嘉程谈过一次,告诉他可以把主要精力放在公号的写作上,选角的事不用太担心。公众号的运营上升到公司的层面,由米未负责管理和商务支持,高嘉程作为内容创作者,安心写作。
高嘉程接受这种合作关系。“你自己独立做一个号其实很费劲,需要很多人帮助。当下我还没有能力把这个号经营好,公司帮我做这个事,我当然也(愿意)。”
成了公司的名人之后,高嘉程时常感到恐慌。他常常想起刚到《奇葩说》当选角导演的时候,节目组有一些实习生,年龄很小,能力就很强,学历又高。他担心自己履历不够好,见识一般,常常感到自卑。
他心里很害怕,自己其实仍然是那个小男孩,因为突如其来的机遇,被“误会”成美丽的泡沫。
“你会觉得,万一有一天,我的实力达不到别人期待,别人就会觉得,其实你不过如此。这个我很害怕。”高嘉程说,“但是你会想,还是尽力地朝着人家的那个期待去。”
3. “他们可能也觉得不难,只不过他们做不好。”
单昊奇 | 360安全黑客(图片发表于《博客天下》)
央视3.15晚会的前一周,360安全黑客单昊奇跟着导演组去了一趟丰台的万达影城。他们在这里摆放一个手机充电桩,然后模拟黑客窃取用户信息的场景,拍摄了一个短片。
315晚会前夕,导演组找到360安全团队,希望在晚会上展示网络攻击的案例。安全团队接到这个任务后,决定将手机充电桩作为实验目标,95年的单昊奇主导了这个项目。
对于单昊奇而言,这个项目难度并不大。他只用了一周时间,就找出了手机充电桩的安全漏洞:通过侵入充电桩的广告机,可以操控连接在设备上的智能手机,从而窃取用户信息,甚至直接进入他们的账户消费。
他原本是个考虑周全的人,但这次稍有不慎,导致拍摄当天出现了一个小状况。单昊奇入侵广告机的时候,原本滚动着广告的屏幕忽然显示为锁屏状态,调试了几次都不成功。最后还是他的领导、无线与硬件实验室负责人杨卿出了一个主意:放一个木马到广告机上,远程操控木马攻击目标。耽误了1、2个小时之后,问题终于勉强解决了。
虽然没有受到责怪,但单昊奇心里还是非常愧疚。这几乎是他入职两年以来,唯一的一次没有把事情做完美。“也就这点毛病,别的就没有了。”单昊奇说。
单昊奇毕业于哈尔滨一所工科大学的电子信息专业。他是安徽人,5岁上学,又赶上了本省最后一届五年制小学教育,所以毕业的时候只有20岁。电子信息专业的毕业生,原本对口的工作是通信,但他一直对网络安全情有独钟。
单昊奇至今仍然记得,大二的时候,有一次考试,他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捡到了一本别人掉落的文件夹。翻开一看,里面都是木马程序、攻防日志。他凭直觉判断,这是学校“一个隐秘的安全组织的工作记录”。
单昊奇人如其名,“好奇心”很强。他想办法联系上了这个“组织”,把日志归还了回去,并因此机缘巧合地被“组织”收编。
中国的安全黑客普遍都是自学成才,他们从网站和图书馆搜集网络攻防方面的知识,寻找各种攻击场景磨炼技术。有个说法是:不知攻,焉知防。安全黑客成长的前半程,是学习如何攻击。
单昊奇的一个有效攻击目标是宿舍的路由器。他曾经运行一段木马程序,通过路由器侵入到学校的交换机,修改限速。这项技术的实际利益,是把下电影的速度提高了5倍。
“组织”的攻击场景更加神秘一些。有一次凌晨三、四点,单昊奇和小组成员一起做“渗透测试”。选择这个时间,是因为管理员基本都睡了,机房断电,防火墙失效。“白天你啃不下来的东西,晚上的时候就会有效果。”单昊奇说。“组织”的一位主力,后来去了卡内基梅龙大学研究计算机科学。
大四开始找实习的时候,单昊奇的首选就是加入国内顶级的安全团队。因为专业对口,他仍然面试了华为和中兴。最后中兴给他发了offer,华为最后一轮面试之前,单昊奇接到了领导杨卿的电话,就毫不犹豫地从哈尔滨赶来了北京。
刚来北京的时候,单昊奇和4个人合租,住在798附近一间几十平米的公寓,房租1500元。当时公司给实习生的补贴每天是200元,他一周要工作6天,勉强能维持在北京的生活。
2014年,智能硬件和物联网成为投资风口,大量的硬件品牌在市面上开始涌现。厂商的产品意识大于安全意识,经常出现底层安全漏洞,极容易受网络攻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360成立了“无线和硬件实验室”,针对于这些硬件产品做安全研究,单昊奇是这个实验室的第五名员工。
当时公司从市面上购置了很多破解工具,因为主要研究人员腾不出时间,一直堆放在一旁无人问津。单昊奇来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些工具都用了一遍。他还撰写了一个《使用说明书》,后进的很多同事,都是通过他的《说明书》熟悉业务。
单昊奇来实习的这一年,同时也是实验室快速成长的一年。他刚加入的时候,研究的对象是破解门禁卡,自由出入公司;远程读取银行卡的账户信息和交易记录;通过家庭安装的非基站,监听户主的通讯和上网记录……1年之后,实验室的研究范围扩展到不用钥匙解锁特斯拉、迫降无人机。
单昊奇也在这些研究项目中,跟着实验室共同成长。毕业后,他毫无悬念地转正,入职工资1万多,2年的时间里涨过2次薪,不多不少。360公司私有化后,他还分到了一部分期权,4年的行权期过后,他会得到一笔收入。
最早在学校的时候,单昊奇痴迷于网络攻防的根由是“我可以把你搞坏了,然后你还修不好,这种非常刁刁的样子。”
后来安全研究成了他的工作,他努力的动力就变成了保持技术竞争力。“忍受不了自己有一天会变得平庸,看到所有后来的人都比你强,你觉得越来越力不从心。”
单昊奇评价自己是团队中做的“好”的。与此同时,还有人做的“一般”,以及“非常好”。做的“非常好”的人是在某一领域的技术大牛,公司会花百万、千万年薪聘请他们,BAT都在争夺这些安全人才以充实自己的团队。他清楚自己与他们之间的差距,但22岁的他还有机会。
单昊奇也不再担忧未来。他更加注重做好手头上的每一件具体的工作。每一件事都做好了,这一年就做好了。他认为这是他与很多年轻同事的区别,“他们可能也觉得不难,只不过他们做不好而已。”
他的工作正在变得常态化。除了安全研究,也涉及公司自己的产品。360推出硬件产品之前,会拿到安全团队做最后的把关,把漏洞修复后再上市。
这种“出厂检查”也并不是万无一失的。安全黑客证明技术实力的方法是相互较量,单昊奇研究别的厂商,自然也会有人来研究他们。
今年,硬件实验室已经从5个人成长到30人。作为“元老”,单昊奇除了负责本职工作,偶尔还做一些辅助性的管理协调。
不久前,公司与一家售卖安全软件的厂商合作,一部分业务整合到了无线电安全实验室,单昊奇是项目的实际负责人。
这家厂商的老板是个西班牙人。有一次来公司开会,十几个人坐在一起,单昊奇一边充当翻译,一边协调六、七个部门的责任人,按照事情轻重缓急分配任务,操心过程中所有的细节。
他不清楚自己适不适合做管理,但这些事目前占据了他的一部分时间。无人机的项目交给了他,但近一两个月来,他一直没能抽出时间,从固件的方向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口。
单昊奇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没有具体的规划。唯一的一个“小目标”,是3年之内可能会去国外读书。
说不定他会去卡内基梅龙大学,见到当初一起在“组织”里战斗过的那位学长。
4. “我做的每件事情对我来说都是锻炼,没关系,我可以接受。”
张艺梅 | 滴滴企业文化经理(图片发表于《GQ》)
2012年夏天,22岁的张艺梅穿着新买的白衬衫和高跟鞋,来到滴滴公司面试。那个时候,滴滴刚成立1个多月,在中关村 e 世界租下了一间仓库作为办公室。张艺梅穿过七拐八弯的回廊找到目的地,却发现很多工位是空的。
“咱们公司现在多少人啊?”她环顾四周,问面试官。
“十几个人,都去跑业务了。”对方回答。张艺梅当时心里想,这家公司肯定是骗子。
张艺梅毕业于苏州一所大学的旅游管理专业。和众多的“北漂”一样,她一毕业就来到北京,渴望在这个充满机会的城市实现个人价值。
来滴滴之前,张艺梅还面试过几家公司。其中有一家做的是股票终端,工作环境和薪资都优于滴滴。但面试的时候,大公司的层级鲜明和人情淡漠让张艺梅有些退却。她选择滴滴,一部分原因就是觉得这家初创公司很温暖,有人情味。
虽然初面的时候,张艺梅对滴滴的印象并不好,但后来出现了一个小插曲。终面之前,她下楼梯把脚崴了,为此还推迟了1天面试时间。当她穿着运动鞋,坐在创始人程维面前,这位和蔼可亲的老板笑眯眯地关心她的脚伤,对接的同事也热情地跟她打招呼,这让张艺梅对这家创业公司增添了不少好感。
2012年8月底,张艺梅正式入职,成为滴滴的第9号员工,她也是此后将近1年时间里,滴滴唯一的一位行政人员。
张艺梅入职后的第一项任务,是给大家发工资。此前,她没有任何人力财务知识,上网查了大量资料,向身边做人力资源的朋友请教,终于心怀忐忑地做好了第一张工资表,也给自己发了第一笔工资。
张艺梅也因此知道了公司最大的秘密——员工的薪资。实际上,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在滴滴创立之初,包括程维在内,所有人的薪水都不超过5000元。后来,一些较为资深的员工被挖过来,薪水甚至超过了程维。
在滴滴从0到1的阶段,作为唯一的职能人员,张艺梅成了公司的“大管家”。她同时兼任行政人力、前台、采购,还涉及一部分财务工作。
逢年过节,张艺梅会去西红门、红五星批发市场,挑一些围巾、手套送给司机。她一个个摸手感好的,收集了一堆摊主的名片,回去讨价还价。为公司添置桌椅、办公用品也是张艺梅的任务。她和供应商谈判,发挥“女孩子的优点”,软磨硬泡。经常为了十几块、二十几块钱争论不休。
2012年冬天,滴滴完成了金沙江创投的300万美元A轮融资。张艺梅把公司账户的U盾拴在钥匙链上,每天看一眼。融资程序也是她经手的,她配合投资机构做尽职调查,和律所对接相关的法务程序。
有一次,律所发来一份协议,需要创始人当天签署。程维正在外地出差,在张艺梅的紧急催促下,他在街边找了一个特别小的打印店,蹲在砖头砌成的小平台上,签了拇指关节厚的一叠文件。
在张艺梅看来,程维是个有凝聚力又好脾气的老板。她从没见他对谁发过火。有时候面试没地方去,她就借用程维的办公室,推门进去说:“老大,不好意思,我来一个面试,你可以出去一下吗?”程维默默地就出去了。
公司的账户没钱了,张艺梅采购办公用品会直接跟老板要钱。程维把银行卡交由她保管,还写了一张小纸条告诉她密码。后来同事开玩笑:“知道他(程维)银行卡的密码的,除了他老婆就是你了。”
有一次,张艺梅生病了,一边工作一边咳嗽不止。程维叫她回去休息,但张艺梅坚持把手头的事情做完。程维什么都没说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带给她一瓶梨水。
除了创始人程维的宽容周到,在滴滴创业早期,同事间的相处也极为融洽。张艺梅至今仍然记得,有一天下午,她外出采购,回到公司的时候,四位同事分别喊她过去。原来这天有人离职,给大家带了些家乡的牛肉干做临别礼物。这四位同事,每个人分别给她留了一块。
老板的信任和同事的关爱让张艺梅对这家公司产生了强烈的归属感。“你会觉得这个就是你的事业,公司就是你的家。”
这也因此成了她奋斗的源源不断的驱动力。工作的第一年,张艺梅忙的像只陀螺。她住在南三环的一个老小区,路上单程要花1个半小时。通常晚上工作到八、九点,坐车回家的路上像“瘫痪”了一样。但第二天,她又精神抖擞地上班去了。这种状态后来持续了整整3年。
“当你对这家公司非常认可,你是能够把自己投入进去的。不会太在意多做一件事情,或者少做一件事情,对我有多大的影响。我做每件事情对我来说都是锻炼,没关系,我可以接受。”张艺梅说。
努力付出当然也换来了相应的回馈。入职的第一年,程维主动给张艺梅调了4次薪水,每次涨幅在20%-40%。入职的时候,张艺梅的薪资是3500元,那时候她的房租是1500元,她一年没买过新衣服。但不久后,她已经能在北京生活得不错。
滴滴、快的合并后,张艺梅拿到了期权。她记得程维说过,“期权是奖励公司主人的。”她的忠诚得到了回报,并被邀陪伴公司的未来。
2014年,滴滴、快的补贴大战,是滴滴最凶险的一段时间。作为职能岗,张艺梅对于公司业务层面所经历的这些惊心动魄是不敏感的。她唯一需要做好的是“后勤保障”,与越来越多的部门协调,并不断寻觅新的办公地点,以容纳更多的员工,适应滴滴的野蛮生长。
有一次,快车成立了一个新的项目组,需要在1个月时间内搬到一个能容纳六七十人的办公区。而且就要在公司附近,步行可及。张艺梅紧急联系中介,每天去看房子,最后在与公司相隔2条街的地方,找到了一座二层小楼。
这座楼是一栋大厦的配套设施,装修较为简陋。一层是自行车棚,二层是一个研发公司荒废的办公室,里面有一些落满灰尘的办公桌椅。因为时间紧迫,张艺梅收下了这间办公室,花了1天半时间带着保洁阿姨去收拾、布置。为了让办公环境尽可能温馨,她还在墙上挂了一些软装,摆放上绿植。最后,还没忘跟中介减免了半个月的服务费。
2014年夏天,柳青加入滴滴,程维把自己的办公室隔了一半给她。这个工程,也是张艺梅“监工”的。她在程维办公室的中间加了一道玻璃门,上不封顶,两位老总可以互相向对方“喊话”。她还采购了一些柳青喜欢的,简约、具有设计感的家具。后来,柳青常向人提起,现在的办公室有点空,有点怀念当初与程维挤在一间办公室的“紧凑感”。
滴滴公司的总部,在2014年中,补贴大战开始后不久,就搬到了上地的得实大厦。滴滴、快的合并后,滴滴扩张到5000人规模,总部又从得实搬到了中关村软件园,并在北京各地区有10多处分部。这些办公区,都是张艺梅和同事一起发掘的。
一边寻找新的办公地点,张艺梅另一边还要负责安抚员工的情绪。因为一年内多次搬家,一些员工怨声载道。张艺梅说服他们理解公司的难处,并确保让他们在搬家上尽量省心。
在为公司寻找办公区的同时,张艺梅自己也搬了几次家。她搬家的总体逻辑是离公司越来越近。如今,她和园区另一位员工一起住在公司附近,一个月房租2000多,有个20平米的独立空间,每天步行上班。
滴滴、快的合并之初,张艺梅在滴滴的工作职责还比较广泛,处在一个大包大揽的状态。她的工号从9号变成了19号,行政团队扩大到6、7个人,并开始做一些管理。
但随后不久,滴滴进入稳定发展的阶段。这已经是一家5000人的公司了,开始真正像一家大公司那样,调整管理架构,明确岗位职责。一些更有经验、资源的高管加入,行政团队按照项目制调整,分工越来越细化。在调整中,张艺梅的工作范围被限定在了专管“办公空间”项目的行政经理。
变化来的有点突然,90后的张艺梅还没准备好。她看着滴滴从无到有,从“有”成长为“独角兽”。自己却从“大管家”变成了背后默默奉献的“螺丝钉”。
滴滴不再那么需要她了。这让她感到有些难过,“当你负责的事情越来越少的时候,肯定是有落差的。”
她也很少有机会再见到程维。他们之间隔着高级经理、总监和VP,再也没有什么事,她需要直接向他汇报。
为了让时间充实起来,张艺梅开始游泳、健身,还报了钢琴课。
她也曾尝试突破职业瓶颈。2016年中,张艺梅申请调到运营部门。从容易被边缘化的职能岗,转为更为核心的业务岗。负责管理会员体系,为滴滴的积分商城导入流量,引导用户在滴滴的电商平台消费。
但张艺梅并不擅长跟数据打交道。刚开始做的时候,她甚至对于网站的PV/UV一点概念都没有,更不懂如何提升这些数据。半年之后,张艺梅就主动申请,从运营部门调到了企业文化部门。
滴滴的企业文化部门大概在2015年成立,主要负责提升员工的凝聚力,沟通高管和基层员工,把创业之初的企业文化沉淀下来,让公司保持持续的竞争优势和创新源泉。
在这里,张艺梅仿佛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她在去年10月份加入企业文化部门,现在将满半年,做的很开心。她重新感觉到被需要了。“公司现阶段急需要文化沉淀,那我去做文化了。”张艺梅说。
没有谁比她更清楚这家独角兽公司是如何被喂养起来的。“我知道公司最基本的汤底是什么味道。”张艺梅说。
四 : 浙江大学生实习路上失踪
浙大医学院在读生 实习路上离奇失踪
据了解,盛剑君出生于嘉善县魏塘镇国庆村,高中毕业后考上了浙江大学,这在当地曾轰动一时,父亲盛全林也为他感到骄傲。
。www.61k.com”2006年国庆期间,盛剑君一边在浙江大学医学院读书,一边在浙江邵逸夫医院实习,在家里休息了几天之后,盛剑君决定10月5日返回医院继续实习。
10月4日下午,盛剑君告别家人,坐上火车离开嘉善,一切看上去都很平常,可是谁都没想到,这一别后,家人再也没有联系上他。
10月5日,学校和医院都发现盛剑君没有回来,就打电话到他家里询问,盛全林诧异之下,马上拨打儿子的手机,可始终无人接听。
儿子平时从来不会这个样子,由于担心出问题,盛全林马上赶赴杭州找人,却没啥结果。
无奈之下,盛全林只好在儿子学校领导和保卫科的陪同下,来到派出所报案。
在杭州取钱后消失
电话一直打得通却没人接
接到报案后,警方调看了杭州城站附近的监控录像,随后通过一台ATM机的监控视频发现,盛剑君曾来到这里取钱,由此证明,他在离家坐上火车后,确实到了杭州。另据监控视频显示,盛剑君当时单身一人,神情看上去也没任何异常。
可惜,除了这个监控视频外,警方再也没有发现其他线索。民警告知盛全林,盛剑君已经成年,而且监控视频中也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现象,因此无法予以立案,不过他们承诺会在失踪人口库中予以登记,一旦有消息,就马上通知家属。
一个快毕业的大学生莫名其妙失联,全家人都急坏了。盛全林在杭州苦苦寻找了5个月,其间还多次询问儿子的同学、室友以及实习医院的同事,大家都反映称盛剑君人缘好,没和什么人结怨,也没谈过女朋友,失联前无异常。
奇怪的是,在失联后的一段时间,盛剑君的手机一直能打通,就是没人接听。突如其来的打击,让盛全林的精神几乎崩溃。
一年后在湖南现身取钱
之后彻底失去踪迹
时隔一年后,盛剑君在湖南益阳出现,并在当地ATM机上取了钱。这条“取款记录”的线索让父亲盛全林燃起了新的希望,他和其余家属立即赶赴湖南益阳报案,在当地警方帮助下,调看了银行的监控视频。亲人们在反复观看监控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取钱的人就是他们日思夜想的盛剑君。
盛剑君的取款记录共有两次,一次在工商银行ATM机,一次在中国银行ATM机。与一年前在杭州取款时一样,盛剑君仍然是孤身一人,神色上也无明显的异常。
据盛剑君的家属说,相比起一年前,此时盛剑君的模样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比如头发变长,人变胖了,脸上的肉多了不少。此外,他上身穿着一件针织毛衣,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衣,看上去很清爽,他从背包里拿出银行卡,然后插卡取钱,显得很从容,看不出任何异样。
而这一次盛剑君从监控中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因为担心儿子没钱用,盛全林后来又往他卡里存了些钱,但这张银行卡再也没有取款记录,盛剑君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音讯。
家属怀疑参加传销组织
警方称没有新发现
关于盛剑君的失踪原因,家属们有很多种猜测,其中最多的一种就是他参加了传销组织。针对这种怀疑,湖南益阳当地警方解释说,由于人力物力方面受限,他们很难对传销组织进行彻底查处打击,况且他们也没有关于盛剑君更详细的信息。此后,盛全林等人又花了许多时间,在益阳寻找了所有能找到的传销组织,但都没有得到任何关于盛剑君的消息。
在采访中询问了嘉兴当地警方,对方表示,目前仍没有关于盛剑君的最新消息,民警表示,如果盛剑君真的参加了传销组织,那他就已经痴迷了,确实可能到了连亲人都不愿意相认的程度,“但这也只是一种猜测,毕竟现在也没直接证据证明他加入了传销组织。”
据了解,盛剑君的家人虽然苦苦寻找了近9年时间,但一直没有向媒体求助,直到今年5月,身为盛剑君高中同学的“南派三叔”徐磊得知情况后,立马在自己的微博上写了一则很长的寻人启事,这才引起了更广泛的关注。
本文标题:大学生实习路上失踪-大学生实习路上失踪 9年依然生死未卜61阅读| 精彩专题| 最新文章| 热门文章| 苏ICP备13036349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