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怀念杜仁和老师
前不久,巢湖日报社W打来电话,说杜老师过世后,师母洪大姐没有工作,两个儿子,一个在云南读书,另一个原在北京打工。杜老师病危时回到巢湖,大儿子就再没去北京了,一家生活非常困难。他问我能否为杜家大儿子在上海找个工作。我奔忙一阵子给联系好了,后因种种原因没能成行。
在我的印象中,杜家的生活一直很困难。我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认识杜老师的,那时他爱人就没有工作,在健康路上地区文联附近摆个书摊。杜老师在文联工作,全家生活靠他的工资维持,他还要俸养在农村的老母亲。那时我常去光顾书摊,也为我所在的工厂图书馆买了一些书。
杜老师这一辈子似乎都在与生活博斗。三年自然灾害时,他正在长身体、最能吃的年龄,所以给他的伤害和印象也最深。他常不自觉地和我们说起,如何在已经收获过的地里翻找可能存在的红薯,或者类似红薯的根须,饿得腿发软,下坡都走不动。他的文学创作是在部队里写枪杆诗开始的。作为一个士兵,名字时不时地在报纸上出现,冠在篇幅比豆腐干还小的诗作前,使他迅速成为名人,随即提干,不需要退伍回到农村了。
当时我和一些诗友们对杜老师并没有太多的尊重,主要原因是他写枪杆诗起家,风格也一直变化不大,而那时朦胧诗方兴未艾,大受文学青年的推崇;同时还觉得他写了一辈子诗,没有突出的成绩,平庸了些。正在狂妄而无知年龄的我们,认为自己无论如何将来的成绩肯定会在杜老师之上。
杜老师主编文联刊物《巢湖文艺》,常组织我们下去采访,写报告文学。一位文友告诉我,一次他陪杜老师下乡,回来时没有车,要走很长的路,杜老师累得够呛。文友便想法拦了一辆手扶拖拉机。他说杜老师一上拖拉机就精神了,站在车斗中,一手扶拦杆,一手叉腰,俨然一副舍我其谁的大将气度。他是当笑话告诉我的,多少有点丑化老师,我们也是当笑话听的,感到其形象很滑稽。这有点象上中学时经常给老师起外号,背后说些或编造些笑话,其实心中并不减对老师至少是学问方面的尊重。
我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才逐渐从内心里对杜老师的诗作及其才华敬佩起来。我发现自己对朦胧诗没有真正地折服,朦胧诗人的代表作也多为不朦胧的。我还发现杜老师和与他风格类似的诗人的作品,也多有佳作。我更发现杜老师的诗人气度和诗人品质,是我们所望尘莫及的。每年逢大的节日,杜老师都要写出长诗在报纸上发表,动辄一整版。诗写得大气磅礴,我们一般都不看。但是,当我有一天忽发兴趣,读了一篇他的长诗,却发现他真的是才华横溢。我敢说,至少在巢湖范围内,还没发现这种具有朗诵功能的长诗,有谁写得比杜仁和更好、更有气势、更有才华。(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杜老师去世以后,W送了一本他的遗作《通向将军之路》(第一部)给我。这是杜老师积累多年创作的描写张治中将军生涯的小说,只完成了第一部。我读后,感觉到杜老师的才华处处闪现,但又处处没有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是什么东西阻碍或者掩盖了他的才华。凭心而论,这本书有一些不尽人意之处,比如语言、议论等,但这些都不关才华。我发现,杜老师的才华是被埋没了,被多年的艰苦生活、被他只读过初中的经历所埋没。我认为,如果在年轻时读过很多一流的诗歌而非当时的枪杆诗,他一定是位能在文学史上留名的出色诗人。
在众多文学爱好者中,杜老师对W和我较为偏爱,只可惜当年雄心壮志的我们至今也没超越他。杜老师是我的文学启蒙老师,我的处女作是一首名为《琵琶》的诗,杜老师从众多来稿中选中了它,在《巢湖文艺》上发表,还在年终评选时使其获了奖。杜老师在给我的信中劈头就说:“你是一个未被发现的诗才。”可惜他看走了眼。后来我发现我不是一个“诗才”,便中止了写诗。
我一直认为,杜老师使我受用终生的教导有两点:一点是技巧上的,说作品要达到“清晰”的程度,这两个字我咀嚼至今,怕是还要咀嚼下去;一点是境界上的,说要像鹰一样俯瞰大地,不要像鸡那样刨眼皮底下的食物。
为了让我们开眼界,杜老师带我和W到安徽省文联去,见到了公刘、刘祖慈等诗人。那段时间杜老师喜欢打麻将,在省文联尽人皆知,因此当刘祖慈见到他,就开玩笑地说:还常打麻将吗?那玩意分行好分。我们不禁折服于诗人的敏捷。在文联的卫生间,我和W看到了公刘。他曾出席杜老师主持的“巢湖诗会”,我们在台下见过,因此认得他。我们没敢和他打招呼,只和他在同一个长长的小便池里小便。从卫生间出来后,我们笑了好长时间,笑得弯了腰,说:想不到公刘也需要小便,而且和我们同池而尿。
对大诗人从远观到接近,使我们去掉了神秘感。看来公刘也是凡人,和他一样在稿纸上写诗也没什么大不了。确如杜老师所说,接近了鹰,就能象鹰一样俯瞰大地,看得远了。
近年在外谋生,很少回家乡。一位过去的诗友来电话,我才知道杜老师去世的消息。诗友说,他患了癌症,不服气,说不相信这病就克服不了,便天天清早到湖滨大道上跑步。可惜终究敌不过病魔,很快就卧床不起,不久便去世了。
我问那位诗友,杜老师得的是什么癌?他竟说不知道。
二 : 1967年2月16日老帅大闹怀仁堂
中共中央政治局碰头会会场--中南海怀仁堂
1967年2月16日, 中共中央政治局碰头会上谭震林、叶剑英、陈毅、李先念、聂荣臻等与中央文革小组成员进行了又一次斗争。会议由周恩来主持。谭震林在会上说:“什么群众,老是群众群众,还有党的领导哩!不要党的领导,一天到晚,老是群众自己解放自己,这是什么?这是形而上学!你们的目的,就是要整掉老干部。他们把老干部都打光。老干部1个1个被整,40年的革命,落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蒯大富,是个什么东西?就是个反革命!搞了个百丑图。这些家伙,就是要把老干部统统打倒。这一次,是党的历史上斗争最残酷的一次,超过历史上任何一次。”谭震林说着,拿文件,穿衣服,要退出会场,边走边说:“照这样,让你们这些人干吧,我干不了!砍脑袋,坐监牢,开除党籍,也要斗争到底!”周恩来要他回来,陈毅说:“不要走,要跟他们斗争!”陈毅接着说道:“这些家伙上台, 就是他们搞修正主义。…..历史不是证明了到底谁是反对毛主席的吗?以后还要看,还会证明。”叶剑英说:“老干部是党和国家的宝贵财富。对犯有错误的干部,我们党向来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哪有随便打倒的道理?照这样,人身都不能保证,怎么做工作?”李先念在会上说:“我们党一贯强调绝大多数干部和群众是好的。现在这样搞,团结2个百分九十五还要不要?老干部都打倒了,革命靠什么?现在是全国范围内的大逼供信。……从《红旗》第13期社论开始,那样大规模地在群众中进行两条路线斗争,还有什么大串联,老干部统统打掉了。”周恩来当即问康生:“这篇社论,你看了吗?”康生竟说没看过。周恩来气愤地责问:“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你不叫我们看?” 谭震林还说:“我看10月5日的紧急指示(指1966年),消极面是主要的。” 当晚,张春桥、姚文元、王力按照江青的意见,整理出《二月十六日怀仁堂会议》的记录。江青给毛泽东写了个纸条:“主席:张、姚有重要情况报告,盼速见。”几小时后,毛泽东召见了张、姚,听取了汇报。
2月18日晚,毛泽东召开了中央政治局会议,严厉指责了谭震林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讲话大意是:中央文革小组执行十一中全会精(www.61k.com)神。错误是百分之一、二、三,百分之九十七都是正确的。谁反对中央文革,我就坚持反对谁!你们要否定文化大革命,办不到!叶群同志你告诉林彪(叶群是代表林彪出席会议的),他的地位也不稳当啊,有人要夺他的权哩,让他做好准备,这次文化大革命失败了,我和他就撤出北京,再上井岗山打游击。你们说江青、陈伯达不行,那就让陈毅来当中央文革组长吧,把陈伯达、江青逮捕、枪毙!让康生去充军!我也下台,你们把王明请回来当主席吆!你陈毅要翻延安整风的案,全党不答应!你谭震林也算是老党员,为什么站在资产阶级路线上说话呢?毛泽东还说:“我提议这件事政治局要开会讨论,一次不行就开2个月;政治局解决不了,就发动全体党员来解决。”
毛泽东说完后退场。康生在会议上说:“毛主席发怒了,是无产阶级之怒,是无产阶级的义愤!” 从2月25日至3月18日,中共中央在怀仁堂召开7次“政治生活会”,对这些老同志进行批判。江青、陈伯达、康生等人将才老同志的这次抗争诬为“二月逆流”,指责这些老同志“反对八届十一中一会”、“反对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反对文化大革命”、“是自上而下的复辟资本主义”。他们还煽动群众在全国掀起“反击全国自上而下的复辟逆流”的浪潮。此后,中央政治局实际上停止了活动。党和国家大事由“中央文革碰头会”讨论决定。林彪事件后,毛泽东公开为“二月逆流”平反。
江青在群众中开展批判“二月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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