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善良”被人亵渎的感觉
“善良”,词典上解释为:心地纯洁,没有恶意。其实,善良也是做人的最基本的准则。
不知何时,传下来这样一句名言,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似乎是人受到欺负或遭遇不公时,有感而发的一种感慨。发发感慨倒也无妨,如果把它作为一种文化来传承,那就误人子弟了。特别是今天要建立和谐社会,你把人教得都不善良了,还和什么谐啊。因此说尽管是名言,也失之偏颇。有时,你的善良也许会被人亵渎,但,你不能说从此你也不善良了,要相信,亵渎别人善良的人,也许会逞能一时,终久是要遭人唾弃的。
我就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即将走出校门的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班里先后搞了两次捐款活动。某同学家庭困难,母亲常年有病又突遭病故,家里搞得家徒四壁,同学们自发地为其捐款,帮其度过难关,捐了多少钱已记不得了,大概也就百十元。时过不久,我的一个室友也回家奔丧去了,回校后说是他母亲死了,通过另一位室友找到我,让帮其动员同学们也给他捐点款,当时我感到他家条件好,他父亲还有工作,在同学中他的生活标准上乘,不应当给他捐。但经不住室友的软磨硬泡,我也就答应帮其做工作,并亲自为他捐了两元钱。这次记得清楚,全班有四十多位同学不太情愿地为他捐了七十元钱。当把钱交给这位仁兄时,我没有看到他感激的目光,看到的是一种窃喜的表情。第二天,这位仁兄到百货大楼买了一块钻石牌手表,价值七十元,戴在手臂上在寝室里摇来晃去,好一阵炫耀。我当时就晕了,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就是“善良”被人亵渎的感觉。
一个月后,分头实习了。又三个月,分配工作了。第二年,地区检察院的两位检察官找到我落实那位仁兄的一些情况,从检察官口中得知,当年他母亲没有死,死的是他奶奶——他父亲的母亲,他骗了所有的同学,参加工作后,他恶习不改,最初以为同学、朋友购买紧缺物资为名诈骗钱财发展到后来合伙盗窃被当场抓获。再后来,这位仁兄判刑了,开除公职了,在同学们的视线里永远地消失了。他为自己亵渎众人的善良承担了应有的后果,也应验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古训。
无独有偶,建立和谐社会的今天,为让民众共享改革发展成果,中央和地方各级政府相继出台了一系列惠民政策,特别是对弱势群体和困难家庭给予了多方面的照顾,如对家庭困难的大学生,学校给予助学金、无息贷款、缓交学费等助学措施,地方政府对低保户家庭子女考入大学的一次性发给八千元助学金。面对这种政策的诱惑,一些本来不困难的人也想加入困难户的行列,有的想方设法开困难证明,有的绞尽脑汁想成为低保户,为了利益不惜亵渎公众的“善良”。据说,某大学对贫困生可缓缴学费,结果一个班七十名学生有五十多人持有家庭困难证明,这不应该是个特招班罢!还有,去年秋季,有人反映某私企老板的儿子被某大学录取,该生到处炫耀政府给他八千元学费,说他家吃低保。后来虽查无实据,但折射出一种不健康的心理,那就是亵渎公众的“善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就象当年那位仁兄,拿着你的捐款,买块表戴手上在你面前炫耀,让你心理酸楚楚的。
二 : 无知的亵渎
今天,好友约我同去逛书市。一段寻找之后,终于找到了几本有价值的book。好友没有找完,我独自站到了文学的框台下,拿起一本《王小波集》,极力在喧嚣的书市里求得一份精神的宁静----------
这时好友从我背后一拍肩膀,打断了我的《黄金时代》。他跟我说:“我发现一个新开的店子,里面很有意思---------”。在好友的指引下,我们硬是在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角落里找到了它。没有招牌,没有所谓的导购员,只有一个中年妇女和一块粗糙的木板,木板上面书:旧书,5元每斤,一个大大的箭头指着中年妇女。忍受着闷热,我们艰难地走进了这个书店。好友自顾自地一行行翻自己想要的日语教程。我倒是马上找到了几本好东西:复旦出版社出版的《微积分》、《高等数学》、《光学》、《力学》、《电路分析》云云。这些教材在这个书市里可遇而不可求。但是,我只是翻了翻又把它们放回了处。理由是:一,你暂时不需要它们;二,从它们烂之又烂的书页看来,我实在不忍心想象它们受过怎样的蹂躏;最后,是那5元每斤的度量衡。这令我想到一句很不好的话,这家店是家肉铺,中年妇女象屠夫,这里的书是被称为“书”的尸体,而我们是收书的,或者是收尸的。当我痛惜不已又无可奈何地把本本“破书”放归原位时,好友经过长时间的寻找,开始向我抱怨。他找到了三本《日语教程(下)》就是没有一本《日语教程(上)》。他不停地叫我网名“无雨”。当然好友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又过了约莫十分钟。大概确定了这家“肉铺”无好“肉”,并且联想到既闷热又混有女店主脚气的空气。我们象逃难似的飞一般出去了。
出去之后,我们似乎不象来时那样高兴了。说实话,心情比较沉重。联想一下,我发现那肉铺只是一个缩影。首先,它是这家书市的缩影。我到这里来了不下百次,可是哪一次呆了超过半小时?还不是这里令人难忍的空气?这里的书很多,可是大多数是盗版的。《余秋雨全集》用六号小字密密麻麻地印成了六七百页,大师几十年的心血就变成了几十块钱。店主还谄媚地说:“销量极好。”这一点那位妇女是值得表扬的,因为她卖的是“弃物”。其次,它是这个城市的人的缩影。从妇女那里,我知道了那一本本的书都是从学生那里收来的。学生考完试,书就弃之不用,可以理解。但是换成与知识全不对等的几块钱,是我所不赞同的。这种读书方式只能像方鸿渐一样,到头来一无所有。还有在这个书市里,根本不存在的宁静。归根结底是书商们与顾客们的讨价还价窃走的。书在这里,仿佛是一件“纯商品”只为实现其物质交换的部分,全然不顾它的使用价值。鲁迅先生大概早料到会有这种人了吧!所以,给了他们一个一个文雅外号“孔方兄”。或许,在他们眼里,印书机早就不是印书的了,是印钞票用的。
我曾经一个人到过长沙的定王台。那里才真叫人振撼。我们城市里几乎销声的《收获》在那里如同《读者》般普遍。而不远的新华书店更是“令人恐怖”。诺大个书市,几千号人,居然静默无声。那里八十岁的爷爷和七八匀的小孩,有坐在椅子上的,坐在地上的,有站了几个小时仍不知累的,还有趴在地上的。行走在其间,我不敢叫嚷或出声。因为害怕打破那种学术的氛围,安静的美。我们城市的唯一的新华书店,当然也很静,不过是“门可罗雀”的殂。当然还有几句喧嚣,不过是批评它“不肯降价。”
出了门以后,我问好友:“还去不去新华书店?”好友说:“不必了。”望着他手捧《教材全解》的满足的表情。我不好再说什么了。
三 : 乌青是不是对艺术、对诗、对美的亵渎?
本文标题:将无人敢亵渎的美女-“善良”被人亵渎的感觉61阅读| 精彩专题| 最新文章| 热门文章| 苏ICP备13036349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