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对《指尖奶茶》(又名“少年美眉”)的认真解读
文:雅特迷尔
首先引用自豆瓣的介绍“《指尖奶茶》又名《少年美眉》,是一部包含女装癖、幼驯染、校园恋、百合、伪百合、萝莉控、御姐、姐弟不纯、邻家大叔、还有锁骨控等诸多题材的另类漫画”。
不得不说,这个介绍太耸动了,当然种种特别之处也是本书的卖点,但不是重点——因此也激发了我写这本书评论的冲动,因为我在两个方面上(作为一个艺术作品和作为一个案例)都给它满分,而在网上我看到的对它的评论,误读很多。这个漫画在看了之后,在感觉上还是比较日系校园爱情故事的那种偏少女漫画,细腻而优美(当然我也没看过其他的,纯感觉),不过正因为有了这个“变态”的主角,和他周围的朋友发生的故事,让这个漫画有了更多的可探讨空间。
(此文是作为一个分析案例,以下的讨论大概有两个方向:一,带点心理学社会学解读、分析一下这本漫画中的人物;二,偏媒介哲学,讨论相机在主角塑造过程中的重要性。)
由纪(男主角)第一次穿女装,是为了代替失约的当影楼模特的姐姐。照相馆店长提议让他试一试婚纱,结果“从那次以后,我的心就被迷住了。”由纪从小时候开始,就有“变美的”的冲动,而不是想成为一个“王子”?,并且他也并不是一个性别认知有问题的人,也不是一个同性恋。他是真实的喜欢着女性,比如小左(发小),水面(同学),甚至是小雪(他异装后的自己)。
这种“喜欢”却又夹杂着两种东西。一是他对于女性天性中的美好的喜爱,具体一点,是他对于过世的左智阿姨(小左的母亲)的依恋。由于他父亲外遇导致的家庭破裂,他对父亲始终存在着厌恶(这种厌恶在成长后转变为对成熟男性的厌恶),而母亲也不在住在家里,他童年时期的关爱都来自邻居家的左智阿姨,他的姐姐未纪也是如此;在左智阿姨过世后,这种依恋转移到了阿姨的女儿小左和他姐姐的身上。因此他在自己稍微长大一些后,就有了保护小左的愿望,或者说保护这份美好的愿望(这种美好有被男性破坏的可能)。?“喜欢”中夹杂的另外一种东西,固然是性的本能,这其实从他童年时姐弟两和邻居家一起洗澡中就有端倪,但是他明白对左智阿姨有反应是“不对”的,也因为他对于男性的厌恶,使他一直压抑这种冲动。当然,性的冲动在青春期不可避免的重要起来,最终,由纪的“喜欢”变得复杂。?(这种喜欢在排斥自身)
处于这种“更年期”的由纪在面对自己穿着象征着纯洁的白色婚纱照片时,显然是会被迷住的。吸引他的是完美的女性形象,这种形象后面象征着某些完美的品格,而这模特,却是身为他男性的自己。?“虽然未曾想过连整颗心都变成女孩子,但是能变成不一样的自己,那就像是魔法一样。”我常常说,相机是不会骗人的,但是摄影师都是骗子。机械复制的胶卷相机,给了由纪一个美丽的倒影,由纪被小雪迷住的时候,他几乎意识不到,那个影子就是他自己,是和他有用一样不够健康的心灵的人,而把“她”看成是理想的偶像。
《指尖奶茶》的部分故事完全是水仙花少年纳西索斯的现代翻版。在麦克卢汉《理解媒介》第四节“小玩意爱好者——麻木性自恋”中,他是这样解读这个希腊神话的,下面我做一个简单的对比。“希腊神话中的那耳克索斯(Narcissus)与人们的生活经验有直接关系,这种关系反映在该词的意义之中。考其词源,那耳克索斯与那耳柯西斯(narcosis,麻木)同出一源。”(对倒影的迷恋最重要的本质就是对自我的麻木,迷恋即不去意识自己,只注意倒影;由纪在女装后使用的名字“小雪”(日文读音和由纪相似),以及小雪身份下另一种生存方式,都是这种麻木的体现;关于双关语,麦克卢汉也有解释,这部分我忘记了。)
“少年那耳克索斯误将自己的水中倒影当成另一个人。他在水中的延伸使他麻木,直到他成了自己延伸(即复写)的伺服机制。”(纳西索斯颠倒了本体和倒影对自己的重要性,而由纪亦觉得小雪更重要,甚至想过成为小雪。由纪不再踢自己喜爱的足球,只因为怕弄伤膝盖这样穿短裙就不漂亮了;害怕长高长出喉结,因为那样就难以维持女装时的感觉;异装下冒着被好友拆穿的危险和别人打架害好友不能参加比赛,是因为小流氓打了“她”的脸)
“回声女神试图用他的只言片语的回声来赢得他的爱情,竟终不可得。他全然麻木了。他适应了自己延伸的形象,变成了一个封闭的系统。”(艾柯Echo女神企图通过对纳西索斯的重复来获得他对自己的爱,纳西索斯接受艾柯的认可,但完全不关注她,只爱水中的倒影——再次强调他意识不到倒影是他;在《指尖奶茶》中,显然水面就是这个回声,当然还有些不同,在后面会讨论。)
由上,可以看出希腊神话的母题之一——“自恋”在指尖奶茶中的显现,当然,“自恋”是纳西索斯的全部,不是由纪的全部。关于媒介的理解,麦克卢汉接下来说:“人们对于自己再任何材料中的延伸会立即产生迷恋。古往今来的玩世不恭者硬说,男人最痴情的,是反映他们自己形象的女人。”
黑川水面是那个Echo。由纪上了高中后,朦朦胧胧的喜欢上长得漂亮的水面,为了接近讨厌接触人(特别是男生)的水面,由纪以小雪的身份去接近她。水面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小雪的真实身份,并且认同了由纪异装的魅力。在之后小雪和水面的交往中,他们两人几乎都把小雪当成女生。在行为和心理上,水面几乎复写了由纪对小雪的认同;而由纪更是把水面当做完美女生的模范,在塑造小雪。但他们先后产生了破裂关系的矛盾,先是由纪想让水面穿上小雪的假发,后是由纪要回到发小小左身边。
水面是非常聪明的,她早就意识到了小雪对由纪非同寻常的重要性,由纪在和对小雪表白的不明真相的好友亘时说“你有你想做的事,但是我完全没有。如果你想要我,就必须完全放弃其他的东西。不然的话,我们就没办法对等的交往”由纪因为放弃了太多东西,所以异装对他来说变得及其重要;水面当时就意识到了这之中的可怕之处——由纪为了小雪愿意放弃其他所有的东西。当由纪和水面关系进展到很好的时候,由纪希望喜欢的人水面穿上小雪的假发办成小雪的样子,意味着由纪对小雪的重视程度远超水面(而水面其实也是小雪的原型构成之一)。水面此时对这段感情绝望了,她就算完全理解由纪,换来的也只是小雪的喜爱,而由纪已经失去了自我,若要维持这段情感,甚至还要放弃水面自己,就算水面是小雪模仿的偶像。但她离不开由纪,因为她也被这样的由纪和这样的自己给迷住了;她从未试图改变由纪,却多次为由纪改变自己。所以她就和艾柯一样悲剧了。随便再提一句,回声女神悲剧不是因为纳西索斯不爱她,而是因为纳西索斯不知道到他爱的只是他自己的倒影。
在故事的后面,由纪要回到小左身边时,他的倒影小雪已经开始“渐渐消失了”,他为什么没有选择一直理解支持小雪的水面呢?一方面当然是由于小左从小到大对他的重要性,更重要的原因是,小雪的离去或者说由纪的复活是一个痛苦的过程。由纪意识到了自己异装对自己和周围朋友的伤害,在割裂他倒影的时候,自己也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这时一直理解他、支持他、帮助他的水面,反而让他不想面对(就好像你最倒楣的时候恰好看到梅花,以后你会讨厌梅花一样,这叫什么心理过程我一下忘记了)。
(我不太想在这儿谈关于小雪逐渐破灭的原因,因为这太个人了)说由纪和小雪是分裂不彻底的两个人格大概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我个人的看法是对男性气概的讨厌造成了这种分裂(诱因下面会谈到,就是相机)。青春期却讨厌自己逐渐改变的身体,这是由纪不同于一般男孩子的地方。因为他是小雪,但他又无法真的是小雪,他更讨厌自己到了很自卑的程度(异装时却非常少),他只想通过不想长大来维持小雪。未分化清楚的身体,年幼的美好的身体,不仅是他的向往,更对他自己都产生了吸引力,这也证明了自恋和自卑常常是伴生的,当然这之中含有一定程度的人格分裂。解开这个魔法的,是小左的成熟,小左是他从小到大都喜爱的、如同妹妹一般,但当小左从未分化清楚的身体开始慢慢成长为如左智阿姨一样的女性的躯体时,他也改变了——他喜爱对象自身的转变导致了他的“喜欢”的改变,他还真正意识到了小左需要的是白马王子。在小左的认可下,他逐渐觉得到身为男性也不是那么坏,加上力比多的强大力量,他开始脱离对小雪的依赖。
在从头到尾整个过程中,对躯体的描绘——比如说一起洗澡——是非常重要的,这是因为主角极强的图像意识决定的,形象是左右他的根本,我不太愿意把它解读为这本书的卖点,包括最后几集被评价成烂尾的有H漫倾向的结局。我想那时由纪真的在愿意变成一个男人,就如同好友亘一样简单的思维,做一些真正正常的事(当然诸位期待这个漫画纯粹少女情怀的,在这有些残酷的结局下,是失望了。事实上选择小左就是选择了成为一个男人,而水面和小雪就不再重要了)。这种脱离当然是非常痛苦的,其实这本书的大部分篇幅,都暗含着这种分裂的痛苦。在这个被几乎所有人批评看不懂的结局,小左说想快点成为大人,十年之后也一起并行,由纪大喊“不可以!……会消失的啊”。小左无法明白由纪心里不希望她长大,会是因为她现在的她具有耀眼的超过小雪魅力;而用失去小雪身份的代价,换来小左的爱的由纪,只剩下了自卑。他不只害怕小左长大后没有现在那么美好,更害怕小左变得更美好——而他再无法变得更好。他发现他依然害怕改变——就如同当初一样。也再没有人能真正的理解他——小雪消失了,水面被他抛弃了——他选择了小左,他依然是孤独的。
(题外话:我想对比三个较“变态”的日本动漫,一个是[www.61k.com)《EVA》,它描写青少年心里阴暗的部分,对人性思考的深刻程度超越所有人对少年动画的想像,但同时又得到大部分少年、曾今少年的人的喜爱与理解;另一个是《妖精的旋律》,血腥的画面与纯情的少女漫画的并存,也和分裂的人格有关;再一个就是《指尖奶茶》?;或许我还会想起《大逃杀》。在这些作品中,关于青少年时期的人的孤独感和自我分裂,都有很深的触及,或许日本人更重视这些内心的问题吧。在这些作品中,青少年意识到自己被理解了,从而得到某种治疗。不得不说,日本的动漫在塑造青少年人格上发挥了巨大的影响,而且影响不只在日本。总体来说是好的影响,日本漫画中特有的某些对美的感受,以及上述不狗血的部分,都是我偏爱的原因。)
扯故事情节到此就差不多了,回到由纪对自己的迷恋的起因,是他女装的照片(从来就没有人真正的理解由纪,由纪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唯一能给他完全的慰藉的,是照片;换句话说,在照片面前,由纪觉得自己被理解了,得到了慰藉。相机被人格化了,以下对相机的讨论可以看成:由纪认为相机在理解他。)。婚纱照片第一次明确的将他从男性的身份中分离、并且固定住,这一形象在胶卷上变得隽永。相机拥有“不说谎”的复制现实的能力,所以由纪(在下意识里)用相机欺骗自己。在这种有目的的使用相机的过程中,相机自然并诚恳的将由纪转换成小雪,它似乎渗透表面洞悉了由纪的真实身份,它给了由纪确定自己就是小雪的证据(这一张照片显然比由纪在镜子前仔细化妆更有说服力)——但是这些都是“真实的谎言”,但显然由纪认为它是真的。
但在这个过程中,相机并不是像一般人想像的那样“被动”:由纪是在“说谎”,而相机先是工具,之后成为动因。首先简单的看,由纪是为了创造、留下美好的小雪的影像而拍照,因为拍过那次婚纱照后,他就完全可以不拍照只享受异装的生活,这时拍照的意义就在于强化“他可以变成小雪,小雪就是他”的感觉,而这些照片确实“骗”过了大家的“判断”和他自己。由纪上了高中后快速长高,有了些喉结,声音有些粗的时候,装扮成小雪后看起来就不那么女性化了,这时候相机更重要的意义,是由纪让相机帮他撒谎,明确这种谎言的有效性的方式就是照片上看起来依然是完美的女性。他还买了一台数码相机(数码相机和胶卷相机在改变人自身这方面的不同暂不讨论)随身携带,在“她”想要拍照的时候随时得以实现,并且可以马上看到自己。相机并不是那么“被动”,就在于:一,是相机最先暗示了他他是可以成为小雪,并且告诉他如何去做(拍照);二,相机告诉他拍照是一种稳定可靠的方式,并且接着证明:它是证明她的最好选择,因为它是顺从的;三,之后由纪无疑对相机产生了某种依赖性(几乎可类比毒品)。
当相机的第三种主动产生,由纪就不再是为了成为小雪而拍照,而是因为拍照而成为小雪,他的麻木就不再是单纯的对于某张照片上小雪的迷恋,还掺杂着对于影像制造者——相机的依恋,相机就成了他和她的部分延伸,从而人格化。
在由纪少数的稍微清醒些的时候,会意识到自己这种异装行为中的变态,并且怪自己——但他并不会去怪相机。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就好像我们怪杀人犯而从来不怪枪支本身一样,因为抢在好人手里就是好的。我们制造了相机(由纪初次使用相机),然后我们在使用过程中改进它(其实也是它在对我们改造),最终我们从制造它为了拍照,到因为它的存在而拍照——它存在的意义,就是让我们去拍照。而不是简单的说,“我们制造了它,为了我们的某些需求所以我们改变它,然后我们需要它之时所以使用它”;事实是,我们在被它改变——它从工具变成动因。如同好人手里的核武器和坏人手里的核武器,一样都是在囤积死亡时间,核武器的“语法”就是死亡,这从它生产出来就无法被改变,而我们都开始变得恐慌或其他。我们的生产到头来反过来改变我们这样的事情,在各种媒介中都有发现(《理解媒介》)。
在上面的意义上,由纪是被相机改变了。同时,我们每个人在相机面前,恐怕和由纪也没有太多差别,这从我们今天各种自拍照,合照,“自然的摆拍”,“艺术照”,以及我们对照片的要求,就能看出来。?(作为照片展示环境从相册变成互联网,也有非常大的不同,暂不讨论)。相机作为人的一种“语法”在今天究竟有了怎样改变,还不太好说,但我想“自恋”是不会少的。带着某种开玩笑似的态度,我会想宫野知亲(《指尖奶茶》的作者)是不是了解媒介理论、精神分析啊什么的,为什么故事那么切合,各种细节都符合逻辑,人物也很饱满;其实仔细想一想,现实并不见得比神话更真实、更能说出问题,而宫野拥有十分敏锐的洞察力和细腻的表述能力,就算被浸泡世界中,他(她?)或许也能不知觉的表达出集体无意识中的某些神话、现实中潜藏的某些东西,这就是艺术家的能力。
今天的相机依然在制造着各种各样的“神话”,纳西索斯式只是其中之一。这些神话不只制造了那些照片上的“神”,还制造了无数想要成为“神”的观者,而他们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二 : 笔尖--少年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引。李煜《浪淘沙》
数不清的日子里,我渴望甘霖灌溉孤寂的心,渴望芦花深处孤舟泊停我无奈的呐喊,满城飞絮,一夕辗于尘,徒留看花人空叹。而我时常自语呢喃,问自己,到底坚持着什么。
夜深人静道不尽世事维艰,一响贪欢,梦也缠绵。
我埋没了这一地散落的青春,青春啊,它多么无情,任我狼狈的乞求,它从不回头。
挥霍青春,从何时开始了呢?很久以前吧,尘封的记忆里,我看到了曾经天真的自己。当时年少啊,以为自己就是整个世界,而如今只剩一纸空谈,这天下终不可能是自己。是现实过于残酷?还是自己过于渺小?又或者,兼而有之?
一帘风月也闲,少年心事谁人说。独自莫凭栏,凭栏而愁,道事难。(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烟水寒,叶如丹,只是少年。你是否注定要流连于我的笔尖。
是否只能于一纸间。
倘若真是这样,你就只能是我笔尖那一个无足轻重的少年。
子简 落笔于2012.6.24 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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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眉间砂,指尖年华
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负了天下也罢,不过到头一指年华。
纵使,年华有限,岁月无情,你是否会悔了一生,相约无华。烛光青灯依稀,伊人身影不在:烛火明珠璀璨,帐幔遮不住愁言了了。无奈此时,无情,却又成了他日。那个雪夜,你可曾思念过那个他?司乐使,音残败,嵌骨相思君不在。
他曾说过:眉间的一点朱砂,早已抵过江山如画,愿为你负了江山,背上千古骂名,只求你回首年华。原来,你在我心头,从未走远啊!可笑当年,将你描摹,夜夜恩情,金殿诉说,恐你害怕夜来无人,我夜夜陪伴。原,缘来,缘来啊!你一直在我身畔,从不曾远去,亦不曾,有过半分离舍。你唤我夫君,我们便是百日恩情,你唤我陛下,我们便是白头鸳鸯,只是那个雪夜,你却不曾来过。无妨,无妨,很快,便会相见了。奈何桥,奈何处。
她亦说过:我眉间这点朱砂,生亦带来,死亦带去。只是为你,日日守身,只盼您惜墨如君,只愿你念我如初。眉间砂,却不曾褪却指间的年华,指间年华,亦无妨那眉间朱砂。君,夫君,我的夫君,雪夜描摹,你心惊胆颤,深恐负我将我绝世容颜减却一二,你可知,我心之悲。我在看着你啊,我日日相伴,你夜夜恩情,你我便这般相濡以沫罢。最后那个雪夜,你将来,我将去,你将来寻我,我将去寻你。终是失之交臂,终是一错终生。擦身而过,你我注定阴阳两隔,便让我最后唤你声:夫君。
他们二人白头不到老,双宿不双飞。那女子眉间朱砂为男人终生守身,如血如诉,他们曾说: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负了江山也罢,不过到头一指年华。
为你,为我,为她,为他,终生相伴,相思,相念。(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男子不知,女子夜夜相伴,却仍日日相守。女子不知,男子日日相守,却仍夜夜相诉。他们二人都不知,在那个你不在,我亦不在的雪夜:
他们,永永远远地失去了彼此。
自后,便是阴阳两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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