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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四岁-二十三岁无悔

发布时间:2017-11-06 所属栏目:散文随笔

一 : 二十三岁无悔

今天,感恩于二十三年前母亲那么辛苦地十月怀胎并把我带到这个世上。不经意间,自己年满二十三岁了。从一个凡事都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纯真无邪的小屁孩到一个日渐理性成熟却又不得不学会变通的成年人。

二十三岁,一个年龄的标志,与十八岁的标志不同,二十三岁是完完全全的成年了,处在这个年龄的人,忘记不了过去,展望不了未来,爱自己又恨自己,学业即将结束,事业刚刚开始起步,有时在追求成功的路上,会迷失自己,会感觉特别无助;有时又会志得意满,会好了伤疤忘了疼地盲目乐观。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就不得不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那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就会永远地划上句号。

现实与梦想总是相隔那么的遥远,而我却又不得不在现实中挣扎,其实我也不想面对现实,可现实偏要残酷地纠缠着我,想转身离开,然而总是在还没有离开的时候便开始彷徨。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总想,我应该怎样走下去,按书本上那些前人留下来的脚印走,还是踏出我自己的脚印,每每在选择的时候,觉得好无助。于是,我选择了直面现实的惨淡,接受暴风雨的洗礼。终于,在艰难地踏过一片片荆棘之后,我开始遥望到芳草鲜美的彼岸。

二十三岁,有一份纯真,有一份老成。依然有笑、有泪、有爱。有恨、有梦有失落。只是面对失意多了一份从容,面对收获多了一份珍惜。二十三岁,明白了长大的代价就是历经磨难,承受痛苦。没有想象中所谓的长大后的快乐,长大了就是敢于正视虚弱的自己承担责任面对真实的生活。二十三岁,进入了成长的第二阶段,开始学会变通,开始懂得世故,开始了解人生,但不管如何,还将一直坚守住自己内心的善良法则,一直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相信真善美的永恒价值。唯有这样,自己才可以说,没有白白来到人世间一遭,全力以赴地做到最好的自己;才可以说,二十三岁,我无悔地度过!

二 : 你好,二十四岁

比起二十五岁,我更喜欢用二十四岁来介绍自己——周岁。

二十四岁的今天,和每个生日一样,睡梦中被老爸的信息声吵醒,又和每年的今天一样,看了一眼后,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现在想想,真的是每年的生日老爸总会五点多就发信息给我,看来是一睡醒就想到我了呢从来不主动打电话给我的麻麻,也打来了电话,其实我还以为她忘记了呢。麻麻说老爸一大早就打电话给她,告诉她今天是老闺女也就是本人的生日,麻麻说,她从几天前就想着呢,就知道打太早电话我没起,才故意打得那么晚。我听着听着就哭了,想想,时刻惦记着我的也只有他俩。(当然,今年多了波妈,也一大早发来了贺电,只说了一遍就记住我生日了呢)

去年的生日,2014年7月5日,正好是来公司报道的日子。工作一年了呢,此刻的心里,真的是形容不出的感觉。

二十四岁,我应该去成熟,没人在把你当成一个孩子。他们刻薄的,不愿意包容你的错误(即使他们也经常出错)。

二十四岁,我从事着不合适的工作,麻木的生活。

二十四岁,我依旧怀揣梦想,却早已失去了追寻她的勇气。(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二十四岁,我本应画着美美的妆,穿着漂漂的衣服,我却脸朝黄土背朝天

二十四岁,我本该青春洋溢,充满活力,却老气横秋,循规蹈矩。

二十四岁,我不能因为想看外面的世界,而不顾一切的出去走走

二十四岁,感谢那些直言不喜欢我的人,让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让我在事儿B得道路上继续事儿B下去~

二十四岁,感谢那些依然陪在我身边的人。即使再事儿B,也有人不离不弃~

二十四岁,我素面朝天

二十四岁,我懦弱不堪

二十四岁,我自己会慢慢学会强大

二十四岁,我有能力给爸妈幸福

二十四岁……

你好,二十四岁。

愿我要的明天,如约而至

三 : 二十三岁

他说,你说吧,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昏黄的灯影里,你看不清他的脸,他的眼,但你着实,被他咄咄的姿态吓到了,他现在的姿态完全出乎你意料。你在他面前一贯羊羔似的柔顺顿时变成坚冰,寒冬深夜的凌冽冷雨里,他就如此冷酷的直直站在你面前,咄咄。你似乎犯错的孩子使劲儿往他的影子里面躲,生怕你弱小的内心一下被他看穿,其实,他早已看穿。他知道你是弱小的。

你轻轻地说,我已经说过了,现在没什么可说。

他轻视你,耿耿于怀?什么意思?

你受不了他的傲慢无礼,开始较劲:你自己看不懂吗?

他越发傲慢,好吧,你不说,我说,我要你做我的情人。(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他在命令你。

你像是被雷劈,瞪着他,我不!!你,太过份了。

你一下完全不能掌控局面,你本来以为他需要你对他示弱,就像他曾经在你面前示弱,只是必须要你亲口说出来,已满足他的高傲,原来他完全误解你的意思。他以为——-耿耿于怀是什么意思?

你看着他的眼睛安静的说,你误会了……几近窒息,他很擅长强吻你,而对于他的强吻你总是无法抵御。

你挣脱了他的怀抱,你的头刚好够得着他的肩,这宽厚的你曾经倚靠过的肩,此刻冰山似的立在你面前,丝毫不理会你的无助甚至眼泪,你怎么会在他面前流泪?你自己,完全不清楚。为何在他面前如此弱小、任他怎么对待你你都不会愤怒,他对你的态度再怎么恶劣,在心底,你都会原谅他。他没有为你拭去眼泪,他不怜惜你,丝毫不。

他说,是不是我给的答案让你失望了?

没有。

他继续,那你为什么哭?

你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猛地抱起你,径直走向石阶,他坐在石阶上,你横坐在他腿上,你和他的脸离得很近,但彼此都很平静。

他说,我给不了你未来,我是不会结婚的,你为什么一定要向我要婚姻?只要我们在一起快乐不就很好了吗?

那你还我现在。

他继续,你对事情期望太高了,这样子你永远不会快乐,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你不觉得自己很失败吗?他用上帝的口吻对你说。

你淡然,看着他的眼睛,说,然后呢?

不然,你为什么会是现在的样子?

你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不想解释,解释自己为何是现在的样子。他,不会懂得。

他以为击中你要害,说,我们一起玩儿吧,玩到你累了或者我累了,我们就结束。彼此都没有负担,我们只需要快乐。

你又开始较劲,和他,更是和自己,你说,好!玩儿是吧,你有什么资本?

他说,起码,我有钱。

居然敢跟你说他有钱?!你很有钱吗?有钱人多了。

但你不一定能遇到。

你是不是还要说你长得很帅?

这点,我一直自信。

你太自恋了。

是自信。

你不想继续争辩。你轻轻的站起来,面对着他,用左手缓缓的抬起他的下巴,说,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帅?他居然很乖,就这么仰着头,眼神无辜的看着你,他以为你会吻他,所以这么乖,但你没有,你甩掉他的下巴,转身离开。

他的声音在马路中间响起,恨恨的说,你就恨我吧,恨我总比爱我的好。

哼,我怎么可能恨你?!你还在较劲。

你变得很幼稚。是,他一直都觉得你很幼稚。

二十三岁,实在太年轻。

年少的他,轻狂。

你呢?三十二岁的你,没有事业,没有家庭,甚至,也没有好好的相爱过一场。时光,就悄悄的溜走了。

他说,你很失败。你,不解释。

他到底哪里吸引了你?

你一直喜欢龙应台的文字,那晚在灯下又读了她的散文,发现她对李叔同甚是了解、喜爱;她在五十岁时读《金刚经》;她写了多篇关于植物动物的文章,细腻、温柔的讲诉着那些可爱的生命;她记述那些真实、残酷的亲情故事;她关注平凡人的琐碎日子……这些,大概就是你一直喜欢她的原因吧。你二十八岁曾读过《金刚经》,但不得要领;三十岁,读李叔同,惊为天人;至于平凡的炊烟以及炊烟下的琐碎是你一直都在经历的,不经意的你就被感动了。

你一共给自己起过两个网名,一开始叫做“心若”,来至一本佛经,9年以前改了————"空心菜”。“空心菜”有个挚友————-“蒜苗儿”,你们,这两个人,有太多共通的东西,所以,即使经历过那些风风雨雨,彼此都露出了人性的弱点,甚至互相伤害。但事情过后,经历了漫长的成长,你们都选择————原谅。原谅对方,原谅自己,原谅那些青葱岁月里的稚嫩。

他到底哪里吸引了你?

事实上,你时常记起他可爱的一面。很多人在一起的时候,你看着他和自己同龄人一起疯,他,看起来真的很年轻,你会冷不丁儿的自卑,你会想:为何我不比他年幼一点儿?他的文字,感觉比他年纪年长一些;他爱唱的歌,很多歌,也都是你爱唱的;你们去看电影,几乎同时说出自己想看的片名——-是同一部,你们相视一笑;灰色,他的大爱。每一季,他的衣服总是灰色调。而你,从很年轻时开始衣橱就被灰色溢满。板鞋,黑色或者白色调,在你们认识以前,它就早早的跟着各自的你们了。后来你们相识,它们见面,亲切。

那个夏夜,他拖着你的手在街上漫步的时候,你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听他说,仔细看他的脸,有点儿长过痘痘留下的印痕,睫毛很浓,眼睛好亮,有点儿像婴儿。

想起他在树荫下等你的样子,他衣着很简单,一贯的灰色调,却,英气逼人。

你怀疑自己现在正念高中。但你的青春,从来都不曾属于恋爱。

他不会煮饭,天天在外面吃,你叫他自己学着煮饭,他说,说实在的他一点儿动力都没有,他只会煮鸡蛋面,于是常常吃鸡蛋面,他说他快疯掉了。你想,找个时间煮饭给他吃,虽然你也不太会煮。

但最终,他都没吃过你煮的饭。

他逃跑了。

但没逃得掉,此后,每当他出现在你面前,你看着他的眼睛,他都不敢正视你。而你,只是很职业的看着他,很职业的和他对话,或者温柔的看着他。

他,心虚。

二十三岁,实在太年轻。

青春,太过美好。

美好得你不忍心触碰,不舍得转身,你屏住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它就消散在空气里。

四 : 漂泊他乡—二十三四岁

一部奋斗,一部裸婚时代,一部北爱。为梦想奋斗,为爱情守护,为生存做出的抉择。忘记了那些年的雄心,忘记了曾经的承诺,所记得的就是为了生存而崛起!

二十三四岁,很尴尬的年纪,很迷茫的年纪,很孤独的年纪。

二十三四岁,我们回忆过去,那些天真的笑脸,懵懂的年代,稚嫩的青春早已编织为一首年代曲,甚至回忆的时候自己还会说一句:那会真好!那会真傻!那会真幸福!

二十三四岁,除了拥有自己的身体之外便一无所有!或许会反驳道,有家人、有朋友,至少有温馨有情谊!是啊,家,永远是一个避风港,家人永远是那个站在身后支持我们并且随时可以给予拥抱的港湾;可是我们只有索取无从报答,甚至要为我们整天担忧烦恼~没错,我们还有朋友,至少能在我们孤独失意的时候彼此加油,彼此安慰,彼此共同为所谓的生活而奋斗!

二十三四岁,我们不能喊累,不能说痛,也不能为所欲为。

二十三四岁,我们也梦想一天拥有所有,拥有我们所梦想的,但是那只能说是梦,是憧憬,是奋斗的动力!(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二十三四岁,我们虽然站在了青春的尾巴之处,但是我们还年轻,我们要的不是一成不变的生活,或许要的是一种追逐的精神!曾经想过,毕业了,有个稳定的工作吧,要一个安逸的生活~其实不然,应该去尝试更多的生活,体验更多的环境,刚出校门的我们,殊不知什么样的生活是真正适合自己的,不知道我们真正适合什么样的工作?今天看到一篇文章写道:女人在22岁到28岁要看很多的书,30岁左右开始,女人会很累,要拥有自己的事业,照顾自己的家庭,35岁之后的女人更要一个气场,一份气质以及自身的低位,俗话说,三四十岁的女人所拥有的财富便是之前所读的书以及所有的历练换来的!我喜欢旅行,现在也喜欢看书了~后悔以前读书太少,现在特别喜欢一个人抱着一本书。也体会到了那样的境界真的很安心,很舒心!

二十三四岁,刚好处在这个尴尬的年纪,开始关心爸妈,却不愿说出口;想多陪陪爸妈,却更贪恋坐在电脑前;知道爸妈想和自己说话了,却不知道他们的话题要怎么接;看到爸妈在变老,却仍然不耐烦他们的过时。心里时时刻刻在愧疚,却依然带给他们落寞。青春的岁月里,其实应该干几件疯狂的事,干几件即便是满头白发时想起来也会热泪盈眶的事。然后不留遗憾的说,“我来过,与青春有关的日子。”

柏拉图说,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柏拉图说,我以为小鸟飞不过沧海,是因为小鸟没有飞过沧海的勇气,十年以后我才发现,不是小鸟飞不过去,而是沧海的那一头,早已没有了等待。

五 : 小报告——岁月划痕之三十四

小报告

——岁月划痕之三十四

参加工作之后,单位领导很重用我,他有一些工作上的思路也跟我说一说,听听我的看法。一次,他问我,你是否听到了某某关于单位建房的议论?我说听到了,领导说,哪你为什么不来告诉我呢?我愣住了,不知如何作答,因为我压根就没想到我有这种义务。此后,领导还会给我安排重要工作,但他的想法就很少再跟我说了。

这事让我很别扭,因为领导的眼神中透露着对我的不信任。我不由反思,我为什么没有想到汇报?我想到了会不会汇报?

最终,我挖出了思想根源,因为我认为那样做是告密,而告密可耻,是我不屑于做的。当然也就得出了结论,以后依然不汇报。

我的“告密可耻”观念来自哪儿呢?想想,应该是来自宣传,书本中,电影里,甚至我的小人书中,告密者不都是獐头鼠目的坏蛋吗?当然,也来自实践,上小学的时候有位爱打“小报告”同学,就受到人们的鄙夷,最后还因此挨了打。(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那时是1962年,我在保定市厚福盈小学上学,所在的班是丙班,班主任是刘老师。

刘老师是位年轻的老师,胖胖的,扎很粗的短辫子,还没有结婚。她和同学的关系很好,好多同学们都到她的宿舍找她玩儿,我也去过,还画过天牛送给她。以前的老师好像更喜欢女孩子,因为女孩子听话,不捣乱。而刘老师则一视同仁,甚至好像更喜欢男孩子一些。

她教课很好,脾气也好,我们都喜欢她,当然也盼着她喜欢我们。可让我们烦恼的是,我们上任课老师的课,或者上自习课,干了点儿什么坏事她都能知道,往往还要点名批评。于是班里的猜疑气氛浓烈起来,人们都想揪出那个打“小报告”的坏蛋。

人们首先怀疑大班长。以前我们班也有班长,但基本不管什么事, 就是老师进教室时喊喊“起立”“敬礼”,所以班长并不引人注目。而现在的班长特别认真负责,老师不在她就是代理老师,谁不遵守纪律,她都会站出来管。

这位班长姓李,在班里岁数最大,长得也高,还挺厉害,同学们怵她,也都服她管。在人们的印象中,她管了,你服了,事儿就过去了,她不会把这些告诉老师。由于她的学习成绩不太好,她对学习不好的同学,调皮捣蛋的同学,也不另眼看待,所以班里的同学都把她当成个爱管事的姐姐看待,没人敌视她。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人们排除了大班长的嫌疑。因为大班长管过的事,刘老师批评的时候都没有提到,而刘老师提到的都是大班长没有管过的。以大班长的性格,她如果发现了,就一定会当场纠正,而不是通过汇报借助刘老师来批评。所以刘老师批评的那些事,大班长应该没有观察到。既然她都没有发现,当然也就不可能是她汇报的了。

密探揪不出来,刘老师还在发布“罪状”。我们班原来的“二王子”徐同学,被点名的最多,什么与其他同学搞小动作啊,故意放响屁逗班里人笑啊,埋头在桌子下边摆弄笛子啊,不一而足。我估计那个告密者肯定是把他当成了重点盯防对象。

大王子调走之后,班里虽然没有了“王子”这样的名号,但追随大王子的一帮人还在,徐同学成了他们的主心骨。徐同学个子很高,总穿很破很脏的衣服。他不爱打架,就爱逗人笑。他逗人的招数是手舞足蹈地讲笑话,即使听的人一个都不笑,他也能自己把自己逗的笑弯了腰,流了泪,最后别人会因为他笑的姿势可笑而笑起来。

班里还有一位姓徐的同学,也被点过名。他个子比较矮,班里都管他叫小徐,而管原“二王子”叫大徐。

班里还有一位姓安的同学,比较调皮,也经常被点名。比如,他捉了地龙(农田中的小蜥蜴,学名麻蜴)就藏在铅笔盒,等上自习时突然放出来,吓唬女生。

我也被点过名,罪状是自习课不写作业,摆弄蚂蚱。其实我是想照着它画画。

当然,还有许多,也就不一一列举了。被点名的人多了,人们也就有了揪密探的依据,经常被点名的可以排除,从不被点名的嫌疑最大。

大徐最恨这个告密者,所以他也开始安排人对重点嫌疑人进行盯防——趁其不在,翻其书桌。盯防很快就收到成效,人们在龙同学的书桌里发现了记有同学违纪事项的纸条。

龙同学在班里也算是牛人。他爸爸是保定市数得着的老红军,虽没听说任什么现职,但光这个身份就足以令人肃然起敬了。那时候老红军的政治地位可高了,几乎就是革命的象征,脑袋上真像有光环一样。他有个这样的爸爸,牛气烘烘,也是可以理解的。

龙同学高个儿,白脸儿,直鼻梁,挺精神,就是话说鼻音重点儿。他总是穿戴得齐齐整整,就像电影里的新中国儿童一样。他不爱开玩笑,总是一本正经,不怎么愿意和调皮捣蛋的孩子一起玩儿,所以他的朋友不多。他不张狂,也不吹嘘,从不念叨他爸爸是老红军的事,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他爸爸有什么英雄事迹。

学校也曾组织过老红军给学生作报告,但都不是他爸爸。只记得有一位老红军(好像姓雷)在报告中说参加了平型关大战,但他讲的和书上说的不大一样。事后同学议论,这老红军怎么瞎编呢?同学们都盼着学校能请一次龙同学的爸爸,也让我们班增加荣誉感,可我们的意愿一直没有实现,龙同学的爸爸也就一直保持着未知的神秘。

由于有这样的背景,同学们就对如何教训这个密探,有些不知所措了。一番讨论之后,大徐最后拍板,静观其变,继续监视。但也有同学没有遵照“二王子”的指示办事,对龙同学进行了旁敲侧击。

不久,对龙同学的监视又有了新进展。监视的人从龙同学的书桌中发现了日记,虽然仓促间没有找到打“小报告”的证据,可看到的内容也足以让同学们气愤,有段日记写道:“今天我去看刘老师,给她送去一包红糖和四个桃子。”于是,人们又有了攻击龙同学的新材料,不光骂他“走狗”,还骂他“巴结狗”。

后来,监视又有新进展,监视他的人又在他的书桌中发现了写给女生的纸条,虽不肉麻,但也写了“喜欢”、“爱慕”等内容。于是人们又给他上纲上线,说他写情书。

从大王子定下男生不许与女生说话的规矩后,人们一直遵守的很好,就是大王子调走了,也没人破坏这个规矩。但到六年级时情况悄然发生变化。大班长以大姐姐自居,毫无顾忌跟男生说话,男生们也觉得与她说话不犯忌,就开了男女生说话的先河。后来又有男女生悄悄说小话(我们班男女生同桌),也被大伙容忍,最多是给他们起起哄。可龙同学写赤裸裸的情书,就难以被大伙接受了。

龙同学爱慕的这位女生,是五年级时从外校调入的。干部家庭,有点儿小姐脾气,挺爱甩脸子的,我们都敬而远之,没想到龙同学却想亲近她。龙同学写的情书最终送到了那位女生手里,可那位女生看了很生气,把纸条交给了刘老师。

其实那会儿男女生都有交往的愿望,因为就要毕业,再不交往就来不及了。人们对龙同学的举动反感,主要是觉得他目的不纯,别有用心,当然更基于他有“走狗”和“巴结狗”的前科。于是,人们对他的攻击也由“狗”变“狼”,骂他是“色狼”。

此时,大徐对龙同学也失去了耐心,因为龙同学在受到别人含沙射影的攻击之后,并没有收敛,“小报告”照打不误。

大徐决定教训教训龙同学,于是发动大伙出谋划策。商量的结果是对龙同学搞“脏土簸箕砸头”行动。我们当时的教室是西边那间单体旧式建筑,它的门是两扇对开的高大的雕花木门,门向里虚掩时顶部能形成一个夹角,正好能放稳装了脏土的簸箕。我们可以在龙同学进门前放好簸箕,等他推门时砸他。

第二天,我们一帮参与制定方案的人都提前到了学校,并安排人在校门口放风。放风的人看到龙同学来了之后,立即跑回来汇报,我们随即就把装有脏土的簸箕放到了虚掩的教室门上。大伙都坐在自己位子上,眼睛盯着教室的门,等着看好戏。

龙同学自然不知道这一切,哼着小曲像往常一样推门就进。就在他进门的那一瞬间,簸箕哗地一下落了下来,洒出的脏土都扣在了他的头上,簸箕还砸了他的肩。这一幕比预想的还精彩,教室里顿时笑翻了天。

龙同学一边掸头抹脸,一边骂街。看着他的脸越抹越花,人们笑得更带劲儿了。

龙同学气得要哭,骂街越来越有指向性:“干了就别装孙子,有本事你就站出来!”还一句一个“他妈的”,一句一个“缩头乌龟”。

听着他这样叫骂,参与此事的人都笑不起出了,脸色都越来越难看。最后大徐站了起来,铁青着脸说:“就是老子干的,你他妈怎么着?”说完果断地走过去,一把就抓住龙同学的脖领子,晃动着说:“再骂一句,老子就掣你脸!”

龙同学不再骂街,只是用力地掰胸前那只抓他手。可大徐的手抓得更紧了,还把龙同学向前提,提到几乎脸对脸,然后一板一眼地说:“你给我听好,你要是再敢跟老师告黑状,老子就把你打得三天爬不起炕来!”说完,他松手回了自己的座位。

龙同学没做任何反抗,他愣了一下,就出去找自来水管洗脸。龙同学再进教室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再笑。

我很担心龙同学会把此事告诉刘老师,引出大的风波,但事情竟平静地过去了。此后刘老师也不再指名道姓地批评人,看来龙同学没有再打“小报告”。

我和龙同学原来关系不错。他家住在新北街的保定市卫生局门诊部边上的那个大院儿,我俩放学走顺路,熟了以后他就邀请我去他们家听“小喇叭”广播节目,他们家有收音机。

他们家房子很大,屋里的摆设也很讲究。他的那位老红军爸爸好像不上班,每次放学后去他家,我都能发现他爸爸在家呆着。他爸爸不爱讲话,见了我们这些孩子一概不理,我们也就省了事,不用叫他,直接跟龙同学玩儿就行了。龙同学家有玩具,去他们家玩儿还是很有意思的。和龙同学玩儿在一起时,他挺随和的,也很真诚,没有一点儿高人一等的意思。

那时候正好放映一部叫《地雷战》的抗日战争题材的电影,龙同学看了之后也想自己制造地雷。他说他已找到了制造炸药的配方,肯定能做出炸药。等做好炸药,就放到掏了洞的大砖里,再放上鞭炮的引信,他也就造出地雷了。

可就在这期间发生了告密事件,我对他大为反感,不再找他玩儿。当然,他的研发工作进展如何,也就无从知晓了。

事后我也想,是不是刘老师给他布置了监视同学的任务呢?如果是这样,他到底该不该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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