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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桃树苗多少钱一颗-三颗树苗

发布时间:2017-08-07 所属栏目:神苗小儿清肺化痰颗粒

一 : 三颗树苗

  从前有三棵树苗是三个好兄弟,它们既不是同父也不是同母,可缘分就是这样,在某年某月某日三个好兄弟同时降临人间,就像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一样,它们立下誓言,即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也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就这样三棵树苗结伴成长。

  第一年,它们愉快的生长着,春天,花儿红了,柳儿绿了,小草也怯微微地探出头来,啊,真是太好了。夜晚也同样美丽,满天的星星眨着眼睛,弯弯的月牙向它们微笑,清澈的河水从它们脚底哗哗流过。原来人间是这般美啊,三个好兄弟心里充满了好奇与喜悦。

  新的一年又来了,它们无比的欣喜,可这一切很快被湮没了,这年春天全然不似去年,花儿没了身影,干瘪的草干孤零零的立在那里,河里的鱼儿,虾儿无精打采的游在河面上,大自然生灵的所有表现似乎预示着一场天大的灾难将要到来。春去夏来,太阳热辣辣的烤着大地,接着哗啦啦下起了大雨,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四天,这雨丝毫没有停的架势,房屋被淹没了大半截,人类惊慌失措的东逃西窜,高高矗立的电线杆也只剩了半个脑袋,这三颗树眼睁睁的看着村庄被淹没,看着村里的老年人,儿童,妇女被洪水吞没地没了个踪影,它们亲眼目睹了这场暴雨的惨烈,它们对这个世界有所失望了,因为它们不知道为什麽会无缘无故的变了样。

  这三颗树苗经受了暴雨的洗礼,长得愈发高而挺拔了。它们抱着失落的心情来到了第三年,在这一年,它们决定观察一下人类,它们看到了远方大都市里的一个公司老板带着全体员工去酒店大吃大喝,大说大聊,人参,鲍鱼,鸡翅点了一桌子,吃完后把剩下的一扔,交上钱就走了。它们看到了都市角落里的外来务工子女放学后乖乖把饭菜做好,等着菜市场上劳作一天的爸妈回家来吃上可口的饭菜。它们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村落,一位老农在田里锄地,脸上的汗珠洒落了一地,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几次。它们看到了自己的眼前,一片荒凉的土地,没有了任何生灵。哦,世界原来是这个样子,兄弟三个彻底失望了。它们决定离开这个地方,离开人类,于是它们投胎到了另一个世界。它们走后,一位白胡子须须的老者走了过来,它长嘘了一声,说:“人类也,可悲矣。”说完便摇身一变,化作了白烟,徐徐升上了天空。

    初一:高晓

二 : 五颗核桃

邢薇大学毕业后,即在一家服装公司做文案策划,每天长时间的脑力劳动,常让她感到头疼。

那时,她正和男友黄波热恋着,黄波在一家电脑公司做维修技师。女友被头疼折磨,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朋友推荐了一位老中医,那位慈眉善目的老中医看着这年轻的一对儿情侣,意味深长地说:“小伙子,每天给她吃五棵核桃就可以了,核桃补脑。”

走出诊所,邢薇仰起脸,撒娇说:“我吃的核桃,要你每天给我剥。”

阳光绚烂,映衬的那张青春的脸蛋儿如花瓣般鲜嫩。

黄波果然每天为她剥核桃,用专业的小夹子,剥出的核桃完整无缺,再仔细的揭去那层褐色的外衣,五个白白嫩嫩的核桃看着就逗人爱。亲自送到她嘴边,微笑着喂她吃。要是遇上出差或有事,他就提前把核桃剥好,打电话提醒她,每天吃五颗,少一颗多一颗都不行。(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同居的日子像流水般淌过,黄波耐心地遵守着每天剥核桃的承诺,倒是邢薇,对这五颗不耐烦了。有几次黄波出差时,她竟忘了吃。黄波回来质问邢薇时,她皱起眉,面露不悦:“忘了吃,就几颗核桃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黄波一言不发,两个人之间第一次出现了尴尬的沉默。

又一个冬天,寒风刺骨,滴水成冰。邢薇加班,直到夜里十一点,出租车都打不到,黄波打电话来,要骑电瓶车来接她。不知怎的,邢薇一下子就冒火了,想着外面已是半夜,北风呼啸,还夹杂着飘飘洒洒的雪花,就这么坐电瓶车回去,不生病才怪。“不要你来接!”

黄波在电话里耐心地说:“那你怎么回家呢?亲爱的,等我啊。”

“我说了不用你接!”邢薇提高声音吼了一句,挂了电话,直接关了手机。

邢薇发火是有源由的,黄波家里穷,十年前,亲生妹妹患上软骨病,家里人为了抢救她,几乎倾家荡产。以至于现在,黄家在老家还是个贫困户,眼看同事们一个二个下班后被男朋友的小车接走,而自己只能坐电瓶车,邢薇就觉得低人一等。

对面办公桌的打版师邹云帆闻声抬头:“哟,是谁惹着邢大美女啦?”

“我没法回家,今晚睡公司了。”邢薇不由得将邹云帆与黄波做了一番对比,差不多的年龄,邹云帆工资七八千,也没有吸烟喝酒的不良嗜好,更不会像黄波那样通宵达旦地玩游戏。他的坐驾是一辆沃尔沃V40,价值三十多万,这辆车曾让同事们哗然议论,认为他年纪轻轻 ,没必要买这么好的车。邹云帆却说:“我什么都要用有档次的,多加点班,再做几个兼职,养车没问题。”

邹云帆爽朗一笑,露出两排整洁整齐的牙齿:“小事儿,邢大美女,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邢薇心里一动,邹云帆明知她有男朋友,还对她做过几次别有用意的暗示。以前,她一心一意全牵在黄波身上,可此刻,她不得不思考起以后现实的问题来……

黄波也二十七八岁了,家里父母早就在催促着结婚,他本人也很焦急,和邢薇商量了几次结婚的事,并要求她立即怀孕。邢薇反问他:“我们工作都忙,孩子生了谁带啊?”

“我妈妈带啊,不用你操心。”黄波说得轻松自然,邢薇却不同意这样,黄波的父母没多少文化,老家又偏僻,指不定把孩子教育成什么样儿。再加上,黄波现在还是无车无房一族,他的工资又是花多少挣多少。这样没有物质做基础的婚姻,能幸福吗?

车外寒气逼人,车内温暖如春,一曲柔和悠扬的曲调在车内轻轻飘荡。下雪路滑,邹云帆把车开得很慢,沃尔沃在街道缓缓前行。邢薇牙齿咬着嘴唇,头靠在车窗玻璃上,眼睛似睁非睁。

“想睡了吗?”邹云帆侧头问了一句。

“嗯。”邢薇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邹云帆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条毛毯,盖在她身上,“你睡吧,到你家了我叫醒你。”

想到和黄波同居的出租屋,邢薇眉头又皱了起来,屋里没有空调,只有一个取暖器,熏得她皮肤干燥,喉咙发痒。再加上,黄波睡觉呼声震天,她晚上经常睡不好。“我不想回家。”

邹云帆没再说话,带邢薇去了他常去的一家餐厅,吃了点夜宵,然后找了个装修豪华的宾馆安顿她住下,礼貌地说了声再见,转身离开。孤男寡女独处,他竟丝毫没有侵占她身体的意思。

邢薇的心,在这一晚上彻底倾斜。

她开始和邹云帆约会,接触多了,邢薇才感觉到他的魅力,他有学识有品味,更有孜孜不倦的上进心。除了服装公司的打版师之外,他还兼了几个外职,每月的收入加起来有两万多,这么高的薪水,怪不得养一辆沃尔沃没问题。

奇怪的是,邹云帆竟没有买房子,邢薇问起时,他意味深长地一笑;“有女主人的房子才叫家,否则只是盛放身体的笼子。”

这几乎是明说了,这个女主人就是邢薇。

邹云帆能提供给她想要的物质生活,邢薇还不甚满足,她要体贴入微的关怀。“医生说,我需要每天吃五颗核桃补脑。”

邹云帆笑的一脸灿烂:“这还不简单,想吃就买吧。”

“可我懒得剥。”邢薇抬起白白嫩嫩的手指说。

邹云帆哈哈大笑;“好,我给你剥。”他给邢薇夹核桃,剥了外皮喂她吃,比起黄波,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来,剥核桃是件很简单的事儿,邢薇想到之前居然为此感动,就觉得可笑。迫不及待的,邢薇就向黄波提出了分手,他卑微地哀求她别走,邢薇更加鄙视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与邹云帆恋爱几个月后,俩人就商量着结了婚。邹云帆宠她,在市区最好的小区里买了一幢一百三十多平方米的房子,并让她亲自挑选家具。

跟着黄波节俭怪了,邢薇首先想到买便宜的板式家具,邹云帆坚决不同意,他捏着她鼻子叫她傻瓜,列举了一堆板式家具的坏处,要买就要买实木家具。俩人跑了无数个家具店,最终在红星美凯龙里选定了SICARTT(斯佳图)美式实木家具的卡蒂系列白色家具,优雅梦幻的乳白色,线条流畅,雕花自然婉约。营造出的境界仿佛童话中的宫殿,又如美轮美奂的天堂。邢薇对它们一见钟情,邹云帆不太喜欢,他看中的另一款:西玛,典雅的深棕色配以精致优雅的雕花,沉稳大气。不过,既然邢薇对卡蒂情有独钟,他也就随她意了。

婚后的日子平实而幸福,邹云帆心疼邢薇,干脆连班也不让她上了,叫她辞了职在家做全职太太。起先,邢薇对这种舒适的日子倒甘之如饴,可邹云帆分外的忙碌,为了工作常常通宵达旦,每天剥五颗核桃给她吃,自然就做不到了。

邢薇不免想到黄波,想到他的耐心,也不知他现在如何,分手后,她拉黑了他所有的方式。若是嫁给了他,他会履行每天五颗核桃的承诺吗?即使能,邢薇也不愿嫁他的,爱情之花怎么能在贫瘠的土壤里绽放呢?

可内心终究是不甘的,一天晚上,邹云帆坐在电脑前修改一份图纸。邢薇拿着一袋核桃走到他身后,双手环着他的背。“云帆,给我剥核桃吃。”

邹云帆皱皱眉,不耐烦地说;“我现在忙着呢。”

邢薇把核桃袋子扔在键盘上,她以为邹云帆会顺从她,没想到,邹云帆抓起袋子砸到地上,“啪”的一声,袋子破了,核桃滴溜溜地滚了一地。邢薇受不了这委屈,转身哭着跑了出去,邹云帆看也没看她,继续做自己的工作。

父母家在外地,无处可去的邢薇在街头徘徊,鬼使神差地,她拔通了黄波的电话。那端轻亮的一声:“喂!”一下子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

宾馆里,邢薇打量着经久不见的黄波,他居然胖了些,并没有想像中的憔悴。他看她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炽烈,一下子点燃了未熄尽的火苗。

一夜销魂,游遍巫山云雨。

晨曦微微中,那辆沃尔沃停在宾馆对面,邹云帆眼睛通红,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昨晚邢薇跑出去十几分钟后,他还是开车追了出来。却亲眼看见她和另一个男人,她的初恋男友走进了宾馆,一夜未出。

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手机闹钟声刺耳地响起来。还是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事业上吧,女人,真TMD靠不住。不经意往路边一看,一抹白色的影子正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发呆,看身形是个女孩子,穿着身白色的连衣裙,已沾染满了灰尘。邹云帆模糊想起,昨晚,似乎就发现她在这儿。

摇下车窗,邹云帆对她喊了一句:“美女!”

那女孩儿抬起头,邹云帆不由一怔,好单纯的眼神,看起来像个刚出校门的学生妹。现在,她双眼红肿,神情幽怨,似乎沉浸在哀伤之中。

“上车吧!”邹云帆轻轻吐出三个字,那女孩子的样子让他心生怜惜。心底,竟生出荒唐的想法:这样的女子,应该不会做出劈腿背叛的事儿吧。

女孩子顺从的上了车,眼睛仍痴痴的盯着宾馆门口。邹云帆心里一动,模糊的明白了。“你男朋友,在里面。”

“是的!”她嗓音干涩,双眼又被泪水浸润了。“他告诉我,他从没有恋爱过,我虽然不相信。但是,我……我没想到他这么欺骗我,他对他的前女朋友竟然忘不掉,还和她……”

“他是叫黄波吧?”邹云帆明知故问。

女孩子点点头,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

“你所说的前女友,是我的老婆。不,现在已经不是了。”邹云帆发动了轿车:“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楚灵兮。”楚灵兮轻声说。

“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

“半年。”楚灵兮凄然一笑,“我一直觉得他不够爱我,没想到从头到尾,都是欺骗。”

邹云帆苦笑,邢薇对他,又何尝不算欺骗?

楚灵兮表情瞬息万变,半响,才说:“当然爱,可现在,我还怎么爱他?”她心底充满苦涩,何曾能想到,外表温润如玉的黄波,竟会骗她。

犹记她当初爱上他时,他说家里穷,给不了她幸福。她却以为他是好男人,对他更是爱得如醉如痴。

习惯性的,邹云帆开车到了当初带邢薇去的餐厅,还是当初的装修,就连服务员还是那一拔儿,可自己的心境,已截然不同了。

听楚灵兮娓娓讲述她和黄波之间的一切,她用最纯的心,爱上了最渣的人。全心全意的付出,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美丽的谎言……

楚灵兮,今年二十三岁,去年毕业后,即在黄波所在的电脑公司担任美工,初出社会的女孩儿,很快为外表温润成熟的黄波所折服。 她爱上他眉宇间的儒雅之气,贪恋他笑容渐起时嘴角传递的温暖。22岁的女孩子,不羁的青春之下,一颗单纯痴情的心像跳跃的兔子,免不了被同事发现。

于是乎,同事们各种打趣,邢薇和邹云帆恋爱后,黄波就离开了原来所在的电脑公司。因此,这家新公司的同事们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起先,对楚灵兮的感情,黄波是采取“花非花,雾非雾”的暧昧态度,并不回应。被爱情燃烧的女孩儿热情如火,捧出一颗最真挚的心。许是被邢薇伤透了心,黄波最终接受了楚灵兮的爱。

有人说,爱情中的女子智商为零,这话既荒谬又准确,恋爱中的女子,第六感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男友的一个眼神一个举动,都能让她感觉不对劲。不多久,楚灵兮就察觉出黄波对邢薇并未忘情,这个一直说自己从未恋爱过的男子(楚灵兮自然不信这个说法,她只当他在爱情中受过伤,不愿提及而已),居然心底有道挥之不去的白月光……

讲到最后,楚灵兮泣不成声,“昨天,是我的生日,可他居然送了我这么一份要命的生日礼物。”

邹云帆递给她几张餐巾纸,说:“你错了,他根本没有爱上你。男女心理不同,男人不爱一个女人,也并不影响他愿意和她生活在一起,接受她的关怀体贴,甚至不拒绝和她滚床单。”

“我太傻了,”楚灵兮擦拭着眼角,旧的泪水拭去,新的泪水又不断涌出来。“我居然用女人的心理,去理解男人。”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两个受伤的人在一起,互相取暖。他们聊了很久很多,邹云帆惊奇的发现,楚灵兮并不是情商低,她只不是屑于在感情中玩心机而已。她说:“用心换来的才是真爱,用心机换来的爱情太虚伪。”

当邹云帆问起,怎么处理和黄波的感情时。楚灵兮坚定而清晰地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被玷污了的爱情,我坚决不要。”

她果真说到做到,尽管在电脑公司工作的不错,和上司相处也极为融洽,她还是毅然决然的递上了辞职信。

再说邢薇,一连几天未归,这几天,她一直和黄波缠绵在一起。

距离,产生美。经久不见的他和她,当初爱情的死灰复燃,即刻燎原。无意间,邢薇发现了楚灵兮的痕迹,黄波一叠连声说:“我根本不爱她,是她死缠着我的,烦死了!”

邢薇冷笑,并未追问。她现在也没想过和黄波复合,一起生活,他只是她寂寞生活中的调味品而已。

春梦随云散,一对露水鸳鸯不得不分离。

邢薇早已想好了说辞,回父母家住了几天,相信以邹云帆对她的信任和宠爱,他必定不会质疑。何况,本身就是他,有错在先。

终究是做贼心虚,邢薇买了邹云帆最爱喝的碧螺春回家,推开家门,直听到冷冰冰的一声:“回来了!”

这声音让邢薇心跳加速,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她。“我回父母家住了几天。”

邹云帆忍不住冷笑,当面撒谎不脸红,她把他当傻子么?“收拾好你的东西,离婚协议我放在桌上签好字了,你签上名字后有多远滚我远,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邢薇一怔,难道他发现了?“云帆!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邹云帆火冒三丈:“你TM是不是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你给我戴了绿帽子?装什么糊涂,你马上给我滚。”

邢薇惊呆了,不是说,妻子外遇,最后一个知道的才是丈夫吗?她环顾四周,用SICARTT(斯佳图)卡蒂家具装扮的家温馨典雅,她才舍不得离开这么漂亮温馨的家。

“你既然忘不了他,又嫁给我做什么?你们互相都忘不了对方,各自欺骗各自的另一半儿,你俩真配啊。坏人姻缘要遭天谴,邢薇,你和黄波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婊子配狗,天长地久,你们相爱,就是为民除害。既然如此,我还在中间掺和什么?离婚对你对我,不是皆大欢喜么?”

邢薇一贯的心高气傲,又工于心计,和黄波恋爱期间,她就玩了不少欲擒故纵的手段,把黄波拿捏的死死。现在,听着邹云帆的一通污辱,她哪儿能忍受。离婚就离婚,只要在离婚后,她稍微玩点手段,不是说只有失去后才会珍惜吗?不怕邹云帆不回心转意。

故作平静地签好了字,邢薇看都没怎么看协议,反正不久之后要复婚,这协议对她而言,不过是一张废纸。

红本换成了绿本,邢薇搬出了邹云帆的家,她故意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对邹云帆亦是温和有礼,她知道,邹云帆在盛怒之中,她的一切解释和挽回,都无济于事。

离婚一个月后,出乎邢薇的想像,邹云帆丝毫没有联络她,一个电话一条信息也没有。她这才开始慌乱了,邹云帆到底不是黄波啊,她只要几天不理黄波,他就急得团团转。

倒是黄波,听说她离婚后,经常来找她,邢薇太过寂寞无聊,表面上也应付着他。黄波误以为她回心转意,竟异想天开的想和她结婚了。

谁愿意嫁给你这个穷鬼啊,从平日的交谈中,邢薇了解到,黄波还是无房无车一族。开玩笑,她邢薇可是过惯了名车豪宅的日子,如何肯委身于他呢?别说是沃尔沃轿车和一百三十平方米的房子,只怕黄波连那套SICARTT(斯佳图)的卡蒂家具也买不起吧。

邹云帆迟迟不肯联络邢薇,已让她心生焦虑,更糟糕的,她居然,怀孕了。

从时间上推算,很可能是黄波的,若是他的,邢薇不敢想象后果,这就彻底断了和邹云帆鸳梦重温的路啊。

邢薇一遍遍的祈祷这个孩子是邹云帆的,怀了他的孩子,即使他恨她,也会看在孩子的面上让步吧。在出租屋住了一个多月,看着简陋的板式家具,邢薇就觉得窝心。

邢薇心心念念要与邹云帆破镜重圆,可惜,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那边,邹云帆已对楚灵兮暗生情愫。

楚灵兮,那是和邢薇截然不同的女子。经历一次刻骨铭心的创痛之后,她心底,竟然还有保持对爱情最初的纯真向往。

只不过,她的感情不再向过去那样外露,她答应和邹云帆约会,费用一律AA制。她的独立不禁让邹云帆心生好感,他是事业型的男子,自然养得起另一半,但心底,终究是希望伴侣是自己身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与他并肩而立。

更让邹云帆意外的,是楚灵兮居然是个小作家,曾发表过网络小说。邹云帆读过她写的小说,文笔称不上绝佳,故事也算不上多精彩。却也是文笔流畅,颇有可读性。男人都有虚荣心,潜意识里,总是想自己的伴侣与众不同。

一个月白风清的夜晚,邹云帆对楚灵兮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楚灵兮沉默不语。邹云帆自知唐突,“楚楚,我知道,我离过婚,年龄又比你大七八岁,配不上你。你若能接受,我很幸福。你若不愿意,那我就祝福你一辈子。”

良久,他才听到楚灵兮的声音:“其实,我也已爱上了你,不然,不会同意和你约会的。至于你过去的婚姻,”她沉吟一会儿,终究说了出来:“我只愿你别和她藕断丝连。”

“放心!”邹云帆一字一句的承诺:“我绝对不是黄波那样的人。”

应邀去了邹云帆的家,是女孩子共同的心理因素吧,SICARTT(斯佳)的卡蒂家具也让楚灵兮惊艳不已,邹云帆却如哽在喉,这些家具全留着邢薇的影子。“我想把家具全换了。”

“为什么呀?”楚灵兮已喜欢上这套纯白色的家具了,它们让她想起了童年时代的公主梦。“这么漂亮,又结实,没理由换啊。”

“因为我想和过去永远告别,和你拥有新的未来。”邹云帆见她实在很喜欢那些家具,就说:“把这些旧的卖了,咱们买一套新的,同样的款式,行吗?”

楚灵兮明白了邹云帆的心意,他是要彻底斩断和邢薇的所有回忆啊。

又过了一个月,焦虑万分的邢薇,主动联系了邹云帆。

她一声满含柔情的“云帆”,只听得电话那端淡淡地问;“什么事?”

这声音让邢薇心里一沉,不祥的预感在心头盘旋。

“云帆,你过的好吗?”

“很好,半年后我准备结婚,到时候你如果有空的话,不妨来喝杯喜酒。”邹云帆猜测到她的用意,三言两语就表明了自己与她绝无复合可能的态度。

恍如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响!

“男人,我再不敢相信男人了。”

“怎样呢?”听着电话里邢薇可怜兮兮的声音,邹云帆并没有一丝怜惜,反而添了一层厌恶。“邢薇,可是你背叛我在前啊。既然离了婚,我和你就各不相欠的陌路人,谁也干涉不了谁的生活。难道你以为全天下男人都是黄波,分了手还和你剪不断理还乱?”

情急之下,邢薇顾不得其他,冲口而出:“可我怀上了你的孩子,云帆,看在孩子的份儿上……”

“呵呵呵呵!”邹云帆发出一连串的冷笑:“邢薇啊邢薇,孩子绝不可能是我的,我一直在做避孕措施,我不想在这两年内要孩子。怀着别人的野种嫁给我,你未免也太不要脸了吧。”

邢薇听得目瞪口呆,怪不得结婚几个月后,她一直没怀孕,和黄波春风一度,就蓝田种玉了。她还想说什么,邹云帆已挂了电话,她再拔过去,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反反复复的打了几次,永远在通话中。邢薇明白了,邹云帆把她拉进了黑名单。

不甘心失败的邢薇,悄悄去了邹云帆的家,有些话,当面说效果不一样。

她却在小区门口,看到了邹云帆和楚灵兮十指紧扣,相携而出的画面。

夏意正浓的季节里,邢薇竟出了一身冷汗。楚灵兮,她在黄波那儿见过照片的。虽不甚漂亮,但她年轻啊。女人与女人的竞争中,年轻永远占着大优势。

看着两人上了车,车子驶出小区时,邢薇躲到了一棵树后面。暗中咬牙,属于她的幸福,就平白无故的让给那个女人吗?楚灵兮啊,你为什么总是抢属于我的男人?先是黄波,后是邹云帆。

不过,黄波说,只是和你玩玩,想必,你没什么魅力吧。邹云帆,也不见得对你真心实意吧。毕竟,我邢薇和他,可是有过婚姻关系的。一丝冷笑漫上邢薇的嘴角,黄波向自己说起过楚灵兮的性子,很是倔强,眼里容不下沙子。只消的在她和邹云帆之间造成一点点误会,就能让他们土崩瓦解。

打定主意,邢薇从黄波那儿找来了楚灵兮的联系方式,邀约她独自见面,她有些话要告诉她。

她特意打印了很多和邹云帆拍摄的照片,故意穿上紧身显身材的服装,犹还对微微凸起的小腹不满意,又塞了点毛巾在里面,对镜自照,一个十足的孕妇形象。她为自己的心机得意,单纯的楚灵兮,她有绝对的把握将她打败。

见到楚灵兮,听着她脆生生的叫她;“姐姐!”邢薇心里乐开了花,还真是单纯啊,小丫头,看来你要彻底的败在我手下了。

“小妹妹,我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抚着肚子,邢薇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听云帆说,你爱他,是吗?”

楚灵兮怔怔地看着她,对邢薇,邹云帆很少提及,就连她劈腿爬上了黄波的床,他也只是说:“她是因为爱黄波才这么做的。”

“我爱他,他也爱我。”

“是吗?”邢薇温柔的一笑,十足一个知心姐姐的样子。“小妹妹,你好傻,什么是爱?男人的爱不过是说说而已。他都要和我复婚了,怎么可能会爱你呢。”

楚灵兮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再说,我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见楚灵兮呆呆的样子,邢薇知道,她的话已经收到了效果。她从包里掏出和邹云帆拍的照片,一张张地给楚灵兮看。“我那天晚上,并没有和黄波发生什么,我得为孩子考虑啊。他是太生气了,才和我离婚的。这不,一听说我怀了孩子,马上就准备和我复婚了。”

邢薇还在说什么,楚灵兮已听不清了。她脑子里乱成一团,眼前的一切如水中的影子,一片模糊。邹云帆,原本,他比黄波更渣啊。也是啊,他是那么优秀的青年才俊,怎么可能会爱上她?

“小妹妹,你没事吧?”听到邢薇关切地询问,楚灵兮这才回过神来。她勉强地微笑一下:“姐姐,祝您和邹云帆,幸福。”

“姐姐也希望你幸福,不要太相信男人的话了。”邢薇轻轻拍了拍楚灵兮的手背,这个小丫头看来已伤心欲绝了,不过,这还不够,她还要彻底粉碎她以后的幸福,以泄心头之恨。“我一直相信爱情,但不相信男人。妹妹啊,即使你以后结了婚,也不要相信你丈夫,否则会很伤心,知道吗?”

夜色如墨,一钩弯月洒下素雅的银辉,被城市的灯火辉煌吞没的无影无踪。车水马龙的街头,邹云帆开着车夹杂在车流中,他双眉紧锁,一脸焦急。突然之间的,就联系不到楚楚了,微信电话……所有能联系到她的方式,她全部拉黑了。

这丫头怎么了?明明昨晚分别的时候,她还很高兴的,她在他耳边说:“云帆,你是我的人间四月天。”

那柔柔的声音还在耳边回旋,可楚楚,你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开着车去了平时和她去过的地方,都没有她的身影。联系了她的朋友同事,都说没见到她。邹云帆几次想打给楚家父母,又怕惊扰到老两口。

手腕上手表的秒针一圈圈转动,楚楚,过了二十四小时再找不到你,我就只好报警了。

仿佛是上天眷顾,邹云帆无意的向路边一瞥,一抹白色的身影冉冉走过,没错,是她!一踩油门追了上去,果然是楚灵兮,低着头,面颊泪前犹存,牙齿紧咬着下嘴唇。邹云帆心里掠过一阵痛楚,她伤心的时候,才是这表情啊。

“楚楚!”邹云帆隔着车窗喊了一声。楚灵兮回头见了熟悉的车子和车牌号,加快了脚步就走。

“楚楚!”邹云帆下了车,拽着楚楚的手腕将她拖上了车,“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不许跑!”

“邹先生!我可不想当小三!”楚灵兮冷冰冰地说。

邹云帆莫名其妙:“什么小三啊?楚楚,你在写什么小说?写入迷了走不出剧情是吧?”

“你装什么糊涂?”楚灵兮再也忍不住,一个耳光就对邹云帆挥过来:“你孩子都有了,马上要复婚了,还不放过我吗?我没钱没貌没身材,可是我有自尊心,绝不能当小三当二奶。”

邹云帆听得稀里糊涂,略略思索一阵,旋即明白了。好你个邢薇,心机真重啊!“楚楚!是邢薇找过你了吧?孩子不是我的。我知道,你现在不信,没事,我马上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他关死了车门,不顾楚灵兮吵着闹着要下车,径直开车去了一家医院。

一番检查之后,诊断单出来了,邹云帆神气活现的晃着单子,“楚楚,你看清楚,我三个月前刚刚打过一次男性避孕针,一次管半年的。你说,邢薇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我的吗?再说,她怀孕四个月?难道她四个月前就和黄波搞在一起了?”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显示邹云帆现在绝对不可能让邢薇怀孕,那么她所说的一切,她肚子里的孩子……楚灵兮机伶伶地打了个冷战,太可怕了,她险些掉进了邢薇的圈套啊。

“楚楚,楚楚,”邹云帆捧着楚灵兮的脸,“以后,千万不可以这么任性好吗?你看,差点让一个贱女人毁了我们的幸福啊。”

“云帆,”楚灵兮愧疚地抚摸着他的脸,那面颊上,她留下的指印犹存。“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我只希望你以后,无论邢薇怎么的挑拨离间,都信任我。我和她之间,绝无可能的,我不会要一个心机深,给我戴绿帽的婊子。”

夜半时分,喧嚣一整天的城市安然入睡。

香梦沉酣的邢薇,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这么晚,是谁打扰她好梦。

“谁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是我,邢薇,你赶紧开门。”

是邹云帆的声音,这么快,他就找上门来了。邢薇刚打开门,一顿耳光就劈头落下,那男性的刚健手掌,毫不留情地对她左右开弓,打得她头晕目眩。

“啊——!”两颊火烧火燎似的疼痛,邢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凄惨地呻吟。等邹云帆打完,她双颊已高高肿起,连嘴也合不拢。

邹云帆面罩寒霜,两眼喷着怒火:“邢薇!我警告你,不许再伤害我的女人!”这掷地有声的语气,清晰地透露出他对楚灵兮的爱。

说完,邹云帆推门而出,邢薇疾步追过去。“云帆,楚灵兮还是个小孩子呀,她懂什么爱情?她不可能爱上你的,说不定她爱的是你的钱。”

邹云帆止步,头也不回,“她是小孩子?那你是老女人了?至于爱上我的钱,邢薇,你是在自我介绍吧。”

邢薇深吸一口气,邹云帆毫不留情,一针扎进女人最敏感的地方,每个女人最怕听到的字眼“老”。“你嫌我老了是吧?楚灵兮也有一天会老的,呵呵,我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啊。”

邹云帆回过头,一脸讽刺地盯着她:“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像你这么不检点,随随便便的劈腿出轨吗?”

说完,他扬长而去。邢薇扑过去想拽住他,只抓住了几缕嫌弃厌恶的气息。

妇科医院,邢薇捏着诊断单子,像捏着葛针似的刺手。医生的叮嘱在耳边回旋:“你的身体做人流手术,很危险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手机铃声响起,邢薇心里不停地祈祷,希望是邹云帆。

屏幕上跳跃的,却是黄波的名字。想挂断电话,转念一想,还是接通了。如今黄波,是她邢薇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啊。

“亲爱的,”黄波一直习惯叫她亲爱的,“几天不见你了,在忙什么呢?”

“没忙什么,你呢?”终究是心底嫌弃,邢薇的声音带了几分冷漠。

“你不忙,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亲爱的,我每天八点半下班,七点半下班,没多少时间陪你,生气吗?”

“没有,”邢薇顿了顿,终究决定开口:“我怀孕了,两个月,孩子是你的。“

“哦,是吗?亲爱的,你太伟大了!我太高兴啦!你怎么不早说呢,我以前就对你说过,有了孩子马上结婚啊。你等着啊,我马上准备婚礼。”

半个月后,邢薇做了黄波的新娘。

是在他的老家举办婚礼,席开几十桌,在乡下,算得上盛大了。只是,无法和当初与邹云帆结婚时的浪漫相比。

婚礼,对邢薇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一个使她腹中孩子不至于成为“私生子”的形式。

婚后的日子更让邢薇觉得不顺心,虽然黄波对她宠爱非常,她仍觉得不满足。也是啊,在邹家,家务事由钟点工全包了,她养尊处优,既不用做家务,也不用上班,每天过的清闲自在。

而在黄家,蜜月期一过,黄波就早出晚归的上班,家里就只有她和黄太太。为了娶媳妇,黄家耗尽了积蓄才买了房子。黄太太对邢薇本来是挺喜欢的,可她后来居然背叛黄波另嫁他人,如今离了婚又缠上自己儿子,心里不免嫌弃。要不是看在邢薇怀上了孩子的份儿上,她是决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黄波要求黄太太来照顾邢薇,黄太太一向宠爱这个儿子,不得不答应了。黄波在家时,她对邢薇温柔慈爱。黄波一走,她就换了一副面孔。

邢薇懒散惯了,再加上自己怀着身孕,更不愿沾手家务事。黄太太更看她不顺眼了,她一直生活在乡下,文化不高,没有那些弯弯绕的花肠子,有话就直说。

“邢薇,这是在我家,我家有我家的规矩,别把你以前当少奶奶的作风带到这儿来。“

“干点家务能累你到哪儿去?我当年怀孩子的时候,大着肚子还下地干活呢?”

“自个儿的内衣内裤都不想洗?让我洗,你好意思吗?”

长这么大,邢薇哪儿受过这些气,她反唇相讥几句,黄太太索性拿出乡下人撒泼打横的本事,劈头盖脸地将她骂一顿,邢薇被骂的眼泪汪汪。她终于明白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气憋在心里,邢薇常向黄波倾诉,起先,黄波还耐心地哄她,指责黄太太的不是。黄太太怒斥他娶了媳妇忘了娘,絮絮叨叨地念起养他长大的艰辛来。黄波长吁短叹,深深感到自己在媳妇和妈妈的挤压下成了双面胶。

家庭战争步步升级,终于有一天,被黄太太挖苦了半天的邢薇,一怒之下抄起一本书对黄太太扔过去,黄太太怒不可遏,这么多年来,谁敢动她一个手指头?气昏了头的她不顾邢薇怀着孕,狠狠地推了她一下。邢薇站不稳,摔倒时肚子正好抵在板式茶几尖锐的边角上,铺天盖地的剧痛席卷而来,邢薇惨叫一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鲜红的血液从下身蜿蜒流出,看着躺在血泊之中的邢薇,黄太太这才感到事态严重。手忙脚乱地拔通了黄波的电话,他心急如焚地赶回来,顾不得指责母亲冲动。俩人将昏迷的邢薇送进医院,在交费时,黄波卡上的余额竟少得可怜,根本不够交手术费用。

黄波懊恼万分,近来,他迷上了抢红包,这等于是变相的赌博游戏,一旦沾上他难以自拔。短短几天内,银行卡里的几万元输的精光,他想抽身,又幻想有一天能赢回来。可天不遂人愿,赢回来的钱没多少,又全部搭了进去。

亲戚们都了解黄家的经济状况,一听说他家要借钱,纷纷找借口推辞。黄波别无他法,只好要求老板预支工资,好在他的电脑维修技术过硬,老板也挺看重他的。预支了半年工资。

天意弄人,邢薇已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医生无情地宣布:“为了保住她的生命,只有摘除子宫。”

黄波一腔怒火全发到了黄太太身上,黄太太一言不发,等黄波骂完。她才说:“事出有因,是她先动手的。而且,她明知自己怀着孕,还故意往茶几角上撞?黄波,你觉得这个孩子百分之百就是你的?你别忘了,她和你上床的时候,还没离婚呢。”

冷静下来一想,黄波也觉得蹊跷,仔细回想,邢薇对他的态度,好多的时候似乎都在敷衍,哪有当初恋爱时候的缠绵悱恻?

再说邢薇醒来后,本身,拆除子宫对女人而言已够残忍。黄波对她的态度还冷若冰霜,经常背着她和黄太太嘀嘀咕咕。有次邢薇模糊的听清了几句,他们竟然在商量“离婚。”

邢薇当下就气得和黄波吵开了,黄太太冷眼旁观,只说了句:“你们自己解决。”就出了家门。

“黄波,你居然想离婚?你把我害成这样,就不打算负责了吗?”

黄波背对着她,说:“我不能没有孩子。”

“我是被你妈妈害流产的,我的子宫也是因为你才被摘除的。甚至,我也是因为你,才和邹云帆离婚的……”邢薇嘴像打开的水龙头,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黄波听的头昏脑胀,“还不都是你自找的?“

这个男人,竟是如此的自私!邢薇恨的咬牙切齿,她不敢想像离婚后的生活,一个女人,青春不再,连最基本的生孩子的本领都没有,不就是死路一条吗?呵,倒不如鱼死网破……

抓起茶几果盘里的水果刀,见黄波仍背对着她,邢薇一咬牙,紧握着水果刀对着他猛刺过去……

黄波惨叫一声栽倒在地,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浓重的血腥味儿似乎又让邢薇回到了流产那天,那是她噩梦般的日子。仇恨的火焰蒙蔽了理智,她发泄似的将水果刀捅进黄波身体里,再拔出来,又捅进去……如此反复数十次,黄波早已停止了呼吸,身上杂乱地布满了无数个伤口,鲜血汨汨地流淌出来,汇聚成一条条河流,几乎淌满了半个房间。

邢薇出奇地冷静,抛下水果刀,换下带血的衣服,进了浴室将自己好好的清洗了一番。确信看不出一点血腥,才翻箱倒柜地找出黄家所有的现款离去。

邢薇的通缉令贴满了大街小巷,杀人事迹上了新闻头条。

邹云帆惊出一身冷汗,最毒不过妇人心,邢薇,竟然是如此的蛇蝎心肠。想到和她共度的日子,他不寒而栗。

邢薇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信。她一日未归案,邹云帆的心就悬着一日。以邢薇的性格,怕是要报复他和楚灵兮吧。

惴惴不安地度过了一段日子,平静无波,邹云帆这才略微放心。

七月流火,酷热消退,天气越来越凉爽。邹云帆递上婚戒,向楚灵兮求婚:

”在茫茫人海中,能够与你相遇相知相恋,深感幸福,能够娶你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梦想,让我将我的梦想实现,让我将你的影子深深的刻划在我的心中,永久永久……“

“我——愿——意!”

再一次来到欧洲城的SICARTT(斯佳图)专卖店,还是那一拔儿熟悉的销售员,上次负责接待邹云帆和邢薇的女店员一眼就认出了他。“邹先生,又来买家具,咦,这位是?”

邹云帆侧头一笑,大大方方地说:“我未婚妻。”

邹云帆、楚灵兮、邢薇、黄波这四人之间的纠结故事,曾被好事者在网上吵得沸沸洋洋。女店员也大致了解一些,面对当事人,她更有好奇心想一探究竟。不过,SICARTT(斯佳图)的培训十分严格,要把尊重顾客放在第一位。

径直选了楚灵兮最喜欢的卡蒂系列家具,邹云帆特意挑选了以前邢薇选的那套,花纹样式不同的款式,以免日后触景生情。

楚灵兮对家具的兴趣不是很大,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些做搭配用的饰品,异想天开地问:“能把饰品一起买了吗?”

邹云帆哭笑不得,“楚楚,喜欢饰品咱们自己买,你把饰品都买了,让人家怎么做装饰啊?”

一道温和的男声在身后响起:“这位美女,你看上我们的饰品了?眼光不错,我们的饰品都是精打细算搭配的,能最完美的体现家具的艺术风格……”

楚灵兮回头,只见是个身材挺拔,戴着眼镜。举手投足之间透着成熟睿智的中年男子。

“这么说,饰品也可以卖了?”

“可以的,我是SICARTT(斯佳图)的营销总监……”营销总监侃侃而谈,不厌其烦地回答楚灵兮的每一个提问。

交谈结束,已近中午,楚灵兮兴致勃勃,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出了家具店大门,邹云帆嬉皮笑脸地说:“娘子,可否心满意足。”

楚灵兮眼珠一转,笑着说:“很好很好!不止家具很好,那个营销总监,挺有魅力的。”

一丝醋意在心里弥漫,邹云帆哼了一声:“再说,我吃醋了!”

楚灵兮掩嘴一笑:“写到小说里当男主角挺合适的,男神级别啊。不过,这居家过日子嘛,还是你合适。”

手机铃声响起,邹云帆一眼,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喂,您好。”

电话里传来陌生的声音;“是邹先生吗?我是XX公司的业务员,一年前你给我们画过图纸的。现在需要再次和你合作,我在某某车站,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哦,可以的。”对方所说的公司,邹云帆还记得,一年前有过合作,彼此对双方的印象都挺好。

“楚楚,我去接一个客户,你自己回家。”

停车场的角落里,伫立着戴着大墨镜的邢薇。

邹云帆和楚灵兮打情骂俏的一幕如刀子般割着她的心。她跌进了地狱,而他们,却进了天堂。

楚灵兮!楚灵兮!我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一切都是因为你!

刚才,她用手机的变声功能支开了邹云帆。现在,只有楚灵兮一人了,呵呵,小姑娘,是时候让你付出代价了。

邢薇像个幽灵般的走近楚灵兮,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楚小姐!”

熟悉的声音吓得楚灵兮打了个哆嗦,邢薇的声音,她印象深刻。“邢薇?”

“没错,是我!”邢薇右手一挥,她手里捏着一个玻璃瓶,瓶子里荡漾着透明的液体。楚灵兮预感不妙,推开邢薇就跑。

“楚灵兮!你跑不掉的!”邢薇急步追上,她东躲西藏了几个月,一听到警笛声看见警车就跑,已锻炼出长跑能力。

楚灵兮胆战心惊,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邢薇。邹云帆又恰巧不在身边,看邢薇疯狂的样子,一定会杀了自己的。慌乱之中,她跑下台阶时一脚踏空,整个人滴溜溜地滚下三级台阶。

无巧不成书,一辆乳白色的轿车正好从前面驶过来,眼见车子就要撞上自己,楚灵兮尖叫一声。司机猛然刹车,车子在离她十几厘米处停下。

从车上下来的,竟是那个营销总监,“楚女士?”

“救命啊!有人要杀我!”楚灵兮眼见邢薇越来越近,强忍着扭伤了的脚疼,慌乱地钻进车里。“总监,赶紧开车!”

营销总监思维敏捷,立即明白楚灵兮正面临危险。他没再多问,立即发动车子离开。

邢薇在车外面气得咬牙切齿,这个楚灵兮,怎么运气这样好?关键时刻还有人英雄救美!

直到看不见邢薇的身影,楚灵兮这才松了口气。天气已很凉爽,车里还开着空调,她竟然大汗淋漓。

“楚女士,去哪儿?”

“我,我不知道。”楚灵兮喘着气,她觉得哪里都危险,哪里都不安全。

“你们年轻人的生活,还真是刺激。”营销总监将车开进了公安局,“楚女士,我想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谢谢你!”眼见着公安局那严肃的标牌,楚灵兮平静了许多,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关键时刻临危不乱。

当邹云帆气急败坏赶来时,楚灵兮已完全平静下来了。见到他,她轻声说;“邢薇死了。”

“活该!”邹云帆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她在后面发疯似的追我,出了车祸。”一滴眼泪从楚灵兮眼角滑落。“云帆,我突然觉得,她也好可怜。”

邹云帆一脸漠然,他情愿自己从未和邢薇有过任何关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好险,如果不是SICARTT(斯佳图)的营销总监,我肯定已被她瓶子里的硫酸给毁容了。”

“楚楚,一切都过去了。我只愿,这件事不要给你留下任何阴影。”

三 : 掉落的一颗核桃

地里的核桃树,长了有几年,现在正是夏季,万物生长的旺季,却发现有掉落的核桃,还是好几颗,感觉可惜极了。

我捡起最大的一颗,把玩在手里。如果结成果实,该是多么好吃啊。可是它掉凋落了在最不起眼的土地里,一下子失去了价值。也许它单价能卖几分钱,可毕竟也是钱,我闻了闻它青涩的问道,果然让人不喜悦。

我狠狠的拿铲子把它砸了个稀巴烂,来宣泄它的不值钱。可看着那一团被我支离破碎的核桃颗粒,我也跟着郁闷起来。飞开花谢花满天,最后化作春泥更护花。我于是又把它的残骸,埋在土里。

看着我的杰作,我满意的笑了笑。黛玉葬花也许更多的是惆怅郁闷吧,所以黛玉死了,仿佛从来没到过这红尘里。

掉落的那一颗最大的核桃,埋藏在我的记忆和心里,也随着时间,淡忘在我的世界里。

四 : 种下核桃树 可富一方民

核桃树 种下核桃树 可富一方民

高棉乡冬瓜村干部陈明武挂果的核桃树,喜上眉梢。[www.61k.com)

核桃树 种下核桃树 可富一方民

位于普安县新店乡的资轻松公司生产车间。

核桃树 种下核桃树 可富一方民

冬瓜村村民郑登选,正在努力地用割草机割除核桃林里杂草。

“去年,我家最大的一颗核桃树摘了近300斤核桃,卖了4000多元。”6月19日,笔者在普安县高棉乡喜打村采访时,村民苏允禾老人一边拿出自家留吃的核桃,一边高兴的说,这几年的核桃价格很不错,守着这五六棵老核桃树,每年收入都是上万元。

“我们去年进行了一下统计,全村663户,共有大核桃树7000多株,人均10余株。”随行的喜打村支书龙昌孝用手轻巧的捏碎了两个核桃后接着说,这7000多颗核桃都是优良的薄壳核桃品种,壳薄、油多,而且回香不锈嘴;2011年以来,在乡党委政府的扶持下,全村又新种了7350亩核桃,平均每亩23颗,户均种植有10余亩。

山更绿水更清

山高坡陡,沟壑纵横。沿江(西坡)罐(子窑)油路向高棉乡行驶,公路开凿在半山腰上,左边峭壁,右边悬崖,不管是每一颗耸立于崖上的树木,还是生长在岩石上的灌木草丛,都显得弥足珍贵,彰显着顽强的生命力。这不仅是高棉乡的地貌特征,也是作为国家级贫困县——普安县的主要地貌特征。

绕过峭壁,进入高棉乡嘎坝村,又是一路上坡,公路直通山顶。虽条件恶劣,但绿意渐浓,公路两旁全是二三米高的核桃树,不时也能看到挂满了果子的梨树,经过一夜细雨的洗礼,这些果树在晨曦下展露新颜,迎风飘舞,满园的绿色,让人心旷神怡。

“这是我们今年投入100万元重点打造的2000亩核桃标准化示范基地中的第9和第12小班,这两个小班从上嘎坝沿油路以上至坡望一片共有229亩。”高棉乡党政办主任、乡核桃标准化示范区管护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龙昌礼径直走进核桃林进行介绍,高棉乡将核桃产业与石漠化治理、与扶贫开发同步开展,从2009年至今先后种了36627亩核桃,在重视栽种核桃树的同时,还采取“干部带管、技术托管、群众联管”“三管”齐下的措施,强化核桃管护,在全乡创办了45块技术指导实践基地,由64名行政干部具体包保77个村民小组的核桃管护,实现了全乡干部人人有责任地,核桃树棵棵有责任人。预计三年内,全乡森林覆盖率将达50%以上。

一路走,一路看。从嘎坝村到冬瓜村,沿线随处可见核桃林。在林下,有的村民在除草,有的在种红薯,有的在放牛,犹如一派恬静的乡村美景。

五 : 八角茴香树苗多少钱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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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角茴香树苗树干直径6-10厘米,树高1.5-2.5米,数量3万株,批量购买价2000元


八角茴香树苗1毛钱左右一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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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茴香都是常用的调料,是烧鱼炖肉、制作卤制食品时的必用之品。因它们能除肉中臭气,使之重新添香,故曰"茴香"。大茴香即大料,学名叫"八角茴香"。小茴香的种实是调味品,而它的茎叶部分也具有香气,常被用来作包子、饺子等食品的馅料。它们所含的主要成分都是茴香油,能刺激胃肠神经血管,促进消化液分泌,增加胃肠蠕动,排除积存的气体,所以有健胃、行气的功效;有时胃肠蠕动在兴奋后又会降低,因而有助于缓解痉挛、减轻疼痛。别名茴香子,小茴,茴香,怀香、香丝菜,小茴香。


八角茴香树苗0.1元左右,八角树双子叶植物纲木兰亚纲八角科八角属的一种,果实与种子可作调料,还可入药,主要生于亚热带湿暖山谷中。分布于福建、广东、广西、贵州、云南等省区,经济植物。双子叶植物纲木兰亚纲八角科八角属的一种。乔木,叶革质或厚革质,倒卵状椭圆形或倒披针形,叶面深绿色,有光泽,在阳光透视下可见密布小油点。

本文标题:核桃树苗多少钱一颗-三颗树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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