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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梦-安若浮生

发布时间:2017-08-28 所属栏目:浮生不若梦

一 : 安若浮生

会不会有一天,我走过许多的路,跨过很多的桥,到过许多的地方,我才会开始想念。想念年少我们的痴狂,想起青春里我们互相追逐的模样,回味着初恋的味道,向时间倾诉自己那是的梦想,向岁月求饶,让我。我们再次走过那段迷茫而又痴迷的时光。

我们转身,夕阳拉扯着我们单薄的身影,然后我们开始成长……

青春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对与错,有的只是错过或者过错。

那年,我坐在板凳上看你在讲台上害羞的介绍自己;

那年,我扶着栏杆看你在操场行走,微风吹起你的长发;

那年,我把橡皮撕成两半,你一半,我一半;(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那年,我做在你的背后,假装用手拥你入怀;

那年,我把写好的情书偷偷放在你的座位,却忘记了写上我的名字;

那年,我们在夕阳下,看着彼此被拉长的影子;

那年,我没有开口,看着你闪烁的泪光,狠心转身;

那年,我看见你躲进别人的臂膀,开始颤抖。只是有些事我们已经错过

那年,我离开你的城市,告别了有你的回忆;

那年,我开始明白,青春是一本薄薄的书,经不起我们反复的翻阅;

那年,我寻找有关你的回忆,却只剩下那个害羞的摸样,表白时的坚强,其余的。与我无关。那年,我终于说出了我爱你,只是你不在我的身旁;

那年,我挽着别人的手走进婚礼的殿堂,看着你在椅子上流泪,心里有的只是后悔;

那年,我来看你,只是你卧在病床上,雪白的头发,褶皱的手,告诉我们,一辈子。过去了

那年,我娶妻生子,你一生孤独…………

安若暖年,年华未央。成了来生的期盼

二 : 心若浮生,花逝无痕

写日记不喜欢对着一个题目思考半天,只是随心的写,喜欢把沉重的人生尽可能表达得明澈清浅,莫名的慌乱是久违的失落感,早已能淡然的笑看风云,不经意间又弄丢了什么,所见如不见,心里还是那若失的茫然,无意中点开一个论坛,无聊的一个个点着文友的头像,一个被点过去的名字怎么这样熟悉,回头再看,那名字确实熟悉,但那头像却很陌生,点开个人资料,怎么是个陌生的网名,但那陌生的名字后面,那一长串的数字似曾相识,迷茫的心似乎开了一道天窗,似乎也知道了那失落来自的方向。

走在岁月的路上,想着一些事,一些人,是该让他们走远的时候了,别再计较故事多么惨然,人多么无情,时光总要过去的,人生是个舍得的得到一些,失去一些,最后还握在手心里的,就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伴随一抹浮世的烟火,落定一份安静的红尘,虽经历一切的颠沛,命运的恩宠和虐待,都受之泰然,能够把理智和情感调整得恰当,不是每一句话都有意义,不是每一场梦都有结局,距离产生的不是美,而是诠释了不堪一击的爱情,多少时候,因为得不到,所以假装不想要,不是故事的结局不好,而是我们对故事的要求太多,有些事情本身我们无法控制,只好控制自己,有些事情不谈是个结,谈开了是个疤,我不想贪恋太多,固守一寸自己的天堂。

也许是心里有事,或者无事,只想无聊一会,清净一会罢了,是一种自我放松的好办法,一种减压的好方式,总比斗嘴烦人好得多,虽然比不上品茗与喝咖啡优雅,却有着自我调节的轻松和舒缓,不被干扰的自我调节,是一种文明而清晰自省的好习惯,女人的优雅在于,即便沉默也有笑意嫣然,而男人的品味在于,即便嬉笑也有庄严正气,也许有一个人,会读懂我的文字,会和我的心一起跳动,那么请你能不能,许我一个拥抱,不管我们曾经在各自的人生道路上,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彷徨了多久,孤单了多久,寂寞了多久,如果我愿意,你敢不敢许我至死不渝,如果看到这篇日记可不可以许我一个微笑,可是现实好远让人心痛,从此生命的季节少了很多绿意,相识就像春天的诗,又像校园里玉兰花开的静美,充满着美的渴盼和期许,生活的每一天都伴着一种音乐般的余韵,也许最初的凝视就是一个承诺。

三 : 浮生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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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是个笑容软软的姑娘,她的皮肤剔透得能折射出水晶的光泽。珠珠记得有个男人曾经对她说过,我爱你的笑,爱你笑起来的时候左边嘴角那个深陷的酒窝。珠珠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和那个男人一起爱上自己的笑容。她的记性很不好。容易忘记很多事情。珠珠不记得哪个男人是不是还对她说过,说珠珠就像一朵纯净的栀子花,纯白柔软的花瓣散发出凛冽的花香,是个没有一点杀伤力的姑娘。

这一点珠珠已经不能够清楚的回忆起来了,可是如果有,那么这个男人的形容就是错的,因为珠珠此刻能够清晰的回忆起从前自己身体里酝酿而生的力量,它曾经轰轰烈烈的盘踞了珠珠的整颗心脏,那么强大,甚至胜过一个勇士,一个男人。即使现在的珠珠失去了那股力量取而代之的是被胃疼和失忆折磨得病怏怏。

珠珠摊开笔记本,查看今天要做的事情。上面写到。早晨洗澡,用蔷薇花香的洗发水,给电动牙刷充电,取回阳台上晾干的布鞋,戴耳环,买面包,拿铁咖啡。珠珠看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会儿,珠珠对拿铁咖啡这个名字感到陌生,然后再继续往下看,因为珠珠知道自己的记性很不好,常常会忘记一些事情。买牛奶,万宝路,去见May小姐。

May小姐是珠珠的朋友,精通塔罗和心理学,珠珠喜欢叫她美美。每个星期二的下午珠珠都会穿着布鞋躺在美美办公室的躺椅上,美美会放一些轻柔的音乐,让珠珠慢慢放松,然后帮助珠珠回忆起一些事情。

珠珠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确忘记了一些事情。一些以前的事情。(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珠珠左手手腕上戴着一串粉色的水晶,敲开了美美办公室的门。

“今天这么早?”美美问道,声音轻柔。

“恩,今天意外的没有堵车。”

“呵呵,珠珠你记性好多了,能记起以前常堵车。”美美调侃的说。

“讨厌,别笑我。这我当然记得。”

珠珠躺在躺椅上,美美走过来问到,“好些了吗?那个人的名字记起来没有。”

珠珠摇摇头说,“没有,也许我再也记不起来了。”珠珠的声音变的沮丧起来。

“别难过,会记起来的。”

美美放了一些轻柔的音乐,珠珠才觉得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珠珠习惯的闭上眼睛。

美美开始靠在珠珠的耳边说一些话。

“珠珠,还记得从前最喜欢吃的东西吗。”

“记得,巧克力,还有……咖啡。”

“什么样的咖啡。”

“好像是……卡布其诺。但是我现在喝拿铁”

珠珠心里的难过又涌了上来,珠珠不明白为什么一想起这种咖啡心里就难过起来。珠珠想起从前喜欢喝加了点儿柠檬汁的卡布其诺。珠珠记起从前是不知道这种特别的喝法的,直到有一天她和一个男人在咖啡店喝卡布其诺的时候喝到了一小片柠檬的碎屑。

“美美,我常常和一个男人去咖啡店。可是我记不起来他是谁。”

“是他吗?你记不起名字的那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记不起来名字的那个男人始终都是一个人,还是不同的男人。”

“珠珠,没关系。我们来想想那杯美味的咖啡。”

“那个咖啡店的卡布其诺上浮着泡沫。每次去咖啡店我好像总是刻意不买烟,然后在咖啡端上来之后让那个男人去帮我买烟。”

“那,你为什么不买烟呢。”

“因为我想让他离开一会儿。”

“我觉得和别人一起等着点好的食物送上来再一起品尝是件幸福的事情。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让他离开?”

珠珠的头脑一片空白,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咖啡好喝吗?”美美问她

珠珠被这句话触动了某根神经,眉头紧锁。因为她开始记起来,这句话她也曾经对那个陪她喝着咖啡的男人说过,珠珠当时还说,好喝就全部喝光吧。竭力温柔的哄那个男人喝下,看着男人享受的把它喝光,珠珠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珠珠开始感觉到自己狂躁不止的心跳,开始颤抖,她抓住了美美的手,狠狠的抓住,指甲深深的嵌进美美的肉里,就在美美的皮肤要被掐出血,在美美几乎要叫出来之前。珠珠突然间松开了手。

“我很难受。我想不起来。”

美美看着自己手上开始泛红的掐痕说:“珠珠,我总是说,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永远别再想。你的病是选择性失忆,也就是说你是在刻意忘记一些事情,那也许是令你非常痛苦的事情。既然现在你已经成功的把它遗忘了,又何苦再重新记起来。”

“可是我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啊,那种难受的感觉你是不会知道的。那些都是属于我的记忆,我有权利把它们找回来,不是吗?”

美美沉默了一会,然后她说:“对,每个人都有保留自己记忆的权利。”

傍晚的时候珠珠和May去了大江路。那是一条热闹的街,有琳琅满目的饕餮美食,和一些散布的小咖啡店。女孩儿们穿着时尚,每一个都是风景。美美领她去一个叫做CHOOSE的餐厅,点了意大利面,牛排,三明治,还有一个连珠珠都叫不出名字,有南瓜酱的味道。遗憾的是这是一顿糟糕透顶的晚餐,意大利面很不好吃,牛排也令她望而却步,珠珠的身体从来都是对牛肉过敏的,可惜这一点美美并不知道。三明治里的生西红柿也让珠珠觉得反胃。

美美在接到一个电话后无奈的对珠珠说,“真抱歉,我临时有些事情,得先走了。”

珠珠点点头。

离开了CHOOSE珠珠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去那个蹩脚的餐厅,她独自一人走在这条热闹的大街上。夜晚天空的云层很厚,被人放飞的孔明灯是唯一的星星。可是珠珠却还是沮丧,因为那些被她遗忘的记忆依旧还是想不起来。珠珠想起美美下午对她说过的那番话,“你的病是选择性失忆,也就是说你是在刻意忘记一些事情,那也许是令你非常痛苦的事情。”能有多痛苦的事情呢。珠珠不知道。

路过THEPOLLY’SDAY的时候珠珠被巨大的海的女儿的画报吸引住。画报上没有那条美丽的人鱼,浅蓝的海面浮满了晶莹的泡沫。珠珠想,那大概就是海的女儿变为泡沫的那一刻吧。珠珠记得POLLY就是海的女儿的意思,她觉得很是有趣,便推门走了进去。

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穿格子裙的服务员递上菜单问珠珠想吃点什么。珠珠抱歉的对她投以微笑说“我已经吃过晚餐了。”

“那就喝杯咖啡吧,我们这的卡布其诺味道很不错,而且有个特别的名字。”

珠珠想着开始的那副画报,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断冲击着她的大脑。好象,在曾经的溪水里又趟过了一遭。

“我以前……是不是来过这?”

“对不起,我也是刚来这不久。”

“那个咖啡,叫……海的女儿!是吗?”珠珠为这迫不及待破口而出的话感到惊讶。

服务员友善的对珠珠微笑,珠珠清清楚楚的听到那两个字。

“是的。”

珠珠顿时打了个寒战。“那也许是令你非常痛苦的事情。”美美的话再次提醒了她。珠珠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因为她感觉那件曾经令她非常痛苦的事情正在像困兽一样声嘶力竭的吼叫,妄图冲破记忆的屏障,生猛的朝她冲过来。珠珠下意识的抱紧了双臂。这样的恐惧让珠珠开始气馁,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想起来的好,她认为这一定是如美美说的那样,会记起那些无法承受的痛苦。此刻的珠珠觉得自己是一只被惊吓的猫,珠珠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因为她感觉那只凶猛的兽开始朝她步步逼进,她开始害怕。当珠珠准备全身而退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服务员端上了咖啡。

如此熟悉的咖啡杯,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挡记忆的到来。

男人的名字叫查尔斯。

他们在一个浪漫的节日里认识,查尔斯说:“珠珠我们可比牛郎织女幸福多啦,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他还说:“我是要带你去我的故乡的,我的父亲就在那儿长大。”他还说:“我不能保证我是十全十美的,但是我会全心全意的对你好。”他还说:“珠珠我爱你笑起来的样子,爱你左边嘴角深陷的酒窝。”他还说:“珠珠,相信我。” #p#副标题#e#

珠珠看者他明亮的眼眸,顿时笑靥如花。

“查尔斯,我无条件相信你。”

查尔斯亲亲珠珠的额头,捧着珠珠的脸凑过来吻珠珠的嘴唇。珠珠偷偷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查尔斯的眼睛是闭上的,于是珠珠在心里再次确定了那句话。

那是一个炎热的夜晚,珠珠和查尔斯为了逃离这样的温度而去THEPOLLY’SDAY避暑。当时他们路过这家店时查尔斯指了指它的招牌说“这真是个凉快的名字。”于是他们就进去了,可是珠珠却不明白这个名字哪里凉快了。

查尔斯拿出笔记本上网,珠珠就靠在一旁看S的诗,她在心里小声的念出来。

现在我可以做梦了吗

雪地。大森林

古老的风铃和斜塔

我可以要一株真正的圣诞树吗

上面挂满

溜冰鞋、神笛和童话

焰火、喷泉般炫耀欢乐

现在我可以大笑着在街道上奔跑了吗

珠珠忽然觉得有一股潮水涌上心头,就这样突然的哭了起来。

查尔斯疑惑的看着她,问她怎么了。

珠珠说“我想起了曾经的一个梦。”

查尔斯继续问“是什么梦啊?”

“我想在深夜的街道上跳舞。想大笑着在街上奔跑。那样我会觉得这是我一个人的舞台。”珠珠说完无奈的抿了一下嘴唇,因为她知道她是太在意别人的目光,无法拥有这样放肆的舞台。可是没等珠珠反应过来查尔斯便拉着珠珠的手,牵着她走出了咖啡店。深夜的大江路热闹已经渐渐退去,人群和车辆稀少。查尔斯带着珠珠来到马路的中间然后停下。

珠珠听到查尔斯郑重的说:“现在,我们开始跳舞吧。”

“啊……”珠珠窘迫的说不出话,可是随着查尔斯拉这珠珠的手踩着轻盈的步伐时,珠珠仿佛看到舞台的幕布已经拉开,灯光也亮起来。这是属于她和她此刻爱着的人的舞台。满溢着幸福的味道。

他们越跳越开心,笑容在珠珠的脸上美不胜收。最后珠珠干脆一把脱掉了脚上踩着的高跟鞋,提在手上,然后雀跃的向街道更深初奔跑。她对查尔斯说:“你来追我呀,来呀。哈哈。”查尔斯说:“好啊,那你可得快跑啦。”他们放肆的笑声一路飘荡。

后来查尔斯和珠珠来到酒店。无论是柔软的地毯和圆形的大床或者洁白的大落地窗都令珠珠着迷,她喜欢上了这个房间。拉开窗帘透过宽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这个城市在无比安静的沉睡。可珠珠的心还无法安静下来,她觉得这真是个痛快的夜晚,一切让人意犹未尽,所以珠珠不愿意睡着。因为如果说今晚还欠缺了点儿什么,那就是一切都太短暂了。

珠珠关掉灯,坐在沙发上看着入睡的查尔斯精致的脸,想着他完美的无可挑剔,然而珠珠却觉得,尽管和他亲密无间可是却似乎始终没有走进他的世界里。这是为什么呢?或许已经有人比珠珠先前一步走进了查尔斯的心里。那会是谁呢?珠珠想不明白。已经入睡的查尔斯浑身仍然散发着翘楚的锐气,忽然间珠珠觉得眼前的男人因为太完美变的不切实际起来,他俊俏的脸旁让他宛若一个假人。

早晨醒来他们去吃早餐,趁着上菜的间隙,珠珠假装漫不经心的问到:“有什么人一直令你念念不忘吗?”

不出意料的是查尔斯说,有。

出人意料的是他诚实坦白的对珠珠说了接下来的这些话。

“那是个叫尉迟的女孩,我们曾经在一起很久,可是她后来背叛了我。”

珠珠转而假装镇定的说:“那你现在还爱着她吧?”

查尔斯说:“现在不了。她现在割了双眼皮,剪短了头发。虽然比以前漂亮多了,可是我喜欢的是以前的那个尉迟。”

多好的回答。珠珠在心里讽刺的笑了。存在于回忆里的人永远都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和无上的权利,它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将现实生活中的眼前人打败的,所以,珠珠决定不去和那个叫尉迟的姑娘竞争。

然后微笑着说:“查尔斯,即使你还爱她也没关系,我觉得爱情是个自由的事情,我依旧会陪在你身旁,深爱着你。”

珠珠认为,查尔斯总有一天会让自己走进他的心里,因为男人都喜欢宽容大度的姑娘。嘿嘿,一定会。珠珠用这样的纵容麻痹着她的嫉妒与难过,她想等到她走进查尔斯的心里的那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下午的时候他们去看了一场精彩的电影,和此刻珠珠的心境相当契合。

电影里的男人徘徊在两个女人之间,无止境的挥霍着自己的贪念和****最终被两个女人变态的联手谋杀。查尔斯说:“这部电影真是变态啊。”珠珠温柔的回答说:“其实男人花心很正常的啊,如果我是女主角我会原谅他,和另一个女人和睦相处。”

查尔斯露出惊讶的神情。

珠珠继续说:“其实除了欺骗我什么都能接受,所以查尔斯,我会原谅你的任何事情,除了欺骗。”

“傻瓜,我是不会骗你的。”

珠珠相信了。珠珠相信的是她自己,她相信在这样步步为营的计划里她总归是要胜利的。

珠珠把头埋在查尔斯的胸口,听着查尔斯平静的心跳声温柔的说:“我知道你不会的。”

可是,在这些欢娱的日子过去之后,珠珠在一个空气微凉的早晨起来发现手机信箱里有一条为读短信。她打开来看,发现一些令她恍乎的文字。

“姑娘,查尔斯不是个好人。别爱他,他曾经抛弃过我。”

珠珠心里咯噔一下,她想这会是谁呢。查尔斯会这么干吗?也许查尔斯的确这么干过。珠珠悬着的心需要一个解答。于是编辑好短信发过去。

“你是谁?”

过了良久,珠珠的手机仍然没有反应。珠珠想与其在这样没有着落的等待里不如直接打过去问个清楚。

珠珠拨通了那个陌生的号码,在拨号的嘟嘟声里珠珠猜想着那个女孩的声音,是沙哑还是和珠珠的声音一样甜美呢。

可是,珠珠听到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男人“喂”了一声。

珠珠停顿了一会儿没有出声,她听到了一个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

珠珠说:“你好。我是珠珠,昨晚那个短信……你是发给我的?”

男人呵呵笑了两声,他说:“呵呵,是珠珠啊。昨晚我和查尔斯在一起,不好意思对你开了个玩笑。”

珠珠顿时发觉自己原来是被戏弄了,可是她庆幸男人的着番戏弄。因为这意味着一切都不是真的,这太好了。

珠珠也跟着男人呵呵了两声,彼此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珠珠手里握着电话独自坐在床角。她静静的发呆,又忽然幸福的呵呵了两声。而后珠珠开始觉得从前和查尔斯一起贮存在心里的那些热闹似乎快要用完,生活突然趋于冷清。到今天为止,她和查尔斯已经一周没有见面,在这样的日子里只是偶尔发两条可有可无的短信。也许这样的爱情确实开始走向冷清了,而珠珠还想向查尔斯索要多一点的温暖。于是她拨通了查尔斯的电话。电话那端传来查尔斯活泼的声音。这让珠珠觉得在她过着这些冷清的日子的同时查尔斯的生活却可以一如既往无动于衷的过的有声有色。为什么会这样呢。

查尔斯在电话里说:“宝贝儿,和你说一件事。”

“恩,你说。”

“我要移民去美国了。”

珠珠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像被海水冲刷过的沙滩:“什么?”

查尔斯重复了一遍:“我的父亲母亲和我,我们全家要移民去美国了。”

可是查尔斯并不知道,珠珠万分不愿意听到这样的重复,一个字,都不想再听。

珠珠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来就像晴朗的天空瞬间阴霾:“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查尔斯说:“恩。可是那时我已经十分爱你了。珠珠,我不想伤害你,这样我们还会有段美好的回忆。”

自私的男人!珠珠心中开始愤怒起来。难道你当初就只顾自己美好回忆而没有想过别人的痛苦吗?好的查尔斯,你口口声声说你不会骗我可你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多么可恶的男人啊。

可是尽管这样,珠珠仍然隐藏着心中的愤怒,轻轻的对查尔斯说:“你真的要走吗?如果是这样我除了更加珍惜你就不能做别的什么了。” #p#副标题#e#

查尔斯怜惜的说:“好姑娘。”

挂掉电话。珠珠平静的坐在床角。在这样的平静里珠珠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她的身体里生成。她回忆起查尔斯曾经说过,“傻瓜,我不会欺骗你的。”可是现在他的确这样做了,并且由始自终都在这样做。她给予查尔斯最大的自由,可是却被他肆意挥霍。珠珠曾自信的以为她会是爱情的胜利者,如今这样的笃信被无情的否定了。已然成为不能变更的事实。珠珠忍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她死死的抓着身旁的枕头,宛若一个垂死的病人在做最后的挣扎。

就在着一刻,珠珠心中的爱情死了,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空气里。陡然而生的恨意取而代之。

她说:“我要杀死查尔斯。”字字铿锵。

珠珠来到药店,径直走向那个柜架。一定有很多女孩儿曾经窘迫的走向它,带着羞涩的表情,低着头。可是珠珠今天是不一样的,她自如的走向它,骄傲的取下它们。心里想着嘿嘿这些紧急避孕药里含有大量雌激素,足够查尔斯吃上很久了。在收银台结帐的时候,收银柜台的女人看到这些药,它们是如此之多。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珠珠,珠珠嘴角浮现出神秘的微笑,这微笑顷刻间把女人的眼神吓了回去。

回到家,珠珠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撕开这些小药片的包装袋。把它们在糖罐子里一片片的碾碎,就像查尔斯用谎言与欺骗将她的爱情碾碎那样。碾碎成粉末之后她将它们小心翼翼地装进一个塑料药盒里。珠珠想,嘿嘿。等再次和查尔斯去THEPOLLY’SDAY的时候她就会将这些粉末溶进查尔斯的咖啡里,咖啡的苦味儿可以盖住药的味道。查尔斯更本不会察觉到。嘿嘿。多么美妙,珠珠觉得此刻自己有着大侠的风范,查尔斯有糟蹋了她的爱情,一报还一报,这些都是查尔斯欠于她的。珠珠觉得自己正是在做一件正义无比的事情。对,没错。

查尔斯毫不知情的掉进珠珠精心设计的陷阱里。珠珠约了查尔斯在THEPOLLY’SDAY见面。珠珠帮他点了那被叫做海的女儿的咖啡。服务员热情的段来咖啡。她对查尔斯说:“亲爱的,去帮我买一包烟来好吗?我不记得带烟了。”查尔斯说,“好。”然后走出了店门。这时候,珠珠拿出药盒,迅速的将那些可爱的粉末溶进咖啡里,然后再迅速的搅拌。这样就看不出一点痕迹来了。嘿嘿。珠珠面对这样天衣无缝的计划心中一面激动一面惴惴不安,她将咖啡摆正然后再调整了一下坐姿。一切都要看起来是最自然的。

查尔斯带着烟回来。珠珠靠在他的肩膀上用纯洁的目光看着他说:“听服务员说今天的咖啡是大厨亲自煮的,你尝尝看。”查尔斯端起来嗅着浓郁的咖啡香,然后认真品尝着。

“好喝吗?”珠珠假装关切的问。

“恩,味道不错。”

嘿嘿。他怎么知道这会是毒药,却还当作琼浆玉液来品尝。多么可笑,嘿嘿,查尔斯,喝吧,你要全都喝光才好。

查尔斯看着珠珠,满意的笑了。他就是要这样乖巧的珠珠,一个他能够轻易驾驭的女人。

看着空的咖啡杯,珠珠知道自己的阴谋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她已经跨出了第一步,接下来的就是让这些激素将查尔斯弄的崩溃,然后让他自己去死。

紫苏靠在他的胸口,傻傻的问他:“你爱不爱我?”

查尔斯说:“爱啊,当然爱啦。”

“我也爱你,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可是此刻珠珠心里想的却是,查尔斯你给我去死吧,你要慢慢的死才好啊。

珠珠开始清楚的明白,那一股在她身体里生成的力量是仇恨的力量,是这股力量让她强大起来,甚至胜过任何一个男人,一个勇士。这股力量充满了她的身体,她觉得自己开始变得无所畏惧。

回到家,珠珠脱掉鞋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沉浸在成功的喜悦里。她想等再去咖啡店的时候她还要故技重施一番,这样以来查尔斯的身体就会渐渐起变化。他会发现发的皮肤越来越光滑,然后不再生出胡须。他会变的娘娘腔,哈哈。珠珠想象着那时候的查尔斯,那时这个该死的男人一定活像一个小婊子。他会惊异于这样的变化,然后心里开始崩溃,最后疯掉,死掉。这就是珠珠的任务,珠珠觉得这是上帝赋予自己的使命,所以她现在必须忍辱负重的讨好查尔斯,夺得他的欢心,以获取信任。珠珠躺在床上不自觉的笑了,那是一种神秘而骄傲的微笑,她骄傲于自己的大义凛然。珠珠不由的佩服自己。

正在这时候,珠珠的电话响起来。珠珠顺手拿起电话喂了一声。电话另一端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请问你是珠珠吗?”

“恩,我是。”珠珠忽然觉得在这样的声音里暗藏这一份纠结的缘分。这样奇怪的感觉刹那间存在于她的大脑里,珠珠觉得奇怪。

女人说:“我是查尔斯的母亲,按道理,你应该叫我一声阿姨。”

珠珠觉得开始的预感是对的,可是查尔斯的母亲为什么会突然打电话给她呢。

珠珠叫了一声阿姨,她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查尔斯的母亲声音柔和,她说:“我听查尔斯提起过你。你应该也知道我们要移民的事了,阿姨想请你周末中午来我们家一起吃个饭。”

“可是……”珠珠觉得自己已经不再爱查尔斯,她不想吃这样过于形式的午餐。“阿姨,还是不用了吧,我不好意思,呵呵。”她情急之下只找了这个粗糙的借口。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啊,你是查尔斯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可是,阿姨。”

“珠珠,阿姨喜欢你,阿姨希望你能来。”查尔斯母亲的声音温柔而祥和,这声音让珠珠觉得温暖,同时也让珠珠觉得愧疚。因为她做了那些对不起查尔斯的事情,而这位母亲一定深爱着他的儿子。而且她还说她喜欢珠珠,珠珠相信这样祥和的母亲和这样温柔的声音是不会说谎的。珠珠在这样的矛盾里答应了她。

她说,“好吧,阿姨。”珠珠想离周末还有一段时间,先缓着吧。

就这样,接连几天珠珠都陷在这样的矛盾里。她不想伤害这样一个善良的母亲,而她所做的那些伤害查尔斯的事情也是在间接的伤害他的母亲。可是珠珠身体里的力量仍然在片刻不息的生长,逐渐强大。

周六的时候,她和查尔斯再次约定在THEPOLLY’SDAY见面。出门的时候,她依旧把药盒放进了口袋里。半路上,珠珠摸了摸口袋,药盒还在。在这样的矛盾里她想一个这样善良温和的母亲,她的儿子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她也许该和查尔斯好好谈谈。于是她将药盒从口袋里拿出来,装进手提包里。

到了咖啡店,珠珠没有看到查尔斯的身影。她打电话过去,可是,没人接听。

珠珠开始不停的打电话,一个接一个。就在她的电话快没电的那一刻,查尔斯接听了。只听见查尔斯说:“珠珠,我不能来了。我的外婆病重进医院了。”珠珠来不及说话,电话就自动关机了。

珠珠来不及问什么。后来她也不想再问,她狠狠的朝对坐空着的座位骂了一声:“骗子!”

骗子。

心中的潮水涌过堤岸,淹没了珠珠本该有的判断能力。她一心想这查尔斯这个骗子,竟然又开始欺骗自己。身体里的力量不断蓄积,珠珠觉得浑身躁热快要爆炸。现在的珠珠开始变的迫不及待,她已经不能够忍受查尔斯慢慢的死去了。她要查尔斯快点儿死,痛快的死。

她片刻都等不了。

她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电影里一个叫慕容燕或者慕容嫣的女子不停的说:我要你死。我要你死。电影里还说:如果刀快的话,血液喷射出来的声音很好听,像风声一样。

珠珠也想拿出一把刀割向查尔斯的喉咙,血液喷射出来的声音一定很好听。

整晚珠珠都在想着怎样让查尔斯去死。她可以好好利用明天去他家的机会。她还可以把稀硫酸装在果汁里让他喝下去,然后等待稀硫酸慢慢腐烂他的内脏。她也许还可以弄一条毒蛇放在他的卧室里,然后在他睡觉的时候毒蛇爬出来狠狠地在他身体上咬上一口。她还可以让他同时吃基尾虾和西红柿,同时吃这两样食物会在胃里形成砒霜,查尔斯也会中毒而死。 #p#副标题#e#

忽然,她停下来想。所做的这些都是那么明显,这样会留下证据。到时候她自己也逃脱不了。可是,还有什么办法呢。珠珠觉得原来杀一个人是那么困难。可是这仍然动摇不了珠珠想让查尔斯去死的决心。

天一点点的亮起来。珠珠还是没有想到合适的办法。而现在她已经没有时间了,她必须去查尔斯的家。

珠珠坐在梳妆台前,戴上珍珠串成花朵的耳环。这次没有想到好办法,可是以后还是有机会的。她这样想来安慰自己。然后轻轻为自己泛白的嘴唇涂上一抹粉色的唇彩。

去的路上天空一片阴霾。她想着那些要对查尔斯母亲说的话,想象着这为母亲的模样。很想快点儿见到她。来到查尔斯家附近,珠珠看见那么多人围着查尔斯家的房子纷纷议论。

珠珠想:“真奇怪,他们都在那儿干嘛呢。”

走过的时候珠珠不经意的听到几个正在议论的中年妇女说:“真惨呐,全死了。”

另一个女人紧接着说:“我看八成是有人来寻仇的。”

珠珠顿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飞快地朝查尔斯家跑去。然后,她就惊呆了。

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她看见他的家门敞开,警方已经拉上了警戒线,她无法进去。珠珠开始害怕,她不停的想不停的想这不是真的。她看见一个邻居正在盯着她看,珠珠想告诉她这不是她做的,她是想过让查尔斯去死,可是她不会这样做的。

珠珠转过身去混入那堆纷纷议论的人群问他们这里发生了什么。

一个女人告诉她:“煤气爆炸了,一家三口抬出来的时候全都烧焦了,黑糊糊的。”

珠珠的眼泪蓦地落下来。她哽咽着问“那,查尔斯的母亲呢……”

女人不耐烦的回答说:“说了都烧焦了啊。我看啊,八成是得罪了什么人,寻仇来着。”

寻仇。这两个字像一把顿重的利器不断撞击着珠珠的内心,恐惧涌上来,珠珠开始快速的奔跑,她要赶紧逃离这个地方。珠珠明白这绝对不是她干的,她仅仅只是想教训一下查尔斯,她清楚的知道她只是想要教训一下查尔斯啊,这么残忍的事情她是不会干的。尽管她这样想了可是她还是不自觉的把自己和这件恐怖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这样的联系是要人命的,珠珠开始觉得是自己杀了他们。她不仅杀死了查尔斯,还害死了他的父亲母亲。她害死了两个无辜的人,她害死了那两个原本就该死的人。查尔斯的罪孽无辜的殃及了两个善良的人。那位母亲是多么的好啊,她的声音温和,品性纯良。她曾经温柔的对珠珠说“珠珠,阿姨喜欢你。”珠珠越想越难受。她完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她飞快的奔跑起来,妄想摆脱着罪恶的影子。可是高跟鞋让珠珠跑不快,她一连跌了好几个跟头,鼻子被水泥地面碰出血来。珠珠狼狈不堪的坐在水泥地上用手捏住鼻子,几声哽咽,血就倒逆着从嘴里流出来。怎么也止不住。珠珠已经被吓坏了。她松开捏住的鼻子,任凭它像泉眼般沥沥的流淌出鲜血来。

她看着自己双手沾满了鲜血,那仿佛已经不再是从她自己的体内流出来的血,而是查尔斯的,是那个善良的母亲的。珠珠觉得自己是有罪的啊,是她身体里的那股强有力的仇恨酿造了这出惨剧。这是最恶毒的诅咒,要用生命来偿还。

不一会儿,肆意流淌的鲜血已经顺着珠珠的脖颈染红了她的上衣。珠珠面对这样的恐惧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她觉得查尔斯的母亲正在身后愤怒的盯这她。珠珠只能无助的边哭泣边解释说:“阿姨对不起啊,我不想的,我只是想让查尔斯一个人去死。我也很爱您的啊。”可是,珠珠觉得自己身后盯着她的这双眼睛变的更加恶狠狠。仿佛一双冰冷的手正在向珠珠伸过来,它散发着怨气,它要掐死珠珠。珠珠想要立刻回家,她想去找她自己的妈妈。

珠珠努力支撑着站立起来。向前蹒跚了两步,而后眼前一片漆黑,虚脱的倒了下去。

那一刻,珠珠觉得自己看到了上帝。

醒来的时候医院纯白的墙壁让珠珠觉得陌生。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只听见护士兴奋的声音在喊:“醒来了,醒来了,终于醒过来了。”

珠珠的母亲跑过来握住她的手,轻轻的问:“珠珠啊,你是怎么了啊。”

珠珠顺着记忆的线索努力回忆,想起的只是一片空白。珠珠觉得自己好象做了一个她怎么也想不起来的梦,醒来的时候应该是在自己的床上啊,怎么会到医院来了呢。

母亲还在问:“你是怎么了啊?”

珠珠想不起来。她对母亲说:“我为什么会在医院啊?”

母亲回答:“你昨儿早上出去就没再回来,一个好心的路人看见你满身鲜血的躺在路边上,赶忙把你送到医院来了。”

珠珠觉得这一切太奇幻了,自己怎么会满身鲜血的躺在路边呢。她动了动身体,感觉全身酸疼。珠珠忽然感觉不妙,她想:“完了。真的出事儿了。”

珠珠开始相信原来一个人的记忆也是会走失的。医生对母亲说了一大堆她听不懂的话之后,她开始相信,自己的某段记忆真的消失了。

咖啡店的灯光昏暗。珠珠坐在这样的阴影里拣回了那段走失的记忆,可是那些人啊真的死了吗。他们一直停留在珠珠的大脑里,钻进她的身体里肆无忌惮的自由穿行。这种滋味难受极了。珠珠恨不得重新将它再忘记一回。珠珠想不明白,为什么曾经善良的自己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甚至处心积虑的让一个她曾经爱过的男人去死。归根究底是仇恨点燃了她,她风驰电掣的向前跑,灼伤了身旁的每一个人。那些无辜善良的人们也因此受伤。可是这该责怪谁,珠珠觉得自己也是无辜的,如果没有查尔斯她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珠珠恨查尔斯。

可是查尔斯已经死了。

是珠珠诅咒他死的。还有他的父亲母亲,都在这样的诅咒里无辜牺牲。珠珠不断回想,不断回想,那些痛苦的细节咄咄逼人,向珠珠声讨它们过去的不满和怨恨。珠珠唯有逃跑。她解释不了这一切,连她自己也认为自己是有罪的,所以无所谓洗刷冤屈。那双怨恨的眼睛又突然出现,它躲在珠珠身后满怀仇恨的盯着她。它本该是善意的,它的主人曾经温和的对珠珠说“珠珠,阿姨喜欢你。”可是,珠珠却辜负了这一切。珠珠又开始哭泣,她要离开这儿。她想回家。她想去找她自己的妈妈。珠珠离开咖啡店。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珠珠觉得夜晚从未如此刻般怕人。

珠珠回到家后把每一个房间的灯都打开,这样一来恐惧就会消失一点儿。她爬上妈妈的床,决定今晚和她一起睡。

早晨醒来,珠珠记起昨晚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那些故人依次出现在她的梦境里,他们深深的爱着珠珠,温柔的对珠珠说话,把珠珠含在口里,捧在手心里。查尔斯牵起珠珠的手在大江路上逛,珠珠很想挣脱开来,可是她却没有这样做。电话里查尔斯的母亲仍在不停的说:“珠珠,阿姨喜欢你。阿姨喜欢你……”珠珠觉得沮丧极了,这是个多么虚伪的梦啊,它在嘲笑珠珠,它在讽刺她。珠珠发疯似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她拼命的呼喊着:我求你们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知道错了,我是错了,求求你们原谅我吧。珠珠对着那些回忆里的人无止境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心和那些人都在折磨着她,不给她好过。珠珠忽然想起了教堂,想起了上帝。于是她就像发现了救命稻草一般向教堂跑去。她的头发蓬乱,跑到路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忘记穿鞋,一路上,她安慰着自己说:没事的,到了教堂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深灰色的教堂给珠珠带来安全感。珠珠跑上前去站在耶酥的脚下仰望他。他被钉在十字架上,替人承担的一切罪恶。可是他能原谅珠珠吗?珠珠觉得这样的罪恶她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影子尾随在身后时刻提醒着她曾经犯下的错。她的心里只有绝望。

她退下来,虚弱的坐在前排的座位上,满脸沮丧,心中装这一个原谅的奢望。她喃喃的说“如果你能原谅我,我以后一定努力生活,做一个善良的人。”传教士听到了她的低语,朝她走过来。 #p#副标题#e#

他看着这个光着脚,头发松散的姑娘,满脸倦容。念了一小段祷告词。珠珠记得这句话她也曾经念过。

你将仰起脸来毫无斑点,那些已过的日子将像水一样,所剩的日子将比正午更明,虽然有黑暗仍像早晨。

当时她不明白,可是现在当她闭上眼睛感受到一束微明的光线时,她想她已经能明白了。

传教士说:“能原谅你的人是你自己。”

“可是我能感受到一束光。”

“那是神在照耀你,窗口由你自己打开。”

珠珠恍然觉得,一直在逼迫自己尾随自己的阴影原来就是她自己。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多虑了。那些错误仍然存在,可是完全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它是可以被原谅的错误,但也需要勇敢的去承担,容不得被忘记。

珠珠嘴角浮现一丝微笑。

上帝将希望临到她的头上。

她想,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是会原谅查尔斯的。

身旁的传教士暗自想来,这位光着脚,形象寥落的姑娘,其实挺漂亮。

本文标题:浮生若梦-安若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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