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挤兑
盐城当地人。
1. 农村商业银行由早期农村合作信用社改名重组后得来,储户多为农民,自身文化水平不高,且在该行的存款多为大半生积蓄;
2. 盐城,尤其是射阳,近 5 年的小型民间借贷公司如雨后春笋,一批一批的冒出来,最近 2 年又一批一批的倒下去。当地农民已经见惯了私人借贷所谓的老板撂摊子跑路的情况,不在少数的农民朋友栽过跟头,最后甚至会妻离子散。
所以以往也曾多次出现过类似此次的大规模挤兑现象,不过挤兑的对象都是各类的民间借贷公司。此次事件,或者是由于该行的形象和公(www.61k.com]信力不够,或者是农民朋友不能正确理解该行与民间借贷的区别,在口口相传的过程中造成了大规模的恐慌,从而直接导致了现下的挤兑现象。
补充几个:
1. 高中同学在该行工作,第一天挤兑一直干到凌晨 3 天才回家;
2. 现场挤兑的拥挤程度超出想象力,
3. 银行系统的朋友说第一天挤兑了近 3E,已用卡车运钞。
二 : 挤
八月的天气,暑气逼人。太阳才刚刚出来,便如刚出炉的烙铁,炙烤着走出家门的人们。或许是为了躲避暑气,才早晨七点,街边的公交站台便陆陆续续地站满了人,要上学的小孩,上班的大人,买菜的老婆子……还有急着满街找工作的我。
我怀揣着花了我不少心血和金钱的个人简历,脑中空白地不知在想些什么。一丝微风吹来,一股夹杂着汗味的香水味儿飘入我的鼻孔之中,使我顿感身上爽快了不少。我这才发现,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位年轻的女子。她衣着时尚且有点儿美,我有点儿心醉,偷着打量了她一回。我又发现,站台上的人比刚才似乎又多了一点。年轻的她出于无奈,才站得离我比较近点;而我又发现,这该死的公交车似乎已很久没开过来一辆了。
城里的公交像一个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它的缓慢的步伐,使得等它的人们在这样的天气里显得更加心浮气燥。人群之中,三两个中年男人都已开始骂起了公交车的娘了。城里的公交有时又像是生活中的幽默大师,在一些等得不耐烦的人们刚刚打上的以后,人们分明无误地看到,两位公交老人结着伴儿朝着这群拥挤的人们蹒跚而来。
车儿离站台还较远时,人群中精明的主儿就开始奔着车儿而来,以便占领有利地形,接近车儿的前门。这一举措的施行,便带领着整个人群朝着这个方向挪动。这时车儿到了,为躲避人流,司机轻摇一把方向,慢踩一脚刹车,让车儿滑过人流主体,滑过站台,然后再停了下来。于是,跑在前面的精明主儿失算了,人流便朝着刚才的反方向涌来。而后面的那辆车,干脆没停,到下一站揽客去了。
车门刚打开,两个健步如飞的小伙便一跃而上,而到第四五个人时,由于人群的拥挤,有的脚儿踏上了车门,身体斜飘在外,有的伸长脖子,脑袋被挤进了车门。如此这般,几具交错的躯体,便像一个坚实的热水瓶盖儿,塞住了车门,进不了人。而我似乎觉得双脚都可以不着地了。
中年的女售票员尖着声儿喊,别挤,别挤,注意老人小孩。这句话儿还是很凑效的,毕竟再赶时间,也没有谁愿意去挤伤哪个老人或小孩,特别是如今这世道。(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我总算随着人流也挤进了车儿的腹中,这的确是人在腹中,不多一会儿,所有的人们便感到车内空气的燥热与窒闷。一个男人的啤酒肚紧贴在我的后腰间,我很不是滋味儿。我慢慢挪动身体,侧着身子,腾出一丁点空间,这时我才发现,我手中的简历让人挤得已是皱褶不堪,我心里这个痛哦。
车儿就要开动了,一个年轻的妈妈高声叫着,等一下,鞋,我毛毛的鞋……
三 : 挤棍
李文旺
挤棍这活动其实陪伴了我的整个小学阶段,至于学龄前我看没看过,现在已经记不起来了。
挤棍其实就是挤扁担。它虽然是一项局部地域很有特色的体育活动,但是,以我的估计,它不可能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不然,那属于非遗的东西就太多了。当然,挤棍作为一项特定历史条件下的活动,还是值得写一写的,不然,随着农村机械的越来越多,扁担的越来越少甚至是消失,后人是无法知道在中国农村的历史上,竟然还有这么一项活动。
挤棍是流行在江西余干县农村的一项农民体育运动。最为流行是时期应该是在1960年到1985年期间。当然,在余干的话,余干石口是更为流行的。我读小学的时候,看见两个身强力壮的大人拿着一根扁担在玩。我开始还是有些纳闷的,我想:大人拿扁担是要打架吗?可是,当我看见他们谈笑风生的样子,我否认了自己的判断。
这两个体格健壮的人不但不是打架,而且,他们是很好的朋友,他们进行的民间活动是挤棍。这两个人,开始忙活了,他们各自用扁担为半径(后来读初中了才知道什么是半径)给自己画一个大圈圈,然后,在这两个圈圈的中间划一根直线,这两个人呢一人拿着扁担的一头,然后往扁担上用力,通过扁担把对方尽力地挤出那个圈子,如果是谁把对方挤出去了,则是胜利,否则,就是失败。挤棍的时候,一般两边观看的人很多,都是农村的社员(这也是特定历史阶段的名词),就像是后来的看龙舟。我读小学的时候,还是文化大革命时期,也无龙舟可看,因为龙舟和龙舟赛都被看作是“四旧”(所谓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让破四旧的人们给摧毁了。在农村,可以看看的角力活动也就是狗打架,斗牛,另外就是挤棍。当然挤棍也是唯一可以独立于动物之外的活动,所以,在那个时代,是很受欢迎的。挤棍的时候,虽然只有那么五六个壮劳力轮流作为对手,可是,观看的人往往会达到三四百人。当然,这样的挤棍全是在村里最大的晒场进行的,别说是三四百人,就是来上一千二千人观看,那晒场也是显得绰绰有余和十分宽松的。
在我的故乡,挤棍的活动很频繁,有一次,我记得我表叔回故乡的时候,也让他赶上了。表叔是1948年12月当的兵,他是乌泥人,在江西上饶,乌泥的名气甚至比石口还要大,有“小小石口乡,大大乌泥村”的说法。表叔后来转业到甘肃金昌,是个县处级的干部。当表叔两个高大的儿子站在我们这几个堂兄弟面前的时候,我们顿时觉得自己都是乡下的土老冒,很羡慕对方那城里人的范儿,那自信的举止。父辈们和表叔聊天,我们和表叔的两个儿子玩,那时候我们都只有八九岁,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父亲说晒场正在挤棍呢,去看看吧。因为长期当干部而白净又文雅的表叔竟然真的去看了。而且,他和大伯、我父亲、三叔、四叔他们都笑弯了腰。虽然现在的社会什么都不缺,可是,我还是十分怀念那个亲情十分真诚的年代。是啊,表叔按理算不上很亲的人,而且,人家还当着官呢,可是,按个年代就是如此地让人觉得人间的暖暖情谊。(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对于挤棍,我记得参与得最多的是李录旺三兄弟,李牧旺、李和生、李佛生、李广生,这几个人,后来也是李家龙舟队的最优秀的队员。可惜,后来,李录旺因为长期嗜酒,只有六十多岁就谢世了。我回到故乡的时候,听闻这个消息,感到十分不舒服。是啊,那时候号称李家挤棍三条汉子的头牌人物,竟然就这样走了。
那一次挤棍,我不但看到了很少看到的表叔,而且,我还看到了来自河南民间的杂技团,别看那是一个县级杂技团,那水平不亚于当今的一些省里的杂技水平。可惜,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看过来自于民间的杂技,也再也没有看过这么值得回忆的挤棍了。
我想念那一次看杂技,更加喜欢回忆那一次的挤棍。后来,我在我的长篇小说里,加进去一段挤棍的歌谣,内容是这样的:一根扁担五尺长,好汉两个站两旁,一心要把头筹拿,看看谁的体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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