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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病-陪父亲看病

发布时间:2017-10-14 所属栏目:散文

一 : 陪父亲看病

天,为什么那么黑?云,为什么那么厚?是大雨即将倾盆,还是什么不可知的提前预兆?我的心纠结,如同天空中翻滚的云层——前天与同事一起到红果办事,接到哥哥打来的电话,说是父亲想到医院看看他的喉咙,我心里暗想:正好,要是我像往常一样,按正常轮休,那我此时已是身在水城,不能陪父亲看病了,那我会很遗憾的。恰好我又在红果,就直接告诉哥哥,叫他们一起前来。说起来真有点惭愧,老父亲在今年过年时就有说话声音暗哑的感觉,说带他去医院看看,他只是轻描淡写地税:“没事没事,可能是感冒留下的后遗症,过一下就会好的。”我也是这样想的,应该没什么问题,这一点小病小痛,根本奈何不了父亲什么。说来你不相信,他老人家活到现在的80岁高龄,还只打过一针呢!记得那一次是感冒,我刚从学校放假回来,见父亲咳嗽不止,并且又不恳吃药,就叫会一些医疗知识的哥哥悄悄配了一剂治疗感冒咳嗽的针水,拿到父亲面前,准备给他进行肌肉注射。他见到后依然不肯,我便使出浑身解数,死缠烂打,他见磨不过我,只好无奈地接受。这一针,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针,也是我记事以来,父亲因病痛而打的唯一一针。后来有好几次回老家,见父亲说话的声音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多次请求带他到医院检查治疗,他都执拗不肯。父亲生性倔强,我们做儿女的也不好过多强求,见他吃饭睡觉无碍,又没有痛的感觉,也就只好听之任之了。现在他居然主动要求去看看医生,我暗自窃喜。

当天我就没有陪同事回单位,也没有去接父亲他们,一是父亲有人陪同,二是红果离盘关60余公里,公路七弯八拐的,坐车来回太累,加上气温太高,闷热难耐,就此偷懒了。于是在红果找了一个旅馆住了下来,心想早点休息,明天好早早起来去接他们。入夜,我躺在床上漫无目的地看着电视,只听窗外风声霍霍,雨声积聚,来到窗边一看,窗外在瞬间就成了风的世界,雨的海洋,狂风卷积着暴雨,将整个红果淹没在风雨当中。往日快如闪电的车流,此时也亮起了应急灯,在如同河流一般的公路上摸索着前行;平常来来往往逛街散步的行人,在今天这个时候也了无影踪。突然一道闪电过后,屋子里的灯也就此熄灭,死一样的寂静,仿佛间让我的心也停止了跳动。窗玻璃上流下的雨,在暗夜柔弱的光影里,像泪。

回到床上和衣躺下,也许是受明天父亲要来看病这一因素的影响,闭上眼睛,脑海里呈现的都是曾经听到过的、或者曾经看到过的父亲的影像,如同电影,在脑际徐徐播放开来。父亲幼年丧父,加上兄弟姊妹又多,一家人的重担就全落在了奶奶的肩上,孝顺的父亲不堪看到奶奶繁重的劳作,在十三四岁时就出门与别人做生意去了。那些年头有如说是做生意,倒不如说是去逃生。年龄又小,加上又没有什么公路,更谈不上交通工具,稚嫩的肩膀背着重重的一箩筐鸡蛋或者麻袋什么的,然后再带足口粮,蜗行牛步,徒步上云南去做买卖,来回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换回的却只有几尺布或者是几升米。在父亲的心中,难能可贵的是奶奶擦干了牵挂儿子平安与否的泪水,从脸上绽放出了笑容。青年时,在那个社会环境下,父亲和其他人一样,盖了房,成了家,生了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背着太阳从东走到西,家庭责任让父亲再也没有走出大山过。直到我记事时,父亲的额头上已经染上了秋霜,从没有读过书的他,监督我的学习就成了他的重头戏。他买了笔墨买了纸,没有字帖无所谓,村里有一个过去的老村长写得一手好毛笔字,他提了一瓶包谷烧,就换回了毛笔写就的《三字经》“字帖”;没有像样的书桌无所谓,墨汁放在地上,腿上架一张四支脚的小板凳就成了。他老人家虽目不识丁,但特别清楚横平竖直。农闲时提一张小凳子坐在我的身边,手把手地教我写“人”字,那认真劲总让我对他看不起。但也就因了这样,从我家门前经过的,熟悉的和不熟悉的人都笑呵呵的对父亲说:“你家有棵读书的好苗子。”父亲听了这样的话,嘴上虽说:“不行啰,憨得很。”但脸上喜形于色,心里肯定是乐开了花。因为他时常对我叨念:家有千万,不如出一个硬汉。在我的印象当中,父亲已经属于硬汉之列,他不畏权贵,乐善好施,铮铮铁骨,但他好像觉得他自己还缺点什么,算不上个硬汉,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比较糊涂,我时常猜测,难道他缺的是笔墨,或者是那张四只脚的小板凳?但我想,那笔那纸,那板凳,不就是他给我的吗?他拿去不就行了?后来我才明白,他希望得到的是知识,他教育我的目的是要让我知书达理。虽父亲不知道什么叫座右铭,但我敢说,这句话就是他一生中的座右铭。不知不觉中,我也在他的熏陶下,写就了一手还算过得去的毛笔字。于是呼,过年时就有人来请我给他们写对联,红艳艳的贴在门首,装点了别人家的门楣的同时,也装点了我和我父亲的门楣。后来我渐渐地长大,父亲的那句话,便成了我一生的灯塔。现在父亲渐渐地老去,就连我的鬓旁也添了白发,父亲哟,虽然你已不再念叨,不再耳聪目明,但是我知道了你对我的期望;虽然你腰弯了,背脱了,牙换成了假牙,但我用半辈子的时间读懂了你的坚毅与刚强。父亲哟,你老人家千万不要有什么大病,在老家,有你,有我的母亲,那才是我完整的故乡。

天明了,雨住了,我也早早地来到汽车站。虽然我知道离他们到的时间还很长,但是由于我的电话没了电,所以心里总觉得在这里等待才更踏实。在车站门口,我时而蹲蹲,时而坐坐,时而来来回回地踱踱步,但随着等的时间一长,我在心里开始着急起来,耐心的等待变成了翘首期盼。凡是从盘关方向开来的汽车,我都仔细辨认车内的乘客,直到确认不是后方才移开视线。10点了,有一张车缓缓开进了车站,我看到了父亲的身影,哦,对,还有母亲,一对老态龙钟的夫妇。我赶忙跑过去搀扶,一股酸酸的感觉使我泪腺鼓涨,使劲憋了几次,终于将它憋回到肚里。

我在马路边打车,第一辆出租车见还有老人,“嗤”的一声从我们的面前飙了过去,扬起一股灰尘。第二辆出租车见还有老人,从驾驶座上斜身拉开了车门:“老人家,慢点。”一样的是驾驶员,却是不一样的境界。

来到医院,例行公事一般挂号、划价、看医生,有的医生可能是多年练就的表情,面若冰霜,就像能变色的有毒动物,变色就是告诫其他动物:别惹我,否则我给你难看一样。好容易等到父亲去做检查了,从CT检查室的门逢里甩出了我父亲的名字,我觉得好不舍、好熟悉而又好陌生。检查完时我问:“多少时间能得到结果。”医生答:“明天。”我央求:“医生,能不能请你帮一下忙,我们住得远,老人年事已高,下午可不可以拿?”医生答:“下午四点来看一下。”(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下午3点我来到拿结果处一问,其实结果早已下来,心想早上那医生真是积德行善,我感谢他八背祖宗。拿着结果到科室去问询结果,医生给的回答是:“80岁了,我们不敢做喉镜,怕引起到其他的病症。你还是到昆明或是贵阳的大医院去核查一下吧!”我又问:“是什么病?”答:“我们不能确认。”我还想问点什么,一看那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我不敢惹了。花了钱做了检查,结果就是——没得结果。

从CT的内容上看,我一个外行实在是看不出个结果,只看到有什么结节,多少乘以多少的阴影之类的记录。再一联想刚才那两个医生的面部表情,难道是——?我脚下一激灵,差点没站住,我不敢想,也不愿意想。幸好因怕时间难等,我先将父母送上了回家的凉都快运,要不我该怎么和他们说这个检查的结果呢?

车行驶在崇山峻岭中,我无心看外面的景色,混混沌沌低了头,闭了眼作假寐状,任车子颠簸起伏,待我睁开眼,突然看到前面怎么出现了一个亮灯的隧道,我一惊,难道是我坐错了车不成?以前我多次从红果回家,从没看到有什么隧道呀?忙问:这车是到盘关的吗?我是不是坐错车了。旁边的人看到我手中拿着一张医院检查的片子,特别友善:是的是的,没有走老屋基,走的是大板桥。我这才放下心来。也不怪,我从盘关一初中毕业,就很少在盘县的乡镇溜达过,这条路是我从来就没有走过的。

二 : 重病的父亲

父亲静静地睡着了,花白的头发无声地诉说着他在这个世上经历的沧桑,布满皱纹的脸上刻着他的人生轨迹。

年后父亲身体每况愈下,直至最近的卧床不起,望着病重的父亲我们做儿女的咋能不心痛呢?几次与父亲商酌前去医院检查,都被他婉言谢绝了,老人一再强调“年龄大啦,现在就是个头沉,不想吃饭,没有精神,其它没有问题,不用检查,况且我现在这身体也经不住检查这一折腾啦。”简单而深长的几句话使我读懂了老人的心。确实如此,父亲现在真的是再经受不了路途的颠簸,楼上楼下,背来背去这样的检查啦。他太累啦。但是我们又咋能不给老人医治呢?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有过三次住院经历,分别是:1,由于肚痛被确诊为胆结石,在大同五医院进行手术。2,由于眩晕造成短时间的休克,被确诊为心脏病,在北京手术安装了心脏起搏器,同时查出还患有糖尿病,这次是较重的一次,也是较难确诊的一次。3,最近的一次就是去年由于呼吸困难被确诊为心肌炎,在大同住院观察数日得以康复。父亲三次住院在三个不同的年龄段,因为医治及时,又在哥哥无微不至的精心护理下每难都顺利地挺过了。可以这样说哥哥在我们这个大家庭中的作用是举足轻重的,同时也在无形中影响着我们啊。父亲这次重病也给我们做儿女的出了个难题,很难抉择····

每年3月3日是父亲的生日,今年的生日我特别留意,早早地就来到了他老人家,看看母亲有什么安排,另外尽可能地腾出时间陪父亲多坐坐多聊聊。我酌了一壶开水轻轻放在父亲枕边,想再次劝说他去看病,父亲又是那几句话“不行啦,这岁数,这身体,这精神,你看能行吗?还是不去为好,这样还能多呆天。”说着他掀了掀被子,我隐约看见了父亲那骨瘦如柴的身体,顿时我眼里噙满泪水,很是酸楚。没有几天父亲竟然就瘦成这样啦,与春节时我看到的身体真是判若两人。父亲接着与我谈到了他的后事料理,“一切从简,不铺张浪费,面子上过得去就行啦。关于你母亲:我走后,她没有生活来源了,你们都是有工作的,挣钱不多但也不少,各自都能节济一点给母亲,让她晚年过的快乐舒心我也就放心啦。我这一辈子没有给你们留下点什么,唯一割舍不下的就是你们的母亲啦。她这一辈子也不容易啊,她的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啦,将来有一天会和我一样也会累你们的啊。”这时只见父亲闭着的眼角留下了难过的眼泪,我望着那花白的头发,极力抑制着我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字里行间透露出父亲对这个家的眷恋和对与他半个世纪相濡以沫另一半的恋恋不舍呀。父亲撕了一块纸巾轻轻拭去两角泪水,定了定神,呷了一口水,继续对我说:“你们都已成家立业,我也儿孙满堂啦,从我的父辈开始咱们李氏家族就有勤俭持家、诚信待人的好习惯,到你们乃至你们的下一代虽说有了微妙的变化,但基本上是遵循着这个我们不成文的家规延续下来的,这很好,说明你们继承了我们家族的优良传统,我走后,希望你们还一如既往。兄弟姐妹、亲戚朋友要相互走动,相互沟通,要互帮互助,脚下的路才能越走越宽。各家孩子也在逐渐长大成人,你们肩上的担子也是越来越重,很愧疚不能再帮你们啦,反而还得让你们来替我照顾你们的母亲。”父亲说到此时,我再也听不下去啦,借故去接孩子,很不情愿地打断了他的话语。说心里话,父亲在我们这个大家庭中一直是顶大梁的,就是而立之年也没有让他这个疲惫的身子歇一歇啊,谁家有大事都得与他老人家商量,让他给拿个主意,而如今他感觉自己身体的确是不行啦,所以才让我们各自顶起各自的大梁啊。

回家后,回想父亲对我所说的一切,我泪如雨下,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我们给予父母的又有多少呢?真是愧对不起啊。他不求别的只求我们“勤俭持家,诚信做人,替他照顾好母亲”,简短的言语,透露出他伟大的人格与对儿女的一种情长。自古以来孝敬父母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怎么能叫替他老人家照顾好我们的母亲呀。我理解父亲,从中也读懂了父亲,期待他能够尽快好起来,让我们这一颗沉着的心能够平静下来。

我为父亲祈祷,祈祷他能够永远陪在我们身边。(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2011·3·4

三 : 父亲病了

初秋的时候,

父亲病了……

听到这个消息——

突然觉着,

这天气还是这么的热!

***(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

父亲的病也成熟了。

他的肝上结了一个肿块,

像是一个熟烂了的蕃茄。

我想摘下它。

我象一个偷技拙劣的贼,

站在防盗网外,

看得,摘不得!

***

父亲病了,

山也变的萎缩起来了,

脱下父亲的外套,

我突然发现父亲的身躯,

像极了满山的沟壑。

我站在山顶,

想起了小时候,

父亲用双肩拖着我的快乐——

***

我像一颗葵花。

整日的 追逐着,

太阳那梦幻的金色。

我忘记了,

我是坐在父亲的肩上扭动。

父亲病了,

他低下了一直昂起的头,

是我压弯了他的脖。

***

总觉着以后的日子,

还有很多。

总把心底的问候,

托付给羞涩。

如今,父亲病了……

我想起了,

小羊跪乳;

我想起了,

乌鸦反哺;

***

父亲病了

我想,在最后的日子里,

应该笑着把父亲送走。

如果我忍不住哭了,

只能是不舍……

四 : 父亲的心病

父亲的心病

刚刚读高中时,我的终身大事就成了父亲的一块心病。都是因为那些年乡土贫瘠,家境囧寒。

父亲是不指望我能在爱情的土地上种出苗来,因为除非有奇迹。所以父亲才越俎代庖亲自操刀。凡是视线可辐射到的女孩,都成了父亲挑选儿媳妇的目标。但并非剜到筐里的就是菜,或是有苗不愁长。原则必须得坚持。女孩长像要漂亮,女孩的父母得精明。这是百年大计,马虎不得。尽管自己的儿子除了人忠厚学习佳,再没有其他的优势。

村东头刘姓人家的二女儿立冬,就满足了父亲的这两个条件。所以父亲才厚着脸皮便隔三差五的到刘家去串门儿,刘家有个大事小情的也少不了帮帮忙。明眼人都看得出父亲的用意,但不想捅破邻里间好端端的那张窗户纸。

高二的秋季,学校要求每位同学交八十斤干草,用作办学经费。父亲得知,当天就向生产队长求了情,又带上长长的删刀,在本村的草甸子边上割倒一大片野草,晾干后规规矩矩的捆成两大捆背回了家。装在借来的三轮车上,又套上队里的毛驴后交给了我。蒙在鼓里的我有些诧异:“爸呀!我有一捆就够了!”父亲得意的说:“我给你刘大爷家的立冬也割了一捆。一会儿你俩一起赶毛驴车去学校。”

我和立冬虽住同村又是同学,因受时代局限,谈恋爱是难为情的事。为了避嫌,男女生之间很少讲话。一路上我在前赶车,她在后扶草,别无细节。(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送草回来了。父亲赶忙凑上前来,满怀期待的问我:“你俩一路上都说点儿啥呀?”

“有啥可说的,啥也没说。”

父亲了解自己的儿子,性格木讷不解风情。气得咬牙切齿。“你个熊蛋包,真完犊子。”

得知真相的我就像做过亏心事。“爸呀!以后你别干这样的事儿行不行?求求你了。”

“我不帮你张罗,自己能找到媳妇啊?”父亲边卸毛驴车边说。“没看着咱屯子那些光棍子,整天看小牌儿,掷骰子。”

“跟他们比啥?我又不想种一辈子地。”

“不种地你干什么去啊?上大学实行推荐。狼多肉少,多大的雨点儿能落到你身上啊?”

见父亲还车去的背影,我真的不知说些什么。

当然我和立冬也不会有下文。

后来父亲又看好了邻村的一个女孩。

那天我放学回到家,父亲急忙凑上前。“你过来!把跟你说点事儿。”

“啥事儿?”

“前街(gai)老高家的姑娘长得挺好,你给她写张纸条。我跟她爹很熟,那人精明着呢。”

我非常反感。“我不写!你愿意写你写。”

“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我不会写!”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中阿两国远隔千山万水,我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父亲一本正经的背诵着。

我不禁笑出声来。“主席语录也算情书啊!”

“算!大同小异。”父亲坚持着。

“情书”写好后,打死我也不去送。可父亲自有办法,他把我写好的毛主席语录叠成了马莲垛,托邻家女孩替我送去。叛逆的我一时间恨透了父亲。

因为有了第三人的介入,风言风语很快传遍了全村。父亲成了乡亲们油灯下的谈资,开玩笑的笑柄。

1978年,我参加全国统一考试离开了故乡。参加工作的第三年,未经父亲同意便把爱人带到了父亲面前。父亲见了乐得合不拢嘴,总算了却了压在心底的一块心病。

如今,我的女儿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对待女儿婚事的态度是:有期待,但不督促;有关注,但不干预。让年轻人自己去选择自己的幸福,用不着做父母的劳心费神,自讨苦吃。

作者 孙成功 2013.09.中秋节

吉林航空维修有限责任公司飞机总装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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