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感叹日子,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们放不下岁月,转身过去看到的都是花影缭乱的世界,于是转回身来,前面的世界依然花影缭乱。我只是告诉自己,慢慢观察,细细体会,人生太短,路途漫长……
手机欠费已久,但仍可以记录,短信的方式几下一些没有归宿的话……
一路追赶夏天,炎热开始悄悄退去,有风有雨的日子,我们驱车长途盘山而上,阴雨和雾霭总是给人萎靡的感觉,我看着云雾缭绕的山腰就一直渴望着冲上山尖,然后站在望不见山脚的顶端泛滥情怀……
车终难行,徒手拾阶,任雨挥洒,逢水相嬉,遇石而立,见崖则避,途惊飞虫,恐遇走兽,几欲迷途,路遇山客,问道于人,登高相望,几处村落,山间人烟,待落脚时,衣发通湿,裤鞋泥泞,流云幽幽,青山深深,旅人行路,仍觉心畅,依旧神怡,谓大自然。
穿越山洞是那么的惊心动魄,我臃胖的身躯侧行方可前行,流水冲刷是钟乳石壁贴身的压抑,昏暗的灯光里我听见流水清脆的喧哗,这里是阴寒之地,双脚踩进水里,顿觉冰冷,洞很深,我们不愿意匍匐,于是渴望出去,该死的压抑感……
来来回回的道路上,我断断续续的沉睡,清醒,兴奋,呆木......(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我从那个宾馆的房间里醒来的时候才发现窗外竟是葱葱苍山,绿色铺天盖地的映入眼帘,遥望山巅,漫想散步。终于我会认为我所耗费的周折和疲惫,一切都是那么的值……
有时候想一想,再普通不过的生活莫过于寂寥,寂寥惯了,就不再那么寂寥。总有人痛恨今生,渴望着拥抱来世。 我却总是学着自嘲,这是一个心态,我们在成长中慢慢的感受到自己生活在一个让人觉着疲惫劳累的时代,这个时代有一种感觉同样叫做水深火热......
不由自主的迟疑,我不敢设想未来,总是自以为长大成熟,到头来在家人面前我们都还是少不更事的孩子。我在我的这个小小的县城里生活,却学得像个孩子一样,就像我可以整天整天地看见家里的长者,肆无忌惮的去迎受那份溺爱的时候,就觉得倍感亲切,那种感觉一直都是细微的,庞大的,短暂的,漫长的……
我说过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出去走走看看周围的世界,所以我一直在想用最最唯美的文字来赞美那个然让我神往的翠绿山野和幽幽峡谷。想了很久以后就认为还是平淡一点描写更好,我真的不愿意说这里的特别,我只是满足于欣赏那样陡峭的山壁,叮咚的瀑布,清澈的山泉,苍翠的树木,清新的空气,还有在淅沥的雨丝里藏匿在云雾深山里的别墅,我喜欢有雨的峡谷,嘴里念念叨叨的一直是同样的一个词,云里雾绕。一路的长途奔波我始终都没有觉得劳累,仅仅是沉醉于前所未有的惬意里......
那个音乐喷泉的的广场上总会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想起欢快的旋律,那些刚刚离开家的女人就会在优美的音乐里起舞,歌声一直都是悠扬动听,舞动的衣袂遮掩了并不好看的舞姿。孩子的欢笑从来都是天真无邪,风一样的奔跑穿过拥挤的人群,孤身的老人独坐凉台,看着穿梭的孩子和随乐而起的喷泉笑的那么慈祥......
突然发现人类竞入此自私,刚刚的新闻里还在播报,雨水泛滥,在那个在深山脚下的县城因为无懈可击的泥石流而陷入无比巨大的灾难里,瞬间化作荒原和废墟,数以千计的生命一夜间就被洪水淹没吞噬,华丽和毁灭一次次重复上演,不厌其烦,我们却乐享此福。人的自私就是在自身的安逸里忘却了他身的苦难,何等卑劣......
真的是无从说起,在我的生活里出现的越来越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我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我在怎么想,我都不知道……发现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书了,我说的是好好看书,于是我决定,就像谁说的,从明天起,看书,写字,做一个赏心悦目的人……
在远处,想起和惦念都是不由自主。我确实非常记挂着她,这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我涣散的渴望,前所未有的简单,就像我宁愿一直站在彼岸的礁石上,看着她如河流一样欢乐自在地伏地轻淌,然后随随便便的送我几朵浪花就行,可知一个微笑足以让我享用半世,后来惦念成了习惯,就变得习惯了......
一直不愿意猜度和算计,然后再无数无数的计较和时间里做出抉择,我没有那样的大智慧,我只是在问心无愧的凡事里不计得失。没有人会甘心就此罢了,我还没有果断的决定放弃一些不堪回首的羞涩,那时的冲动,何其盛大!真的,过错与错过俩字相差只一步之遥。我害怕的是“错过”,如是“过错”我们都还可以改,我在努力做一个尽管会心酸但仍然会笑的人。于是想再一次放出音乐,让歌声无处跌落,却在延伸感染,我的神经已经高度的松弛,简单的就因为一首歌被糊里糊涂的感动了......
年少时感性是因为浅薄,长大后若把握得当,感性还会成为一种深层的品质。
我学着所谓的坚强就看见了自身的脆弱,我学着所谓的向善就看见了自己的卑劣,我学着所谓的坦然就看清了自身的狭隘,我学着所谓的承诺就再也没有对天发誓过,真的,人生的开阔,不在于朝夕……
这里的雨季来的晚了一些,炎热的天气似乎已经退下。撑伞走过这个县城街道的时候我感到了一丝冷意,我记得她说,雨在下,已成灾……
我说,雨已成灾……
依然频繁的是用省略号,我不知道这能代表什么,有时候觉得话很多,但都是废话......
我这里是已过凌晨的夜,告别网络,时隔一个星期,无眠的夜在微落细雨的无声里延伸膨胀,终于打开电脑开始记录,突然觉得上一次上网记录是在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世间风景千般万般熙攘过后,字里行间,相对无言,于是感叹。
感叹,自己的日子过的匆忙而繁杂。感叹,自己的日子过的漫长而简单......
感叹自己的日子,不知从何说起……
二 : 从越语记音说起
从越语记音说起
杨士安
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是最重要的辅助性交际工具,世界上任何1种文字都是用形体符号来记录语言的。汉字需要通过“形、音、义”的复合传递才能使接受者得到完整信息,三者缺一不可。由于“形、音、义”之间的互相交叉与互相作用,从而形成了异体字、异读字、多义字、同音字、同形字等复杂多样的现象。而字形作为1种符号,它只是代表所记录的词的音和义,当然它的形体也在一定程度上表示着“语义”,这使人们一看到它,便能读出它的音来,人们从现象上便有1种“每个汉字都是形、音、义的结合体”的感觉。本文所要阐述的问题,可以分为2个部分,一是汉字“句”字的形音义,二是“句”字是由汉字记录的古代越语地名(或人名)中的1个发音词。
一、先说“句”字
汉许慎(58?—147?)《说文解字》载:“句,曲也。从‘口’,‘丩’声。凡‘句’之属皆从‘句’。古侯切(gōu),又,九遇切(jù)”。文中已经回答了“句”字“形、音、义”的问题:其“形”是由“口”“丩(勹)”两部分组成,其“音”为“‘丩’声,……古侯切(gōu),又,九遇切(jù)”,其“义(本义)”为“曲也”。小篆字形,从口,从丩(jiū)会意,象绳丝缠结之状。“丩”亦兼表字音。人们常常遇到的问题是:“字形”上每每有“句、勾”的“形别义同”现象,例如“句践”之作“勾践”,“句乘”之作“勾乘”等;“字音”上每每有“gōu、jù”之别,前者相当于“钩”,指弯曲,后者是“一句话”的“句jù”,前者可写作“勾”,后者却不能写作“一勾话”,但“狗”则从“句”而“勾”音。
关于“字形”上“句、勾”之别,其实是部件“口厶”之别。笔者在拙作《浅论“诸暨”由来》一文曾说:“‘厶’之与‘口’常有相同或相通之处,如:以㕥、芶苟、𦵑蒟、抅拘、𠯜呴、𡵺岣、𢗕怐、弘𪪺、充𠑽、䏍肙、松柗、却卻、㳂沿、兖兗、𧈧虽、貟員、衮袞、斚斝、舩船、鈎鉤、𩚘䬲、雄䧺、滚滾、圗圖、𪖙齁、𢼃𢼒敂、𡖜夠够[1]等字中的‘厶’与‘口’即每每可以互换。当然,‘厶’之与‘口’也并非全都可互换,如𠫔𠮛、𠫖𠮜、厷右、允兄、公㕣、厸吅、㕕吕、厹叴、仏㐰、禸⽱冋、台吕、𠮷去、𢁔吊、沟泃、构枸、𠫥谷、沇況、汯㳓、私和、𥬉笱[2]等还是不能互换的。但,‘厷’虽不同于‘右’,而‘雄’却同于‘䧺’;‘公’虽不同于‘㕣’,而‘舩’仍同于‘船’;‘去’虽不同于‘𠮷’,而‘腳’仍同于‘脚’。说明它们之间,仍然存在着某种渊源关系。另外,佝、苟、岣、狗、枸、耇、敂、笱、夠、够、訽、鉤、雊、䬲等字,均表现出‘从句而勾声’的‘构字形式’。有时也有作‘倒厶(龴)’者,如‘保’之作‘𠈃’。因此,‘勾践’之与‘句践’、‘勾无’之与‘句无’,‘勾乘’之与‘句乘’,其实都是同一名称的不同写法。笔者更以为,‘句无’应即为‘句旡’,读为‘诸暨’,只不过是‘诸暨’‘诸稽’或‘者旨’[3]一词的另1种汉字记音形式而已。‘无’‘旡’两字早在甲骨文中就已经频繁出现”(2009.12.18)。另外,笔者有1种大胆的想法:许慎说“句”字从“口”,笔者以为不一定是“口”字,也可能是从“囗(围)”字。同文中笔者认为,作为书写运笔,应当由“点、线、面”几种基本形态组成,目前研究者对书写中的“点、线”研究较为深入,而对“面”则尚欠关注[4],其实“厶”之与“口”均属于“面”,表达为1个范围或1种物体(载体),这里的“口”并不是指“嘴巴”,倒是与“囗(围)”有某些义项的接近。篆文中,表示“嘴巴”义的“口”左上角与右上角均出头作“嘴角状”,而表示“范围或载体”义的“囗”则四角圆转而无棱角。“句”字的从“丩”从“囗”,可表述为某载体(如桌凳或地上)上放着(或长着)“缠绕纠结”的绳子(或藤蔓)。而嘴巴边(“口”边)放着(或长着)“缠绕纠结”的绳子(或藤蔓)的可能性则极少。我们发现,无论古人还是今人,似乎都有“口囗不分”的现象。另外,关于“句”的读音,本人认为,“句”也可读若“九jiǔ”。《说文》载:“句,‘丩’声”。“丩,相纠缭也。一曰:瓜瓠结丩起。象形。凡‘丩’之属皆从‘丩’,居虯切(jiū)”[5]。越王“句践”又写作“鸠浅”可为证也,有“鸠浅自作用鐱”,又,诸暨“句乘山”或作“九乘山”[6]。另外,“九(音‘纠’)”与方音诸暨的“诸(音‘居’)”近,“九”又可读“会(音‘贵’)”,如“轨”“宄”等即以“九(音‘贵’)”为声符,因此“会稽”一词,应读作“诸稽(诸暨)”。笔者认为这是1种“地名迁徙”现象。从“诸暨”到“会稽”的语音变化过程,就是越人从句乘、埤中、大部、嶕岘等山区逐渐走向“会稽山山麓冲积扇地带”的过程,是由“人民山居,……随陵陆而耕种,或逐禽鹿而给食”的(《吴越春秋·越王无余外传第六》85页)、“披草莱而邑”的(《史记·四一·越王句践世家》208页)相对野蛮,逐渐走向相对开化和日渐文明的过程。也是从“相对闭塞地区”走向“与中原有更多文化交流的地区”的过程”。相对闭塞地区”至今还保留着越语成分的读音“诸暨”,而迁都到“与中原有更多文化交流地区”的今绍兴一带,则其读音已演化成(或被汉人记录成)“会稽”了。
二、古代越语中的“句”音
人们常常会问到,这个字怎么写,那个字怎么写。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应该明确的是,越国没有自己的文字,仅仅是“汉人”对“越人语言”的记音而已,只能认为是古代“汉人”对“越人语言”中的“这个字”用什么“汉字”来记音的问题,而不是“越人”是怎么书写的问题,“汉字”反映不了“越人”当时的语言情况。打个比方:我们说人名“斯大林”一词,旧时亦记作“斯太林”“史大林”“史旦林”等,这仅仅是用“汉语”为“俄语”记个音而已,至于“俄语”怎么写,就只能用“俄文”书写了。况且,“斯大林”还可以用“俄语字母”来表达,而“越语”则还没有“越国文字”来体现呢。
陈桥驿(1923—)先生曾说:“越语是1种历史悠久、流行甚广,内涵丰富,腔调别致的方言。有史以来,越语见于文献的首推《越绝书》,如‘越人谓船为须虑’、‘越人谓盐曰余’等,早为学者所悉”(陈桥驿《朱锡三、杨葳〈越语趣谈〉》序,云南美术出版社2004年9月版)。陈桥驿(1923—)先生在《吴越文化论丛·多学科研究吴越文化》一文中又指出:“越人的地名和上层人物的人名以及越人的一些重要活动,借用了汉字。一些有关越人的汉字,则是汉人对越音的汉译,这些汉字有的又在使用中为越人所接受。因此,后世对越人地名、人名以及其他方面使用的汉字,来源颇为复杂。这一点,古人早已看到,所以颜师古(581—645)注《汉书·地理志·句吴》:‘夷俗语发声,犹越为於越也’。宋刘昌(生卒不详,主要活动于1181—1215间)诗《芦浦笔记》卷4也有类似的说法。清李慈铭(1830—1895)在《越缦堂日记》同治八年七月十三日(1869.8.20)下记得最明白:‘盖余姚如余暨、余杭之比,皆越之方言,犹称於越、句吴也。姚、暨、虞、剡,亦不过以方言名县,其义无得而详’。所以这实在是1个古人有了研究结论的课题。正因为是越音汉译,所以一音多译的情况不胜枚举。如乌程、菰城,由拳、由卷、囚卷,姑末、姑蔑,语儿、御儿等等。从国名和族名来说,《春秋》经传、《史记》《越绝书》等译作‘越’,但《汉书》译作‘粤’,现在有人研究,也有作‘戉’的,这就是一音三译。所以我认为不必在这个‘越’字上望文生义,大做文章。正如不必把‘丹麦’解释作‘红色的麦子’,把‘柏林’解释作‘柏树成林’一样。……因为这些文字都是汉人的东西”(523、524页)。下面罗列了部分带有“句”字的古代地名,笔者认为大多应是“汉人”以“汉字”为“越人”记录下的“越语地名”。而其中的“句”音,不过是“夷俗语发声”而已,“其义无得而详”。
1.带有“句”字的山名。句曲山。在江苏句容县东南。周百五十里。南连天目诸山。黟山北脉之特起者也。《梁书·陶弘景传》:“齐永明十年(492),陶弘景(456—536)辞禄,止于句容之句曲山,恒曰此山下是第八洞宫,名金坛华阳之天,故谓之茅山”。《元和志》:“山本名句曲,以形似‘巳’字。句曲有所容,故邑号‘句容’”。有三峰,曰大茅,中茅,小茅(臧励和《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195页,下同)。句无山:在浙江诸暨县南五十里与义乌县交界处。一名句乘山。《国语·越语》:“句践(前520?—前465)之地,南至于句无”。韦昭(204-273)注:“诸暨有句无亭。《括地志》谓即句乘山”。句漏山:在广西北流县东北十五里。《方舆览胜》:“其岩穴勾曲穿漏,故名。平川中石峰千百,皆矗立特起”。山有‘宝圭洞’,道书第二十二洞天也。洞有三石室,相传葛洪尝修炼于此。山之最胜处曰‘白沙洞’,纵广一顷,其下有涸井数处,皆旧时采沙处,其沙独白,故名。此山干脉东迤入广东,至珠江西岸而止,通称为“句漏山脉”。句卢山:在江苏东海县西南,与沐阳县接界,又名马鞍山,山形句曲,状似马鞍。句馀山:在浙江慈溪县西南四十里。《山海经》:“句馀之山无草木,多金玉”。郭璞(276—324)注:“今在余姚县南,句章县北,故此两县因以为名”。句注山:在山西代县西北二十五里,即雁门山。《吕氏春秋》:“天下九寨,句注其一”。《元和志》:“句注山,一名西隆山。晋咸宁元年(275)《句注碑》曰‘盖北方之险。有卢龙、飞狐,句注为之首,天下之阻,所以分别外内也,汉高祖(刘邦,前256—前195)伐匈奴,逾句注,困于平城谓此地也’”。《河东记》:“勾注[7]以山形勾转,水势注流而名。亦曰陉岭”。
2.带有“句”字的水名。句溪:在安徽宣城县东三里。溪流回曲,形如“句”字,北与苑溪合。句骊河:即奉天辽河,亦作枸柳河。句澨:在湖北均县西。《左传·文公十六年》:“楚师次于句澨”。杜(杜预,276—324)注:“楚西界也”。句渎:《左传·桓公十二年》:“公及宋公盟于句渎之丘”。杜注:“即谷丘也”。在今山东菏泽县北,汉直句阳县,今名句阳店。“渎”音“豆”。
3.带有“句”字的县名。句町县:汉置。故城在今云南通海县东北五里。《汉书·地理志·牂牁郡·句町·注》:“应劭(153?—196)⽈‘故句町国’。师古(颜师古,581—645)曰:‘音劬挺’”。又《西南夷传》:“鉤町侯亡波有功,立为鉤町王”。按句町本汉时西南夷之国。今云南蒙自道之地,汉武帝(刘彻,前156—前87)置县,仍封其夷人为王。后王莽(前45—公元23)降其为侯。高句骊县:汉武帝开朝鲜,以高句骊为县。后汉因之。故地在奉天与京城北。又,晋置。在今朝鲜境(771页)。句容县:汉置。武帝封长沙定王子党为侯邑。章怀太子(李贤,654—684)⽈‘县近句曲山,山有所容,故名’。清属江苏江宁府,今江苏金陵道。句章县:《阚骃十三州志》:“句践并吴,大城之以章霸功,故名句章”。秦置县,故城在今浙江慈溪县西南三十五里城山渡东,晋孙恩(?—402)作乱,刘牢之(?—402)等讨之,改筑句章县于小溪镇,其地在今浙江鄞县南。据臧励和《中国人名大辞典·姓氏考略》载:“句章。《姓源》:‘《左传》越有句章昧,以邑为氏’”(11页)。句阳县:春秋置谷丘邑,汉置句阳县,后汉省,今名句阳店,在山东菏泽县北三十五里。句漏县:见“苟屚县”:汉置。隋废。在今安南北境。晋葛洪求为句屚令,即此。段玉裁(1735—1815)曰:‘《广韵》四十五厚,五十侯,皆言笱屚县名,字皆从竹,不从草,《后汉志》作苟漏。今通作句漏’”。
4.带有“句”字的国名。句吴:《史记·吴太伯世家》:“太伯之奔荆蛮,自号句吴”句者。吴,言之发声也。高句骊国:其先出自扶馀。汉时避难居于卒木水,因称卒木扶馀。地为汉之玄菟郡,属有三县,高句骊其一也,因以为国号。其疆域西距辽东千里,南与朝鲜、濊貊,东与沃沮,北与夫馀接。其后至隋而大,北越夫馀至于靺鞨。唐总章元年(668),为李勚等所灭。一作高句丽,又叫名句丽、高丽,又作高郦。(771页)。
正如陈桥驿先生所比喻的“把‘丹麦’解释作‘红色的麦子’,把‘柏林’解释作‘柏树成林’一样”,一些古代学者用“汉语”解释起“越语”来了:“句曲山……以形似‘巳’字。句曲有所容,故邑号‘句容’”。“句漏山……其岩穴勾曲穿漏,故名”。“句卢山……山形句曲”。“句注山……以山形勾转,水势注流而名”。“句溪……溪流回曲,形如‘句’字”。试问世上何溪不曲?何山无弯?
除上述带有“句”字的地名外,也有不少带有“姑、蔑、末”等音的其他越语地名。如:姑幕县:东晋侨置。南齐省。故城在今江苏武进县东南(445页)。姑蔑:春秋鲁地。在今山东泗水县东。《春秋·隐公元年》:“公及邾仪父盟于蔑”。注:“蔑,姑蔑,鲁地。鲁国卞县南有姑蔑城”。又,春秋越地。《国语·越语》:“句践之地,西至姑蔑”。《左传·哀公十三年》:“越伐吴,吴王孙弥庸见姑蔑之旗”。杜注:“姑蔑,今东阳太末县”。其地在今浙江龙游县北(445页)。姑苏:江苏吴县。旧称姑苏。以有姑苏山而名(445页)。姑苏山:在江苏吴县西南。《史记·河渠书》:“上姑苏,望五湖”。一名姑胥山。或曰姑馀,其实一也(445页)。姑苏台:在江苏吴县西南姑苏山上。《越绝书》:“胥门外有九曲路,阖闾(?—前496)造以游姑胥之台而望太湖”。又,“子胥(伍子胥,?—前484)谏夫差(?—前473)不听,曰:吾见鹿豕游姑胥之台也”。或云台为夫差所造。(445页)。太末县:汉置。隋废。唐初复置。并置縠州。寻废。即今浙江龙游县治(141页)。又,秣陵,秦汉时期今南京的称谓。
以上地名,都是“夷俗语发声”而已,是“其义无得而详”的地名。当然,我们在研究中,也应考虑有可能存在的“洋泾浜现象”,即以土著语言为底层,在实际应用中,时而夹杂有外来语的语言形式,也就是在一定时段中越语汉语混杂使用即相互融合的可能性。《越绝卷第八·越绝外传记地传第十》载:“朱余者,越盐官也。越人谓盐曰‘余’。去县三十五里”。《越绝吴内传第四》载:“方舟航买仪尘者,越人往如江也。治须虑者,越人谓船为‘须虑’”。很多人都认为,“越人谓盐曰‘余’”“越人谓船为‘须虑’”是记入典籍的唯一2个越语词汇。但笔者则认为不一定是越语词汇,而可能就是汉语词汇。关于“越人谓盐曰‘余’”条:本人认为,文中的“余”不读“余yú(音‘鱼’)”,而读“余yí(音‘移’)”。今诸暨高湖一带多“余”姓,历史上有名人余缙、余纶等。余缙(1617—1689),顺治九年(1652)进士,封丘知县(《光绪诸暨县志·列传五》卷31第1页)。余纶,崇祯癸未(1643)进士(《光绪诸暨县志·列传四》卷30第12页)。当地至今只能读“移进”“移能”,没人读“鱼进”“鱼能”的,也就是说,“余”只能读“移”,而不能读“鱼”。而宁波一带至今仍谓“盐yán”曰“余yí(音‘移’)”。所以只能认为是汉语官音与方音的关系(同一语言),而不是汉语与越语的关系(2种不同的语言)。顺便提及,诸暨高湖“余”姓每书“余”为“𪜬(上‘人’下‘未’)”,则是谐“姓俞人也会出头的”这一吉语而已,是1种书写风俗。关于“越人谓船为‘须虑’”条:本人认为,文中的“须虑”应读“水楼”,就是“船”的意思,也就是后来的“楼船”。诸暨西乡尤其是今马剑一带,至今仍读“水”为“须”,如言“冷水”为“冷须”,谓“吹”为“去”,如言“吹笛”为“去箫(有箫笛不分者)”。其实与读“会(音‘贵’,会稽)”为“诸(音‘居’,诸稽,诸暨)”者同。而诸暨又有“虑、虏,刘、柳、楼”不分的情况,如称“毛驴(虑)”为“毛驴(卢)”,称“楼家山”为“刘家山”“柳家山”或“擂鼓山”者。王莽(字巨君,前45—后23)时,县名“诸暨”曾(www.61k.com)一度更名“疏虏”。《汉书·地理志》载:诸暨,汉属“会稽郡”,“莽曰疏虏”(见《二十五史·汉书》第1册153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12月第1版)。《乾隆诸暨县志》作“莽曰疏卤”。后汉世祖光武初复旧(《浙江通志》)。《越绝吴内传第四》云:“越人谓船为‘须虑’”(26页)。笔者认为,当时县名“疏虏”即为《越绝书》所云之“须虑”。所以笔者认为“余”和“须虑”可能就是汉语词汇,当时的越人已经较多地融入了中原文化了。
历史上的一些重大历史事件或密切相关事物,人们往往会通过各种方式使其得到流传和记忆。例如历史上的一些国家消亡了,它的国民就会通过“以国为氏”的方式来流传和记忆这个故国:“陈国”消失了,国人就以“陈”为氏;“杨国”消失了,国人就以“杨”为氏,“赵国”消失了,国人就以“赵”为氏,“黄国”消失了“国人”也以“黄”为氏。据《中国人名大辞典·姓氏考略》载:“句章。《姓源》:‘《左传》越有句章昧,以邑为氏’”[8](11页)。同样,“诸稽国”被商灭了,其后人也以“诸稽”为氏,越国大夫诸稽郢就姓“诸稽”。在当时,国家被吞没,这是国民极为重大悲痛的事件,但至今我们仍能从他的姓氏中找出几千年前留下的影子。而一些密切相关事物,也许也会通过方言等形式而流传至今。
本人认为,诸暨方言谓“这”为“格”,谓“那”为“梅”。例如称“这里”为“格垛”,称“那里”为“梅垛”;称“这件东西”为“格件东西”,称“那件东西”为“梅件东西”;称“这一天”为“格日子(热子)”,称“那一天”为“梅日子(热子)”;称“这个人”为“格佬倌”或“格件佬倌”,称“那个人”为“梅件佬倌”;等等。“格、梅”已经成了诸暨人的“代名词”,成了“以方言区别所在地”的判别标准了。诸暨市五泄镇青口村有自然村名“溪梅首”[9],实即“五泄溪的那一头(对面)”的意思。“梅”者“那”也,“首”者“头”也,“首领”者,“头领”也,绍兴至今仍有谓“馒头”为“馒首”者。同为越地的宁波人称“这次”为“格冒”,常山方言称“那里”为“末勒”,称“那边”为“末面”“末面向”。都是这个原因。笔者认为,“格”“梅”应是越语遗存,是1种古越语的声音记录。当然,越国有语言而无文字,以后才在中原文化的影响下,逐渐采用“汉字”来记录“越语”。在越王剑上的鸟虫篆“者旨(诸稽)”就是用“汉字”铸刻的。笔者以为,“格、梅”(读音)应是汉人为越人记录“越语”时所遗留的语音痕迹,也可称作“越语化石”。其实诸暨人至今仍在说的“格”,应是“句”音或“姑”音的仿声(仿音)记录用音,即“谐音”而已。而“梅”同样应是“末、蔑、鄮、幕”等发声留传至今的仿声(仿音)记录用音即“谐音”。我们可以从“句字地名”“姑字地名”“蔑字地名”“末字地名”中看出,它们大多都在古越国人的活动范围之内。也就是说,是北到“句丽”(朝鲜),南到“句漏”(越南),中间更有山东的句渎、句阳、句绎、姑蔑。江苏的句吴、句容、句曲、句卢、姑幕、姑苏。浙江的句无、句乘、句馀、句章、姑蔑。也就是说,主要分布在古越国人活动频繁的广大沿海地区。当然,在其他地区也有分布,如句漏(广西)、句注(山西)、句溪(安徽)、句澨(湖北)及句町(云南)等地。诸暨至今仍保留了“格、梅”等字的“人文符号”,这着实是难能可贵的。“格、梅”作为1个独特的地理文化符号,是越地经济社会发展和文化传承的“根”和“线”,是越人两千多年而仍相互认同、识别的1种历史标记。
而诸暨人至今常用的“垛”,极有可能是古越都城“大部”一词中“大”的谐音。唐释道世(?—683)《法苑珠林》载:“诸暨县,越旧都之地也……诸暨东北一百七里大部乡有古越城,周回三里。《地记》云,越之中叶,在此为都……其迹繁矣”(见《钦定四库全书·法苑珠林》51卷12页)。诸暨人读“大”为“驮”。“大部”自应读作“驮部”。清范寅(1827—1897)《越谚·音义》云:“五方之民,其声之清浊高下,各象其川原泉壤、深浅广狭而生,故于五音,必有所偏得。盖以人声之发,根于天地之元音,土著不同,言语自异”(《音义》第1页)。文中谈到了“大”字的“一字六音”。其中两音是:“大。驼去声。大人、大好事、大菱诸‘大’,音叶此。此音越谚最多”。“大。惰,告孩子呼大哥、大姉、大嫂叶此”。越人从旧都迁入新都会稽,这是越人历史上的一桩重大历史事件,很有可能通过当地方言留下一些痕迹,作为处所专指词的“垛”,或许就是其中之一。
以上很多观点只是笔者一家之言,并无充分史料依据,请读者批评指正,不啬赐教。
2012年5月22日
[1]“以”字之构件“”,当为“厶”之变形。芶,同“苟”,见《川篇》。𦵑,同“蒟”,见《康熙字典》。抅,同“拘”,见《正字通》。𠯜,同“呴”,见《篇海类编》。𡵺,同“岣”,见《篇海类编》。𢗕,同“怐”,见《正字通》。𪪺,同“弘”,见《直音篇》。𢼃,同“敂”,见朝鲜本《龙龛》。𠑽,同“充”,见《字汇》。䏍,同“肙”,见《玉篇》。柗,同“松”,见《直音篇》。卻,同“却”,见《玉篇》。㳂,同“沿”,见《正字通》。兗,同“兖”,见《正字通》。𧈧,同“虽”,见《宋元以来俗字谱》。𡖜,同“够”,见《宋元以来俗字谱》。貟,同“員”,见《正字通》。斚,同“斝”,见《正字通》。舩,同“船”,见《广韵》。𩚘,同“䬲”,见《字汇》。䧺,同“雄”,见《敦煌俗字谱》。滾,同“滚”,见《集韵》。圗,同“圖”,见《敦煌俗字谱》。
[2]𠫔,同“肱”,见《玉篇》;𠮛,同“旨”,见《玉篇》。𠫖,同“肱”,见《龙龛》;𠮜,音“亚”,鸟叫声,见《集韵》。㕣,同“”,见《说文》,又同“兖”,古州名,见《六书正讹》。厸,同“邻”,见《汉书·叙传上》;吅,同“喧”,见《说文》,又同“讼”,见《集韵》。㕕,同“幻”,见《集韵》。厹,同“蹂”,见《说文》,又,音“求”,三棱矛,见《诗·秦风·小戎》孔颖达疏;叴,音求,傲气逼人貌,见《帝京景物略·慈寿寺》。仏,同“佛”,见《太子成道变文》;㐰,同“信”,见《说文》。禸,同“蹂”,见《说文》;冋,同“冂”,见《广韵》;冂,音窘,都邑远郊也。𢁔,同“彝”,见《字汇补》。泃,音“居”,泃河,发源于河北省,流入蓟运河。𠫥,同“去”,见《字汇补》,字中“”,应是“土”的变形,即“土”字“讹断”所致。沇,沇水,济水之别称;況,同“况”。汯,音红,水流回旋貌;㳓,义未详,见《篇海》。𥬉,音沟,义未详,见《篇海类编》。据《路史》《山海经》载:“困民之国,勾姓”。此外,相传帝少昊之子名重,死后被封为木正,为五行神之一,掌管天地万物之生老病死,号称勾芒。其后世子孙以“勾”为姓。南宋时为避宋高宗赵构(1107—1187)名讳,改为“句”(音不变,读勾Gōu)、“钩”等姓。句氏望族居平阳郡(今山西省临汾县西南)。故句(勾)氏后人奉子重为句姓得姓始祖。句与勾为通假字,古无“勾”字。东汉许慎《说文解字》载:“句,曲也。从口,丩(jiū)声”。亦有学者认为“从丩,口声”。
[3]曹锦炎(1949—,湖州市人)云:“‘者旨’读为‘诸稽’,是越王的氏”(《文物·浙江省博物馆新入藏越王者旨於睗剑笔谈》,1996年第1期4页)。
[4]例如“丁”字,甲骨文及金文中每有作“●”或“倒▲”形者,即表现为“面形结构”。以后演变作“○”与“倒△”形,即已将“面形结构”简化为“线形结构”矣,其实就是“面形结构”的“瘦化”或“轮廓化”。再如,在甲骨文及金文中每有将文字部件◆“瘦化”作◇,又“瘦化”作、┼者,同样是由“面形结构”向“线形结构”的简化。
[5] 见汤可敬《说文解字今释》,岳麓书社,1997年7月版,311、312页。
[6]《光绪诸暨县志·山水志》载:“句乘山,亦作句无山。《万历府志》云:‘山有九层,俗呼九层山’”(卷5第7页)。南宋王象之(1163—?)《舆地纪胜·绍兴府·诸暨县》:“九乘山在诸暨南五十里。《旧经》云:句践所都也。又名句乘山,其山九层”(卷10)。
[7] 原文作“勾”。
[8] 前222年,即秦王政二十五年,秦国将军王翦等率兵平定了属于楚国的江南一带,降越君,以吴越地为会稽郡,设郡治于吴,也就是今江苏省的苏州;在现在宁波市境内设置了鄞、鄮、句章3个县。
[9] 见《诸暨市地名手册》2005年版65页。
三 : 从生日说起
按身份证号来看,这两天正该是我的生日,我也因此得到五十元的人民币贺礼。其实不是的,我出生的时候,家人是按阴历记的日子。并且我知道,有很多人也是这样,但他们似乎早忘了这点。如果只是吃蛋糕、收礼物,别说阴历阳历全没关系,就是随便哪一天,也可假定为生日。我自然也可以随机应变,认为我的生日就是此时。可我偏偏有些迂,别人认真的事,我可以马马虎虎;别人马虎的事,我倒要认认真真。生日,就是某年前,自己初来乍到这世上的那天,所以纪念,并不关蛋糕和礼物的事。我是以不愿赶时髦,混淆阴阳。;;过生日吃蛋糕,不知是引进的洋习惯,还是土传统,反正我是几年前才听说有这么回事。想小时候,母亲只是在吃饭时,给我比别人多添些好吃的,告诉是我的生日,这一天也就很愿意了。而这所谓“好吃的”东西,多半就是一个荷包蛋,或者炒鸡蛋。可见“生日”与“蛋”,总有些瓜葛。说不定后来人的生日,就全是“扯蛋”。;;
我自小就有点痴。这痴与“白痴”之痴不同,自恋一些说吧,就是与贾宝玉有几分相似:对有些事,表现得很迟钝;而对另外有些事,却表现得特别聪灵。譬如说,我上三年级时就会读小说,却老记不住自己的生日,总是亲人后来补给我过。当然,那补品也只是一个鸡蛋几片腊肉而已,决没有蛋糕吃的。现在的人过生日,排场越来越大,吃喝已不算一回事,他们要唱歌,要讲(或者听)许多好听的话,大吵大闹。据我叔叔说,他家小儿子的生日晚宴上,还燃放烟花。我吓了一跳,在蛋糕上点蜡烛已经不算什么,又开始玩烟火,迟早有一天,他们要把烟花绑在蛋糕上燃放才会甘心。事实上,这些花样最烦人,我如果是那小孩,宁可安安稳稳吃个荷包蛋了事。;;
我只为我自己买过一次生日蛋糕,也从未把它当回事庆祝过。小时候不懂事,吃点好东西已经比往天高兴得多。后来知道世上有贫富之分,有钱人瞧不起穷苦人,在他们眼中,穷人做什么都可笑。我于是不再接受母亲的荷包蛋。但我又不是那么浅薄的人,不愿学有钱人的样。近年来,我从不提生日的事,父母也似乎理解我的心理,也不提~唯我的婆婆,在我的生日将至时,仍提醒我“吃点好吃的”。我明知道有钱人的蛋糕不一定就比母亲炒的鸡蛋好吃;有钱人的过生日也不一定就比我们快乐。但仍觉得那样的过生日,别人要笑话。可为什么小时候没有这想法?林语堂说:穷孩子和富孩子一样的快乐——如果不比富孩子更快乐的话。《红楼梦》里,巧姐儿跟板儿一起玩耍,哭闹的是富家小姐,而乡下穷小子,不论佛手木鱼,都玩得不亦乐乎。名门望族的优势并没有让巧姐比板儿快乐。;;
可是,人一旦已经识得了世道人心,断不能再变回天真无邪。这是可哀的。小孩子从不懂得歧视他人,所以更不懂会被他人歧视。我已经懂得,的确有人会笑我们寒碜,因为我自己就嘲笑过别人。所以,我的生日想必不会再用一个鸡蛋去过了,大鱼大肉的宴席也永远不会摆。我的生日,只有我自己知道意味着什么,该怎么过——这本来就是一个不关别人的节日,不像春节元旦,需要万众同庆。;;
四 : 不知何日是归期
??你说你要远行,不知何日是归期。
??看着你寥寥的几行字,一种叫惆怅的感觉充盈了我的思绪,这种莫名的,不知从哪里来的感觉让我在瞬那间停止了呼吸。
??这应不是你第一次的出行,想来应是第三次了吧,只是这次的告别是乎却带着一丝伤逝,甚至没有多余的话语。
??我问你:“你会跟我挥一挥手再别离吗?”
??你说:“会的,我会跟你挥一挥手,会在相别的时光里把你忆起。”
??是啊,你会在相别的时光中把我忆起,远在那千山万水的地方,在那个陌生的街头,那个繁星寥挂的夜晚,深深地想起,想起我在窗前遥望着明月,对着那残风叹一声息,用我那沙哑的歌喉在夜里画下一道道痕迹。
??我问你:“在转身别离之后,你是否会回头看看我,看看我在风中是如何的屹立,会否回头留恋那一起共舞的的璇律。”
??你说:“会的,会一步一回头,在回望中带着丝丝的不舍与念想。然后刻在心底。在想念的时候,把它化成千万句诗语,让鸿雁捎去,在你疲惫时抚慰你轻弱的灵魂,在你孤寂时,静静地陪着你,抚一抚你的伤痕累累的思绪。”
??于是我笑了,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没你相伴的日子是乎一样的流逝,没有什么的不同,只是平添了一份孤寂与念想。偶尔间会收到你的短信,告诉一声平安,道一声晚安。
??也许我在刻意,刻意远离这些思绪,于是我走远再走远,飘离再飘离,然后把这些莫名的哀伤用信封封存,留在那个远去的梦里,让岁月染上一层层的灰,让风霜给它穿上雪白的衣,再装饰你苍白无暇的梦。
??仿佛我走到了山间,夜晚的寒风吹佛着我单薄的衣衫,在这山之巍,俯望着这个城市灯火栅澜,这个繁华俗媚的城市,在此时是多么的美丽,晚风习习,只是我已习惯了遥望天边,天之尽头是什么地方,哪里是否也象这个城市,灯火通明,妖娆万千,你的步伐在夜色中是不是特别的沉重,你的身躯在这寂静的深夜是不是特别的孤寂,或者,此时,你正把酒言欢,对面坐着的是某一萍水相逢的女子,你们一杯接一杯的干着,你的脸是那么的红,眼神已变得迷离。
??此时在你的思绪里,我想应无法找到我的影子,那怕半点的浮想。也许就算有,那也只是一闪而过,丝毫不影响你的情绪。
??只是在某个十字路口,某一朵飘零的黄花,某一片从枝头洒落的枯叶,在那一瞬间,浮起的是那些莫名的回忆,于是我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沉浸于这首曲子里,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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