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肺鱼黑玛的故事
在著名的非洲撒哈拉沙漠里,在日平均气温高达42摄氏度的恶劣环境中,生存着1种名叫“杜兹肺鱼”的、生命力极强的鱼类。这种鱼能在长时间缺水、缺食物的情况下,忍着不死,并且通过长时间的休眠和自我解救,最终等来雨季,获得新生。
旱季来临,杜兹河的水渐渐干涸。为了省事,当地的农民在劳动过后口渴了,将淤泥底下的肺鱼统统挖出,吸干它们身体里的水,喝个(www.61k.com)痛快。喝完后便随手一扔,不管它们的死活。
一条名叫黑玛的肺鱼就是这样被随手一扔,可它不停地蹦啊跳啊,终于逃回泥里,重新捡回自己的性命。但不幸并没有就此罢休。
1个农民要用泥建房子,不巧,黑玛就在这堆泥中。它被困在了坚硬的泥坯中。此时黑玛已近脱水,必须赶快进入休眠状态。它在休眠状态度中过了长达六个月的旱季。漫漫黑暗中,它坚忍而乐观,终于等到了短暂的雨季。
下雨了,清新的水汽将它唤醒,当它发现渴望已久的雨水,便开始拼命地、整夜整日地吸呀吸呀,好将流入泥坯里的水汽和养分全部吸入肺囊中。这是它唯一的自救方法。
当黑玛再也无法吸水之际,它又进入了新一轮的睡眠状态。
一年一年过去了,泥坯也渐渐变脆弱了。黑玛再也不愿意被动地等待。它开始用身体拼命摩擦泥坯。新的雨季来临了,暴风骤雨席卷干旱的大地。为了“越狱”而在泥坯里不停摩擦的黑玛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它决心与暴风雨来个里应外合。大雨无情地冲击着泥坯,黑玛为了求生不顾一切地在泥坯中摩擦和挣扎。终于,黑玛“破坯而出”了。
这就是撒哈拉沙漠里一条叫黑玛的肺鱼的奇迹。
杜兹肺鱼
无法从河流里取到现成的饮用水了。
对准自己的嘴巴
黑玛可怕待遇抛弃
黑玛正好就在这堆淤泥中
泥坯彼此之间已不如之前密合得那么好
打个滚
4年的一切食物和营养
二 : 玛多的鱼
玛多的鱼
玛多的鱼叫黄鱼,青海湖的鱼也叫黄鱼,唯一的区别是玛多鱼的颜色较青海湖的深而已。
我到玛多时,县城早已从黄河沿(即黄河边)搬到了玛查理,距黄河沿四公里,也就无缘油倒锅中,然后黄河中钓一条鱼来下锅的惬意生活。那个向往,经久挥之不去,我至今难以想象七十年代黄河沿人天仙般的生活。这种福,与我无缘,与我不再。可在玛多的那十载,却与鱼有缘,是我陪鱼经历了十年,鱼陪伴了我十年。
距县城三公里的三岔口,是西去玉树、东去海南、西宁的必经之地,那大大小小的饭馆,都偷卖黄鱼。来来去去的过客,都向往黄鱼的美味,不吃一顿黄鱼,难解旅途之困,难解心头之馋,即便再匆匆,也要肚中带走高原的“特产”。我也时不时去三岔口,在美味黄鱼中,从南来北往人的口中探听外面的世界。
我没见过人肩抗着鱼,鱼尾巴还拉在地的黄鱼,但经历黄河沿的人个个都见过,那时黄河水好大(以至于威逼县城搬离),黄河的鱼好大,而且太多,以至于有我前面提及的油入锅而钓鱼下锅之事。有些河段,鱼太多了,鱼多的难以把渔网拉出水,不得不雇佣手扶拖拉机来拽。
我曾用捡拾的半截破损的渔网在黄河源的水库里胡乱下网,不经意网住十几条鱼,其中一条大鱼是我在当时见过的最大的一条鱼,渔网把鱼嘴聚拢的小小的,而身体却是又大又长,我以为抓住了水怪妖魔,害怕的都不敢用手把它从渔网上取下来。姜子牙钓鱼是个传说,但我亲眼看见有人用没有弯钩的针钓上鱼来,那是因为藏族不吃鱼,经常放生,时常喂鱼,也拒绝他人捕鱼,鱼没有了警觉,冷不防就吃了毒药。我曾经在黄河沿看到有人一竿子钓上三条小鱼,可我连一条鱼都钓不到,失望、失落还加着嫉妒,渴望深深。终于有一天,我自己也一杆子同时钓上三条大鱼,鱼在水面上来回摆动,那巨大的逃生的力量,差点把我拉下水,好在有两条在拉拽中挣脱。那种鱼触动渔钩的感觉,那种紧张拉钩收线的急速,那种与鱼争夺生命与果实的博弈,那种跳跃不止的艰难解钩,静静等待后收获的喜悦,如同经历一次设伏、争斗、制服的战争,取得伟大胜利一样,激动、自豪、兴奋,长时间使人难以平复心情。也曾偷偷用渔网在黄河的支流中捕拉黄鱼,成堆的鱼被屠杀炸成美食。也曾破开鱼脊清洗腹腔,撒盐晾晒干鱼......(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源头的黄河,清澈见底,源头的湖海,平如镜面,长着斑驳花纹的小鱼,往来穿梭,如入空境。平静的水面,不时有大鱼跳跃,涟漪不断。飞翔盘旋的鱼鹰,瞬间扎入水中,腾起时嘴钓一条甩尾挣扎的鱼。那黄鸭,潜伏在水中,追逐鱼群,当它挤出水面时,杨伸脖子吞咽美餐......
源头的黄河文静的如少女,日夜不停向东流,像乳汁在乳管中流淌,像血液在血管中奔腾,没有一丁点声息,唯有那波光闪闪,才能感觉到黄河的不息,唯有不时冒出水面的气泡,才能感觉到黄河母亲的声息。从内地仰望四千多米的高空,高空在天上;海拔四千多米的黄河沿,在天上,站在黄河沿,站在天上,凝望天水向东流。玛多海拔高,气候恶劣,湖水、河水很冷,鱼生长缓慢,青海湖的鱼一年生长一寸,玛多的鱼或许生长不了半寸。黄鱼日夜在黄河生生不息,在黄河沿的黄鱼,生活在黄河沿的黄鱼,是天上的鱼。我在想,天上的鱼应该是神鱼吧?
每年5月,在连接“姊妹湖”扎陵湖、鄂陵湖星宿的河道上,清澈的河水变成黑色,成群结队的黄鱼逆流而上寻找地方去产卵,孕育新的生命,传递新的精灵。她们没有跳龙门的本事,拥挤在狭窄的桥底下,黑压压的,平时宁静的河,这时到处是欢腾,到处是拥挤。鱼不断涌来,河水跟着翻着波浪,一波跟着一波,一浪盖过一浪。千万条跳动的音符,千万条不屈的精灵,个个不畏艰难,勇敢地涌上,涌上,争渡,争渡。
在玛多的十年,几乎是与外界阻隔封闭的十年(交通不便,信息不通),好像在孤岛,好像在天上,很孤寂,是对心灵的炼狱。看山,望水,望川,看天,越看越凝重,越望越浑沌,越望越迷茫,越看越深沉,看着望着,自己越来越渺小。十年,在人类长河中,仅仅是灰飞烟灭的瞬间;但对于一个人来说,生命中占着一席之地。那十年,我把最好的青春,最好的年华,奉献给了高高的高原,奉献给了雪域。高高的高原,神洁的雪域,馈赠我黑青的脸庞,紫黑的嘴唇,膨大的心脏外,把她的女儿,高原的精灵----黄鱼,无私的馈赠于我。那十年,我捕食的鱼,绝大多数的鱼或许年龄堪比我的爷爷辈,甚至祖爷爷辈。我捕食,我高兴,我快乐,我成长,我悦心,但这些生灵,却以付出生命的代价以博得贪婪者的垂帘、高兴,刺激麻木的味觉,消除难耐的孤寂,达到心灵的炼狱。黄河很无奈,她无能为力,忍看强盗当面抢夺,忍看强盗当面屠杀她的儿女,那一刀刀扎在孩子身上的尖刀如同刺在她的心上,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有潸然落泪,只有喋血,只有沉默,只有用眼泪埋葬儿女被肢解的残体和内脏,用乳汁抚育更多更强的精灵。
离开玛多十年了,再也没有吃过玛多的黄鱼。
那鲜的无法抗拒的诱人的鱼味, 我深深的向往,无尽的思恋,但为了脆弱的高原生态,艰难的高原生灵,经过炼狱的我宁可忍受再也不吃黄鱼的痛苦。这十年便是如此。
玛多的鱼,天上的鱼。
跳跃的天鱼,给了我激情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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