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夫妻囤21张火车票堪比黄牛 春运期间火车票都去哪了
距离羊年春节还有两个月时间,在外奋斗的人们已经开始提前计划着回家过年的日程。然而,跟以往不同的是,今年铁总推出了售票新规,火车票预售期从原来的提前20日变成了现在的60日,整整早了40天。买一张回家的车票,有了新的含义。
从12月7日开始,每天上班遇到正点、半点,在某研究院工作的季先生和太太都要准时坐在电脑前,为的就是抢两张春节回哈尔滨的车票。十多天来,他们已经囤积了从2月4日至15日共21张回家的车票,但这些对他们来说还不是最佳选择,因为节前最后几天的票才是他们心目中真正的“目标”。
二 : 瞧瞧那张火车票
金晓林
东盛靠在床头,翻开日记本,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泛黄的火车票,仔细地瞧了瞧,若有所思。车票上还清楚地显示:1533次,由杭州开往武昌,2006年7月6日18点52分,06车89号。几年来,他一直就习惯于这样的就寢前奏了。他珍藏这张火车票,是为了纪念那一段难以忘怀的经历。
他在外打拼了四年,积累了一些经验和资本,由一个普通的打工仔实现了向公司老总的华丽转身。他现在开了一个装璜公司,一家汽车交易公司和一个休闲会所,事业算得红红火火。三口之家的日子过得令人羡艳,他现在用不着再去当“漂族”了,可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张开始泛黄的火车票。
那一年,东盛刚刚从一个二本院校毕业。同其他许多同学一样,急于找工作的他也开始踏上了找工作的征程。他选择了去杭州。杭州这座美丽的城市吸引了他。“这真是人间天堂哟!”当他一下火车时就这样感慨,“如果能在这个美丽的城市找一份工作安顿下来,该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这几天,他穿行在这座繁华的现代都市里,可是,工作始终没有着落。几天的经历,让他感觉自己被拒绝在这座城市之外。他来到了这座城市已有一个多星期了,身上带的盘缠只剩下仅可回家的路费。如果还没找到工作,下一步该怎么办,钱花完了,不是连回家的路费也没了吗?他现在如同败下阵来的斗士,丧失了任何斗志和信心,踯躅在街头,无精打彩,精神沮丧。
他去了城站火车站,摸出身上仅有的一百五十元钱买好回武昌的火车票,只剩下买车票时找零的三十五元钱了。发往武昌的火车是下午六点五十二分,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块跟随他多年的手表看了看,现在离发车时间还有大约三个小时。为了省下回家的路费,他已两餐没吃饭了,几个晚上都是露宿在站前的地下广场上。他倦极了,好想睡一大觉,好想吃一顿大餐。此时对他来说,这也竟然变成一种奢望了。广场的左右两侧,一家家小吃店里飘来浓浓的饭菜香,对于东盛来说,实在是抵不住的诱惑。他心理盘算着,到了武昌,如果实在没钱回咸宁,就去武汉的同学那儿接济一下。他铁了心,必须去填填肚子。天气热得像饭店里的蒸笼,他斜挎着一个大挎包,无精打彩地向广场右侧小吃店走去。因为三天没有下旅店了,没地方洗浴,所以衣服的汗臭味越来越浓,就连自己也讨厌起自己身上的气味来了。如果他衣衫褴褛,人们准认为他是一个年轻乞丐的。他走到小吃店前,店主瞟了瞟脏兮兮的他。他点了两个小菜,要了一碗饭,虽然花了二十元钱只吃了个半饱,可现在精神却好多了。(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东盛走出小吃店的那一刻,绊倒了一位没有腿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坐在一个自制的小平台上,下面安装着两个滑轮。现在滑轮车侧翻在小吃店门前,中年男子倒在滑轮车的左侧,双手撑在地下,下半身歪歪斜斜地立在地面,脸上竟没有丝毫的嗔怨。东盛马上扶起他,让他坐在滑轮的平台上。
他对东盛咧嘴笑了一笑。“小伙子,谢谢你!”中年男子还没等东盛道歉就先表达谢意了。
“哎!小伙子是来自湖北的吧!”
“是的。你怎么知道的?”盛东惊愕地望着这位中年男子。
“从你的口音知道的呀!我也是湖北的,我们是老乡相遇了。我在清泰街开了一个无线电修理店。有时间的话,到我这里嬉一嬉。你在杭州如果今后有什么事用得着老乡的,可随时联系我哟!”他说着,指着店里的那条街的方向,然后递给东盛一张名片。
“再见,老乡!我去店里了。我这边离西湖很近的,如果你是在杭州旅游,我可以给你当导游呢!”他爽朗地笑着。
当东盛看着坐在滑轮车上这个远去的背影时,心里震颤了一下,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可卑,又是多么的富有。“不管怎样,自己还有两条腿走路呢!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竟然在生活的路上如此的不堪一击。”想着这些,东盛为自己的自怜感到羞愧。
东盛对自己说,如果这位老乡缺了两条腿还这么自信,这么乐观向上,自已这个四肢健全,而且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还有什么理由不能做到的。想到这些,东盛的胸膛似乎挺了起来。他决定留下,不再回去,一定要在这座美丽的城市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他并没有去退火车票,而是想留着它不断提醒自己:勇敢面对眼前的困难,生活的路要靠自己寻找。现在,勇气鼓励着他向站前的西湖大道走去,背影消失在烈日下的光辉里。
不久,盛东在娃哈哈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由于业绩突出,一年后,他被提升为华东片区的市场部经理。现在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有了自己的事业。可他永远忘不了与无腿大哥那一次美丽的邂逅。晚上休息时,靠在床椅上,不时地拿出那一张开始发黄的火车票端详。
夜深了,宝贝女儿催着爸爸一块睡,嘟噜着小嘴:“妈妈,爸爸不爱我们,他老是爱着那张火车票呢!”
2013年7月于咸宁
三 : 两张车票
半个夕阳已经隐没在我们身后的山岗上,公司送我们夫妻俩去杭州车站的现代车,却还在瓶窑与良渚之间的104国道上。登上等不着了。这是国庆假期的前一天,白天我打了六个电话,原先乘坐的过路班车,在起点站就已经客满了,于是只得绕道杭州。
十七点整到达九堡。九堡车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售票窗前的长队已经排到了楼梯口。我们正在犹豫,忽然一个少妇走过来,一只手抱着大概才几个月的小孩,一只手里拿着两张车票。
“先生,这是6点10分去嵊州的票子,去售票处买最早的也得在8点以后了。”她用带着安徽口音的普通话说。
我点点头,心里说,能早一点回到家总是好的,再说,候车大厅连个座位也没有了,站着等几个小时也确实够呛。
我掏出一张百元钞给她,她说,“一张49元, 2元我也不找给你了。”我说:“我怎么相信你的两张票子一定是真的?”
她说:“我陪你们上车。你现在也可以去售票处查证一下真伪啊。”我觉得有理,赶紧跑到售票处。那售票员模样长得不错,态度却与相貌不太相称:“有啥不对?不对的票子我们会卖给你?”我说:“我这票子不是您那买的,是别人那里转手来的。”她却不再理会我了。(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老婆就站在那个少妇边上,虽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是在盯着她。100元钱不是大事情,问题是一旦上车的时候再发现是假票,那就惨了,再返回来排队,那也许就得乘明天的班车了。
“不会假的啦,你们放心好了。我买了五张票。两张已经卖掉了。喏,那两个人还在那里,不信,你可以去问问的。我手里还有一张哦。”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添了我几分疑惑:那两个从你手里买去票子的人,能够证明什么呢?说不定与你是一伙的。你干嘛要买这许多票?做倒卖生意?那一张赚一元也不划算啊,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票子是假的。我仔细看了看手里的车票,那条形码靠我肉眼是辨不出真伪的。
我从少妇手里拿过她还没有卖掉的最后一张票,一看是到新昌的票,我的疑惑更大了。我打量了那少妇一眼,皮肤黑黑的,却还算俊俏,看上去有二十七、八的样子,她的脸上挂着微笑,很镇定,也很自然,确实不太像“坏人”。要是换作别人,就为了两张票子,又是验证,又是“审问”,恐怕早就冒火了:“要买就买,不买我就卖给别人去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她手上的那张新昌票还没有“脱手”,我瞧她仍没有一丝慌张的样子。我老婆说,那我们去检票处检一下。大家说好。谁知道那检票员也好像晚饭吃了生米似的:“检不来,你们前面还有六、七辆班车。没看到墙上写着?提前十分钟检票。”
唉,不就100元钱吗?老婆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对那个少妇说,那你走好了。那少妇说:“好的,我去把手上的票子卖掉,就来陪你们上车。”
我们估计她是不会再返回来了,也许“卖票”就是她脱身的理由。我对我老婆说,要不,你到那边去排队,我在这里等检票,如果上车前检票发现是假的,我打电话给你,你马上买票。
正商量着,那少妇来了。她兴高采烈地说:“那张新昌票卖掉了,我刚送他上车。喏,就是那班车。”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好几个检票口都在检票,人头攒动,谁知道她说的是哪一个人。不过,她能够转回来总是件好事。于是,我们就与她聊起了家常。她说她是安徽人,今年虚岁19岁,她老公是嵊州人。相识已经两年了,小孩也半周岁了,但是还没有登记结婚。
呵呵,看走眼了,与她实际年龄相比,显得老了点。
她说:“我们都在杭州六堡打工。他没有去过岳父岳母家,我也没有去过公公婆婆家。我说,总应该女婿先上岳父岳母家的呀,他说杭州离他家近,应该先去他家。就这样谁也不肯让谁。”
她这样一说,我们的戒备心理也就有些放下来了,感觉到这小两口也挺滑稽的,小孩都这么大了,还在为谁先上谁的父母家家在争执。
少妇顿了顿,又说:“昨天,他背着我来买了五张票,还有三张是为朋友买的。反正我是不会先去他家的,票子也是白白地作废了的,我就干脆拿出来卖了,也好给我们娘儿俩弄点钱花花。”
检票时间到了,我们也就无暇体味她的故事是编的,还是确有其事。我们随着拥挤的人流走出检票口去上车。我们清楚地听到那检票机“咔嚓”“咔嚓”地两声响,知道那两张票不是假的了。我们转过头来寻找她,哪里还看得见得她,心里直后悔没有向她说句“谢谢”,更觉得不好意思的是,我们甚至像对待票贩子那样的态度怀疑她,一直到离开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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