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春山秋叶日
春中汩汩动清流,烟山白日同清峡。
洵洵奔流不驻步,郁郁江山金光刹。
江中泥土何处落,西山枫林皆云压。
跻足招望乌云掩,云上青翅不飞下。
春江一水流千里,青山日暖无疵瑕。
山中红日何时生,辉辉人生何处寻?(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闲愁一把代代传,日上相思层层加。
萧萧红叶自飘零,双燕南归风拂斜。
红叶何为今日生,荡荡哀怨浸西霞。
玉树弥天天不入,今日春来无处洒。
梦里怀望伤心舟,当时信手眼泪擦。
一舟香纸度日月,可恨上天意不相。
滔滔江水难隔绝,满身失落始回乡。
金光何时再生辉,云霄之心永难稼。
若执玉笔寄云书,却怕新愁又来加。
此山此水秋叶日,何故冷冷春中夹。
欲引当归上青天,巍巍山横情难消。
但愿明日出新阳,春外游子早还家。
二 : 【秋叶舞流年】
秋,拥抱着最后一朵凋谢的夏梦
穿过云水之湄,翩翩而来
她藏在半弯月中,藏在茫茫的蒹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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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红尘,我多想
化成一片秋叶,轻舞流年(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静静地离去,完美地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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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梦的长短
也不在乎生命的终止
只要梦能够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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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生命是一棵树
我愿做一片叶子
为生命葱笼
也为生命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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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静静的时光里
吸收光的营养
等待着风雨的滋润
让生命丰盈成永不凋谢的诗篇
三 : 秋叶舞
她叫叶舞,成名于二十三岁。她的成名剑法叫一叶舞秋。这一年,她杀了武林中声名最狼籍的云中盗,她的心,也随之寂如秋天。初遇师父时她十岁,是个孤儿,师父把她从堆满烂菜叶子的街头领回了枫山派。临走时她回头望街上那帮小痞子,心底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要回来报仇雪恨,总有一天她要将他们踩在脚下,生死不能。那时秋天,走在枫山道上,西风骤起,黄叶漫天飘摇,如同飞舞的蝴蝶。那时天很高,风很响。师父一脸沉静,不知她心底在想些什么。师父一脸沉静,她也不知道师父心底,到底在想什么。她只知道师父叫云锋,是枫山派的二师兄,人们习惯称他云师兄。枫山派是武林中一个无甚名气的门派,派中向来事少,弟子更寥寥无几。她本是个性格乖张的孩子,遇到了师父以后便听话许多。“舞儿,不可淘气。”秋风里师父对她说,她嘻嘻一笑,从树上跳了下来,纷纷扬扬把手中的红叶洒向师父。好看吗师父?她仰起脸问师父。师父点了点头,用手勾了勾她的鼻子,笑着叫了她一声“傻丫头。”那一年她十五岁,对有些事情还瞢懂未知。也许自已真的很傻吧,所以才会莫明其妙地听他的话。她望着空中落下的叶子,心想我要自由的生命,我要潇洒如这飞舞的叶子,谁也别想牵挂住我,阻止我的飞舞,完成这叶之绚烂。其他人不能,师父,你也不能。师父,你本来不能的。秋叶再次飘摇时她就发现一切都变了,师父和他的义女小芙下山了,师父和枫山派的冰师叔常在后崖练剑,师父和常来枫山游玩的路大小姐在一起游玩,师父带着她去前山山门看门楼,带着她在枫山派四处观看,还带着她去看红叶。她一个人呆呆坐在房顶,肺几乎都要气炸。师父,我的心情变化,你本来不能左右的,为什么现在却能了呢?师父,你为什么总是要管其他人好不好呢?我们只管我们自已不行么?“傻舞儿,她们都是师父的好朋友,师父心里,只有舞儿一个人。”师父还是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这一次,她感到胸中哽咽,鼻子酸酸的。师父说话要算话,叶舞永远是师父的徒弟。师父就是师父,叶舞不可以有非份之想。她想这是师父你教给我的,为人者,当懂礼仪,知廉耻,不可越其本份。“儒以文犯忌,而侠以武犯禁。所以舞儿,这就是师父不传授你武功的真正原因。师父要舞儿远离江湖的恩怨是非,师父要舞儿永远快乐。”师父一席话,感动她热泪盈眶,不,师父我不怕,叶舞就是要成为女侠,成为师父口中的侠骨柔肠,成为行侠仗义的一名侠女。师父还是笑着刮她鼻子,傻丫头,师父不舍得啊。她心里甜甜的,也酸酸的。师父你又在考验我的定力了,她想,唉,我快要无法承受了。或者,明日就下山吧。明日就下山吧。明日就下山吧——明日复明日,一年时光便又过去。“师父师父,我新写了一首词,你帮我看看。”她兴冲冲地举着一笺小字飞奔直师父面前。是一阙减字木兰花,红笺小字,她的武功不怎么样,字却写的秀气。“随秋早晚,留伴青山长与短。化蝶翩飞,舞到天涯可转回?。飘摇一季,绝壁云深溪水里。回首无言,古道苍苔年复年。”“好,舞儿的词愈发清丽感人,连师父读了也动心。”师父似乎大受感动。乍闻表扬,她大喜过望,然顷刻却又无限烦恼。她望着师父年轻英俊的脸,浓密的眉毛与眼睫,心头如小鹿般怦怦乱跳。唉,你这个傻丫头,为何总是当断不断呢?师父的眼神已开始变化,师父的话语已越来越露骨直白“舞儿知道吗,师父一直在等你长大。”“做什么?”她口中道,眼却瞅着一树即将争然而去的秋叶。近来她发现自已装聋作哑的本事也常有长增。然而,并不是她想装聋时,便真的可以什么也不听。师父常常夜半睡不着觉。整个枫山派的人都在传言他为了一个人而失眠。那个人就是我吧,她想,师父真的对不起了,叶舞不能做违背伦理道德之事,虽然平常调皮了些,但叶舞内心很认真的。“师父这次是认真的,师父只想关心舞儿一个人。”唉,师父,不成的。她想,不能害人害已。她泪流满面。明日就下山吧。明日,她这次真的下了山,在枫山一呆便是八年,走在繁华的街道,看着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城镇俨然,店铺罗列。叟笑童嬉,鸡飞狗跳。她已然有些不习惯人世间的繁华。初初下山,她便遭了一劫,随身行所带李差点被洗劫一空,幸而她遇到了郑大侠。郑大侠叫做郑一乾,是江南大名鼎鼎的飞剑大侠,郑一乾,会合张大侠和李大侠。不但是人人称道的大侠,更是义结金兰的好兄弟。那一夜她住在郑家,第二天张大侠和李大侠便到了。深宅大院,花厅中。待三位大侠一席话说出,叶舞的心立时便天崩了地裂了。“什么,我是你们大哥的叶天南的女儿!”她大吃一惊。我是大侠的女儿,这怎么可能?如果我是大侠的女儿,为什么我师父没有告诉我?郑一乾真会说话,他道:“也许你师父并不知道,当年你父亲坠崖而死,你母亲亦随之殉情,我们赶到你家,你已失踪,那年你八岁,而你师父是两年后收留的你,所以,他不会知道你的身世。”她怔怔地听着,像在听一个故事。她是大侠叶天南的女儿,是郑一乾他们结义大哥的女儿。天呢,这究竟该庆贺还是难过?“要庆贺,一定要庆贺。”郑一乾声如洪钟。于是,摆宴拜灵位,认亲戚。沧海遗珠,得而复失。消息一夜之间传遍大江南北,人人都知道十二年前死去的大侠叶天南还有一个女儿活在人世。不少叶大侠生前的旧交皆前来探望。宴罢夜深,郑一乾等人带她入灵堂。“你是大侠的女儿,就要继续发扬你父亲的精神。”郑一乾还是声如洪钟。“好。”她道,她本来就想做一名侠女。郑一乾欣慰地点了点头。指着自已和另外两人:“我们三人,你认一位做师父,你一定要先把武功练成。”师父?她黑黑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不,我已经有师父了,我这一生只要一个师父就够了,他虽然没有教我武功,可是他教给我更多做人的道理。可是,我不要你们做师父,这样说也似乎太过无礼了吧。她眼珠再一转,便有了主意,她望着郑一乾:“既然我是叶天南的女儿,我自然要练叶家的剑法,自然要将叶家的剑法和侠义精神发扬光大。”郑一乾怔了怔,即而道:“也对,你姓叶,那末,就在这里住下罢,你父亲的剑谱正好在我这里。”她父亲的叶家剑法,最厉害的招式便是“一叶舞秋”。一叶舞秋,她喜欢这名字,是不是因为她喜欢秋天,喜欢那纷纷扬扬飞舞的树叶呢?叶家剑法果然名不虚传,她用了五年时间,便将剑法练成,除了内力稍薄弱些,她走江湖,行侠义,惩邪恶,俨然已成为武林中名噪一时的新秀小叶侠女。再次听到师父的消息,是在初秋的街头。空气中散发着烂菜叶子的味道,人潮如织,街道如盘。当她救下那名被人欺侮的女子,女子忽然失声痛哭“舞,原来是你。”她一楞,好熟悉的声音啊,这,不是五年前常爱去枫山游玩的路大小姐么?路大小姐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不知已在外漂泊流浪了多久。她本来是一方豪富的女儿,因何会流落致此?“我只所以落到如此地步,完全是拜云锋所赐!”路大小姐提到这个名字,热泪便滚滚而出。师父,师父他怎么了?她的心咯蹬一跳,师父怎么了?时隔五年,她还是没能忘得了那个常常拿手刮自已鼻子的人,那个名义上是自已师父,实际上却给了她不一样感情的人。 #p#副标题#e#时隔五年,她想我还是没有能忘得了你。师父,师父,你现在还好吗,还好吗?“你还叫他师父,他简直不是人!”路大小姐愤怒的满脸通红。她的脸也红了,路大小姐你胡说什么?路大小姐道:“我没胡说,你师父骗了我家的万贯家产,便抛弃了我。”胡说!她大惊失色,师父不是这样的人,师父是一个好人,一定是你胡说八道,我师父从来就没有说过他喜欢你!“胡说?”路大小姐更加愤怒,她道你大概不知道吧,云锋现在做了枫山派的掌门人,枫山派的前掌门怎么死的,只有他自已心里清楚!“枫山派的掌门是他联合冰师叔给毒死的,当他被列入枫山派下一代掌门候选人,他便身扮刺客打伤了前掌门,再由冰师叔送去了毒药。当年他失眠人们传说是因为一个人,他对冰师叔说是因为冰师叔,却又在面对我时,说是因为我。”“他当上掌门后,我要他娶我,因为他曾经许诺,如果我帮他找到鹤顶红,他做了掌门第一件事便是娶我,他当时笑吟吟地答应了我,要我回去等他,说第二天就派人前去提亲,我真傻,居然相信了他,哪知我回到家中,家已经不存在了,一伙蒙面的黑衣人将我家洗劫一空,我父亲当天便含恨而死,我母亲也死去了。”“我知道是他干的,因为他表面上是枫山派弟子,暗中却是江湖恶名昭著的云中盗。暗中有一伙手下,经常做一些无耻的勾当,我只恨当时被他的甜言蜜语迷了心窍,居然眼看着他做良心病狂之事而不加阻止,我,真是报应啊哈哈哈——”路大小姐怒极反笑,形若疯狂。不信我不信,她在心中大叫,我师父是个好人,他经常教我做人的道理。“好人?哈哈哈,他根本就是一个伪君子!一个真小人!”路大小姐的话狠狠砸落在她的心上。她泪流满面,我不信不信,你在骗我,一定是师父不喜欢你,所以你才诬陷他!是的,你师父他不喜欢我,路大小姐嘶声道:你师父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女人,他只不过是在利用所有的人达到他的目的而已,他从来喜欢的便只有权势和财富!“胡说!”她道:“胡说胡说,师父他,他喜欢我——”她失声痛哭,师父一定是想她了,所以才会做一些糊涂的事,小叶女侠现在名灌江湖,可是师父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是了是了,师父说“侠以武犯禁”因为叶舞违背了师父的话,所以师父伤心了,难过了,所以他不来找叶舞,难道叶舞你就不能回去看看他吗?路大小姐呆呆地看着她,那表情不知是讽刺还是悲哀。“我回去看他。”她说,她想起师父说的话:师父心里,只有舞儿一个人。舞儿知道吗,师父一直在等你长大。师父这次是认真的,师父只想关心舞儿一个人。时隔五年,叶舞现在又回到了枫山派。她回到枫山时,时间已经又过了一个月,秋更深,满山黄叶飘摇,似乎在等待一场大风的来临,等待生命最璀灿绚烂的一次飞舞。芳草萋萋,北雁南飞。枫山山道上寂无一人,白云远去,蜻蜓满天,大地之上苍凉无限。山还是那座山,树还是那些树,然而之前张扬纯净的心境怎么会消失于无形了呢?她的心满怀沉重。路大小姐最后告诉她的一件事,“你师父决定娶魔宫的少宫主了,你可知魔宫少宫主是谁?她就是你师父的义女小芙。你师父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才收她做了义女,暗中却教她对自已倾了心。”她楞住,师父要娶自已的义女,这不可能!不可能!这,决,不,可,能!你师父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才收她做了义女,暗中却教她对自已倾了心。路大小姐的话像针般刺在她的心上。她的心忽然有些动摇了。师父,当真如路大小姐所说吗?你当真是一个心机很深之人么?你当真因为知道小芙的身份而收她做的义女吗?你,是不是也早已知道了我的来历,才收我做的徒弟?虽然说好了不再流泪,泪水却再一次滚下她的颊边。当擦干泪水,她已站到了枫山派的门前。她所看到的情况令自已万分震惊,枫山派里堆满了身着古怪衣衫的人的尸体,而身着枫山派门人衣服的门徒们正在清理尸首。她看到一位认识的枫山门徒,他神色不安地告诉她,死的全是魔宫的人,他们全部是在喝喜酒时中毒而死的。而她师父,正在后堂审问魔宫的少主。师父不是要和小芙成亲么?为什么又杀了魔宫之人?他为什么要审小芙?她脸色惨白地冲向后堂,几个枫山门人拦住了她,却被她挥鞘将他们震开。一叶舞秋,叶家剑法果然厉害。“你这个恶魔!”很远她便听到小芙的声音,她认得小芙的声音,那女孩子的声带微哑,却自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魅力。恶魔?小芙在骂谁恶魔?难道是——她飞快冲了过去。只见冷冷清清的后堂中,地上躺着满身鲜血的女子,而堂中,长身玉立的那个人,可不是她日思夜念的师父是谁?五年不见,师父还是当年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显老的痕迹。不但未老,较之五年之前,他更加的风流倜侃。“什么人!”冷冷的声音竟出自师父之口。她飞快跳入堂内扶起了奄奄一息的小芙。“你为什么杀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你不是说侠以武犯禁吗?你不但用武,还用毒!”她的脸色煞白,十分可怕。师父在一怔之后认出了她:“舞儿!”虽然早已知道,重见的必定已不再是最初的,虽然早已猜到,结局或者会充满了残忍。在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时,她的心仍然没来由地绞了绞。“舞儿是你。”师父的声音刹那变柔了,“师父这些年来一直在想念着你。”她拧眉,紧紧盯着他。住口——她说。舞儿你怎么了,师父向她走来,你怎么不认师父了,唉,你在怪师父没有去找你吗?师父其实也想,只是师父走不开,因为这个魔女,她要师父娶她。师父恶狠狠地把手指向小芙。而小芙,几乎已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住口——她哽咽道。为什么要师父住口,舞儿,师父从前便说过,师父只关心舞儿一个,师父现在还是这样说,从始至终,师父只喜欢舞儿一个。“可是你为什么要派人抢劫路大小姐的家?为什么杀了这么多魔宫中人!你——你是大盗云中盗!”她含泪大声质问。师父怔了怔,他柔声道:你怎么能相信那个女人的话,她是在诬陷你的师父。她含泪摇头,诬陷?她已经看到证据了,路家最名贵的一枚玉班指正紧紧地套在师父的拇指上。师父还在解释,“至于小芙,她逼师父娶她,所以,师父才不得不消灭魔宫的。”师父一边说一边向她走近。小芙忽然张了张嘴,似乎在说些什么,她急忙把耳朵凑了过去,终于,她听清了,小芙说的话是:他胡说,他觊觎魔宫的武功和财富,所以才……小芙的话还未讲完,师父的一掌已凌利拍了过来。不是拍向小芙,是拍向她。小芙在关键时刻转身抱住了她,于是师父那一掌便准确地拍在了小芙的后心之上。隔着小芙,那一掌之的余力犹使她的身体剧退数尺。她背靠墙壁,已然惊呆。师父一掌既出,又飞快拨出了他的剑。她曾经见过师父的剑法,一剑既出,如蛟龙在天,闪电穿云,而此刻,这一道闪电,这一条恶龙,已张牙舞爪向她扑来。师父,你果然连我也要杀了。她的眼中一片绝望。果然他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她,果然这其中是有着不为人知的邪恶秘密和欲望。可是啊师父,你虽然在骗她,她却当了真,用了心,也用了情的。她忽然推开小芙的尸体,拨剑,举剑,刺出,这几个动作迅如流星,一气呵成。“哧”的一声轻响,鲜血自她的胸口缓缓流出,师父的剑法果然高明。她的脸上,露出了死灰的颜色。 #p#副标题#e#师父那一剑,只不过刺入她心口一寸,便再也刺不下去。因为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小叶女侠的剑,已先他一步贯穿了他的心脏。“舞儿——你,果然是我的心腹大患……我真后悔,没有及早向你下手……叶家剑法,我原该早一点得到的……”师父临死前,脸上流露出妖异的残忍,是不是因为他已知道,虽然他没有用剑杀死这个女孩子,但已经用其它的东西杀死她了?山外,秋风骤然飘起。层林震憾,千叶摇摇欲坠。当叶舞走出枫山,无边的落叶便如同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般飘起,飞舞,旋转,跌落,生命在瞬间,如同昙花一现。爱恨情仇,纷纷开演然后落幕。有谁知道幕落后的寂寞?有谁知道秋天的悲凉?师父,师父!虽然一切侠肝义胆的教诲,一切是非分明的灌输,只不过是你维持君子形象的工具,却焉知她全部都当了真呢?却焉知她全部都已将它们刻骨铭心了呢?却焉知侠的精神,早已穿透一切谎言,而植根于内心最初的土壤!泪已干,风未止。她无言伸手,接住一片旋落的黄叶,却终于又放手任它飞去。黄叶坠风,立刻如一只枯叶蝶般在风中疯狂飞舞,飞舞,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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