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奶奶
“第五天了……”我叹了口气,起身穿衣服。
“今天睡着了吗?“奶奶小心地问我。
“没有!”我大声回答道,话中带了点怒气。
“这孩子,不睡午觉,怎么能好好念书啊。”奶奶低下头,小声地嘀咕。
不知道为什么,从五天前起,我就睡不着午觉,今天也一样。上了初三,晚上就睡得很迟,中午还睡不着午觉,我开始有些烦躁了。
昏昏沉沉地过了一下午,我无精打采地回到家。
刚踏进家门,一股香甜的气味喷鼻而来,夹着淡淡的麦香味。我寻着香气走到了我的房间,我的书桌上正放着一碗桂圆银杏汤。
这时奶奶用一只手扶着轮椅进来了。
六年前,奶奶的脑溢血突然发作,因为抢救及时,保住了生命,可还是落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原来身体一直很结实的奶奶,成了半身不遂,她的左半边身子从此失去了知觉,不能动弹,只能在轮椅上用一只手控制着方向,一条腿蹬着倒着前进。
奶奶用仅能动弹的右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指着那碗汤笑着对我说:“刚好赶在你回来前煮好了,大夫说这汤能安神,快喝了吧,喝了就能睡着觉了。”我端起那碗汤,碗底有剥了壳的银杏仁和桂圆,还有几个红枣,散发着甜腻的香气。我看了看奶奶那失去知觉的左手,鼻子顿时感到一酸,我转过身去,不想让奶奶看到我流泪,我仰起头喝下了汤。
甜甜的汤水滑过喉咙,香气还留在口中,还有一部分溢满了我的心田,那是奶奶的爱。
二 : 奶奶
我的奶奶是一位坚毅、刚强、淳朴、善良的老人。
奶奶过世虽说已三十六年了,可她老人家在我心中的位置丝毫不减,思念尤在佳节时!
老家的院子很大,装满了儿时的记忆。枣树、桃树、葡萄树、石榴树等花卉苗木。花香满院、硕果累累,丝瓜垂挂、豆荚蔓延。农家院的乐趣来自于奶奶的勤奋艰辛。也让我们姊妹几个幼年的嘴巴味儿香果儿甜,连亲戚邻里家的孩子也尽情享受着。欢笑声此起彼伏,农家院落幸福满满。
父亲在省电台工作,果实成熟的季节总也赶不上趟。奶奶明知父亲回不来,却总想把果实留到最后。记得,葡萄树下奶奶的杰作尤为滑稽:葡萄树苗是父亲从省城购回,品种好,口味佳,可父亲从来没尝过。眼看熟透的葡萄一天少似一天,再加上我们几个小馋嘴吧净偷着吃,因为最后葡萄架上的葡萄,是奶奶留给父亲的,下令不准吃了。怎么办?奶奶有的是招,奶奶用布做成许多小口袋,把架子上的葡萄一串一串分别装进口袋里,再把袋口系好。这样,葡萄就在特制的口袋里静静地、老老实实地生长着,并等候着父亲的品尝。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夏日,浩瀚的夜空,繁星闪烁、月光倾泻,蝉鸣蛙声蛐蛐儿叫。人们都在漏天乘凉。奶奶在院子里给我们铺好地铺,并在周围点上艾蒿。我们惬意的躺在地铺上,听奶奶给我们讲述古往今来的趣闻轶事,教我们辨认北斗星、南斗星、牵牛星。奶奶没有文化,更不懂得银河系的各大星系,只有淳朴的语言,轻声细语如同小溪在潺潺流水,滋润着我们幼小的心田,用一颗爱心哺育着我们茁壮成长。
我们的家庭,在村子里威望很高。这是奶奶用勤劳的双手,淳朴善良的爱心编织而成的花环。在奶奶含辛茹苦的教育下,我们一个个长大成人,并在不同的环境里都分别捧回了奖状、奖品,荣誉留给了自己,欣慰留给了德高望重的好奶奶!(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奶奶豁达开朗坚毅豪爽。其实,命运多舛。奶奶的幼年逃荒要饭流离失所,青年丧夫、中年丧子、丧女。历经新旧中国制度的演变。年轻时担任干部,出席人代会、参政议政等各项政治活动。
奶奶晚年是幸福的。奶奶在八十岁高龄时,我们举家搬迁于大都市。奶奶悠闲自得潇洒自如。享年八十三岁无疾而终。期间,父亲曾征求奶奶百年归宿,奶奶豪爽不加思索地留下火化遗嘱。令人敬畏可歌可泣!
和奶奶的话题太多了,时值清明,廖廖话语、数份纸钱寄托我们的哀思!
奶奶,天堂有您而生辉!我们为您而骄傲!
遥祝奶奶天堂永远开心快乐!
三 : 奶奶
今天,当我当提笔写这段记忆时,随着时间的推移母亲也变成好几个孩子的奶奶。如今,我也初为人父。每当看见淘气的小嘉泽时,我想起了儿时的自己,也想起了那已逝去的奶奶。可以说奶奶是一个可怜的人,命苦的人,在漫长的岁月当中奶奶给我留下了无尽的挂念和遗憾。
奶奶出生在共和国的解放初,裹着小脚,行动很不方便,拄着拐杖,她那蹒跚的身影一直停留在我的记忆里,是我时不时的想起她,也常常把我带到那段难忘的记忆里。奶奶的名字叫刘花朵,但她的名字没有像她的生活一样美丽绽放,一生中受尽了艰难与困苦,到最后痛苦的离去。
到今天,我们无法查证奶奶出生在什么地方,只是听老人说奶奶的老家在我们村后面山一个很远的地方,奶奶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是由父亲带大到四、五岁。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里奶奶的父亲到处游走,临时性的把奶奶放到各个地方。小时候,奶奶曾告诉我,她父亲经常把他放到一个叫“瓦房”的地方,好几天也不回来,饿了就她从别人的地里拔出些红薯吃,有时也有些好心人给她点吃的,晚上她就躲子山里人家储藏柴火的地方过夜,一到晚上经常有狼的叫声,她吓的动也不敢动,直到天亮才敢出去。我一直不明白,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奶奶的父亲为什么要把奶奶放在那个地方,奶奶在那里呆了多久她也记不清楚,我也无法得知,到最后我才明白,奶奶其实是个孤儿。
直到我十一、二岁的时候我曾经去过奶奶说过那个叫“瓦房”地方。“瓦房”是我们离我们村子很偏僻的一个地方,在我们村子大山的后面,离我们村应该有二、三十里山路。小的时候,我和伙伴们上山采药的时候经过那里,一个只有两三户人家的地方,四面环山,树木丛生,在那里走上一整天很少能看见一个人。行走过程中经常有山兔在我们面前毫无胆怯的窜来窜去,野山鸡时不时从我们头顶飞过,不知道名的鸟叫声阴森的回荡在山谷中,动物残骨散乱在草丛中,高大的灌木丛生、天罗地网般的荆刺丛中时不时有蛇从脚面“嗖,嗖”穿过。我们在丛中找药草,找野果…….走上一、两个钟头也见不上阳光,面前基本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路,一切靠感觉和经验判断方向。
后来,从母亲和其他的人那里才模糊的了解到,奶奶在七、八岁的时候到了爷爷家了当了童养媳。奶奶一生中生育了六个儿女,三个儿子,三个女儿,其中一个女儿在出生不久夭折,奶奶提起这事情时候眼睛里总是挂满眼水,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总是说道“当时大伯吃的多,为的是养儿子”。二伯在十八岁的时候因为供不起上学送给临近的一个村子的人家,父亲是三个儿子中的最小的一个。
有一段时间我清楚的记得,奶奶和爷爷住在一个离村附件一个叫“西窑”的地方,没有房子,就两面破烂的窑洞,北面的窑洞住人,南面的窑洞养着牛羊。有一次,下了暴雨,雨水冲垮了奶奶和爷爷住的两孔窑洞,她们一时没有了住宿,家族的长辈和村里的干部做给母亲做思想工作让奶奶和爷爷和我们一起生活,母亲一直反对,但最终奶奶和爷爷还是和我们生活在了一起。(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从那时开始,奶奶和我们生活就交融在了一起,我对奶奶的印象和记忆随着年龄慢慢的加深。奶奶在村里没有和人家红过脸,吵过架,是大家公认的老实人。在家中也是个从不是个多嘴多事的人,每天没黑没夜的帮助母亲料理家务,生活中她没有一点的脾气,从来没有见过她给家里人发火。反而母亲的脾气不好,比较强势,遇见些琐碎的事情有时埋怨奶奶,奶奶从来不反驳,不管话说的多么严重,从来没有见过奶奶反驳过。
从记事起,哥哥、我、奶奶就住在家里北边的窑洞,在那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和奶奶在那里度过。低矮的窑洞,灰暗的油灯、那吱吱作响的坊花车是我在童年对奶奶最深的记忆。奶奶坊花、织布、做饭、烧菜、打理家务样样好手,成了家里难得一个好帮手。是父母除了耕种国家分的田地,还是把好多别人不愿意耕种的,比较偏僻地方的地承包下来耕种,父母亲每天不知白天黑夜的劳作于田间,每当她们回到家奶奶已把饭菜做好,家畜喂养。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也从一个小学生成为一个中学生。
最让我记忆最深刻是在家里很少有属于奶奶的东西,一个过去装炸药的简易小木头箱是奶奶唯一的个人财产,这个箱子还是在家族中六爷家送的(六爷在153厂工作过,这个厂主要制造煤矿用的炸药),这种箱子是用来装炸药的。自从奶奶拥有了后里面有的是只是奶奶的几件衣服。还有遇到什么过节的时候,有些亲戚给奶奶送的一些点心、罐头、水果一类的都放在里面。奶奶总是把这些东西分给我、哥哥、弟弟们吃,我们经常会把这个箱子翻的底朝天,总想从那里找点好东西。这个箱子给我童年留下了太多的记忆,正是因为有了它勾住我童年馋馋的嘴和那沉甸甸的记忆。奶奶去世后这个小木箱成了三弟的私人物品,在以后多少年里,那个属于箱子的任何破枝残片我也没有找见过…….。
那个曾经装炸药的小木箱,那个低矮小窑洞,是我的童年,是我和奶奶在一起最长的日子。哥哥,我,弟弟们都在那里和奶奶住过,奶奶在那里帮妈妈把我们一个个的拉扯大,我们四兄弟无一没有接受过奶奶对我们那份深沉的付出.
我在阿庄中学读书的那些日子,因为条件非常艰苦,每星期在家只能吃上一顿饭,奶奶的想法的做着各种面食,每当我回到家,我爱吃东西,去学校要带的干粮一一给我准备好,即使家里有多么的困难,家务活多么的繁忙她都会尽最大努力不让我饿上肚子。当我离开老家去外地上学时,她又相续把这种爱传递给了两个弟弟。
当我们一个个都长大成人,在外边寻找自己的生活时,奶奶已经老了,她那蹒跚的脚步越来越慢了,已经不能帮助父母干家务活了。而我们也不需要她的照料了,因为我们已经长大,在外边忙碌于自己的生活,能和奶奶在一起的日子越来越少。有时甚至两、三年也难见上奶奶一面。
直到2003年的春节,我满怀喜悦的回到了久别老家,昔日奶奶和我住的窑洞空空荡荡,堆满了粮食和杂物,窑洞的四边堆积着常年滑落的尘土,窑洞黑暗寒冷,一丁点属于我们和奶奶的东西没有了,母亲告诉我,奶奶病重了,已经让大伯家接走。因为根据原来约定,奶奶生前由我家赡养,去世时的丧事办由大伯家料理,大伯家为了要回属于奶奶的自留地,并在奶奶病危的时候把奶奶接走,母亲说,奶奶走的那一天拉住母亲的手依依不舍说,“她们(指的是大伯家)要是对我不好你就把我接回来,我在这里住的习惯,我还能帮你干活……”。
在她可怜的内心里,只怕父母不要了她,她对我们这个家里有感情,二十多年里基本上没有和大伯家一起生活过几天。在她病危的时候突然要把他转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离开她生活过的地方。我想,当时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这种古老风俗,她没有一点点的反抗,她一生中也没有反抗过什么,基本上都是别人主宰她的生活,对她来说一切的无奈。奶奶最终还是让大伯家用一个架子车拉走,带走只是她那唯一的几件补满了补丁的衣服,那个木箱子留在了窑洞里。
我来到奶奶现在住的地方,这地方是奶奶和爷爷很久以前住过的那个地方,现在归了大伯家。还是我儿时记忆中那个两孔窑洞。如今,高高的窑顶被雨水常年的冲刷,裸露着歪歪扭扭的石头,纸糊的窗户被风已经撕开偌的大口,窑洞四周放满了农用家具和粮食。窑洞当中还喂着一头硕大耕牛,这头牛时不时的摔粗壮的尾巴,扭扯着脖子,踢着前脚。空气间散发着牲畜的便臭闻,寒冷包裹着个窑洞,可怜的奶奶就躺在窗户下的一个土炕上,单薄的被子盖着她那已经萎缩的身体,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头发已经全部脱落,唯有几根头发还在窗户外吹进来的风下微微做动。窑洞中没有生火,唯一点的热气就是从外边烧炕时余留在炕头那点热气。奶奶的整个手已经没有了任何血色和肌肉,干枯的像一个从柴火堆里烧焦树枝。常年的瘫痪使她整个身体从胯下已经全部腐烂,血迹染红半边被揉,刺眼的骨头裸露在外面,已经不能动弹了,稍微的一个动作需要其他人的协助,即使慢慢的侧身也会滴下一滩的血,奶奶卧床已经一年多了,我不知道在这一年来她是怎么的过来的?受了多少痛苦的折磨?现在,她已经基本吃不进去什么东西了,微弱的呼吸着冷冷的空气…….
我坐在奶奶的身边,看着她那呆滞的眼神,没有了血色的面颊,不曾想这就是我当年的奶奶,寒窑凝聚着冷气,凝聚了我的血液。我慢慢的擦了擦奶奶干枯的脸,剪齐了她那干裂的指甲,这双手曾经给我做了多少我爱吃的面条、馒头,而今,稍微的挪动,也要使出全身的力气,都要受到疼痛的折磨。我想给她说,我已经找上工作了,能挣钱了,不用家里人担心了;我想给她说,我已经找上对象了,不久就能结婚了,你就看见重孙了;我想给她说,……,可我什么也没有说出口,泪水迷惑了我的双眼……
“婆,我是XX”,这是我进入这窑洞后说第一句话,奶奶稍微有了些精神,用她那模糊的眼神看半天才吃力的说“XX”,你回来了,听说邻居的剑锋已经回来,我想你也快回来了,你要是再回来晚了,估计也见不上你了.....” 。在那个窑洞里,我和奶奶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她问到了哥哥,弟弟,告诉我她身体为什么成这个样,听了她的解释,我对所有的家人的怨气有了些消退,她不想让爸妈和大伯家以为自留地有太多的矛盾,她不想因自己的身体让爸妈耽误家里的农活,常年的卧床身体已经萎缩腐烂,直到自己实在动不了,在她忍受病痛的折磨,在她生命最后他没有埋怨家里的任何人,我给她带的水果一口也吃进入。晚上,我一再要求和她住在一起,她一再叮嘱我,让我回家住,说自己不习惯。儿时,我们兄弟那个不是在她的被窝长大,我明白她在担什么,她担心她的伤弄脏我的衣服。
我憎恨自己为什么每年不回家,也许我的归来多多少少的改变些奶奶的现状,不让她那么的痛苦,受折磨,而今……
奶奶在我回到太原的第二天去世了,听家里人说,在去世前一天晚上还惦记着在北京打工的哥哥,她最终还是没有见上哥哥、弟弟,在一个寒冷的晚上,在那个曾经和爷爷生活过的那孔窑洞永远的走了。
四 : 奶奶
那天,黄昏渐近,夕阳西下
那天有风
奶奶一个人,静静的,默默地走了
像大海,波涛汹涌的海水把你对我的慈爱冲走了
从此,我坠入了伤的黑暗
那天,阴冷的天空,肆意的风(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把我高高高地举托起
我含着泪,苦苦地哀求
风却视若不见把我丢向了绝望的悬崖
于是,又是一个黄昏,我无助地挣扎着
秋风在笑,笑我如此的执着,
于是,我成了悬崖边上的一棵树
当午夜的钟声敲响了我道不尽离愁的心扉,总是别样的滋味
在某一个午夜的梦中,黑夜像一张网向我拢来
黑夜中,
看见你回来了,衣衫褴偻
还带带着潮湿的腐败的泥土气息
你木然的脸上,迷惘的眼睛似乎在寻觅什么
一条条的蛆虫散布在你那腐烂沉俭的脸上,可怖之极
你吃力地扭过了头,看见了我,向我笑了笑,我不觉地打了个冷震
然后你一步一步地向我踱来
每步都要用上全力
一不小心被门框边磕掉了一根手指
回头看了看又重新挪起了沉重的脚步
我,却被惊惧得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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