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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亲记-寻亲

发布时间:2018-01-22 所属栏目:日志

一 : 寻亲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列车上偶遇邻国来华寻亲的老妪,面对语言不通、地址不明的异国老妪,女大学生既作翻译又做向导,帮老妪在抚顺寻亲……

  列车偶遇结识异国寻亲老人

  今年21岁的抚顺籍女大学生金香玉,就读于丹东辽东学院南校区的04级会计班。由于放寒假,金香玉于1月18日一大早登上回家的火车。

  车厢内,金香玉看见一位老大娘正和列车员说着什么,从列车员茫然的神情中金香玉看出:她听不清也听不明白老人的语言。熟悉朝鲜语的金香玉走到跟前,仔细一听知道老人原来是从朝鲜来华赴抚顺寻亲的。

  在交谈中,金香玉了解到,老大娘叫李顺玉,今年68岁,她的母亲1954年去世,去世前曾拉住她的手,告诉她在中国抚顺有个舅舅,要她无论如何要找到舅舅。

  帮助寻亲警察7部手机打停机

  18日中午,列车驶进抚顺城火车站,金香玉扶着老人走下火车,面对诺大的抚顺市,老人寻亲的主要线索就是一张中文写的纸条和一块写着朝鲜文的白布。

  金香玉了解到李顺玉老人的父母和祖父的名字,而字条上则写着“抚顺市湾保太区23号”。她带着老人到沈阳铁路局抚顺城站派出所。派出所所长听明情况后,带着老人赶往抚顺市政府外事办和抚顺市公安局外国人管理处,帮老人寻找亲人的下落,但查询的结果让老人很失望。

  民警们没有放弃,所里7名警察分头查找线索,打进打出的电话近千个,至当晚,7名民警的手机全部欠费停机。

  踏归国路老人难舍抚顺情

  一个个电话打进打出,一处处可能的地点几经寻访,老人的脸上失望的神情越来越重,她拉着金香玉的手老泪纵横,而金香玉也只能一边流泪一边安慰着老人。

  第二天的下午了,失望至极的老人决定终止寻亲,金香玉悄悄地给老人买好了返程的火车票。

  列车上,金香玉给老人安顿好座位后,正准备离开,老人忽然抓住她的手,一边流泪一边深情地说:“我的好孩子啊,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

  金香玉目送载着老人的列车渐渐远去。她用自己的一颗爱心、一缕关怀表达了一份浓浓的深情,它连接了中朝两国的友谊,也透露出东北乃至整个中国的热情与真诚。

  或许我们不经意的一个动作、一份祝福、一个微笑、一次热心都会无形中给别人送去温暖和欣慰。在这个故事里,虽然老人没有能找到自己的亲人,但她却在中国这片沃土上带走了温暖,带走了中国人民的爱心。其实,爱心就在我们身边,有待于我们去发现去体会。融入自然,融入社会,让爱心洒满人间。

 

二 : 寻亲记(上)

寻亲记(上)

“离家的路有千万条,回家的路只有一条。”

这是赵薇、黄渤等著名演员主演的电影《亲爱的》里面一句经典的台词。作为一部备受关注的打拐题材电影,《亲爱的》改编自1个真实的社会故事。(中央电视台社会与法频道《大家看法》2011年第54期《千里寻子》)电影中用大量镜头描绘了失去孩子后的不同家庭的状况,令人动容。

“在梦里你们折腾我二十余年了,一年有一半时间在梦里[www.61k.com]折磨我。我想你们。”

这是2013年12月1个80后女孩发出寻找亲生父母的微博。她叫许玲莉,曾被拐卖过两次。按理说这样的遭遇会引起很多人的同情,但她的求助微博发出却遭遇了潮水般的质疑,而原因就在于她的特殊身份——当地小有名气的瑜伽和肚皮舞教练、模特。

“网上有人骂我炒作,有人说我假,有人甚至恶语相向”。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许玲莉说,有人甚至怀疑她为了出名,硬生生把惠安的亲生父母说成养父母。

面对这些质疑,许玲莉坚持采取行动,在公安部支持的“宝贝回家”寻亲网上注了册,与志愿者取得联系。而公安部打拐办主任陈士渠在个人微博上转载她的基本信息后,“人民日报”、“父亲去哪儿”和当地公安局等官微也参与了转发她的基本信息。2014年,她的故事受到了中央电视台著名的公益寻亲特别节目《等着我》的关注,许玲莉请求主持人倪萍帮助她继续寻找亲生父母。

1987年出生,93年被拐卖的许玲莉从来没有上过一天学,靠外出打工的机会学会了写字、上网,她说自己“不知道什么是童年”,她“特没有安全感”,“不自信”。现在她已经能够靠自己的努力谋生,但“宝贝”这个普通的称呼对她是求之不得,她一定要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然而,20多年过去了,当许玲莉去当初的人贩子家里寻找线索,对方却不肯说出任何信息。无奈之下她只好报了警,之后的故事会怎样呢?许玲莉寻亲的故事还将继续,明天请继续关注!

许玲莉,女,大约1987年出生。自幼生活在一爸一妈(第一任养父母)家,之后被贩卖到福建辋川人贩子手中,经过二次转手最终被卖到福建泉州,目前希望找到家人。如有知情者请尽快通知她的父母或与她本人联系。许玲莉的微博联系方式:Eva许玲莉, http://weibo.com/u/2113126893。

三 : 寻亲记

春来了,鲁西南东鱼河畔又郁郁葱葱起来,河北岸的这个小村庄,午间的街巷空空荡荡,村里年轻点的人都进城务工了,田间劳作的人零零散散地分布在河堤外的田野上,麦子正在拔节,油绿绿的,一片绿色的海洋,村庄就像浮在麦田之上。

麦田里忙碌的人却不是为侍弄麦子,是在田间地头开辟出一块两三平方米的空地,为春季棉花育苗,等到棉苗长出两个叶瓣来,就要一棵棵栽种到麦垄里,那可是个累苦活。

为这个棉花育苗的活,我和表姐陈方云干了两天了,还得一晌才能下种,下了种还要用塑料薄膜盖起来,直到苗出齐了才成。我是她一个电话请来的,算是佣工吧,不要工钱的佣工。临近中午,她抹了把额头的汗,看看天色,儿子小强马上就要放学回来吃中饭,她男人早出晚归,常年跟着村里的建筑队干泥瓦工,挣的钱虽少,但干的都是本村或邻近村子里的建筑活,好歹没有进城去。

我和表姐扛着铁锨回家,一进胡同,就见她儿子也背着书包从对面胡同口过来了,儿子今年升初一,功课要紧,她紧走几步,慌着拿腰间的钥匙捅开院门的锁,一进门就看见脚下一个装满水果的大塑料手提袋,春上水果死贵,这一袋又都是稀罕水果,有越桔,橘子、还有木瓜。表姐又回头看了看木门坎,她家的木门坎是活动的,平时防止院里的鸡鸭和山羊钻出来,三轮车进院时木门坎又可拿下来。她给我说一定是亲戚串门,看家里没人,就把东西塞进来的,可又说亲戚都是穷亲戚,还真没这么出手大方的,她这样心思着説时,儿子已弯腰把水果抱屋里去了。儿子闹着吃,拗不过,她就给他和我掰开两个桔子,儿子又要吃木瓜,却不知怎么下口,就双手抱着像啃甜瓜一样“噗噗”啃起皮来。

正吃着呢,从敞着的院门进来一个体体面面的老头儿,穿黑西服,戴棒球帽,右肩挎着一黑色半大皮包,从院门口的大槐树上漏下来的斑斑驳驳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槐花馥郁的香气笼罩着整个庭院。表姐从小方桌旁站起来,倚着门框问“您找谁?”老头儿眯缝了一下眼,说,“你就是方云吧?”

“是啊。”(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噢,我是从东北回来探亲的,老家也是白浮屠镇的,我替亲戚来看看你,”老头儿边说边走上来,左手放在帽檐上仔细看着我表姐,又转向我和表姐的儿子,“你两个孩子了?”

“不,那是俺表弟,这个小的才是。这么说水果是您买的?孩子闹着要吃,这不,先吃开了。您进屋,喝茶吧?”

“我不渴,”老头儿进屋坐下,把肩上的提包放到门后的小板凳上,边说边沉吟了一会,接过表姐递过来的茶杯说,“方云呢,你以前有个爸,亲爸,你知道不?”

“知道,走了三十年了,你是他家亲戚?他还活着吗?”

老头儿一怔,瞪着眼接口说,“活着,活着,东北那嘎达,黑土地,养人。还记得他的模样不?”

“那哪还记得住,他走时俺才三岁。哦,您是他什么亲戚?”

“我啊?一个屯子里的。”老头顿了顿说,“你爸老好了,以前回来探亲,找过你们很多回,一直没找到。他想回来看看你,不知道你还认他这个爸不?”

表姐听了,把脸一仰说,“咋不认哩,他毕竟是俺亲爸。”

我啃着木瓜,刚才还在生老头儿的气,暗自埋怨他老眼昏花啥眼神,现在不由得插嘴说,“对,是得认。”

饭桌边的老头儿忽然老泪扑簌簌落下来,掏出手绢擦了两把眼,急巴巴地说,“闺女啊,我就是你爸,你亲爸方鲁明啊!”

“啥子?你等等。”表姐说着转身进了里屋,翻找着五斗橱,拿出一张黑白照片仔细端详着。

“方鲁明?这么耳熟?”我自己寻思着,好像听父亲说起过这个人。当然,我知道,这是个与我、与我们家不沾半点亲戚的人。表姐三岁时,一直不和的爸妈又动干戈了,她爸一气之下去了东北,几年不回,她妈等了他两年,看看没个指望就带她另寻人了。

表姐拿着照片出来,照片里的她抱在妈妈怀里还穿着开裆裤,一旁站着的是爸爸。“还真有点像,您真是俺爸?”

“咋不是哩,闺女!”老头人一边抹着泪一边说,声音就像赔不是,“自从你娘改了嫁,就再没人肯告诉我你们去了哪儿?一晃三十年,你三姨看我年迈还再找你,心不落忍,这才说了你的地址。”

表姐的眼泪下来了,我的喉咙里也壅塞着咸滋滋的液体,感觉舌头被缠住了,表姐抬起拿着照片的手,手背捂着嘴,抽抽搭搭地叫了声“爸”,再也说不下去,一旁的小强愣愣地看着。她连泪也不擦,摸出手机拨通了男人的电话,说你歇半晌工回家来吧,东北的咱爸上家里来了,咱亲爸。说完它抹了一下泪,冲着哽咽着的老头儿喃喃地说,“爸,总算看到您了,跟做梦似的。您歇着,俺炒菜去,一会他爸就回来。小强,过来,叫姥爷,这是你姥爷。”

“姥爷!我有俩姥爷,真好!”小强走上来,吐着黑黑的木瓜籽,拉开嗓子喊了一声。

二十分钟后,表姐夫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还拎着从饭店要来的两个荤菜,寒暄过后,他从橱子里抄出一瓶二锅头来,老头儿不喝,他就斟满和我对着喝起来,吃饭的时候,相互了解到,东北那边还有弟妹三个,这边嘛,我的表哥表姐也有弟妹三个,七个兄弟姐妹中方云表姐是当然的老大。吃完饭,老头儿把提包从小板凳上拎过来,拉开拉链,掏出一沓钱,递给表姐,“收下吧,闺女,老爸欠你们的,这点钱小强上学用。”表姐不接,老头儿说,“拿着吧,我有退休金,那边你弟妹不花我的。”

“听说明天就是白浮屠大集,”老头儿软声软气地对闺女说,“你和孩子陪我赶集去吧,想要什么,我给你们买。”

“小强明天得上学,他爸得上工。”

“那——咱爷俩去赶集吧。”

“那,行,俺陪您转转。”她笑盈盈地回答。

第二天表姐果然歇了工,跟他爸赶大集去了,我闲着没事,让表姐家的电视机轰响了一上午,表姐回来跟我说,老头儿老问她要什么东西不,要这不?要那不?吃这不,吃那不?

“要。俺脸一仰爽快地说,要,吃。”

表姐听任她爹买这买那,回来感慨万端地说,“从小没父爱的女人,三十多岁了反而像小孩子一样跟在老爹身后要这要那,天啊!欠了三十年的父爱,今天不是找来了么?”

四 : 寻亲记

【寻亲记】

陆宇杰

一夜好睡,周公也不来光顾。许是这几天劳心劳力真的累了。

清晨六点,隐隐传来一阵手机铃声,听声音却不是自己的手机,以为是隔壁人家的,不去理它,继续装睡。响了一阵停了。过一会又响起,这回却象是在耳畔,心中迷惑,自己的手机什么时候自动变换了铃声,于是起身翻找,在枕头底下找出旧手机一个。这才明白,是女儿用来当闹钟的,不知何时扔在了我的床上。

再也睡不着,禁不住去回想一周来发生的事。

这一周,为了寻找走失的姑姑,我们在方圆百公里的范围内四处奔波,寻寻觅觅,整个过程虽说不上惊心动魄,但绝对可以说是跌宕起伏。(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姑姑不是我的亲姑姑,是我一位从小就很要好的同学的姑姑。我和同学打小就玩在一起,熟悉她家里的每一个人。伯父、伯母,弟弟二毛,姑姑,姑姑的儿子利民。利民和我同岁,二毛那个时候还是个小屁孩,每次我去同学家,都见不到他人影,不知野到哪里去了。

照我们这里的规矩,除了爸爸妈妈我是不能跟着叫的,我可以跟着同学称呼她的每一位亲人。

4月9号,应朋友之邀,我去湖州参加“江南之春”诗歌朗诵会。诗会结束,又和几个朋友宵夜,回到家里,已是午夜一点。习惯地开电脑,看新闻、上,却看到一条意外的消息:“我姑姑走失了,好多人在找。”同学发来的。夜已深,不好再打电话询问,除了等待,也没有好办法。

一夜难眠。

10号去公司,忙了一上午,中午空下来,赶紧和同学通电话,了解情况。

那几天,正值殷家漾村里举办梨花节。姑姑闲着无事,就天天去看演出。9号下午从家里走出后,不知怎么摸错了方向,从丰登桥往西去了。这一下麻烦大了,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走失了。出门时,她穿一件紫色的衣服,带一把小红伞。

姑姑虽说精神有点问题,但在伯母的眼里,这个妹妹是她的心头肉,现在忽然走失,自然是心急如焚。只好发动大家寻找,家里人,村上的热心人,分成几组,从丰登桥往西,各处打探消息。

现在,她们都在河山一带寻找。因为据打探来的消息,9号傍晚在河山有人看到过她。我于是安排好工作,驱车往河山。

到河山后,为了方便,特地找朋友换了一辆摩托车,好走村窜户寻访。

那一带我熟,闭着眼睛也能摸到方向。

然而在周围转了好几圈,见人就打听,忙碌半天,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就考虑是不是已经从河山走开去了。那就扩大范围,先往北朝观音堂方向去。到观音堂路边小店一问,说是昨天下午三四点看见她往南去的,从观音堂往南,正是河山方向,结合前面的消息,姑姑曾在河山一带出现确定无疑。正好同学打电话来询问情况,我大致一说,回到河山和她汇合,换了车继续在河山周围寻找。

依然是杳无音信。

我们再次回到观音堂,从头开始。

从观音堂往练市、含山几个方向转了几圈,得到好多线索。好几个人说看到过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女人在附近转悠,还有人曾询问过她住地姓名什么的,但是那个女人没说。我们希望大增,不过一番周折之后我们才知道,那个人不是姑姑,常年在这一带转悠的女精神病患者,总共有三个。姑姑早已走远了。

夜已深,这时伯母打来电话,让我们早点回去,我们只好听话。

回到家,我给练市的朋友打了电话,让他关照一下夜间巡逻的联防队员,如果碰到在路上转悠的精神病患者,马上联系我。

十几分钟后,朋友回电话,说已经交待完毕,一有消息马上向我报告,让我放心。

11号下午,到河山办点事,事情办完。我和同学通电话问一下情况,说还是没有一点消息。我就开车往新市方向去,照例是见人就停车询问,还是一无所获。

下班回家,接到同学电话,问我晚上是否方便,让我再去河山周边转转看。她的意思,姑姑晚上有可能在某一个地方过夜,容易寻找,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帮同学做事,我自然是乐意的。于是多穿衣服,开上摩托就出发。为了方便寻找,还特地带着手电。

又是在河山一带转圈。转来转去,在河山镇上的一个小店里问到了点消息。小店里一个少妇说,9号晚上看见一个女人从河山街上往西去了,两个人在路上碰到,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但是没有说话。我问她有没有看到那个女人有什么特征,她说没注意,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女人看样子不象是正常人。

这时同学打来电话,说天太晚了,让我不要再找了,回到她家和她们碰个头。

我依言到同学家,伯父伯母,同学两口子都在。

伯母问我情况怎么样,我把寻找的过程大致说说,末了说了我的想法:姑姑基本上已经从河山走出去了,第二天再在河山周边寻找意义不大,应该扩大范围。从河山往西走,大致是这么三条线路:一是往南到洲泉崇福一带,二是往西到新市钟管一带,三是往北到善琏莫蓉一带。明天可以沿着这三个方向寻找。

我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寻找的人都往一号二号线去了,就是没有人沿着三号线寻找,而姑姑恰恰就是从三号线走远了。这使我们寻找的过程凭空添了一些曲折。

12号,上午照例要上班忙工作。中午同学打来电话,问我下午有没空,我们一起出去寻找。我一口答应,找人是天大的事,工作只好先让同事顶着。

吃过中饭,我去接了同学两口子。车到含山,同学电话联系了在别处寻找的伯母、二毛,大家在含山碰了个头,他们往南去找,我们往北到善琏莫蓉一带寻找。

沿着公路一路张贴寻人启事,见人就上前询问,递香烟、装孙子、喷口水,过了新隆桥,路边有一个建筑工地,一群工人正在休息,我赶紧上前发烟,询问。

事情至此峰回路转。

一位工友告诉我们:前天晚上,他们村里的狗叫个不停,村人都以为来了贼骨头。第二天一早,大家互相探问,才知道是一个陌生女人闯进了村庄,在某一家的廊屋下安营扎寨,惹得那一夜的狗们都不安生。

我们还想问得更详细一点,他却说他不知道更多,让我们到村庄里问问。他还说,好多人看到过那个女人,早上还是某某把女人送出村庄的,可以找他打听情况。

村庄叫林家堰,从新隆桥往东进去就是。

我们进入村庄,刚把车停好下车,正好一位老伯骑着三轮车迎面过来。我们拿寻人启事上前询问,老伯端详了一会,肯定地说:“就是她。前天晚上,我们在村口的茶馆打麻将,她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也不说话,在凳子上坐了一会,喝了一点茶就走了。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可以到村里问问。”

老伯说的正符合姑姑的特征,同学想打电话通知在别处寻找的伯母、二毛,还有姑姑的儿子利民和他老婆,我说再等等,到村里问问确定再打不迟。

我们开始在村庄里探头探脑地找寻。渐渐地身边围拢来一群人,有在家照看孩子的小媳妇,有放学回家的孩子,有刚刚从地里收工的男人。

我们拿出寻人启事请大家过目一遍,村庄立即显出了它的温度。

村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那个陌生女人的事。在村人的叙述中,整个过程渐渐明晰起来。

林家堰三面环水,只有从新隆桥过来的那一条路才与外面连通。陌生女人进入村庄后,找不到出去的路了,就在村里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早起的村民看到了,估计这是一个走失的女人,就把他送出了村庄。

临近傍晚,村庄开始热闹起来,在外面做工的、种田的,陆续地回来了。这时,一个大块头的男人端着淘箩出现在河对岸,有人提醒我们:就是他送女人出去的,你们快去问问。

我赶紧上前递烟、叫大伯,拿出寻人启事请他辨认。

大伯看了一眼,就确定地说:没错,是她。今天早上,她从新隆桥往西去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大伯记错了,他说的姑姑从新隆桥往西去不是12号,而是11号早上。

我们心花怒放,虽然不知道姑姑又走到哪里去了,但这是几天以来,确切地有了姑姑的下落,并且知道她还安好。

现在可以打电话了。我让同学通知在别处寻找的伯母、二毛,利民和他老婆,让他们都到新隆桥集中往西寻找。

村人在最初帮着寻找了两天之后,都忙各自的事去了,也不好意思再让他们赔上功夫。不过他们还是挺关心的,每一天晚上,他们都要集中到利民家里等候消息。

从新隆桥往西的路比这一边还小。

我们进去以后,找个地方把车停好,开始四处打听。

不过在这里,我们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时间不早了,我要赶着去接下班的老婆,留下他们继续寻找。

晚上,和同学通过交谈,了解情况,下面这些是伯母他们打听到的。

姑姑从新隆桥往西后,在这一带转悠。一个卖早点的店铺的老板娘,曾给她吃过粽子和水,还告诉她不要再到处走了,就留在这里,家人一定会找来的。可是等她中午睡了一觉起来,人已经不在了。

一个在路上开车的小姑娘,曾碰到姑姑。姑姑对她说走不动了,让她帮着送一程,小姑娘赶着上班,又年轻,遇到这种事不知该怎么办,就没有送,后来姑姑就往莫蓉方向去了。

也有人曾问过姑姑姓名住址。姑姑都说了,姑姑本来口齿不太清楚,说的又是石门乡下土白,跟那边的口音有点差别。她说家在陆家下,人家听成了罗家湾。因为那里正好有一个叫罗家湾的村庄,而两地的土白中,陆家下跟罗家湾听起来十分接近。人家于是好心地把她带到罗家湾,可罗家湾的村民说这个人不是他们村的,好心人也没有办法了。

11号傍晚,姑姑曾出现在莫蓉的菜市场,在菜市场里闲逛,好多人看到了,但是她后来从菜市场出来,就不知道到哪去了。

13号,姑姑走失已经五天了,寻找还在继续。

我是下午才赶到莫蓉的。同学他们已经在那一带转了一上午了,但是除了上面的这些,没有更新的消息了。

那么,就以莫蓉为中心再扩大范围。

从莫蓉往南是我们来的那一条路,沿途我们已经贴满了寻人启事,如果姑姑再从这条路往回走,一定会有人认出来并通知我们的;往东是练市方向,这个小镇行政上虽然属于湖州,但我们那一带的人习惯到练市出市,如果姑姑往练市走,也应该有人会看到并通知我们,何况我已经联系了巡夜的联防队员,大网已经撒下,姑姑从这里漏过去的可能性不大。

最大的可能是往西、北方向去了。

我们在莫蓉碰了个头,几组人再分头去找。

我往湖州方向去。一路开到重兆,张贴寻人启事,再回头到双林,在莫蓉周边的村子打听,除了有人向我重复上面的情况外,半天劳苦,一无所获。

转眼又是傍晚,看看一天又快要过去了,我们电话联系好,在莫蓉碰个头,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两位女士奔波一天,已经十分劳累,我让她们在车里休息,我和利民老婆的弟弟开摩托再到周边问问情况。

从莫蓉往西,有一个村庄叫姚庄桥。我们过去时,五六个妇人正聚成一堆在聊天。于是停车上前询问。

其中有两位妇人提供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11日傍晚,她们吃过晚饭在公路上散步时,看到一个女人从公路边走过,往石淙方向去了,时间大概在傍晚六七点左右。因为那个女人看上去不太正常,所以她们就多看了几眼,记住了一些特征。根据她们的描述,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就是姑姑。

赶紧通知分散在各处的人,大家往石淙方向去找。

从石淙往西,是菱湖、千金、东林,往西南去又折回到了新市、钟管。

路越来越远,范围越来越大,找寻的难度不用说也是越来越高,但无论如何,寻找还得继续。

不能再象以前一样转圈了。我们一到石淙,就分头往各个方向,沿着大路尽量往远处走,在道路两边合适的地方贴寻人启事,找人打听。忙到天黑,再没有半点消息。

不过幸亏有这一天的劳苦,伯母和二毛他们在东林贴了寻人启事,才有了后来那一个关键的电话。

14号,工作有点忙,我和同学都没有出去。

晚上在上和同学聊天,说伯母他们出去一天,没有半点消息。已经六天了,再不抓紧找,拖的时间越长找到的可能性越小。诚哉斯言。

几天来再没有半点消息,利民两口子也急坏了。平常傻老妈天天在眼前晃悠,也没觉得什么,有时候甚至看着还有点心烦,忽然一下不知去向,才发觉竟然是无比的心痛,想想这几天她在外面怎么吃、怎么睡,人是不是还安好,两口子就要掉眼泪。

我和同学商量了一下,决定15日不上班了,一早出去开始找。她还让我晚上多开动脑筋,想想明天怎么找。

我一直在尽力开动脑筋,上电脑,查路网,看地图,推断姑姑可能行走的路线。

那一晚睡在床上,脑子可能还没停下来。梦里我找到姑姑了,旁边站着几个陌生人,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第二天当我们在派出所看到姑姑时,那情景跟我的梦境太相象了。真是奇怪。

早上醒来,梦境还真实地浮现在眼前,这给了我信心,似乎冥冥中有人在给我鼓劲:去找吧,今天一定能找回来的。

15号一早,我开车接了同学,再回到家换成摩托,往石淙方向疾驰。

在石淙周边的村庄转了半天,伯母打来电话,说姑姑在东林出现过,让我们不要在石淙找了,马上到东林集中,具体情况碰头再说。

我们立马赶到东林。这一天,同学的姨父也加入了找人的行列。

几天的奔波劳苦,伯母已经十分疲惫,喉咙也哑了。我们在东林一碰头,她就开始向我诉说,重复那个我已经听了几遍的故事:有一次,伯母在梧桐镇上,看到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女人坐在路边,看样子象是迷路了。因为家里有一个情况差不多的妹妹,所以伯母对这样的人很上心,马上上前询问情况,果然那个人是要去姐姐家,可是不认识路了,幸好她还能说出她姐姐家住哪里,伯母就要带她去,那个女人还不愿意,伯母没办法,只好使劲拉着她一路到她姐姐家住的小区,向门口的保安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交给她的家人。末了伯母象是问我又象是自问:我经常做好事,我自己的妹妹走丢了,难道就找不回来了吗?

我安慰伯母:放心吧,好人有好报,姑姑一定会找回来的。

这边的情况是这样的:刚刚,利民接到一个电话,是东林边上一位村民打来的。他和老婆管着一个鸭场,12号那天,姑姑走到了他们的鸭场,他老婆给她吃饼干、喝水,他还摸遍了姑姑衣服的口袋,想看看有没有纸片记录着电话号码什么的,可是什么也没有。后来姑姑从他的鸭场走了,从一个叫新奥特的厂门前的公路上往西去的,时间大概是12日傍晚。今天,他在镇上看到了寻人启事,就马上打电话了。

我当即决定到新奥特门前,看一下情况再做决定。

我们找到新奥特这个厂,正好一位保安走出来,我向他了解了一下周边公路的情况,当机立断:伯母和二毛往埭溪方向;我和同学往青山湖州方向;留下姨父和利民他们在东林周边寻找。

事后发现,这个决定实在是英明正确。当时要是稍一犹豫,在东林转圈,错过了时机,恐怕结果就会完全变了样。从东林往西有一条大河,只有一座桥能过去,而姑姑,偏偏就从这座桥上摸到了埭溪。

我和同学从东林出发,沿着104国道往青山、湖州方向,沿途在公交站张贴、到派出所散发寻人启事,一直到湖州西门,向几个用摩托载客的人散发了一些寻人启事,让他们平时出去时多留意一下。考虑姑姑大概不会再走到前面了,我们也不再往前走。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二点多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伯母打来电话,商量在电视台播寻人启事的事,最后决定在湖州电视台播一个。我赶紧和电视台的朋友联系,编辑好文字发过去,让他们当晚播出。办好这一切,我们原路折返东林。

104国道的两旁,青山翠绿,风景优美,山民们挖了自产的竹笋在公路边摆摊叫卖。要不是记挂着找人,在这里小憩一下,带点新鲜的竹笋回去,倒是蛮惬意的事。

回到东林,我们沿着公路到钟管、下昂方向转了一圈,根据这几天的情况判断,姑姑一直在不停地走,说不定她又从这条路上转回来了。转了一圈后,没有线索,再回到东林,在东林周边的村庄打探消息。

在东林小镇东边,我们看到了一个鱼塘边废弃的窝棚,我进去看了看,空无一人。不过旁边一个鸭棚的女主人告诉我们,前一天凌晨,大概是三四点钟左右,她看到一个人从窝棚走出来,她以为是小偷。我们让她描述一下那个人的样子,她说天太黑,没看清,只看到一个背影,往东林方向去了。

后来等我们找到姑姑,问了她,她说前一天晚上确实是在那个窝棚过了一夜。

大家这时又到东林集中,已经是第七天了。虽然大家没说出来,但其实大家都做了准备,多穿衣服,带了手电,准备晚上继续寻找。

晚上七点多,天色已黑,大家在东林加油站集中商量了一下,分头再找。

分开没多久,利民就打电话过来,说他刚接到电话,埭溪派出所打来的,他们所里刚刚收留了一个人,让我们马上过去认人。

一接到这个电话,我的心情立马轻松了。虽然还没看到人,但基本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姑姑,没有仔细核对过,派出所的警官是不会轻率打电话过来的。

我们集中往埭溪赶。

一到埭溪,还未进门,我从窗口往里一望,看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是姑姑的背影。

她媳妇已经抢先一步进去了,一进门就嚷:是她,是她。

我们鱼贯走进派出所,看到姑姑精神还很健旺,只是这几天餐风宿露,黑了许多。地上放着一个编织袋,里面几个空瓶子是姑姑一路捡来的,小红伞已经扔了。

一看到姑姑,伯母就抑制不住哭出来了,伯母一哭,姑姑嘴一扁也要哭,我赶紧上前劝解:现在人平安找到,该是高兴,不用哭的。我一劝,两人才停止哭泣。

伯母问姑姑:一天来吃过什么东西没有。姑姑说没有。

对面就是一家小餐馆,我们把姑姑带过去,叫了一碗清汤面,怕她饿了几天,一下不能多吃。

那边利民马上给小舅子打电话,让小舅子开个汽车来,好把人接回去。为了方便寻找,我们都是开的摩托。

一周来的奔波劳苦终于有了圆满的结果,大家心头悬着的石头都落了地,一边等车,一边到处打电话,向所有关心的人报告这个好消息。

村上的人们还聚在利民家里等消息,估计到家已经很晚了,伯母打电话让大家都回去,第二天再来看姑姑。

伯母和同学找商场去买衣服,准备一回家就让姑姑冼个澡,把那些旧衣服全换了,去去晦气。

电话打完,我们就围着姑姑说闲话,问她一些这一周里的事情。不过好多事情要不是我们提起,她自己也记不清。

半夜十二点,我们把姑姑接回了已经离开了一周的家。

我看了看摩托车的里程表,这一天的行程是整整二百五十公里。咦,咋会是这个数呢?

第二天,村上的人到利民家看姑姑。大家闲谈,说想不到我们还真的能把姑姑找回来,在我们正急着找人的时候,他们不敢说出这想法,怕打击我们的信心,现在人找回来了,他们可以说了。在他们看来,我们基本是白费功夫,走失的人,十有八九是找不回来的。这一路上,我们在找人的过程,其实也有人不止一次向我们表示过这样的担心。所幸这一回,我们用坚决的行动让大家明白了一个道理:什么叫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就是。

回想整个过程,我觉得用三句话来形容恰当不过:一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二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世上还是好人多。

一路上,听说我们是找人,大多数的人都很热情,积极地向我们提供线索,有些人主动要一张寻人启事带在身边,好看到姑姑就联系我们。而且,很明显的一点,农村的人普遍比城镇上的人热心;朴实的人一般比那些衣着光鲜的人热心。

这也是当今整个中国的现状,越是底层,越具有浓厚的道德感,越往上走,道德的血液越是稀薄,直至消失。就象小悦悦,最后抱起她的是一位拾荒的阿姨。

凡事当然都有例外。我们在石淙时,在一个厂门口商量怎么办。正好老板开车出来,看我们一堆人聚在厂门前,就问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把情况和他一说,他马上热情起来,让我们在他厂门口贴一张寻人启事,还让关照一下传达室的人,让他和上下班的工友说一说,让工友们在路上多留意,有情况就打电话。不过做老板的能有这样的热心肠,现在可是难得一见了。

也难免有窝心的时候。在千金,我们遇到一对老年夫妇。男的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溜光水滑,一副绅士派头,女的装束整洁,看样子慈眉善目,正在路上健步行走,边走边拍手锻炼。我拿着寻人启事上前询问,这二位看我的眼光象是我的额头上贴着骗子的标签,都不愿意停下来和我搭几句话,瞄我一眼顾自拍着手走远了,样子恰似拜佛。我心说你二位这般自私冷漠,佛若真有灵性,是不会保佑你们的。

幸亏还有那么多的好心人。在姑姑流浪的过程中,在我们寻找的过程中,如果没有那些好心人热心地提供线索和帮助,如果没有那一个关键的电话,我想:我们寻找的过程肯定还要艰辛,姑姑的身体也不可能那么康健,结局也可能不那么圆满。

虽然他们不一定能看到我的文章,但我还是要在这里说一声谢谢,感谢所有帮助过、关心过我们的陌生人。

祝好人一生平安。

帮同学找回走失的姑姑,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哈哈,自夸一下,看官莫笑。

2012年4月16日

五 : 寻亲治病

赵卉欣,女,17岁,现居广西 南宁市隆安县都结乡荣朋村枯枇屯。

1994年8月13日在南宁市金龙水泥厂

门口被赵陆恒捡到,当时,赵卉欣

是放在哇哈哈纸箱,纸箱里有50块

钱和一件男式绿色衣服。赵卉欣于

2012年7月18日检查出患急性淋巴(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白细胞,唯一治疗办法就是骨髓移

植,现在寻找亲生父母及兄妹做骨

髓配对,希望了解情况的所有好心人能帮帮忙,联系电话:或者。本人在这里替赵卉欣及她全家人说声谢谢!(注明:目的只是寻找亲人做骨髓配对,不要求支付医疗费用。)

本文标题:寻亲记-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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