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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留守儿童的一封信-致童年一封信

发布时间:2018-04-26 所属栏目:诗歌

一 : 致童年一封信

昨天的童年:

  你好!

  还记得当年那个手里拿着糖,追着哥哥姐姐讨东西吃的小姑娘吗?如今的她已经成了一名七年级的中学生,鼻子上也架上了啤酒瓶底似的眼镜了。

  夏日的中午烦闷无聊,我又打开了那童年的笔记本,灿烂的阳光下我躺在妈妈的怀抱,笑得是多么开心。童年呀,你离我是多么遥远。

  童年啊,你是深远的蓝天,是理想的摇篮。阿姨送我一个风筝,我左右摆弄着,怎么也无法放飞。妈妈摸着我的头,带我奔跑在体育场上,风筝飞着,它带着我的梦想,飞向天空,它载着我的向往,在天空翱翔。

  童年啊,你是无瑕的云,是洁白的梦。到了公园我问妈妈:不什么花儿在春天开放?搬了新家我问奶奶:墙壁为什么是白色的呢?夜幕降临我问爸爸:这什么月亮再夜晚出现辈子一个个为什么,把大人们问得哑中无言。

  童年啊,你是湛蓝的大海,是人生的乐园。走进了少年,整日为作业所困惑,成绩不好,爸爸动不动冲我发怒;作业没做,妈妈时不时举起鸡毛掸。

  童年啊,你是伟岸的高山,是快乐的家园。春天,成群结队去春游;夏天,畅游在泳池里;秋天,依偎在奶奶的膝下,数着下上的星星;冬天,坐在火炉旁听着奶奶那讲不完,道理不尽的民间故事。

  不知不觉不你消然挣脱了我的双手,我怎么也拉不住你,留不住你,这是为什么呢?

  永远怀念你

  童年!

    六年级:罗珠

二 : 一个留守儿童的信

夏至秧怀喜了

爸妈该回家了

蛙声悠扬于稻田里徜徉

热浪汹涌一浪接一浪

让爷爷奶奶的心思躁动不安

早晚像着魔似的呵护稻子的稀望(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我的心似晾晒在烈日炎炎下

品味秧苗怀孕的辛苦模样

像妈妈怀胎十月的我

(肚子肥大有点摇晃)

让慈祥的母亲

辈受炎暑蒸腾的煎熬

~~~~

心灵孤独的我

眼看同伴被父母呵宠

像捧月含星

疼着亲个没完

这个滋味谁懂

你们说要为我打一方幸福快乐

别不知好

其实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及金钱买不到的亲情和爱

才是我童年的梦想

而今我孤独的伤自舔自疗

~~~~

时光飞逝的风霜雨露

把爷爷奶奶修理得日渐衰老

病磨缠身每况愈下

佝偻的身躯

如蚂蚁倔强前行在田边地角

一旦悄然驾鹤西去

哭声凄凉 阴钱堆成山

唤不回老人的亲切叹怨

统统是伪孝的表演

~~~~

夏至秧怀喜了

爷爷奶奶衰老病了

爸妈该回家敬孝了

儿子太想念你们了

一个留守儿童的心声

随你们听不听

文:文庄

三 : 留守儿童的春天(一)

留守儿童的春天(一)

文/兵兰

“呜……呜……”

一位新婚不久的妻子轻轻的抽泣声打破了这个宁静的夜晚。

“好了,别哭了,老婆,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放心吧,我们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等把房贷还完了,我们生一堆儿女,好吗?”丈夫搂着妻子,怜爱的低语。

“不,不,不要,我要把孩子带到这个世上,这是我们爱的结晶,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我不要去做掉……”(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妻子变得越来越激动,到最后几乎扑在丈夫的怀里嚎啕大哭。那苍白脸上挂满的全是一串串晶莹的泪花,这泪花滴滴落下,若针灸般地落在这位丈夫的心上。

这是一对刚新婚不久的夫妇,丈夫叫宏兵,妻子叫町兰。2001年的阳春三月,他们终于在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走上了婚姻的殿堂,也为他们长达一年之久的爱情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婚后,两小口本来是打算度完蜜月就回到南方城市,为他们的未来努力继续打拼。没想到命运的阴错阳差,在他们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竟然意外地发现妻子怀孕了。

孩子的到来,他们不象更多新婚夫妇那样欣喜若狂,而更多是灼心的焦虑。他们面临着的是一场艰难的决择,年迈的母亲为了他们一个人独自漂泊在外,那份苦楚只有他们才能体会。

时光回到一九九七年,那时的宏兵还是一个踌躇满志的青年,技校毕业以后,父亲为他找了份在那个年代还不错的工作,在父亲所工作的单位(供销社)做一名售货员。也就是说家里只有母亲没一份稳定的工作了。

没想到,一场金融风暴席卷而来。有消息传来说供销社即将面临倒闭,单位只会补给在职十年的老工人一点微秒的退职金。也就是说,父子俩都面临了失业。

没过多久,这消息变成了现实,供销社盘点了所有的货物,就正式宣布工人们下岗了。宏兵因为是新工人,工作还不到一年,所以一分退职金也未拿到手。而父亲因为工作了十年之外,所以拿到了少得可怜的几千块钱人民币,也算补偿了这些年的辛劳,给了他们一点慰藉。

然而,这些,给这个原本还算幸福的家带来了些许的困惑。家里的两个工人同时下岗,只能靠母亲养蚕、喂猪支撑。

可更让他们忧心忡忡事情接踵而来,父亲工作过的单位准备把那一栋单位的楼房全部转卖下来。当然,以前在职的工人优先得到了第一业主的权利,但一定要一次性付清所有房款。

消息传出,宏兵的父母心急如焚。八万多的房款,这让他们去哪里找呀?加上宏兵姐弟的学费已经让父母用完了所有积蓄。可是不买下来,父母又不甘心,而且这个地段是街上最繁华的闹市区。最终在一家人的商议下,还是决定买下一套门面房。

用母亲的话说,就算自己暂时没钱做生意,也可以买下来出租。

那个夜晚,一家人围坐一起,为钱的事情焦头烂额。母亲说,“宏兵,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想办法帮你把房子买下来,只希望你以后能够摆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痛苦,能在街上做一份小生意。但买后的房贷只能靠你跟你未来的媳妇一起打拼了。”

宏兵明白母亲的一片苦心,刚出社会的他,虽然对这个世界还是一片懵懂。但他在父母这几天为房子东奔西走的辛劳中感受到了父母给他的爱。他发誓,一定要让这个家以后过得幸福,一定要让父母在新房过一个安详的晚年。

那个年代,还没流行什么供房,分月付房款。时间紧迫,单位不断地催促,如果在一个星期内不能一次性交完房款,那房子就只能给其它业主了。生性好强的母亲想来想去,最后不得不被迫去信用社代高利贷了。

房子总算是尘埃落定,可巨额的房贷却日夜困扰着生性好强的母亲。重庆,巫溪,这是一个仅发达的城市,没有工厂,没有码头,没有其它什么经济来源。如果就靠守着这一片贫瘠的黄土,想尽快还完这么多的房贷是不可能的。

也就在这个时节,从北漂归来母亲的二姐带来好消息,说可以去北京做家政服务,一个月还能拿到一千块左右的薪水。这么高(那个年代,一千块已经算很高了)的工资吸引了母亲。

处理完家里养好的几头大肥猪,吩咐父亲照看好家里就跟随二姨妈去了北京。她想趁自己还能出外挣点钱,为儿子为这个家为这栋房子做点力所能及的事。那个夜里,宏兵辗转不能入眠,与母亲深谈了一夜……

第二年,宏兵经人介绍认识了邻村的一位女孩儿——町兰,俩人一见钟情,水深火热。恋爱期,憨厚朴实的宏兵把家里的一切景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深爱的她。

“兰,以后你嫁给我你肯定会吃尽不少苦头,家里买房欠了很多债款,加上我也没一份正式工作,你不怕吃苦吗?”

町兰深情望着深爱的男友,动情地说:“亲爱的,我知道,不用你说我早已耳闻目睹了,妈妈这么大年岁还为了这个家这么辛苦在外,也就是为了房贷。虽然我只过妈妈一面,但我已经感受到这个家浓浓的爱。

“放心吧,爱你,我就要爱这个家,我也愿意为这个家分担一切。虽然我没多少学历,也没有多少能力帮你还一点债务,但相信嫁给你以后,我一定会尽自己所有能力为这个家分担,只要你不嫌弃,我就一定不后悔嫁给你。”

俩人很快就坠入爱河,而且承诺婚后暂先不急着要孩子,等还一点债务再说。

没想到,计划没有变化快。在他们对未来一片美好憧憬之下,妻子意外怀孕了。这怎么办,在他们艰难地决择下,就出现了小说中最开始的一幕。

妻子痴痴地望着医生给她的一系列检查结果,母爱的本能迫使她多少不愿意放弃这一个孩子。而且,农村有种风俗说,第一孩子好,有元气。可面临着丈夫成天的哀声叹气,她最终还是走向了医院的大门。

没想到,命运好象与他们再次作对,去了医院无数次以后,结果都说是因为身体不好,暂时不能做手术。

町兰无助之下,回到了娘家,与爸妈道出了心事,她多么希望爸妈能给她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爸爸一支又一支的在堂屋抽着闷烟,他心里的焦灼不亚于女儿;母亲心疼得一言不发,在厨房唉声叹气。

“这样吧。”爸爸站起身,用脚灭了一地的烟头,沉重地走到厨房对母亲说。

“要不,我们先让宏兵出去,要町兰在家把孩子生下来,我跟你帮他们带。这头一个孩子还是别去做掉了,孩子能在这个时刻来,也是一种缘分。再说,这钱也挣不完,就等这么几个月,也碍不了多少事情。”

这一席话,好比给母亲吃了一颗定心丸。她何尝没有这想法呢?但一想到脾性本就不是很好町兰的爸爸,总怕自己仓促的决定免不了以后有多少埋怨。所以迟迟不敢发话。

母亲额上的焦虑总算舒缓了下来,她快步走到町兰的房间,拉起正躺在床上的女儿说:“町兰,快起来,别难过了,你爸爸答应帮你们带孩子,先让宏兵出去,等生完了,你也出去,运气好,要不了几年就把债还完了。别难过了,快起来,妈这就去给你做好吃的。”

母亲高高兴兴地从鸡窝拿出几个热鸡蛋走进了厨房,她要为这一喜悦时刻庆祝一下。町兰坐在床沿边,感动得泪眼婆娑。她轻轻抚摸着肚里的宝宝自言自语:“宝贝呀,以后可得好好感谢你的外公外婆,是他们保住了你的一条性命。”

四 : 留守儿童的春天(十一)

留守儿童的春天(十一)

文/兵兰

后来,村里有好心人不断为凤儿提媒说亲,只是想让她早日找到一个可以安身的家,可以让她减轻一丝没有父母的孤单。

没过多久,凤儿就这样糊里糊涂跟了邻村这个有点傻乎乎的木娃。

那年,凤儿十三岁。

就在其他同龄的孩子享受父母亲的疼爱之时,她稀里糊涂地做了一个傻乎乎男人的女人。(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那一年,他比她大十三岁。

童真未泯,穷途末路的她以为做人家媳妇就只是跟人家睡睡觉,帮人家做做家务,她以为跟自己的家一样,能得到比母亲更多的疼爱。

刚开始结婚几年,公婆待她真如亲生女儿,知道她腿脚不方便,就让她在家做点最简单的饭菜,帮家里打扫下卫生,从不让她下田里干重活。

可后来,公婆渐渐染上了一身的痨病,没过几年,两位老人纷纷中风瘫痪在床。

所有的不幸再一次降临给凤儿,丈夫因为小时候一次突发性的高烧,因为无钱及时治疗,把大脑给烧坏了,也不能太多干体力活。而且有时还会傻傻地犯病,嫁给他时,凤儿完全不知道。

这个家,唯一只能靠她支撑了。

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瘫痪在床的公婆眼巴巴地的望着凤儿的肚皮,真想她能为这个家传宗接代,为傻傻的木娃续上一脉香火。

2000年的那个初夏,凤儿发现自己老是呕吐,老是想吃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结果,好心的堂嫂问她什么时候来来月经,凤儿掰着手指掐算下来,才发现自己已经两个多月没来月经了。

那一刻,嫂子告诉凤儿,可能是怀孕了。一种原始的母爱在凤儿心里久久沉淀,原来,自己还可以做一回母亲。一直瘫痪在床的公婆知道这个消息后,也一次次抱着凤儿喜极而泣,用他们的话说,等孩子出生以后他们就可以安然地含笑九泉了。

孩儿一天天在凤儿肚子里渐渐长大,因为怀有身孕,而且反应非常强烈,有时想吃一口酸的杏子,甜的水果,对于凤儿来说都只能是望眼欲穿。公婆需要药物保命,哪有钱为她买水果?

有一天,凤儿把木娃叫到里屋,象哄孩子般地对丈夫说:“木娃,你就快做爸爸了,也应该学会承担起这个家,从明天开始学会做一个真正的男人,行吗?”

好心的邻居,偶尔会让木娃过去帮忙干点农活,然后给他一点零用钱,为这个家辛苦地支撑着。日子一天天捉襟见肘,这个家窘迫于水深火热之中。

三叔家的二娃,比木娃小好几岁,在奉节一家煤矿里挖煤,一年多少少少还能带点钱回来。一个夜里,凤儿又一次象哄孩子般地对木娃说,“木娃,要不,你明天跟二娃去煤矿挖点煤,总比呆在家里守着这片黄土好得多。不然,我这肚子的孩子怎么办?你看,爸妈的药都停了好些天。”

那一刻,木娃好象一夜之间懂事了许多,他诺诺地点头,答应凤儿明天就跟二娃去煤矿。

第一次让这个没出过村口的丈夫被迫去煤矿,凤儿想起自己第一次去城里打工的辛酸,要不是那一次,凤儿或许不会落下这样的残疾。其实,她更多的还是不舍得让这个傻乎乎的丈夫去做他没做过的苦力活,可要不去,这个家真的穷得揭不开锅盖了,怎么办呢?

早上,凤儿一瘸一拐地很早起床,为木娃做了一碗香喷喷的早饭,千叮万嘱地一次又一次对丈夫说:“木娃,去了那里,别再这样傻傻的,看着人家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如果实在做不来,就让二娃送你回来吧。”

木娃就这样被带进了煤矿,还好,简单的操作,枯燥的挖煤,木娃在二娃的带领下,还是学会了,第一个月还拿到了一千块左右的工资,这可乐坏了木娃。

可是屋漏偏遭暴雨淋,就在他挖煤还不到两个月的时候,煤窑出现了一次空前所有的瓦丝爆炸,最伤心的是,二娃还有好几个同乡都被塌方在煤窑里,而傻傻地木娃还算捡了一条命回来了。

这样一来,一家人的日子更是贫病交迫了。公婆瘫痪在床已经断了好多天的药,凤儿的身体也因为无营养日渐虚弱。她害怕孩子生下来遭受跟她一样的穷苦,她说倒不如不把孩子带到这个世上。

她一次次偷偷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用双手不停捶打肚子,她希望能用这样的方法把孩子打下来。可没想到,孩子仿佛跟她作对,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孩子依然在凤儿肚子里成长着。

年前,漂泊在广东中山的陈姐回了趟老家,在乡亲们的口中,陈姐知道了凤儿家的些许情况,刚好她又是陈姐婆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所以,临出门前,她把家里能给她的衣物,粮食,还有前些年剩下的一卷猪油,两只正下蛋的母鸡都给她了。

她还好心地劝慰凤儿:“妹子呀,无论有多苦,无论受什么罪,孩子都是无辜的,你可千万不能放弃打掉孩子的这个念头,好好把他带到这个世上,这或许是这个家唯一的希望。”

陈姐的一番话,让这个一脸迷茫的凤儿终于有了一丝从没有见过的希冀,让她阴霾了好多情的心情终于看到了一丝阳光,她含着眼泪谢过陈姐以后,就在家静静等待孩子的出世。

陈姐走后没多久,离凤儿的预产线还有一个月。凤儿却因为营养不良,导致孩子可能要提前早产了。可家里依然身无分文,不能去医院生产,肚子痛了三天三夜的凤儿还是没能把孩子生下来。

撕心裂肺的疼痛几次都让凤儿差点晕厥过去,可守在一旁的木娃竟然傻乎乎地说妻子是假装肚子痛。或许,他真的被妻子疼痛的嚎叫再一次吓坏了脑神经。

瘫痪在床的婆婆也眼睁睁地看着儿媳痛得满屋子打滚,可却不能帮儿媳减轻一丝痛苦。她悲痛欲绝地在床上捶胸顿足:“老天爷呀,老天爷,你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一家人吧,你就发发慈悲,让我们凤儿顺利把孩子生下来,别这样折磨她了,行吗?”

婆婆撕声立竭地在床上大声哭喊,她心里的愧疚与对儿媳的疼爱完全不亚于生不如死的凤儿。

婆婆紧紧抓住床沿,她多想爬起来扶凤儿一把,她多想能亲自为凤儿煮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让她有力气生下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婆婆用尽浑身的力气,咬紧牙关,拖着僵硬的双腿往床下慢慢试探着。她想就这样滚下床去扶凤儿一把,她想告诉凤儿再使把劲,就算死,她也会值得了。

就在这一刻,没想到用力过猛的婆婆竟然奇迹般地站起来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瘫痪了若干年的双腿竟然痊愈了,她对躺在另一床同样心疼的老头子大声嚷嚷。

“老爷子啊,这不是无娘儿天照看啊,你看我能站起来了,我能站起来了。”老婆子扶着床沿放声痛哭。

老头子在另一床也老泪纵横,“菩萨你终于长眼睛了,菩萨你终于长眼睛了”。老伴高兴得含着泪把头扭向一边。

“我的妈呀,妈,你还是让我去死吧,我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我不要生孩子了,我快死了,你来接我吧。”剧烈的疼痛让凤儿就象一只发了疯的老虎。

汗水,泪水,血水,洒满了那个阴暗又潮湿的屋子……

“啊……啊……”又是一阵阵尖叫从屋子里缓缓飘出,惊天动地的撕嚎惊动了好几里路的邻居们,都纷纷伸出援助之手过来帮助这个可怜的凤儿。大家你几块钱,他几块钱地凑着,准备送凤儿去医院。

“凤儿,妈来了……凤儿,妈来了。”只见一头白发苍苍的老人跌跌撞撞、半瘸半拐地打开了凤儿的房间。那一刻,谁也不相信她就是瘫痪在床好多年凤儿的婆婆。

此时,不堪一击的一幕出现在婆婆的视线,只见木娃神魂颠倒地蜷缩在一个角落,浑身发抖地捂着耳朵,而倒在血泊中的凤儿披头散发,满脸苍白。下身,一个血糊糊的脑袋露了出来。

“快点,木娃他婶娘,快来帮帮忙,孩子出风门了。”被唤作木娃婶娘的一位中年女人冲进了凤儿的房间。她甚至不敢相信这位叫她的老人就是一直瘫痪在床凤儿的婆婆。

来不及问那么多,大家都手忙脚乱的帮着凤儿。

“凤儿,用点力,孩子的头出来了,坚强些,用力,你妈在天会保佑你的。”

“啊……妈,你不是说我无论遇上什么,你都会保佑我的吗?妈……妈……”

又是一阵声嘶力竭的嚎叫后,凤儿终于把孩子平安带到了这个世上。

“恭喜木娃,恭喜凤儿,是个儿子,儿子。”正在进行包扎凤儿的婶娘喜极而泣地高声宣布着。

“呱……呱……”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磨难都为了等这一声啼哭。

凤儿睁眼看着那一团血糊糊的儿子,聆听着儿子悦耳的哭声,一丝疲惫与困意紧紧袭击着她,老天爷,你终于保佑我把儿子生下来了,我也可以闭上眼睛睡上一会儿。

后来,乡亲们都说这个儿子为这个家带来了吉祥,带来了幸运,把瘫痪了这么多年奶奶的病带走了,所以凤儿在生他的时候就会遭受那么多的痛苦折磨。

发了疯的凤儿就象一只发了狂的老虎,用尽的浑身力气把孩子生出来了,大家为这个多灾多难,饱经沧桑的孩子取名叫向虎,他也将成为水田村一位最为穷苦的留守儿童。

五 : 留守儿童的春天(二十一)

留守儿童的春天(二十一)

文/兵兰

日子依然如火如荼地流逝着,转瞬间来到了2005年的夏天。这是一个火红般的季节,町兰一家的漂泊分离终于在这个季节第一次团聚了。不是在重庆巫溪的那栋老房子,而是在町兰漂泊的城市。

町兰的弟弟也在町兰工作的地方。暑期,回了趟老家看看从没见过面的外甥女。在家短短的半个月相聚,临行前,外公外婆准备把心怡托付给心怡的舅舅带到町兰工作的这座南方城市。

“心怡,明天跟舅舅就要去爸爸妈妈那了,去了以后可以乖乖地听话,想外公外婆了记得要打电话回来哦。”外婆一边帮心怡梳着小辫子,一边陪心怡说着话。

“好呢,外婆,我去爸爸妈妈那玩多久就可以回来呀?”心怡手拿关睛朵蝴蝶结问外婆。(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还没去就想回来了,去了就不回来了,在爸爸妈妈那上学,读书,爸爸妈妈会帮你买好多好多吃的。”外婆继续说着。

“不,不,不要,我才不要在爸爸妈妈那上学,我不要在爸爸妈妈那读书,我要跟着外婆,我要跟着外公。不要,我就是不要嘛。”小心怡嘟着小嘴嚷嚷着,到后来竟然哭出声来了。

短短碎乱的头发,外婆帮心怡正扎着两个小羊角辫子,有一边已经扎好了,另一边外婆正在耐心地帮她梳理着。这下子,小丫头开始耍脾气了,只见她抬起小手,气势汹汹地拧下外婆刚刚扎好的一朵蝴蝶结,然后狠狠地扔到地上,跺着脚一骨碌跑到里屋去了。

外婆被这可爱的宝贝孙女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拿着一把梳子的手悬在半空中半天放不下来了。

“咦,这是怎么了?小丫头竟然发这么大火?”好半天,外婆才缓过神来,搁好梳子在桌上,拾起地上刚刚为小心怡扎好的那朵蝴蝶结,一脸纳闷地自言自语。

“我就说嘛,她不会去她爸爸妈妈那,从小跟我们一起长大,你还说不让她回来,她肯定就生气了。”外公拿着一把扫把走到屋跟外婆说。

“哦,难怪,我就说好好地怎么会一下子发这么大火,你看,把蝴蝶结都给扔了。”

“呜……呜……我不去爸爸妈妈那,我不去,就是不去。”小丫头一个人在里屋不依不饶地哭着,闹着,声音越来越洪亮。

“哎呀,心怡,谁说去爸爸妈妈那就不让你回来了。外婆说的是吧,等下我打死外婆去,她敢不让我们心怡回来,看我不打断她的腿。”外公听着心怡的哭声,赶紧跑到里屋哄着心怡说。

“呜……呜……外公,我不去爸爸妈妈那,好吗?我在家听话,我会乖乖地。我不哭了,呜……呜……”这小家伙,说是不哭,却拥在外公怀里哭得更伤心了。

“好了,乖孙孙,不去了,咱不去爸爸妈妈那了。来,外婆帮你梳好头发然后赶集去,好不?”外婆看着里屋哭天抹泪的心怡,也忍不住有点黯然神伤,哄着她说。

“你看,哭了就不乖,哭了这脸就变成小花猫了。你看,这裙裙在哪弄脏了呀,等下去街上,街上那些舅舅们都不卖吃的给我们家心怡了。”外婆抱着心怡,指着刚才在地上弄得有点脏的小花裙对心怡说。

这招凑效,还真哄住小心怡了,别看她,三岁多的小女孩儿,可爱臭美了。她赶紧低头拎着自己的小花裙。

“外婆,这不是我弄脏的,是刚才舅舅抱我弄的。”没想到,小丫头竟然怪罪到舅舅头上了。这下子,外婆冲着心怡笑了。这时心怡才终于止住哭声,拿着舅舅买给她的一棵棒棒糖在嘴里吮吸着。

“心怡最乖最听话了,去爸爸妈妈那玩一天就回来,要不,外公外婆也想你呢?”外婆逗着开始盈盈的孙女儿。

中午十二点,心怡舅舅就要带上小心怡坐上去广东的汽车了。此时,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

“那好吧,外婆,我去爸爸那明天就回来,给你和外公带好多好多好吃的。”终于,小心怡在外婆的“软硬兼施”下,答应去爸爸妈妈那儿,但是明天必须得回来。

匆匆吃了中午饭,心怡穿上外婆买的新裙子,新凉鞋,头上扎着两个漂亮的蝴蝶结,跟舅舅一起坐上去广东的车。

“心怡,去爸爸那听话,记得打电话给外婆。”

“心怡,路上要乖乖地哈,记得给外公带包烟回来。”

“心怡,别哭哦。”

……

外公外婆,还有送心怡上车的堂舅堂舅妈还有外婆邻居家的哥哥姐姐们,都纷纷赶来送小心怡上车。

跟着舅舅第一次坐上长途汽车,庆幸的是心怡还好,不怎么晕车,上车看到那么多的陌生身影,她只是紧紧闭着眼睛,躺在舅舅怀里半睡半醒着。

饿了,舅舅拿出早准备好的牛奶,饼干喂心怡吃,她乖乖地吃着,吃饱了,她又安静地睡着。

因为是暑期,车上有好多留守儿童趁着假期到远在他乡的父母身边团聚。然而,还不到四岁的小心怡是最小的一个,也是整个车内最听话的一个。

比她大的孩子们时不时还吵嚷着要回爷爷奶奶那,吵嚷着要吃这个吃那个,车内时刻都有孩子们的哭声一片。唯独小心怡,不哭不闹,安安静静地紧挨着舅舅。

“这是你什么人呀?几岁了,你看怎么这么乖呢?”同车的一位奶奶看着舅舅怀里的孩子这么乖,忍不住询问起来。

“这是我姐的女儿,她爸爸妈妈一直在广东上班,从四个月大就把她放在我们家,让我爸爸妈妈带。这些年,一直没见过父母,这不,我前段时间回家了,爸妈说姐想孩子了,让我带过去给她们看看。”心怡舅舅说着。

“啊?什么呀?四个月就放家里呀,那不是一直吃奶粉长大的呀?”奶奶听说孩子四个月就放家了,在点不敢置信地说着。

“是啊,听我爸妈说姐走的时候没给孩子断奶,一直不吃不喝地哭了三天才开始吃奶粉。哎,总算现在长这么大了,不容易啊?”舅舅望着车内熟睡地心怡说。

“那可苦了你爸爸妈妈了,你看,现在长这么高了,而且还胖乎乎的,哪象缺过奶吃的孩子啊?你看,我这孙子,现在五岁了,她妈是两岁多才走的,应该也没缺过奶,不过好象还没你家甥女高。”

“小家伙,去哪呀?叫什么名,说来叔叔听听。”心怡舅舅摸着奶奶孙子的头关心地问。

黑头土脸的一张娃娃脸,头发有点蓬而乱,看着有人摸着他的头,也吓得往奶奶怀里钻。

“你看,你都五岁了,挥权,怎么这么胆小啊?告诉叔叔,你说我叫王挥权,今年五岁了,去妈妈那。”可小家伙还是不吭声,斜着眼睛看着心怡的舅舅。

三天三夜的旅途,对于一个从没离开外公外婆的心怡来说,没有陌生,没有距离,她小小的心灵装载的却是对外婆外公无限的思念。

从心怡出生到如今成长为一位小女孩儿,宏兵只能每次在电话中聆听女儿那可爱稚嫩的声音,只能偶尔在女儿外婆寄的照片中看到女儿一眼,这听说女儿就快来到身边,宏兵跟妻子一次次抱头喜极而泣,那无法言语的思念就等着与女儿相聚的那一刻。

在从知道女儿坐上汽车的那一刻起,町兰就开始拾掇房间,仿佛有什么贵宾要驾到。是啊,分别了三年多的女儿,终于要跟妈妈见面了,你说,她能不激动吗?

上班之时,她脑子幻想的是女儿那甜甜的笑脸;下班之时,她脑子里琢磨的是女儿来了以后会不会认生;睡觉之时,她就跟丈夫一起屈指算着,现在女儿跟她舅舅应该到哪了?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可以到广东?

那个时节,还没有手机,也得不到一点关于女儿他们的消息?女儿会晕车吗?女儿在车上会哭吗?女儿想外公外婆了怎么办?整个人,整颗心,夫妻俩除了女儿还是女儿。

第一次让夫妻俩尝试度日如年的滋味,短短的三天三夜,仿佛经历了三个世纪。终于候到第三天了,町兰跟丈夫一大早起床,匆匆吃了点早餐就赶到公司。这一天,他们夫妻俩准备浪费请一天假,坐在车站直接去等候女儿的到来。

那一年,町兰所在的公司扩增了一个分厂,平时做事踏实,表现优秀的町兰也被部门主管推荐坐上了班长的位子,跟与她誓不两立的“老乌婆”也平起平做,再也不会受她的管制约束,而且在她的带领下,町兰所管辖的小组也团结和睦,工作效益也日渐提高。

一大早,公司还有员工未到齐,町兰就写好了请假单,对跟她最要好的一个小妹妹交代了下工作,然后就到主管那去请假。

主管是个非常和蔼可亲跟她差不多年龄的湖南女子,町兰说明了来意,主管毫不犹豫地批了她的假期,让她安心与女儿团聚,工作的事情就别担心,还说如果一天假期不够,打个电话给她帮她延假就可以了。或许,同样是母亲,她更能理解此时此刻町兰的心情。

匆匆回到家时,丈夫早已回来了,正坐在椅子上等待她。于是,简单收拾一下,俩人就赶紧坐公交车去车站等待女儿的到来。

到了车站,他们首先来到巫溪常驻陈江汽车站,代售巫溪至惠州的售票窗口,售票员听懂了他们的来意,立即打去今日到惠州那一趟汽车司机的电话。几分钟以后,售票员跟他们说,司机告诉我说一路堵车,现在还在广州从化,几点钟能到这里还不清楚?

这一下,急坏了町兰俩夫妇。

“怎么办?要是现在还在怀化,估计也要晚上才能到这里。不知道女儿会不会晕车,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町兰哭泣着脸对丈夫轻声唠叨。

“别急,有她舅舅一路照顾她,应该没事。要不,我们去逛下超市,看下有没有什么买点给女儿。”丈夫提议说。

于是,夫妻俩倒回车站,徒步来到了陈江一家大型超市。

时间就那样一分一秒地转动着,分分秒秒对于此时的町兰夫妇都是煎熬。因为不知道女儿喜欢吃些什么,夫妻俩逛了半天也没为女儿买上什么?其实,他们只是这样消耗着时光。逛累了,他们找了家面馆,俩人一人点了一份杂酱面,可町兰却没有一点胃口,她的心完全被女儿占据着。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傍晚时分,这时的他们哪也不想去了,找了张纸皮,蹲在车站的一个角落静静等待女儿的到来。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辗转而去,只要有一趟长途汽车进站,他们都会跌跌撞撞跑过去看是不是巫溪到惠州的汽车。然而,一直候到晚上的8点左右,那趟车还是迟迟未来。

一次次,町兰急得直掉眼泪;一次次,丈夫好言好语地安慰着她。

8:45分,一辆镶嵌着“渝F8696”的汽车缓缓驶了过来,在车灯的折射下,那个金光闪闪的“渝”字给了夫妇俩一线希望。

“快,老婆,那辆车好象是巫溪的长途车来了。”丈夫喜出望外地拉着町兰的手拔腿就向还没停稳的长途汽车奔跑而去。

那一刻,町兰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倾盆而下,她心里的那份担心与思念终于赤裸裸地暴发了。

“你这人真是的,女儿来了是好事,哭什么哭呀?何况还不知道女儿是不是坐这趟车呢。”丈夫望着一脸泪水的町兰,有点责备有点嗔怪。其实,町兰早已发现,在丈夫的眼角边也看到了晶莹的泪花。

几分钟以后,车终于安稳地停了下来。司机打开车门,对着车内的旅客嚷嚷:“大家别挤,大家别挤,这里是陈江汽车站,带小孩儿的优先下车,请拿好自己的行李,别落在车上了。”听着这一口流利的家乡话,町兰夫妇已经肯定这辆车就是女儿乘坐的那辆。

那一瞬间,町兰跟丈夫眼巴巴地守望在车门口,大声地叫着女儿的名字:“心怡,心怡。”

这时,车内町兰的弟弟听到了姐姐姐夫的叫声,也在车内大声回应着:“姐姐,姐夫,心怡在这,心怡在这呢?”

町兰扶着车把,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丈夫则象只敏捷的猴子,纵身跃进了车厢内。

“心怡,快,叫爸爸,爸爸接你来了。”心怡舅舅轻声对着一脸茫然的心怡说。

“爸爸”一声低得如苍蝇的声音传进宏兵的耳膜。

宏兵的眼眶湿润了,她紧紧搂着心怡舅舅怀里的女儿,无声地抽泣。

“心怡,这么高了,真乖?”终于,终于宏兵也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轻轻的唤着女儿,试图想从心怡舅舅怀里抱起她,可心怡却紧紧拽住舅舅的脖子。

“不要,不要;舅舅,舅舅。”心怡显然被面前这位陌生的男人吓得不知所措,慌作一团地叫唤着舅舅。

“好了,好了,别怕,心怡,这就是你在家经常叫唤的爸爸呀?”无论舅舅怎么样哄她,可心怡还是不愿意抬头看爸爸一眼,扑在舅舅怀里闭着眼睛哭。

“算了,姐夫,你提行李吧,我抱心怡下车。有两包行李是我们的,别拿错了,那只黑袋子跟里面那只红色小包,车后还有妈带给你们的一口袋腊肉。”心怡舅舅边招呼着姐夫边抱着心怡缓缓走下了车门。

车门外,町兰早已泪眼婆娑,嘴里不停呼唤着女儿的名字。那一刻,一个头扎两朵蝴蝶结的小女孩儿出现在她的视线,没错,她就是自己的女儿。是的,就是自己日夜所思的心怡,就是她用生命换来的宝贝,是的,就是她,就是她,没错。

“怡儿,我的宝贝女儿,你终于来了。”她嘴里含糊不清,不知道该要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只知道就这样一叠连声地叫唤着嚷嚷着。

“心怡,快,快叫妈妈,叫妈妈呀?”心怡舅舅对扑在她怀里的心怡说着,可心怡还是头也不抬地扑在舅舅怀里痛哭。

三天三夜了,或许此时此刻的心怡想外公外婆了,或许她被这么多陌生的面孔吓坏了,她“呜呜”地哭个不停。

町兰象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就那样可怜巴巴地瞅着弟弟怀里的心怡儿,多想伸手抱抱她,多想亲亲她可爱的小脸蛋。可是,心怡却始终不抬头正眼看她一眼。

这几年与女儿日日夜夜地分离,这些所承受的一切,铺天盖地向她涌来,无论丈夫跟弟弟怎样劝慰,町兰只能捂着嘴失声痛哭。

丈夫取下弟弟所有的行李,随手招了一辆面包车,载上对他们不理不睬的女儿向家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心怡还是不肯说一句话,木木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木木地看着身边坐着这几位陌生人。

“路上还好吧?心怡哭了吗?她晕车吗?”町兰平复了一下心情,盯着心怡那无表情的面孔问弟弟。

“一路都还好,只是偶尔可能想她外公外婆了会哭一小会儿,过后就好了。她这次可勇敢了,全车内那么多个小朋友,就心怡最棒最听话了。是吧,心怡,等下舅舅给你奖励,给你买个大飞机。”尽管舅舅想尽一切办法哄着,可心怡依然是舅舅抱着的。

宏兵也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心怡冰凉的小手说:“我们心怡当然最棒喽,等下爸爸也给奖励。”这一次,心怡没有拒绝爸爸抚摸她的小手,反而用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看我是谁吧,我是爸爸,心怡的爸爸,你不是老在电话里叫爸爸吗?我就是呀。”宏兵顺势把心怡往他怀里靠了靠。

“爸爸”心怡再次轻轻地叫了声,然后就咬着小指头害羞起来。

“不,心怡,怎么不叫我呀?我是妈妈呀,你不是也经常在电话叫妈妈,问妈妈在哪呀?妈妈现在就在这儿,在这儿呀?”町兰伸手握着心怡含在嘴边的指头,慢慢地跟她亲近着。

“是啊,这就是你的妈妈呀?叫一声,叫一声就行,等下舅舅带你去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心怡舅舅看着小心怡说。

“妈妈,”这一次,心怡终于从嘴角迸出了这两个字,然后又害羞地往舅舅怀里钻。尽管这样,町兰还是高兴掉下了眼泪。

本文标题:致留守儿童的一封信-致童年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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