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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屋-我的老祖屋

发布时间:2018-02-11 所属栏目:经典散文

一 : 我的老祖屋

  

  我家在老家惠州东江岸,是一座老房子。

  大门两旁贴着发黄的春联,前面是两扇木造的栏子,门也是木造的,看起来经历了许多风霜。走过简陃又荒废了的客厅,就来到一条充满霉味的巷子。以前这里的房子是租给别人的,我也常这里玩,和租客打交道。可是此刻一阵风吹来,发出掉零的声音,打破我的回忆。

  再住前走,是洗澡房。在那儿常可以闻到花香,在洗澡房时可是一种亨受。花香是由「小花园」传来的。「小花园」其实是用砖子砌成大约一米高,上面种满花的高台而已。妈妈总把许多不知名的花搬到「小花园」里,我和弟弟常问妈妈那些花是不是教科书上有的,可是结果总是出乎意料。有一次,妈妈把一捆类似藤蔓的植物回来。不到一年,竟长到对面新楼的二楼阳台上面去了,真是厉害。

  新楼顾名思义是新建的。大概在我八,九岁的时候吧,新楼是故意盖来让我们一家居住的,一共有三层,基本的生活设施都一应俱全。有新楼,当然也有旧楼。旧楼就在新楼的隔壁,已经有五十年历史了。听奶奶说,这里被日本人空袭过三次,也被重建了三次,一砖一瓦,每个窗子,每个房间都是,所以她常说:「房子盖得辛苦,幸福来之不易。」我和弟弟听了,想知道为什么日本人对我们的房子那么有兴趣,竟然连炸了三次,再上那里的租客的儿子和我们特别要好,所以四个小鬼头常上楼冒险,打架……玩得忘了时间,就给双方父母揪着耳朵下去食晚饭,真是悲哀。

  我们四个破坏王,不单单对沙尘滚滚的旧楼有兴趣,对旧楼左边的两间房子简直是「兴致洋溢」。我们把窗子拆下来,把门踢穿两个洞,在房里的墙上模仿毕加索画画……这样做的结果然是被父母以最快速度「送」出后门,进行「节食」—不许食饭。四个毛头也不怕死,常常走过种满花的小巷,再到门前的大树,爬上树上去欣赏夕阳,接下来我们亲爱的母亲大叫着「不知死活」,然后把我们拉下树,回家好好地「疼」我们啦。当铁造的小门一关,好!末日来了。

  后来,租客一一搬走,我,弟弟和爸爸妈妈搬到香港定居。现在的老祖屋只剩下爷爷奶奶居住,也听不到四个小鬼大哭,屋子更静了。我许久没回去了,也长大了,祖屋也老了。我不能回到昔日的童真和朴实,但是我还是记得老祖屋的所有东西,我在那里度过我最破坏性的童年啊!

 

二 : 梦起祖屋

奶奶曾说,一个故事是一段历程。小时候,喜欢趴在奶奶的膝盖上,竖起馋馋的朵耳,贪婪地催着奶奶一个接一个地给我讲故事。像“祖屋的历史和趣事”这样的故事,不知听了多少遍,奶奶也不知疲倦不厌其烦,每次讲得很认真,直到把我带入梦乡,踏遍祖屋历史风雨蹉跎的岁月……

我的祖屋,奶奶说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奶奶在她的故事里就经常讲到那精彩的一段。奶奶说,我们姓黄的先人,是宋朝的一位宰相,生了七个儿子。一日,皇帝作了个梦,梦见七头黄牛在他辽阔的疆土上,驰骋争雄,飞扬跋扈。皇帝被梦里七雄争霸的撕杀场景震醒,惊魂未定,就告诉了他身边的宰相,我的先人。先人一听,吓得直冒冷汗,来不及猜想是不是有奸臣在嫁祸于他,诬陷他篡权夺位,带着妻儿,连夜逃回了福建老家,据说是今天的江夏(黄)堂一村。当晚立下祖训,把七个儿子当夜遣散到大江南北。奶奶说,最小的那个儿子跋山涉水,先到江西于都,后经南岭,来到了粤北,在当时称为南蛮一带的岭南生根繁枝了。

祖屋不知是第几代人修建的了,从奶奶讲的故事里无法拷究了。但我兄弟姐妹六人,除了小妹不是在祖屋里出世,其他五个都是在那里呱呱落地、初试啼音的。我童年的生活、童年的梦呓,也延续了奶奶讲的故事,装满在祖屋里。

我的祖屋有三间,是客家人典型的建筑风格。中间的那间较宽敞,是祖厅,也是公用的,设有先祖牌位,有天井。晴空万里时,手可触摸的一束阳光,从天井投射下来,透明的亮,暖暖的。儿时,总是用手把光束剪断成截,想做成阳光棒,在夜里拿出来探照,可没有一次成功。仰望天天井,浮云飘过,如时光从头顶流逝。我最喜欢雨天,汇聚屋顶的雨水,从十多米高的四方天井直流而下,四个琉璃屋檐,如银柱的水流,坠入水井,水帘成水立方。那时总会搬张四方小凳,坐在祖厅的中央,仰慕着天井海纳百川的汇聚流水,静默聆听天井之外的万籁之音。

记得小时候,每天晚上八点来钟,祖屋特别热闹。那是八几年,刚搞分田到户没多少年,邻居家家户户还没起房子,都是一家大小挤在老房子里。晚饭后,没有电视的消遣,年轻的小伙子洗去了一身的泥土和汗渍,穿上那个年代标志性的衣着——的确凉,纷纷聚在我家屋檐下,坐在长长的石条凳上,说笑着,谈论着白天的耕种。母亲经常炒些黄豆或者花生米,分给大家闲聊时品尝。每每这时,最开心的是属我们这群小孩了。兜里塞满了母亲炒的干货,在追赶着做迷藏。七八小小朋友几轮石头剪刀布后,把最后那个出局的小朋友,用布块蒙蔽着眼,等我们藏好后,才解开布条搜寻我们。祖屋的阁楼,经常成了我们躲藏的最好地方,腾上腾下,弄得母亲装种子的瓶瓶罐罐打转,招来母亲的追赶。玩腻了,就会嚷着坐在鹅卵石上的奶奶给我们讲故事,我经常是在奶奶的怀里听着故事睡着的。

奶奶说,祖屋分给我爷爷名下的只有左边的那间和后厅。后来,父亲把左边的那间分隔成两间,后厅作橱房用。我和弟弟睡得那间正对着祖屋的大门,没有窗户,阳光一年到头从来不会光顾。小的时候,因为怕黑,而且要转几个弯,过几条阴暗的小巷,才能到达祖屋,家人不在时,不敢独自在家。每天放学就邀上几个同学,陪我回家,把书包匆忙挂在大门的木栓上,也不进去。同学放学有农活要做时,没时间陪我,我就背着书包,在外面游荡,一直等到太阳西下、夜幕降临,和弟弟妹妹在村口守候着,寻找父母的身影,父母每次都要七八点才从地里回来。有一次,下大雨,父母因为要赶季节,冒雨在地里种花生,顾不上我们。我几兄妹躲在村口的牌楼下,好晚才等到从雨中回来的父母。母亲看到我们四个小孩,不知是忘记了拭眼角的雨水,还是新添了泪水,带着我们几个被雨水打湿的小孩回家,开始准备晚饭给我们吃。那晚父亲神情很凝重,担心长期住在祖屋,会影响孩子们的成长。( 文章阅读网:www.61k.com )

那年冬天,父亲和母亲两人经常一大早就出去了,晚上六点多,两人都扛着一根直径有十多公分的木头回来。后来得知,父母亲准备要建新房子了。为了节省材料费和运费,每天走30多公里的山路,去和父亲结为同年的(同年同月同日生,结为兄弟)山里亲戚家砍木头。到了年底,家里的烟房已堆满了建房子要用的大部分木材了。如燕子衔泥搭窝,父母亲经过两年的艰辛,1986年秋天,把目前还居住的房子建好了,并在当年冬天,带着我们六个小孩搬出了祖屋,住进了新房。那时很开心,和弟弟分到了一间15平方米大的房子,有个大窗户,虽然是土坯房,但大姐花了一个冬天把墙粉刷得很平,涂上了白石灰粉,阳光很充足,房子很透亮。阁楼来不及搭好木板,冬天,强劲的北风从瓦缝隙里灌进来,被窝经常要用火烤温暖才能入睡;炎炎夏日,烈日当空,把瓦砾晒得发出“叭叭”声,直到夜晚八九点,萦绕的热气都没退却。新屋虽然没有祖屋那样冬暖夏凉,但宽敞明亮。一有空就和弟弟常爬上爬下,在阁楼的木梁上用图钉铺上胶纸,贴上明星的海报,靠床两扇墙糊上报纸,把房间装饰得很整洁,经营得逝很温馨。

屈指数数,从搬进新房到如今,离开祖屋已有23个年头了。这期间一直在外求学、工作,很少回家,几乎没再进入祖屋。今年初,回老家探亲,小叔提起了祖屋,说后墙长年被雨水浸蚀,快要倒了。趟着当年凉透脚板的鹅卵石,跟着小叔来到了祖屋。大门的横梁织满了蛛网,旧网没扫又添新网。推开木栓,“咯吱”一声,木轴慢慢转动,厚厚的木板门拉着长长蛛丝,打了开来,腐蚀的木屑掉在了肩膀上。仰望四方的天井,头顶依旧是蔚蓝的天空,脚下却是层层的尘埃。物是人非,伤感流逝。阳光投射下来的四方光影,如黑白的一帧电影胶片,画面依旧定格的是那块泥土,那段童年生活,也是我经常梦起祖屋的那段历程岁月……

三 : 祖屋

今年听说祖屋受到了保护,许久没回家但是看着兄弟发来的照片祖屋还是老样子,不过因为近年来盗贼猖獗,那庞大的木柱下的雕花石墩竟被用钢筋锁住,而祖屋大厅上的那块匾额更是不见,听说收了起来,因为边上的一家因为不小心被盗了匾额,听到这里不由唏嘘,一块儿时并不在意,只是常物的匾额,此时竟然也成了盗窃目标。

祖屋是一栋庞大的建筑,主体全部是由木头建成,由于建了有两百多年的时间,木头已经变了颜色。岁月在祖屋的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但是却更令人震撼。

在我们那个高山上的村庄中,建这样一栋能够容纳上百人的屋子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显而易见。祖屋是一栋三层的老式建筑,占地足有数千平米,有木结构和黄土外墙组成,上面盖了瓦片,据爷爷讲,我们祖上也算是大户人家,所以祖屋建的极其讲究。

因为父亲兄弟众多,于是爷爷自己建了房子,在我刚出生不久便搬离了祖屋,但是我对祖屋还是有着玩闹的记忆,因为那错综复杂的建筑,几乎可以当成迷宫。那时其实并不觉得祖屋有什么稀奇之处,不就是一栋房子么,大点罢了。直到后来在爷爷的叙述中才知道要建造这样一栋屋子是多么不易。而整个村子中,也就三五栋罢了。

祖屋承载着历史,更承载着老一辈的记忆,承载着中国人根深蒂固的思乡情结,也在告诉着年轻一代,祖先曾经的艰辛和勤劳。就像爷爷曾告诉我的一样,我们需要纪念的不仅是祖屋,而是将老一辈的思想延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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